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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4 19: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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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背負妳的承諾─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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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裡，頭上只有一盞橘黃色的吊燈。. g$ P1 U9 Y- K+ o0 x
我被抬進牢裡沒多久，齊雪也過來了。8 T- C6 G% v3 }9 B% `
護堂先走到牢外等，忍著痛坐在冰冷的地上，我半張著眼看齊雪把藥箱跟一個裝著水的臉盆放到地上。! D* ]1 T, I1 k4 L
接著，她也坐到我身後，帶點哽咽的聲音，她說:「風偃...我先幫...幫妳清洗傷口...。」. R# h1 ~, m4 S$ y. s
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我只能輕輕的點著頭。
& Y4 T8 a! j- R* S: U4 c 齊雪靠過來了些，要脫掉我的上衣時，我卻發現她的手在抖...「為什麼呢...?之前...她明明有醫過很多比我傷的更慘的兄弟...應該已經習慣了，不是嗎?那她怎麼...發著抖...?」9 j/ o8 w$ W% g7 j/ [# z
突然，我停止了思考，因為傷口的血濕黏著衣服，就算齊雪已經用很輕柔的力道在脫，但我還是覺得，衣服跟傷口分開的瞬間...真是他奶奶的痛!
, a, J! ~$ e1 _6 F 不只她的手在抖，我的身體也是，強忍著，一件衣服就整整脫了近一分鐘。/ J: l$ ~1 M! U9 M! Q8 D R% y$ d
「風偃...我還得把妳的背心拉起來...。」齊雪繼續哽咽著，我依然點頭回應。
# Q8 R' o I+ x2 _. R/ ^ 其實，我真的很想問她，她為什麼要哭?不太可能因為我不能幫她按摩而哭吧?0 K4 K0 ]0 Q: M3 t
只是我還是沒辦法說話，用了全身剩餘的力氣鎮定住身子，頓了兩秒，她緩緩拉起我身上的背心。
" B+ r& g8 w# v+ y& m3 ?" Y! @7 ] 「嘶...!」不行了，我發出一聲低吼。
4 E7 @: P2 i& X0 ?& h# t
W l0 I) f$ T# f9 ?6 Y 終於，齊雪把染血的背心捆著拉上我的脖子。
9 E0 Y/ m+ J4 g2 G% z" o0 I 安靜的氛圍，背對著她，我聽到她擰毛巾的聲音。* z+ n& E7 m+ W: O
「風偃...妳忍著點...我先幫妳擦掉背上的血...。」抖著音說完，齊雪拿起被溫水熱過的毛巾，貼上我的背。
8 @: I0 T+ E2 T1 s Q1 V: o4 |) X$ d 在她動手要擦的時候，我終於出了個虛弱的聲:「妳...為什麼...要哭...?」
7 B8 f% Y6 ?# h/ b/ S 準備擦拭的毛巾在我背上停了好久都沒動，她也沒會回應我的話。
: ]/ h( D9 b7 K" W- `& j8 W 等不到她的回應，我皺著眉頭，又問了一次:「妳為什麼...要哭...?」8 E* \: ?7 H' P; t) A/ t7 P
這次，毛巾終於緩緩的動了，她用溫柔的力道擦拭著，我不痛卻滿滿疑惑...怎麼都不說話呢?
% W5 F. z( F4 k& v3 I 「為什麼妳...唔...」當我要問第三次時，齊雪卻突然把我的臉扳過來，接著把她的唇覆上。+ F9 W! e% E- R- f' O9 H
瞪大了眼，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這麼做，她輕閉著眼、眼角含淚的吻著我，我沒力氣推開卻也不想推開...?( e- p) v3 r% R* |- D
不!不可以!我這樣是在背叛雨!抹掉不想推開的念頭...我還是推不開她呀!全身無力我能怎麼辦?
4 m- H! W3 ?; d& N 繼續張大眼睛，不讓自己陶醉在她的吻裡，十多秒後，她終於是把唇移開了。3 P( O$ _% Z3 w8 @( M. \& \
當驚愕的我要開口問她時，她卻反應比我快的說了一句:「這...就是我哭的理由...。」
/ G+ C a& x# I- C# B 「醫生...妳...?」我想我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但，我不懂的是...她怎麼突然就對我，這樣?4 M( f1 w3 b2 Q6 y
愣愣的看著她，愣到幾乎是用讀的，我讀出她用厚唇說出的話:「妳是傻瓜!大傻瓜...!如果我執著在要妳幫我按摩這件事上，我有需要刻意貼近妳嗎?!我、我大不了叫其他人或是叫我爸威脅妳，不就得了?!哪還有必要...因為看妳傷那麼重而、而心疼呢...?!」: M$ r8 t0 F. t; ~' |
像是從一場長夢中初醒，我傻了也明白了...原來齊雪從很久以前就喜歡我，而我卻就如她所說的，傻瓜一個，完全沒感覺到，完全把她對我的貼近、對我的好全然跟按摩這件事情，畫上等號!- p; _1 R' @9 f; ~7 ]4 ]
「妳...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是我最後一個疑問，以她貌美的臉蛋、曼妙的身材，就算她喜歡的是女生，也應該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對象吧!
