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遊記

joycer

　　　　早上醒來，有好幾秒鐘的時間，我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睜開眼
! U: M" f7 V" Z- s) I/ e; S  Q　　看到妹妹掛掉電話morning call，再看到不熟悉的和式房間裝潢屋
　　板，我躺在榻榻米的舖蓋上，拉高被子，我才猛然記起，我們在日
5 I% _/ }! u( }/ r" d: z　　本北海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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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z) U1 K- O　　　　拉開窗簾，果然是一片銀白色的世界，半夜想必飄了一些細雪，
6 C4 D5 U) h5 }7 [# j7 N) Q　　窗台上的積雪比昨天還高了幾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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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R' Y. B" e6 b. ?+ Z2 ^( J　　　　「我差點忘了我們在日本呢！」我笑著對妹妹說，她也溫柔一
, W- \1 v, ?% H% H$ b# u: Q　　笑，早睡早起的她，剛起床時看起來總是特別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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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q4 z% e/ k- W) B! \" [　　　　昨天搭乘包機抵達日本帶廣機場時，隨著飛機緩緩降落，映入
　　眼簾的是廣闊的平原，以及橫縱交織被雪覆蓋的農田。原本只能在
& x8 V6 K* @8 C4 T5 x　　畫報或風景月曆上看到的景緻，活生生的在眼前一覽無遺。從飛機
5 V) ^4 `/ }  w$ d. T0 z　　窗口看出去，朵朵白雲下的白色世界正對我們展開歡迎。

　　　　三個半小時的飛行，因為升級豪華經濟艙，旅途中倍感舒適。
; S4 I  Z; X: f8 Z- L2 L1 C* S　　「好快喔，沒想到一下子就來到緯度這麼高的地方。」在台灣，三
　　個半小時常沒辦法從台北回到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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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關，就收到一份旅遊簡介以及北海道的白色牛奶巧克力，
　　這是帶廣市的觀光部人員特別對台灣旅客表示的歡迎之意。我先從
) `, y5 P9 `/ Z1 n　　行李拉出你為我準備的雪衣，興高采烈的跑到機場外，迫不及待接
　　觸白雪遍佈的樣子，哈著熱氣，東看西瞧的，開心不已，我想如果
2 Y  p2 @6 k- Y7 ^6 A$ h1 a　　你在身邊，我一定對你啊呀啊哇哇哇的叫著。後來看到機場內有香
　　煙自動販賣機，馬上掏出千元日幣買了包 Salem，神秘的對妹妹眨
　　眨眼。

　　　　搭上當地旅行社派來的遊覽車，導遊領著很多第一次看到雪的
+ [( X% K. t% d$ a　　我們先到附近的「紫竹花園」參觀，那裡在春、夏季節有著最美麗
( M9 `2 P1 ~6 Q9 j; o! L　　的鬱金香及玫瑰花園，拱門、小雕像、歐式白色圓桌椅等。可是，
. O7 G: ?* s: |# x　　現在卻全部埋在雪堆裡，只露出小小的一隅，很多地方雪深大腿處，
　　寸步難行。

# k! p/ e7 {8 o" O* g  O* p　　　　「好多雪呀！呵呵呵。」北海道的雪很輕很輕的，像是在台灣
: f! h& N% Y5 t　　吃的「雪花冰」，走過時鬆鬆脆脆的，除了結冰的地方外，其實不
　　會滑。導遊先生說，六個月的雪期，是北海道居民最頭疼的時候，
( T9 D8 i9 k5 A+ w; \- X　　因為一下雪做什麼事都不方便，甚至，下過大雪後，門口堆滿雪，
　　門根本推不出去，還必須從二樓爬下來先鏟完積雪，才能正常開門，
　　每天如果要鏟雪，實在是件很累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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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啊！第一天看到雪總是特別興奮，滑了一小段雪板滑梯，
( L$ B3 K% N" m2 ?4 V3 l　　開心的鏟鏟雪，作作樣子，捧著雪照相，我想，當地的居民看到我
　　們這副痴樣，一定在心裡偷笑。畢竟，「夏蟲不能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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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住的旅館在十勝川旁的第一溫泉飯店，晚餐吃的是宴會
" `7 i+ l% z; W  D: {0 u& i! A* c　　餐，也像台灣的超級定食，每個人面前總共排了十幾道菜，用各式
　　盤碗裝盛著食物，拿起筷子也不知道該從那一道下手。我對海鮮比
; g5 X  ~9 @. o! M; D  b4 H' @　　較沒辦法，長腳蟹及螃蟹擺在我面前很久，我都沒動。旅館經理看
　　到之後竟然跪到我身邊，著手幫我剝起殼來，我不好意思的乾笑著，
　　其實不是完全不會剝，而是不太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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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飽喔，還有一顆大蘋果呢！怎辦？」

