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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6-5-13 14:3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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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我可以確定秋已經徹底的離開我的生活，雖然沒有讓場面多難堪，在往後的日子中她還是會跟我打招呼，但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密切，我只能告訴自己，至少之間還能夠保留一點情誼，那樣就夠了。
, u0 u# l& I' C. Q1 \, f! \" C 後來我從綾那邊知道，秋最後還是沒有跟那個男生在一起，聽見這樣的答案，心中不免有點悶，當初我用心良苦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套一句那時候高中生會說的話：我現在以課業為主。) A2 ?8 u$ P/ \/ D# U+ i; d
這句話聽在我耳裡根本就是狗屁不通，至少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不想屈服於世俗的道德，誰說身為一個高中生，唯一的使命就是要升學？我既可以將自己的課業照顧好，也能夠在愛情上兩得意，這才足以證明我有實力不是嗎？2 T: x+ M+ T" V6 |( `6 `- Y9 L
在認識秋之前，我還是一個放蕩的學生，自流氓國中畢業的我，憑著自己不認輸的信念考上的高中，那時候跌破大家的眼鏡，連老師都不敢相信一再讓他失望的學生會後竟然還是穿上了大家夢寐以求的制服。只是這不代表我的私生活會因為這身制服而改變，依然故我的跟幾個狐群狗黨在放學時間到聲色場所廝混，這樣的情況在秋離開後變得更加倉狂，畢竟可以收斂自己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3 B' K! Q8 U$ n/ h" n
我又再度變成師長眼中的問題學生，在二年級分班的時候，他們決定把我分配到後段班，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第一學府也有所謂的放牛班。我不免覺得可笑，為人師表，還不是那樣的醜陋不堪！
) @4 k3 ]# g) @; ^7 I5 E6 o/ N 要說我自甘墮落，但是我卻可以用成績來證明我的一切，只是當每個老師抱持著放棄的心態踏進我們班時，還是會認為我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讓當時處於叛逆的我非常的不認同，也用遲到早退甚至缺曠來表達我的不滿，教官室時常廣播我的名字要我去報到，當我經過在秋的教室前，總是可以看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我表現的漫不在乎。最後我在及格邊緣勉強的畢業，在那段時間裡，我跟秋依然都沒有所謂的交集。* a3 z( u5 o#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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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回想起來，那段時間的自己真的很不成熟，畢業後的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努力的準備大學聯考，我選擇自助旅行到國外一趟，平復一下自己放蕩不羈的心，家人並沒有因為我放棄聯考而對我大發雷霆，甚至也希望我可以藉由旅行來沉澱一下心情。正因為我不想辜負爸媽的期望，所以我想要透過一段旅程來讓自己成長，顯然的，這一年的浮載與漂泊，讓我看開了。原來有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很難再去挽回。原來有很多人一旦猶豫了，就很難再去失而復得。
/ R8 J% O& P3 X" K( b7 x 我想起了過去和秋的那一段，也會自責當初沒有提起勇氣踏出小橘對我說的那一步，但是我沒有後悔的權利，與其自怨自艾，還不如設法創造一點奇蹟。當我回國後，便開始準備重考，我知道秋早在推薦甄試時，就已經考上了南部的某師範大學，當下我也將目標放在南部的學校，至少在同一個時空裡，還可以換得一些我們見面的契機。$ N4 ~) N4 |% H
