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她們到一家我很喜歡的Lounge Bar,很可惜一直沒機會跟雨一起來。 7 v' j% Q0 z8 n; T8 F
我們在一個角落的沙發區坐了下來。 4 k: o( u5 H5 A/ d2 s
我好緊張,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審問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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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妳欠我們的。」Sonia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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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可以先讓我知道……妳們聽過什麼閒言閒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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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言閒語喔……差不多就是妳爸先送妳出國,還有妳爸媽離婚……」Eillie開始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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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妳爸」兩個字的時候,好像有痛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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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都是真的嗎?」Lesile迫不及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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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就是……」Eillie好像又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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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最不可能的就是那個說法,OK?他爸那麼疼她。」Sonia沒讓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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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說法?」我好像,知道「那個說法」是什麼。 - b. o# l% X, [6 ?9 `" T
氣氛瞬間凝結,她們三個妳看我,我看妳,不停想用眼神推派出個代表。 3 n: k2 ^& Q" `( B. c c- k
「唉,是不是,我其實不是他親生的,是私生女?」最後,我乾脆自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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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三個愣愣的看著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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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Olivia,我們……」Lesile急著想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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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手打斷她們,深吸了一口氣,「是真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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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三張錯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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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私生女。他,不是我爸。」我平靜的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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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又是一陣尷尬的對望。 ! V8 p. W1 X$ O. l- T& O) S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顧不得什麼禁止酒駕的規定,一口氣喝完一杯,灼熱的液體流過喉嚨,我準備好再次面對……我的過去。 - o$ d% u" K4 a1 r& o4 C! l
「Olivia Song,是偷來的身份,原本就不屬於我,現在看到的,才是真實的我。」我開口,她們全神貫注的聽著,「十五歲那年的Easter,我跟著家人,那時候的家人回到美國,我發生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需要輸血,才發現我父母的血型都是O型,而我卻是B型……在爺爺和爹地的逼問下,媽咪承認在婚後一次跟爹地吵架之後,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遇到高中時代的男朋友,兩人發生了關係,一夜情。她也沒想那麼多,畢竟她跟爹地之後就和好了。她也沒想過我會是……另一個男人的女兒。」我面無表情的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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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Eillie伸出手想握我的手,我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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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我沒有再見過那兩個男人。之後我跟媽咪回到台灣,外公外婆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被安排到離家很遠的寄宿學校,『家醜不可外揚』他們是這麼說的。可是壞事總是傳得很快,那三年,雖然我的功課一直很好,但在大家眼中,我是個『雜種』,是『沒人要』的小孩……」要說出那幾個字,還是很難啊。 6 C! H# B' }5 Z! u/ e) t
我看到一向多愁善感的Eillie默默擦著眼淚。 * w" V% t/ t, s1 X" e7 X
「高中畢業之後,我就斷了跟家裡所有的聯繫,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和研究所,然後……就是這樣了。」我說完了。 7 f# V8 Y6 a+ o: G0 u. h5 u! U( Y6 `
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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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不再和妳們聯絡,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妳們所討論的話題,都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我不再是什麼都不用擔心的富家千金,而是個必須為了生活、三餐溫飽汲汲營營的普通人,我們,差太多了……」我說,帶著我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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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ia突然拿起桌上還有些碎冰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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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狐疑的看著她。 * m# a7 U) f, n
「Olivia,」她叫我,我抬頭看她,下一秒,她把水往我臉上潑。 7 a0 |: m, P, y( A1 {4 s( ~6 j
我們全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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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i妳幹什麼?」Lesile回神大叫。 - N9 m W- P, L, S) v2 ~& z
「妳是白癡嗎?」Sonia對我大吼。 : I# F1 {5 `3 B' z( j" j' k
全店的人不約而同朝我們看來。 / [/ Y, \! G1 o# }- m- ~