　　　　「帶回房間，晚一點再吃吧！」於是我跟妹妹飽餐一頓之後，
　　還帶著一顆很漂亮的大蘋果回到旅館房間，榻榻米上已經鋪好舖蓋，
　　一人一份，我學日劇裡頭木村拓哉在舖蓋上打滾，從我的這份舖蓋
0 L9 V- }5 R8 d3 W　　滾到妹妹的舖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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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u" ]6 K9 q6 n　　　　旅館放著很熱的暖氣，不習慣極了，於是決定關掉暖氣，將窗
　　戶開了個小縫，從房間窗戶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很漂亮的十勝川
5 f" L0 Z/ A; x0 S1 A: d% j　　的斜張橋，以及橋下的雪景。雖然沒有光害，可是，天空中的星星
　　並沒有想像的多，可能是冬天的關係吧，但是月亮像是你的笑臉般
　　對我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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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避開洗溫泉的人潮時間，所以裸著身子在泡在大池溫泉時
! B8 h& C. Q5 s4 o8 m　　幾乎只我一人獨享。我特別喜歡露天溫泉，身旁池外白色積雪還堆
% m" L2 c9 |6 ^: l* e8 c　　在岩上，可是泡著很熱的溫泉，呼吸清涼的空氣，覺得連心裡深處
" q+ O2 j# W8 @1 D: u　　都感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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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n. {; r1 {0 u$ q　　　　今晚雖然沒有你在身邊，可是因為跟你通了情話，感覺很踏實，
# I- O+ H, {' N　　我會帶著一身的溫暖入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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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R, o1 U* Z: E1 ~4 [　　　　次日清早，「好冷喔！天啊！」從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低溫
& N0 Y+ M! l) M- x9 j4 }　　的環境。

! S" d% f# r+ B" W1 o( j# f　　　　「零下21度耶！」我上半身穿著雪衣，可是下半身只穿了一件
　　薄牛仔褲，覺得大腿已經有被刮痛的感覺，羊毛手套也不夠禦寒，
- F+ T; ]) i( @0 v/ O& g/ L　　我的手也是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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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c& O& _/ }　　　　雖然冷得直發抖，可是我還是跟著來到十勝川旁，欣賞半結冰
　　的河流上聚集的白天鵝群，水面上霧氣氤氳，我的雙腿有些凍僵，
1 N$ F, Q% A# q　　很佩服這麼冷的氣溫下，白天鵝們還可以如此態然自若的，表現牠
　　們最悠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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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2 X( t: r- n/ ~0 K2 r( l) S& ?　　　　離開飯店前往接下來的行程，從此時起，我們開始學會穿穿脫
1 L! I6 u0 p; r' W5 E　　脫，下車就穿上大雪衣，載上手套、毛線帽以及圍巾，上了車就脫
4 @, J5 J1 L5 c$ b9 H% X# r　　下那些在車上會熱死人的衣物。大致來說，室外在攝氏零下10度左
　　右，清晨最冷，甚至到零下20度；車內則在攝氏18度左右，普通一
　　件毛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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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D0 q7 J! w! d* y4 ~& L　　　　到釧路前，參觀了一家葡萄酒廠，在那邊吃了好吃的牛奶冰淇
　　淋，第一次吃甜筒冰淇淋一點都不擔心融化的問題，吃得再慢都沒
　　關係，整支冰淇淋始終直挺挺的站著，等你吃完。賞雪，吃冰，外
2 p0 u) ]( j: \" Z( G0 ]　　寒內凍，牛奶香甜，那滋味真的要到北國才能體會了。

