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行線〈新增到第到16~章〉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14 09:07:35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11-1-29 14:21 編輯

〈一〉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人之間，
應該會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線把我們隔絕開來；
像是平行線一般沒有交集，
只是我料想不到，
那道不該越矩的界線竟是如此單薄……

我們就這樣杵著，馨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哇啦哇啦大哭著，尷尬的氛圍瀰漫在空氣中，我試著混水摸魚，裝出一副『臥房裡有些事情非做不可』的表情，打算開溜，走不到兩步，立刻被馨怡叫住了。
『你知道我今天要結婚嗎？』
我沉默地低下頭，這使得馨怡很不高興，提高分貝再問：
『抬起頭，告訴我，你知道我今天要結婚嗎？』
我愣愣的想起那些曾經在這個客廳相處的甜蜜時光，這樣想著，突然感覺一陣心酸，我發現自己竟然像馨怡一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不可自制的啜泣了起來。

『鈴─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中，有氣無力的接起電話。『喂？』這個時刻，究竟是誰打電話過來？我已經夠心煩了。
『梓靖，我是李倫；我再五分鐘就到你家囉！對了，我買了午餐，等會一起吃！』
我就這樣死撐活撐直到李倫來到我家，李倫瞥見坐在沙發椅上的馨怡，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像是等著我開口說些什麼似的，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問：『梁老師怎麼會在這裡？現在又該怎麼辦？』

我冷淡地說：『我不知道。』
馨怡離開沙發椅，站了起來，稍稍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看我，又看看李倫。
或許是受不了如此尷尬的氣氛，李倫領著便當，無精打采地踱步到我的臥房，放下了便當，坐在書桌前發呆。
突然間，李倫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抱著我的國文課本奪門而出，我的心情莫名奇怪地，像是攏上一陣烏雲暗鬱起來。
『你全都看到了？』我問。
『回溯著，我深愛的人，那些一同走過的路，……，酷喔！上國文課你他媽的，寫這些不倫不類的新詩。』
我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的感覺很恍惚，喜歡一個人這樣單純的一件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16 17:46:20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11-1-29 14:20 編輯

〈二〉你有你的人生，而我有屬於我的旅程，
在前方還有等著你的人，
雖然你對我的認真，我曾感動萬分，
但我終究不是屬於你世界裡的那個人。─葉蒨文《愛的可能》

我注意到馨怡拋過來的一個目光，我低下頭，這種氣氛十分實在不好受，老實說，我有些心不在焉，你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不安的氣氛，儘管說不上來那是什麼，但它卻是如此真實而且持續著。
彷彿間，我似乎又回到親吻偷偷馨怡臉頰的那天下午，我好奇的想著，如果時光能倒轉，我會不會在第一時間就選擇止步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差勁？』我問。
聽我這麼說，馨儀淡淡的笑了起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很不舒服的沉默。
『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單純的喜歡比在一起還要美麗。』雖然我試著用很平靜的口氣說話，但我的內心卻越來越澎湃激昂，差一點就要憋不住，脫口而出，
梁馨怡，我是真的愛你。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馨怡用感性的聲音站在我面前說。
我沒有回答，很多時刻我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令人做嘔。
我跟馨怡被丟棄在黑壓壓的沉默中，無助的等待即將到來的那未知的命運和劇情發展。

砰─砰─砰，『穆梓靖，你開門！你馬上開門！』
我闔上了眼睛，像是個鐘擺一般，在「開門」與「不開門」之間不斷搖擺著……
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吧，我轉開了門把。

『穆梓靖？』眼前的男子喚著我的名字。
『是！』我點點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在大家還來不勸說之際，男子已經衝上前把我推倒在沙發椅上，力道之大，使得我整個人連椅向後衝，撞上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
男子失控地大叫著：『馨怡是我的！是我的……』
我不甘示弱，踉踉蹌蹌地試圖站穩腳步，捲起袖子，打算回擊，同一時間，我感覺到馨怡用力拉了一下我的衣服。馨怡用語重心長的口氣，轉身對我說：『不要！』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1 17:30:25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5 14:25 編輯

