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10 00:36:44

原帖由 qqangel546 於 2009-2-9 21:16 發表 http://board.2girl.net/images/common/back.gif
真棒!!!!!
妳打的文章總讓人回味無窮
要繼續打啊!!!!
等你新增!!!!!!!!

噢~很感謝你的鼔厲啊~

我希望我的文能給妳們一個回憶啦~

若能繼續寫文我都會寫..除非我真的再吐不出一個故事來~

thx~

ps:不過要等我更新..........可能會很久..但我會盡快完成的...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10 00:38:11

原帖由 mimi051101 於 2009-2-9 21:56 發表 http://board.2girl.net/images/common/back.gif
這是上篇是吧...:o
那等妳把下篇po出來以後再叫我XDDDDDD
By怕失眠先逃之夭夭的D


呃......我想說.......

我有可能分中篇與下篇..(或者意外太多又會像別情那樣出中篇的上....下........= ="我希望不會啦~)

失眠..沒這麼嚴重吧...賜愛一死的上章也沒甚麼吸引的啦(應該有點悶悶的吧~哈)

情雨 發表於 2009-2-10 00:51:15

你的短篇故事總是很悲傷押~
可是總是一直讓我重複的回味...
你的某幾段故事真的很像我以前的故事...:T^T:
很悽涼,也很無奈...:smoke:
呵呵^.^
加油唷~!!((因為還想看呢~~::D~:

mimi051101 發表於 2009-2-10 22:45:57

= =:@@||:
那翼仔你加油...
我還是堅持先不要看XDDDD
你加快進度我就可以看啦~:^^Y: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11 10:07:37

>>情雨


像你的情節!?

不會是被同學欺負那些段吧...還是..大膽點講...父親跑路了!?

哎喲..我還是不要問....別勾起你的傷心...


對啊...我寫短的都會是悲的啊~(可能已養成這種習慣...長的喜文..短的悲文..)

這篇會是悲的啦...可能又有點虐吧........或許又是可能..我寫文意外真多..


>>mimi

好吧好吧...為了妳...我會趕快出的啦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15 23:06:51

  
  
  
賜愛一死-中篇
  
  
  
  
  
  霉運一直跟在我頭上,即使我笑著回家,身上的黑腫與臉上的紅痛已經再難以掩飾我在學校被輕視與欺負的事實,媽很擔心,卻從沒問起,她是很貼心的母親,也是很了解我的脾性,只要我不主動放棄的,誰都勸不了我放棄,就算一把刀刺在我胸前,我寧願選擇被狠狠地捅一次。
  
  欺凌的情況幾乎每一天都上演,欠在那班少爺千金們當天的心情,普通的便隨便掉兩顆蕃茄雞蛋,若有人帶頭玩得興起,那天便會成為"水人",濕漉漉,髒兮兮的回去。
  
  但回去後不是馬上可以休息,我還得打工,雖然是聖凱羅輪的學生,可半途便要出來打工,加上過往謝家的威名,我謝恩賜要在大公司裡找一份工作是相當困難,可我不能一直等下去,只好退而求其次,退到只能在星期一至五到某連鎖KTV裡得到侍應的職位,星期六日與早上不用上課的三四日到便利店打工,合起來的薪金只能應付家中的日常星活與弟弟在外國的生活費…
  
  怎麼辦,弟弟的學費還有半個月便要匯過去了……
  
  我不能讓弟弟對現況懷疑的,更不能給機會學校質問弟弟學費還沒匯到的問題,怎麼辦了?我已經再抽不出時間來打工,即使抽得出,也未必有工作合適我能上班的時間。
  啊!!很想大叫,身心的疲累在這個月已累積到快要崩塌了,每天還要應付那班無聊人的攻擊,在清晨下班回家的時,連自己心頭都會突然質問自己,我還能撐多久?
  
  謝恩賜在一月前還是好好的一個謝家千金,在家與學校更可以說能呼風喚雨,現在竟然每天要打工,一天只能睡過四小時便又要面對另一天的開始…
  
  啪!啪啪!啪啪啪!
  
  沉痴於無限黑洞世界的我突然被臉上的痛楚拉回來,疲累的眸子回到了四周的情況,收起帶有一絲落寞的思緒,習慣的站在前園的中央,冷眼瞪著那班無聊的千金少爺,一顆一顆雞蛋蕃茄水球擲向我。
  
  「哈哈哈哈!落水的死窮狗!哈哈哈哈哈…」
  
  今天是落水窮狗?
  
  這班千金少爺們還倒有一個地方很可取,就是想像力很豐富,幾乎每三天都會想出一個新名字加在我頭上,落水?窮狗?真欺人太甚了!
  
  我是窮,可不是一只狗,狗會搖頭擺尾,但我不會。
  
  我落水,不是我甘願的,如果他們能厭惡這種幼稚行為的話,我會感激。
  
  站著多久了?有半小時了嗎?他們又累了嗎?攻勢似乎都慢了下來,我甚至替他們感到手上的酸累,同時也為他們如此浪費食物也感到可恥。
  
  不過,這通通不是我能夠去關心的了,看看手錶,我得去上班,沒時間與這班人玩過痛快呢!
  
  停住的腳步聽取了腦裡的指揮,冷光只往前方直望,無視那些蕃茄雞蛋打過來的痛楚,一步一步地拎著包包往校門離開。
  
  他們一直跟著我四周一直繼而掉,我很質疑他們那兒可以藏住這麼多的"武器"!簡直像日本的忍者,身上裡裡外外都暗藏暗器。
  
  慢長的路程,地上滿是珍費的食物,可惜已變成一堆垃圾,他們再這樣下去,遲早連清潔阿姨都把我看成衰神。
  
  我急步向校門方向離開,他們也沒再追過來了,在這些日子裡,我已成為全民公敵,即使不是同一級,同一個專業,只要我經過的,他們都給我臉色看,更會給我推推撞撞,為了能在聖凱羅輪業,我必需習慣,習慣到他們厭倦。
  
  當晚回家,很晚了,每天都快天亮時才回來,母親在前幾天找到一分文職,上班時間定時,有空還看看食譜學煮飯炒炒菜,起初真的難以入口,不過學了一個星期已經變好了,甚至有媽媽的溫暖味道。
  
  她會留飯給我等我回來,再怎麼累,我都會把涼得沒甚麼味的食物一一吃光,不想浪費。
  
  把碗洗,再去洗澡,我拿著報紙在茶機上攤開,死盯著那一格很小很小的,上面只有幾行字。
  
  「長期聘公關,薪厚福利高,有花紅,有意請電28777XXX。」
  
  很久前,我便把這個小格子用紅筆圈了下來,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夜店工作的,好聽一點是公關,說白一點便是陪酒小姐,打著很清高的口號“賣笑不賣身”,倒聽聞真的很高薪,可是…我真的要墮落要做這種工作嗎?
  
