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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6-12-26 04: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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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諜命運[完]
=====================《序幕 ─ 惡夢》" M1 l( [) ~2 q: t) E
! l8 M9 ]: K# t「如果說……妳必須要親手殺了我的話……那我願意。」從那人口中說出的話，像是被求婚時的甜蜜。) L8 S8 F, X) P7 Q% }/ D9 C0 |
- N, f. ?# I9 M; U; W4 O- h手在發抖，微微地發抖。自己扣著扳機的食指，也發抖。5 H0 I9 S8 C( m
「乒！」滅音器與槍的合奏，自己所愛的人，已死。# H# _7 u9 |" _: _: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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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 關係 上》2 P% g$ I* m, p! g* X# \7 W; T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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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做了一個惡夢。記得不太清楚，但就只有最後一個片段，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拿槍射殺了自己所愛的人。; d/ v. z; V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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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的腦袋從自己撐著頭的手心滑下，她在螢幕保護運作中的黑色電腦前驚醒。“糟了，又睡著了！”放在桌子左邊的咖啡已涼，她坐正身體，動了動滑鼠。螢幕變成了一個複雜的雪花圖樣。4 \+ J3 @& D0 H; ~& M9 V
8 i+ m7 I: A" n桌上雜亂地擺放了許多不明磁片，電腦右下角的小時鐘顯示上午02:46，季芙再次盯著眼前的圖樣皺眉，伸手打出幾個符號。但隨著“嗶！”地一聲後，出現的是一個Q版女孩的圖跟，“密碼是不是錯誤了呢？還剩下兩次機會喔─！”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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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字樣的瞬間季芙一聲不響地在瞬間用力咬牙，但很快表情就又回復到了冷漠。她抬手關了電腦，閉眼倒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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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還有的是機會。”深吸一口氣，沒錯，時間還沒到，不需要著急，明天也還可以碰面。季芙在小睡了三個多小時之後，隨著鬧鐘的聲音起身。她走到了盥洗室，梳洗過後，出門。- F) l [6 @$ j, ~& _ g8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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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 關係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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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早安。我幫妳買了份早餐，一起吃吧？」季芙在進了公司首席設計師的辦公室後，理所當然地見到了那個身影。不是一夜沒睡，而是家住離公司很近的她，總是可以比她早到公司。7 J1 k6 f( f: A5 v: p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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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啦！啊！怎麼又是牛奶！」接過季芙遞來的溫牛奶跟三明治，溫溫小聲地對著季芙抱怨了出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啦！不需要牛奶啦。」隨即，一隻女性優美的左手伸出來拍了拍溫溫的頭。1 e9 ^, [4 W9 {" {5 f4 H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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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高來看，需要。」這句話涵著的笑意，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溫溫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充滿笑意的傢伙的手，看準了縮回去的路線，用力地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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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痛啊！小朋友。要是咬壞了妳就不性福啦！」季芙故意地對著溫溫怨了一聲，帶有牙痕的手在溫溫面前悠悠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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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可以忍耐，而且妳還有右手。」她對著季芙甜甜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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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1 ~$ b+ K% k) i溫溫是這個響威國際電腦程式公司的首席程式設計師。她姓溫，名溫，但個性卻沒像她自己的名字那樣溫溫吞吞，每一個先見到溫溫的程式，後見到溫溫的人，都知道在眼前的是一個心思細密，在小細節也不會拖拖拉拉的女孩。只是，見到她還是驚訝的人，卻總是絡繹不絕。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溫溫的身高。溫溫一五一的身高跟甜美的臉蛋，再加上她從不刻意化粧，以及那從自身散發出來的活力與乾淨氣質，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她是個還沒滿十八的高一女生，但等她自報了年齡，大家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居然也有二十六歲了。