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GIRL女子拉拉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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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joycer

[小喬專欄] 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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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0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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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持續地放映著,但誰也沒心情去看,阿力吻了不該吻的我。! l! v5 e$ q7 Y& X! L
4 B1 N: h; f1 d/ G) }  O
  「力....」我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7 J4 n$ n1 n, A6 ?  「請妳不要說什麼,我很怕從妳口中聽到我不想聽的話,」9 A( D  }: r3 D8 R$ z7 i
  阿力坐下來大口喝著他的飲料又說:「我知道我沒資格得到妳,但是請妳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對妳,我已經壓抑太久了。」
$ s' R5 s, v" j0 W; g  「我不適合你的,真的....」4 d( c' s1 C$ o$ k$ ^
& t/ ^+ F9 W" j" Q3 \* y/ k
  「給我一段回憶好嗎?我希望我生命中能擁有跟妳的一小段記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閃爍不定的影片反射在阿力臉上黑白分明的輪廓,既游移又不定。2 |$ B  |. O* L% t4 m0 \2 i  x
* V# w  F9 f  q& m1 K: e- O
  唐突而軟性的請求,唯美的夢境,我似乎難以斷然拒絕,面對感性的男人愛著一個不愛男人的女人的痛苦表白,我遠離他坐著,抱起抱枕默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壓著心房,一個吻算不了什麼,但是承諾他將使我難以釋懷。
" X; I; W( G& x: m3 m% Q1 N+ {! o) q3 \2 k* P
  「阿力,我真的不行,我不適合你,」我又重複了我原本的話,+ F1 Y" I' ^8 V' U* @; H, G+ M
  「我不愛男人的....,如果,妳真的想追求我,那麼,我該讓你知道這個事實。」我冒著被揭發的危險,告訴阿力真相。
+ t) U) O8 {: n- H, ]  「我不在乎的....。」阿力轉頭看我,一頭長髮緩緩甩過肩頭,平靜的語調讓我以為那是謊言。0 T/ X! o- X- w( o0 u6 P/ X. e" Z( ^

+ p2 D6 k$ m- }3 z9 h  「可是,我在乎啊,阿力,你這是何苦....,」
9 u- y! u7 q: i% V" F) v2 s( u1 T   我站起身來說:「我要走了。」跟這樣的男人同處一室,我感到討厭起來,他再怎麼愛我不能不顧慮到我的感受啊!" h! |& ?" T( o+ Y
$ G1 x# t3 A$ j1 E
  他看到我要離去,慌得起身抱住我,這次,我沒有推開他,等他自己鬆手,然後堅定地再說一次:「我要走了。」開了門,我走了出去,沒有回頭,知道這樣對阿力是多麼地殘忍....
/ T/ w1 B0 _: ~9 O- [: e4 o- i
5 m( e+ ]4 _9 h7 @0 g; @  之後的過年假期,很平靜,阿力並沒有再以電話邀約,而我也沒有告訴可蓉我與阿力的這段經過;三天後,我回到台北重回自由的日子。但是,力的電話卻響起,他這樣說著:「....再過幾天我就要回美國了,得不到妳我心中很明白,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連當朋友都拒絕我?陪我一段好嗎?」% U, S8 S: y4 K4 t* [6 X

7 r1 Y% x7 Y* u" m# }7 I$ y  不知是否因著內心的母性發生作用,還是因為對他懷有深深的歉意使然,我竟答應了他。
& U7 [, N8 c' F
0 z( r. r% C# N8 M* P5 v2 T  「蓉,我有事要去南部一趟,這二天都不在台北囉,妳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妳的。」) t1 x& z: s' b. N. d# X6 l

