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mi051101 發表於 2009-2-23 19:29:19

= =+
知道就好~
遇到瓶頸沒關係
休息一下沒關係
但不要難產阿~~~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26 19:46:37

賜愛一次 - 第四篇




離開別墅沒多久,戶口就多了四千零五十萬元(新台幣),我盯著那堆數字,心裡莫名透過一絲然的不安,縱使我對段唏喬有些許感覺,也不代表我是愛她的,反過來對她來說,我是她心裡有怎樣的地位?或者這只不過是一場醜陋的交易,純粹因為她的高傲而起了包養我的決定。

不僅這樣,段唏喬把我的事情都一一處理掉,俱樂部的借款與工作違約金,那個壞人向黑道借的巨款都給我還了,她還要派遣給我的司機把那些單據與合約給我收好,若有問題可以向她提出。

她雖然說用一億把我包了,可她甚麼都替我想好,金額又多了一筆,我猜想俱樂部連黑道巨款,她該花多了四千萬吧?

我到這一刻還不明白她怎會這樣對待一個事前沒有接觸過的人,那個人還曾經揚言要把她弄到手,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她也想報我侮辱了她的仇嗎?

不知不覺,我腦裡閃過很多昨天的畫面,由我跪下求她開始,到我們捨不得分離的在床上的纏綿,有點不真實,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乳香還在殘留在我嘴上的話,我會以為那些都是在作夢,夢醒了,一切歸零。


咔刷!

浴室的門打開,母親一臉安慰的彎起眼睛微笑走出來,她換上了我帶回來的白色襯衫,配上深灰色的西裝褲,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標準高薪厚職的OL,簡單一件的高級襯衣便可以突顯她的高貴。

母親從前就保養得很好,雖然已有四十五歲,但看起也只不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加上她化了一個自然的淡裝,看起來風韻十足,能吸引不少男人,這衣服還令她年輕了幾歲呢。

如果我們走在一起,可能會有人看成是兩姐妹喲!

「噢!妳是誰?」我開著玩笑的走過去打量她一身的衣裝。

她不禁被逗得開懷笑著,眼睛到現在為止幾乎都是瞇起來的。

「嘴甜!這衣服很貴,妳那來錢買,還有,妳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怎麼突然花那麼多錢?」她恩惠的同時又閃過擔憂,但我看出她很喜歡這件襯衫的。

剛回程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完美的謊言,媽媽剛入社會不久,看東西還不夠成熟,該能蒙混過去的。

我從袋子裡拿出那條法國絲巾,推她到鏡子前面,我柔柔的為母親邊綁邊說:「我是有意買這衣服給妳的。」

把絲巾綁了個漂亮的結,滿意點點頭再笑說:「妳知道嗎?我認識了一位很好的朋友,她願意幫助我,並在她爸爸的公司裡給了我一份財務顧問的工作給我兼差,有滿高的底薪之餘還可以賺佣金,以我的實力,能供得起弟弟讀書之餘還可以改善我們的生活呢!」

「真的?」她帶點懷疑,看著鏡子的我。

我有點心虛與不安,可也故作鎮定的給她調皮的笑容,捏捏她臉蛋道:「要不然我怎敢花那麼多錢買衣服啊!還有,我想我們過幾天就可以搬走了,搬大一點的地方。」

「為甚麼?這兒我們才付了租金啊!何況也住得挺舒服的,不是嗎?」

「不是,我在想,如果弟弟放假的時候說要回來,那時候我們不得不告訴他家裡發生了事吧?若果我們還住在這裡,他會以為我們負擔很重,不肯回去讀書,那就麻煩了,但我們住一個大一點的地方,我們就可以說能負起學費之餘還可以有不錯的生活,未至於現在這麼糟糕。」

「妳說的沒錯...不過...妳才開始上班而已,那有這麼多錢搬呢?」問題真是大多了,我要努力圓這個謊才行。

「這個更沒問題了,我朋友說她以前貪玩買下了一間約一千呎的房子拿來當離家出走用的,現在她說已經沒上去住了,所以想用最便宜的價格賣給我們,還說可以先給我們搬進去,以後才分期把錢給她,媽,我這幾天會先去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搬過去吧!」

當然,這也是我編出來的,我要在這幾天買房子搬。

「那真的謝謝妳那個朋友了!」

她聽了我這麼大的謊言後已經深信不疑,因為我說的全部都是可能會發生狀況,萬一弟弟要嘈著回來,我們都有一個準備,即使我這個謊言聽起來太過美好順利,也勾不起母親一點的懷疑。

「嗯!日後我們找她吃頓飯吧!好囉好囉!我美麗的媽媽該去上班啦!要不然要遲到了!」我把那條絲巾弄得最美完的形狀,跟她一起高興地笑起來,催促她快點上班去。

「啊!?原來這麼晚了!恩賜,回來再跟媽媽聊聊!」她瞧向牆上的大鐘,已經八點五十分了,她急速地在沙發中把公事包拿好,經過我的時候順便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

「嗯,妳快點去吧!要不然上不了下一班公車啦!」她已經在跑下樓梯,我在梯間大喊,作為女兒貼心的叮嚀。

我聽見樓下鐵閘的聲響,她上班了,屋子裡頓變安靜,笑容在我臉上消失,有點無力地在椅上坐下,以前都不覺得說謊會這麼消耗體力的,還要一邊裝高興一邊撒謊,原來真的那麼累。

怎累也好,我得繼續,不能停下了。

走到浴室洗了個臉,滿臉冰涼的清水,抬頭盯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我笑得輕鬆自然,雙手抱胸滿懷自信,“她”說:「想那麼多幹嘛!有錢就有生活,有生活便有人生,妳現在的主人是美麗動人的段唏喬,好好服侍她就好。」

明明是同一張臉龐,“她”看起來很醜惡,充滿自信,卻也帶著邪惡的意味,“她”是我的陰暗面,鏡中的“她”故意走出來跟我說這種話,目的是要還本著一點良心的我接受已發生了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恩賜,妳接受現實吧!誰也不能救妳,只有段唏喬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討厭,“她”的笑聲使我很厭煩!

乒!

“她”消失了,跟隨拳頭上的鮮血慢慢地消失於鏡中,破裂的碎片不再反映我最低賤的一面。

手上的痛楚慘入到我全身的細胞,它很活躍,弄得我身上每個地方都被針刺著似的。

我把血洗掉,碎片掃走,還把那塊鏡子都換下來,我再不會被那個心魔綁住,我便是我,那個也不會被代替的。


收拾一下後,原來我也該去學校了,我打給段唏喬給我的司機,麻煩他到樓下等我。

十分鐘後,那輛保時捷惹人妒嫉的停泊在舊城區的一棟舊樓前面,鄰居街坊都不禁往這輛保時捷瞧瞧,她們在猜誰會是這輛車的主人?

我快步跑到樓下,親切地向司機打招呼:「張叔,不好意思,要你等了!」

張叔從駕駛座出來,臉上不禁帶有一絲表情,還對我彎了彎腰說:「謝小姐,請上車。」

我嘆了嘆氣,輕拍他的肩膀:「沒關係的,好吧,現在去學校。」我不等他為我開車門了,自個兒打開便坐進去,還順便關上。

張叔有點不好意思與緊張,深怕這樣會被段唏喬知道,然而又沒辦法阻止,他只好也上了車,顫驚地把車開離。


「謝小姐,以後還是由小人來負責,不要麻煩妳了。」

我從那倒後鏡裡看到她擔憂的思緒,唉,這也對,要做有錢人的司機並不容易,「嗯。」

得到我的應許後,張叔也放鬆下來,我坐在後座看著窗外的風景,這兒是舊城區,四周都是五層高的舊式樓宇,有些很殘舊,連上樓的樓梯都像要倒下來似的,而我過幾天便要搬出這兒,住在這裡短短的兩星期,竟然讓我有捨不得的感覺,這兒像一個家,給了我以前沒有的家庭暖意。

回憶讓人執迷,不知何時車已經停在校門口,張叔已打開了車門了。

「謝小姐,學校到了。」張叔見我沒甚麼反應,便彎身輕拍我的肩膀。

我從自己的思緒裡逃脫出來,瞧張叔露出一記不好意思的眼神道:「謝謝,你去休息,我要車再給電話。」

「是的,謝小姐。」他也學會了放鬆,臉帶親切的笑容。

在車上,我沒發覺在看熱鬧的人,但下車後,那些注視我的目光又重重地四周壓到我身上來,橫視他們眼中的好奇,我回以一記淡晒的笑意,在隱約之間,我聽見某幾個男生在討論我剛坐的那輛保時捷。

這我才知道,段唏喬連給我的車也是最好的,那輛是世界名房車排行旁中排第三的,可想到市價買回來是天價,沒過千萬(新台幣)都不能買下來!