〈三〉或許我們都太不曉得天高地厚，
才會興致勃勃地說著：
『我喜歡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樣令人無法承擔的話吧！

『宥翊，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無法跟你…結婚。』馨怡說。
『這是為什麼？』賀老師冷冷地看了馨怡一眼。
看馨怡不說話，賀老師轉向我說：
『你怎麼忍心奪走我的最愛？你知道嗎？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
是你！如果你不曾出現就好了！』賀老師喘著氣大聲嚷著，惡狠狠的等著我，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漸漸發燙的臉頰、胸口，開始出現痠痛，我搞清楚─我挨打了。

馨怡流露不敢置信的表情和神情，不斷地告訴我：『忍耐，不可以還手！』。

賀老師步履蹣跚走出家門，我看見馨怡不斷向著他鞠躬，他卻頭也不回離開了。

馨怡解開我襯衫鈕釦，愣愣地看著我挨揍的地方，儘管我挨揍的地方只有紅腫而已，馨怡仍舊堅持替我敷藥。
『痛嗎？』馨怡心疼地問。
我搖搖頭，卻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喜歡一個人這樣單純的一件事，為什麼變得這麼複雜？』

『馨怡的未來該怎麼辦？』正當這樣思索時，馨怡悄悄地吻上我額頭。
我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我害怕不能給你幸福，你真的…不後悔嗎？』我一本正經地問。
馨怡似乎很不開心，不以為然地說：『我恨透了你的懦弱，我厭惡你的自以為是，穆梓靖，愛上我，你開始畏懼了嗎？』
我有點無奈得搖搖頭，對著馨怡說：『我…們堅持下去好嗎？因為，我是真的愛你！』
『我也愛你，永遠…永遠…。』馨怡看著我，一臉儼然的表情。

吃完晚飯，馨怡褪去新娘禮服，換上我的衣物。

凌晨零時二十七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今天發生的事，一幕一幕，像是唱盤刮傷，不停地在我腦海中重覆出現。我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恐慌，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不曉得過了多久，我沉沉睡去。
我並沒有睡很久，我一直在作夢，夢中許多人指責馨怡的不是，馨怡沒有回話，只是任憑淚珠一滴一滴不間斷地滑落，默默地承受眾人的責難。
黑暗中，我被一陣刻意壓低的微小哭泣聲驚醒，我發現我作的夢並不盡然都是夢，
沒錯，躺在我身旁的馨怡確實哭了。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1 17:37:34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5 14:24 編輯

這是我第一次編這類的小說，

希望透過2G朋友的鼓勵與支持，

為我帶來一些動力及能量，

留言對我而言十分重要，

期待2G的朋友能多留言。〈笑，請多多指教！〉

linjenjay · 發表於 2009-12-21 17:58:08

好看好看~很有感覺
請大大持續加油下去!!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2 00:24:00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5 14:24 編輯

好看好看~很有感覺! [( n3 B; g& @( {* S
請大大持續加油下去!!& _. B, z; y4 l/ o
linjenjay 發表於 2009-12-21 17:58

有讀者回復了，我差一點喜極而泣〈哈！〉
謝謝你的捧場，
我還蠻不習慣人家叫我『大大』呢！我不大！
你叫我楓就可以了，
我會努力更新的，
不過接下來就要看看我的靈感回不回家囉，
因為他最近迷路了，我的庫存都快PO完了，
沒有靈感什麼都不是啦〈瘋！〉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2 00:26:16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5 14:24 編輯

〈四〉Love's beautiful so beautiful
我很快樂你會了解我
我不會再哭泣是因為我相信
我們勇敢的愛著每秒鐘都能證明一生的美麗─蔡健雅《Beautiful Love》

『怎麼了？還好嗎？』我ㄧ臉疑惑，擰著眉問道。
馨怡緊蹙眉頭，過了好一會兒說：『我好怕，明天上課怎麼辦？』
我望著馨怡無助和失落的神情，讓我覺得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非得受到千刀萬剮不可。
無止盡的沉默，我跟馨怡很有默契地不發一語，沒有誰先打破沉默，我牢牢地抱著馨怡，等待著天亮之後未知的考驗。

