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蹩腳情書 (~5)

ESQ

這是給你寫的，一個極短極短篇的小小說，
其實，是給你的蹩腳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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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S+ i1 ^$ d你可能要說，這根本是好劣質的抄襲品，
4 z0 D: s- K4 d0 G但是，因為認識了你，讓我重新好好的，再去讀了那個故事，
然後才終於開始有一點點明白，裡頭的某一些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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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故事的最後，
  s5 z- i# x0 f4 z- m我想在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結局會是一樣的吧。
(對不起，我甚至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包含著「我們」，
也許其實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但是，我還是好喜歡這個故事，
因為從此它開始有了某些意義。

試著給你寫了，屬於另一種版本的故事，
  p6 H5 i+ V- v( ?# V但是我想我永遠不會給你看這個故事，
直到那一天來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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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狐狸飛過飄著細雨的海洋，回到牠小島上的森林，
意外收到小王子捎來的訊息：
「夜間飛行愉快！平安降落了嗎？」

' w: A2 ^* j" Q: z  _! Y* C$ s; P狐狸好開心：
「一切還算順利，只是不善飛行，多耽誤了一點時間。
5 Q$ P0 ^1 T. M  s/ `" m   這麼晚才回信，請多包涵，謝謝小王子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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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在電腦桌前併攏著兩隻前腳，佯裝著很有禮貌的樣子。
! L) _0 {. z- y# D雖然小王子沒有安裝視訊，看不見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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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夜，狐狸很吃驚的，從話筒裡聽見想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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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悲傷。」小王子對狐狸說：「唱歌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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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沒有追問他為什麼悲傷，只是輕輕的用小王子國家的語言，
! t) m6 F+ T! e& v6 X8 W2 g7 X唱了小小一段曲子給他聽。
狐狸其實並不會說小王子國家的語言，但牠知道這樣小王子應該能變的開心。

+ O& D; m$ Y0 J' W' u$ K小王子果然笑了，「你的發音好好玩啊，這個要這麼唸才行。」

7 P  E3 p5 G' @' r: a「請教我你的國家的語言吧。」狐狸對小王子提出養馴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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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王子開始打遠遠的越洋電話給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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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為什麼想學我的國家的語言呢？
3 d# n  [& B. e( y6 ?   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呀，就像你，明明是一隻狐狸，
   不會像狼一樣對著月亮嚎叫，卻喜歡看著月亮，同樣的奇怪哪！」小王子有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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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每天晚上，我就可以開始期待電話會響起來，想著告訴你今天學了哪句話。
   但是，請你在同一個時間打來。
' L0 z) a( M1 T   比方說，如果你每天午夜12點鐘打來，
   才前一晚11點鐘時我就開始興奮，時間愈接近，我就越開心。
   等午夜12點鐘一到，我早已坐立不安！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快活！
% w; @* g, p+ R$ Z8 n   但是，如果你任何時間都可能會打來，
   我就不曉得什麼時候準備好歡迎你的心情了......
   這是一種特別的儀式。」狐狸很認真的說。