唉,算了,她也許不想我失禮她而已,任她怎樣都可。

我大步跨過所有人,直奔我要上課的地點,我挑了左邊前面第二排的角落位坐下,我也很想坐後面,不過已經被不少少爺千金霸佔了,我不想與他們有任何交集。

距離上課還有一兩分鐘而已,後面的少爺千金聊天聲音很大,不外乎都是她放假去那那那度假,他又買了一只限量版手錶,多敷衍!

啊!不,我以前也這樣的,不過沒他們這麼愛炫耀。

上課鐘聲打起,教授很準時的步入課室,正當她要開始上課之時,大門又被人拉開,我在打開課本,未準備抬眸便聽見後面少爺千金們的驚呼!

「啊!段唏喬!?她怎會來這裡啊?她應該沒選上這課啊!」

「不會吧!是段唏喬耶!沒想到她近看更迷人,如果給我把到她就夠面子了!哈哈!」

「放屁吧!人家段唏喬才不會看上你,昨天她當眾把那個死窮鬼給包了呢!真不明白那個死窮鬼怎樣勾引我家的段唏喬!」

啊?他家的?何時她成為他家的了?

那我算甚麼?噢!不對,她不是我家的段唏喬,而是我是她家的謝恩賜!

從課本裡抬頭,已對上了那雙冷漠的清眸,反差真大,昨夜的她很羞澀、很好控制,冷漠不再,變得誘惑迷蒙,這種回味使我現在有點心養。

再瞧向課室門外,兩個保鑣沒有跟進來,而另外兩個則站到課室最後面來,不會吧,我替與段唏喬一起上課的人可憐,每天都被兩個西裝壯男懷疑是不是危險人物,接近一點都被打飛太空去。

她沒有管那班人的驚呼私語,以高姿態的步行到我隔壁坐下,教授也被嚇得一時不能反應,直至課室裡都安靜下來,教授才回過神。

「呃...現在上課,我們昨天說到整合管理的第一章...接下來是...」

教授似乎害怕得背過身去,沒事找事來做,把她筆記裡的東西抄在白板上,我看到此情形不禁玩味揚起笑意,怎麼每個人都怕了段唏喬?我從不害怕她,她也只不過比別人有錢一點兒吧?

頂多再加有英國皇族血統,不過聽說是很疏的血統了!

「妳好像沒有選這一門課。」看著教授寫的筆記,我低聲地說。

她沒有回應,我還以為她沒聽見,當我正想再說一遍的時候,冷冷的語調飄進我耳邊說:「妳管我。」

她的話使我心裡泛起了甜味,彷彿我知道她過來是為了甚麼,可我說不出來她到底其實為了甚麼。

「我知道了,妳想我。」我側著身子,托起腮,自信的笑意瞪著她的側面,發現她鼻子滿像外國人,挺高的。

她雙手抱胸,回眸冷瞪著我,她在警告我別在臉上貼金泊,可我想不出其他解釋為何她會跟我一起上課了。

「噢,好、好,是我太想妳,所以妳走過來給我吻一吻。」說擺,我飛快的往她唇片啄了一下,比蜻蜓點水長一秒鐘。

我又聽見了很多驚呼尖叫,想必後面那堆人在偷看我們了。

「啊!有沒有看到!有沒有看到!她吻了段唏喬!噢!~我家的段唏喬被窮鬼沾污了!」那個男的又妄想高呼。

她有點生氣,可臉上卻泛起了只有我才能擦覺的粉紅與彆扭,冷眸中藏著些許甜意的瞪著我看。

「好吧,別生氣,讓我抱著妳一起聽課,很溫馨的。」我無視她的警告,便把她身體摟入我臂彎裡,還把書本放到二人的中央,一起邊聽邊看。

她雖然沒掙扎,但我感到她有一點兒的不習慣,我喜歡抱著她的感覺,很柔軟、很清香,原本我的手是在她肩上的,她的香氣讓我想起了昨天,手漸漸掃過她的背部,來到腰側把她抱得更緊。

在我移動的時候,她身體微顫,我要和她複習多一點大人的事情才行,要不然每次我抱她都緊張會讓她丟臉的。

我不是好色,只是為她好!(笑 = =“)

兩個小時的課在段唏喬進來後變得很快,抱著她的舒適使我陷入高度集中狀態,偶爾與她“鬥鬥嘴”是一門不錯的消遣。

下課了,教授走了,少爺千金們再怎麼不捨得離開課室,也都被保鑣瞪眼瞪走了,課室空空餘也,只留下我們倆。

我把書合上,光明正大把她鎖進我懷,偷親她的唇,輕柔地在她耳邊挑逗地說:「主人,可以說妳大駕光臨的目的了嗎?」

她真乖巧,都任由我怎樣,是最聽話的“主人”。

「我還有甚麼事要替妳解決的?」她突然地問。

我怔了一下下,輕笑了兩聲,或許其實是帶著嘲諷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有甚麼事是主人查不出來的?我倒想知道。」她的人都把我的底世查得一清二楚了吧!我還有甚麼事要她解決!有的話那我真的太過倒楣了!欠下一身債已經是最糟糕的人生!

「妳不要失禮就行。」她的語氣是不滿的,是不滿我剛才對她的諷刺。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氣話,但這話已相當傷了我。

「對啊,我是妳用一億包養的情婦,怎可以失禮妳呢!沒關係,妳過在我戶口的四千零五十萬我已經收到了,其他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我不是一般貪婪的情婦要錢要個沒完沒了,也沒必要被妳包得徹底!」

我的話,換來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痛入心,連骨頭都在發麻。

「妳太放肆!」她幾乎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說。

她美麗的雙眸滲入幾許的怒意,它在一閃一閃的挑起絲絲波動,她的一巴掌沒讓我生氣,反而讓我心神都靜下來,瞪著她生氣的雙眸,卻使我有愧疚的心緒,我後悔沒有過濾就把話說出來,害她傷心了。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我悄悄地說,也深深地看著她,手心撫著她的臉頰低下螓首吻著她片軟唇,帶著歉意的輕吮她的香甜。

她變得聰明了,自動張開了嘴巴待我進入,舌尖帶領我的步伐與她共舞,青澀的挑逗把昨夜的激情都一一泛起,我肉緊地把她抱住,雙手來回撫摸她的背部,我明明知道課室裡還有兩個保鑣觀眾,可就是停不下來。

我吻著她的耳珠,吻著她的脖子,輕咬著昨夜的留痕,而雙手在我沒自覺的情況下竟然已伸入到她的衣服裡,劃過胸部又跳到她的牛仔褲褲頭處,急不及待的要把它解開......

拉錬都拉下來了,手也要準備伸進去......

「停!」千鈞一髮,她把我推開,氣喘臉紅的瞪著我。

我也氣喘著,充滿情慾的意識馬上冷靜下來,我懊惱,差點就把她當場要了,是作為紳士最糟糕的行為!

帶愧疚的嘆了口氣道:「都怪妳太誘人。」我幽默地把責任歸到她身上去,而為自己剛剛禽獸的行為添上了美麗的偽裝。

她看著我沉點了很久很久,之後她說了一句話,雖然是很小聲,但我聽得很清楚,是用著妒忌的語氣...

「妳跟幾個女人做過。」她說完便馬上起來逃走,她以為她只是離開,但在我眼中她在逃走,逃避我要回她的答案,她也許在害怕,又或者她沒膽子聽下去。

倏地,我聽見心口響了唰的一聲,撥開了從未打開過的心扉,她是第一個女人會在乎我過去的“戰跡”,那一秒,我告訴自己該珍惜她的,該加倍疼愛她才是,所以,我雙腿跟隨我的思緒追了上去,在她出課室前把她抓過來從後抱著。

我深深地從她身上吸了一口氣,很香很香,從沒體會過這麼香的甜味,我悄悄的為她把褲子拉鍊拉好,她逃得太快了,若果就這樣出去,會被人家偷笑原來段唏喬也有失威的時候。

「妳怎麼可以就這樣走去,人家會以為我們很放盪的。」我輕輕取笑,上前把她的手牽住。

這次很明顯,她的臉漲紅起來,似一粒小小的玫瑰茄。

「哈哈,沒想到人人都害怕的段唏喬也會不好意思!」我把拉進懷中輕捏她紅了的臉蛋,越覺她十分可愛,也發現她跟普通女人一樣,都只會裝鎮定。

「妳...妳太放肆了。」她含蓄地“撒嬌”,是特別的“撒嬌”,也只有她才會用這種方式向別人撒嬌。

「情婦有時候也該放肆的,我們別說了,去吃午餐吧,昨夜“運動”了一整晚,早上我還沒吃過早餐呢!」我暗示性地挑眉說。

段唏喬又再漲紅了一分,冷眼的瞪我一眼便掙脫我的懷抱走了出去,那四個保鑣隨即也跟了上去,我聳聳肩,沒關係,經過一天我已習慣了,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對我嘛!