「抱歉,失態了。」她發現我們成了焦點,連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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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ile跟Eillie手忙腳亂的幫我擦掉臉上還有頭髮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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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有沒有讓妳清醒點?」她問,眼眶紅了,「妳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因為這種愚蠢的理由消失?為什麼這種事不跟我們說?妳以為我們是因為妳的家庭背景跟妳當好朋友的嗎?」她說著,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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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不知道我們因為妳不見哭了多久?有多擔心?我們想盡辦法見到叔叔,他沈著一張臉說我們什麼都不用知道。我們不願意相信妳就這樣走了?不是說好我們是BFF(Best Friends Forever)的嗎?妳把我們當什麼了?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這些難過?妳是智障嗎?」她哭著越說越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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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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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妳就算不是叔叔親生的又怎樣?我看不出這哪裡會影響『我們是朋友』這件事,妳為什麼不相信我們?為什麼把我們想得跟那些……那些膚淺的人一樣?我們真的,真的這麼不值得妳信任嗎?從一年級到七年級,這些日子都是假的,是騙人的嗎?一起對付每個想要欺負我們的人,都是裝出來的嗎?妳有沒有想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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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i,妳冷靜點啦……」Eillie拉著她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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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完全,完全不是我想像中會出現的情況啊。 * X* T+ Y& i0 u) e# {1 f8 ]6 \
「妳要我怎麼冷靜?她就算隨便編個可笑的理由,說她失憶,把我們都忘了;或者什麼,什麼……唉呀,反正其他的爛理由,都好過現在聽她說她為了這種原因不跟我們聯絡。」Sonia還是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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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i,別怪她了。」這次是Lesile出聲,「妳也知道,在我們的環境,現實的人比比皆是,當時我們才幾歲?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還有多餘的心力想這些嗎?掙扎著活下來都不容易了,怎麼還會想到這些?更何況,BFF這種事,本來就是要用一輩子來證明的。」Lesile說完,認真的看著我。 F- g5 r5 z& M9 G8 d% p, |
「Olivia,我不管妳現在是什麼身份,妳在我們心裡永遠是Olivia Song,即便妳改名換姓,妳還是那個從一年級到七年級每天跟我們膩在一起,就連去廁所也要一起的好朋友。妳說妳的身份是偷來的,妳從哪偷的?是妳自己想要所以去偷的嗎?不是。那根本是大人之間的事,跟妳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從頭到尾,就算到了現在,從來都不是妳的錯。錯的是那些大人,那些生妳、養妳,最後卻因為這可笑的原因拋棄妳的大人,妳聽清楚、聽懂了嗎?」她抓著我的肩膀說。 : j. ~, i' n1 q _: _7 l' y- F' H
我只能呆呆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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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傳的那句「我相信會專程為了看妳從國外回來的朋友,絕對不會在意妳的身世」突然浮上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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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這次,別再消失了,好嗎?」Eillie再次伸出手,這次我沒有閃躲,讓她緊緊握住,「這種事,一輩子一次就夠了,不要再有第二次了,好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我們要像小時候那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在一起撐著彼此……答應我們,好嗎?」Eillie的眼神,真誠得燒燙了我的心。 " h+ [% S# R) N
我感覺臉頰又一次濕了,但是這次,是溫熱的。 2 t4 N/ x' S, p7 L
「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我笑著、哭著說。 1 ^2 Z/ x2 c+ [
我看到三張破涕為笑的臉,好醜,可是我一輩子不會忘。 6 P% _8 z. v+ @& B
「世界並不如妳想的那樣不友善」,雨的話又出現,我真的好希望她在場,想讓她知道我有三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還有,我沒事了。 / V5 Y) L2 L0 Y( d
「好了,不要哭了,四個大女人這樣很可笑……妝都花了。」Lesile邊說邊拿出鏡子跟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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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啦,補什麼妝,都幾點了。」Sonia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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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噴嚏。 1 Y# v c9 U1 _
「Nini都妳啦,要是她感冒了怎麼辦?小心她老闆找妳算帳。」Eillie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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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我家在這附近,不遠。而且,冰水真的讓我清醒不少。」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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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妳家繼續喝吧!反正妳明天放假啊!」Sonia說。 # @2 E4 H& E7 w4 c% S
「也是可以啦……」我找不到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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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走了。」Lesile站起來。 / R- O# f) ^( K# ]% l8 E
「這次算我的。」換Sonia拿著帳單付帳。 7 M6 F& f& l. i)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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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附近超商買了一堆酒,Lesile說要在這喝到掛,Sonia和Eillie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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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她們到了家門口,我才想到……我家現在隨處可見雨的東西。 8 e$ O W) U6 Y J+ y% V
死定了,一定會被發現有什麼人經常出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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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ia剛又說不能接受小三…… * j6 [0 u0 p& b) Q. i
但,現在什麼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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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問,就傻笑帶過,說下次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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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著頭皮開了門,她們果然一進來就東看看、西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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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工作忙沒有太多時間整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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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妳的房子裡好多……另外一個女人的東西。」最先發現的是Eillie。 9 A6 t4 I" l% u9 j% @
「我也有發現。」Sonia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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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Lesile瞇著眼走近我。 3 n8 r1 I3 G2 J: ?