儘管比同一屆的同學晚了一年，但我還是順利的考上南部的學校，呼吸著和秋一樣的空氣，但是我並沒有主動去打聽秋的下落，當初我們因為偶而的際遇而相識，我再次的將我們交給命運。在南部的這三年裡，其實我已經有點開始放棄了吧！也許是一種懲罰，不想讓我輕易的見到這個讓我扼腕的女孩，如果有那麼一次機會，也許我會很大方的坦承，那一年我口中說著的喜歡的人其實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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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f7 f7 T6 b 陣陣的咖啡香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看見天際一片紅暈，不知不覺都已經接近晚上了！想起的下午的那段偶遇，我淺淺的笑著，心想上天還是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只是我還是沒有抓住這個關鍵，我只能看著秋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那時候心中有一種釋懷的感覺，阻止了我上前攔住她的動作，正因為我看見秋現在過的很好，為什麼要因為當初的那種遺憾，而去介入她現在的生活？也許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也許她現在過的真的很好，也許我們可以將過去那段回憶緊緊的鎖在心中，到老的時候還可以細細咀嚼。5 Z1 v9 s3 J9 i( ~
端起杯子喝下最後一口殘留的咖啡，感覺味道因為時間而變得苦澀。懸掛在門上的鈴鐺因為開門不規律的發出聲音，劃破了咖啡廳的寧靜氣氛，也提醒了我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4 u1 G1 n( a& G0 Q [ 我隨手整理著一些東西，正要起身離開時，就看見一個身影擋住我的去向，正在納悶會因為巧合遇到熟人，還是剛好有人也想坐我這個位子時，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思考，便打破了以上種種我的臆測。
/ B" s8 Z( E* B: q& @+ ?; h9 Z 『沒想到可以遇見你。』這個聲音，細細的，柔柔的，很難讓人忘懷的。6 f8 l. B8 a- [
彷彿像是被釘在原地，我沒辦法進行下一個動作，只能直挺挺的站著，看著眼前這位不同於六年前青澀模樣的女孩。- h4 S2 o/ l5 a% q& q( R! U
『很訝異嗎？』女孩看著我笨拙的模樣，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 }/ i! J- c' P1 G3 Y1 f0 h 『妳怎麼會……』在這裡？我竟然狼狽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 M2 e/ U! j @# ]2 N, b 『所以剛剛在街上的人真的是你！』這不是問句，顯然的她希望可以更確定。+ n# n% m1 Z4 M9 i! ?# E
『嗯！看見妳我也很訝異。』總算恢復一點意識，之後我表態問她願不願意讓我請她吃頓飯？$ D" E1 l( K( { l
她很大方的答應我，於是我跟在她身後離開了咖啡廳，注視著她的背影，彷彿就像是回到的我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一切竟會是那樣的不真實。我們找了間安靜有氣氛的餐廳，選擇了窗邊角落的位置面對面坐下來，我瞥見在她胸前被襯衫擋住，若隱若現的項鍊。
0 [( w. [4 W) b- U( M 『那條項鍊？』怎麼感覺好熟悉？
0 H* G$ T0 e! _; ?1 ` 『這是你送我的，你還記得嗎？』秋將項鍊放在手中把玩，就像當時我親手為她戴上時一樣。
, I8 B# b x0 O: O 『妳還留著？！』我不可置信的驚呼著。5 q" D9 E+ p G4 m
『這是你給我的唯一紀念。』原本在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愁。
& L$ x/ P# }( D3 t- q 『最終你還是沒有跟雅群在一起對嗎？』秋的眼神中訴說著無限的落寞。
% Q( S8 k7 _3 m; Q) K0 w6 K- I$ k0 W$ Y 『嗯！她不是我喜歡的人！』這句話，我竟然等了六年才說出口。
8 ^; o+ g, _1 Y1 c; T7 y3 T 『為什麼那時候不跟我說？』她有點不滿的質問我。* f/ j) }, H9 z, I$ g- D0 ], S
『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確是這樣，畢竟我無法說出我是因為不想耽誤她。; v2 l* G$ C1 b1 L
『所以當初你說有喜歡的人並不是指雅群囉！』秋似乎很急著想釐清一些事情。
1 b( a& o9 [3 R4 {9 m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喜歡的人是雅群。』跟秋相較下，我顯得比較沉靜。& w- U* E: x M, k- X) ?1 J$ m3 t
『可以跟我說那時候你喜歡的人是誰嗎？』秋緊握著項鍊，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3 L' V. {- [: K5 Y: m+ ^ 『現在說出來還有意義嗎？』還可以讓妳回到我身邊嗎？9 X9 E7 A0 S3 o2 d- o