我好笑地穿過四個保鑣的厚牆,把她的小手握於手心裡緊緊不放開,心暗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能與她到永遠,那會多好呢!


黃昏,我摟著她在客廳看重播電視劇,溫馨包圍著我們,彷彿我們是一起很久的一對,雖然她不時對我"親密"的行為進行怒視。

「對了,妳看了我今天早上給妳的紙條了嗎?」突然瞧到花園外的保鑣,想起了今天早上寫給她看的字條。

「有。」她二話不說地回應。

我得到答案後,再瞧瞧客廳中的大鐘道:「我要回去了。」我輕輕地把她從我懷中揉開,然而雙手又不捨地撫著她的臉龐,姆指下意識地來回輕撫她的唇片。

她瞪著我良久才說:「情婦不是這樣做的。」她的意思就是我是她的情婦,去或留該由她來決定。

「我答應她今天會回去陪她食飯聊天的。」今朝寫的字條裡,我沒有把話說清楚,內容是說我要把禮物送去我愛的女人。

「謝恩賜,妳別再惹我!」她舉起了手,慾又想打下來。

這次我有防範了,早就猜到她會這樣禁不起挑撥,我來了一招先發制人,把她舉起的手先壓制下來,順便連她的身體都壓到沙發上去。

「我不習慣一天被人打兩次的,妳要我留下來為了甚麼?無非想與我上床而已!」

話剛落,連自己都感到無比的驚訝,在此刻,我不得不承認我在意段唏喬的想法,即使我只是她的情婦,她絕對有權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可我不想她只把我當成緩床的工具,我心裡都在以為她是有點喜歡我才對我這樣的。

我不想去猜疑,但控制不了自己的腦不要再去想,我該一心一意當她的情婦才是專業的。

啪!啪!

連續雙響炮,段唏喬眼帶委屈的傷愁意味甩了我兩邊面,火熱的氣溫驟然在我臉上昇溫,早已愕然的思緒更加空白,複雜的烏眸只能定眼地看著她,她傷心了,是被我所傷的。

「這是妳自己說的,別後悔!」她突然把我的衣領抓緊拉近她,傷愁的眸子突然變回冷漠,應該說,是比從前更加冰冷,找不到絲絲的溫情。

倏地,她用力地咬著我的唇,毫不留情的不斷吮咬,我感覺到唇上的腫痛,還有些許被咬破滲出血腥的味道,她沒有停下,拗開我的牙齒直衝進來,她是故意的,這個吻帶著侮辱的意思,是應驗剛才我說的話。

我後悔了,看來我把她傷得很深,我閉上眼睛,感受她給我的冷漠訊息,一點一滴的溫柔回應她,想把我的溫暖重新包圍她,讓她感到安穩。

她不領情,執意粗魯的吮咬我的唇腔,繼而順著我的下巴一直咬下去。

縱使被她咬得有點痛意,此刻的我卻感覺到一絲的刺激,被她吮咬過的地方都像注射了興奮劑般不斷跳動,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慾望在我體內蠢蠢欲動。

「給我,妳的一切。」在情不自禁之中,我帶著濃厚的渴望吐出曖昧的話語,這時她的唇,已經來到我的鎖骨之上,雙手把鈕扣一顆一顆地解開。

她伸進來,揉著我的身軀,急速帶著懲罰,她的行動有點摸不著頭緒,就在我享受她的撫摸之時,她的手竟然已滑入我的褲子裡...

我試圖抗拒,可她很聰明,用熱烈的吻技把我迷矇,那麼一點兒的神智都被她剝奪過去,我完全處於夢境裡般美好...一切都是她給我的美好觸感。

學習能力突快的段唏喬是名不虛傳,她把我昨夜的技巧都一一運用,纖弱的手指順著濕潤而進入,她有點無情式地抽動,與她的吻一樣,激烈地與我纏綿在一起。

少被人碰過的下身忽然傳來不一樣的波動,以我經驗看來,這是去天堂的前奏...

「哼。」

隱約之下,我聽見她不屑的冷哼,我彷彿知道這一聲的意味,縱使我身體被慾望完全支配,心靈卻還有一點兒的清醒。

全部都是假的,她只想把我的高傲自滿多踩幾腳。

在她最後的落力之時,我臉爆青筋的緊抱著她,火熱的體溫與她冰冷的肌膚形造很強烈的對比。

抗興的抽搐使溫熱的液體慢慢滲出,她冷笑一聲,隨便把我攤軟的身軀推開來,立在沙發前盯著我看「妳滿足了吧?今天我不要看到妳,妳就回去妳的女人身邊去!」

最後,她還甩了我一巴掌才轉身離開。

客廳裡,回盪著激情後的氣味,腦中的空白佔據了我的冷靜,我撐起來呆坐沙發上,把襯衣上解開的鈕扣一顆一顆地扣上。

我很氣自己,怎麼會說出那種話!現在得到這個下場也是我自找的,我不怨人。

安坐了一會後,我整理好衣服便寂靜無聲的離開這裡。


同樣,張叔開著那輛保時捷載了我回家,撲面而來是很香的飯味,我不禁滿心一笑,剛才的挫敗感頓散一空。

「媽,很香喲,今晚有甚麼好吃的。」我邊脫鞋子邊說著,回到這小小的屋子,很有安穩的感覺,我走到餐桌那兒坐下,像小孩子般用手偷吃媽媽弄出來的菜。

以前我不會這麼沒禮貌,因為家教就是如此,我們與普通平民的小孩不一樣,不過,現在我卻感受到普通平民才有的溫馨幸福感。

「恩賜,妳回來啦!喂喂!洗手了沒!」她捧著蝦仁炒蛋走出來,溫和的笑容因看到我偷吃而不禁皺起眉屑。

「呵呵~現在去洗!」我把她抱一抱,親一親再逃去浴室洗手去。

洗完出來,媽媽已把東西都弄好出來,我坐到她旁邊,急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旋風式地把菜放進嘴裡吃,她燒菜的技巧越來越好,我也越吃越多,最近好像胖了一點兒。

「媽,妳煮的菜越來越好吃了,我會不會被妳餵成胖子的?」我嘴巴還塞了一塊雲耳蒸雞,雞肉嫩嫩的很滑口,一點都不像會膽心吃胖的人會說的話。

「那即是說以前不好吃囉!」媽媽橫掃我一眼,卻不忘夾多一塊雞腿肉放進我碗裡。

「其實...剛開始真的吃到我拉肚子...」我低聲抱怨,曾有幾個晚上我不斷往浴室裡跑。

「啊!?真的!妳怎麼不告訴媽媽!現在還好嗎?」她明知道是很久之前的事,也不禁緊張起來,放下碗筷打量著我。

「沒事!沒事了!妳現在煮得很好吃,我反而胖了,唉...看來我要多運動點才行囉!」我嘻嘻地笑,還故意拉拉臉上的肉,示意我真的胖了一點兒。

「恩賜...」媽媽突然眼泛淚光,不到一刻竟然抽泣起來「恩賜...我們害了妳了...妳本來該過得更幸福才是的....」

「別這樣,媽,我現在與妳在一起比從前過得更開心...」我放下碗筷輕抱著她再說:「妳看看,現在我能吃到妳煮給我的食物,比著以前,我那有這個機會?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深了,我反倒覺得現在的我們才像一對母女呢!」

以前媽媽常跟爸爸出前應酬,把我們兩姐弟留在屋裡,早午晚餐都由庸人來負責,即使煮得再好吃,我們都吃之無味,夠十人坐的餐桌上了無生氣,往往兩姐弟都無話可說地默默吃飽自己。

「恩賜,辛苦妳了...媽媽以後也會努力工作的,不要妳負擔那麼大。」媽媽破涕為笑,輕拍我的臉說。

「妳好像把話說反了!是我努力賺錢,不要妳再有負擔,妳該享兒女福才對。」我把她抱一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蝦仁給她「好了,別再哭哭啼啼的,菜也涼了。」

「妳也吃多一點,妳胖一點比較好看。」她又夾了一塊雞肉給我。

我們開始聊起來,聊到我們的新屋,聊到我們將會有的幸福未來。


飯後,由我來洗碗,媽媽就在客廳看電視,我靠在洗碗盤邊瞧向客廳裡的母親,她最近好像老得很快,一定是工作辛苦了,有幾天還加班加到凌晨一點才回家,一個小小文員怎麼會這麼忙呢?