, O( G# T% Z; l. h+ M+ l 「妳管我!我就想喜歡妳，不行嗎?!」她的回答我真的不太能接受，直到她又說:「再說，喜歡上妳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了!喜歡就是喜歡，哪需要那麼多原因?!」
( G( @0 o' Q# |, d1 s+ V; H9 Q | 這不就跟我莫名其妙喜歡上雨一樣嗎?哪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5 D1 a n2 f+ ]
「先別說話了!我先幫妳上藥...。」說完，她打開身旁的藥箱，拿出一塊棉花布，然後沾上優碘。8 x, W( Z% b2 \5 X. t; |
我乖乖的閉上嘴，繼續咬著牙讓她擦著藥。
0 C( b5 P& o+ [ 力道依舊非常溫柔，溫柔到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畢竟之前看齊雪在幫其他兄弟擦藥時...; R' m8 o4 ]+ u4 J, N) S) H8 w
『阿娘喂~~~!醫生!能不能輕一點?』客串出場的某位兄弟哀號著。
/ B& U" k# V0 z; a8 _ 『怕痛就不要來混黑道!』罵完，美人醫生持續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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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那一幕跟現在的情形完全成對比，我不禁乾笑了兩聲，但，這也證明了，齊雪這次不是在整我...她真的喜歡我。' u9 ~( g- c. [" }9 j( P" o
懊惱的低下頭去，我想，如果我沒先愛上雨的話，現在牽的會是齊雪的手。& Y' y' a3 y& W+ T
但，想這些都太晚，我已經把感情給了雨。
0 e- S( Q1 y% x, Z 為了雨，我守著承諾、忍著體痛；為了我，她讓我學會了堅強、嚐試了勇敢，彼此貼合的心，本來就是不容許介入的。, G5 p, s- R p' x& l8 t
然而，齊雪的溫柔，我卻也沒辦法視而不見，什麼原因讓我此刻狠不下心不去想齊雪的好?難道我也在意她?
5 h" N; z$ {; P1 A: Z/ C% g# g 好亂!亂七八糟!混亂的思緒讓我不得不承認，齊雪對我的坦白，的確在我心裡產生了一些激盪。
- a, L- Y7 {. t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這條亂糟糟的感情線到底是在哪裡分了岔!
! u9 ^5 n$ b' N$ E3 [3 O 我不過只想守著承諾，為什麼卻因此蹦出一堆問題?
2 T1 ~& J3 P% g9 ]1 @/ ~) C4 ?! u 錯了嗎?錯在我以為"兩個我會同心的戀著一個人"，現在卻莫名變成"兩個她同心的戀著我"?9 h& N, ~% u0 J- E7 L* D& V( o- }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就從頭錯到尾了?!我的老天...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a, x% p+ n( f
' e$ s5 k; g& ]! {; N3 Y+ g 「好了。」齊雪的聲音打斷我紊亂的思考。
$ q' K7 L# `, P. d1 S 「恩...謝謝妳...。」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1 u! g; d2 {4 a& m
收好了藥箱，她走到我面前坐著，我眼神飄忽的看著她，油然而生的愧疚讓我一陣心慌。2 G% D4 ^8 Q' j) L* n
因為我明白，自己不能給她什麼，不能給她溫暖、不能給她感情、不能給她幸福。6 D9 |! H' I$ A' R
「風偃...我不會現在就問妳對我的感覺，光看妳一聽到我喜歡妳時的表情，我就知道...妳現在一定很混亂，找不到要領...。」齊雪一邊柔聲說著，一邊幫我撥著頭髮。8 S9 X4 F% O N) J" ]
被看透心思，我愕然一陣後，只能點頭回應。
% F( X0 Z& Q8 @7 i7 H$ `: E 接著，她突然嘆了口氣，又說了一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話:「我不該衝動說出口的...不想壞了你們。」5 _0 ~3 {+ d8 s6 y; l+ @