% j0 t" J; c  y8 u2 u　　　　用過日式午餐，我們抵達冬天才有看頭的「鶴見台」，欣賞日
: o6 }% B! N- P) i　　本國寶級的保育動物丹頂鶴，瞧那仙鶴般的英姿，聽導遊講解鶴見
8 ^3 b0 h& ~1 \　　台偶然成景的故事，可惜因為怕遊客打擾牠們，於是只能安靜遠觀，
- M2 c# s+ ~3 O9 _　　照回來的相片也幾乎看不清楚，哪一個黑點才是鶴腳、鶴頂上的紅
　　點則是根本看不到的。

7 o+ ^! @1 V. |8 T& U　　　　「還是電視好看！」我們一致覺得，日本電視台介紹的丹頂鶴
　　比較美麗動人。我們也看到有二家電視台的攝影人員固定好長鏡頭，
( l+ n  l  f% w  e" p　　像是打算整天拍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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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g5 p; i. w, c; t% k: I, p　　　　「當然電視上所播的，都是鎮日拍攝，然後經過剪接把拍到最
9 \( j. Q9 n1 u; K0 n! b　　美的畫面呈現出來的效果呀！」導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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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是親眼看到活生生的丹頂鶴啦，我們自我安慰一番。

% ~: F- L' p9 S, _; g  j　　　　驅車來到下一個行程，是日本北海道神秘湖之一的「摩周湖」，
　　渾然天成的群山之間，包裹著據說全年水位不曾升降的湖泊，清澈
& z0 Y% k/ K" @　　的湖水，彷彿置身世外。

4 e+ I. U& ]: L8 Y6 S　　　　導遊說了一個傳說，據說如果來到這邊看到清澈湖水的人會早
3 Y) V( V) z% L　　婚，看到罩著霧的湖水會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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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j  r( @/ u! D# Z　　　　「那，現在是清澈還是模糊的呀？」妹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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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w' e7 T$ Q+ Z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妹妹已經結婚，而我是不婚的，
7 ^3 }; e1 r% [2 Z& x. \　　所以傳說跟我們不太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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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n% K: {+ w4 i　　　　進入阿寒國家公園前，我們還前往硫磺山，因為接近黃昏，氣
$ X" k8 }' b3 B* X( ^- m8 ?　　溫陡然降低，所謂的硫磺山就像陽明山國家公園裡的大小油坑，只
　　是在白色雪地裡，看起來黃色硫磺更顯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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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從停車場走到硫磺山邊還有一段不短距離，可能是景色
3 g4 m9 f9 R8 t. p* O　　不夠吸引人，還是因為大家都累了，同團中竟然只有導遊還有我跟
" m# F2 b+ W: [　　妹妹，以及一位男士四人通過雪地到達景點。其他人或坐在車上，
　　或站在車旁遙望著我們，我們對他們揮揮手，最後上車時，帶著滿
　　身的硫磺味，受到眾人的注目，顯得特別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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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們比較出名喔！」妹說。我也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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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進阿寒國家公園裡的川湯御園飯店，吃過豐盛的晚餐後，飯
　　店特別準備了二個節目：一個是動手做奶油，一個是觀賞「冰鑽祭
1 O) }* @# F: v. d- R5 j　　」。首先將冷藏過裝在玻璃瓶的牛奶〈裡面加入特殊的牛脂〉分給
- n# q$ L  Y9 o5 O9 d) R7 C　　我們，要大家用力搖晃，使得裡面的油脂凝結成糰，一時間只見所
' s) l0 U+ ?( G) k9 ^. h6 i9 o! b　　有人都穿著浴衣用力搖著一瓶牛奶，直到凝結品出現後，再倒出來，
6 {. W/ i4 `: T1 [. ^# ~　　用面紙吸掉多餘的水份，灑上鹽，拌勻之後就是奶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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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t% N/ q( E& e( A　　　　「明天早上記得拿下來抹麵包吃喔！」飯店人員交待著。不過，
/ X/ k4 i5 o% R( O: t+ S　　隔天早餐時，我們的奶油還冷藏在冰箱裡，果真忘了拿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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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鑽祭，說起來原理很簡單，將冰塊置於絲襪中，用力甩動，
3 T1 q2 k2 j' P* y7 f# w; b9 l4 @　　然後在大型的探照燈照耀下，升起的水蒸氣飛騰升空，遇冷結成很
/ p% L5 ?; T7 J# l% A　　細小的冰，從地面抬頭望去，亮晶晶的像是成群的鑽石奔向夜空，
　　主持人穿上日本祭典服飾，講了很多祈福的的冰鑽能傳達我們的心
0 R* K; f/ X0 J# E9 v  `0 N　　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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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些又美又浪漫的冰鑽，我心裡偷偷想念著你，如果你在
　　我身邊，你一定會給我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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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我們踩著雪地走到飯店不遠處的音樂森林，這座森
3 R2 ]3 H. z1 S  d- X　　林據說在春夏時分，總有各種鳥類棲息，發出悅耳的鳥叫，所以有
　　音之森林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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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足跡是鹿走過留下的，這邊則是狐狸喔！」飯店經理指
/ L6 W" Y$ b0 E) G+ a2 x　　著雪地上的一連串足跡告訴我們。

