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pop858 於 2011-7-14 14:11 編輯 " q. s- o/ E" k%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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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3 V2 C$ L/ B) y2 q% I! ?第二十九章 ! _) Z' q( x; K4 n: |
下午三點半左右，在C大人來人往的校門口一輛寶藍色的mazda3停滯不動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經過的人都不免慢下腳步好奇的對身體半依在車門，雙手環於胸的男子行注目禮，只見那男子眉頭深鎖自顧自的沉溺在他如同被雪克杯劇烈搖晃後的紊亂混沌的想法裡，絲毫不理會這來來往往的人潮。 「哥…」一個和他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女孩在遠處叫喚男子。 「小魚…」男子抬起頭來望向那打斷他思緒的聲音來源，然後淡淡的笑了。 「上車吧…」女孩走近後，男子淡然的說了句便打開車門坐回駕駛坐。 0 ~! O8 i, g/ T7 r9 z) {: W
一路上男子神情肅穆若有所思，而年輕女孩看著男子面無表情，毫無目的地的轉動著方向盤不知道要將自己帶往何方，這個從小看到大的熟悉臉龐現在卻感到分外的陌生，女孩靜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只好任由氣氛急速的降至冰點。 「澄瑜妳知道我們名字的意義嗎?」過了許久，握著方向盤的男子終於開口打破沉默讓車裡的氣氛回升了些。 「名字是父母給孩子的祝福和期許，澄是乾淨清澈，瑋和瑜都是指美玉，爸媽給我們取了這名字就是希望我們兄妹兩個能夠乾淨無瑕的像塊美玉一樣。」不等女孩回話，男子便自顧自的說了。 「嗯…我知道…」雖然覺得有些不解男子話中的意涵，女孩還是微微的點頭。 「走吧…我們進去吃些東西…」男子指著鮮黃色的大M說著，然後將方向盤轉了方向準備停車。 「好…」女孩小心翼翼的回話，她心理揣想著到底是何事讓她熟悉的哥哥變得如此陌生，這樣生硬的談話，拘謹的氣氛讓她覺得不僅是男子就連她自己都令她覺得陌生，陌生到讓她彷彿是個第三者一樣的看著兩兄妹，就像兩個不熟識的陌生人在對話。 「妳要不要跟哥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取完餐點坐下後，澄瑋拿出了一小疊相片攤在我的面前，說語氣雖然有些疲倦但是帶著關心的眼神讓我找到了原本熟悉的李澄瑋。 「怎麼會….?我不是都刪了嗎?」我的瞳孔不斷地放大直到極限，此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這一整疊的相片都是我和葉子的親密合照，裡面還包含不少張的接吻照片，這一刻我好想消失，我想過千百種攤牌的方式，但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芷涵不小心摔到相機，結果我們在日本拍的照片有些就這樣不見了，我用還原程式想救那些照片，結果卻還原出這些，唉…李澄瑜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澄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眉頭依舊深鎖。 「哥…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早晚都要攤牌也許用這樣的方式讓澄瑋知道也好… 「什麼叫作就是這樣?這相片裡的人是暑假來找妳玩，還在家裡住了幾天的學姊不是嗎?妳們怎麼可以…」 「對!我們在一起，就是你跟洪芷涵一樣的在交往。」我打斷澄瑋的話接著說。 「交往?!在說什麼傻話啊，兩個女孩子…這…太離譜了，澄瑜妳聽我說，妳還小所以不知道什麼是愛情，趕快離開她吧，我昨天想了一整晚，我覺得妳可能是因為跟俊佑分手後太傷心而妳學姊又剛好常常陪在妳身邊安慰妳，所以妳才會誤解的，一定是這樣的，妳說對啊….