「呵呵……」我乾笑。 - _2 N) F- P. b5 M
「妳還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六隻充滿殺氣的眼睛同時看向我。 4 u) z* _& K" M4 x1 D
「我還沒機會說啊……」我無辜的說。 2 T6 w2 M9 C, k6 Z# q K4 S
「很好,妳現在有機會了……妳可以說到天亮,沒有人會插嘴。」Sonia一屁股坐下,打開一罐啤酒。 , `& _8 D) k! J c8 f! @1 p
「等等,我先去廁所。」Lesile說完,往廁所走去。 6 U* f4 D& v# C' L( ~
Eillie坐到Sonia旁邊,也拿了一罐酒,順便丟了一罐給我,我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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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打開罐子,我邊思考著該怎麼說,說到哪…… 9 R, {7 X3 S8 ?8 C' B% H, G
「Olivia,」沒多久,Lesile一臉嚴肅的從浴室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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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種預感,她知道那些東西是雨的…… ( O* q. i) E8 w& z4 y" \6 g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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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便秘喔?臉那麼難看。」Sonia看著她問。 # ^: s0 W1 l* U& M& Q+ T0 i
「妳老實回答我,那些東西的主人,妳女朋友,我是不是認識?」她拐了個彎問。 . r2 J& N" w6 }: m
「怎麼可能?妳認識的只有……」Eillie的笑逐漸在臉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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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妳……」Sonia拿著啤酒的手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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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的?」我知道我騙不了她,但我還是想知道她怎麼知道的。 4 R+ p5 ?1 B" j* s1 L
「這個,」她晃了晃手上的卸妝油,「這個牌子的東西在台灣不好找,我有很多客人都會託我買,我會在上面做記號是誰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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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卸妝油遞給我,瓶底有個小標籤,寫了「F」。 ) ~ R! |% Y9 x0 E# w
「看來,我否認也沒用了。」我看到之後,笑著搖搖頭,沒想到最後是這罐東西,「是,是我老闆。我跟我老闆在一起。」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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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啊,又一個小三……」Sonia的話讓我分不清她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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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llie明顯還在驚嚇當中沒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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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時候開始的?」Lesile坐到我面前開始問。 " j" Q" d$ ^+ |
「一……一個月前吧……」我在心裡算著日子。 ; X5 v! G0 k. t1 a% [" ~0 g1 E
「方總會跟妳在一起,所以表示,總裁……」Lesile開始試著拼湊著怎麼回事。 % D0 [) p0 ?5 _$ N/ M9 @# x ]
「嗯,他有小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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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別管這些,Olivia,妳是認真的嗎?」Sonia在Lesile開口前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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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目前,還滿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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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呢?她是認真的嗎?還是玩玩而已?」 6 m6 U; o- k9 x |' O+ N- f- Y
我想著一個月以來發生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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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比我還認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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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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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不得了,我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了……根本是寵上天了我看。」Lesile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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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難為情。 " R# e/ u% L* \: v: w, n4 d
「不過,妳也太不夠意思了,這種事為什麼不跟我說?」Lesile咬著牙問。 / V1 f8 E# c4 }% H* D' p: [$ ^, a, E
「這種事要怎麼說啊?」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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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難不成妳要她跟妳說,Lesi我現在是我老闆的小三喔!這樣嗎?」一旁Eillie突然插話。 & Z/ v. S i3 ?
