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暗戀她-35(完結篇)(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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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Q8 |6 O- T5 I8 P這是一篇描寫高中生純純愛戀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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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G: P3 b& n0 b" k; f9 |我叫陳靡，大家都叫我米米，取自名字的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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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M/ V$ u' s) g那一年，我高二，十七歲，就讀普通高中，就是那種沒有一技之長，只求升學的高中。

8 _& i; _8 `- U, R* N由於從家裡到學校通車要一小時，於是我選擇了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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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m4 s) l- F! n/ O6 n/ p住宿生的壓力往往比通學生大，早上七點準時起床，上完八堂課，晚上七點到九點，學校強制住宿生晚自習，宿舍十點門禁，十一點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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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過著有如監獄般的生活，當時的我們卻一點都不覺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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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m6 f5 G8 h+ [或許一般平凡的高中生，都早已習慣這樣照本宣科的生活。

" w: }' t$ Y2 o! J- Q偶爾會聽到有學生課業壓力太大，自殺的消息，但我們往往只是漠然的想『有這麼嚴重嗎？』，便不再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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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人人自危的年代，誰自殺並不是值得我們關心的話題，每個人只關心自己下次段考的成績。

0 e3 Q( r, b; X  E& z% H住宿生的自修教室在宿舍頂樓，這裡沒有熄燈的限制，夜晚經常是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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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 o; P$ X2 @. F! @. Y即使學校只規定晚上七點到九點強制晚自習，但十一點宿舍熄燈之後，仍然經常有學生自主性上樓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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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每個人都可以自由挑選座位，一旦選定了，未來的三年，幾乎就不會再改變。

: I# q0 _2 H) s) }身為學姊，又是宿舍幹部，我當然早已有自己固定的位置。

這天，一上樓，踏進被日光燈照得亮晃晃的自修教室，我抱著我的書跟文具走向我的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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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我怔住，在我眼前，我的座位上已經有人了──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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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2 G# K  C3 [7 g" i# |( M9 F那個學妹留著清湯掛麵的直髮，頭低低的，正專注的看著書。

旁邊立刻有人過來對我耳語：「米米，要叫她換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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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說：「嗯，沒關係，讓她坐那裡就好。」

! l" w, P! I+ P+ ^! o2 T此時眼前的學妹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看我們，我立刻被她那雙明亮的雙眼吸引住，好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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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自修教室，我跟其他人的對話很小聲，學妹並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她只是眨了眨她長而翹的睫毛，又低頭專心看自己的書。

她是一個很可愛，有著漂亮雙眼的學妹，這是當時留在我心中的第一印象。

: P% v  V- l8 n% a' A/ f+ f6 v2 M輕輕繞過她，我走到窗邊，挑了另一個座位，這位置正好在那個學妹的斜後方。

8 W; |# O' H! t當時的我，選擇這個座位並沒有任何意圖，但事後想想，這位置正好可以讓我輕易看到她，而又不會被她發現。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也不知道自己將會愛上女生。

更不知道……自己已經遇到生命中第一個讓我放真感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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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Q' q: \+ ^(二)

身為宿舍的幹部，又跟學姊、學妹們關係打得很良好的我，很快就知道這位學妹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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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學妹名叫吳玟歲，她會在開學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才搬進宿舍，是因為她家失火，家裡正在整修，她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父母雙亡。

- P0 c8 Z9 o6 `- [  p幾乎每個聽到這學妹身世的人，都忍不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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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2 e% G3 H, b. D  Y+ L我想，在場的大家應該都跟我一樣，想著同一件事──從今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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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v$ c! l6 h+ H當我在心中發誓要好好照顧她時，我還不知道這種感覺竟會蔓延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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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O) m5 u8 X7 g) D" q6 D吳玟歲住在三寢，我三不五時就往三寢跑。

) ]3 K; [: h: U& [$ K& F「玟歲，這個給妳吃。」我從袋子裡，拿出下課去軍公教買回來的零食遞給她。

「謝謝。」吳玟歲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說：「米米學姊，不好意思，我剛來第一天不知道我坐了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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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3 x- E# |6 G' M# o; b1 O6 S, o「啊？妳已經知道了哦？沒關係呀！我現在也有新的座位了。」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 S# B) K7 ]  `" }* P  O! a2 H玟歲平常就天真活潑又可愛，稚氣未脫的樣子，很得人疼。