1 T. J* @( e: c: `3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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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晚上，嗯……要不要到我家來？」溫溫看著季芙的眼神是那麼地真摯，她知道季芙不會忤逆她的，因為兩個人也是經過了一些風風雨雨後，才可以維持的了三年的時間。季芙是在響威國際剛好小有成積後進來的新人員工，工作認真，人長得漂亮，長髮飄逸及肩，是個美人胚子，個性也是溫柔好相處，只是有個缺點，季芙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高了，將近一八零的身高穿上了上班族女性的襯衫跟西裝雖然看起來很帥很精明，但是自己跟她走在一塊的時候，不是被誤解為姐妹，就是被誤認為是老師跟學生，更離譜的是曾經被人說是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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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b% S9 ]6 U4 S「咦！我不是剛剛才領了殘障手冊了嗎？」再次晃晃那隻有牙痕的手，季芙擺出了一臉“妳現在就馬上打算要我晚上在妳家加班，這擺明是欺負傷患啊！”5 E2 ~$ r5 d* ] w ~
9 i; x/ G1 U7 f1 g+ M" T5 U「哼！藉口。」口這個字的語音還沒說完，就是一個溫暖的抱抱從後頭襲來。「我會去的。」季芙閉著眼，在溫溫耳邊輕輕地說。. f% I7 G) K6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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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 認可程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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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威國際電腦程式公司，是在數年前於政商界中異軍崛起的電腦程式公司。在溫溫的提議及開發下，響威國際電腦程式公司研發出了新一種的環狀密碼鎖系統。這種環狀密碼鎖系統與一般鎖碼系統不同的地方就是，它的密碼為一種新式環狀設計，密碼的發出與制作，則全部必須經由響威的總電腦綠光認可。綠光於認可申請密碼本人之後，便會發下一串密碼，這密碼除了擁有環狀特色外，也只能使用一次，因為綠光會在資料開封之後，把本來的鎖消毀，再換一付新的環狀密碼鎖。當然，普通人也用不起這麼好的密碼鎖，響威國際電腦程式公司針對的客戶當然也就是全球數一數二的企業與國家機關，雖然少數，但卻一點也不小氣，因此很快就得到可觀的營利，並進入股票上櫃市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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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h6 _& K9 E8 C! c“F，上面的人更改時間，他們提前催要A國軍機處跟間諜與臥底資料有關的秘密檔案，動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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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周一次的報告跟再確認中，這個訊息靜靜地躺在季芙的新訊息箱中，同時也打亂了她的計劃。季芙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到溫溫，三年的時間，雖然是足夠讓她信任自己了，但溫溫一直都不在家裡談論工作的事，而且即便她們已經是情人了，在保密的部份，溫溫倒是做得像是陌生人，非常地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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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威所開發的新程式的確將各國的保密程序再次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也就因為許多機關、企業紛紛採用響威的環式密碼鎖，溫溫手上所握有的資訊跟情報對他們來說，也就更重要了。更不用說溫溫在響威中的地位，幾乎是在響威總裁許徑遠之下。這是由於初次將資料加上密碼鎖的簽約，通常除了總裁以外，在響威的員工群中會被指派的就只有溫溫而已，只要知道了溫溫知道什麼，那麼，可以入手許多在知道之後將會振動全世界的情資，也就不是夢想。當然，這也正是為什麼上頭指派季芙這樣出色的美女來勾引溫溫的原因。只要手段使用的好，溫溫不只是可以使用一次的道具，還幾乎等於間接被組織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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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x* t0 x6 W x6 `“A國軍機處的資料可沒那麼容易入手。”季芙搓著下巴，想著要怎麼從溫溫那裡著手關於A國的軍機處密碼。時間緊迫，必須要用點手段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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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芙……嗯啊……啊啊…哈…好棒……嗯…」溫溫在季芙的手指下，毫無反抗力般地無力地扭動著柔軟的腰。潮濕的蜜處泛著濕潤的水氣，賣力迎合著進入的手指，溫溫的雙腿盤著季芙的腰間，在性慾的催化下，還時不時地在季芙身上留下愛的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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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在這時只有愛存在。季芙看著身下因為高潮，肌膚泛著嫩粉色的小女人，只要一想到這個，心底深處深深的愧疚又跑了出來，她下意識地像是想要多少補償一下溫溫般地，在愛撫過後，又再一次以極盡她所能想到的溫柔方式，輕輕地吻遍溫溫的全身。( G( I6 X- ^; i, |; S+ L8 [
+ E7 O7 |0 C# J8 |自己不愛她，甚至剛開始對於跟溫溫接吻都有點排斥的自己，怎麼可能愛上她。會當她的情人是因為，上頭在查明溫溫只喜歡女人後，決定派她來一個美人計。而，美人計對男人女人其實都一樣，可不是喝喝茶聊聊天就可以辦得好事情，美人計因人而異還得陪酒陪上床陪著談情說愛，簡直跟個二十四小時的保姆差不多，只是這個保姆想再從他人身上找出更大的利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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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妳愛我嗎？」季芙看著身下的女人，帶著愛憐，輕輕地撫著她的髮絲與唇。每個人多少都還是有點良心的，想到自己某一天就會背叛，不，是現在就正在背叛她的信任，季芙心裡就覺得難受，腦中也只想著該怎麼在這個時候盡自己的力量補償她，而當看到對方真誠地看著自己的眼睛，毫不猶豫地說出“愛” 時，雖然不會表現在臉上，但季芙心裡卻只是更是加倍地難受與愧疚而已。& z0 v$ ^& I: t