  但弟弟的學費已經迫在眼眉呢!
  
  我怎能放下尊嚴去討好那些尋歡的男人?不給他們來幾拳已經偷笑了,還要把笑“賣”給他們?
  
  哈!天大笑話!聖母瑪莉也要捧腹大笑呢!
  
  哼!我就不相信不做這種工作賺不到錢!
  
  氣憤之下,把報紙揉成一團,舉手俐落的報紙投進垃圾桶中,唦一聲,清脆乾淨,把那個念頭一同倒於堆田區去。
  
  
  
  上天是不是還嫌不夠慘絕?
  
  衰事一籮籮,這波未停,下一個巨浪又湧過來了。
  
  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一走了之還好,想也沒想到,他更是沒品,似要迫我們兩母子去到絕境似的,他留下了一堆比狗糞還要嗅後事給我處理.
  
  平平靜靜的一天很慶幸的結束,想著要快點回去睡一會去上班,才走出校門,就出現幾個像尊佛般高大堅實的男人在我面前,每個人臉上都有著疤痕。
  
  絕對不會是甚麼好事發生!
  
  「妳是謝華霆的女兒吧?」男人A無禮地抓住我的下巴盯著。
  
  「我沒有爸爸的,你們找錯人!」我用脖子的力甩開他的粗手,冷眼的盯回去。
  
  再者,承認的就是世界大笨蛋!一看就知他們想來幹甚麼!不是尋仇就是來追債!
  
  「啊!妳這個臭婊子!真大口氣,妳爸欠我們大飛哥的錢還敢跑路,現在怎樣?想耍賴啊!」他用食指用力地指在我左邊的太陽穴。
  
  很自然的反應,舉起手便把那只手拍開「別碰我!」由其用這種方式,我很討厭。
  
  「他你媽的!不給點顏色妳看都不知道學乖一點吼!」他向身邊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隨即他們便一人一邊把我鉗制住。
  
  「你們到底想怎樣?他全部的事都不關我事!」很痛,他們把我抓得很痛,我無法掙脫,其實也懶得掙了,瘦弱的我怎可能抵擋兩個男人的力氣!
  
  啪!一秒後,啪!
  
  比黃鶯的歌聲更加清脆高頻,空擴的環境使兩下皮膚與皮膚接觸的聲音一盪一盪的漾開來,震攝了我的心房,使我本來的行為反應都驟然停在剛才那一秒上去。
  
  啪!啪!啪!啪.................
  
  規律的動作,正手反手地打在我臉上,他在打面團似的一點也不留情,狠不得把空氣都打走,面團才會鬆軟。
  
  牙血從嘴角滲出,兩邊臉頰像涂了胭脂似的紅腫,淚水不聽大腦的使喚,在麻目了的痛楚之間代替主人的吶喊而破體而出,淚水對著他們在吶喊,喊出我心中的懼怕。
  
  「哼!臭婊子,現在怎樣?剛剛的氣焰到哪裡去了?」男人A鉗住我的下巴,要我丟人臉的淚臉面向他。
  
  「你們...到底想怎樣...我...沒...空陪...你們玩!」說擺,我用力把膝蓋抬高,正中他的跨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啊!靠!他媽的...啊啊...」男人吃痛地用雙手按住被我踢中的地方,還像小丑般在那邊跳著,表情真夠耐看。
  
  「水哥!水哥!你怎樣?」鉗住我左邊的混混A和B連忙緊張的詢問,抓緊我的手也鬆了下來。
  
  找到了逃命的機會,我再給他們一人一拳,當他們來不及反應之時,我便把他們掙脫,想著往前跑,跑到他們不能追到的地方。
  
  正當我要拔腳逃跑,男人A吃痛地大喊:「好啊!女兒不認帳,他的老婆總會認了吧!我們去找他的老婆還錢!」
  
  「不行!」我馬上轉身大喊。
  
  「哼!父債本來子還,子不還那就老婆還,很合理啊!」他跨下的痛楚有點減輕,囂張的神情又浮現於上。
  
  「不行,我不許你們去騷擾我媽!」如果他們去找她,到時候媽媽一定會被嚇昏了吧?自己深愛的男人跑路去之餘還欠下一身債!
  
  她還受得了嗎?
  
  「誰是妳媽?剛剛妳不是不承認是謝華霆的女兒嗎!幹嘛?現在又想認了啊!哈哈哈!小女孩,妳把事想得太天真了!」我被手下AB又再鉗住兩邊,好讓男人A輕易的又在我臉上落下一巴掌。
  
  「你們敢動我媽一分,我一定...我一定...」
  
  「一定甚麼?哈?一定甚麼?臭婊子,看來不好好教訓妳一頓,妳心中那把氣焰是不會滅的喲!」
  
  「放屁!人渣!垃圾!社會敗類!@#$%^&......」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些甚麼,只知道腦裡出現甚麼便說甚麼。
  
  我一定會對他怎樣?一定!哈!很可笑的肯定句,現在我連自己都顧不了,又怎樣去保護我的媽媽?
  
  「還嘴硬!給我打!打到她閉嘴為至!」
  
  才一句話,停下來的痛楚繼續蔓延,無盡無悔。
  
  他點了根菸,站在那邊濃濃地呼出,把四周都染上了淺圈,看著手下A把我抓住,而手下B盡情的把我打,我不服氣的用冷眸死盯著他,發出的眼波足以把他殺死一千百萬憶次。
  
  我不會認輸,要我在他們三個爛人面前認輸,倒不如直接殺死我,堂堂的謝恩賜不會為得到解脫而向這種降服!
  
