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篇】眼淚。

龍辰

　　眼淚代表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同時也能代替一個人的語言。有時候，再多的千言萬語也比不上一滴眼淚所代表的意思。好比方──我愛妳。


& c! K( ~# d9 n" o8 V; x+ i( t00.

- i3 L) K. M* W8 y9 h, z3 E$ B8 [　　靖雪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有著人人稱羨的身材與臉蛋，在事業上總是能做到最好，因此擁有高薪高職位，個性也很善解人意，且溫柔又端莊。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一個女人，看似毫無缺陷的樣子，但，錯了，她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缺陷──她是個啞巴，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1 a  W+ v8 i1 o3 L- T& s3 e0 k
8 r, M; W( u. v$ P0 ~6 [
01.
0 @7 r' U! U" k6 ]' g! G- C
　　靖雪打開了門，一進入屋子，一股吸引人的飯菜香味頓時衝入她鼻腔，飢餓感也在此時升了上來。
' f# x% j* S1 G4 y9 I' e
　　賴妤一聽見開門聲，身上的圍裙都還沒解下來，便從廚房匆匆地走了出來。她走到了玄關，將靖雪手上的公事包拿了過來，朝靖雪微笑道：「靖雪，妳回來了。」

0 g2 a8 o, |' x9 f　　靖雪回笑，伸出手比了比幾個手語：「我回來了。」

5 v3 d( E- S7 |. R, F7 N　　賴妤伸出一隻手牽起她，「我已經煮好飯了，妳一定很餓了對吧？快點來吃飯吧！」

! |$ H+ L3 p  H$ j　　她點點頭，任憑她牽著自己的走朝飯廳的方向移動。

. O- P" O( f( t  u+ O8 s. W  K　　賴妤，她高中時的直系學姊。她能有今天的成就，或許全都要歸功於賴妤吧！當初她一出社會時，本擔心自己的天生啞巴無法找到工作，幸好賴妤先替自己找了個打字員的。後來工作了一段時間，賴妤又幫她找了家公司讓她進去工作，先給她試做看看網路商品的簡介，沒想到凡被她寫下簡介的商品，竟都意外的大賣，顧客都說她商品敘述得很生動，一點也不僵硬無趣，讓人看了就有股買下來的衝動。
5 y) B' ]5 L. y; v0 C8 G/ H
' c2 Z- q& J8 ?+ D　　後來她那份工作愈做愈好，職位也就愈做愈高，現在已是堪稱網路商品的達人，許多有名的廠商紛紛上門前來找她，請她為他們介紹自己的產品。

　　靖雪很感謝賴妤，也很喜歡賴妤。在高中時代時，她和賴妤意外地談得來，賴妤並不排斥她是個啞巴，反而還與她相處的很融洽。當時的她只能用紙和筆與人交談，但賴妤往往就是當中最有耐心的一個，會靜靜地等她寫字完，再依照她寫的內容給予回答，縱使她寫得字有多多、手有多累，她還是覺得很開心，她發現，和賴妤交談，或許是她人生最大的樂趣吧！
0 r, `( {" q/ M$ B0 C+ h% d4 z
) n8 K/ @- q( F' I& V$ O　　她很喜歡賴妤，很喜歡、很喜歡。喜歡跟賴妤一起聊天、喜歡跟賴妤一起手牽著手在校園裡散步、喜歡與賴妤獨處在同一間房間一起聽著彼此喜愛的歌、一起寫著自己班上的作業。但她最喜歡的，是跟賴妤睡在同一張床的時候，那是能最貼近賴妤的時刻，還能聞到賴妤身上淡淡的體香。賴妤一切的一切，她都好喜歡、好喜歡。

