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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還是在她身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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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已經醒一陣子,手裡拿著手機飛快的輸入。 + v% G+ |) ^( O* H! o
「妳醒很久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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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想說先收個信,可以回的先回。」手裡的工作沒有停。 4 U, A I. r. L
「怎麼不叫我?」我更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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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情人睡覺,也是一種幸福……」她輕輕順著我的髮,「我很久,沒有感覺到幸福了。」 % l" {& q% r* a" K) I' E
她閉上眼,滿足的神情卻讓我鼻酸。 + }( A- f/ K7 z2 \, r
「妳……愛他嗎?」我問。 2 d" Q1 z, x6 d: c
她輕笑出聲,「這是每個小三都會問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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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等等,妳有過其他小三?不然怎麼會用『每個』?」我瞪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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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妳不要挑我語病。」她緊張的漲紅了臉想解釋。 - a* h/ H+ {/ Q4 H
「那妳要不要回答我?妳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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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因為需要而產生感情……那時候我需要他,所以我會說,那時候我愛他。只是當需要被滿足之後,那種膚淺的感情……大概現在只能稱為責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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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過……」我發現自己說不出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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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什麼?離婚嗎?」她看著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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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 D% O1 P/ W7 F) o- c
「妳希望我離婚嗎?如果妳希望,我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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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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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妳快樂。但我不要成為妳離婚的原因。」我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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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為了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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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誰都不想背那個罪名,我也是,對不起我很自私。第二,我們才在一起沒幾天,現在妳只看得到我的好,久了說不定妳就不喜歡我了。第三,要不要離婚是妳自己該負責的決定。」我邊思考邊說。 % S @, n$ n& K y% M
「孟晴,其實我提過。」她平靜的丟出這幾個讓我震撼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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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明顯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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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願意。那時候一切的情況很混亂,我們兩個出了些狀況,公司在美國也遇到了一些危機,他沒辦法承擔我們離婚他可能會失去的利益,我們在結婚前有簽協議,如果離婚,美國的部分歸我,台灣歸他。而我……我不知道離了婚該何去何從……那時的我,還太軟弱……或許,現在也是吧。」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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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為什麼想離婚?」我問她。 4 O" y/ [/ L6 w- O5 Y5 f
「我們曾經,有個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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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說出了一件讓我吃驚的事。 # u% G* Y/ i$ o- w6 J; J5 T# T
「然後呢?」 L5 W! }6 J, S! q( O6 s
「那個小生命曾經讓我重新對人生充滿期待,感覺自己的人生又有了除了工作之外的意義……可是我沒有留住她……我發生了點意外,她還太小,醫生盡力了……那意外,也讓我沒辦法再生育……我難過到幾乎要死,那時候我只想放棄一切,想自己一走了之……翊霖不准,他說他不會讓我這麼做……他需要我,或許那時候我們是相愛的吧,因為孩子,我們有了共同的目標……現在想想,我們之間好像都是這樣,為了某件事而有交集,有感情……沒有真實感情基礎的婚姻就是這麼回事。」 - _2 `& L. |4 v
我忍不住緊緊抱著她。 + l( P, S+ Z- i+ r
「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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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想就沒事了。」她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 f4 H" k R2 E9 Z- m3 p; O' F
「我好喜歡妳。」我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 R( h- T3 I1 S0 _( w! n
「乖,起床了,我把這封信回完要出門了。」她啄了一下我的唇,有牙膏清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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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起床梳洗,從浴室出來時看到她在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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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回來了?」我還在狀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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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翊霖打來說美國那邊有狀況,他要下禮拜三之後才有可能回來,我就想說我們事情辦一辦出去玩吧!」她笑著說,語氣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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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我們心裡都知道,所謂的「狀況」是什麼。 ( {" r; P5 Y: c
如果跟我在一起能讓她暫時逃避那些痛苦,那就陪著她一起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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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收拾好行李,準備下樓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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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當我要開門時,她突然從我身後握住我握著門把的手,另一隻手環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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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愣了一秒,隨即知道她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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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陪妳。」我轉身抱住她,「就像妳在雨天陪我那樣。」 6 ~$ y+ R3 f X t& h, k2 K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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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公司拿了一些資料,我才知道她趁我睡覺的時候做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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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企劃案寫得不錯。」她一上車就把一份資料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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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原來是我之前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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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拜訪一個重要客戶。」 5 ^9 d1 i! o# ^6 S