快說…」澄瑋先是有些激動的說，接著又分析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釋對他來說我的脫序行為，而眼神著急的想從我的臉上搜尋著有否一絲一毫的認同。 「不對!不是這樣的，哥…這事情陳俊佑沒有關係，我從國中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歡女生了，哥…其實我跟俊佑交往的理由很自私，我只是想試著讓自己喜歡男生，但是真的沒辦法，不論俊佑他有多好，我都沒辦法讓自己愛上他，所以他會劈腿，我們會分手，多多少少是我逼他的。」我死命的搖頭，我邊說邊流淚，我使勁的擦卻怎麼也抹不完，眼淚就這樣泛濫成災。 「好好…妳別哭，哥只是…只是想確定，沒別的意思…」看到我淒淒慘慘的眼淚，澄瑋慌亂的趕緊遞面紙給我。 「哥…我已經二十歲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或許你們會不諒解但是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感情，你們是我摯愛的家人，我希望你們有天能懂我祝福我…如果不行，我也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愛情的。」我淚眼婆娑，語帶哽咽但口氣堅決。 「妳確定這真的是妳想要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只要求妳一件事情就是別跟爸媽說…其他的有什麼事情都跟我說，哥一定會挺妳、幫妳的…」澄瑋說著，字裡行間處處都展現他對我的讓步和疼愛。 「哥…爸媽遲早都會知道的….我遲早樣攤牌的…」我說。 「不可以!澄瑜我們兩個差了10歲，我出生的時候媽30歲、爸32歲，而今年我已經30歲了，而現在爸和媽都已經是六十幾歲的人了。媽一直都是個家庭主婦，爸當了一輩子的警察，而我這輩子也大概如此，但是妳不一樣妳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妳從小就是和聰明、優秀、懂事這些形容詞放在一起，妳知道嗎?妳考上C大的那一年，媽可是逢人就到處誇耀，說到就連兩條街外的小狗都知道妳考上了C大，爸雖然不會到主動說但只要有人問起他驕傲閃動的眼神可是怎麼樣也藏不住，妳怎麼可以忍心去傷害這樣以妳為傲的父母?」 「哥…我只是喜歡女生，又沒有殺人放火，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不能坦蕩蕩的?為什麼說了我就不再是爸媽驕傲的女兒?」我有些激動，澄瑋的話直接否決了我想對爸媽坦白的想法，這也就間接說了這感情就連在最親愛的家人面前都要否認到底，得不到祝福、見不得光。 「澄瑜，妳聽我說妳很好，妳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只是爸媽他們肯定接受不了，他們都已經年過半百了，就算是個謊言也好，哥要妳別說，只是不想讓他們傷心，沒別的意思，妳別這樣子…」澄瑋懇求著說，感覺的出來他想盡力的去維持這個家的和諧，想讓爸媽好好的享福，不希望我拿這事情回家去把他們寧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能瞞一輩子嗎?本來我還沒有打算要說，但你也是無意間的就發現了不是嗎?」 「能多瞞一天是一天，他們為了我們兩個小孩都忙忙碌碌大半輩子了，哥求妳別這樣自私的折磨他們了….」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主動說的。」面對爸媽，我也捨不得讓他們失望傷心，但帶著這麼一個巨大的秘密我不知道能背著走多久。
& G4 V& @7 b- L3 K/ }+ ]( ^% @* F, c- @這嚴肅的話題和麥當勞歡樂吵雜的氛圍有著極大的反差，我們相互的沉默的聽著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快樂笑聲和交談聲，就這樣慢慢的將我們倆原本劍拔弩張的肅殺氣氛吹散不見，稍稍緩和下來。