她若是沒主動提起她的身世，也沒人會刻意在她面前提起，大家都很怕傷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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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 _7 }* W/ ?3 t# f. F$ P據我所知，很多學姊都跟我一樣，很心疼這個可憐的小女生，私底下跟我一樣特別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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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對於三寢另一個學妹，劉念萱，似乎就沒人疼、沒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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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念萱是一個很漂亮的學妹，平常看起來冷冰冰的，或許這是她的保護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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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風評並不好，也許是她太漂亮了，學校很多男生追她，相對的，各種謠言也甚囂塵上。

有人說她在男生宿舍跟一群人過夜，也有人說她拿過小孩……學生就是這樣，不管真不真實，八卦永遠不會少，尤其又是女生宿舍，一群女人聚在一起，更容易引起八卦。

看到我們在寢室聊得很開心，劉念萱學妹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拿著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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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7 S4 ]) D6 \我跟吳玟歲聳了聳肩，不在意，這是寢室，不是自修教室，我們有聊天的權利，況且一天能輕鬆的時間，也只有這短暫的幾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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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漸漸的，我發現玟歲的目光經常追隨短髮、帥氣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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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會說：「某某學姊好帥哦！」

& H  @4 ]/ R2 d3 I. u# p7 k$ S通常被她說帥的女生，都是那種籃球打得很好，功課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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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9 Y8 h0 {2 T; o7 Q但我卻從未聽她說過哪個男同學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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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也不認為這有什麼，當時的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Ｔ，什麼是Ｐ。

在學校，我是第一類組的，擔任的幹部永遠不是『總務』，就是『文宣』，不然就是『學藝』，我擅長文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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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方面，我的表現永遠不會太壞，但也不到讓學妹尖叫瘋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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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A7 K& D1 [6 t$ V4 ?: v5 P我不出名，也不至於默默無名，我屬於人群中，不突出，但卻中立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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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 q+ v& J+ x& c2 g看到我，叫得出我名字的人很多，但我卻不是別人崇拜尖叫的對象，我只是一個讓人說得出名字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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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3 q5 x! j' Q9 B在人際關係上，我總是處於一種親切、隨和的形象，光芒四射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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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a8 Q" _  o* g  ?* x『人怕出名，豬怕肥』，我的行事作風就是誰都不得罪，我不喜歡太引人注目，但事情若是落到我頭上，我就會默默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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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m) z2 Y" }/ `宿舍在選幹部時，學姊跟教官們一致提名我，跟另外三個人比起來，我算是高票當選。

但是我堅持不當學生長跟副學生長，我選擇了最不突出，也最輕鬆的『伙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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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S- ?( L: S4 c宿舍共有四個幹部，學生長王美瑩，副學生長莊燕姿，修繕趙珮如，最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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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7 e+ i$ G$ [1 v9 y+ l' K我看得出來趙珮如跟我是同一種人，既然被選上了，那就只好做了，只是她比我責任重了一點，我經常看她愁眉苦臉。

相對的，我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為伙委真的是一個非常輕鬆的職務，只要每個星期跟餐廳開會，討論菜色，調查住宿生想吃什麼菜單，還有每天下午五點十五分吹哨子叫住宿生吃飯，就這麼簡單。

擔任學生長的王美瑩跟副學生長莊燕姿，這兩人就非常有領導架式，她們都是喜歡掌控權力的人，她們相當的雷厲風行，許多學妹將她們列入偶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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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u5 @+ l/ S+ z/ T: ^相對的，學生長跟副學生長的流言也最多，她們容易成為大家崇拜的目標，卻也最容易成為學妹人身攻擊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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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 k. V5 X: Y曾經，我回到寢室，看到王美瑩跟莊燕姿趴在書桌前流淚。

" ]+ x' }: F# k9 z9 l. m! w王美瑩哭著說：「我不要當學生長了……」

% I% X6 V; T4 F/ \' P6 U9 v似乎是有學妹不滿她們的作風，質疑了她們，她們滿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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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6 j$ b; n6 Q) o  Q) v我跟趙珮如兩人默默安慰她們，但我們什麼話也不敢說，就怕責任落到我們頭上。

