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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8-8-22 20:3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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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完): k e; K, G5 p1 P# V, o,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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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廣場上所發生的事,墨亞司一臉驚駭。而當士兵報告,那隻吸血鬼朝他的房子而來時,他已嚇到腿軟。但是還來不及逃亡,血腥的氣息已經撲鼻而來。
) x: v4 o* A3 I1 f3 G; l" v+ }大群的烏鴉及蝙蝠撞破彩繪玻璃,俯衝而下,見人就咬,頓時間慘叫聲不斷。接著,一震天搖地動,卓勒琳巨大的身形撞毀了華麗的建築,並以翅膀將天花板掀起,導致石塊碎落,砸在地面,有幾塊甚至打到人。
6 q5 l0 s2 y, g" m2 m! B1 h" N墨亞司被保護著退到角落,驚駭不已。他完全沒想到,這隻吸血鬼竟有如此毀天滅地的能力。* `) a6 J3 @+ v+ X l3 R
「哈!找到了!殺害我族的兇手啊!」一踏入被她毀了大半的房子,居高臨下的卓勒琳一眼就看到縮在角落的墨亞司。
1 o) N, A1 F% d! h7 {霎那間,墨亞司感覺到數百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盯著他瞧,眼神凶狠。
0 ?5 Y' F0 o3 ~9 O* {8 J7 W「妳……妳想做什麼……?」原本想拿出一點氣勢,卻因對方一個瞪眼而退縮了。
5 r0 F; h# C. f% O0 d; d' d. C「兇手沒有資格向被害者要求寬恕,這是他應得的報應!」一個手勢,指揮著數隻蝙蝠,朝他的方向而去。- ~2 V. [3 g' |
來不及反應,來不及尖叫,墨亞司與隨從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斷了氣。
+ ]+ O8 ^8 V$ e9 s: E8 n7 T; f大廳裡,再也找不到人的氣息。& j( D j( G( f1 `9 \8 O
「啊!」一個驚呼聲,自一旁傳出。9 u1 \$ o! V5 j+ ~( Y( j
卓勒琳尚未有動作,一隻蝙蝠已朝聲音所在方向飛身而去。
+ z5 l J# ]$ `, Y5 ]8 j「啊──」慘叫聲伴隨著物體撞地的聲音,傳入了卓勒琳的耳中。# |" n# U+ H& i5 E2 _& g7 ^' F
這聲音……這聲音是……
) r2 c" k& J* t% v回頭一看,是令她揪心無比的畫面。小蝙蝠正緊咬著一個人的頸項,吸吮著她的鮮血,而那人是……, c" ?8 V/ ]/ }- `
「桐雅欣!」她痛心的大喊,一個箭步向前將那隻蝙蝠拎起,狠狠的將牠甩在牆上。3 v$ o; p, \( [$ L I, b
「桐雅欣……」俯視著一臉蒼白且脖子正在冒血的她,她心痛到呼喊她的名子。
+ L4 m9 l9 Z/ e$ {! [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子,原本已經準備等死的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身軀龐大到足以遮天的黑色生物。不過那生物的軀體正逐漸縮小,直到變回原形。' |9 L+ n! v, v$ ` b' h1 E
「卓……」原來……是她。
4 j" m3 g: M. \; `「桐雅欣!」她跪在地,將她抱在胸前,然後撕下她的裙襬,試圖為她止住血液的流失。她完全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8 H. q0 [1 N6 \/ x/ K# A' C
「為什麼……為什麼……」桐雅欣以虛弱的聲音問道。
x) s) l- x) k. J! A7 i; D, ~- q當她快到廣場時,發現那裡竟成了血腥的墓場,濃烈的鮮血味道竄入她的鼻腔,令她想吐,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當機立斷地,她回到家想要問個清楚。; E8 o0 G7 V& u
沒想到越接近房子,越感覺到那股血腥味更重,她忍著暈眩,踏入了大廳,卻正好撞見父親被一隻蝙蝠攻擊,活生生的在她眼前變成乾屍。: I$ _* e* G" y) |5 n6 \
如此噁心且令人心痛的畫面,令她驚呼一聲。但沒想到,竟會有另外一隻蝙蝠朝她撲來,咬上她的脖子,煞那間的痛楚令她尖叫出聲,並且感到身上的生物正吸取著她的血液。& V: F# z+ S0 w" j
而她,除了閉上眼等死,沒有其他辦法。但他沒想到,那隻蝙蝠竟然會在未吸乾她的血之前離開她,而當她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她睜開了眼,原本以為是支超大蝙蝠,沒想到竟是……卓勒琳!