9 A/ t8 C: t- D  G3 f　　她知道自己對賴妤的喜歡已經超越朋友的喜歡，但那又如何？她真的好喜歡賴妤，喜歡到自己每晚都會思念著賴妤的一切，賴妤的聲音、賴妤的表情、賴妤的笑容……只要有關賴妤，無論是多麼微小的事情，她都會去細細地回味，就算回味了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她一點兒都不會覺得膩。
6 i0 n! V3 R3 r
　　可她清楚的知道一件殘酷的事實──賴妤只當她是朋友，最好的朋友。這個她最清楚不過了。即使彼此間的舉動有多曖昧，依然改變不了這件事實。
: g+ f# O8 A6 k( `5 d6 _
　　這種暗戀多年，卻無法說出口的心情，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她好幾次都壓抑不住，寫了封告白信要給賴妤，就在要遞出告白信時，她猶豫了，一但跟賴妤告白，說不定她們之間連朋友也做不成，再也不能一起悠閒的聊著天、一起做任何許多有趣的事情。她不要這樣！賴妤是她生命的一切，她不能沒有賴妤，絕對不能！
1 c0 _) E  S  w+ d
& G, K- r6 S. p! r　　現在她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靖雪很感謝老天爺，感謝讓她和賴妤住在一起。
3 }1 f  o% Z/ a( J# W4 @) i
　　那時她才剛就職打字員這行業，她想找個地方安居下來，便問了問賴妤該選擇哪裡居住比較好時，賴妤托著腮幫子，想了很久，最後才緩緩說：「不如妳就跟我一起住吧！兩個人一起住費用比較便宜，而且又離妳工作的地方不遠，妳覺得怎麼樣？」

- m. Y, q! e6 s8 X. J& V　　她當時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只要能跟賴妤住在一起，不管費用的昂貴、離工作地方有多遠，她都會點頭答應的。

" e# \; R: o8 u
4 M& M7 E9 S" g( M　　她們走到了飯廳，桌上的豐盛佳餚，味道撲鼻而來，刺激著靖雪的味覺，她覺得很餓，想要趕快坐在桌前大快朵頤一番。賴妤似乎懂得她在想什麼，朝靖雪叮嚀道：「要先洗手才能吃哦！」
) S: ^8 C7 |* Z0 e& m1 }  }, k: b
　　靖雪一聽，立刻微紅著臉點頭，轉身去洗碗槽洗著雙手。賴妤則先將她的公事包放在一旁後，拿了兩碗空碗去電鍋添了飯，將添好的飯放在桌上，解下身上的圍裙掛在椅子上，並坐了下來。
3 q' r/ I# X4 c8 V8 j0 h6 S. z
　　靖雪洗完了手，走回去椅子上坐好，雙手合起，示意要開動了。拿起放在碗旁的筷子，夾了塊自己最愛吃的紅燒肉放進嘴裡，咬了幾下有嚼勁的紅燒肉後，頓時口腔裡肉香四溢，非常好吃。

　　她邊吃邊看向賴妤，燦笑著朝她點頭，代表賴妤煮的菜十分的好吃。
7 V- i; ]" U3 Z5 D8 X
8 L- X: k- O# @8 w4 u5 d　　賴妤笑著搖搖頭，「妳看妳啊……吃得這麼急，又沒有人在跟妳搶食物，不必吃這麼急，不然小心噎到。」

　　此話一出，靖雪還真的就吃到噎到，賴妤趕緊起身去拍拍她的背，「妳看，就跟妳說會噎到了，還不信。」
$ I5 s: z) z0 P. J
1 [' F' W: }, N8 X　　拍了幾下背後，賴妤問道：「還可以吧？」

　　靖雪點點頭，對賴妤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 c  L6 M- ^* S. e, p+ @
6 B) H8 R: l8 h  ^　　「沒事就好，吃飯要記得小心點，吃太急到時真噎死自己。」賴妤說完，回去了位置上坐好，拿了筷子也開始夾菜吃了起來。
) `* j) u2 S, N) C0 R
　　「靖雪，妳還沒交男朋友嗎？」吃到一半，賴妤突然蹦出這句話。
9 w# Z  a  r3 V. _
　　靖雪微愣後，搖了搖頭。