我站在三年七班的門口，空氣跟剛剛出門的時候有著天壤之別，說不上來為什麼，你可以感受到一種特別的冷冽，彷彿一腳的距離，你就要從沙漠直接墜入冰原似地。
上課鐘響的背景音樂底，我動作徐徐地走向座位。
拿出課本，漫不經心地翻著，四周開始發出嘖嘖嘖的聲響，聲音由模糊漸漸清楚，
『梓靖闖禍囉！』
『是個超級大麻煩喔！』
『超級大麻煩喔─』
看著他們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我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悶。

第一堂，賀老師的歷史課，賀老師步入教室，喧嘩聲嘎然而止。
上著賀老師的歷史課，我百般無聊地望著樹上的麻雀吱吱喳喳唱著、跳著好不快樂。

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原本以為我會挨罵或者得到一些教訓之類的，可是我料想不到，賀老師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似地，談笑風生為我們講述課本上的內容，還勉勵大家兩週後的模擬考要好好加油。

你可以懂得我的感受嗎？有一度賀老師把目光飄向我，我以為他會開口說些什麼的，可是他的目光一片空白，彷彿我是個隱形人似地完全不存在。
我疑惑，我的意思是說經過昨天的事情後，賀老師ㄧ如往常談笑自若，說著台灣建省與劉銘傳的建設、沈葆楨的建樹……，賀老師你真的釋懷了嗎？
我第一次感受到上課這麼快樂的事，竟是如此難熬。時間像是自己會長大似地，壓得我喘不過氣。
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吧！下課鈴響，我這輩子沒有這麼期待下課，賀老師正在講台上收拾課本及講義，我告訴我自己：『我必須向賀老師說聲「對不起」』。
我走向賀老師，清了清喉嚨說：『賀老師，對不起……。』
賀老師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交叉著手。
半响，賀老師無可奈何地大笑一聲，拿下眼鏡雙手搓揉著看似疲憊的眼睛，『對不起我？哈！』聽得出嘴裡盡是不悅。
我倒退了兩步，輕輕地說：
『我會努力給馨儀幸福！』賀老師對我翻白眼，做出不屑的表情。，
這種感覺很糟，我有種前所未有的茫然，我試圖堆起笑容，補充些什麼的，但卻像是在鎂光燈前忘詞的演員，一句話也說不出。
賀老師的一句話瓦解我刻意武裝的堅強外殼。

『少做夢了！同性戀也配得到幸福？哈！笑話！』這樣的一句話對我而言很沉痛。

『少做夢了！同性戀也配得到幸福？哈─笑話！』
我無助地癱軟在講桌旁，內心隨著哭聲一陣一陣地抽蓄。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3 17:43:37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5 14:23 編輯

〈五〉我抱著快要斷氣的身軀，不停地奔跑著；
那些嘲弄、鄙夷的眼神、輿論的壓力，
像是猛獸一般，不停地在我後頭追著，
懵然發現，只要我愛著同性的一天，
那些猛獸就不會放棄吞噬我僅剩一絲絲的疲憊靈魂……

『碰！』李倫奮力地槌打賀老師的身軀。
教室裡亂成一團，我失控地大聲嚷著：『李倫，住手，不要打了！』
李倫歇斯底里喃喃自語地說：『媽的！同性戀也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利，你聽懂了嗎？你聽懂了嗎？』
我看到賀老師完全不知所措，被同學從李倫的拳頭下拉開。
李倫生氣地質問賀老師說：『憑什麼梓靖要為了你放棄愛人的權利？你對梁老師的付出比得上梓靖嗎？』
賀老師交抱著手，立在角落看，沒說什麼，露出詭譎的笑容。

『三年七班，李倫、穆梓靖馬上到學務處報到！』
廣播不斷重複，把我紛亂的心情排山倒海地堆積起來。
李倫不該逞一時之勇的，我很清楚，我的現世報即將來到。
我跟李倫站在學務處的門口，風吹起我們的頭髮，十分凌亂。
我隱約可以聽到眾人正在議論紛紛，我不安地看著李倫，又看了看主任的辦公桌。
心中都是沉重的感覺，我試著想些好笑的事情，但臉上的表情我想應該不會太好看。