  胸口、肚子、臉頰、手...幾乎全身的細胞都被打得可憐兮兮,它們在求救、在呼喊,可固執的堅持仍舊無動於衷...
  
  也許是手下B打得累了,手下A鉗住我的手也再提不起了,他們都停住了,任由再無力氣站著的我滑落地上去喘息。
  
  我是不是又去了死神的家裡一躺?他怎麼不乾脆一點直接留我下來長居?我有點不願再回到現實了。
  
  雙手僅只足夠撐著上身,我低著頭喘息,無聲之間,天空下雨了嗎?怎麼會有暖暖的雨水滴在我手背上的呢?
  
  啊!我真笨,那不是雨水,而是顯出我軟弱無能的眼淚,從不值得珍貴的眼淚。
  
  男人A隨步走過來我身邊蹲下,鉗住我的下巴好笑地道:「放心,我不會讓妳就這樣被打死的,妳老爸欠下我們大飛哥的錢一定要抓人填數...」他輕力的拍打我的臉,更想...把他手中的菸壓於我臉上去...
  
  我本能的把臉轉過去,緊閉眼睛等著火燙的痛楚...
  
  過了幾秒,怎麼他還沒把菸壓過來的?
  
  慢慢地把眼睛張開,第一張映進我眼的不是那個男人A,而是...一雙LV的高根鞋,銀藍色的光亮更是照出我現在的樣子,很可笑,很愚笨的,眼睛都濕成一灘水。
  
  「你們是誰!敢跑出來多管閒事!」原來在他要把菸壓到我臉上去時,不知何時已經站著“觀看”的段唏喬示意他的保鑣把那男人給推開,想不到啊,我這段戲碼能吸引如此高傲的她停下來“欣賞”呢!
  
  那些黑西裝載著耳塞的保鑣用寒光把那三個男人止住了破口大罵,根本不用動一絲的武力,便把他們制服了。
  
  段唏喬用她精明發亮的冷眸直怔怔的凝著我,她一直默不出聲,四周圍觀的人包括我都在抽氣,很可怕的氣勢,她只要用眼神都能把一個人至於最低微的身份之中,這是她獨一無異的冷傲魅力,也是當初我會想征服她的原因。
  
  當時的謝恩賜很愛向難度挑戰。
  
  很久,很長,她開口了「求我。」
  
  短短的兩個字,不用咬牙切齒,也不用囂張聲勢,完美像聖女的冷靈嗓音很平淡,卻足以使我震驚!
  
  她...她在說甚麼!?她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
  
  段唏喬要我求她!?
  
  她的眼光中彷彿在告訴我,如果我求她的話,所有東西她都會替我解決,或許可以讓我重拾高傲的身價。
  
  我瞪著她,嘴角不禁彎起來「唔...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嘴角都被打到出血的我,連笑都很痛,可我覺得太好笑了!
  
  她要我謝恩賜去向她求救!哈哈哈...是啊...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謝恩賜...不求別人,我還能生存下去嗎?
  
  笑得像瘋子,四周的人都等著我停止如此瘋癲的笑意...他們看不出我笑容下的淒慘。
  
  夠了,我扳回冷傲的臉來回應「我不求誰,特別是妳。」
  
  我聽見大口大口的抽氣聲,是誰?是誰這麼沒種?誰在怕現在段唏喬雙眸發出的冷光?
  
  聲音很接近,不會是我吧?
  
  不,原來那正是我抽氣的呼吸聲。
  
  她在生氣,我知道。
  
  從那變了色調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了,因為我沒有神服於她嗎?
  
  無聲之下,我與她冷眼對冷眼瞪了好幾十秒,她再次,又一次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越過了我,擦身而過之時,我以為這次我勝利了,可笑意還沒彎到最高峰便立住了。
  
  她上車了,走了,怎麼辦?香味卻殘留下來了。
  
  「我會要妳求我的。」
  
  這是她最後在我耳邊留下的說話,是甚麼意思,我無從稽考,不過我有預感,這句話會很快應驗的。
  
  段唏喬走了之後,那三個男人似乎不敢再動我一分,可能怕了段唏喬了吧!不過倒是囂張的留下了一堆說話。
  
  「臭婊子,算妳走運,不過妳爸欠我們的錢,一定要還!要不然我就去找妳媽“聊聊”。」
  
  無路可退了,為了媽媽,我要硬吃這筆債。
  
  「多少?」
  
  「甚麼?」他們耳聾了嗎?還是人笨連反應都笨下來。
  
  「他欠你們多少錢。」我不耐煩的再詳細說了一遍。
  
  「不多,五百萬,不過......加上兩個月的利息,總共一千萬。」男人A嘲笑了一聲。
  
  一千萬,不多,對於以前來說。
  
  現在我那裡找一千萬還他們?
  
  但現在最重要先把他們打發「你們都該知道我的情況,錢由我來還,請你們別騷擾我媽,給我一點時間。」
  
  「好,再給妳一個星期,還不到也要還利息!」
  
  他們也走了,校門前,我用冷光掃過還在觀賞的少爺千金們,對他們,我冷哼了一聲,用意志去堅持我一貫的孤高。
  
  帶著混身的傷口,一拐一拐的轉身離開,我拼命的忍著腳上的傷在發麻,終於找到了一條暗巷,我拐了進去,插著褲袋的手才願意拿出來扶著濕涼的牆壁,全身的汗水依著黑暗的掩罩而猛烈滲出,把我的衣服都沾濕了。
  
  呼吸聲不斷擴大,胸口劇烈的抽動,隨即肩膀也抽搐起來,我放聲哭泣,順著牆壁滑到髒兮兮的地上蹲坐,眼淚夾雜著冷汗不斷像斷了的珍珠滑出來,掉到滿臉的淚水無法停止,就在無人的暗巷中向垃圾污水哭訴我現在心中的無能為力。
  
  
  ===============================
  
  
  夜,是冷漠的、神秘的,它像夢魘一樣虛華。
  
  KTV的工作我沒來得級趕上,這工作對我來說已經再沒任何義意,它不能打救我,就在街上徘徊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個電話,即使把報紙掉了,我資優的腦袋還是把那電話號碼牢牢的記住。
  
  現在是凌晨一點鐘,我還沒回家,而是站在街角盯著自己的手機畫面,上面打上熟記了的號碼,等了又等,我就站著等了一個小時,可我還是拉不下尊嚴按下撥出鍵。
  
  一夜間,我得罪了段唏喬,負上了一筆巨債,同時也掉了一份工作,接下來會不會再有更倒霉的事發生?
  
