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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demonwn 於 2009-6-29 04: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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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清脆聲,來不及閃躲,我的臉硬生生多了一個巴掌印。
9 g% u' x2 R# K! |『要我同意妳這樣的行為,除非我死了,妳這個不肖女。』爸憤怒的臉孔在我面前吼著。, i# w5 k/ r/ _& x& R
「好,那我就等。」我笑了,不過是冷冷地笑。
( l9 V4 w" D; o% Y% m: S伴隨著笑容,有父親罵的不堪字眼、母親的哭泣聲,還有我即將自由的雀躍心情和失落感。我討厭這種五味雜陳的感覺。4 V3 _8 D ^" O2 E, h
就這樣,身無分文的離開了家。, G+ D: F+ ~6 a/ q
我不覺得自己有犯錯,只不過我喜歡的人跟我一樣是女生,剛好我又活在一個觀念傳統的家庭罷了。
* s- }6 w8 m3 V3 O4 P' x% s3 H& C7 N5 t所以就是妳現在看到的這樣,我被趕出家門了。8 E/ c: p5 J$ u' K6 t0 D$ q4 p
『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臨走前父親絕望的質問。9 Z4 } v) P5 b, Q, [
其實我不懂,喜歡跟自己性別相同的人是錯誤的嗎﹖9 E! [ ^4 Y- J# W' M, r
而那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善良的正常人,卻又無情的把不堪的字眼加諸在我們的身上,到底誰才有病。! }' y! ] @7 V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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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午夜十二點,天空下起一場不小的雨,跟現在的心情和身體一樣冰冷,只能搓著手臂讓自己暖活一點。這時候台中市大部分的公車已經停駛,我就像錯過南瓜馬車的灰姑娘漫無目的的走在台中市街頭。
% \2 J) L( @3 U! {5 F) A+ r+ W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當我意識到自己雙腳麻痺,定眼一看,下意識走到了離家騎機車至少要半小時常去的一間咖啡店 HOME,,這裡讓我很有歸屬感,因為這是一間圈內人開的店,而且我又是那麼的喜歡咖啡。) I, Z* @& g% G* ?9 @9 i% A$ }, W/ z
依舊坐在吧台的位置,呆坐在吧台。/ ]+ _5 D l2 T0 |7 f( h- u
小雨看到淋濕的我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拿了條毛巾並且沖了一杯熱牛奶給我,這不是平常我會點的熱美式。接著繼續做自己的事。
# x- k8 [/ K: Z+ T, H! p; q小雨就是這樣理性的人,知道我需要時間來沉澱自己的心情,所以不逼我說,等想說了自己就會開口。跟她的名字一樣,是寧靜的。6 x' |8 C/ k+ e+ l! C m5 S" {
「我被家裡趕出來了。」沉默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說了第一句話。: U9 A! c4 `; Y2 c
『嗯。有什麼打算嗎?』她停下手邊的動作看著我。' C& A% n; ?! Y7 f+ }
搖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e' [/ K9 N, n『如果今天沒地方住就住我家吧。我女朋友這幾天上台北辦事情,明天我再叫人幫妳找套房。』她點了一根菸,並且為我點了一根。
/ f' H5 R: v' d我想說謝謝,但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比我的話先掉了出來。 v: f v) {. M8 ]9 s
『不用謝,我經歷過妳經歷的,畢竟妳還小,需要別人的幫助。如果真要謝我,就留在店裡工作吧,學個一技之長,以後找工作就比較簡單。』
$ h2 z7 d$ b5 s+ j6 Z! f陪小雨一起打烊後買了些食物回家,其實我沒心情吃,不過小雨硬逼我吃了一半,我幾乎是快天亮才睡著的,看著這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一種不真實感。大概是累了,這一覺睡的很熟,起來已經傍晚了,我看見餐桌上有晚餐還有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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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r8 I/ m5 T- F看妳睡的很熟,我先去上班了。冰箱裡有食物,記得熱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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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4 I( [ J- ~# Z$ c匆忙的吃完晚餐,到店裡學習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杯子,目的是讓我迅速清楚各種容器放哪。今晚客人很多,要洗的杯子也很多,跟杯子奮鬥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L! W6 W, {1 E$ Z: E
快到結束營業的時間,小雨列了一張清單給我,上面列了附近套房的地址和價格。
* p$ f5 Z2 w+ [9 ~% `『這些我都叫人去看過,價格也很合理。房租和學費我可以先借妳,等妳有錢再慢慢還就好。』說完便拿出了一疊現金給我,要我收好。『對了。別怪我多事,還不打算告訴妳女朋友這件事嗎﹖』/ Y) X+ H/ r+ z
「小雨,妳說過愛情是自私的,我和她都是小孩,所以還不懂什麼是小兒小女的愛情吧。」- O O& w1 X3 {
『是阿。』她總是那麼簡單的帶過。- U( B# o# m+ b
「所以……」我開始猶豫該不該說出這句話。, _- R+ ]" ^; d; ]
『所以﹖』趁我猶豫的這段時間,小雨為我煮了一杯咖啡。; V: v: u& }* R) ]8 Y7 p# ~ E, M
「我跟她沒辦法再繼續。我們分手了。」9 J- g1 h& D- M% ~( V! J
『好好讀書,這才是妳做學生的本分。』輕摸我的頭,她說。2 i) n0 _) u6 d5 Y, d$ Y
是咖啡的霧氣吧。否則怎麼我的眼框熱熱的,好像有水要掉出來一樣。7 @5 X* B1 G, F1 [! `
別告訴我那是眼淚。5 \" z+ l! v$ q.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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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應該是從這裡開始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 ?9 @ S' d: K過了幾個月上課上班交替的日子,也順利的存到一筆錢,搬家那天還勞動了店裡幾位熟客,想到那天大家一邊搬家一邊討論我隔壁的房客胸部多大還被誤認為色狼,到現在還是會心一笑。0 l8 P5 J4 S1 U
這幾個月對這家店已經有很深的感情,發生了很多趣事,也難過許多客人的遭遇,幾乎把重心都移到這家店,我也漸漸的習慣這種生活。
* j, e/ s! E4 I可是我沒想過,平靜的日子過的好快。
1 e0 d9 K+ c& ]7 g) h' M( Q-待續-: }2 y- n3 s) A7 Y7 \
我是小蝶,一隻尋找另一半翅膀的黑色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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