9 C5 w. P- r$ e; d6 K6 c　　　　「早上才留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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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1 z- q3 _: g　　　　「是的。才剛走過不久哩。」

　　　　我馬上想像一隻可愛的鹿輕巧的躍過這片森林準備要去約會的
　　樣子；又想像一尾狐狸靈動的跑過林地，是來探看今天飯店裡又住
　　進什麼傻瓜客人嗎？

' T4 J, p" m) m2 N( e　　　　冬天的森林雖然沒有飄出鳥叫交響樂，可是卻給我們足跡的想
! i9 ^' `5 _1 \" Q% D: W" A　　話，像是希望這些升空　　的冰鑽能傳達我們的心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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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些又美又浪漫的冰鑽，我心裡偷偷想念著你，如果你在
9 X* D9 Z  Y  S) m　　我身邊，你一定會給我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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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我們踩著雪地走到飯店不遠處的音樂森林，這座森
; V7 l* K. c. t; L& D' x- c6 w) }% M　　林據說在春夏時分，總有各種鳥類棲息，發出悅耳的鳥叫，所以有
- [4 J. m, `8 a0 |　　音之森林的稱呼。

; Q' q3 ]$ R% n" k　　　　「這個足跡是鹿走過留下的，這邊則是狐狸喔！」飯店經理指
4 c$ D: T# Y, Y$ }7 q& [　　著雪地上的一連串足跡告訴我們。

* s* j( \5 E/ F4 ~& ^4 \' ]6 z　　　　「早上才留下的嗎？」

　　　　「是的。才剛走過不久哩。」
& G3 D; }. l; [
! h* X4 ~0 W" p　　　　我馬上想像一隻可愛的鹿輕巧的躍過這片森林準備要去約會的
　　樣子；又想像一尾狐狸靈動的跑過林地，是來探看今天飯店裡又住
　　進什麼傻瓜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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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0 e8 d- m' `3 i& h　　　　冬天的森林雖然沒有飄出鳥叫交響樂，可是卻給我們足跡的想
　　像空間，任思緒奔騰，上至樹梢頂的天空，下至鹿兒狐狸的足下世
1 @3 s4 g7 m% A8 N# h1 h. F( c( C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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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川湯，我們前往「網走」，準備搭乘剛剛開放行駛的破冰
　　船。途中經過「白鳥公園」，買了包麵包屑，冷風刺骨中餵了一群
* D1 a! i6 Z* d7 C0 |　　飢腸轆轆的天鵝、海鷗及綠頭野鴨們。