  紅綠燈又一次轉到紅色,副燈亮起了綠色的人型公仔,而然馬路前,只有我一個人站著,我思量了很久,忽然,我笑了。
  
  我還堅持甚麼?珍貴的尊嚴已經在那個男人一走了之後徹底粉碎,就算我願意彎身去收拾,不怕那尖銳的碎片割得滿手傷痕,那些都只是再拼湊不來的回憶而已。
  
  綠色公仔開始一閃一閃,我放聲笑著,大步的踏出去,轉成紅燈時,我過了這條馬路,而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我撥下了那個電話。
  
  很標準的三聲後,是一把驕艷的女人嗓音。
  
  「妳好,騷靈俱樂部。」
  
  「我需要一份工作,和跟妳借一筆錢還債。」
  
  那邊默然了數秒,她似乎回神過來,驕艷的聲音聽起來很感到趣味「真特別的一個小姑娘,從來都沒有人打過來就這麼直接的呢!好好好,現在能不能直接過來啊~」
  
  「可以。」
  
  掛上了電話,我用走了接近一小時才到達騷靈俱樂部,離我住的地方很遠,也是我故意選擇的,以免會被母親發現。
  
  大門很高很大,也很豪華,進去的客人都西裝骨子,我站在門前,瞪著大門的鳥暗世界,裡面是有錢人玩樂的地方。
  
  我跨出左腿欲想進去,不過門前那兩個身穿紫底銀邊旗袍的短客不意外的把我攔下來。
  
  「這兒妳消費不起,勸妳快點離開。」她們的眼睛幾乎長到額頭上去,還嘲笑的把我由頭打量到腳底去。
  
  我現在很糟塌,我是知道的,零亂的髮型,弄髒的衣服沾滿灰塵,還有一雙快破爛的布鞋子,怎樣看,我也不像能消費的顧客。
  
  「我沒說要來光顧,我約了大姐見面。」
  
  「妳就是大姐說那個小姑娘!?噢!MY GOD!大姐怎會說妳很有趣啊!根本像垃圾堆走出來的吧~!」她說得很驚嘆,可表情上是鄙視的諷刺,那雙狗眼只輕輕的哂了我一眼。
  
  「原來狗也挺聰明的,這也給妳猜對。」嘴角微彎,這是還她一記。
  
  「妳!」她氣得說不話來,或者她根本找不到辯駁的話,誰高貴,誰低賤已分得很清楚。
  
  「狗該留守狗的位置,也該做狗應做的本分,妳怎知道我消費不起?難道這就是大姐教妳們的待客之道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對這裡很失望,也不想多留半秒。」
  
  我聳聳肩便轉身離開,卻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靠過來,幾秒後便有一把纖幼的手掌把我拉住。
  
  「哎啊~小姑娘教訓得很對!是我大姐管教不力麻!就這樣反臉也似乎不給面子了!」
  
  她就是大姐,一個看似四十歲的女人,化了很濃的妝,噴上了使人頭暈的香水,倒使我意外的,她的掌相不像我想像中討厭,也沒想像中風騷撩人,給人很面面俱圓似的。
  
  「不,是我失禮才對。」我晒了大門前的女人一眼,再用有禮的目光投向大姐,輕輕的點了一點頭。
  
  「那裡,那裡!別站外面聊,我們進去吧。」
  
  大姐把我拉緊,我都不用提腳,已經被她有點強拖著走,走到那女人前面,大姐拿出來老闆的威嚴吩咐:「給我們準備房間。」
  
  「是,大姐。」她們嚇怕了的彎了彎腰,暗自對我露出不屑的目光。
  
  我跟在大姐後面穿過了很多人,他們臉上都露出高興的表情,手中昂貴的洋酒一杯又一杯地灌進肚子裡,像是無底洞,永遠都喝不飽,玩不盡,這裡是有錢人玩樂的俱樂部,其實很昏庸,也很墮落。
  
  我們走到盡頭的一間房間,一關上門,就隔絕了大廳外的聲音,有點像兩個世界似的,外面是庸俗的,裡面是雅靜的。
  
  房間裡的擺設也很高級,意大利沙發,水晶茶機,高級音響與四十五吋液晶電視機,最新型的KTV。
  
  「在發甚麼呆?小姑娘,過來坐下!」大姐的聲音把我拉回來,我看著她拍拍身邊座位的地方,頓了一秒才過去坐下。
  
  大姐很熱情,熱情得有點不正常似的,她的手摸上了我的膝蓋,長長的眼睫毛隨著眨動而上下扇起。
  
  我不轉彎,直接才抓緊時間「大姐,我要錢,我要工作。」
  
  大姐哈哈地笑起來,她拿起水晶茶機上的紅酒倒了兩杯,把一杯給了我再說:「妳知道這兒要怎樣工作嗎?」
  
  「怎樣?」我是知道的,但我還是先聽她吧。
  
  她喝了一口,也用眼睛示意我也喝說:「很簡單,陪酒小姐,不過妳放心,這兒是正經的俱樂部,賣笑,不賣身。」
  
  說擺,她把那杯紅酒一口氣喝完又再說:「賣笑包括跟客人喝喝酒,猜猜拳,替客人點歌,陪客人唱歌,不賣身,如果客人對妳有進一步的騷擾,陪酒小姐絕對有權翻臉閃人,公司不會對此責備。」
  