　　「難道沒有人在追求妳嗎？」賴妤疑惑地問道。照理來說靖雪長這麼美，應該很多人追求才對。

　　靖雪想了想後，點點頭。
0 \3 ~5 k6 |# i* {
* p( w( t' C( Y* b4 k　　「那怎麼不趕快交男朋友呢？妳年紀已經不小了呀！」

+ a% L$ M. j( M8 F# p& W6 T　　靖雪放下了碗和筷子，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枝原子筆，在上面寫字後，拿給了賴妤看：「沒有感覺。」
3 Q' ], z, Q) k  a' G+ ]  b
8 [4 C$ P% J, p* v, ?0 w' L　　「沒有感覺啊……」賴妤再度看了看筆記本裡頭的字，將筆記本遞還給她，輕輕嘆道：「這樣也不能勉強妳去交，不過連我都已經交到男朋友了，妳長這麼漂亮卻還沒有交到，唉……」

　　什麼？
+ I* r9 |9 U' K0 y+ E. j: R
' @0 H) ^* U/ \　　靖雪愣住了。她從沒聽過賴妤交了個男朋友啊！為什麼……

  H% j$ \( D: ^# i( `: S　　她拿著原子筆，迅速在紙上寫字，遞給她：「妳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賴妤看了後，笑了笑，「一年前。因為我想給妳點驚喜呀！他明天要來家裡，本來想要那時再跟妳說的。」

7 Z1 h1 A' ]3 U　　靖雪錯愕。已經交往了一年、一年了……

　　她沒有再寫字了，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賴妤覺得她有點怪怪的，便關心地問道：「妳怎麼了？」
6 ?6 {  U0 x# M" a% H, H
$ u2 L4 c: y: {3 |　　靖雪搖搖頭，爾後她覺得眼框有點熱熱的，她好想哭。
! |& K" n# a4 v) G/ t
. d1 o' m; u, E* U9 q+ {　　不過她不能讓賴妤看到她失態的一面，於是快速地吃完了飯，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等等再來洗碗。」寫完後，她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賴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她好像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 F3 ]" z" }% X. {" M/ X
$ w- M, E+ U& Q% j　　靖雪趴在床上，抱著枕頭，眼淚一滴一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她的胸口悶悶的，好不舒服，她好想要大哭一場，但無奈，她哭不出聲來，只能無聲的啜泣著，並任由眼淚掉落在枕頭上，淚水一滴一滴的浸濕了枕頭。
2 ~; s1 K6 Y' P% x7 m6 h
) x5 X  E- R8 Y- o# y7 a) p4 A% U; Y　　賴妤交了男朋友，如果是賴妤的朋友，應該會高興的恭喜她交了男朋友吧？可是自己不一樣，自己根本沒有沾染到半點喜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而且還覺得好難過……
/ }" G$ w+ x2 s; n1 X" J  ?
　　她真是個不正常的朋友，一點也沒有當好朋友這個角色，而且還對自己的朋友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這樣，她還能說自己是賴妤正常的好朋友嗎？不、一點也不正常。
; Q/ D7 v) h2 Q8 k- k
* U/ ], ?% R9 O+ E2 ^8 f　　賴妤交了男朋友，那代表再過沒多久賴妤就會跟那男人步入禮堂了嗎？然後賴妤就會離開這個屋子，跟那男人共組家庭，一起生小孩，一起當初為人父母那一刻喜悅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眼淚掉得更兇了。她不能忍受沒有賴妤在身旁的日子，她還想要吃賴妤煮的飯菜、還想跟賴妤一起並肩坐在沙發上聊天、還想要跟賴妤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多好多的還想要在她的腦海裡不斷地排徊著。

　　她承認她很依賴賴妤。
9 {  c  T* @  C- o5 y
　　隨著淚水的數量逐漸增多，她覺得心裡那股難以忍受的悶感，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像是有人不斷地吹著氣球，慢慢的膨脹，好像要把她的心裡給撐破似的，好難過……
  k- [0 e$ _  e# e$ }! _* a

7 }$ ~0 Z& z, q2 t: m" U　　賴妤，對我來說，妳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0 p) O. l! c' z. `

02.