C2 g" S, B( {8 q; c6 B「為什麼……」她不死心的問她。
9 |3 w5 H- |+ i3 K- v% L( _) ?為什麼?為什麼要將人類趕盡殺絕?甚至連她的父親也不放過。( T3 Q+ h4 W3 Y) x4 c
面對她的質問,一時之間,她開不了口。5 `3 G4 j3 v0 K2 m
看到她的掙扎,她明瞭了。5 H2 I0 H( @- s+ p5 l, n
「因為……父親將妳的同伴殺死……妳想要報復……是吧?」
/ Z. |" A# e' m+ a卓勒琳不說話,是默認了。0 ]) U3 O$ \" r' |
「妳要報復……我不反對,畢竟……父親這麼做是不對的,但妳這種作法……和父親有什麼不一樣?」5 X5 [8 Z9 B$ W {
墨亞司為了女兒,而殺盡吸血鬼;卓勒琳為了報復,則殺光人類。
5 f- e. h, s/ {7 M8 M! @/ m1 J她的話,如同一把刀,刺進她的心中。
& J. w% s) G0 Y! q! j. [桐雅欣想要再次開口,沒想到卻是吐了一口血出來,這才讓卓勒琳意識到,她已失血過多。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湊到桐雅欣嘴邊。
0 {$ }& _# I6 I: _$ p" Q「桐雅欣,喝下我的血,妳就有辦法活下來。」! b# m! U6 C" }! e" _
「活下來和妳一樣變成吸血鬼?」桐雅欣嘴邊掛著苦笑,而後緩緩搖頭。
8 O) E5 [( V* \+ |+ `( X「不,我不能,妳已經殺了太多人了,我不能為了求自己生存而去殘害更多人。」說著,又吐了一口血,那口血吐在卓勒琳的手上,和她指上的血混在一起。: M e. f: S. W- B6 {) F- v Z
「讓我死吧!這樣對妳、對我、對所有人都好。」
( |' N- I- F* j. A#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會永遠留妳在身邊。我要妳活著!」卓勒琳大吼。, M3 J0 E9 p& r& h3 e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她感覺得到,她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N G. Q8 Q2 U8 h
「卓,讓我走吧!或許,我的死,可以為妳洗去一些罪惡,但我答應妳,只要來世記得妳,我一定會來找妳的。」; G* X" J& H6 D4 `
「不,失去了妳,我怎能獨自活著?我曾經說過,這世間只剩下妳是我所眷戀的,我會陪著妳直到終老,若妳去世,我也會隨妳而去,絕對不會獨留於世,妳忘了嗎?」卓勒琳苦澀的搖搖頭。
" V: t& B3 g W0 g) ?「我沒忘,但我不希望妳為了我犧牲生命……」" l) Y' |: k% G% m9 O
「這數百年來,我已經殘害了無數條的生命,雖然不是我願意的,但是卻不得已,我想,唯有我的死亡,才能解救天下所有人的性命,不是嗎?」
& n( v% G* f" G( c3 d& c ~桐雅欣無言,但她還是不願意她這麼做。
/ V9 o1 x: I+ h「我會以我的死,來向過去、今日被我殺害的人贖罪。妳說的對,我不應該為了復仇,而將人類趕盡殺絕。我有罪,而我的罪,只能以我的性命來抵。妳曾經說過,『生雖不同日,但死要同時』,如今,妳因為我的疏忽而命在旦夕,我難咎其責,妳若去世,我願意追隨妳。」說著,就拿出身上的匕首,使勁的往自己的頸項一劃。7 _% M7 |5 A) l; n. g& l4 X$ ?. N
暗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噴上了她的臉、她的衣,濕了她的頸、她的襟。
8 k3 }2 H1 s7 X( ?: ` }眼睜睜的看著她自殺,想阻止,卻無能為力,只能流淚。見到淚珠垂落,她顫抖的伸出手,拭去她的淚。. i6 V# P0 a7 u' f* o
「桐……」; O* J0 x6 {9 C+ C
「卓……」沒想到她因為她而願意放棄生命,她覺得,她配不上她這樣的對待。
6 S# M- b1 U; Q6 w3 O4 k1 H4 h『桐雅欣……我很高興……可以……遇見妳……』她漸漸的無法言語,只能用唇語來說出她想要說的話。; q$ N9 B' P$ m% w
「我也是……」桐雅欣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的難以聽清楚。
" v( k p0 r7 y4 o4 ~『我對妳許下諾言,只要有來世,我一定會找到妳,無論妳在什麼地方……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妳!』黑色的眼眸中,有著堅定的信念及承諾。" R% D, [$ y* ?% `) z! a+ }; A
「我也……對妳承諾,我會等妳,無論……是幾百年……還是……幾……千……年……,我……一定會……等……妳……」撐著將話說完,蒼白的臉上漾起絕美的笑容,而後緩緩闔上眼,與世長辭。9 B* e& P5 B% b" p$ I
擁著她尚有溫度的軀體,抱的更緊。無論是幾百年、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只要我有再生的機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妳。我要彌補這世對妳的虧欠,奉上此生對妳的愛意,永生永世,決不變節!/ i' j8 v) g3 p+ f3 U
卓勒琳拿起一旁剛才自殺的匕首,以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使力地送入胸膛。更多的血從嘴中吐出、從傷口溢出,漸漸的,她感覺到死亡降臨。# K) P" W p5 a# t, |' [
頭靠著她的頭、臉貼著她的臉,看著她如熟睡的美麗臉龐,嘴角泛起了滿足的微笑。抱著桐雅欣,她要擁著她……直到永遠。
! ? |5 x! e) \+ u" c: K我們因血結識,浴血而亡。這是……我們的……血戀。
: o+ O7 K% n0 ^9 ^5 n3 E: r不久,被毀壞的城主宅邸,再也沒有『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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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y- l2 M3 T% }1 [+ g天,下起了大雨,烏雲密佈,顯得格外寒冷陰森。大宅的上空,盤旋著一隻隻哀哀悲鳴的烏鴉及蝙蝠,牠們,正在替牠們的主人吟唱著哀悼曲,似乎,也哀悼著兩人短暫的愛情。9 S- y. r E2 o% e* C- O$ s% W& [
帕步森林中,狼人的嚎嘯斷續且急促,牠們,彷彿正在餵牠們可敬的對手追思,歌頌著她傳奇的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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