  她停了一下,又說:「但如果有些客人私下要求妳提供其忚服務,決定權一樣在妳們哪兒,若發生甚麼意外的話,公司一慨不負責的。」
  
  我冷笑一聲,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回茶機上,大姐是大奸商,很會商道,說的話也很動聽很婉轉,用詞很精美,把污濁的部分都用言詞蓋住,可我從前也說是一個商人的女兒,這種商腔由我聽起身卻是無所頓形。
  
  「小姑娘,笑甚麼?難道大姐說得不對嗎?」大姐彎起了唇,微笑中帶著深意。
  
  她知道我懂的,也就是說,我們都不用說破,這是世界都懂的保護色。
  
  「我怎知道對不對,我又沒做過。」這時,我反而當起傻子來。
  
  大姐是位厲害的奸商,她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嘻嘻笑了笑便圓了房裡僵化的氣氛,然後主題直入到工作上的問題「好囉好囉,小姑娘,大姐不跟年輕人玩文字遊戲,大姐讀書少,鬥不過妳,我就直說好了,妳需要多少。」
  
  我看著她,淡然說:「妳看我值多少。」我知道她不可能拿一千萬出來借我的,我只能能借多少便還多少。
  
  她又笑意又再呆止了一下,然後又再嘻哈大笑了一會兒:「好!好!妳是我遇過最有個性的小姑娘啊!讓大姐看看,讓大姐看看!」
  
  她撥開我額前的瀏海,微微的點了點頭,從茶機上拿起且拆開原本為客人準則的衛生濕紙巾,輕柔的替我擦著臉頰,她濃烈的香水味我像習慣了許多,在她靠近時鼻子沒感到刺痛。
  
  待她擦乾淨後,我以為這就完結了,可大姐的行為讓我一刻間都反應不來。
  
  大姐雙手很快速的從衣服邊沿探進去,直達我胸前,用力揉了揉,我看到她忽然皺起了眉搖了搖頭,然後那兩隻狼手才拿出來。
  
  「胸部不夠看頭,不過,妳倒是位艷麗的美人兒!有潛力,有潛力。」她笑了笑,想了想,得出「兩百萬,利息3厘,每月底薪是八萬,但要扣掉四萬塊來還款,客人給的小費公司要拿三分二,合約在妳上班那天簽訂。」
  
  「沒問題。」這是我預期之內可以接受的,所以很爽快便答應。
  
  「那妳何時過來啊。」大姐很高興,似做了一筆大賣買似的。
  
  「就明天。」
  
  「哎喲喲!看來妳真急呢!這兒是七點鐘開場,不過妳明天要早一點過來,大姐要替妳準備一下服裝呢!」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我明早還有課要上,就此先回去了。」我起來,欠了欠身。
  
  大姐點點頭,沒有要送我出去的意思。
  
  我沿著進來的路走出去,外面仍舊很嘈,嘈得使人厭煩,可我得習慣,因為明天開始,習慣這裡就是我的工作。
  
  
  第二朝回校,學校裡的人看著我都互相私下討論,討論的內容應該都是昨天的事情,她們在我背後都指指點點,也在懷疑我跟段唏喬是怎樣的關係,為甚麼她會想幫我。
  
  我不想管了,反正得罪了段唏喬也沒甚麼大不了,她要把我踏在爛泥裡是很容易的事,擔心來也是白廢的。
  
  課早上就完結,我爭取時間到了便利店打工,我要賺更多的錢給我媽與弟最好的生活。
  
  便利店工作完結後,也到了五點半鐘,我趕緊坐車到騷靈吧。
  
  還沒夜寞的騷靈吧很清冷,沒有昨天凌晨般的瘋狂,它就像乖巧小嬰兒躺在床上睡得很恬靜。
  
  我推開大門,裡面像鬼片裡的大屋,帶有一絲的詭異。
  
  突然間,背後有門打開的聲音,我馬上轉過身,只見那邊廂房的門輕微地搖曳,可又沒看到任何一個人,我暗呼了口氣回身過來,卻被眼前的人嚇得差點尖叫出來。
  
  「喔~小姑娘,怎麼啦,認不出大姐來啦!」大姐單單眼睛地說。
  
  「當…然不是,我怎會認不出大姐,只是這兒很暗,一時間看不清。」我真有點佩服自己這時的鎮定,眼前這女人明明跟昨天的大姐差很遠,臉上未沾脂的她看上來像一個六十歲的女人。
  
  「呵呵!我知道自己不化妝是鬼樣子,小姑娘妳真懂體面,我沒用錯人呢!」
  
  我不懂回話,急轉話題「大姐,現在我們要怎樣?」
  
  「哦!我真老糊塗,快點來,沒時間了,我們還要化妝穿衣,跟我來吧!」
  
  大姐又連拉帶拖的把我拖行,我無奈笑一笑,便快步的跟上她的步伐。
  

檸檬雞翼 發表於 2009-2-15 23:07:15


  我們來到了一間很大的更衣室,原來這兒便是騷靈俱樂部員工換衣與化妝的地方,大姐把我拉到掛衣服的衣櫃邊,翻了一件又一件不同產色與款式的旗袍往我身上比了比,超過十套,終於找到大姐滿意的了。
  
  那是一套大紅搭銀邊的無袖旗袍,大腿上的高叉幾乎要把整條腿都露出來,大動作一點必定走光,她還要我穿起三吋高根鞋,把衣領的鈕扣解開,貼身的衣物連我瘦得可憐的胸部都谷成陰影。
  