我遠遠地瞥見熟悉的身影，馨怡氣喘吁吁地跑到面前。
『你動手打了賀老師嗎？』馨儀滿臉通紅地追問我。
『沒有，我沒有。』我必須努力壓抑才能不讓淚珠從眼眶轉出來。
『哼！我只是給他一些應有的教訓！』李倫不服氣喃喃地說著。
聽了李倫的說詞，馨怡緊皺眉頭，搖晃頭部，身體微微顫抖。

賀老師坐在辦公室會客區的單人座，翹著腳，不停地晃著懸空的那隻腳。
主任跟馨儀則坐在雙人沙發椅上，
『主任，我要記這兩個學生大過！』賀老師幾乎是用催促的聲音命令著主任。
『賀老師，這樣不好吧！』主任轉過頭，搭著賀老師的肩膀。
賀老師撫著下巴，『不記過可以─但是穆梓靖、李倫必須寫悔過書！』
我很訝異。
我看了身旁那疊A4紙，沒說什麼。
『隨便寫寫就好了，重要是你必須認錯！』賀老師催促著我。
『寫什麼呢？』李倫淡淡地說：『總該有個過錯，才能悔過吧！』
我注意到賀老師開始變臉，有些惱羞成怒地說：『你們究竟寫不寫悔過書？』
我嘟起嘴，表示無言地抗議。
『你閉嘴，愛一個人沒有錯！』怒吼聲把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現實，李倫話才說完，辦公室裡一陣騷動，匆匆忙忙的一群人，將李倫連拉帶拖地帶出辦公室。
我看著馨怡面無表情的臉龐，只得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我愛梓靖，永遠…永遠…』
賀老師把馨怡說的話當成笑話似地一笑置之，
我嘗試著解釋些什麼，談了又談，試了又試，都證明只是白費一場……

下午七點零三分，我傻愣愣地坐在客廳角落，日光燈晃晃地照著，白天發生的一幕又一幕場景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突然間恍然大悟，只要我愛著馨怡的一天，輿論壓力、嘲弄、鄙夷的眼神，就像是餓虎猛獸，不斷地追逐著我們，直到吞噬我們僅剩一絲絲的氣力。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5 14:21:34

〈六〉白雪公主像是從長夢中醒來似地，
王子歡天喜地地說：『真是太好了，白雪公主重生了。』
小矮人和森林裡的動物，有的歌唱，有的手舞足蹈，
為白雪公主及王子慶賀，
帶著眾人的祝福，白雪公主跟王子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我看著悔過單，又看了看剛入門的馨怡，我苦笑著。
男人就該愛女人，女人就得愛著男人，遵守這種價值的人得到祝福，違反這種價值的，就受到唾棄，但是，到頭來是誰制定這個準則呢？這個標準是否代表著絕對的真理呢？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略帶抱歉地說。
馨怡不自覺地笑了笑，吻上我的唇，溫柔地說：『小傻瓜！你愛我就好了！』
『親愛的，我覺得擁有妳的感覺真好！』馨怡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要佔有…你！』我伸出手，露出微笑。
『什…麼…？』馨怡瞪大眼睛，沉默了好久。
我站起身，從背後抱住馨怡，把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親吻馨怡的頭肩，不忘用手褪去馨怡身上黑色襯衫，解開馨怡背後的胸罩扣環，胸罩在馨怡典雅而動人的姿勢下脫落下來，露出嫩白的乳房。
『小鬼，我經期來，不行喔！而且，我好累！』我聽了差一點沒昏倒。
好戲才正要豋場，卻像汽車熄火，突然地中斷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夜，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馨怡，她雙腳向外懸空，坐在矮垣上。
『小姐，危險！你趕快下來吧！』我完全不明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行為？兩公尺的矮牆，雖然不高，但摔死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我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馨怡的話語，彷彿責怪我不該任意踰越她刻意築起的禁區。
我真的不是太多話的人，於是我陷入漫長的等待。