「壞了我們?」我不懂，不可能是指我跟雨，畢竟我從沒跟她說過我有女朋友的事情。
# j3 ?8 o0 O1 h8 c$ m 看著我困惑的眼神，她忍不住似的，又坦白了一件事:「妳的好兄弟...翼浪他...前陣子也跟我說...他喜歡我。」
4 M; _' D( l* T6 ^1 J 「什麼?!這...這怎麼會...?!」我快抓狂了!怎麼越搞越亂!
8 U9 I" @$ n. P 跟雨彼此相愛，我卻對齊雪有所在乎，現在又讓我知道翼浪喜歡齊雪，那...要算跟翼浪是情敵?也不對阿!我並沒有理出對齊雪的感覺阿!
' |( X$ K3 |- C' X. Z 陷在混亂思考中的我，卻不由的脫口問出:「那妳有考慮要接受他嗎?」0 o( O& U' S/ h: B! }" v! n
「怎麼可能?!我都明說我對妳的感覺了!妳怎麼會蠢到這個地步!」她瞪著我，看來是真的受不了我的笨了。
$ m/ ]; r K! I+ y6 z% b9 ] 是阿!我真的很蠢、很笨!不管是齊雪、翼浪甚至是雨，都是專情的愛著一個人，而我卻笨的讓原本就只是一直線的感情，變的如此錯綜複雜。/ F* R8 E* w9 p! m, {" }; Q& {
「妳別想太多了...!先把傷養好再說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看妳...。」說完，她起身拿著藥箱，又看了我一眼後就離開了牢房。
# d( n {& K: L; v 齊雪走後，護堂把牢門關上也接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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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到地上去，我繼續想，這次我很冷靜的想，從最初開始想，順便忽略我身上的疼痛。0 v, l8 k5 P; L
「齊雪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早在一開始就想藉由我幫她按摩來貼近我...那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把想法唸出口會比較有條理點。
0 x4 B; l; Y; P+ a2 Z 「再來，我才遇到雨，然後莫名其妙喜歡上她。」這是我第二個理出來的想法。
3 R c' y' }+ i( C% S, k 「翼浪可能喜歡齊雪更久，說不定在我當上紅令之前就喜歡上齊雪了。」第三個想法出現，我獨自呆呆的點著頭。) @; K, L2 {2 ?3 t! V9 p- w) q8 n; w
「也就是說...讓翼浪跟齊雪在一起，我繼續跟雨在一起，不就得了?!」下了這白癡的結論，我動手K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8 W+ Q+ i7 v6 |, I9 ] 我在白癡什麼?玩配對嗎?明明問題就是出在我對齊雪的感情糢糊不清，居然還自己下了這個蠢結論?!8 K& ?& S8 W- A
這時，我又想到，假如哪天我發現自己也喜歡齊雪...那我不就是腳踏兩條船的渾蛋了?!
% L- M* T7 f& B/ H: U- o' v0 k 不!不可以!雖然當"韋小寶"似乎很爽快，但...就算我想，他們也不可能願意...不對啦!我不能想啦!怎麼可以...。0 ?: E- ^, A. J( S0 ~# t) z
' v* s' o6 _2 G' S# g 一個小時過去...0 J0 q/ h$ q. _+ Y+ ~& N, z& v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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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結論!我突然看到上帝出現，然後對我說:『妳是我看過第一個會因為感情而這麼苦惱的人!所以我決定...請妳吃肯德基的啦!』
5 I$ r ?7 Z. | "的啦"?好俗喔!眼前這個幻覺，我越看越覺得他不是上帝，而是肯德基爺爺。& G8 O2 V, o: R' @+ M3 ? [' B3 W
晃了晃腦袋，我不再去想肯德基。
/ d, Q. V5 _, p" J4 L 思考了好久，我也累了，才打算要閉上眼睛休息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F6 F9 k4 q7 ~! C/ l
吃力的拿出手機，看到是雨打來的，我便接通電話。/ ^, ]( Q1 R6 \6 D, @) y
「風!芷剛剛打電話來跟我說，妳跟別人打起來了!是真的嗎?!」那頭傳來雨焦急的聲音。
7 U6 Q: f# |) ~4 V0 b4 e( L 我愣了一下，便笑笑的回:「呃...呵呵!是有打起來啦!不過...我沒事阿!我怎麼可能...打輸呢!」使著力氣說話，不想讓她知道我現在根本是虛弱的可以。
( ?: }# E# Z4 k/ x1 \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然後帶著愧疚又說:「對不起!要不是我拜託妳照顧芷...妳也不會惹這個麻煩...。」* B" n& I. D" j \3 c) n- ^+ P