* ]1 y* J2 Y2 \# n2 ^) d! J( j1 N  我在電話中告訴可蓉我將不在台北,卻說不出口是跟阿力出遊,我想我還是瞞著她好,免得她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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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1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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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人無法預知未來,假如我事先知道坦白地對可蓉說出所有我與阿力的事,就可以避免掉後來的一連串尷尬及分手,那麼那通電話,我就應該好好地向可蓉說明,而不是隱瞞。但這畢竟是後話,我沒有做對事,因為我沒有預知能力,我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人,只能針對當前的情況作最適當的選擇。
  F+ s6 S' I7 v5 @0 l9 M6 _# P3 V' t0 A& a2 ^
我又點了根煙,冰硬般的記憶挖得我不勝負荷。
8 P1 V; M% ?! W6 J# l. s: ~9 W9 I9 d1 W& f' ^
「發生了什麼事?」小孟追問著我。* K: e+ _% |# ~' c% {

6 [' E; p5 v* g8 H- V* ^「....在南部的飯店裡我與阿力遇到了可蓉以及她的朋友。」
$ D) Q! `2 q6 l6 J. V
6 C% }* |! H( q- Q「啊....,有口難辯的情境,還有外人在場....」$ T! S% C( t( D0 r5 n/ |4 g
! K, K4 K; t" u' o
「是啊,很難說清楚,因為我跟阿力就住在飯店裡。」
6 s' s$ J% N2 ?0 o1 A/ T; b5 D9 g/ p
1 \: f& O  ~! q善體人意的小孟頓時也傻住了,轉過身去不語,我知道她一定認為我曾跟阿力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從她的背後抱住她,聞著她的髮香輕說:「我跟阿力沒什麼,....但是妳跟可蓉一樣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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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1 I. w$ a1 J: |* ]「不是不相信,是很難去相信,何況,阿力對妳是有企圖的,你們怎可以相偕去飯店過夜呢?妳難道不知道這是種引誘嗎?難道妳在勾引阿力?妳怎麼可以不考慮阿力的心態,不考慮可蓉她的想法,隨便到這種程度?」小孟嚴辭以對。
" p9 {. @) z% f* s6 D, p* m; B" m7 K1 }3 B" M' M
「所以我已經承認是自己太過放縱,沒有分辨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我熄了煙,吻上了小孟的唇,她推開我說:「把故事說完吧。」) F, T6 s' ]' R4 }+ y* j3 j
" \- ], W1 l; n$ h6 s
「不想說。」我灰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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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8 X/ d9 m, [, s. O「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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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O# D  \8 Y2 g, E「因為妳們都不相信我!」我喊道。. _" b# T8 u' Z!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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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氣似地換衣服出門,開了車到處亂晃。: m( W. }, L- E- s
( c( Y" P' {& h1 X  I" X# W
我承認是我無法完全拒絕阿力對我的愛意,愛慕虛榮;我承認我太過放縱,但是我更要承認的是,我厭惡不信任我的愛人。小孟也是,可蓉更是。$ G3 w% k1 e5 k* x" j' j
9 C! H" `4 y/ }$ K! v6 S
可蓉之於愛情的純度要求極高,她不容許任何暇疵,即使不能住在一起,她希望她的愛人能夠只專心於她一人。而我與阿力的事恰好衝擊到她內心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她說:「那是種折磨,我很想相信妳跟他沒什麼,可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能接受,跟妳親熱時,那種折磨就會更甚,逼得我無法露出笑容來接受妳,我想要信任妳,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 g/ J0 ~4 i0 Z0 l" d; K! R- v  q4 @, k" u
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之後,我們終告失敗,阿力如期回美國,帶著他與我的一段回憶,而我與可蓉則慢慢地走向分手的道路。
5 @# Z' M" H/ q% J9 B2 |( W' `3 n! V$ t. ~3 o
我開著車來到一間酒吧,喝起悶酒來,因為可蓉回國乃至對小孟說出過去的故事,到小孟因為不信任我,我賭氣出門,這些似夢還真的經過,我有著深深的感嘆。
0 S- z7 N. I. D! C1 l, ~, L- N5 J# `1 A6 @* v
酒吧人很多,煙味嗆得我幾乎受不了,喝下最後一口酒,準備要起身回住處。. ^( }# _7 p* P2 e
1 N( M/ S, n" z; B) K$ u
「可以坐下嗎?」眼前出現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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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b: f# N. M9 S9 q( w「可蓉,妳怎麼來了?」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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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27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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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搖滾樂,讓可蓉不得不附上我的耳朵說話,她說道:「我跟朋友一起來的,已經坐很久了,見到妳要走,才來跟妳打聲招呼。」濃厚的香水味及煙酒味,使我懷疑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一向清純的可蓉。說完話,她坐在我身旁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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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嗎?看妳一個人喝悶酒....」她見我沒說話,輕吻了下我的臉頰又道:「看得我好心疼,妳沒事吧?」公然地對我作出親暱的舉動,我懷疑她是可蓉。' t8 F5 `# B+ V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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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憊又無力地看著她:「蓉,真的是妳嗎?我都快不認識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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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啊!妳喝醉了嗎?」她上了妝,美得令人窒息。
$ ?! H, T% L; ?  f* I4 l" [8 r
! h- d- l3 A9 w: t0 \- i「沒,我只是有點心碎....」
0 @3 x2 u9 G: E( e6 @) U- M2 N3 l& C( ]( `! p
「妳等等我。」她離開我走向她的朋友。' E0 ~! n4 r' W% v% x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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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後,她拿著她的外衣及皮包,「好了,走吧!」拉著我向門外走去。% W, H; t% U$ w5 a