& W; _9 m2 g6 G$ Y8 Z' V% ^　　隔天，賴妤的男朋友來到了家裡。靖雪為了今天，特地早點回到了家裡。
, M& n0 O, y5 N( Y0 `: W5 f
　　一進入家裡，賴妤立刻上前來拉著靖雪往裡面走，「靖雪，等妳好久了呢！快點來吧！」

2 r* L1 ?' [9 d7 m　　到了客廳，靖雪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相十分斯文。
( x. ~, @* N' I4 G$ ]4 w  G" W' d
8 Q" j! N3 p( z) w+ a8 c: I6 n　　男人抬頭看到了靖雪，沒想到一看竟無法離開視線，他沒想到賴妤的朋友長得這麼漂亮，而且……他打量了她一下。身材也好好……

　　雖然賴妤說她是個啞巴，但這麼漂亮的女人，真是個啞巴嗎？

  m, y  K* g( f$ \　　這時靖雪朝他點了點頭，他才回神過來，趕緊站起身來回點頭後，伸出一隻手說道：「妳好。」

　　靖雪朝他一笑，伸出另隻手與他握住。

　　「啊，你們先聊一下，我去倒個茶過來。」賴妤想起要先給他們點茶喝，於是轉身朝廚房走去。

9 Z' @0 M& @) X6 z1 L　　「妳、妳真的是啞巴嗎？」他問道。雖然她剛才都沒有說話，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m. R! S& M: I1 g% [% x2 I6 D
　　靖雪點頭。

　　他微愣。沒想到還真的是啞巴……
# t7 I8 @! V6 x  m5 g- Q
1 C0 e5 m2 R9 z! K0 x　　賴妤端著兩杯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將杯子分別遞給他們兩個人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妳不喝嗎？」他朝賴妤問道。
  [3 A$ b/ s$ S! d
　　「不了，你們喝就好了。」
- D* ]* v0 W0 s/ N+ |+ w4 \
　　他坐在賴妤旁邊，朝靖雪微微一笑，「妳也趕快坐下吧！一直站著腳會酸喔。」
5 A1 ?0 k' F6 F. l6 \
' C3 ]  A, u+ k; ~) w& F: u　　靖雪點了點頭，拿著茶杯坐在他們對面的那張椅子上面。

$ O  i" N& O6 J8 p& g　　「靖雪，我跟妳介紹一下，他是我男友，叫陳駿。」賴妤指著陳駿說道。

9 s' V' ]: k4 B/ ]　　靖雪點頭後，喝了一口茶。
3 B3 S3 ~" w6 p
　　後來賴妤不斷地跟靖雪說陳駿人有多好、有多體貼溫柔的……這些話聽在靖雪耳朵裡頭，真的有種莫名的難過感。
7 C% }& |0 s) Q, b1 B
　　但她還是勉強撐起笑容，靜靜地聽著賴妤講話，這其中，她發現陳駿一直看著她，這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什麼不好的事就快要發生了。


5 Z6 f' l$ j$ b03.

, H" H# [* s& L" D% L　　從那天起，陳駿常常找藉口來到她們家裡，跟靖雪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7 P! M2 X9 L: Q
　　靖雪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找自己聊天，有時候還會買飲料或小飾品送給她，她不懂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曉得為什麼，她總認為他這些日子的行動似乎是想追求她，但她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好感，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是賴妤的男朋友，更何況，他是個有女友的人了。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靖雪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 g6 y6 p, p6 I; a6 a' U& a
* [6 f2 T" K* K# w. h% ]
04.
# Y# e/ v; Y7 b: [0 w$ N
　　今天靖雪一如往常的回到了家裡，但卻沒有熟悉的飯菜香味迎面而來，也沒有見著賴妤的人影。她看了看玄關的地上，賴妤的鞋子還在，那她人會在哪裡呢？
; M: `9 a+ C# m9 {0 R0 b
　　靖雪先進去了廚房，但廚房空蕩蕩的，半點人影也沒有。她又前去了客廳，還是一樣，連個人影也沒有。她在裡頭走了又走，就是不見賴妤，於是就猜想賴妤會不會是在房間。
4 }. S) I' ?! F6 Y3 |% ~9 n
　　靖雪打開了房間門，裡面黑漆漆的，不過隱約可以看到似乎有人坐在床上。靖雪打開了燈，發現賴妤背對著房門坐在床上，她上前拍了拍賴妤的肩膀，賴妤一轉頭，便把她嚇著了，賴妤的眼睛好腫。
* g% ^6 }# S4 |- u& D) c
　　她想要去廚房的冰箱找個冰袋給賴妤敷眼睛時，賴妤拉住了她，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靖雪……妳先過來床上陪我坐著好嗎？」