剛才的喜悅目睹她的蒼老後便冷了下來,深深的恐懼頓時把我包圍,我開始害怕我們分開的時候會變得怎樣,加上剛才把段唏喬給惹氣了,煩惱的事一堆又一堆的湧過來呢。

我無力地繼續洗碗,水聲暫時把煩惱除著流水流走。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26 19:48:49


接著是星期六日,段唏喬也沒主動來找過我,我也不便去找她,等她冷靜下來再哄一哄她吧!現在要做的是找房子。

幾前天我已找地產經紀替我找一千左右的房子,房子必須是已有裝修的,要不然我那來時間再找人裝修呢!

星期六我與地產經紀看了幾間房子,每一間都還滿不錯,我很快作了決定,挑了一間一千三百呎左右,客廳與三間房布局也較正方,實用性較強,最重要的是,業主是把屋子全新裝修才賣出來的,而且業主是三十多的男人,屋裡的裝修設計滿時尚的。

價錢還算合理,經我一翻的殺價後,本來要二千五百萬只用了二千四百五十萬,殺掉了五十萬,這五十萬可以用來買家具。

第二天,地產經紀約了業主和我到律師處辦理屋契方面的手續,在律師見證之下,我即場用網上銀行把二千四百五十萬過到業主的戶口,他檢查過後便從屋契上簽字,短短半小時已完成了手續。

還餘下大半天,我爭取時間到家具店逛一逛,新屋除了基本的家電外,幾乎都是空的,我必須添購一些沙發餐桌等家具,走了幾個小時,大致挑了些比較高級的,屋子差不多已經可以了,我便再買點小裝飾品,想等會上去布置。

我跟媽媽說過是朋友以前住下的,那一定要布置得有人住過的感覺才行。

弄著弄著,我竟然在新屋的床上睡著了,直至電話響起。

我驚醒過來,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是張叔的電話號碼,我馬上接聽:「張叔?找我有事嗎?」張叔從不主動打給我的,只要我要車的時候才會打給他。

「謝小姐,段...小姐要我載妳...回去。」張叔顫抖地說。

我瞧向手上的名錶,是段唏喬買給我的,上面顯示九點鐘,我突然有點想念她:「她有沒有說找我有麼事?」我拿著電話走出客廳,滿意地點點頭,四周已布完畢,還欠一些要明天才能送過來的家具而已,再過幾天便可以入住。

「謝小姐,她…她…呃…段小姐沒有交代,還請謝小姐妳快點下來吧,我已在留下等著了。」他語調有點趕,似乎她的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我轉了一圈,目光停在玻璃櫃裡的一個小擺設上,我怔然一下下,走過去打開它出來,在手中搖了搖,水晶球裡的那朵紅色水晶玫瑰因燈光而閃爍,沉澱的雪花徧徧紛飛,像是滿滿的幸福飄落人間般美麗燦爛。

「謝小姐?」

目光從水晶球拉開,嘴邊淡笑回應:「嗯,我現在下來。」

走到門口前,那輛保持捷向四周的舊車炫耀,張叔已經站在後座車門等著我來,我舉手向他像朋友般打招呼,臉上揚起最親切的笑容。

「張叔,辛苦你了!」

「別這樣說,謝小姐,先上車吧!段小姐在等呢。」他焦急地打開車門,似要半推半就的要我坐進去。

我輕拍他的肩膀搖搖頭,壓著他的手把車門關上「我下來不是要跟你去她那兒的,來來來,你先上車…」我拉著他領到駕駛座位去,還把他壓坐上去,替他關上車門,示意他把車窗打開。

「謝小姐,妳想怎樣?快點上車吧,段小姐在等啊!」張叔把車窗打開,神色開始焦急得很。

「我不會去她那兒的,你把這個親自交到她手中,絕對不能只交到她的四大護法手中喲!」我把包裝袋硬塞到他的懷中,不讓他還給我。

「不…不…行啊!謝小姐…妳還是親自交給段小姐吧!張叔擔當不起啊!」張叔幾乎嚇得臉色蒼白,手忙腳亂的。

「喂喂喂,張叔,雖說她才是你的顧主,可她已把你分派給我,你現在應該聽我的話吧?要不然我就向她投訴你聽話喲!」當然,那只是開他玩笑,嚇嚇他而已,我怎會投訴他呢,他還有一頭家要養。

「不要啊,對不起,對不起,謝小姐,求求妳不要,我…我…張叔只是…」他又說不下去了,但我明白的。

「放心吧,我只是說說笑,你不用怕的,你只要把這個東西交到她手中,然後跟她說…」我壓低身,在他耳邊說我要對段唏喬說的話。

他帶點荒的專心聽著我說,還不時點點頭:「是,是,是的。」

「嗯,就這樣,我現在先回家,你就把這個送給她就好了。」我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說。

「但,謝小姐…這……」他還有些猶豫,不過總算被我說服了。

「別擔心,萬事有我在,她不會對你怎樣的。」我再拍拍他的肩說。

「好吧,張叔現在就過去了,已經遲了很多了。」張叔微笑的點點頭,便拉上車窗開車離開了。

看著保持捷的消失,我不禁彎一彎腰,扭一扭,今天逛街逛太久了,腿有點酸,比跟段唏喬逛街更累,跟她逛街起碼可以牽著她,摟著她,多幸福。



= = = = = = = = = = = = = = = =

不一會,張叔已把車駕到段唏喬的別墅大閘前,守在大閘門前的保鑣先檢了一下才放他進去,進去停車地方,又有另兩名保鑣正在等候,張叔拿著我交給他的東西膽怯的下車。

「謝小姐呢?」其中一名保鑣問道。

「呃…呃…」張叔被他們嚇了一跳,艱難建立的一丁點鎮定頓時被嚇飛。

「謝小姐在哪兒?」另一名保鑣語調惡劣再問一次。

「她……她……沒有上車,她說要我把這東西交到段小姐手中,然後跟段小姐說一些話……」

「甚麼東西?甚麼話?東西交給我們,要對小姐說的話寫下來都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保鑣不耐煩地道,已經是黑面神的表情更陰冷幾分。

當保鑣想把張叔手上的東西搶過去時,很慶幸當時張叔把我看成了顧主,用雙手把東西緊握住說:「不行,謝小謝說過要我親手把東西交給段小姐的,那些話也要親自說給他聽!」

「不可以,沒段小姐吩咐,誰都不能接近她。」基於段小姐安全,保鑣都十分嚴厲。

「你們又知道段小姐不會見我!你們不跟段小姐說,她又怎知道謝小姐有東西要交給她呢!說明啊,是謝小姐一定要我親手交到段小姐手中!今天我不見不到段小姐我不會走的!」張叔不知那來的雄心,突然對我忠心無比。

保鑣見他很堅持的樣子,也只好答應「好,你先等一等。」然後,其中一名保鑣半走半跑的離開,似乎是要向段唏喬報告。

不一會,與張叔大眼瞪小瞪的那個保鑣似乎收到去報告的保鑣的信息,再冷瞪了張叔一眼才道:「跟我來。」

張叔跟在他身後,來到大門前更誇張,出現了在機場才會出現的金屬探測器,或許比機場那些更高科技的探器,他先被保鑣全身用一支棒狀物掃過全身,再被保鑣用手摸了一摸,他才能踏入別墅的大門。


裡頭很大,卻只有段唏喬一個人,連庸人的影都看不見,張叔心裡不禁替她寂寞了點。

張叔顫顫驚驚的站到沙發邊,腰子微彎,像是古時皇帝身邊的小太監似的。

「段…段…段…小…」張叔過於害怕,連說一句話也說不好。

「別緊張,是他們嚇到你吧。」段唏喬語氣意外地很溫和,原本冰冷無情的氣氛有些許緩和。

其實她很尊敬長輩,是身為貴族家庭的教養。

「啊…不,沒甚麼的,對了,謝小姐她沒有跟我回來,只把這東西交給我,要我親自轉交給段小姐…請…請段小姐收下。」張叔雙腿一抖一抖地小步走上前,頭顱始終不敢抬起來,只伸出手把袋子遞到她眼前。

她瞧向張叔手中的袋子一會才伸出手接收,當場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東西被盒子裝著,再把盒子掀開,是那個水晶球座擺設,由底座與水晶球組合而成,水晶球中央有一朵半盛開的紅色水晶玫瑰花,底座的設計是用陶瓷制造的立體玫瑰花莖,莖上還細微的帶著小刺。

張叔看到那個水晶球,便明白我要他傳達給她的話,開始顫驚地向她重覆我說的話來。

「段小姐,謝小姐說,請妳把水晶球先搖一搖。」張叔暗裡瞄向她,又怕她怎會聽他去做呢!