5 m  t4 y) b1 X, e( n: `  \「要我送妳回家嗎?」我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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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今晚不回家,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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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 G4 k7 m8 _* |: E7 N: [

7 I/ {/ Y5 W+ Z0 b1 d* k「我今天本來就約了幾個朋友要玩通宵的,沒想到會遇見妳,見到妳這這個樣子,不忍心丟下妳一個人,只好跟她們說妳喝醉了,心情很不好,要先送妳回家....,反正,我今晚就是不回家,隨妳帶我去哪都行。」
% A6 ~8 b! y8 i/ h: w" F  ~, T: W4 E7 s. o) |8 o  y' y; j- j0 a& x
「但是,我不想玩,只想吻妳。」8 D# p4 s4 E8 A( i2 n$ U
5 g7 W6 o% g4 u0 P# O; k, t
她主動靠近,我幾乎可以聞到她的呼吸,「好啊,我原本就是妳的,想吻就吻吧。」鮮豔的紅唇卻阻止我向前。* W5 C* q/ H0 \$ q8 c
% B% \: U( O. I' J
她慢慢地閉上雙眼,將唇貼上我的,手從我的背後抱住我,太誘人的吻,我忍不住回應她,深吻她,探入她的舌齒間,吸吮她,雙手也探向她的腰間,撫摸她,一種全新的感受,帶著邪惡,我的手繼續伸向她短裙內的禁地。! n! Y6 I- G2 Z9 X
9 k  a- c6 g0 ?
「不,不要在這裡愛我。」她推開我,喘息地說著。0 v# ]/ P3 m: c

& u( ^" C& b  D( R$ }+ A. o" N/ |沒有多說什麼,我開著快車,帶她到附近的旅館,沉重的夜,壓得自己像隻深海見不到陽光的魚,想要她的慾望卻無法克制下來,擁著她走到旅館裡長長通道的盡頭,關上房門,我與她迅速地深吻起來,脫下她的衣服,吻上她每一吋肌膚,舔她耳後最敏感的地方,將她的耳垂含入口中,她雪白粉嫩的頸、她的肩留下一道道的吻痕,繼續往下欲吻她的胸部,「不!這裡不要。」她躺在床上護著胸,不讓我接近,我聽從她的吩附,跳過她的胸部再往下,輕囓著她的腰,她的腹,以及她早已潮溼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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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35 | 顯示全部樓層
「喬,喔,我好想妳....」我深入她的禁地,直達最深處,我似著了魔地要她,另一隻手握住她本不讓我撫摸的胸,她卻在此時哭了起來,「蓉,我弄痛妳了嗎?」9 M/ W1 a+ u' O! y7 k% [