她帶我到了一家之前沒來過的公司。 # n) R) _$ L' V2 {7 }: m. \) d
接待處的小姐把我們帶上樓。 : e8 F' c* V0 B# N3 Q
「方總,您能來真是太好了!」 , \! C/ `; d4 `, }' I0 c
「謝謝賴總願意撥空給我們。」她跟眼前長相斯文的男人笑著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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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男人在放手時的遲疑。 & K* H9 h. a8 v( X- ~
他們面對面坐下,我遞上剛那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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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資料放在男人面前,他不著痕跡的藉機摸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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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變。 , o; r3 l3 x/ _6 W
我給她「沒關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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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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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對談內容充滿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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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意無意透露出想約我們的訊息,雨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一回絕男人的邀約,並在最後表明這樣下去我們不會跟他們合作。 7 C9 C4 P& u: N7 w% |
「方總應該知道這個案子若談成,貴公司的獲利相當可觀……」 % p5 S, B! w9 y' t" B
「我當然知道,但敝公司只用正當方式做生意……我想,這個案子就先這樣吧!顯然我們沒有太大的共識。」說完,雨站起身準備離開。 % s) z) Y$ ?. @: B% B
「方總留步……」他跟著站起來,拉住雨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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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不爽了,「賴總請自重。」我擋在他和雨之間,雨的手腕從他手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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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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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了。」雨說,我跟在她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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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她拉過我的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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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他碰妳。」 , r: C0 z) I9 }* B, h0 E
還好車子的隔熱紙很暗,要貼在玻璃上才看得到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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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以後我會注意……可是我也不想要他碰妳……」 - {4 i( Z+ s( m8 L$ G
「這就是職場。」她無奈的說,「我們只能盡力保護自己。」 5 F9 D0 o) L3 F) O0 g
「所以這個案子……」 - U/ B* k5 t1 f0 ^! e; E# w
「我不要了。」她很乾脆的說。 8 v3 ?6 n9 @+ D7 k8 ]' w
「這麼任性好嗎?」我皺眉問。 : w6 y7 |0 i6 O: }3 |4 P1 T4 C3 h
車子開出停車場。 . p |# T8 R3 ~( r- d$ E: g% V3 b4 {
「妳管我。」她賭氣的拉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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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搖搖頭,「堂堂方媚娘被收服之後原來這麼孩子氣。」 ; f) O+ g/ _* U0 f6 [
「妳!」她找不到話回我。 ; x9 V" G& q5 w3 _
「好啦,要去哪裡?」我問她。 9 [. O* ?" U, Z4 T. P
「機場。」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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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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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飛機去台東。」 ( H! ^9 b# K* n& D/ i# P8 v
我以前怎麼會覺得她沉穩?她根本超衝動的啊! 2 D0 o. g( f' @4 s' N
但我知道我不會拒絕她,她想去哪我都會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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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剛過中午的時候到了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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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地方買衣服。」她把行李放上車之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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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個小女孩似的開心,帶著我到處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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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什麼妳就穿什麼,不可以有意見。」她對著跟在她身後拿著購物籃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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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直這麼衝動嗎?」我看著籃子裡不斷增加的衣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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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妳在一起才這樣。」她說得很理所當然。 . V+ [9 r+ \9 }" U1 @/ @+ Q% z
這句話讓我心裡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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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我提著滿滿一大袋的衣服,跟她進了快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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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坐在店外等衣服洗好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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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我的人生還會這麼瘋狂……」她靠在我肩上說。 & K* Q4 i F* k8 N5 ~
「我也沒想過方總經理是這麼瘋狂的小女孩。」我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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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單純想要對一個人好的心情了。」她抬起頭看著天空說。 - b" Z# h+ F6 `8 d9 W4 A