, ^# g8 l4 U! v: \「吶，芙。」即便是在結束後，熾熱的體溫與甜得像是毒藥的女人柔軟的身體，也還是信賴地如同嬰孩般地蜷曲在自己的懷抱之下，季芙其實多麼希望，希望溫溫其實是不愛她的，希望溫溫其實正同時和她以外的任何人交往，這樣，心頭上的那塊罪惡就可以消逝許多。「妳愛我嗎？」溫溫總是愛在兩人做完愛之後，問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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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9 N' g; X: Z( n# @8 \% }. u8 P「嗯，當然愛囉！不然為什麼要跟妳交往、當情人。」她側身躺在溫溫身邊，抱著她的肩、在她的耳邊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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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1 x7 a2 t- A* y: Y& [9 Y2 X「交往、當情人這才不算愛呢！」溫溫不滿意似地咬了季芙手腕一口。「那換個方式問好了，妳有多愛我？」看不到溫溫這時的表情，季芙只是啞然地像哄小孩般地丟出了一個曖昧的回答，四兩撥千金地擋掉每次回答每次都得說謊的答案。「看我在床上的表現，妳還不知道我有多“愛”妳嗎？傻瓜。」9 s2 w8 `6 G0 S" ]# }- R/ E- x
. D# ]& D3 Q; \+ k4 Q9 P或許只有在床上，自己才是真正的有“愛”過她，季芙不懷疑自己這樣想。剛開始的時候雖然有點彆扭，但是，她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點習慣了，甚至是喜歡上了溫溫的身體跟反應了。嬌小可愛的像是讓人正在犯罪的身體，輕輕地、柔嫩地在自己身下扭動呻吟。就像是自己正操縱著身下娃娃的反應，每次進入，那可愛細緻的臉龐便透著滿足與愛戀，溫溫在床上，著實是要人犯罪。讓身為女人的她，如此犯罪著。# A( s8 @/ e L#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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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過可愛了。但正事還是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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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P% c! R( b: ^「對了，妳知道A國的金小姐嗎？就是兩個禮拜前才來找過妳的那個人。」季芙思考著要如何問，才不會讓溫溫起疑，順利地得到密碼鎖。" `9 R4 x E' b# _/ ^5 @
# h. X- p: ^" p. t; s「嗯…」) U, r% ? l2 p( `
「那個女人簽的約應該是甲型綠光密碼鎖吧？」季芙觀察著溫溫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之後，卻沒聽到任何回應。「喂……該不是睡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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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 認可程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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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9 G# O3 }/ l$ P8 Y; L季芙赤裸地躺在了阮智欽身邊，他們兩個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阮智欽，對外不過是響威旗下的一個業務部員工，跟季芙所在的設計部完全沒關係，但實際上，他卻是季芙現任的男友，也是上頭指派來幫助她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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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9 [) v' N- X) h0 j「溫溫那部份，妳搞定了沒？」做完愛的阮智欽，有時候近乎冷漠，他看著窗外的高樓藍天，起身，赤裸裸地走到桌前去倒了杯水。阮智欽的身材極好，幾乎可以讓人敲定指名要他來拍個裸男寫真，季芙跟她在一起，也已經大概有四年了。兩人是在上一次的任務中認識的，在一起渡過了幾個危機後，他們的感情理所當然地漸漸滋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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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C' ]) _" h「還沒，我在想大概要潛入機要部門直接取得綠光的密碼認可程式，這才是最快的。」
3 m8 c7 e( D- [/ C「哼，最好有那麼容易就好，除去了那些媲美各國央行*的保全設備，即便是密碼認可程式到手了，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破解的。」( S$ G5 \& X)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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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徑遠那邊呢？說不定我們可以從那邊下手。比如你去勾引他之類的。」季芙開了個玩笑，反正自己都去色誘溫溫了，不如阮智欽也去色誘一下許徑遠，但是，許徑遠吃不吃眼前這一個帥哥，這大概就是未知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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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妳也知道許徑遠不來同性戀這一套，更何況，許徑遠必須遵守在合約上寫的“乙方不可擅自窺看甲方保護的情資。”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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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關鍵還是回到了溫溫的綠光認可程式的漏洞？那女人在床上雖然什麼聲音都發的出來，關於綠光的事，倒還真像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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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之上頭在催了，我們動作不快一點不行。」# ^1 @' P& M# q- U3 ^9 V; y8 U. _