9 E) ^- j6 e$ O　　　　著名的破冰船行駛於鄂霍次克海峽，途經流冰區時，破冰船會
　　輾破浮冰，發出喀拉蚩的聲音，別有一番體會。不過呀，上述只是
　　想像囉，因為，據說因為前二天天氣極好，加上風向的關係，海峽
　　上面的冰塊很多都已融化，不然就飄到更北的地方去了，所以一個
　　小時的破冰船，只看到深藍色的海洋，上頭飄著薄薄透明的冰，幾
" _% P6 f: `+ K3 S' [" w9 g　　隻海鷗跟著船飛翔。

2 @/ ^- W& l) r6 C3 m　　　　「欸，要打折啦，沒看到冰山，也沒破到冰哩。」同隊的老先
　　生愛說笑，在回程的船上直說要退費。就像到阿里山看日出般，對
　　大自然的景色變化，我們總是只能期待，沒有全然的把握，看到日
: t" v; V% Q, U! U　　出像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沒看到破冰景像，也是老天的安排，一
8 u& Q6 _3 J2 e　　切隨遇而安囉。

　　　　中午的長腳蟹火鍋，把大家餵得飽飽的，看看天候似乎有些陰
* P7 G! {" a! i' I  J　　霾，導遊說：「下午會下雪喔！」我又萬分期待起來，如果能淋淋
2 B* L( G, u7 V9 Y. H　　雪那就更棒了，不過後來老天可不僅下了大雪而已，還同時下了陣
　　雨，雨雪給大家淋個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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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寒湖附近此刻已經是風雪交織，山路有鏟雪車努力開通道路，
) k& [* F$ I) @, Q! i　　品嚐過馬鈴薯酒的身體又恢復顫冷狀態，期待飯店的溫暖中，抵達
4 l' N2 A. L5 @! h: G　　湖面已經全部結成冰的阿寒湖畔。

* Z+ U6 w. H. c  n1 `/ W# O& Z+ O- [3 R　　　　當日晚上，下起極大的雪，積雪約有一公尺高，原本窗外隱約
　　可見的景物，早上起床一看，全部不見了，只剩下新雪白得耀目。
$ X0 E$ p' `1 J  z8 w+ |　　因為積雪往滑雪場的道路封閉，於是更改行程，赴阿寒湖上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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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未釣過魚的我們，拿到釣竿還好，可是要把活生生蠕動著的
7 {) X8 \0 k3 g8 B2 N　　麵包蟲掛上魚餌時，心裡就開始打著鼓聲，咚咚咚咚咚，天知道我
' `  i( @: _# u" {: [! `! Y$ }0 ?- N* R　　最害怕毛毛蟲那種軟體動物了，可是妹妹怎麼努力就是沒辦法把蟲
; C- o. h- O' d$ \0 N  ?0 e0 C0 a　　掛上餌上，於是我只好硬起膽子捻起一隻隻小小的肉色軟蟲放到魚
8 o; ?$ G6 k9 P+ `" y7 }$ v% P% l　　餌上，第一隻掛成功時，我的心臟幾乎要停跳破了，不過有了經驗
　　後，就容易多了，一連放好七、八隻餌之後就將魚餌垂放下去，當
. ~8 c2 Y- Z! L$ u* B$ t& h/ ^　　地的人員早已鑽好冰洞，方便遊客釣魚，且搭了帳篷，躲在裡面不
1 q, s) Y, q3 d% i9 ~& p, f( h　　怕風雪吹襲。
8 `; x" t% l: I7 G7 A; z0 k# \8 O
0 p; C  I1 F: I. f4 S; p　　　　「呀！YA！釣到了！」沒想到魚兒一下子就上鉤了，我費力的
　　把可以生吃的小魚取下來裝進預備好的塑膠袋內，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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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5 e6 C9 G4 X' ]　　　　於是，一隻接著一隻的，我們釣起約十隻左右的魚兒，忽而聽
3 S' f6 a# e* K　　到旁邊的帳篷裡也傳來釣到魚的歡呼聲。可是，因為技術不好，有
　　些魚取下鉤時被我傷了下巴，流了些血，其中有一隻魚還翻了白肚，
　　看得有些不忍與驚心。