0 |8 S% e; m; Z9 Z# |「沒有,喬,我還....可不可以愛妳?我還能不能擁有妳?」她哭著又說,「離開妳之後....我再也沒辦法那樣愛人....最愛的人永遠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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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4 U  E4 u5 b( w( W「蓉....,我似乎也忘不了妳..」衝刺之後的虛弱,我抱緊她繼續吻她的眉、她哭過的眼。1 O2 F7 A9 J* @1 K+ [+ `! i# q

' W: C* c: ^& ^可蓉躺在我的臂彎,我拉了棉被蓋住她的身體:「別著涼了,」吻乾她眼角的淚水,又忍不住說了句:「妳真的變了好多,我快要不認識妳了。」2 d  `. I+ Z# s4 c

/ B2 w* N6 @, Z( S「喬,一個人的極限在那裡呢?」她悠悠地道。
9 i5 X; ~! E) L7 F. ?4 T8 L% X% D9 R1 u) }: \& p9 `( C
「那方面的極限?」7 I) c- K! s6 B1 p) I- Z

. |/ q0 a/ \  U, {* y8 u; q7 u# T「生命。」; r7 U- ^/ j$ s# L- w

3 X4 q5 _7 H8 [" y# }8 S% z4 R「死亡不就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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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只是生命的盡頭,或許可以說是一種極限,但是我相信在生命結束前,人可以發現自己的多種極限,」我忍不住又撫摸起她的身體來,她沒有阻止我,又說:「一如我對妳的愛,我以為在我們分手之際,是我最愛妳的時候,我認為分手之後我會漸漸遺忘這份愛的,但是,其實不然,分手過後,我發現我比以前更愛妳,無時無刻不想妳,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的極限?壓抑自己不去想妳、念妳,只更讓我遇見妳後,就誰都不理,只想跟妳走。」7 s% s1 D% ]' b  G# y# d2 L) @
4 b. E7 ~# k, G0 K; N1 ?, K
「我沒有尋找過我的極限,我只是活著,然後等待死亡,愛著,然後等著結束,既不積極也不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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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吻上我的唇,淚又滑落,看著這不尋常的眼淚,我忍不住問她:「是傑發生了什麼事嗎?妳怎會這樣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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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是不是一個完美主義的人?」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發問。
& [* C' p# f" G8 B, O& e9 s
- D# ~+ r$ D0 {" n9 l+ `「是啊,以前常讓我又愛又恨的,因為要求完美,所以妳常對我的不完美發些小脾氣,有時,妳要求我對妳感情專一到連我都要窒息了....,所以那也是我們分手的原因吧。」
/ W4 W$ N9 n8 x* u5 Z9 [* R1 k0 O
「這些體會,我現在終於懂了,人沒有完美的,要求完美反而是種缺陷,喬....,我現在是個不完美的人了,感情出軌,在外過夜不回家,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又醜又怪,然後什麼都失去地死去....」她欲言又止地說話,讓我直感不安。
1 s3 a# P2 o6 D3 m" w& I# ]6 I+ M3 i8 u& j) U5 O/ E  I6 }. S
「妳真的好奇怪,今晚的妳我曾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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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作死前掙扎,突然好想擁有我所愛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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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4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擁著可蓉,「死前掙扎?我不懂妳的話啊,妳一定要告訴我妳發生了什麼事?」不尋常的氣氛包圍了我們。0 U; o7 M. P6 b# m

$ I# l8 s( h3 O「喬!」她痛哭失聲,頭埋入我的懷中,許久。
  r/ M  Z9 L7 f/ j& `1 j  b
6 Y8 w( D2 k. ^" O她的哭泣,是帶著絕望的,我是這樣想的。難不成她是因著我與她無法復合而傷心?假如是,那麼這樣的傷心不免也太過了;又,難道她是因為與我做了背叛傑的行為而愧疚?如果是,那麼我承認我之前並看不出她有這麼愛傑....。6 t! A: g9 S" k2 v8 j