7 D0 S/ y: \3 ~0 z1 n3 }* w1 M「……等等！我突然有個想法……」季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興奮地走到阮智欽面前。「有一個“傢伙”可以破解綠光所有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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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中央銀行。也就是各國決定國家經濟動向，貯存國有黃金，以及印製鈔票的地方。7 Q+ g% a4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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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E/ I& B6 I2 w Z1 b: ~) ]======================《第三幕 ─ 抉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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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姐，前些禮拜來談合約的金小姐找您。」接線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正在辦公室跟季芙談話的溫溫馬上按下按鈕，回答“好的，我馬上來。”- J. j9 C9 ^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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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很快就回來吧！那我能不能在這邊看一下資料？對於綠光的甲型環狀鎖防禦病毒入侵的能力，我覺得某部份好像有問題。」5 R6 K7 [, O3 x. M
: U0 l2 d6 J! f( D) [( d「唔─好吧！那妳就待在這邊，我很快就回來。」溫溫點點頭，打開了辦公室玻璃門，季芙目送著她走出去後，馬上拉下百葉窗，開始翻找關於溫溫在綠光上的使用者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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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J- Q$ w; H- h; T; f沒錯，溫溫所設計出來的環狀密碼鎖，對於每一個鎖碼的檔案，的確是除了綠光以外，包括溫溫她自己也都不曉得，但這是指“人”的部份上。在跟阮智欽討論了之後，環狀密碼鎖的確是無懈可擊，但是，只要擁有了進入綠光的修改碼，那麼在修改了綠光的認證碼程式並製造出漏洞，要得知那些檔案的內容，就只需要從綠光的漏洞逆回溯即可。以綠光，破解綠光的密碼鎖，這就是季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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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拿到溫溫在綠光的修改碼談何容易，為了這件事，季芙已經在溫溫家連續住了五天，但還是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在翻遍辦公室後，得到的也是一樣的答案。要不是她真的確定溫溫跟許徑遠擁有綠光的修改碼，她甚至可能會開始懷疑起綠光使用的個人驗證密碼，其實是人體的生物數據。& n% U1 _( u2 b) s6 D" O: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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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季芙在溫溫回來之前就把全部的東西都回復原狀了，但當她看到溫溫的神色後，卻發現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那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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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z7 c6 A9 f: T' U9 i「發生了什麼事了？」, W$ I1 x1 w: r. \4 V6 w' c$ [
「不，沒什麼，只是合約上的一些小事情罷了。比起這個，讓我抱一下子好嗎？」溫溫把百葉窗隨手拉下。季芙雖然奇怪，但也只是溫柔地抱著她。; ~" }. Y5 @! V) }*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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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妳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我小時候，曾經想過要當花店的老板娘，有個固定的收入，和喜歡的人一直住在一起。很可愛的夢想對吧？」窩在季芙懷中的溫溫，閉著眼睛，緩緩地說著。% Z7 z& u a F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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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忘了。好像是警察吧？因為想要保護好人。」5 s% F6 H" z& B8 E1 S8 P% ^* M3 S. k' k
「是嗎？……那，妳怎麼分清楚好人跟壞人呢？」% O! c. |- b3 {3 h# i" A+ l8 T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現在當上程式設計師的關係囉。妳的樣子感覺很不好，今天要不要來我家？我做點好吃的東西，順便照顧妳。」, g7 G/ c6 e1 N3 F
「嗯……也好，我好久沒到妳家過夜了。」/ z! w+ Q' L& \2 Q&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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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8 D6 i; K- C2 P======================《第三幕 ─ 抉擇 下》+ M" X* N2 V/ e' q* L
+ ^" b; [3 K( {! B* U“F，A國軍機處的臥底情報怎麼樣了，不能再拖了，如果還是沒辦法的話，三天後上頭決定要綁架那個女人，逼她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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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到收網的時刻，上頭的人就越是焦急嗎？妳也收到了吧？」阮智欽以無名指打了一下菸頭，一截灰燼從上掉入了鐵製的煙灰缸中。F，則是他們這兩個人小組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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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所以才來找你。」季芙鐵著臉，溫溫要是被抓的話，的確，這讓她很簡單就可以到她家好好的搜查，但是，一想到溫溫她那某部份來說很是固執的個性，不吃點苦頭是不太可能會招出來的部份，甚至是為了賭一口氣死也不說出來，她就有點擔心。6 g, E/ l5 H# X
「再多一點點時間就快要成功了呀！」阮智欽朝空中吐了一口煙。「媽的上頭那些只說不做的傢伙。」