  我站在更衣室裡的鏡子前,看著這個自己,衣服很適合我的氣質,可一點都不配我內由裡的骨子,鏡中的我在嘲笑著,正指著我笑得瘋狂。
  
  我把更衣框門關起,同時把鏡中的我關於黑暗裡。
  
  打開更衣門,收拾起彆扭的神色站在大姐的前面。
  
  大姐高興地抱著我「噢!小姑娘,妳太有潛質了!我保証,妳會是頭班馬,成為最紅的女人!」
  
  「也許。」我淡晒一句。
  
  「來,大姐替妳化妝,以後要自己學著化。」大姐把我壓坐下來,攤開眼前銀色的四方盒子,原來這是化妝箱,裡面應有盡有,全都是很有名的高級品牌。
  
  「大姐…」我對著鏡子輕喚了一下。
  
  「怎麼啦?」大姐拿著化妝棉涂了點透明濕濕的液體,然後往我臉上擦。
  
  「我…不要把猴子的屁股掛上臉上。」眼神飄開,不太敢看著大姐。
  
  大姐的大眼眨了眨,又再爆笑出來「哈哈哈哈哈!討厭啦!妳很壞耶!妳說人家昨天像猴子屁股!」
  
  她邊笑邊輕鎚我的肩,說真,有點痛,但大姐的笑容也滿漂亮的。
  
  「我…是這個意思。」
  
  「別辯解!幸好大姐我也做了五十年人,還能挺住,不過大姐塞點錢給妳,畢境妳是新人,對比妳資力深的姐姐們要客你一點,別像昨天那麼氣焰了!」她輕拍我的肩說。
  
  我沒有回話,目光回轉到鏡子的樣子,它一點一點的被大姐披上了面具,半小時後,面具牢緊的貼著我臉,上面很多色彩,看上去成熟了十年,像個初出來的風塵女子。
  
  大姐沒把我化很濃妝,應該說很適當,最後大姐弄了弄我的頭髮,直短的髮型給她弄一弄而變得亂中帶狂,層次也很很分明,突顯了我的輪廓。
  
  一切都準備好後,大姐領著我走出去了。
  
  不經不覺,外面已來了很多客人,大家都沉醉在歡欲之中,但我與大姐的出現,也惹來不少客人與同事的目光。
  
  大姐把我領到台上,手牽著我的手,驕艷的嗓音從米高峰散播「大家好~歡迎來到俱樂部,今天有點特別,俱樂部來了一位新星,她就是…」
  
  頓間,大姐壓低了聲音問:「小姑娘,原來我還不道妳的名字,又還沒替妳改藝名耶!」
  
  「謝恩賜。」我告訴她我的名字。
  
  「啊!?謝…謝…妳是謝恩賜!?」大姐眼睛瞪大,嘴上的笑意被驚呆了。
  
  場內都靜了下來,一邊見不對勁的DJ低喚大姐:「大姐,大姐!」
  
  大姐回神過來,定格的轉過身向台下的客人乾笑了兩聲,馬上又驕笑起來耍幽默說:「呵呵呵~我忽然想起我好像煮了東西還沒關火~哈哈~」
  
  台下噓聲很大,也有笑聲。
  
  「哎喲!人有失手嘛!我趕緊介紹,她是雅達娜,請多多關照,大姐我要趕回去關火囉~」說擺,她一同把我拉下台去。
  
  臉上很震驚「妳怎麼不早說妳是謝恩賜!」噢!她是謝家的千金!
  
  「因為妳從沒問我。」我理所當然地回答她。
  
  「噢!噢!妳很有名耶!」她又再驚呼。
  
  「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只是我。」
  
  面對我的冷漠,大姐頓時嘆了口氣,「我明白了,那妳現在不是謝恩賜,而是雅達娜。」
  
  「嗯。」
  
  大姐欲想繼而說話,可被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莉安打斷了。
  
  「大姐,有人指名要她去陪。」莉安說得有點急速。
  
  「這麼快!?」大姐驚呼。
  
  「我也不知道,還有,她是個女人來的。」莉安補了一句。
  
  「甚麼!女人!」大姐驚奇的看著我,我知道她驚奇甚麼,這兒男女客人都招待,有陪酒小姐當然也有陪酒少爺,所以才吸引很多闊太與一些高齡的女明星到來光顧。
  
  「喲喲喲!雅達娜,妳很有GAY的氣質!」大姐玩味的說。
  
  我回晒她一眼,正經回應:「不懂的行外人才會叫GAY,我們叫LES。」
  
  「哇~之前我都懷疑妳是GA…啊…是LES!沒想到妳真是曲的!」大姐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大姐,別說了,客人在等。」莉安催促。
  
  「好好好!大姐跟妳一起去,看看那個闊太有這方面的興趣!」大姐看來很興奮。
  
  莉安帶路,走過一間又一間高級貴賓房,也一間比一間闊大,我看到大姐不斷震驚之中,這因為表示房間越大,那個人的財力越厲害。
  
  我們來到了俱樂部最闊大的貴賓房,這間房最低的消費要一百萬,即使甚麼也不點,只進來坐一坐,結帳時也得付這一百萬。
  
  門外,站了四個西裝男人,我皺著眉,很熟口面,在那裡見過?
  
  我想記起來,卻已聽見其中一個男人開口說:「小姐只要謝小姐一個人進去。」
  
  裡面的人知道我是謝恩賜嗎?要不然她怎會知道我的姓氏!
  
  他們把莉安與大姐都攔住,見到如此氣派,只有一個人能承受得起。
  
  我穿過那四個男人獨自走進去,裡面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一個我剛醒起來的女人。
  
  她正喝著紅酒,一眼也沒瞧過我,我只能光站著她前方等著她。
  
  「倒酒。」她把酒喝完,杯子放到茶機上去。
  
  我沒有按她的說話行動「妳想怎樣。」她為甚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因為段唏喬要知道的事情沒東西能隱瞞。
  