『那你送我的這條項鍊有意義嗎？』) H H5 b* l, r& l
我抬起頭看著秋，她的眼角噙著淚，那條項鍊的意義，我想不會有任何人比我還明白的吧！2 [, h0 Y1 f9 d* k0 q- P; f
『我一直到上了大學才知道這條項鍊的意義。』秋緩緩的開口，說著離開高中後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F; S1 o* \0 j
『其實在那天我看見你抱著雅群的時候，我覺得很難過，便把這條項鍊拿下來，一直鎖在抽屜中。直到我上了大學，在整理東西時發現了裝著這條項鍊的盒子，我以為是過境遷可以坦然的面對這段過去，所以我決定打開想再看一次它的光芒，剛好被進門的室友發現！』 ; j/ E- O. m0 E4 f
『當那個室友很驚訝的問我為什麼擁有這條項鍊時，我竟然會浮現你的樣子，那天你為我帶上時的溫柔，沒想到過了三年，我還是對這條項鍊有所留戀。』
) h- {& W$ a0 L- T8 p4 `2 I) g9 D 『如果不是那個室友跟我說，是不是就打算讓這條項鍊的意義就此成謎？』秋看著不發一語的我，希望可以從我口中聽到答案。# W& W" i6 u2 ]! S s: f4 X, {* b
我依然保持沉默，隱藏在我心中和這條項鍊的秘密，就在這時候被揭開，讓我感覺好不真實。
! G9 G; }+ | p8 m( f9 `( A/ ~ 『這條項鍊的名字是當初你要傳達給我的意思嗎？』' P0 |8 A& \9 j! U, ?. K
『嗯！那條項鍊，是當初我要跟妳說的諾言。』沉默許久的我終究還是開口了，我看著項鍊在秋的胸前閃閃發亮著，我就明白秋一定很用心在照顧它。
- K3 s; O# x. }& Y8 o: ^ 『那麼現在呢？這個諾言還算數嗎？』秋的眼神中其實已經篤定的告訴我，她的答案是什麼。 N2 k* x9 f4 F1 F7 N! @
『它一直都存在。』我握住秋顫抖的雙手。
: V% T! C$ W) V; U 『畢業後的那一年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去哪了！打電話去你家才知道你出國了。』如果知道秋找我找的那麼辛苦，也許我就會提早回國吧！
; F& W7 H9 d" O* T+ {6 x 『因為妳的離開，我還是沒辦法接受。』我盡可能表現的很沉穩。
/ X4 R, W" w7 Y# c1 W" E 『還記得排球場上的那個擁抱嗎？』秋低聲說著。『其實我一直很在意雅群那時候的介入。』
% O3 j; m3 i; q; Q. ?, T 『我想我不會比妳好過。』原來那次的介入，會在秋的心裡留下痕跡。
" b" A) C3 X, }: N" g/ a 『所以當我看見你抱著她的時候，我就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她！』: o; |! K% H+ q: C- D. J
這場誤會，竟然睽違了六年之久才得到澄清，我也將這些年來我的心情告訴她，當初若不是以為她會跟那個男生在一起，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放手，我們彼此取笑著對方的傻，卻也因為這一場誤會，再次緊緊的將兩個人牽扯在一起，這一次她們都很篤定的告訴彼此，再也不會輕易的放開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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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有黃金海岸美名的岸邊，秋在吃過飯後提議要到這來走走，我牽著她的手，海風襲上的感覺有點濕濕黏黏的，將秋輕輕的湧入懷中，儘管南部悶熱，卻敵不過入夜後海邊的低溫。
8 Q& F$ b5 k" K& I9 \4 w5 L; g 『我答應妳不會再離開了！』我輕聲的在秋的耳邊說著。1 v9 T- L, A5 ?1 p
原來我們都這樣傻傻地等待對方，秋在知道那條項鍊的意義後，拒絕了很多向她告白的男生，她說她決定用大學四年賭上一把，這樣的決心讓我感動了！沒想到我們都是愛情的賭徒，當我們賭上自己的幸福時，只是憑著那股衝勁，認為就算沒有回報也無所謂。9 d( g6 g& z/ Q; A
原本背對著我讓我納入懷中的秋，輕輕的轉過身，雙手攀上我的後頸，踮起腳尖給了我一個很肯定、很具承諾的吻，讓我感到很安心，也很溫暖。' a t# J5 {( C0 L
『傻瓜。』我輕笑低喃著。主動熱切的回應著她的吻。『秋，我愛妳。』這句話等了好久，我終於可以坦蕩的親口對她說出。+ `; h. N. B. L6 K. n# `/ ?
這句表白隨風飄散在夜晚的海邊，緊緊相偎了兩個人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濃情密意。原本厚重的烏雲漸漸散去，皎潔的月光散落在她們倆的身上，見證了她們愛情。
, T3 Z f3 s: D' d7 _' \ 夜深了，兩旁的店家正準備要打烊，但屬於她們秋天的童話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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