9 [ B: j- H& n+ O; `" i「現在抱怨也是沒有用的，當務之急還是快點找到綠光的密碼部份。許徑遠這條線你查得怎麼樣。」' e/ ^/ P5 p9 j7 X$ o( v
「試著入侵他的電腦後，什麼也沒有找到。還是說要今晚準備一下後，到他的辦公室裡裝上感應器以側錄方式找到密碼？」. z/ p f* g8 q) }' c
「就這樣辦吧！我希望三天後除了我們知道密碼以外，什麼事也不要發生。」這完全不是因為自己跟溫溫的關係，而是因為溫溫被抓走後，有些部份會比較難辦而已。因為響威非常有可能會預測到溫溫出事，然後在之後馬上就封鎖起所有溫溫可以使用的密碼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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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A國軍機處的那個金書銀，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常常來公司，我懷疑她們也打算在響威裡布下自己的眼線。這部份要不要先跟上頭通知一聲？」季芙看著又換了根菸的阮智欽問。4 W# P$ {0 m% I0 [8 j) i2 B* U
「先不用，我們先看看情況，看她打算要做些什麼再說。好了，走吧！在這裡也待太久了。會讓人懷疑的。妳先出去，我隨後就走。」! ]% _% w2 s& A! \, f) i4 _4 V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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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 綁架 上》) q7 ]7 _+ d* y7 q3 i! H6 j( C
- Z( | A2 S' _2 W# G「呀──！芙，救我──！」兩人看完電影，季芙在送溫溫回家的時候，一群男人從背後襲擊了她們。季芙沒有回應，沒有動作，並不是因為這是她的上頭安排好的行動之一，而是她是那個被男人們第一個打昏的傢伙。從後腦打下來，刻意以不把人打成重傷，但卻讓她暫時昏迷不能行動。) Z1 q- S; h% \% X
- p8 z3 x* `$ g! M# R& l等她一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小房間，溫溫偎在她的身邊，臉頰上還留有淚痕地熟睡著，兩人的手腳跟嘴則都被麻繩跟布給綁住。“才第二天而已，離上頭說的三天時間，還剩下一天啊！怎麼行動提前了？難道計劃有變？”季芙雖然咬著繩，心裡卻在盤算著，她同時用力地試著掙脫綁著手腳的繩子，但卻還是怎麼也掙不開。
5 W% R1 z- L2 `+ A0 |* R
i+ t& G& K' [! W7 X在季芙不停地扭動之下，溫溫好像也被季芙的動作給驚醒了，她的眼睛看著季芙，像是在問“怎麼辦？”又像是快哭出來的樣子。季芙無法抱她，便以鼻頭蹭了蹭溫溫的臉，宛若母鹿在安慰小鹿一般，以動作來說“不要怕，有我在。”- ^, U, ~8 I$ S, ^% G0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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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綁架勒贖？”季芙皺了眉，溫溫在發明程式後身份暴漲，成為社會上人人稱羨的電子新貴之一，這也不是不能排除的。但那些人做案的手法太過老練，季芙晃了晃自己還在痛的頭，又發現溫溫只是被綁住跟本沒什麼事，馬上就明白他們的目標其實不是自己，是溫溫。% S; ]1 Q: v5 \6 \; c( K4 d% Y( H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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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也抓走的目地，大概是為了威脅溫溫，又或者是怕在襲擊時被看到了臉，總之不管如何，季芙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的環境，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鐵門做為出口跟通風口，再加上一台監視器，季芙皺著眉，思考著該怎樣帶溫溫一起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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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門噫呀地開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阮智欽。後腳跟上來的是A國軍機處的金書銀。但阮智欽的臉孔，可就不能說是熟悉了，什麼叫做鼻青臉腫，季芙這才第一次見識到，連溫溫都配合地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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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U1 ^! F% ]8 H, E「我們的客人是溫小姐。」金書銀操著不標準的中文說著。「這位先生好像已經沒什麼用了。」金書銀笑著說，從門後走出來的一個大漢，配合這句話地踹了阮智欽一腳，直讓本來就搖搖晃晃的他跌到了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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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妳，季小姐，我們知道妳是她的愛人，也是可以請溫小姐跟我們合作的條件。」金書銀話後看了看窩在牆裡的阮智欽，甜甜地笑了一下。溫溫當然也很聰明，在她聽到了這句話後，馬上擋到了季芙身前，像是母雞護著小雞一樣，急著嗚嗚地發出了聲音。7 `" H+ `! V6 x& [% l* o3 h W
6 o4 Y* N$ l' ~* X( e8 d8 C8 P6 a「不！我們不會殺了她，溫小姐放心，頂多在漂亮的臉上畫畫、弄點傷，或是挑斷一條腳的韌帶。讓她乖一點，跑不了而已。」季芙看著溫溫聽到這些話後死命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邊用力搖頭，只覺得自己愧對於她這麼保護自己。剛開始上頭跟自己的打算都是，在知道綠光的密碼之後，能用多久就用多久，在事情曝光之後，走的一乾二淨。當然公司上得負的責任，許徑遠這個總裁是不太可能擔的，一定是全部都會被推到溫溫這個首席設計師的頭上去。到時候溫溫要負的責任，可不是幾句對不起就夠了，糟糕的話還可能家破人亡。7 B' z1 V, J. q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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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要她受傷的話，那麼，我們兩個就先好好地談談吧！」金書銀親手幫溫溫解下了綁在身上跟嘴上的麻繩，手腳自由之後，溫溫並沒有乖乖跟著她走，反而是撲到了季芙身邊眼紅紅地直抱著她哭著說“對不起”。 W# V, E* v3 i# P. _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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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只覺得自己愧欠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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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 綁架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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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P# T8 E. [8 C$ S在溫溫跟金書銀走了之後，季芙馬上撲到了阮智欽的身邊。