「傻瓜...!這是我對妳的承諾，我當然得做到阿!別想那麼多，知道嗎?」繼續撐著，我柔聲安慰她。8 Y" l) N7 G3 E* P4 i0 L# F& @+ |2 ~
「謝謝妳...。」看不見雨，我卻能感受的到她感動的情緒，接著，她又說了一句暖語:「風...我愛妳。」
- |. b. U8 c3 ~0 V# u 「雨...」不是第一次聽到，卻也百聽不膩，每當這三個字植入我心，總會讓我心悸不已。
# q5 X b. m8 {, k7 T 嚐過暖語，我也回應她:「我也愛妳。」3 H( P$ _; {: L3 u2 T
之後，不在彼此身邊的兩個人，用甜而不膩的情話繫緊了兩顆心。
# r$ F L9 @2 B* r' }& I 聊了一會兒，時間也晚了，雨也說累了要去休息，於是在道別過後，我掛斷了電話。# W! u& I+ d7 ^) z9 m0 C v
" X8 b. U5 F( P! @% U& @$ b6 C) P 剛剛在電話中，雨有提到芷已經平安回到家裡，也決定不會再去那間PUB上班，我終於是完全放下心來。
( z9 N0 p8 b, \$ X 原來，守住對戀人的承諾，竟是讓人如此的喜悅、滿足。/ u) i. Z* ?9 e$ |
想著，我開心的笑了，頓時心裡也只有對雨的眷戀，剛剛的煩躁思緒全然一掃而空。0 t( }8 o. y$ r* [: h6 u3 p
看來我還是只愛著雨一個人嘛!根本沒必要去思考那麼多!
$ [/ I0 B- X4 q% ?" l 對!就是這樣!我只要專心愛著雨就夠了!其他莫名其妙衍生出來的分岔...不去走，不就得了!7 P" d/ y* g- K% }" y- w8 Q9 Y
一通電話讓我豁然開朗後，放鬆了身心，我便沉沉睡去。0 E& o, `8 u7 b8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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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豁然開朗嗎?這個問題，我到了很久很久以後，才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 e2 {7 m: g( U& ~$ e& @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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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 u7 z. n% P 隔天，太陽曬屁股的時段，我醒了。
9 E. f/ G s. d, M+ ~6 Z! u0 z 牢裡的窗射進陽光，我勉強的睜開眼。
) f( f# a/ O/ t% R2 E* a 小心翼翼移動著滿傷的身子，坐起身，我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雅妮，要她幫我請假。
) ~% l; \9 J% D, F6 g; H 掛斷電話，我茫然的四處亂看，到晚上十點前，我都得被困在這微寒的地牢，頓時一陣無奈。1 B$ s, G4 p' k) x7 `+ {
沒多久，牢房的大門被打開，翼浪端著早餐走下暗梯，來到牢門前，打開門後他走到我面前。
9 h% v" W q' i7 f 「早安...。」我的聲音有點沙啞也略帶虛弱。
. e' k2 j+ p5 n 「早，吃早餐吧!」回應後，他坐到我身邊，把放著兩份早餐的盤子放到我面前。
$ B& y+ ~ F+ ^1 i8 d! {5 K 「你是想體會在牢房吃飯的感覺嗎?」我半開玩笑的問。- d* P% R+ A; [1 U( |/ y3 _
「呵呵!或許喔!說不定哪天被條子逮到，我就可以提早適應牢獄生活了!」翼浪也開玩笑的回答。
4 k5 i- j7 K, q) f 「呸呸呸!別亂說!你翼浪耶!會被逮?你如果被逮的話，我可能早就被槍決了!」我笑嘻嘻的說。
9 P4 O. }1 b& L/ R7 w 「妳才亂說話勒!吃飯啦!真是的!」翼浪輕敲了我的腦袋瓜子。
R* {# z* B! i0 P2 B 吃著早餐配著笑語，感覺挺輕鬆的，頓時也少了被囚禁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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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翼浪突然問起我去惹綡的動機，我沒說，跟雨之間的戀情，不能扯進我的工作上。0 L" q. H% }6 \& Z: k$ P* x4 r
好在他也沒逼問，這時，我突然想到綡怕癢的弱點，於是我告訴了他。, B7 n/ F( [ k( H- N( Z2 L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綡怕癢?哈哈哈哈!真是個好笑又有用的情報!真有妳的!哈哈哈哈!」翼浪爽朗的笑著...恩!很有男人味的笑聲，比起綡近乎"起笑"的狂笑要來的好聽多了!