  「倒酒!」她把語氣加重了些許。
  
  「我不會!」我也強硬起來。
  
  「妳只是個陪酒小姐,我是客人。」段唏喬不留情的把我傷口扒開,還在上面灑上一手的海鹽。
  
  海鹽溶入於血液裡,把傷口化成為血焦、爛肉。
  
  「妳!」我想回駁,卻又想到我再沒本錢回駁。
  
  我吞下氣,拿出俱樂部該有的服務態度,走過去拿起酒瓶替她倒酒,更很有禮的把杯子送上去。
  
  段唏喬接過酒杯並沒有喝,反而一手把我拉到沙發上,用杯酒倒到我打開的衣領裡。
  
  衣服的大紅與紅酒的深紅互相抗衡,戰事的結果是雙方都敗下來,衣服染成一灘,紅酒鎖於纖維裡,再也得不到賞識。
  
  「這衣服不適合妳。」
  
  我憤怒了,我把她推開破聲說:「適不適合不是妳來決定!如果妳是來嘲笑我的話,我告訴妳,妳達到目的啦!我傷口已經腐爛發臭了!妳可以離開了吧!」
  
  她仍舊很冷靜,表情一貫的冷淡說:「這就是陪酒小姐的態度。」
  
  她的評價反而讓我有點冷靜下來,喚醒了我是正在工作的,她便是客人,有句話“客人永遠是對的”,我讀商該很清楚這道理才對的,我不該失禮於客人面前,特別是她,段唏喬。
  
  「應該說,這是我個人的態度,段唏喬,妳來這兒到底為了甚麼。」我壓下了怒火,把語氣降了幾分。
  
  不會只是想嘲諷我吧?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我該慶祝,原來謝恩賜還值得有人來花費一百萬招見。
  
  「一憶,做我的情婦。」
  
  她說了一句很出乎意料的說話,我的腦袋運作了好幾次都不能作出相應的反應。
  
  「妳…在跟我開玩笑…」我看她的眼神很認真,何況以段唏喬的個性,她不會說這種冷笑話。
  
  她冷笑一下,瞬間把我壓於沙發背上,抬起我的下巴,冷厲的明眸很有自信的高看著我「我說過,會要妳求我的。」最後一粒音消散前,她,咬住了我的唇,隨之吸吮著,看似纖弱的雙手竟然很輕易的把我的衣服扯破。
  
  她像出盡力的揉著我的胸膛,也只做到此便退開。
  
  「這衣服,很討我厭,妳的唇、身體,卻滿對味的。」邪氣的舔著她的下唇,她看起來像魔鬼,像每個人都怕的撒旦。
  
  「妳到底想做甚麼!妳所做的一切已經把我摧毀了!妳高興了吧!可以走了吧!」我用力擦著唇片,上面沾滿了她的唇膏,她咬的嘴角泛出了血絲。
  
  「我只再說一遍,一憶,做我的情婦,就這麼簡單。」她再肯定地對我說,邪惡的笑意剎那間消失了。
  
  我像戰輸了的帝皇從沙發上落荒而逃,要離她遠遠的,我站在門邊,瞪著她一會才說:「我也只再說一遍,我不求誰,特別是…妳。」
  
  她冷哼了一聲「妳會求我的。」她很肯定,非常的肯定,另一種說法是,她對自己很有自信,也相信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我扭開房門,外面留守下來的兩名男人馬上用他們的身軀擋住了,一點空間都找不出來,真夠健壯!
  
  我轉過去用眸子冷冷的盯著段唏喬,她瞧了我一眼,僅只一眼便移開。
  
  「讓她走。」
  
  兩名男人馬上欠身讓出一條路來,我上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再瞧向她,她依漾冷漠的吮著紅酒。
  
  再不遲疑,我以逃的方式離開了那間房,很狼狽的謝恩賜,我十分嫌棄這個自己,她開始把原來的我吞沒了。
  
  
  那天,她給了兩百萬,大姐說,餘下的便是她給我的小費,之後,段唏喬再沒來過俱樂部,她說的話,卻像蒼蠅般,怎趕也趕不走。
  
  時間逝去很快,我在俱樂部也上班了十天,這十天裡,如大姐所說,我成為裡面最紅的女人,幾乎每一桌只坐十分鐘便要去別的桌,男女客各佔一半,大姐說我真受女人歡迎,我只笑言以對。
  
  很多男客人都會暗示要我提供額外的私人“服務”,那當然了,我的原則也即使俱樂部的忠旨,一樣是“賣笑不賣身”,曾經有富商開價一千萬,我當場就拒絕,如果是女客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過十秒才拒絕。
  
  賺錢是多了,也安定了,我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只是,上帝還是不滿意,它在考驗我的象皮可以拉到多長才會斷開。
  
  第十一天,上班前兩小時,我放學了。
  
  我練成了很厲害的功夫,叫迷蹤步,放學時便利用它來從少爺千金手上逃脫,安全無缺地走出了學校,本來想快點回家跟媽媽一起吃頓飯,洗個澡就去俱樂部,卻走到半路時,有來電。
  
  電話有點陌生,我以為是俱樂部的同事,便接通「那位?」
  
  「請問妳是不是謝小姐?」那頭是把男人聲,這把聲我聽過的,還很熟。
  
  「是,請問你是...」很熟,腦裡就是閃不出他的樣子。
  
  「噢~感謝主,終於找到妳了!我是陳醫生啊!」
  
  陳醫生?啊!是陳醫生,以前謝家上上下下一有病痛就會找他的了!
  
  「陳醫生,你怎會知道我電話?」我的號碼是破產後再申請新的,以前的人應該不會知道。
  
  「我到學校問的,本來想直接等妳,可以醫院臨時有病人,call我回去,這麼晚才打給妳不會打擾到吧!」
  
  「沒有,剛好我放學回家,你怎麼要找我們呢?」
  
  「是這樣的,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在三個月前謝太太到了本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報告在上個月已經出來了,可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妳們,如果妳們方便的話,抽個空上來我這兒拿報告吧!順便聊一聊。」
  
  「好,我跟媽會抽時間上來的,謝謝。」那是之前謝家規定的每半年一次的例行身體檢查,連我也忘記了這會事。
  
  「嗯,那就這,遲下見。」那頭有人在喊陳醫生,他匆匆道別便掛掉了線,真好,原來還有人記得她們兩母女的。
  
  兩天後,星期天,媽放假,而我早上不用上班,便一同上了陳醫生工作的醫院約見他。
  
  我們不再是從前的有錢人,窮人就得讓有錢人一下,我們在外面椅子上等上了兩個小時,在中午十二點前陳醫生才有空。
  
  我扶著媽媽走去,迎上的是陳醫生的親切笑容。
  
  「陳醫生,近來好嗎?工作還是很忙喲!」媽媽像見到老朋友的打招呼,她看了陳醫生該有三十年了吧!我出世前他好像已經替謝家看病的了。
  
  「哎喲!謝太太!妳看上去比從前更健康了些,生活得怎樣?」他也跟著媽話當年起來。
  
  「還好還好,習慣了要上班,時間倒是填得很充實,整個人都活力上來。」對啊,媽媽上班後開心了許多,時常吃飯都會聊到她公司裡的事情。
  
  「那很好,對了,這是妳之前的驗身報告,大致沒甚麼問題,就是血壓與血糖高了一點喲!不過那都是四個月前的報告,以妳現在的臉色,該會健康很多了吧!這樣吧,我替妳們再檢驗一次!」陳醫生呵呵的撫著下巴胖肉說著。
  