把我們全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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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戀愛了?認真的?」看得出來Sonia很不想面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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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3 r' A8 O2 \% u2 ?3 B
「Nini,妳就認清事實吧,妳的BFF之一,是小三。」Lesile說得很欠揍。 3 ]5 E+ _) c A
「靠,去你媽的愛情!」Sonia罵了一句,然後一口氣喝完整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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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表示她接受了,雖然很無奈。」Eillie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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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不太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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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啦!去你媽的愛情。」Sonia又說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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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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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的逼問下,我全盤托出了我跟雨之間怎麼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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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啊,完全看不出方總這麼小女人耶……」Lesile在聽到她喝醉在我床上哭時說。 ' ^7 }9 G% b2 {7 k* O
「夠霸氣,我欣賞她!」當我說到我們一起在高雄被吃豆腐,她任性說「這案子我不要了」時,Sonia稱讚她。 1 x9 L, U5 d% v" s, s. \5 R X
「她真的好疼妳喔……」聽完我說她總是在這親自下廚煮飯給我吃,Eillie臉上有著甜蜜的笑容。 , t% B- A, B& S. l8 I# {
「等等,所以,那時候在機場……傳簡訊給妳的也是她?」Lesile問。 0 ]2 q) v$ r+ ^6 c# M- V
「是。」 2 l) c% {5 b8 o/ n3 m* `% Q
「難怪妳笑得跟傻子一樣。」她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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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們知道她傳了什麼給我嗎?」我想到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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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同時搖頭。 8 t3 N: f, ]& W
「我相信會專程為了看妳從國外回來的朋友,絕對不會在意妳的身世。如果不相信她們,那就相信我的眼光。」我拿出手機照著唸。 9 k3 I$ t. n5 ~+ a, f+ Y
「真的?方總這樣跟妳說?」Lesile不可置信的問。 ! Y7 d% X2 ?6 H& G+ _# M
「嗯,而且她還說,世界並不如我想的那樣不友善。」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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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啊,她真是比妳還瞭解我們咧。」Sonia沒好氣的說。她多少還是在意「小三」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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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這時候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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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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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一下。」我站起來。 , G: C7 V6 W2 Q6 ?; k8 v1 H; `3 J
「回家了嗎?」雨的聲音傳來。 1 ^' `% ~) L, o; R7 T7 a+ e
「嗯,Lesile她們都在,發生了些事……」我想著該怎麼解釋我被「潑水」的事。 2 F* G5 a# v; l! }
「方總……」Lesile突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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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怎麼了?怎麼這樣叫我?」雨聽到了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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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是……」 ) H3 V/ P2 c4 u/ M3 I6 K
「就是我們知道妳們在一起啦!」Lesile衝到我旁邊對著電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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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還假的?」雨驚訝的問。 ; X( N/ ?# x8 P: _- h/ I
「呃,對,這有點難解釋……」我說。 % p/ H) O v; x8 Q5 E
「方總,明天早上過來嘛,我們想看看妳。」Sonia也跟著起鬨。 7 x1 F- T8 b8 a4 d0 i
「這又是誰?」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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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Sonia……」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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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我是Eillie,謝謝妳替我們照顧Olivia。」Eillie也過來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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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可以讓我好好講完電話嗎?」我終於受不了了。 G! j& Y, H& e4 p
「可以啊,但是如果明天我們沒見到人……妳就死定了。」Sonia威脅。 1 F% K% z) F/ v2 }
「看來,我明天得去解救妳了。」雨說,聲音是笑著的。 $ R5 B6 H0 S) g1 F/ O
「對,我會非常感謝妳。」我說。 , Y" }$ W* f& f
她們三個滿意的回到沙發,我終於可以好好跟她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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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晚上妳過得很精彩。」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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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妳喝醉那天比,還差一點。」我故意說。 0 v5 E$ f+ r# ?2 G4 P' Z$ I
「妳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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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怎麼還沒睡?」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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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霖去應酬剛回來,被吵醒了。」她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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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趕快回去睡吧。」我看了看錶,兩點半。 : i: K( A$ A8 j+ \
「睡客房。」 5 _9 C; Q( P# N; j4 ^& e: \
「好,自己小心。」 % ~, M) s$ d8 u9 t' J7 Q0 P2 }4 S6 w
「會的,明天睡醒去找妳。」 # s( ^# l L/ A. R
「好,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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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太多。」她叮嚀我。 5 Z; o. z) A- ~8 v5 ^4 g) y
「不會,放心。」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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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回到客廳,繼續被「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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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之前說聖誕節有約,是跟方總吧?」Lesile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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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啊……」 * D5 T( R: u& X2 f
「那現在認識,就可以一起了啊!」Sonia自己下了結論。 ' F6 v" |/ ~9 X- r, W/ c
「喔,也是可以啦。」 7 y3 E2 {6 F5 D- N5 }
「放心,我們不會要求一起過夜的。」Eillie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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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llie,怎麼連妳也……」我聽她這麼說,害羞了起來。 * n B! D, T i M% _
「我們這麼識相,安啦!該閃的時候我們會閃的。」Lesile推推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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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等她來自己跟她說吧。」我決定把一切推給雨。 * E. _* ]% Y+ Y( m) ]4 G
「那有什麼問題,說就說。」Sonia一副沒在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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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如果她們看到雨在工作時的樣子,不知道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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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在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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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的單純……, M% U4 r# c5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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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如雨所說的,那些我在意得要死的事,在她們眼中根本沒什麼,她們在意的,從來只有我過得好不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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