; r$ H4 y$ m. ?4 K然而,到離去前,可蓉還是沒有告訴我她傷心欲絕的原因,天未亮,她便穿好衣服,拒絕我送她回家,她的理由是不想讓傑誤會了我與她。「雖然我很想留下來,但,這是不行的,我知道。」她自言自語。- s7 o9 A2 {/ `) H
9 b, N' k+ [$ [; r
我抽著煙無奈地看著她,又將臨走的她緊緊地抱住:「我想妳,一如以前。」
7 e; A/ o  `/ x) h) [& L0 A* O7 b/ L" @
「謝謝妳,喬,很感激妳沒有嫌棄我。」嫌棄?她的用語總是怪怪的。
7 ?( q5 u9 R: `+ U; {  W' V) h' o) A+ o  E1 ]
「何時可以再見到妳?」我客氣地問,其實是讓自己避免說出「請留下來」的話。. g7 M4 X8 V8 L! ~2 w

7 h- T1 q/ M: h) B「過二天吧,我馬上又要出國了,要整理一些東西....」她又紅了眼眶。長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覺得她好像又瘦了,少了點生氣。2 Y/ [+ x: I, U; g. ?

1 b6 M# |' O1 q$ s1 t我吻住她的唇,吻乾她又滑下的淚,才慢慢地鬆開手,讓她走。
8 I6 }# W3 h. d+ v4 ?1 P+ ^0 E( G
0 x( }2 h: G1 X- K+ v; u平靜地回到住處,小孟的房門緊鎖著,我洗過澡後敲了敲她的房門:「孟,我回來了,妳不想開門也沒關係,我只是想跟妳說聲對不起。」我想為我之前的動怒道歉。現在滿腦子都是可蓉的身影,我自私地不想多花力氣與小孟爭吵。
  |5 z# i; W9 ^" `$ r0 [
* P) u. B, i3 [; y5 q( w1 @「妳昨晚跟她在一起嗎?」小孟突地開了門問我。/ p7 i7 Q% a  Y7 z/ n3 o

) h9 W3 J" k# d! Z: c8 X1 }, z7 e「什麼?」被人直接了當地問話,我像個白癡似地只能反射性地回話。
. y( p% F9 b8 n+ l7 [( B+ y8 U7 z6 p5 D3 t% g
「不然,妳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她一張哭過的臉,看起來卻是嚇人的。
$ q) V! P$ l! X( ?% p5 {7 M0 a5 Z4 g; S/ K  q6 t
面對咄咄逼人的孟,我沒有勇氣講出實話。
4 `  X" m/ J' n) O
  K8 R4 P2 K: h) \7 \2 L- }( A4 T  ]  z「妳說話啊!妳知道可蓉的伴,昨晚打過多少通電話來嗎?妳這個樣子,要我怎麼相信妳呢?妳太傷我的心了!才生我的氣說我不相信妳,妳反而跟她死灰復燃,重修舊好,妳要我怎麼對待妳!」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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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真的跟她在一起。」我低下頭去,畢竟犯錯的人太理直氣壯是更不討好的。
; Y1 l: |! _: v) z$ R7 q
1 x7 x) X, K8 W9 T' X「為什麼?只因為妳對她的感覺又回來了嗎?」她又問。) t# I1 F9 m) ]8 W

5 ]) S% C  x7 i# p' K8 M  R) }我不發一言,心想,孟啊,知我如妳,妳怎會不知我的情感完全只跟著 感覺走呢?妳難道忘記當初我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對妳產生了某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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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49:57 | 顯示全部樓層
小孟見到我無賴般不說話,狠狠地用拳頭打著我,「我討厭妳!討厭妳!!我討厭妳這樣!」
# V" Z1 c' A5 |0 e5 \% F1 d* @
/ p, ?  [* D# W打吧,用力地打吧,誰不討厭誰呢?我也極端地厭惡著自己,痛恨自己的這幅德性。無法讓所愛的人以及愛我的人都免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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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小孟甩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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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我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切斷了與外界溝通的線路,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罪人該有眾人懲罰的,我打算接受小孟給我的任何報應。但是,我知道我對可蓉的感情真的又回來了,而且那種吸引我的程度,是連我自己也不敢想像的。可蓉的變化就像我對海的情感,潮去潮來,只會引起更多的浪花。! `: R2 J( a+ p3 _: g