「澄瑜妳看…」澄瑋指著遊戲區裡一對在玩樂的小兄妹說著。 「如果能夠回去…該多好…」澄瑋感概的說著。 「哥…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疼我，如果有來生換我當姊姊吧。」我盯著那對小兄妹，然後發自內心對澄瑋說。 「傻妹…先把這輩子過完再說吧。」澄瑋輕笑了一下，接著抹亂我的劉海。 「啊…」我睜住了，雖然澄瑋說的是四聲的妹，而非葉子說的輕聲的妹，但一樣的動作，告訴我這兩個人對我都是滿滿的疼愛和寵溺，澄瑋寵我是因為那血濃於水的親情，而葉子寵我是因為我是她心尖上寶貝的愛人。 「怎了?」看到我突然犯傻的樣子，澄瑋疑惑的問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好幸福喲~」我笑著說。 「呵...傻妹，妳知道嗎?妳剛出生的時候，只有這麼小，看起來好迷你、好可愛…」澄瑋用雙手稍稍比了個長度。 「我現在還是很可愛呀~~」我厚著臉皮說。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拉著我的手喊哥哥的樣子，長大了…都不聽我的話了，還是小時後可愛。」澄瑋說。 「哥哥~~」我拉了拉澄瑋的手，然後用記憶裡童年稚氣的聲音撒嬌的喊了聲。 「還是差很多…」澄瑋搖搖頭說。 「你也和牽我手的樣子差很多了…」我不甘示弱的回話，我看著澄瑋，和我一樣的鵝蛋臉型還有如同家族標記一樣的那內雙的眼睛，臉上有些稀疏的鬍子帶著幾分頹廢，眼角出現了淺淺的小皺紋還帶著一對黑眼圈顯出了幾分疲憊，淺灰色的夾克下藏著淡藍色的警察制服告訴我他是一下班或是翹班的奔波過來找我，這感覺他又巨大了幾分，我又更加渺小了些。 「雖然樣子差很多，但疼我的心還是沒有變….」我很快的接著說。 「呵呵…時間過得真快，還是得妳出生那天是下午，我剛放學就看到姑姑來接我，她跟我說我要當哥哥了，接著就把我帶到醫院去看媽媽和妳，那時我踮著腳尖在嬰兒房外面尋視著，妳的小手就在那揮呀揮的，好像在跟我說…哥哥~我在這裡，當我看到妳時妳就笑，從那時候我就跟自己說我要對妳很好、我要好好保護妳，因為妳是那麼的小、那麼的可愛，是我唯一的妹妹。」澄瑋邊說邊沉浸在回憶裡。 「哥回味一下童年呀…」我用眼神看著兒童遊戲區對澄瑋示意要他進去玩。 「好啊~妳進去玩，哥哥在外面幫妳顧漢堡…」澄瑋很快的回嘴，兩人很快的又找回原本輕鬆的相處，自在輕鬆的談了些彼此的近況還有家中的大小事情。 「時間不早了，我送妳回家吧…」澄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 「嗯…好呀~」我說。 「她對妳好嗎?」在車子緩緩駛離麥當勞後，澄瑋突然開口問了一直避談的敏感話題。 「嗯…她對我很好。」我微微點頭然後淺淺的笑了笑。 「那就好…這條路不好走，會辛苦而且要承受的壓力輿論很大，如果妳還受到委屈的話，我會更捨不得的…」澄瑋握著方向盤望向遠方緩緩的說。 「哥…謝謝你…」 「別再說謝謝了…從小到大妳就今天對我最有禮貌。」澄瑋消遣了我一下。 「哥…那…那…我愛你…」平時把我愛你這三個字當問候語說的我，沒想到由衷的想說時居然還會臉紅結巴。 「妳少噁心了~我這是無奈，誰要妳是我妹妹。」澄瑋嘴上嫌棄著但是眼睛卻帶著笑意。 「妳趕快進去吧，我要回家了，還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再見。」 「我看你走我就進去了，掰掰~」 「嗯…」澄瑋點了點頭將駕駛坐的窗戶緩緩關上，接著倒車就開離了。 看著寶藍色的mazda3緩緩開出我的視線，我知道不論是15年前騎單車載我青少年，或是10年前騎機車載我的青年，還是現在開著車載我的成熟大人，疼愛我的心都和20年前在墊著腳尖在嬰兒房外面看著我的小男孩一樣。 | 
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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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顯身卡
發表於 2011-7-7 00:15: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