狐狸沒有隨時想聽見小王子的聲音嗎？
& a' S: J3 M' L0 @2 I1 [- v) p* R: }
8 Q3 Z% ?/ M+ b5 ], {其實狐狸也好喜歡小王子早上打來，下午打來，還有晚上早一點點的時候打來。
2 X  ]+ u3 W( @6 l# ~7 E  H4 n但是，小王子如果突然打電話來了，狐狸會手忙腳亂，牠還沒梳妝整齊哪。
) b* H# e3 o! ~/ n狐狸得好好的把尾巴梳的膨膨的，想像小王子有看見牠漂亮的尾巴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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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狐狸喜歡等待。
牠喜歡想像小王子也跟牠一樣，享受等待與忍耐的有點甜有點澀的奇妙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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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D( {3 V; x* G& [3 G小王子跟狐狸開始通通信，說說話，多數在同一個時間，在月亮升起的午夜；
偶爾，會有小驚喜，
比方說，在有陽光的時候，也會說說話，
% _% B& P6 {+ Y$ w1 }9 L比方說，有時正在散步時，小王子會給狐狸聽聽，
) r' ~3 P8 ~* d; y) b7 w- e6 ~% W( r9 {1 p叮叮的聲音、或是正在便利商店買東西的聲音。
但是，小王子發現，狐狸有的時候，聲音聽起來不像一開始那樣，總是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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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b, I# U1 Y9 z" a7 M( B# Y「我養馴你的方法，哪裡錯了嗎？」小王子有點緊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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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R* M. y) g狐狸安靜了一會兒，慢慢的說：「沒有。只是，被你養馴之後，我就會開始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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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急了：「悲傷！為什麼悲傷？而且，是你叫我養馴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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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看著空洞的沒有月亮的黑夜，想像著，眼前看見小王子的臉：
「第一次看見你，站在角落的模樣時，心裡想著，這是多麼特別的一個小男孩啊。
   他的頭髮又黑又濃，就像夜晚的天空裡的絲絨布，柔軟的令我感到安心；
: W/ b/ N8 a/ z6 d6 T; W  J% ?   他的微笑像是細細的月牙尖兒，讓我忍不住會跟著微笑；
/ Q% l6 k4 m7 X4 K, i   他的圓圓眼睛，像是滿月時的月亮，閃呀閃的，
   有一點淡淡的灰灰的藍色，像是我最愛的夜色。
* }3 W4 v9 F. j) j   如果，我能認識這一個小男孩，
# U6 _4 |/ a: }% A' T8 C& P   如果，我能被他養馴，
   如果，我能跟這個小男孩擁有一段很特別的關係，是多麼件快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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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邊說著邊跳上小灌木叢，抬頭看著剛升起的、長的像檸檬的月亮，
彷彿真的看見，小王子就站在眼前，於是開始笑了：
5 g* W# m$ j4 c" W7 U3 [) h1 g「所以，當這個小男孩的聲音再次出現時，
! F" f9 U# N, q: q   就好像天空的星星一起眨起了眼睛，像是月亮，對著我微笑。
! `  Y  v6 p6 \2 x" S7 {  h   我很樂意每天晚上像這樣，坐在月光下，等待著這個聲音響起。
: }% y$ [% }% d: h+ D8 \   這聲音感覺是那樣親近，但是，卻又跟月亮一樣，好遠好遠，
/ S8 z+ {+ P' W: N% }1 |# h; m   就算我跳到小籬笆上，也觸摸不到。
   然後，我想起，最終，這個小男孩還是會在他的國家，
   而我，永遠依然會待在我的小小森林裡。」狐狸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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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左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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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2 j9 {8 P  {  _謝謝你。
很擔心寫不好，不好閱讀。

那狐狸，多數時間應該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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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哭了：「你為什麼明明知道最後會是這樣，還要叫我養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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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你，這世界有一個國家因此在我眼裡變的不同，
5 n% z% U9 \4 p7 k" z; T7 N, i) \   只要聽見那個國家的名字，我就會想起你。」狐狸說：
「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就算有一天星球上的星星都消失、變的黑暗，
  @0 R. [: ^4 i# D   在我心裡，他還是會發著一絲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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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沒有說的是，
想念小王子的時候，牠會抬頭看看藍天白雲，
想像起小王子看見棉花糖大白雲時開心的臉。
8 d1 l( W0 i0 y: Q! {- W9 S想念小王子的時候，狐狸也會抬頭看看天上滿月，
& M0 g8 s7 f. D- F& J2 k% S想像小王子在上面跳著moonwalk的模樣。
/ |- D, j  ^3 a% @1 g想念小王子的時候，抬頭時若看見的是細細月牙，
, y" L# g7 P# r4 J& ]% d+ I也會想著小王子是否同樣看見了這彎他最愛的指甲月亮。

+ P0 o1 O. ]  N. J0 i5 O3 l! r4 {# y想念小王子的時候，如果是陰天，如果是沒有月亮的夜晚，
狐狸會把兩隻前腳舉起來，看看自己醜醜的爪子上面彎彎的指甲，
2 G3 m; h% K. a  w; z想像那是小王子纖纖小手上的十片月亮，每晚跟小王子牽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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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幸福！不管白天晚上，身在何方，狐狸都可以自由的想念著小王子。

但是，只要看見藍藍天空，或是天上月亮，
或是只是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
狐狸都會強烈的思念著小王子，
0 ~% w) b2 B5 L. U那樣無時無刻，隨時隨地令狐狸想著小王子，何等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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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王子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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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_6 Z% w( }" _! w0 {「你願意偶爾再到我的國家來看看我嗎？」小王子小小聲的說：
「因為我不敢飛行。」

「在你的國家，有一朵玫瑰，你曾養馴了她，」狐狸垂著眼睛：
& Z# Z; e8 q+ h4 |「你必須對她負責到底。她已經在你心上住了下來，
( i& Z$ i) |8 C6 _1 F   她也在你的手指頭上，留下她願意讓你養馴的印記。
   她是你的玫瑰，我只是住在小島森林上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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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最多最多，偷偷搬張小折凳，坐在小王子心裡的邊邊上，
8 A! c, I- |- ]. I+ s悄悄等著，他會不會發現多了張小凳子......狐狸心裡想著。


狐狸知道，等待著小王子的，是被養馴了的自己；
小王子一心想待著的，是玫瑰的身邊。
小王子雖然會為狐狸緊張地急著哭了，卻不可能為了狐狸留下；
$ D7 [7 Q+ v: k& B5 U! H# z$ o3 t狐狸也絕不可能開口，要求小王子再多停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