" E. f) h- X  A3 H三天後,我與小孟的冷戰仍舊持續地上演,我暗自打算將順著她的安排,並且不做有關我與可蓉之間任何情感的解釋;小孟她要離開我也好,要與我繼續相處也行,只是,我都將誠實地面對我對可蓉的一份情,任性地在心中培養著對可蓉的感情。換言之,在感情方面,我將是自私的,愛我就必須接受我心中有別人的情況。
2 ^2 N9 }* e$ l4 ^  _. p* x/ I
9 z2 i2 R4 p$ E3 l# |) m5 E而即使我這樣自私殘酷,可蓉可以回到我身邊嗎?我在心中打著大大的問號,好難啊,雖然說,我們彼此相愛,但是時空環境的轉變化,我們各自都已有了伴侶,我不能說小孟不好,就像可蓉不能說傑不好,要我們去傷害她們,根本就是件不道德的事。即使我可以拋開道德,捨棄小孟,傷害小孟,但溫婉的可蓉根本無法做出這樣的事來,因此,可以想見未來的日子,要不就是我不再想起可蓉,完全斷絕我與可蓉的牽絆;要不就是我繼續當可蓉與傑的第三者,糾纏不清。當然,這樣的情況都不會是可蓉所願的。' M+ N0 c6 ]3 f/ n) c

& L- |3 t% y$ N1 V8 W再挖出更多回憶吧,上次與可蓉分手的情景歷歷在目,那時,沒有第三者,沒有小孟與傑,看起來單純多了....。
- D/ X/ q: |, W0 L' Z0 Y* Y. H- `
「喬,我們好像已經走到盡頭了,是吧?我好像已經無法再將自己與妳連接,我們的靈魂已經是各別分開,沒有交集了。」她苦著臉對我說。
3 @( |  C. h% H! x4 F$ y7 Q  f0 G, p  E+ R/ m
「或許吧。」我冷漠以對。; c# ~* U: r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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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經會喝咖啡了喔,對我來說,這是以前沒有想過的事,」因為我的緣故,可蓉終於學會喝咖啡,也慢慢喜歡咖啡的苦與香,「只是,以後,沒有妳陪我喝,我大概也不會再喝了吧。」想起她曾說過一個人喝的咖啡是用寂寞的杯子裝著的。以後,可能會有二杯寂寞的咖啡杯吧。6 v5 C5 g, U1 }! t% e7 q
- H+ E. J; Z7 o' \1 K% z/ `
「嗯,好熱。」我擦著汗,感到熱得快要窒息。我低著頭嗯嗯地回答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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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50:05 | 顯示全部樓層
兩個人竟然靜下來,沒有話說了嗎?我在心裡問著。9 ~! X" V- _2 p+ x% U8 i

0 l0 q9 _/ m- o" t" Y' r; P「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可蓉嚴肅地說。& `0 {1 L3 p, @! o* V: G

6 G9 N+ E( {) E  G' z$ @  z「什麼事?」
! {/ v# I0 G: d8 e& E% S
! a* S% D! q6 d: q4 H「如果妳以後想起我來,請只想著我的好,好嗎?」天真的可蓉,以為我對分手的戀人還會記起她的好,她不知,那些過往的愛人,對我猶如從未認識的陌生人,是不會也不再從我的記憶深處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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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u7 ]/ a$ _7 [2 f* Q「嗯。」算是回答她的話,但不是承諾。4 w! m2 {# |+ F& u: i8 V9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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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見。」她對我告別。, H/ w% l* k)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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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她哭了嗎?我不確定,只記得那是個很熱很熱的日子。0 ~0 o' @- Y(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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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時刻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天氣與多年來酷熱的每個夏天沒有兩樣。真的要深究分手的原因,是彼此的不夠信任,是我個性的放縱,是我對她失去感覺,是我,一切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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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分手的夏天有沒有蟬叫呢?如果有,那些蟬一定會笑現在的我吧,因為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所想像我的樣子。這幾天來我整個心都給了可蓉,想的竟全是可蓉的好,應驗了她分手時的話語,想到心坎都是她的好。* _! p! y* ]1 `/ z  }9 u