, M' j! z" d- y! t　　　　原本外頭下的大風雪，此刻也停了下來，天空突然晴朗，藍藍
7 G$ V4 d4 ^7 e　　的天空顯得特別乾淨，太陽也露臉了。鏟雪車持續整理湖面場地，
　　預備下午可以供遊客玩雪上摩托車。釣完魚回飯店午餐，有道沙鍋
　　正沸騰，我打開一看，天啊！怎是我剛才釣的魚！吐吐舌頭，想到
) B5 R- l/ P& w. H% W: B! x* D　　那些被我釣傷流血的魚的模樣，心想這道菜是一定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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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 {" j$ g" G  }/ o4 u　　　　下午的這趟「自助行程」是這次到北海道的難忘回憶，一場大
　　雪阻隔了遊覽車往滑雪場的道路，可是，我和妹妹，還有同團的鄭
3 V' F2 c6 v) E5 Z/ q　　先生、鄭太太〈二位是看不出實際年齡的高齡旅客，鄭先生已經73
" c& U8 i2 _) G1 f5 `2 q- ?; `　　歲了〉，騎過雪上摩托車後，決定一起從阿寒湖結冰的湖面，一路
　　往山上走去抵達滑雪場。半個多小時的爬山路程，安靜、平和，一
  G5 R" K+ B' Q, T- {: t& E　　步一腳印的踩在雪道上，迎著微風，呼吸冰涼的空氣，呵著熱氣，
' a: O1 @# {6 I( R9 Y　　說說笑笑，越走精神越好，一股對大自然的因近感油然而升。路旁
& R. Y  j% i2 a　　有山溪水潺潺流動著，旁邊是積雪約一公尺深的山坡地，有些野鹿
　　及野兔的足跡，上頭是楓樹的枝椏，光禿禿的數枝，有的綴上白雪，
　　風一吹，樹上的白雪結成透明的冰，成為名符其實的「冰樹」。行
3 {; p$ ^" s3 Q7 f, `　　走在雪地林間，空谷迴音，四個人的腳步聲中，終於上了原本已取
　　消行程的滑雪場，滑了一次痛快的雪板，在雪地裡打滾，四腳朝天
　　的躺在雪上，大家哈哈大笑，玩夠了再喝杯熱可可，真是最甜美的
　　滋味。
8 i: A0 I. t4 q2 Q  L
$ K( S- o2 m, W: o* v　　　　回到飯店，再次泡了露天溫泉，北海道四個晚上泡了四次各式
　　溫泉，風景各異，但以今晚湖上風光最美。

　　　　晚上，心想是北海道最後一個夜晚了，「與雪共舞」的日子就
: i- K' X) L/ D　　要過去了，實在有些不捨，於是穿上薄外套，套上雪鞋到外面散步
　　去，一個人踩雪、賞月看星星，邊走邊想念著你，這趟出國專心想
9 u6 N4 |, Z2 H/ L　　念著你的感覺真好，有人可以思念比什麼都幸福，走到哪邊都不孤
& c) K/ U/ \- X& K6 I, p, h　　單，看到驚奇的景物，就想在心中錄下所有故事，回台北一五一十
　　播放給你聽。
+ [5 s: H2 o5 C) a7 @
　　　　回到飯店經過公共電話機旁，今晚撐著不打電話給你，這樣明
2 ?% i; w; P8 W8 H$ Z$ {　　天見了面一定會更機渴望彼此。短短行程就要結束了，希望有機會
  Z; n; l; o) _8 R　　還能再來這裡，跟你！

  v6 |# K3 [6 F9 R& F/ j; |　　　　「今天很冷哦！下飛機還是多穿一點！我好想妳好想妳好想妳
　　！」一下飛機把手機打開，就收到妳的訊息，來自你！

　　　　回來真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