  我與媽互看一眼,媽給我放心的眼神,帶著婉轉地說:「陳醫生,不用了,我們感覺滿不錯的,不用檢了。」
  
  陳醫生看透了我們的心思,馬上道:「不用擔心,這是醫院附送的,當是我們照顧不周,遲了兩個月才把報告拿出來。」
  
  「那...怎麼好意思呢!」媽媽有點難推了。
  
  「陳醫生,我看也...不...」我也想開口,卻被他阻止。
  
  「哎喲!哎喲~就這麼說定吧!對了,我有話對妳說,不如請謝太太先出去等等吧!」他跟我說,眼中含著另外的意思,他有意使開我媽的,難道...媽媽的報告出了問題!?
  
  收到他的意思,我配合的對我媽說:「好吧,媽,我們就下次再檢一次吧,這我會安心一點,妳先出去買個飲料喝一喝,我待會就出來一起回去煮飯。」
  
  「嗯,我在大堂門口那邊等妳。」媽媽一邊笑一邊被護士送出房去。
  
  我轉向陳醫生,緊張問「怎麼了,媽媽身體出問體了嗎!」難道是剛才說的血壓與血糖問題嗎?
  
  陳醫生表情凝重起來,他把桌上的報告翻開,掀了幾頁,然後,他深重的嘆了口氣,鏡片後的眼神看起來很愁傷。
  
  他宣佈了一件事,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我呆呆坐著,表情呆,腦海呆,一切都癱瘓下來。
  
  「腫瘤位置很貼近腦後髓神經,若果要動手術的話很因難,手術失敗的話,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但開刀,等到腫瘤大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有生命危險,恩賜,妳要選擇。」
  
  我看著他,安坐在那兒只看著他,我甚麼也想不到,喉嚨乾涸得連吞嚥的能力也失去,怎麼會這樣?
  
  上帝,祢對我太殘忍了!
  
  臉頰忽然濕了一片,我伸手撫摸,原來我在流淚,我用手袖拼命的擦,用力的擦,幾乎把臉頰的嫩肉都擦破,等到感到刺痛後,我把心情壓了下來,冷靜之下用一秒之間決定了。
  
  「不開刀,能撐多久。」
  
  「以腫瘤成長的速度,若用藥控制的話,以我猜,應該能挺過半年。」他雙手合了起來,作為醫生就算怎麼見慣不怪,他都會感到悲痛的。
  
  「好,那就好,這已經足夠了。」我把眼淚擦乾,對陳醫生露出感激的笑意。
  
  「妳自己也要...保重。」他向我拍了拍肩膀。
  
  「我先走了,媽在等我呢。」
  
  我起來轉身離開他的房間,半年,還有半年,我要在半年時間裡帶給媽媽最快樂的日子,我要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母親。
  
  可是,首要條件是錢,我需要錢,我要有一筆能還清債務,能供弟弟讀完大學的錢!
  
  去哪嫌?哪兒有短時間裡嫌很多錢的工作?
  
  倏地,腦海閃過了一個人。
  
  我不禁自嘲的搖頭輕笑笑,看來,謝恩賜還是不得不向錢低頭,那管原則不原則呢。
  
  她贏了,用她的高傲自信贏了!
  
  誰說過“誰也不求,特別是妳”!?
  
  我急切要求的,偏偏就是特別的她,段唏喬。
  
  (待續)
  
  
  ===================================
  
  沒有很久吧!(理直氣壯的.)
  
  不是很久吧...(有點失氣勢.)
  
  真的只是等多了些許時間而已吧...(開始調低聲量...)
  
  好吧.好吧...
  
  比些許再多了一丁點時間而已啦!(再調低,變了小喵咪的吶喊...)
  
  (迷:怒瞪!= =+)
  
  OK!OK!
  
  現在怎樣啦!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遲了一丁點放文而已啦!(變成蚊般嗡嗡叫...)
  
  
  
  送上:賜愛一死-中篇
  
  ps:我知道我會寫得很長...妳們等著我出很多意外...又或者突然沒了心情,直接把故事了當.....
  
  ps的ps:我知道(比蚊更小一點的聲量....)....絕劍很久沒更新...可我想告訴妳們...................
  
            檸檬我..還停在第五章那兒!
  
               哈哈呵呵~
  
               閃走!拜~
  ===================================
  
  (逃到一半再擠入鏡頭,調皮的單單眼睛>u<)
  
  ps三次方:  老句,謝謝妳們的支持囉~嘻~

情雨 發表於 2009-2-15 23:48:48

原帖由 檸檬雞翼 於 2009-2-11 10:07 發表 http://board.2girl.net/images/common/back.gif
>>情雨


像你的情節!?

不會是被同學欺負那些段吧...還是..大膽點講...父親跑路了!?

哎喲..我還是不要問....別勾起你的傷心...


對啊...我寫短的都會是悲的啊~(可能已養成這種習慣...長的喜文..短的悲文..)

這篇會是悲的啦...可能又有點虐吧........或許又是可 ...


呵呵~就如同你說的
被同學欺負那段
不會臘~
因為時間都過那麼久了~^&^

那我期待~你所有的文~

mimi051101 發表於 2009-2-16 18:08:50

這是中篇............................:T^T:

你也知道絕劍很久沒更新了嘛...:o
陷入瓶頸了吼?

蕃茄樹 發表於 2009-2-17 00:29:04

還是那句~
遲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下文

所以檸檬大加油囉:^^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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