在那種課業壓力沉重的年代，有人想擔起幹部責任，當然是最好不過，誰都不希望責任落回自己身上。

「不要管她們說什麼，我們都會支持妳……學妹們都很需要妳們的。」我木然的說著。

「是呀……美瑩、燕姿，妳們真的做得很好了……」趙珮如跟我一樣語重心長。

那一晚，我深深體會到學校宿舍就像一個大家庭，如果學生長跟副學生長扮演的角色是黑臉，那麼我跟珮如扮演的就是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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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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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R" l- p( V6 b上國文課時，我們班的導師走進來，她掃視了全班同學一遍。

3 l* b6 K; j/ k, O6 i' t0 T她神色自若的說：「這屆的校園文學比賽，有人要報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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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p0 N1 T  a9 P7 H9 q底下每個學生面無表情，似乎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

班導接著說：「既然沒人要報名，那我就指定了，小說組陳靡，新詩組……散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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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導陸陸續續念了班上幾個名字，我聽到其中自己的名字，訝異的抬起頭。

「有什麼問題嗎？」班導唸完，又掃視了全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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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j  L/ M我趕緊低下頭，維持一貫的作風，既然事情輪到我頭上，我也只有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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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問題，下禮拜把該交的稿子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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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 W  Z% k6 {班導說完，就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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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師長眼裡，我向來都是安分守己，自律規律的人。

) |3 P" F+ N+ l& s我不會反抗，也不會刻意討好，我跟每個老師、教官之間，保持著一種禮貌上，幾近畏懼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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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一篇兩、三千字的小說，對我來說，根本是易如反掌。

當天晚上晚自習時，我立刻就把小說寫好了。

過了兩個禮拜，在教務處打工的學妹興沖沖的跑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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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學姊！妳得獎了！」學妹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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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我忍不住也喜上眉梢。

5 C. }2 c7 G7 G! t- \8 g5 Q: F「真的！妳拿到小說組文學獎第二名！有獎金，明天要上台領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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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獎金，我雙眼都發亮了！一整天心情都快樂到像要飛上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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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y% x. K0 H) ]& M隔天，我緊張的跟一群得獎者站在司令台旁邊，等司儀喊我的名字，這是我第一次嚐到寫文章可以賺錢的滋味。

! A. E8 B$ W$ l& p我也發現從這天之後，開始有學妹用愛慕的眼神看我，整天跟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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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N3 T2 @. d3 \$ f$ K& v「米米學姊～」

才剛回到宿舍，到處都聽得到學妹們的招呼聲，我掛著一貫的微笑，禮貌性的一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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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7 {8 p0 {1 z! _我沒回幹部的寢室，一路直奔三寢，只有在三寢，我才能放鬆。

& y  m4 n: ^. `誰知道才剛踏入三寢，就看到吳玟歲的床邊圍了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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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C& D9 ]/ R" ^「米米，妳來了。」三寢寢室長，平常跟我關係很好的一個學姊，洪曉辰一臉沉重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走近一看，發現吳玟歲趴在床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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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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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曉辰還來不及說話，吳玟歲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撲進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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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D9 A( x我連忙摟住她，是誰欺負了這麼讓人心疼的孩子？

「我不要理御朋學姊了，我以後要喜歡米米學姊！」吳玟歲突然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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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都是淚水，清澈的大眼睛，似乎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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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抬頭，用眼神詢問大家。

「好像被御朋拒絕了。」三寢的其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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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朋是九寢的學姊，平常籃球打得很好，功課也很好，長得又高、又帥，玟歲經常去纏著她，她似乎受不了了，於是對玟歲說了重話，玟歲便傷心的跑回寢室大哭。

8 }5 N' A* r, s9 s# ?聽完，我忍不住覺得好笑，怎麼會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 {1 v* n* u: [3 f# g. `「好～好～乖～乖～」我安撫著懷中像小貓一樣脆弱的吳玟歲，心中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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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2 T- x, N2 C; Q她真的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需要被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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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S+ N7 [+ a  m# M$ ~6 b" O「玟歲，要不要吃冰？」我問。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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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我帶妳去吃冰。」

& X  k- \) Q9 v「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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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L5 @( z" a' t牽著玟歲，她依偎在我身邊，當時的我，並不覺得奇怪。