阮智欽的傷很重，可以說是被打得頭破血流，不只是臉，連身體都是傷，但是除此之外他的手腳並沒有被綁上麻繩，但被打成這樣，其實也不怎麼需要這種如同虛設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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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G3 J% N8 c$ J% z「我，嘿嘿，抱歉……咳咳！」幾乎張口就是一灘血的阮智欽，苦笑地對著季芙說。「在那天碰面之後……咳…就被抓了。不過我什麼都沒說。」就只是這幾句話，跟打的幾近半殘的模樣，就讓季芙眼淚直流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B3 S* r) O% R6 O
/ A- i6 \5 }% D! v: r3 l3 S兩人上頭的監視器，默默地拍著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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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1 w/ p2 N$ y! S$ g「快過來，我來幫妳解開繩子……咳，妳就想辦法逃出去。」季芙的眼角流著淚，她默默地將手伸了過去，阮智欽則以被打成比普通人還腫大的手指，顫抖地解開了季芙手上的麻繩。在手上的麻繩解開後，季芙很快地就解開了綁在自己嘴上跟腳上的繩子，她走到了鐵門口，看了一下之後，只剩絕望。$ l) u8 [. r9 j0 Z3 ~* r
1 A# r5 N/ ?9 t+ D$ F9 ~: b門口除了守門的以外，至少有十幾個大漢準備等著他們自己餵上來吃拳頭，自己一個人逃出去說不定是還有希望的，要帶著阮智欽一起，跟本只是天方夜譚。季芙默默地走回去，她靜靜地偎在阮智欽的身邊，感受著她的體溫，不像是被關起來，倒像是兩人正在海邊看夕陽。- O* W; ]: w* h* S8 [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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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慢地過著，上頭的監視器，還是冷靜地拍著兩人的動作。6 } ^4 i; \& n' g6 `# k3 m
* d# w7 v8 N2 A「不走嗎？這是個好機……咳，會。趁那個婆娘還沒回來，快點逃走吧。我沒告訴他們妳的事，只說來響威臥底就只有……咳！…我一個人……而已。」阮智欽像以往一樣說著，季芙只是輕輕地搖搖頭，她不走，阮智欽不在身邊，她不會走的。「妳乖……咳，逃出去之後，再找人救我就……咳咳…好。是為我，不光是為妳而已。」季芙怎麼可能不懂，她走了，阮智欽只會受到更慘的對待，這話，聽起來是沒錯，骨子裡跟本就是錯的一蹋胡塗。季芙不願他在繼續說下去，只是打算靜靜地以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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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H$ d/ ~. M「唉呀！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季小姐跟阮先生之間莫非……認識？還是阮先生重傷喘不過氣來，季小姐打算幫忙來個人工呼吸？」金書銀抓著溫溫的手臂開啟了鐵門，一見面就看到了這一等一的狗血好戲。季芙連理都不理，宛若這四周空無一人般地，照樣還是親了下去。/ s( j) D- L# d X! d# w; z) w
7 t' F4 s# f; z「所以，溫小姐妳那麼保她幹什麼呢？不值得呀！」
4 \) G5 w$ M S「溫溫！」聽到金書銀說到溫這個字，季芙才整個人驚慌地轉過了身。她看見溫溫正看著她，不發一語，只是紅著眼眶，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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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f5 } j& N4 \! v! f「我愛妳。」溫溫看著季芙好久，才咬著牙從牙縫間吐出三個字。眼淚滴在水泥地下，呈現出深灰色，倒像是暗色的血滴在地上。0 S1 h) y3 q- ]9 J
5 m( ^9 t8 N! k3 I& |) d「我……我愛他。」季芙看著溫溫，又看了阮智欽之後，低下頭，說出另外三個字。
: ?6 ]! T# s5 L' Y6 q) Z; A0 T「那我呢？」眼淚滴著滴著，越滴越快，地上又多了幾滴傷心的眼淚，溫溫的聲音不像以往的甜美，或許因為激動倒變得有點沙啞了。6 s1 S/ _4 w* l$ n
「妳……是溫溫。」季芙說，再來就又是沉默。
7 \7 @% G1 j* ~" o' p「不……愛……？」& K& P% X7 W# t9 R; l, Q& q* p5 _
「……」季芙不再回答。她只是看了阮智欽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往有著溫溫跟金書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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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1 T4 s k2 @7 V4 K======================《第四幕 ─ 間諜命運 上》7 ?( `) e' L; J" q; \$ `6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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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以眼睛描繪著季芙的臉、季芙的走向、季芙的身體、季芙的一切。季芙則是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金書銀，其他，什麼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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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唉呀！別靠過來，想奪回妳的小情人也不是能這個樣子亂來的呀！她為了妳什麼都不管，已經把所有密碼都告訴我了，現在可是要殺她也沒問題囉！」隨著女人的話語，黑黝黝的槍枝架在了溫溫的脖子上，溫溫則像是心死般地，僅管脖頸裡的冰涼讓她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她還是一動也不動。像是因為絕望而再也沒有什麼求生希望。0 [( q( ?* H/ R s3 z
2 {: S2 u" O% ]& ` a“叩、叩、叩”的腳步聲沒有因為溫溫被槍指著脖子而停止，季芙還是朝著金書銀走了過去。* w5 I) N, S9 @0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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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她真的是不愛妳囉！抱歉。」金書銀笑著說著，手飛快地劃了半圈，槍口直朝阮智欽在的方向指去。一發子彈射向阮智欽的臉側，“磅─！”地打到了水泥牆壁上，小室裡因為槍聲而震耳欲聾，不到三公分，阮智欽剛剛先跟死神打了一次招呼。「我說了，不•要•動！還是妳以為我在說笑？」季芙臉色鐵青地停止了邁出的腳步。阮智欽則是馬上叫了聲“不要管我！芙，快走！”% Y7 E: R; f8 E6 S