5 H6 T5 Z+ U, w+ x. e3 ]8 n0 F, P沉思中,電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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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 c! h) v$ @( O  ~0 o「是喬嗎?」3 R6 W; p# h' ]8 Q- `* o

$ _" O' m" T9 U/ {8 \# M- D「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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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傑,有空嗎?有事想跟妳談一談。」& I+ x" x! {: n7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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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地以為傑是來興師問罪的,我作了最壞的打算,任憑處置了,我本不該再與有伴的可蓉接近的。2 U4 c( |0 N* J; \8 r5 u9 D

& w- a8 {1 I4 F9 g# l% d「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我先承認自己的罪行。; K8 B" J: {! g3 n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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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用道歉,妳們之間的事,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但是,妳似乎不太知道可蓉的事。她生病了,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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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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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馬上就要到美國手術了。」聽不出傑的話語的真實性。但是,我能本能地反應起來,癌症?不會吧,別開玩笑,可蓉跟癌怎麼可能扯上關係?我反問著:「怎可能?她好好的啊!」跟可蓉溫存過的印象,她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啊,除了帶著哀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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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妳真是太不敏銳了。」傑的聲音傳來對我的失望。2 e; R2 S) w/ z9 x0 ^% b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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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我重新思索著可蓉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纏綿的情景,不!她跟我提到過「生命的極限」、「死前的掙扎」、「嫌棄」什麼的,還有,她不讓我碰她的胸部....,是啊,片段畫面連結起來,懂了,我該懂了,只是,我仍固執地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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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D9 X  N0 \) @7 q- v' W- x「妳說實話,她不嚴重的,是吧?」我像溺水者欺騙著自己水很淺。# W1 D5 g) y5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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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嚴重,癌細胞可能已經轉移了....,」傑哽咽地說:「我捨不得她的心情跟妳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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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50:14 | 顯示全部樓層
眼前開始閃過癌症這個恐怖的名詞,對太多、太多的人而言,它簡直跟死亡畫上等號。7 [0 c5 ~1 k6 v; D( N# i+ j4 ?

" h& a% F- m1 J+ ~3 [「不!跟我說清楚這一切!」我對傑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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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X( S, U5 [, n3 p: ?1 k「喬,妳聽好,可蓉身上長了腫瘤早在妳跟她在一起之前就已經有了,是她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在國外一次車禍就醫中才被檢查出來,但是據說腫瘤已經轉移....,這次她回國來,打的主意就是要來找妳的,妳難道沒發現她修正了所有以前妳認為她不夠好的地方,來讓妳愛上?妳真的如此愚昧看不出來她根本只為了妳一個人呼吸?只為妳一個人存在?原本,她不該回國的,只是,她堅持在手術前,看看台灣的老朋友,她怕她會死在手術台上,那種心情妳能體會嗎?她希望她動刀前能夠沒有任何悔恨與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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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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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9 n2 m# _% O「是的,包括我是她的伴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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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C' V/ A/ M! o7 W3 R不,我重重地搖頭,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甚至懷疑我在作夢。我呆了半晌,終於從腦海中慢慢地升起一個想法,是的,我要見可蓉,馬上,必須見到她。6 A& J8 @) Z) q* }+ S5 |$ _1 S6 G