5 U$ T, d) d# J8 N, t高中生就是這樣吧……很單純的，女生跟女生手牽手，摟摟抱抱，都是很正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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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M& S4 W! p* D1 W. C: _% A沒有人會想很多，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行為，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9 m- G: A1 `9 @# [' e也從這天開始，我跟吳玟歲形影不離，有她就會有我，有我就會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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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l. l/ T7 {$ x2 B9 ?5 n0 ~# y  h別人總是會把我跟她的名字扯在一起，找不到她的人會找我，找不到我的人會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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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這天，我和玟歲到校門外的便利商店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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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米米學姊～妳怎麼會在這裡？」一群穿著我們學校制服的學妹跟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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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7 A: X6 g# a6 I4 y6 f「出來買飲料，順便買些泡麵。」我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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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米米學姊，BYEBYE～」學妹熱情的跟我們道別。

- R; l  x- v: R+ o  Y等我們走出便利商店，玟歲臉上居然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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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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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她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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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陣子的相處，玟歲已經不再叫我學姊了，她已經習慣直接叫我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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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S5 W* m. H「她們？我不認識。」我老實說。

其實路上經常會有學妹跟我打招呼，可是我經常不知道她們是誰，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

4 d* X$ ~' I  h+ A玟歲仍然板著臉，然後說：「我討厭她們。」

「為什麼？」我訝異。

「我不要妳對她們笑。」玟歲可愛的臉上，有著倔強。

3 U9 M. r8 F- q- d「妳跟她們怎麼了嗎？」我忍不住問。

! l# C! X- i# x- z8 n「我不認識她們，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妳對她們笑。」玟歲再度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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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H& u% y; }我無言。

" O/ Q3 [9 _- s6 q/ t當時的我，並沒有發現玟歲對我的佔有慾，我只知道這是個不合理的條件。

/ U3 L$ [& |) E, A我不同意，也辦不到。

& [7 U. G8 a' X在我眼裡，每個學妹都一樣，都是天真活潑又可愛，我怎麼可能板起臉去傷害她們。

玟歲跟那些學妹比起來，我已經特別照顧她了，我雖然疼她，但我卻不同意她這種不公平的作法。

: C4 A* P+ S. E) Z- D# O, Y! N我沒有將我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因為往後的我，依然是一個親和力十足的學姊。

5 b. C/ k6 _, x' g; b在隱藏自己的心情方面，當時的我，可以說做得相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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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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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a( j1 a7 F- S1 G: X有課業壓力的高中生，基本上沒有人會每個禮拜回家，包括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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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4 C& n$ F8 o9 v9 |幾乎每個假日都待在宿舍讀書，似乎已成為風氣。

- _& t( M0 q8 Z8 ~: E但是因為已經一個月沒回家，我身上的零用錢也快要花光了，不得已必須回家拿錢。

7 g" }* S  _( w' U7 K+ D當時因為年紀小，我還沒有提款卡這種東西。

- Y& t7 f7 F" n學校到火車站，走路大約有十分鐘的路程，大部分的住宿生其實都有自己的腳踏車，我也不例外的擁有一輛自己的中古腳踏車。

7 w, n' F0 {# O1 j  O# |騎著腳踏車到了火車站，我找了個地方將車鎖起來，然後走進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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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x; Q: k) F; n正當我抬頭努力搜尋幾點南下的火車時刻表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喊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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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學姊。」劉念萱驚訝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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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v; b) _, }9 D4 h7 ?是三寢那個冷冰冰，又漂亮的學妹！我也訝異的看著她，沒料到我們居然會同時選這個時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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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s. k& c1 R現在時間是周六下午三點，大部分的學生早就都回家了，車站裡人潮稀少，空盪到放眼望去，只有我們兩個是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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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在自動售票機買了票，然後走到劉念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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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w4 P+ U/ W1 o% U  s3 X3 o「好巧哦，妳也是南下嗎？」我問。

「對呀，我到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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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h# T; a$ @4 Z$ m「我到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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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得很近耶！」劉念萱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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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7 K8 B8 h( M* {1 H  }看著劉念萱的笑容，我忽然發現她笑起來很甜，完全一掃她平日冷冰冰的氣質。