0 n5 D; l! n4 F9 \. j& v) m　　靖雪微愣後，點點頭，上前坐在她身旁。
  d* v2 V; {8 o1 i6 Q
　　「妳知道嗎？今天阿駿……跟我提了分手。」
, u  A. ~8 q. u) U
　　靖雪驚訝的看向賴妤，絲毫不懂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 e& t! V4 y; M　　「我很難過……就問了他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 D3 Q  S( Q  a# T" B　　「他說，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 H8 W' Z- [& {7 i; E+ q! N$ P( b
9 e& K6 O" r' r　　「而那個女人，就是靖雪。」
& ?  \7 U, J- C- K
) b/ e  Q7 W: [( {　　靖雪錯愕地看著她。那個男人，還真的對自己有意思……早知道這樣，她應該要遠離他才是。
( ?9 W: ~4 Y4 L% K% g0 ]  K
6 d8 I/ _) G- v2 l　　她伸出手，輕摸著賴妤紅腫的雙眼。
, F. e1 }/ Q5 X( E8 j
　　「靖雪，妳……對他有意思嗎？」賴妤突然問道。
' L6 q. r: Q' c3 B+ ~5 _
　　靖雪搖搖頭。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意思？討厭他都要來不及了。
' t* C# t* i$ E# n$ w
- i! n/ O7 y% ]; i5 ^" R+ T* G　　賴妤低下了頭，略帶鼻音說道：「我真的好喜歡阿駿……如果阿駿不在了我身邊，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8 t: ?& [5 u  g0 F" x
0 C" e7 Z0 q2 z9 ]* `2 D7 r$ ?9 [; H　　靖雪一聽，心中除了滿滿的震驚，還帶點微微的心痛感。她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能作傻事。
2 w0 S* p% m3 \+ C# ~
! w3 Y1 Z7 k& c0 w- u' K3 [　　「那妳說，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

　　靖雪茫然了。她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她，只好伸出另手將她抱在懷裡。

　　她哭了，在靖雪的懷裡哭了。
0 W$ u+ e' E" M& W4 ]4 g
( j% n7 F" [' j9 n: z　　聽著賴妤的哭聲，與那含糊不清的話語：「阿駿……我好愛你……」

　　她也哭了，只是她是無聲的哭、無聲的掉下淚水。
$ w# q5 A' ?/ d' H

　　賴妤，妳知道嗎？我也……我也好愛妳……
' E" I6 f& }- G1 I1 D7 V3 l  u, Y
05.

  H7 j. m+ p9 X) c- u5 Q　　賴妤死了，自殺而死的。

　　被人發現時，她是死在浴缸裡的，當時水還源源不絕的從水龍頭裡流出，浴缸裡的水呈現一片鮮紅色。據調查，賴妤是在浴缸裡割腕自殺，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 W# x% ~& @5 ]  k4 g　　賴妤在死前留了一封信給靖雪──
  G" p' F3 i# \
1 P3 ~1 v* Y& ~/ ~% S! J　　「靖雪，我想先跟妳說聲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忍受阿駿離開我的日子，每天過得生不如死的，這種感覺好難過、好難過，所以，我想要先走了，離開人世，這對我來說是種解脫，一種能從痛苦裡解脫的救贖。
3 v: H& r: f5 r' }
/ e! \* ?& @3 g　　靖雪，妳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所以，請妳忘了我，好嗎？往後的日子，代替我活下去好嗎？妳……選擇阿駿當妳的男朋友好嗎？阿駿很喜歡妳……這點我看的出來，我保證阿駿絕對能帶給妳幸福，一定可以的！以後，就當我這個人不存在吧！忘了我吧！不過我還是想跟妳說：『靖雪，妳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永遠的好朋友！』。」