0 [; {$ J4 ]+ Q: {# L$ K$ x1 U/ B「要見她要快,她今天晚上的飛機。她打算不告而別!」傑好心地跟我說。我的手顫抖著掛上電話,我不要可蓉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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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_; C5 i/ l5 Q* h! H中正機場的夜晚,沒有太多的人潮,人們按著自己的頻率依序地辦理著出關手續,我帶著沉重不堪的步伐走向可蓉與她的家人。1 ~9 o  R+ P' d# q, y1 I8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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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妳怎麼來了。」馬上紅了眼眶的可蓉,見到我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的臉色果真好憔悴,之前上了妝的臉其實都只是有顏色的面具。; s2 h5 X7 E& [' p

/ }  K0 f; Q9 m- b( u' A我顧不得她的家人眼光,緊緊地抱住可蓉:「傻瓜,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要悄悄地走?」我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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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呀,喬,我會沒事的,」她流下淚來:「這趟回國很值得的,因為我找回對妳的愛,也重新得到妳的愛,讓我有勇氣面對我的不完美,也感悟到所有的不完美背後的愛才更美好。只是,我對孟屏很抱歉,我想她一定會怨恨我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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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6 C! e* A8 o2 v" w4 V8 `0 T: N「不,她不怪妳,真的,她也來了,在車上,她說讓我們倆好好聚聚,不來打擾我們,她很善體人意的....,其實,最差勁的是我,我總是只想到自己。妳一定得好好就醫,我....」我斷斷續續地說話,忍不住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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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2 18:50:28 | 顯示全部樓層
「喬....」! A% p# a. Z+ C/ O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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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話語,也抵不過我與她的緊緊相擁。這一刻停留吧,時間,請停下來吧,我已經無法再接受她的任何離去。該死的我,沒辦法與她相伴,過去分別的一年多,我的生命幾乎是空白;而未來的分別,根本只會是折磨與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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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1 k! C「等我好嗎?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到美國陪妳的」我說著像誓言般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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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d, Y& o0 e9 X5 z4 |「我會等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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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2 f  B7 g8 J# t「喬,讓蓉安心的去吧,妳這樣可蓉怎會開心呢。」傑走過來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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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F4 n0 O) X5 ]- n4 t: \百般不願的情況下,我鬆開的可蓉的手,「我愛妳。」我終於說出了我這幾天來最想說的話。/ e$ L8 x9 t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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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妳,一直都沒有變過....」她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上次分手時曾要妳只想我的好,但是,這次不敢了,因為我有太多太多的不好,包括我的身體,即使治好了我的病,我想我已經是殘缺不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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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著妳的全部的,所有的、一切的妳,因為我愛妳,愛妳的全部及一切的一切....」1 A/ x$ ~# D$ m9 B

" }! q) j; y% V5 k「喬....,我該走了。」她的家人催促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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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p# X2 m# I7 ]看著她入關的背影,我與傑不發一言沉默許久。耳旁傳來許多飛機起飛的聲音,而我的心卻直墜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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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Z6 U9 |9 M- p# F「太遲了吧,我?」我自言自語般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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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E0 Y/ x; Q! ~- ^「不,一點都不,如她所說的,妳們重新相愛了,而我相信妳們的愛會永遠存在的。」傑淡淡地說。但是,我始終感到,我是遲了,可蓉已經距離我好遠好遠,甚至,我沒有把握我可以順利到美國看她。; o5 F4 h% o& ^: p9 D1 a( [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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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趕辦赴美國的事情外,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而幸運的我,不僅取得小孟的諒解,也得到她的許多資助,我每次用抱歉的眼光看著她時,她總會無奈地說:「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強,何況牽連生死,任何人都沒資格阻擋的....。」2 ^+ F% P# G% \& g+ l* U5 M

$ ]6 e0 {: o+ g- A, ^. z懷著感激的心情面對小孟與傑,再過幾天我就要到美國見可蓉了。蓉,現在的妳是否跟我一樣開始回憶我們以前相處過的種種情景?那些美好的回憶能否帶給妳勇氣呢?對我而言,冰封的記憶已經被妳我之間火熱的情感所溶解,至今,我對妳的記憶相信是完整無缺的,一如我對妳的愛,請等著我,我很快就來到妳身旁....。$ i% L7 A0 c6 k3 J0 U

  A) l5 D- @" 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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