我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麼事。 5 ~3 w. M4 M7 q' i
「我很榮幸成為那個人。」 ; l4 Z9 H) @ Z3 R8 r; q
她轉頭看著我,笑得好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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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拿出手機,拍下她的笑。 1 }2 {. F0 u: V# M' n% ~, X9 ?" s
那是我拍她的第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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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她抗議。 4 I+ o) o: b% @' o* v) |2 |
「沒有,我光明正大。」而且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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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沒多久衣服就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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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去幾家民宿碰碰運氣,看哪裡可以收留我們。」她拿出手機開始滑。 2 B9 t8 @. I) z6 q( L4 I7 g" w* l% F
很幸運的,她選中的第一家民宿就有空房,而且還附設餐廳,我們直接預定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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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我才認真看了她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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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了一件淺藍色合身的洋裝給我,外面搭了一件米白色斜肩長版罩衫,鞋子選的是到腳踝的平底羅馬涼鞋。 " h; ^2 V; i% a, l
「快穿給我看。」她催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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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上次在她家穿她的禮服還緊張啊…… 9 t( F3 A3 B1 C: c) `5 j
但不得不說,她很會選,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身衣服好適合我。 * R" I/ q( F3 r" D3 G* x6 `: M
「果然很好看。」她滿意的點頭。 7 L$ M9 Q; g) k# B( b$ q) l; h8 E `
「那妳的呢?」我問她。 * ]; w/ @% Y1 ^9 @
她替自己買了件深藍色牛仔長裙,配上黑白條紋的圓領七分袖上衣,簡單大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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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認真替自己選嗎?」我看著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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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不好看嗎?」 / k4 V$ ~5 A3 j' B
「不是……是覺得妳好像花比較多心思在買給我。」 - Z6 `6 l7 ^% }* ~' N3 n: Q
「我是啊!我要妳穿得漂漂亮亮……我隨性就好。」 4 Q+ D0 T* D4 n" P8 ~2 K% z
「以後妳的衣服給我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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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6 ]9 \: j2 h/ c# T) c: s' M7 q
「因為,妳也該好好被人寵才是。」我捏了捏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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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是小三,我不是……」 1 L5 ^/ l H& c. ~+ ?
「妳不是,妳是我的情人。」我說完,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那些歪理。 8 b2 }% Y* d' `: ?; \0 Q7 ]
「好了啦……再親下去又要……」她被我吻得喘不過氣。 5 e4 \- c5 i# ^+ j: w. o3 D" I5 T
「嗯?又要什麼?」我用鼻尖蹭著她。 ) c( Q1 J4 o% Q
「又要被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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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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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想,只是……那是晚上的節目嘛……」她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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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她對「床事」特別容易害羞。 # G7 Z0 B m' @
「那現在要做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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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看海,好不好?」 : b: b# M% y8 \! K2 u7 `4 t
我怎麼會拒絕她呢? , z) h3 J) G7 X/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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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車到了太麻里海岸,在觀景台上眺望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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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這裡一直過去,就是舊金山了。」她指著看不見盡頭的那一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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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可以算是……舊金山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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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歪理?」她沒料到我會這麼說,轉頭愣愣的看了我幾秒,「但好像又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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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回去嗎?美國。」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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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回不去了。」她黯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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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摟住她,讓她靠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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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不去這種事,只要妳想,都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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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事情不是妳想的那麼簡單……」 * t) V- m# N1 S9 c7 B) J
「妳只是怕,回去之後發現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我忽視她想說的話。 9 B: }& j, F4 H1 b, ?, W
她沈默了幾秒才點頭。 ; Q* T! k5 X1 i+ y0 M" z# f4 I
「對,妳說得沒錯。對我而言,那裡應該是個『家』,應該是有爸爸媽媽,還有我愛的人的家……可是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了。爸媽去世了,我拋棄了我愛的人……最後,我只好逃離那裡……」她說得很平靜,但靠著我的身體微微顫抖。 2 o# r: B6 `, s4 i* u! z7 W7 e6 \ Q
「但妳還是想回去,不然怎麼會簽婚前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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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是我爸媽畢生的心血……再怎麼樣,都要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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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後悔嗎?當時妳做的決定。」 ) h" O7 r" o7 D g' U% ?