7 d; g* o M& J0 G 「呵呵!我也是誤打誤撞發現的!」我抓了抓頭髮說。' r+ e1 R, l* Z! b
翼浪停頓了幾秒，然後想到似的說:「對了!可以把這個情報告訴堂主，說不定他會提早放妳出來!」
7 z, a4 m0 {/ Z% f 正當我要回話時，突然有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外傳來，我跟翼浪皆反射性的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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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j1 k9 y$ ^9 A 幾秒後，出現的是幾個負責傳話的小弟，跑進牢房，他們衝到我們面前。) W0 M2 ]. O$ P
跑的有點喘的樣子，他們頓時沒辦法說話，我跟翼浪對看一眼後，翼浪便問他們:「有什麼事嗎?跑的那麼急!」
- a# K) F, `$ R: T" p# L% B 其中一個已經喘夠了，他用緊急的語調回答:「報告翼浪紅令，"猯"的堂主親自來堂口了!好像是為了風偃紅令跟綡的事情而來。」
/ x* w8 M- J+ t0 A; N 驚愕一陣後，我困惑的問翼浪:「為什麼?這也太奇怪了吧!我明明被綡打成重傷了，他還跑來幹麻?是想叫囂還是來取笑的?」2 L3 C2 J. F2 Q" w" j, [
翼浪想了一下，說出他的推測:「該不會..."猯"的堂主知道妳握有綡的弱點，所以來"警告"妳?」
, k# C: X6 S: q: e- Q; G- N, j" { 「也不對阿!他如果要警告我，有需要來堂口嗎?要逮我的話，應該是趁我不注意把我帶走才對。」我說，但卻覺得"猯"的堂主的確是為了綡被我掌握弱點的這件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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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Y7 ]4 y4 E- m2 k; ` 當我們還在苦思之際，又有名小弟從外面跑了進來，來到我們面前，他說:「堂主緊急召令，紅令以上階級全數到刑堂集合，風偃紅令，您也要去。」* T; S# U0 F7 I' j5 V" b
「好!我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翼浪點著頭說，小弟們也離開了。$ h' }9 B% y1 N8 d, W. C
「真不知道"猯"的堂主到底想幹什麼!」我沒好氣的說。 R# Z1 _4 K% w! Z. t% c
「走吧!到了刑堂就知道了!」說完，翼浪輕輕的扶起我。
, Q# T; c6 e' x 還好，吃過早餐後有點體力了，站穩身子，我跟翼浪慢慢的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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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刑堂，除了平常集合會看到的堂主就座、弟兄就站外，堂中央還多了一位滿臉皺紋、青面獠牙、鮪魚肚突出的老妖怪，除了他身旁兩名護堂外，身後還有五、六個小弟。
$ r. `9 w1 r, @- f3 r 「翼浪，你先回原位，風偃，妳過來我面前。」堂主用低沉的聲音說。8 @0 G# B' j. s% E
我跟翼浪也就照堂主的命令，翼浪站到一旁去，我則走到堂主面前，堂主要我轉過身去面對那隻老妖怪，我也乖乖的照做了。
6 I$ M( J% L, U: G- z4 `5 K 無意間，我注意到站在右邊紅柱子旁的齊雪...我暈!我可從沒看過她在堂口裡穿露肚臍的短T恤，還配上短到要人老命的熱褲。
# o" |0 h; Y7 I 更讓我不由的微微一顫的，是她憂慮又不失韻味的眼神。
9 p; |9 N( ^0 C0 H 這時，堂主放大的音量把我拉了回來:「"猯"堂主，風偃我帶過來了!請問你有什麼指教?」& {6 B) F0 `0 ^( r
果真是找我，我定眼看著那隻老妖怪...不定眼看我怕我會把早餐吐出來，頓時也覺得，咱們家的堂主真是帥多了!
