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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專欄] 藍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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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8-3 04:40:5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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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G# M$ U; h0 d「藍色的眼淚」是篇情感強烈的文章,當時,寫得有點激動,故事則是借用了過去的一段感情....。 + ^: x: Z" @2 |) n: v, c8 Q#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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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那麼一段情感,發生的時機很不對,但是愛如潮水任誰也擋不住我們,原本以為就可以終身相守時,她即將分手的伴卻生了病,而「責任」這玩意,卻變成一道道堤防將我們困住,末了,掙脫不了,只好選擇分別,而今,她仍一如往常地守在她的身邊,我呢,只能藉著文字來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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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色的眼淚」的標題,是當時一位網友的暱稱,引用前也先徵得她的同意,不過,文章發表後,無可避免地也引來一些質疑....喔,我當然沒有寫文章追人的意思,請別誤會,總之,是做了一些必要的解釋..。+ x9 _7 |* e% }

& V9 _9 t( z. w1 B, ?) s/ h7 ~另外,這篇文章已經賣給出版社出版了,算是增添一筆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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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 04:40:5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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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海,愛到朋友會質問我,海的好處;我愛女人,愛到朋友會懷疑我愛女人的心....。    海有沒有心?如果海有心,那麼這一片藍色汪洋中,海的心會放在那一個底層角落?或者,隨著潮來潮往,海的心只是不斷地流浪著,逛遍每一個港口海岸,然後看盡紅塵浮世,看著夕陽西下,朝星又升? 不懂海,她說:『不知道海的顏色這麼多變。』她手撥著被海風吹亂的長髮,瞇著眼對我說。% {% F' v; _8 o, c# }9 Z4 E

) w1 o) R5 s: U. V" c% p我腳底踩著乾乾的石頭,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拉著她的手繼續往海邊走去,我說:『不會變動、沒有變化就不是海了。』望向不遠處還算藍色的海,心情越來越沉重....。4 Y# m# ],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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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著她坐在海岸的大石上,天色接近黃昏,落日的地點就在身後,我與她共看著我們的長影,浪的影子,以及漁船歸岸的寧靜。" j; F7 y+ O/ m$ [) ~/ R7 d

) V- |( ^' f5 m  g/ f『漠。』她握著我的手,緊緊地。『嗯?』我的唇廝磨著她的耳際。『最後一次了,對不對?』『......』我不想回話。『可是我不想....。』『我也不想。我不想失去妳。』我吻著她的臉頰,摟著她的腰。『我對她有責任的....。』她的聲音小得只讓我的一個耳朵聽到。『我知道。』『可我不想放手。』『不!不要這樣!千萬不要!求妳....。』她堅強不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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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L. ^1 _) B0 ^1 J# n" @7 _我別過頭去,哼恨不平,不想說話,海風吹進心坎,寒得透心。; y9 h, o) f1 O; D; X+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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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我對不起妳,如果有來生,我只願為妳一人生。』她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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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K1 G/ O來生?來生算什麼玩意?我不以為然,從不把希望放於未知。我還是生氣,帶她來海邊,不是為了要分手的。即使要分手,也不該因為這樣的事。7 R. X& \, p4 b" o& h& f

6 W+ m0 k& z  V: b8 X『是妳的決定嗎?』我咄咄逼人,臉上大概寫著嚴厲。夕陽已沉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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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 S9 |- Y/ o+ T5 W$ G5 d『是!』她不看我,眼神飄向極遠的海上。6 `! B# ^' ?3 b& b* h' _& ~. O

" W( a# F' e7 M( u2 C  F我知道我是徹底的失敗了,因為我已無法從她的眼神中看見她對我的依戀,我的心也開始透著冰,看著她堅定的表情,我知道我注定吃敗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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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 04:41:0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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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與我交往之際已經是有伴的人,我從不懷疑愛情是因人而至的事實,我們之間產生愛情是誰也沒辦法阻擋的事,問我為什麼愛她,或是問她為何愛我,我想我們都答不出來,就像當我第一眼看到她時,那種狂奔的心跳,就已深知她是我心中一直等待的人,終於擁有彼此而慶幸著。 3 K% S- o! f  A# Y- _
第一天見面,我們就作愛。( `" \) r8 f& B  w, ?(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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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見是恨晚的,她的伴愛她是個不爭的事實,不論她愛我超過她原本的伴有多少倍,我還是第三者。這是個極小的圈子,道德與非道德在我們眼前晃動飄盪。我對她的吸引,讓她瞞著她持續地跟我約會。除了作愛,沒有其他可以表示互愛程度的方法,我們見了面,只有作愛。9 @: C$ ?& {$ i* w$ K2 G$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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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享受著與我的歡愉,一面又感到良心的譴責,尤其是當我在她身上烙下一連串的吻痕,她必須不著痕跡地將這個過錯推至她的伴身上時,更感到不安。一種歉意及贖罪,她極力討好著她的伴,當她不在我身邊時,她演著無奈的兩種角色。& X; z- l" \6 ^+ s  a+ U