幾秒後,段唏喬果真輕輕地搖了搖,沉澱在球底的雪花又再飄滿整個水晶球,張叔見到這情況,更加明白我接下來的話了。

「底座旁有開關,謝小姐說把開關開了,再把水晶球搖動。」

未幾,段唏喬又真的按他的話做了一次,把開關打開後,藏在水晶球底的小燈打開,還一閃一閃的,把本來已經很晶瑩剔透的紅水晶玫瑰更加發揮閃爍光芒,配上萬天飛雪飄落,造成很美麗的狀態。

「最後,謝小說要我跟妳說,"玫瑰都帶有尖刺,一不小心被刺到,會痛、會流血,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寧願被刺傷也要擁用它,而我跟他們一樣,被水晶球裡的玫瑰花吸引住,不過,我不會去把這朵玫瑰摘下來據為己有,因為我已經甘願成為它刺下的俘虜。"以上,是她要我跟段小姐說的話。」張叔一口氣說完後便把頭低下來,心中又浮起了不安。

客廳一下子靜了下來,張叔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想把呼吸聲壓下來,可是莫名的不安情緒怎樣也冷靜不下來。

段唏喬似聽見又沒聽見那翻話似的,一直瞪著手中的水晶球座,待雪花沉澱下來又一次輕搖,直到張叔把話說完,雪花又一次沉澱於底的時候,她才抬眸對著張叔給以一抹"知道了。"的笑靨。

「段小姐,那……還有甚麼吩咐呢?」

「沒了,時間不早,張叔,你回去吧。」段唏喬淡淡地道。

「是,段小姐,那小的先回去了。」張叔對她又彎了彎身,又像古代大臣拜見皇帝退朝時一直彎著身子倒後退般退到大門才敢轉身直走。


晚上,段唏喬趴躺在床邊,側著臉看著放在床櫃上的水晶球座,她把水晶座的燈打開,昏暗的房間亮起了紅紅的一點光,她伸手去搖一搖,在閃爍的燈光下雪花萬天而飛,在黑夜中顯得特別迷幻,讓人心醉。

「我甘願成為它刺下的俘虜……」她的纖指滑到底座的花莖上遊走,唇片輕微開口,沉叔的重覆我講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我甘願成為它刺下的俘虜……」她又一次重覆,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她用快要睡著的前一秒把水晶座的燈關掉,尋找安穩的把枕頭抱著側睡,膝蓋卷縮,深啡色的卷髮柔滑如雪地散在大床上,未幾,她睡著了,然而傲慢的嘴角淺淺的彎了起來,她是連睡覺都特別美麗的段唏喬。

那夜,我們都作到同一個夢。

夢裡,她化成了那朵水晶玫瑰,在水晶球裡發放無比的熱烈光彩,所有人都向她傾慕朝拜,無數追求者想攀越底下的尖刺得到她的垂青,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唯獨只有化成那底座的我無懼尖刺刺穿身軀的瞬間,即管用盡我身上的血,也要永遠永世的展開雙手把水晶球玫瑰牢牢扶起。


=======================

不好意思喲~又晚了幾天才能更新一章~

依我感覺,或許再多一次便會完結

即接下來是第五篇,之後便會出結局篇..

應該不會有甚麼意外的,因為我也覺寫太長~呵~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26 19:53:29

原帖由 mimi051101 於 2009-2-23 19:29 發表 http://board.2girl.net/images/common/back.gif
= =+
知道就好~
遇到瓶頸沒關係
休息一下沒關係
但不要難產阿~~~

呵呵,你跟了我那麼久(很搖遠的時候開始,X道...)

都知道我放出來的文絕不難產~哈哈哈~

放心,我死之前會先吐出結局來~

qqangel546 發表於 2009-2-26 21:51:59

不會太長不會太長!!!!!!
每天都很期待呢
希望結局是好的:^^Y:

瘋瘋大少 發表於 2009-2-27 00:06:15

請張叔帶講
會不會太害羞了阿~~
期待

小橙 發表於 2009-2-27 01:08:38

檸檸大大的文還是一樣好看!!
不會太長~~ 一點都不!!
期待著下一篇~~
希望結局是好的囉~~

路紫妍 發表於 2009-2-27 10:07:05

我喜歡...
哈哈...
話說恩賜跟晞喬...
到底是誰制服了誰...
:;P: :;P: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28 00:13:48

>>qqangel

今日突然又變了

想增至十篇...

十篇是極限~呵

謝謝支持~結局請有心理準備..不會太好..


>>瘋瘋大少

呵呵~不會啊~如果張叔不明白的話~

如果明白意思..........那...他會害羞...那兩個冷面人不會害羞~

>>小橙

謝謝~你們留言是我沙漠裡的甘露~

嘻~請有心理準備~結局不會太好~

>>風燁

誰制服了誰啊..

那就要看妳自己怎看囉~
呵呵~我不回應~我不回應~

嘻嘻~(奸 笑~=U =)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3-2 19:31:01

 
  
   
賜愛一死 〔第五篇〕  
  
  
  
  
  
  玫瑰的綻放,不代表它即將要枯萎,而是讓它生命發揮到最燦爛奪目。
  
  星期一,另一個星期的開始。
  
  送出去的水晶球仍然擺放在段唏喬的床邊櫃上,每晚都為她照亮夢裡的玫瑰,婉惜的是,現實中,我們相距很遙遠,即使觸手可見,也難以接近。
  
  我沒再見過段唏喬,她沒來找我,我也沒有勇氣去找她,傳言日新月熱,一時說我被玩膩了,一時又說我跟段唏喬有血緣關係,後來發現才迫不得意分開……
  
  他們真夠想像力,故事也編得很不錯。
  
  學校裡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正確,也不會有人明白我與她的關係。
  
  我把對她的思緒慢慢沉澱下來,這星期裡我過得很普通,一個正常的大學生活,起床上學,上學聽課,放學回家,直到這個星期六,我與媽媽要搬過去新房子了!
  
  張叔與我的關係至上次之後變得微妙起來,他不再那麼怕我,也不再對我視為高高在上的老闆處處對我恭敬,使我們相處起來很自然,他是一個體貼的司機,也是我另一個可以依靠一下的男人。
  
  所以,他一知道我要搬屋,主動要來載我跟媽過去之餘,還找來兩個幫手,讓我省下租貨車與搬運工人的錢。
  
  一大早,他與兩個幫手便來到我的家,我與媽搬進來只是一個月,而且當時都沒添甚麼家具,全部都是房東的,所以我們大致只有七八箱物品和各至一個大行李箱,三個大男人應該可以的。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張叔電話說那兩個幫手。
  
  他們是業智與業聰,兩兄弟來的,也是張叔覺得很驕傲的寶貝兒子,可單從外表看來,兄弟二人的氣質十分不一樣。
  
  大哥業智是成熟沉默型男人,他骨瘦如柴的身材使人感到單薄,只要一拳便可以打昏,加上他皮膚白白嫩嫩,又穿了死板板的白色polo與卡奇色休閒褲,整個就是很正經八度的男人,若不是剪了一個還挺有型的超短髮,瞄眼看會覺得他是女人。
  
  而弟弟業聰是很典型的陽光大男孩,年齡與我差不多,有一身健康的麥色皮膚,常常在不經意間揚起露齒的笑容,帥氣髮型與潮流衣服使他活在自己世界裡,好像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他身上似的,有點自大自滿,不過這種個性卻不會使人討厭,反而會覺得他是個挺可笑的男孩。
  
  把張叔兩個幫手打量一翻後,我們便開始把東西放進準備好的紙皮箱裡,一開始大家只是默默的收拾,偶爾業聰會開張叔與業智的玩笑,大約半小時後,我暗裡察覺到些許不尋常的氣氛...
  