( h8 V! r0 s4 A5 u7 d4 v/ s 「妳就是風偃?」老妖怪的聲音也很妖怪，嚴重的台灣國語加口齒不清，簡直快到夭壽的程度。
' q, D0 o! w; R# e7 ?/ {- s 我只是冷冷的點頭回應，那隻老妖怪也不拐彎抹角了，便說:「妳...似乎是知道綡的一些"事情"，對吧?」$ Z0 P$ v8 l5 }8 Z" P" ^0 h Q
事情?弱點嗎?看來他真的很怕以後我們跟綡槓上時，會把棍棒換成是羽毛，然後實行搔癢儀式。 E- H, L8 J3 j
「怎麼了?你是怕我說出去?所以來求我?」說完，我輕笑了兩聲。" K- O) n5 W6 V; z6 E
「哼!我堂堂一個"猯"的領導者，怎麼可能求妳這小小的紅令?!」他繼續台灣國語，我只好用力的聽。
3 \5 }$ \0 m1 |! U 「不然呢?你想怎樣?」我冷瞪著他問。
5 N+ z+ Z, V0 N/ X1 K 老妖怪沒立刻回答我，只是伸出手來跟身旁的護堂要了一張白紙，上面似乎寫了些什麼。% j1 ]2 u3 ]# Q3 K1 t l; Q
看了看白紙，他冷笑著說:「妳如果有種，就跟我賭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就把綡趕出"猯"，但如果是妳輸，妳就得讓我割下舌頭!以免妳說出綡的事情!」8 X% X! A; K' g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堂主率先回過神來吼著:「你憑什麼要我的人跟你賭?!這裡可是"魅"堂，你會不會太大膽了?!」( s; h: v! ]7 K6 c+ i
「老妖怪，你怕了?這可是我跟風偃的賭注，她都沒說話了，你沒資格插嘴吧?!」老妖怪居然罵我堂主老妖怪?這還有天理嗎?他一定是八百年沒照過鏡子了!
5 S0 U" x h/ j# s# g$ W e 堂主快氣炸了，我趕緊轉身對堂主說:「堂主!就讓我跟他賭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剛剛我思考了一下，老妖怪應該是要我跟他們的護堂對打吧!( [. V4 u* v/ W7 L) r0 W
「這...可是妳已經全身是傷了!怎麼可以讓妳...」堂主也是跟我想的一樣，而他關心的眼神，我看了挺感動的，只是我沒別的選擇，事情是我惹的，就該由我親自做個了結。
# N8 u' s1 Z' ?( Q 「哈哈哈哈!」老妖怪突然一陣狂笑，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我也接著轉回身去，然後他又說:「誰說要幹架的?!比武比到膩了，乾脆來比文好了!」/ D3 w/ X: y% q7 V+ B
他的話又震住全部的人，我回神便問:「比文?怎麼比?」
! x. b& G* F+ l% ]8 U" x7 g4 e' z 「很簡單!來對對子!我出兩個對，妳對的出來就算妳贏!」老妖怪解釋道。
3 ]. v' W1 p. Q- J4 W 對對子?現在都民國幾年了，還玩這套?是"星爺"的"唐伯虎點蚊香"看太多嗎?...我承認我是"星爺"的影迷。: j8 f3 v$ N4 p
不過，我也沒在怕的，雖然段考每科都不到六十分，但我國文科都九十分以上!: k9 s+ h" X5 @- X( [3 n
於是我激昂的回他:「好阿!比就比，誰怕誰!」7 o! e+ G" k& l7 Z3 F8 P$ s
「很好!不過為了怕彼此賴帳...」老妖怪展出他手上的白紙，接著說:「雙方在這張紙上簽名，當作保證。」
; y, m* ? s, S9 e. _ 頓了一下，我走上前，接過白紙，我看了一下...『簽上名字，輸服贏者，不得反悔，否遭通緝...。』上面已經簽上了老妖怪的名字。
) b$ T5 k& C# m+ _& m 這時，對方的護堂遞出一支筆給我，我接過筆，沒多想的就要簽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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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偃!等等!」齊雪突然喊了聲，然後跑到我身邊。; d: ]9 u- e. b5 G0 N m; U
「醫生?」我愣愣的看著她。 a& R6 _0 @* M* m, J
「妳真的要簽嗎?我怕他們耍手段...!妳輸了可是要割舌頭的!妳考慮一下好嗎?」她擔心的眼神又讓我茫然一陣。
. ]2 F" O2 u# Z) h8 R2 h( `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那隻老妖怪給我出了淫笑聲:「嘿嘿!沒想到你們"魅"堂裡，居然有那麼漂亮的女人呀!」) ~# ?4 q6 U( ]
「你是性無能很久了嗎?!用看的你也可以爽成這樣?!」看到老妖怪用色瞇瞇的眼神看齊雪，我憤怒的罵道。3 t1 m6 X9 B0 i7 g0 }% |
「妳少在那給我耍嘴皮子!快點簽!不簽我就叫外面的弟兄衝進來大鬧你們"魅"堂!」這隻老妖怪果然有留一手，我才想說他怎麼可能只帶五、六個小弟就敢來踢館。
1 E/ j- h0 H- C; f V$ S 不理會他的威脅，我轉頭看向齊雪，她擔憂的神情卻讓我心不暖也不行...「不可以!」晃了一下腦袋，我撇過頭去就在白紙上簽了名。