, G; w9 x  Y, I" i除了瘋狂地愛她,我沒有其他方式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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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 e+ d0 Z& h  u她不屬於我,除了心:她每天要回家,她每天要陪她上床睡覺,她每天必須接她的電話,她必須牽掛著她的生活起居。除了她思念的話語,充滿慾望的眼眸外,我看不到她屬於我的部分。我開始著魔般地愛她,日以繼夜地想她,拼命打電話給她,然後壓榨她唯一的時間要見到她。' t& T- y1 y9 x, I8 q,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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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說:『我壓力好大,睡不著,好想把整瓶的抑鬱劑給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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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對於她所愛的人都想盡心地扮演好角色,讓愛她的人感到如沐春風,然而,她也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沒辦法八面玲瓏地滿足所有的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W! O. Y% y) l  v9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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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她是個不流淚的女人,在與我交往期間,從未曾見到她哭。她的壓力,讓我更想疼她、愛她。我賭氣說:『我去找她談談,求她把妳讓給我。』5 P4 f( z, V/ u/ C+ b$ s+ Q0 X
她堅定地說:『不!這樣會傷害她的,我不想這樣作。』1 A* [( Z) v: i) b* X  `& q, Z

& `, z7 X) E7 D/ Y3 ]『我 要 妳!』我大聲地說,整個房間充滿我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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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n+ J4 S3 l2 Z$ ~" P; D她抱緊我說:『漠,漠,漠,對不起,對不起,除非她不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她的。』. x: b; W7 z) l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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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走到盡頭,沒有路一般,我僵持著是要回頭,還是要自己開路。我像洩了氣的皮球,跪了下來,除非她願意跟我走,不然我找她的伴談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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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 04:4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她在我懷中不語,微微地發著抖,說不出半句話來。 6 \0 p% @6 s+ O/ o( w
這一刻,我是多麼愛我懷中的她啊,我心中恍然明白,沒有她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我緊抱著她,深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K( }/ P1 ^, I' ?2 O% h9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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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步吧,即使只能擁有她少量的心,我該滿足了,哦!不!我該等待她們分手,我該等,我該等,因為我是後來者。4 s+ r& l$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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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讓步了,一心只想事情的轉圜時機。然而,我好似下錯棋般,這一讓竟倒致全盤皆輸....。" Z8 J$ `. q2 d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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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在電話中斷續地告訴我:『她傷得很重,還好有安全帽,所以腦部沒有太大的傷....,但是....醫生說....她可能殘障....』底下的話,我沒有聽下去,我心一涼,可恨的她,竟用這種「卑劣」的方式留住妳。我握緊拳頭對著牆壁揮舞,留下些許血跡....。& o+ W6 b" U6 l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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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跟妳見面了,她需要我照顧。』三天後,她這樣留言。我大罵三字經,衝到醫院病房前,又折回,我捨不得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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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不開,現在她必須要作復健,她只要我。』二個星期後,她回我的電話淡說。當然,我也只要妳,可是我也已經開始隱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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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_* n! ]0 H) @9 E6 s0 e一個月後,我終於將她帶到海邊來,她更顯清瘦,眼睛時常閃爍著不安,背著夕陽我們有著難言的憂鬱。吻過她,佔有她之後,她與我坐在海邊的岩石上,我灰心地又說了次:『這真的是妳最後的決定嗎?』) L# q0 `) V1 G+ P: w6 [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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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好像不論我問她多少次,這都是唯一的答案般。8 K+ H. S( }  F7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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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色逐漸黑暗,海已經不再是湛藍,她脫下鞋子,說:『我想要感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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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D  G5 v( }我陪著她走進海裡,也將鞋子脫下,及膝的海水凍得我心寒不已。她緊握著我的手說:『希望,真的希望我可以這樣一直跟妳走下去....』1 |  D' B+ V& {2 R- v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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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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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u7 L* y: j/ M/ g海已經是黑色的了,我想如同我的心情是晦暗不明的,我已經走不下去了,鬆開她的手,轉頭看她,竟發現她已經不知何時流下二行藍色的眼淚....。
1 C# D3 e0 L9 }$ s! G4 o& w
$ a& k1 h. K; d$ K-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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