  在客廳一角,張叔正幫我媽收拾大大小小的物品,他的表情任人一看就知道在害羞與傾慕我媽了!不時找機會套她的話,問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偶爾耍一耍幽默,說些有趣的事逗她開心...
  
  噢,張叔想把我媽耶!
  
  我待業聰去廁所之時,低聲問就在身邊收拾中的業智:「喂,你媽呢?」哼,張叔會套我媽話,我就不會套他兒子話嗎!
  
  突然的發問讓他有點怔然了一下,不禁抬起頭看了我一會兒,才繼續低頭邊收拾回道:「業聰五歲大的時候過世了,所以我們家男人味很重。」
  
  他說第一句話也還好,可我萬萬沒想到這看來成熟死板的男人會耍幽默!
  
  我情不自禁輕笑起來,伸手搭在他的肩:「呵呵,想不到大哥你也滿有趣的~」
  
  接下來畫面很有趣!
  
  他...臉紅了!還瞬間從臉蔓延到耳朵與脖子,如果是卡通片的話,他絕對會噴煙的!
  
  「哦!美女男人頭,妳幹嘛勾引我大哥啊!」業聰不知何時已從廁所出來,還很不衛生地把洗過的手擦在衣服上,果然是男人,穿得怎帥也好,那些惡習是不會改變的。
  
  我還不知道怎麼會事,手臂更是掛在他肩上,身體幾乎依著他回駁這個自大的小伙子:「別隨便給人起乳名,你可以稱呼我為...」想了想,揚起笑意道:「恩賜大人。」
  
  「屁!妳好像只比我大三個月!」他真容易被激怒,還比出中指以示不滿。
  
  「大三個月也是大,你注定當我的小弟。」我挑挑眉,手指指著他說。
  
  「臭三八!死男人頭!最討厭妳這種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他真口不擇言。
  
  「業聰!怎可以跟恩賜說這種話!跟她道歉。」終於插上話來的業智一開口便是大罵弟弟,眼神瞬間變成嚴厲的哥哥。
  
  恩賜?他好像把我的名字喊得挺順口的嘛!
  
  「才不要!男人不用向女人道欺的!」他抿抿嘴扭轉頭去。
  
  「張業聰,你一定不想要零用錢了。」
  
  業智似乎治弟很有方啊,看!那個自大的陽光男馬上緊張的轉過頭來,一臉受傷的小狗似的。
  
  「大哥!你大欺小!我沒零用錢會死的!再一個月我便儲夠錢買一部ps3了!」業聰馬上驚呼大喊。
  
  「那就道歉!」業智一點都不讓步。
  
  業聰以怒目瞪著我看,然後才不服氣地道:「哎喲!sorry囉!」說完一臉彆扭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
  
  「甚麼“囉”!誠心再說一次!」
  
  哇,真嚴厲,在旁看著的我不禁也站直身子不敢動。
  
  業聰慾想反駁,卻想到零用錢便馬下吞回去,再說一遍:「sorry!」〕
  
  「好啦好啦!大哥,業弟弟都道歉了,我也不計較,我們年輕人都愛鬥鬥嘴,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就這樣算了~」我見大哥還一臉臭魚臉,真教人心寒!
  
  
  大哥聽了我這樣說,死魚臉才緩緩鬆下來,冷哼一聲便繼續開始動工,而我與業弟弟互相瞪了一會,眼神裡傳達了很多罵戰,可我當姐的怎會小氣嘛,於是...
  
  我悄悄從大哥身邊走過去業弟弟那兒,一把把他當哥兒們的摟著肩壓聲說「你想要ps3,對不?」
  
  「廢話,剛才我不是說了嗎!還問!」他沒抗拒我摟著他,倒繼續瞪著我。
  
  「好吧,別生氣啦!我把ps3送給你,大家就講和!」
  
  「真的!」不到一秒,他的眼睛以崇拜的閃爍一眨一眨的發亮。
  
  「我謝恩賜講過就一定算數!」我捏他的臉以表示我的真誠。
  
  「那當然了!恩賜大人!小弟以後就跟定妳!」他真易哄,一部一萬多的ps3就能收賣他了!
  
  莫名其妙的,他歸入我門下,從此我多了一個跟班小弟,而已搬屋還搬得特別有力。
  
  原來兩個人的東西也不少,一早八點多開始收拾,中間去吃個午飯竟然也要好幾個鐘頭,下午三點才把東西收進箱子裡,接下來由男人來處理,把箱子搬下去。
  
  當然,張叔開了那輛保時捷過來載我跟媽,媽當時還說,怎麼搬個屋子開一輛名車,有點浪費,幸好張叔滿會說的,說是公司的車,借來用沒關係。
  
  而業智與業聰兩兄弟則坐他們開來的麵包車,共八箱的箱子全放到他們的車子裡,聽說這輛車真的是向麵包店老闆借來,難怪有一陣陣的烤包的香味。
  
  安放好後,我們便往新屋開去,新屋交通很方便,附近有公車站、菜市場和超級市場,最重要是近我媽上班的地方,走路才十五分鐘,坐車才雖五分鐘。
  
  與舊區約四十五分鐘路程,我們便到達中產人士的居住地,這兒出入都是高級白領、設計師等,不過段唏喬送給我那輛保時捷還是一個焦點,那群人還是買不起這輛名車。
  
  他們會有點覺得差別很多,保時捷後面跟了一輛殘舊的麵包車,白色外層染上了淺黃與灰塵,其他性能還可以。
  
  搬上新屋會比較輕鬆,這裡有電梯,張氏兩兄弟一次過把八箱物品搬進電梯裡,而我和媽兩手空空的,因為行李都給張叔搶著拿。
  
  新屋在二十二樓,B座。
  
  我快步先去開門,讓他們把東西搬進來。
  
  「哇靠!賜恩姐,妳朋友的屋很漂亮耶!」業聰一進來便大驚小呼,眼睛打轉地欣賞我們的屋子。
  
  我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這兒之前雖然已裝修好,但屋裡全部布置與一些家具都是我親自挑選,全是上等品,也花掉了五十幾萬呢!
  
  「錯,現在是我和媽的,業弟弟,小心點說話吼!」我裝作瞇眼瞪著他看。
  
  「是是!是賜恩大姐的房子~我日後可以上來玩嗎!」他替我收拾東西時候不斷在房間發出驚嘆,甚麼WILL啊、PSP啊、最新遊戲光碟和一部超級電腦,打3D遊戲順暢都不得了!
  
  噢,我要澄清一下,那些都是試圖巴結我的少爺們送的。
  
  「當然可以,屋子會比較熱鬧呢。」這次是媽媽在插話,由她進來新房子第一個表情我就知道她喜歡了!
  
  「噢~那好~美伯母,我以後一定常來!」業聰似乎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看來日後我不會有太多清靜的時候。
  
  「張業聰,還在玩,快點搬東西!」張叔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更重重地用彎著的食指叩他的頭顱。
  
  「哎喲!很痛啦!現在就去咩!」他摸著鼻子又走出出去,接著跟著他大哥一人一箱的搬進來。
  
  來回幾次,終於把東西全搬進來新屋裡,然後又把東西從箱子裡拿出來。
  
  忙著忙著,天色都昏黃了。
  
  「張先生,可以了,接下來的我和恩賜明天再收拾吧。」媽媽倒了杯水給張叔,又會了兩罐可樂給那兩兄弟。
  
  「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啊!」張叔接過冰水,已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喝。
  
  「真的可以了,我們已經麻煩你們很多,時間也不早,我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今晚留下來吃頓飯,由我來下廚,不過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媽媽帶點靦腆地說。
  
  「那....那...」張叔看來很興奮,卻又怕羞,真是個稀罕的中年男人!
  
  「好啦!老爸,我肚子很餓了!」業聰已把可樂喝光光,不客氣的癱軟在真皮沙發上。
  
  「對,爸,就留下來食頓飯吧。」業智也支持道。
  
  「那...那好吧,我們就留下來打擾了。」張叔紅紅的說。
  
  媽對他點點頭,走去從包包裡拿出錢包跟我說:「恩賜,媽現在去附近的超市買菜,你要招待客人,還有...」
  
  「啊...謝...謝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如我跟妳一起去,有個男人拿東西會方便些的!」我媽還沒說完,張叔又來自告奮勇了。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會!不會!我也常去買菜的!」張叔真積極,又要害羞又要積極。
  
  媽溫柔地點頭笑著說:「那就再麻煩張先生了...」
  
  他們雙雙出門,不一會媽又回來跟我說完剛才未說完的事,聽完之後,我寧願她忘記她要說甚麼!
  