) X# v7 o* ^: ] m, P, n 「風偃!」齊雪喊我一聲，語氣充滿焦慮及責備。
; j0 \8 ?- ~% E+ c 把白紙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我先回頭對齊雪說:「不會有事的!別太明顯...堂主跟翼浪都在看...。」後面的兩句話，我用耳語的方式說給她聽。
3 y! Q6 Q I5 Y5 V 她頓了一下，也沒輒了，畢竟名都簽了，她只好緩緩走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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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該這樣對我...」我看著她的背影喃喃的說，回過頭我換了雙冰冷的眼看著老妖怪:「來吧!你出對!」
' e1 l2 v' \- u1 W! J 「呵呵!準備割下妳的舌頭吧!」賊笑一聲後，他便說出第一句對子:「辜糗逼某尾!」(註:台語 龜笑鱉沒尾)
% _0 E- {7 r, P: j( e& n 真是太賤...康了!居然出台語的對子，他唸到"辜"的時候還指著我!* n# D# B$ [% ~5 f5 H
我往後退了兩步，陷入思考...不過，"猯"的人還真有趣，不是怕搔癢，就是幹架不幹架跑來玩對對子，很難想像他們是怎麼壯大的...不對!我想這個幹麻?; b H* D1 G) ^# ^0 M
再繼續無聊想法的話，他們就真的壯大，我就真的撞牆了!! L, l- K) }& `2 g8 R
「喂!快點好不好?!超過五分鐘就算妳輸了喔!」老妖怪身旁的護堂在那邊叫囂著。
' b0 C, J/ D% X( s7 H. D( W; P 我沒理他，繼續思考著烏龜跟鱉...有了!我想到了!2 [! O; v, g4 m q" l' M4 f- O, o
換我賊笑了幾聲，然後氣勢磅礡的吼出對句:「逼糗辜陶爹爹!」唸到"辜陶"，換我指著那隻老妖怪的跨下。(註:台語 鱉笑龜頭短短)
$ K4 x) y6 t& N3 ` g$ Y 「辜陶?!」他怒吼一聲，還反射性低下頭去看自己跨下。
% c. m U% h+ e; `1 I3 M 我方的人馬立刻哄堂大笑，連對方的小弟也在後面偷笑。
6 [; S- l& x: }: `& q# H0 y, S7 X 「嘿嘿嘿!怎麼樣?老妖怪，第一句對子我對出來了!你就等著把綡趕出"猯"吧!」我得意的笑。
% z! H, q) j. X) R6 } 「#%&!@#*^%...」老妖怪連環式的罵出髒話，我故意作勢挖了挖耳朵，他看到後更是氣到跺起腳來。" z1 t( g _( @7 R% L& J
「幹的好阿!風偃!」堂主也忍不住發出高亢的讚賞，我回過身去對堂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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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9 v' v% `1 c5 v 「好好好!妳不錯!下一句我倒要看看妳還對不對的出來!」吼完，老妖怪抓了抓稀疏的頭髮，思考過後，他又賊賊的笑了。" T+ G" U/ `6 P2 e( C& E
全場安靜了下來，我也靜下心等老妖怪出的對子。2 @0 ?# j' S+ k; q7 a5 A @
老妖怪笑爽後，便出了第二對:「塞糗告那低勒!」(註:台語 獅笑狗像豬呢)& {3 Q' M. Y- l+ C' V$ m6 J
他指著自己唸出"塞"，然後指著我說"告那低"，氣死人了!, w- b; c8 }' R# ?) j1 O$ X
應該是火氣上來了，逼的我立刻就想到了對句，於是我吼回去:「告悶塞林娘勒!」(註:台語 狗問獅妳媽呢)4 Z- r0 z l* w! p4 h7 n+ T
我委屈的指著自己唸出"告"字，但後面那三個字我指著老妖怪說，他氣的臉瞬間脹紅了起來:「塞溫娘?!」(註:台語...這該怎麼解釋呢...好吧!就是"獅我娘"...其實是台語式的髒話。)% K. N, {) c6 @0 \/ `6 ]
大家也挺捧場的，個個笑的東倒西歪，回過頭去，我還看到一向穩重的堂主已經笑的狂拍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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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過後，齊雪突然大喊:「風偃贏了~~!」喊完，她突然衝向我還一把抱住我。; Z3 B7 A3 q3 c
我卻慘叫出聲:「唉唷喂~~~!我的背喔~~~!」是的，她美麗卻又尖銳的指甲摳到我背上的傷口了。
1 C$ q! ]; l3 k% T* P7 x! N 「阿!!對不起、對不起!風偃!妳沒事吧?!」齊雪趕緊"爬下"我的身子，我則對她苦笑著搖頭。: `6 l9 h E9 _4 t' O