. _# `% z# N4 [5 `' J! ?' \「那邊那個！閉上你的鳥嘴！溫小姐，這女人心中跟本沒有妳嘛！我可以幫忙妳送這兩個姦夫淫婦上路，妳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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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溫溫聽到金書銀這樣說，本來毫無表情的臉龐，在情急之下出現了一抹紅暈。她不怕危險地轉身抱住金書銀手上的槍「就只有季芙不行！我！…」但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金書銀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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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5 U! \8 n「隆，帶溫小姐到房間休息一下。嗯……順便叫阿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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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金書銀笑著。「妳的小情人真是太愛妳了，連槍口也不怕呢？對了，我要不要跟妳說一下，她好像之前就知道了妳跟那邊那位先生其實是在對她打著什麼壞主意的呢！但因為愛著妳相信妳，也為了能跟妳有多一點相處時間，以免在妳利用她之後就這樣離她而去，所以總是把妳想知道的東西徹底藏起來，不讓妳那麼快找到。」; z3 o& R; C2 K- Y7 N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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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她，都知道……？」
" V1 j2 W2 F4 {: _% t% [* o. k# b「當然，妳以為女人的直覺是那麼好輕視的？好好回想一下吧？季小姐，身為一個優秀的情資人員，妳怎麼可能怎麼找都找不到密碼，空手了三年那麼久？那邊那個阮先生當然也是。」金書銀從腰後的口袋掏出了一堆相片，紙片如同瀑布般地從上往下流，其中全部都是季芙跟阮智欽在床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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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年前多早告訴她妳是G國派來想要盜密的間諜，但她居然說我在騙她不願相信。其實……唉唷！真是個笨女孩。明明知道被利用，還傻傻地盼著妳真正愛她。我都快感動的流眼淚囉！」, v- b8 g* y/ `7 b5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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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做完愛的時候，溫溫才老是愛纏著自己問著“妳愛不愛我？”或是“妳到底有多愛我？”本來以為這只是普通女孩子沒有安全感的表現而已……溫溫她……都知道……？季芙知道了這個事實之後，只感覺頭有點暈，雙腳晃了一下，她回想著溫溫趴在她的胸前，像隻小貓似地向自己討愛的可愛表情，不停地纏著自己問說“芙，妳有多愛我？”的期待表情。* N1 r2 \( N: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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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傷了那個女孩多深？- q, f. d. G% u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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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次拿妳來要脅她，我看她怎麼也不會合作地說出密碼吧！真是太感謝妳了。所以說，我來好心的幫妳們一把吧！」金書銀笑笑地說。她走到了季芙前面遞給她一把有著滅音器的黑色小手槍。5 ?$ [: ~+ Z. x5 [,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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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妳就可以活下去。」7 |% X% S4 o; d( Y" |+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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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開始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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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智欽看著季芙，微笑地說：「如果說……妳必須要親手殺了我才能活下去的話……那我願意。」從那人口中說出的話，像是被求婚時的甜蜜。1 {* Z: F- T% G( [
. `: @0 d* p1 F* q7 h2 v E手在發抖，微微地發抖。自己扣著扳機的食指、握著槍的手，也在發抖。季芙選擇了不願再與夢境重疊，選擇了向那個女孩贖罪，她把槍口指向了自己。2 x9 y4 w' y6 V( x
「乒！」滅音器與槍的合奏，自己所愛的人，已死。金書銀在她閉著眼朝自己射擊時，幫她把手轉向了阮智欽所在的牆角。2 ?* e; f+ M; X5 ]; n/ v5 |7 K.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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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阮智欽的胸口流著血，他的表情卻在微笑。季芙尖叫著，夢境重疊了，她再次把槍口朝向金書銀，扣了扳機，又朝自己的腦袋扣了扳機。" k# q: ?+ F6 I8 F* F4 f7 G& T