「我沒有資格後悔,我只能帶著這些決定往前走,自己承擔該承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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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妳喝醉,我去接妳的時候,Tim跟我說 ……」 , e$ e' U% I7 T# A9 j1 l" r) s
「那傢伙跟妳說了些什麼?」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問。 * f# k) b [- o+ r0 p* f$ @/ ~
「他其實沒說什麼,只說了他老婆是妳幫她追的,然後妳當時很辣……」 ( O6 }- F( W$ g" U
「這臭傢伙,我要傳訊息罵他。」她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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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我的手覆上手機螢幕,「要我給妳點時間,妳遲早會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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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是洩我的底嘛……」她洩氣的放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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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跑去找他喝酒,是因為那天下午的電話,對嗎?」 / O: e. P. q$ m5 u* ?3 Y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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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總裁的小三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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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疑了一下,點頭。 - F. I$ j9 |; |8 A* ]
「她叫Lisa,曾經是翊霖的女朋友,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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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都是在「企業聯姻」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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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他們的確斷了一段時間,我猜是在我流產,整個人意志消沈的時候重新聯絡上的吧……男人排解煩惱的方式,就是找另外一個女人上床啊……」她無奈的笑了。 . D" `0 u' x6 E# p$ x' Y4 {$ Y2 T) A
「不管你們之間是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誰都無法接受另一半跟別人上床吧……」我說。 $ b0 Y- l+ ?7 S- z9 M% p
「是啊。我本來以為我不在意,畢竟,我早就確定我不愛他了。只是沒想到,當對方真的出現,還是會覺得痛……」 3 P8 C: {. M9 {" S; `
「總裁知道她打給妳嗎?」 T! s! {6 T9 E* m5 m
「他不知道。他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他基本上滿尊重我的。」 ( {, X$ [8 z0 [3 \# S5 _
「那她怎麼會打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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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跟翊霖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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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主動問他嗎?」 % r2 _, z& U: |' W
「我不會主動問,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問,他什麼都不會說……或許這樣是好的吧,反正我們現在,就各過各的吧!他有Lisa,我有妳。」她說完,抱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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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6 `5 G4 I, X# a) e1 U
開心的是她坦然接受了我們的關係;悶的也是她坦然接受了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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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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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就有跟Tim提過妳,我說我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女孩,我好像有了心動的感覺……那個女孩是我的特助,有著令人心疼的過去,但是又倔強的說什麼也不肯被安慰……那種好強的個性好吸引我,可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9 F' X8 E% s0 j5 {: q# x
「呃,所以妳對我的告白,第一個聽到的人是Tim?」我有點不開心。 : Y$ e0 w8 s, r2 {, ~; d d
「是吧……妳不要吃醋啦。」發現我話中的酸味,她連忙安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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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繼續說。」我躲開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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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那天晚上到他店裡,他一眼就看出我發生什麼事……我跟翊霖之間的事,他很清楚。所以他很生氣,氣到要打電話給翊霖,但被我攔了下來,打給翊霖,沒有意義,只會讓場面更難堪,我不做這種事。但並不表示我什麼都不會做,我知道有天我會處理這些,只是……我還沒有勇氣。」她愧疚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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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 ! w( A. R4 T X8 K
「晴,對不起,」她抬起頭,對上我的眼,用手輕撫我的臉頰,「因為我的軟弱,讓妳委屈用這樣的角色待在我身邊……我是不是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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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了,」我吻著他的手指,「目前,這樣就好了,我不會逼妳,我很清楚一個盡職的『小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在我們都準備好要改變之前,就先維持現狀吧!」 P+ r5 c5 u* Z! l" s
她點點頭,用力抱住我。 0 Z( k3 i. W' f h
「我會好好『侍寢』的,妳放心。」我貼在她耳邊說完,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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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妳真的……」她推開我,輕輕捶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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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吃晚餐了。」 8 b; e1 ]9 Y'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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