這個時候，堂主的聲音又傳來，他對還在怒氣沖沖的老妖怪說:「你已經輸了!記得履行承諾!不然...綡也會被我們全面通緝的!」' ?& E7 Q1 G8 ?$ O! m
「媽的!我們走!」老妖怪怒吼一聲便轉身帶著小弟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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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走後，齊雪繼續用喜悅卻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我。
3 [9 G1 r: ~0 ?) Q; s 「拜託...不要這樣看我...!」我在心裡哀號著，真的很怕她一個眼神就毀了我昨晚下的決定。2 Z! a/ Q5 |8 ^: ]
好險，堂主救了我，他喊我過去，我對齊雪點了個頭便走到堂主面前。
- J9 |9 E; ^( m% E! z2 N) Z3 h 「風偃!妳真的厲害!厲害的沒話說!哈哈哈哈!」堂主豪邁的笑聲，頓時也讓氣氛更加愉悅、輕鬆。; M, x& g0 C2 l
「謝謝堂主的誇獎!畢竟這事情是我惹的，我就有必要自己解決。」掩蓋不住心中的喜悅，我也笑了。* b; X8 O+ Q0 j+ g m; P
「呵呵!妳已經將功贖罪了!不需要回牢裡了!」堂主拍了拍我的肩，接著他想到似的問:「對了!剛剛那隻老妖怪說什麼...妳知道綡的事情?是什麼事?」" D; U# w! f) b) A$ U
我先點了個頭，便把綡怕癢這個愚蠢又好笑的弱點告訴堂主，我還提高了音量讓在場的人都聽的到。: b3 I5 T5 h7 a c
說完，大家又是一陣狂笑，堂主也笑的合不攏嘴。
. p4 h& k% P( N5 M* g" k 「很好、很好!」堂主又對我讚賞一下，突然他嘆了口氣，換了幽幽的語調說:「唉!我該把事情問清楚再罰妳的!對妳，我深感歉意!」
4 G' a+ g0 S4 b" B5 K, a! r 「堂主別這麼說!是我先去惹綡的，本該受罰!」說完，我彎下身來。
3 m$ U* ?1 D* o/ l% Z4 `5 Z 「好好好...我不內疚妳也別自責，扯平了!」堂主難得半開玩笑的說，接著他喊了聲:「女兒，過來!」
) q) V2 P6 J/ w9 \$ O6 n- q6 b 齊雪聽到後，慢慢走到我身邊，我站直了身，忍不住撇眼看了她一下。) j! l( |; T1 F, N* D1 H
不該看的...她又對著我笑了!我趕緊低下頭去。 T7 T/ j& x. z+ L. J
「女兒，妳先帶風偃去醫護室休息。」堂主說。% A. e( _1 z. }5 @! K
「好!」我跟齊雪同時對堂主行了禮，齊雪便摟住我的左手臂，我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她。$ N( r4 h, r6 _9 g6 F! x4 H
* K. e S# Z( C( x$ B9 v 轉過身，當我們要離開時，我下意識的看向翼浪...「果然...。」他的臉色有些黯淡。
( D9 W: u0 V0 q 齊雪對我的關心，大家都看在眼裡，但大家並不會想太多，畢竟我在堂口裡，就只跟翼浪及齊雪比較有交集。
: d% ~8 g, l! b2 N Q 只是，翼浪喜歡齊雪，他當然就比較敏感了，老實說，我真的很不想讓他知道齊雪喜歡我，就怕這兄弟一場會因為女人而撕破臉。8 C! P; }" ?0 ]4 D5 S! d& b. ^+ t
最後，我選擇不去看翼浪的臉色，至於齊雪，我又得承認她否決了我的想法，我...並不是不在乎她。
- D: q- V4 @0 {" l; J; f 難道...我除了是社會上的敗類外，也是感情上的敗類?
3 F" a- ^; z- v1 j7 ~" U5 M 我不想當感情上的敗類，真的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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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Z9 t. O7 x 搞不懂自己了!怎麼可以一次在乎著兩個女人?好想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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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5 u: a2 D$ _6 [9 k7 {+ @[ 本帖最後由 0917704110 於 2009-1-4 19:08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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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4 19:1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