9 F/ h" h {) d+ s2 ~「妳以為我會給妳那麼多發子彈好讓妳有機會射我？」金書銀笑的燦爛，季芙的腦海只閃過了“這個女人是惡魔！”就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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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O6 q/ M! k======================《第四幕 ─ 間諜命運 下》2 c- B8 O* i# M4 m* W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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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腳……很痛，唇上感覺有著濕濕鹹鹹的感覺，季芙睜開眼，看到的不再是小房間的天花板，而是另外一個像是旅館般的房間。同時，她也發現溫溫正邊哭邊吻著她。她感覺到溫溫的體溫，溫溫的，不燙不涼，不像阮智欽的熱熱燙燙的，總是熱熱地包裹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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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
" P" s! }( W5 H: E「太好了！妳醒了。妳睡了好久！」看著溫溫開心的臉龐，季芙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她現在，只需要人的體溫，一個愛她，而且她也能放開心相信的人的體溫。她一手將正吻著她的溫溫緊緊地抱著，隨即像是什麼也不打算說似的閉起眼睛。「溫溫……我愛妳……」阮智欽已死，她已經沒有任何人可愛，或者可說是，本來她自己也就是愛著阮智欽，又愛著溫溫，只是對他的愛，比她還多一點而已。而現在，給阮智欽的份，急需找尋下一個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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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間裡的他的屍體，或許已經被清理掉，或許還在微笑地望著灰色的天花板跟監視器。季芙已經不能再思考了，她告訴自己，她現在是溫溫的人，其他的……尤其是關於他的事，已經不能再想了。) {9 S1 V2 [. l# B/ j: O( }
0 o7 g$ [) i4 k$ d* S「溫溫……我想我以後會很愛很愛妳的……」季芙閉著眼睛說，她覺得好累，這話，與其說是對著溫溫說的，倒不如是對著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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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關係，不管妳做了什麼決定，我都會在妳身邊。右腳的傷，我也會辭職然後陪著妳復健的。」溫溫趴在季芙的胸口靜靜地微笑說著。這個人，終於身體跟心靈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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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4 p0 a; p8 B5 v+ v7 a「右腳？我的腳怎麼了？」
4 }$ n) A M( a) t「妳在昏倒的時候，他們還是怕妳醒來後逃走，就朝妳的右腳筋射了一槍。」溫溫微微地抓著季芙胸口的衣服。「不過我真的相信妳會好起來的！真的！」像是害怕季芙因為右腳的傷變殘而沮喪，溫溫強調地對季芙說著，告訴她，她一定沒問題的。
( F. b: u# A2 N+ O# ~「嗯，沒關係，有妳陪著，我想我會撐過去的。」季芙用手輕輕拍著溫溫的背，像是安慰似地對她說。7 A3 h- o&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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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麼也沒所謂了。至少，她還有什麼在身邊。還有溫溫，在身邊……。9 s! j) Z/ _7 k. N! b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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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h' Y1 |; d=====================《終幕 ─ 都是因為愛》, ?' f* a" X) [4 S0 k/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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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門囉！」溫溫對著在家裡拄著拐杖的季芙，拿起皮包，笑著揮揮手出門。
# \9 m9 ]% F3 P. }1 m' x「嗯，路上小心喔！」季芙本來就漂亮的長髮更長了，她像是個賢惠的太太，在門口對著溫溫揮手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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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溫走後，季芙拄著拐杖，在電話前發了一會兒的呆，最後終於拿起話筒，撥打出了一通國際電話。「喂，我是F。阮智欽已經死了，我的右腳也廢了，我想，是時候該辭掉這個工作了。關於這個任務，失敗了。目標也打算辭掉她的工作，我想，你們需要小心的是A國軍機處的傢伙……他們應該也已經派了眼線過來……」 x( A- b% u"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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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書銀在季芙掛掉電話後，也把竊聽器關掉。她將季芙所說的話倒轉至最前頭，聽了一會兒，又再次倒轉至最前頭。一個身影敲了敲金書銀工作室的門，金書銀從玻璃窗裡看到後，也不驚訝，只是說了聲，“歡迎。”然後在那個人進來，坐下之後，將季芙打出的電話內容，從頭撥放了一遍。7 u6 N+ z$ }7 F9 h2 q/ k! U4 U
1 r2 r9 w: l0 P2 t* i& ^6 R3 i「我們已經陪妳演戲演完了，溫小姐。妳也得到了妳想要的人，以她的這個腳傷程度，是再也做不了什麼東奔西跑的事了，請盡快向許總裁告知辭職，並推薦我們的人接替妳之後。」+ ~! x% ?5 c0 q+ ~; ^9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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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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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兩年多前知道這件事之後，就一直在策劃並等著今天，真情流露地演了那麼多場戲，還不惜把她的腳筋弄斷，就是打算讓她這隻小鳥再也飛不開妳身邊。真是了不得，要不是這一切都是妳我串通好的，我還真以為妳是那麼單純好騙的人呢！或許某部份妳比起她來說，還適合做個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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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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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9-1 17:0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