# A5 f9 U8 ~# |& W其實她不像大家形容的那麼高傲嘛！

不知是因為在外面巧遇，又或者我跟她都搭同一班車的關係，我感覺她比平常好相處了很多，而且其實也滿健談的。

「妳走路來的呀？」我問。

2 s' }! ?2 H( w7 t% ^「對呀。」

「這種天氣很熱耶！妳打算幾點回來？我載妳好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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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啊！我禮拜日坐晚上七點的車回來。」劉念萱雀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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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D3 ?$ r) S7 E) C6 y  p「那我跟妳搭同一班車回來，到時我們火車站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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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愉快的一路上聊著天，回家的車程有人陪，時間過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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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開始，我掃除了過往對劉念萱的印象，相反的，我發現她其實很好相處，而且也很幽默。

1 [# v& H4 o0 [5 J, R0 N* k冷淡的外表只是她的保護色，實際相處過後，會發現她其實很脫線，也不會擺美女架子，她其實是一個很無厘頭的搞笑美女，常常不自覺的說出讓人發笑的話。

2 [/ ]' C4 q  P. \謠傳她跟很多男生在一起的謠言，似乎也隨著我對她越來越深入的了解，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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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4 o6 m1 g! }: X2 ]因為在劉念萱學妹漂亮的外表下，原來隱藏著一顆跟我一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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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9 ]& d& P1 A& O6 Y( F9 \; L0 M) E在未來，她將成為讓我一腳踏入拉子圈，並確定自己拉子性別的重要關鍵。

任性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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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 O9 w: [' y4 T3 Y* _3 S你的作品都好看唷!!!
  Q# |  p4 f* p* `
期待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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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b8 r3 ~1 F9 }4 W: C; m& i要快點發發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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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v) ]# a, [7 T; g你的作品都好看唷!!!
- ?7 A- Q$ X9 U% h
期待下一篇...

* |% p% K/ ~5 p% ]& q8 T2 q0 v要快點發發唷!!!!
任性的妹妹 發表於 2009-10-26 16:41

謝謝妳唷~
妳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

自由調調

（八）

: t) B2 W, A$ X8 Q3 B/ V, {跟所有住宿生比較起來，吳玟歲原本就是當地人，每個禮拜都會回姑姑家看奶奶，在她們家還沒蓋好之前，她奶奶暫時住她姑姑家。

相對的，我跟劉念萱學妹的家都離學校比較遠，不可能經常回去，我們就這樣熟了起來。

3 U5 M# T1 H; r! \2 v7 {7 A/ ^  K9 w6 G有了第一次交談，就會有第二次交談。

, i( j3 X. ^3 B期中考前的周末下午，陽光暖洋洋的，我在宿舍樓下的自動販賣機投了兩罐咖啡，走上樓，劉念萱已經等在那裡，對著我微笑。

「這杯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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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了一杯咖啡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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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劉念萱微笑著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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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5 m2 {  p, l* T4 k, B9 O1 k& l我們兩個坐在階梯上，腳上放著書本，只要宿舍沒什麼人，我們就會約在樓梯口看書。

  \5 [5 m5 v% j  I+ \  }像這樣背靠著牆，輕鬆的坐在階梯上看書、閒聊，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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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b, p% U" e# ^; S+ o$ a這裡沒有自修教室的沉悶，卻多了寧靜悠閒。

$ \2 P8 u8 T8 x2 _" Z# D: I3 j喀嚓！

樓下傳來大門打開的聲音，一個人影走上樓。

「米米、念萱……妳們怎麼在這裡？」竟然是昨天下課就回家的吳玟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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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的看著我們。

「在看書呀！樓上太悶了，妳怎麼會這時間回來？」我問。

! q: C: x9 U+ u「喔。」玟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表情悶悶的，眼睛看著地上。

沒多理我們，她轉身就回房間了。

不知她怎麼了？我心想。

9 e. n+ z, S9 S% Q6 l一旁的劉念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雖然她跟玟歲住同一寢室，但她們不同班，平常似乎也很少交談。

「學姊，妳要不要去看她一下？」劉念萱突然問。

「喔，好啊……」我立刻說。
: k: [5 T# Q* }' j( L4 i
. t% L) |$ A. Q% _& R( X% |其實我心裡也很擔心，不知道玟歲究竟發生什麼事，竟提早回來。

我立刻起身直奔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