  「差點忘記了!賜恩,也請妳的朋友一起來吃飯啊,我想親自答謝她呢!」媽連給我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我一個決定了的笑容便又出去了...
  
  當我回神過來追出去時,電梯門已經關了。
  
  我挫敗地回到房子,怎麼辦!?我那兒找個“朋友”回家吃飯啊!
  
  而且還能替我隱瞞事實的“朋友”!我根本沒有嘛!
  
  好囉,一搬進來就穿了,媽一定很生氣的,怎辦呢?
  
  突然,我想起段唏喬,沉積已久的感覺慢慢浮起,觸動我腦裡的波潮。
  
  在沒辦法之下,我出去陽台打電話。
  
  電話響了四聲才接通,我不打自等她說話,我猜她一定會驚訝我怎麼會打給她的,所以一接通我便說:「喂,我是謝恩賜,今天是我搬新屋,她說要請妳吃頓飯,妳現在過來吧,我等妳,啊!還有,別讓四大護法進來,以免嚇到她。」
  
  過了很久很久,幾乎我以為我答錯了線才聽到:「她是誰。」
  
  她的語調一點也沒變,還是冷冷的,對於這點,我又不自覺地笑著,想起與她第一夜的情況,她強忍著呻吟的呼吸聲動聽多了。
  
  「她就是我說這生最重要也最愛女人。」不知道為甚麼,我就是想她妒嫉。
  
  「謝恩賜,妳就是來惹怒我的嗎?」她語調變得更加僵硬。
  
  「當然不是,純粹想請妳來吃頓平民式晚飯,難道妳不敢來見她嗎?」我又用挑撥的方式引她上當。
  
  又再沉默了許久,天色也始終貼上了黑幕。
  
  「我段唏喬從沒不敢做的事!」
  
  電話一下掛斷,我呆了幾秒才回到客廳,才知道那兩兄弟一直瞪著我看。
  
  「恩賜姐,妳女友?男友?妳的表情很春風化雨!」業聰一來便惹起火苗。
  
  「張業聰!」業大哥馬上怒瞪他,害業小弟馬上像小免子般垂下長耳朵般可憐。
  
  不過,業大哥看著我的眼神也帶著想得到答案的意味,所以我淡淡回道:「業弟弟,你想像力真好,我們只是同學與朋友的關係,少看色情小說啦!」我開他玩笑,聽說所有男生都會接觸這類周邊商品。
  
  「我...我那有啊!」業小弟馬上臉紅高呼,一看就知道是心虛表情,果然真的有看過!
  
  「呵呵,我就知道!」我奸兮兮地笑著,忽略業大哥對我的目光,他很能看透別人的心思。
  
  與業小弟打鬧過後,媽與張叔也回來了,一回來便又雙雙走進了廚房,我與他們兩兄弟只好在客廳哈啦起來,還討論日後可能會變成“兄弟姐妹”的關係,聊著聊著,連甚麼亂倫都跑出來,我們決定還是暫停這個越說越墮落的話題。
  
  聊聊天、打遊戲就到了八點鐘,玻璃的飯桌上已放滿了菜,哇,媽媽足本加料耶!那條不就是久沒吃過的東星斑嗎!?還有煙燻雞、爆炒金沙日本大海蝦、八寶雜菌脆巢,香炸芋頭卷等等,噢,有多久沒大吃大喝了!
  
  還有還有,媽還買了一瓶挺貴的餐果酒,適合大家吃飯喝一杯聊天。
  
  菜也弄得差不多,我們幾個餓鬼已經坐著等吃,我很有教養的,不會像業小弟那樣用手去偷吃,他說這樣偷吃會特別好吃。
  
  當最後一道菜上桌時,段唏喬就來了,她真會計算時間,每件事都不遲不早,而常近在她身邊的四大護法也不見縱影,看來一定在不知那兒守著了。
  
  我的主人來了,那當然由我來開門「妳來了,時間剛好,可以吃飯。」我領她到我身邊的座位坐下,一開始我沒算過會有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所以餐桌只買了四人的,再在兩邊加兩張椅子才剛好夠,再多一個人便會擠了。
  
  她還是那般的冷傲,多日不見更在見面那刻怒瞪著很多眼,當坐下的時候,一貫作風的把對面拼坐的兩兄弟冷掃而過。
  
  「恩賜,妳朋友嗎?」媽媽聞聲很快走出來,身上還掛著卡通圍裙。
  
  「嗯,她就是我跟妳提過的朋友。」我暗裡向段唏喬瞧一眼,然後再回眸對著我媽笑說。
  
  「啊,真的謝謝妳幫我們那麼多,給恩賜一份工作之餘還把房子賣給我們,雖然這頓飯很普通,但我希望妳能接受我們的答謝,日後我們再請妳出去吃飯吧!」媽媽很熱情,一時高興得連段唏喬身上發出的寒氣也感受不到便捧起她的雙手說了一大串東西。
  
  我想,段唏喬會覺得我媽很怪,第一次見面便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可是,她的表現總是出人意表的。
  
  她竟然露出溫文的笑靨說:「伯母,我也沒幫甚麼忙,反正房子我都不再住,空太久也不好,至於工作,也要恩賜自己有能力才行。」
  
  「段…段小姐!?」忽然一把男嗓音插進來,原來是張叔剛好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聲音是帶著驚訝的顫抖。
  
  「噫?榮哥原來認識恩賜的朋友啊!怎麼不早說呢!」媽媽溫柔且親切的微笑,不時輕撫著我主人的小手,噢,我也想牽牽看。
  
  東哥?
  
  我與業氏兩兄弟馬上對看一眼,怎麼他們去了一趟超市回來連稱呼都變了,那“榮哥”會叫我媽甚麼啊?
  
  張叔緊張地放下盤子,自然恭敬地微彎身子道:「煒沁,是這樣的…段小姐是...呃...」
  
  噢,原來是直呼我媽的名字耶!
  
  「咳咳!」我假裝用力地咳嗽,雙眼暗藏意味的瞧著張叔。
  
  「啊...我是段小姐的朋友的司機,偶爾在學校會見到面,可...」張叔冒冷汗地瞄了瞄我這邊再說:「可沒想過原來恩賜也是段小姐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哎喲,我們都很有緣份,妳是...段...」
  
  「段唏喬,伯母。」她體貼地報上名字。
  
  「唏喬啊,那不介意的話就陪伯母吃頓飯吧,日後伯母請妳到外面吃,妳一定吃不慣普通家庭的菜了。」媽媽臉帶不好意思,可她就是對她很有好感,超喜歡段唏喬的樣子。
  
  段唏喬輕輕撥動肩上的卷髮,動作幽雅自然,臉上那抹溫柔的笑意至今還沒減退:「那會,家庭菜比大師傅的更加多一份味道。」
  
  「媽,好啦,別嚇著我的朋友,再說下去菜要涼了,快點起筷吧,業小弟快餓死啦!」我一個急速的把焦點轉移到正在偷吃大蝦的業小弟身上去。
  
  「呵,對對,唏喬,吃完飯我們再聊聊。」媽媽拍拍她的肩,便從我的位置上起來回到“主家席”去。
  
  終於能起筷了,辛勞了一天的我們不斷把東西塞進嘴裡,我發現媽媽煮的菜又進步了許多,很有大師傅的水準!
  
  低頭扒飯吃著時,突然有兩雙筷子闖進我的視線裡,一雙筷子上夾住了一塊雞腿肉,另一雙則夾了一塊蝦子,我猛然抬頭,先對上了一雙很溫文的黑眸,裡面藏著靦腆與緊張,再沿著另一雙筷子看過去,也對上了一雙黑眸,可這雙眸子依舊冷漠一遍,把最深的情都藏得很好。
  
  兩雙筷子停頓在我的碗上空,他們二人互看了一會,餐桌的氣氛有點變異,最後是業大哥先把雞肉放下,對我露出關愛的笑容,再對段唏喬笑了笑便繼續吃他的...
  
  而段唏喬也都放下蝦子,哼了一聲,是只有我才聽見的冷哼。
  
  她又生氣了,可...可我甚麼都沒做過啊!幹嘛又生我的氣了!真莫名其妙啊,我真覺得很無辜呢!
  
  我不敢多說話,把視線回到碗裡,呆了一會兒地盯著碗中的雞肉,過了一會才掃過對面兩兄弟,特別看了看業大哥,他...不會...呃...
  