『小鬼我問你，如果你的世界王子不出現怎麼辦？』馨怡眼中帶著促狹問。
我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馨儀不解地問
長長的嘆息，『無所謂啊！兩個公主一樣可以很幸福！』
馨怡展開笑顏，我們又靜默了好久。
『小鬼！你很特別！』我很特別？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就像要把『氣質』放在李倫身上一樣，令人噴飯。
『你覺得幸福是什麼？』馨怡用認真表情問著。
『幸福？』我的腦袋鬧轟轟的，幸福是什麼？我從未認真思考過。
我深呼吸，看著遠方車水馬龍的街景，『世界很大，找到你愛的人，同時也愛著你的人，倘若這麼小的機率有機會成立，我想就是幸福吧！』我說。
『你所謂的幸福包括同性戀者？』馨怡問。
『當然。』事過境遷，我對於當初的答案仍舊堅信不移。

楓情萬種 · 發表於 2009-12-28 16:39:27

本帖最後由楓情萬種於 2009-12-28 16:42 編輯

〈七〉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鈴─鈴─鈴─』
從短暫的思緒中醒來。
『喂？』我接起電話。
嘰哩咕嚕，哇啦哇啦……，一連串的報怨，彷彿那樣可以表示李倫做的事不那麼愚蠢，而是大義凜然，替天行道。
『我爸說要見你跟梁老師……』李倫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你不該動手打賀老師的！』
『靠！』李倫停頓一會兒，我可以感受到電話另一端正要興起一場風暴。
『到我家來再說吧！』李倫有氣無力地說。
『台─中─港─路─……』我沒有多跟李倫攪和，逐字把地址寫下來。

我們全坐在客廳裡，李倫跟我坐在長沙發，馨怡跟李倫的父親遙對而坐。
『伯父找我，不曉得有什麼事？』我小心翼翼地說。
『你就是穆梓靖？』李倫的父親問。
『是！』如假包換。
『今天下午學校打電話給我，李倫為了你動手打了賀老師，你有什麼想法？』
『……』我默默無語。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不要怪罪梁老師跟梓靖。』除了李倫，其他人無不同時愣了一下。
『你跟賀老師有什麼深仇大恨？』李倫的父親暴跳如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有仇，我只是看不過他對梓靖的冷嘲熱諷。』
李倫的父親開始在客廳裡踱步，走過去，又走過去，走過來，又走過去；彷彿我們不存在似地，好一會兒，他指著李倫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明天就跟賀老師道歉。』
李倫搖搖頭。
『你為什麼搖頭？』
『我不要道歉！』
『你為什麼不道歉？』
『我就是─不─要─道─歉……』
說時遲，那時快，李倫的父親出手就是一計重重的巴掌，打在李倫的臉頰，發出啪的聲響。
任誰都嗅得出來，氣氛有點不太對勁，我跟馨怡顯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倫，你已經犯法了，你不知道嗎？』李倫的父親大嚷著。
李倫撫著臉頰說：『我寧可被關，也決不跟賀老師低頭認錯！』
李倫的父親氣得全身顫抖，作勢要再打李倫。
李倫忿忿不平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外，用力地甩上門，發生『碰』的巨響。
馨怡侧過身來，碰了碰我的手肘，輕聲地說：『你去看看李倫！』

夜色一片蒼茫，我在距離李倫家不遠的便利超商找到李倫。
李倫坐在超商的椅子上，似乎陷入很深的沉思，『李倫，你不需要為我出頭的！』我說。
不知不覺，淚水沿著李倫的臉頰滑了下來，他也不去擦拭，只是淡淡地說：『梓靖，我最要好的朋友，愛人與被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題外話：發現幾乎沒有人留言，覺得很沒動力，其實要我別注意有無留言是不可能的，
            對於我而言，靈感是一部份，而留言也是動力來源的另一半，
            有留言就能讓我更清楚知道你們對小說的看法、感想、還有我需要改進的地方，
            有留言就能讓我知道有多少人認同我繳盡腦汁編寫的橋段，
            有留言讓我添加許多的信心，
            所以留言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各位，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這篇文章，
            但衷心的希望你們能撥一些時間，打下對於文章的看法，
         謝謝〈鞠躬拜託！〉::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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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說] 單行線〈新增到第到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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