" o! E! |' i3 i, o: ^% a* q7 L06.
  e! E, E* Y+ R7 N
7 z2 [# r' g0 S4 m2 p3 O　　靖雪眼睛紅腫的坐在浴缸裡，左手拿著一封信紙，右手拿著一把水果刀，水龍頭的源頭正嘩啦啦的流出水來，慢慢的將浴缸填滿。
8 A  j4 @6 ~( U" {' L
% G" T& V5 m5 n7 z8 t; o1 P/ X. v5 H　　從賴妤死後，靖雪拿著信紙不眠不休的哭了好幾天，最後她實在忍受不了──她想要死，跟著賴妤一起死。
. m! c$ P  K9 P/ b
　　她拿起了水果刀，狠狠的往右手腕劃下。血液從她的右手腕漸漸流出，她疼痛的皺起眉，咬著牙，忍耐著右手漸漸強烈的痛楚。再等等，再等會……她就可以見到賴妤了！

　　賴妤，對不起，她沒辦法遵守諾言，沒辦法將妳給忘了……

2 S) y9 |+ y! U# I: J　　她的心突然痛了起來，難悶感襲捲而來，她突然想到和賴妤在一起的時光，總覺得好不真實……

　　賴妤真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是，那為什麼要拋下她？
# r& }, o3 _! \& |. e' i/ Z1 {
4 y& Q9 N, K4 W" U3 P# k2 \" \" t2 e　　賴妤曾說過她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如果真是重要的人，那為什麼就這樣走了？就只為了那個男人嗎？
) I: n: K. Z" F$ c
　　她又哭了，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掉落在浴缸裡的水面上，滴出了小小的漣旖起來
3 E' F: N# P* {0 t& t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覺得身體漸漸失去了力氣，她沒力的半闔著眼睛，淚水朦朧中，她彷彿看到了賴妤對她伸出了手，她笑了，朝賴妤微微的笑了。
  C: s6 i) J' F3 X
- v- P5 E5 x! K7 \" B
　　賴妤，妳懂嗎？妳懂我有多愛妳多喜歡妳嗎？就算妳不知道也沒關係，只要我懂我有多愛妳多喜歡妳就好了。我知道自己對妳的愛、對妳的喜歡，絕對勝過於所有人。
$ D9 F9 |# n# s1 O9 Q- a- b
+ I$ I) L. H! g% U) o  T
& L7 G0 d5 ~  S8 A# `5 t　　賴妤，我愛妳。

抖小豬

這篇文章

很淒美，可是自殺真的不是件好事
5 ~% Q& ~2 E! j# A* E& z
兩位女主角都好傻唷T.T

k.11

好感人的悲劇:T^T:
三角戀...最後好像都是這樣 :(

mklynn04

雖然短
- A: P  `$ Z; E不過很好看耶
' u' T" y+ f- L7 `但是不贊成自殺啦

amy99122

好美的一篇文章
4 E2 o4 [# {9 U* f* E. \! L7 T相愛就該勇敢的說出來
如果靖雯即時的告訴賴妤
是否結局就會不一樣呢
4 M" g# E. t2 J! h5 Y

teng

有深深地被感動到，很棒的一篇 :)
: q, v* |+ Y; b! D  Q& h8 D

assassinsilvers

就降!?
0 H2 i4 e# N/ m% X! k# q8 Z明明感覺是很有後話的故事呀...
  _1 K# i- _; f" ~1 e# g這樣結束有點太可惜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