  不會的!不會的,我這麼粗魯,男人都不會喜歡的啦!他把我當妹妹看而已!
  
  自我安撫後,我把雞肉豪氣地放進嘴裡,嫩嫩的雞肉很滑口,再把蝦子吃掉,生熟剛剛好,很彈牙爽口。
  
  正當我以為這小小的風波已經平息時,其實它的後勁才來呢!
  
  「恩賜,不可以沒禮貌的,人家夾了菜給妳多謝也沒說,連回敬也不懂嗎?」媽媽眉頭皺著說,她話一說,其他人都盯著我看。
  
  拿碗的手當場軟一軟,幸好我還可以抓緊,要不然就糗大了,我尷尬瞧了他們一眼,只好裝起了兩聲假笑聲說:「謝謝...」
  
  然而媽媽繼續瞪著我,示意要我回敬他們。
  
  假笑又再泛起,我先夾起一塊魚肉,正當要伸出去夾給業大哥時,我耳邊又傳來一聲很小的冷哼聲,全身即時打了個寒慄,已伸到一半的手馬上急轉彎,把那塊魚肉放到段唏喬的碗裡。
  
  「呵呵,妳過瘦,多吃點肉...」我乾笑兩聲後,飛快筷了一塊豬肉片放到業大哥碗裡說:「業大哥,你也太瘦,吃多點肉才好看。」
  
  之後,我也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吃飯的氣氛被業小弟一句冷笑話緩和,而我像脫逃了似的猛低頭吃飯,吃進去的都嚐不到味道,唉,真浪費了一桌好菜。
  
  吃飽喝暖後,我自告奮勇去洗碗,目的是想逃離段唏喬的冷啍與業大哥不時看過來的眼神,而我更把業小弟一起拉進去陪我。
  
  媽跟唏喬在客廳邊喝著餐酒邊繼續聊剛才的事情,距離太遠,我偷聽不了她們說些甚麼,可又怕段唏喬說謊不來,把事情搞砸,但我看她們聊得滿開心,段唏喬還不時露出超級溫柔迷人的笑容,我不禁被迷住了。
  
  「恩賜姐!有沒有搞錯,明明是妳自己要說洗碗的,拉了我進來自己又不動手!」業小弟抱怨的繼續把碗洗,一個大男孩載上粉紅色手套挺滑稽。
  
  「喂喂喂,再抱怨你只會拿到ps3的照片。」我扭頭冷瞪他一眼,隨即又轉回來繼續盯著她們看。
  
  「吼!恩賜姐是大奸商!妳到底看甚麼啦!」業小弟濕淋淋的雙手拿著一只還泛著泡的碗站到我身邊來,跟我一樣伸頭出去。
  
  「看甚麼,回去洗碗!」我馬上站回去,扭著他耳朵拖他回到洗碗盤處。
  
  讓業小弟把一大堆碗洗好後,我拉著他回到媽媽他們的話題裡,順便把他擠進我和業大哥的中間,至從我感覺到他有點不一樣之後,對業大哥想保持一點距離,以免給人誤會。
  
  “榮哥”坐在媽媽旁,他很少說話,看來怕了坐在媽媽另一邊的段唏喬,全程幾乎都是媽媽問她一些學校與我在學校的事宜,段唏喬一直保持笑容,以耍太極的方法把我媽媽問的問題一一化解,真高手!
  
  一刻都靜不下來的業小弟突然興奮地大聲對張叔說:「爸!學校快放暑假了,你說過今年帶我去日本看高達館的!」
  
  張叔沒好氣的瞪著他說;「知道啦,我前幾天已經去了旅行社把宣傳單張拿回來了。」
  
  「啊,原來你們想去日本啊,打算何時出門?」媽媽也從段唏喬身上轉移了的目標,我好像記得媽媽以前很喜歡去日本購物的。
  
  「可能七月中吧,我們想避開旅遊旺季去,那會比較輕鬆自在的。」這次由業大哥接腔。
  
  我看到媽媽一臉很想去的樣子,說來,媽媽已有一個多月沒出國了,以前一星期她至少會跟那個衰人出國談生意,想必她也很想去吧!我說過要給媽媽最幸福的生活的,去旅行就去旅行啊!
  
  「媽,不如我們跟張叔一起去日本啊!我們很久沒一起出國了。」
  
  「不行啊,我們現在不能浪費錢去旅行,省下來當弟弟的生活費比較重要,何況榮哥一家去去旅行,我們怎好意思打擾。」盡管她是很想去,可還是擔憂,想替我的錢包著想。
  
  「沒關係啦,我薪水很多,足夠有餘。」我想給她每一樣她想要的事情,即使她沒開口,我當女兒的要感受到才是。
  
  「那更沒可能,妳才工作沒多久,那來這麼快發薪水?又那來佣金?那有錢夠我們去旅行?」
  
  對吼,我跟媽說我剛開始工作幾天而已,而暑假還有十多天便開始,我去那說發薪水啊!真笨!
  
  我想不出很好的答案回應媽媽,眼睛不經意間對上了段唏喬,她是多麼直接的看著我,可能由我坐下來開始她便看著我了,只是我沒發覺,然而,我又要借她再說一次謊,不知道她會不會配合呢...
  
  「啊,不如這樣,唏喬說這暑假也會去日本渡假,反正她去日本是坐私人包機,我們跟她一起坐飛機,住在她的渡假屋,我們只需負責吃喝的消費那就不會用很多錢啦!」我直然的看著她的雙眼,雙手故意插在褲袋裡掩飾我現在正發抖,而臉上拼命地露出輕鬆的笑容。
  
  全部人的焦點又落在她身上,她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仍然用她的冷眸瞪著我看,我那一刻的心跳像瀑布般沖得很快,連跳動聲都像旁邊有工地打椿般響亮,可能坐我旁邊的業小弟會聽得見也不出奇。
  
  她終於笑了笑,轉頭對著我媽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嗯,就像她說的,伯母別擔心了,這趟日本由我來負責飛機與住的部分,張叔也不必找旅行社了,我們就一起去吧。」
  
  我呼出一口氣,藏在褲袋裡的手又冰又濕,差一點真的嚇到尿褲子。
  
  「段...段小姐...這好像...不合...規矩...」張叔把最後那兩個字說得很小聲,因為他被段唏喬暗裡瞪了一眼,現場只有我才知道。
  
  「沒關係,張叔,放鬆點,只是出國而已。」她把語調緩和得如柔水,怎麼她在他們面前會表現得如此溫和?
  
  「是,段小...」
  
  「張叔,叫我唏喬就好。」她糾正張叔。
  
  「是,段小...唏喬。」
  
  「噢!yeah!第一次出國就坐有錢人的私人包機,光聽就很期待,我明天去跟朋友炫耀一翻才行呢!」那個白目的業小弟興奮到從沙發跳起來,更握了拳頭舉高。
  
  接著,他不怕死的突然跪在段唏喬面前握住她的手說:「My Dear!妳是我今生唯一的女神!」
  
  心緒一沉,對於業小弟握住她的手,我有說不出的不高興,即使我知道他是以玩笑的心態去做這個舉動。
  
  我不自禁地伸腿端他,使他的手不要再碰到她「業小弟,別吃我朋友的豆腐,小心她家的四大護法拿你去餵鯊魚。」我也是以開玩笑的表情說道,只是,我心裡真的挺想這樣的!
  
  這小子對任何人都太熱情了,連男女有別都忘記。
  
  「四大護法!?不會吧,女神家族有暗殺組織嗎?恩賜姐,我不想英年早逝啊!」他抱著我的腿,假哭的求饒。
  
  「死小子,別玩啦!快對段...呃...唏喬道歉!」張叔已經夠緊張了,現在兒子還握住他米飯班主的手,他真想把他剁碎。
  
  「幹嘛啦!我又沒做甚麼,人家女神都沒說甚麼呢!哼!」業小弟變臉速度很快,前一秒還假哭,現在卻不可一世的生了我跟張叔的氣了。
  
  「已經很晚了,爸、業聰,我們要回去了。」
  
  最終,這場鬧戲由業大哥出面圓場。
  
  「對對對!原來這麼晚了,煒心,唏喬,我們先回去了。」張叔看到大鐘也頓時從沙發跳起來,拉起還在地上的業小弟說。
  
  「嗯,榮哥,今天真的很謝謝妳幫我們兩母女的忙。」媽媽送張叔他們一家出門口。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查看完整版本: 短集-增:番外3-如果.披上寂靜!(下集) (09.8.24)[p.4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