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雲上的小女孩與棉花狗

joycer

最近去看了一個小小的畫展，裡面有幅沒有標題的畫，
6 t1 B" a* O3 g浮在半空的白雲純潔得神聖，而小女孩與一隻拉不拉
8 {, \- M9 w$ k8 V+ `多犬就分站在一朵雲上，不知怎地，就想寫下這個在
6 n8 a9 T4 ^1 q我心中蘊釀好一陣子的故事，關於相愛但不能愛的感
; _* l- A4 O* X- g0 _( m- f- K; f覺，輕輕的純潔的慢慢地飄浮在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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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世襲的公主，永世不得除名；
1 X% E7 U- ?' p5 x# w! x我是過繼的養女，一輩子受人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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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B$ T2 F$ m$ c　　　　妳聽到了嗎？我為妳而跳的心臟，巨鼓轟隆噗通狂跳著，那是
4 B' b6 {/ A  K. Y3 B& o$ F8 s& j　　我聽過內心最吵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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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感覺到了嗎？我顫抖的手，差一點就握不住妳輕盈柔軟的髮
　　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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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了嗎？」妳背對我問，右手半裸挽住半頭長髮。

　　　　「快了快了，我正在努力，別急。」妳的髮絲裡淡淡的花香，
　　我連呼吸都被妳困住，一點也不得自由，說是不急，其實內心急如
; n( U- {- y% t6 |* N　　焚。

' e0 |! X( y  p, T　　　　「痛嗎？」看到幾根髮絲被不小心纏繞的鑰匙扯下來，不禁心
　　疼地問妳。


: B2 T7 q8 g: r8 z8 W  ^8 I　　　　「還好，幸好頭髮多，更謝謝妳幫我，我總是粗心大意的，連
8 E7 I* @/ I: L6 ^3 y) o　　頭髮都會繞上鑰匙串。」妳轉過身來綻出笑容。春天霎時降臨，我
　　恨不得馬上緊緊擁妳入懷，親吻妳的臉龐。可是，我所能做的只是
" z& t, o; [; W% z& [　　趕緊拾起桌上的書本，忽視妳帶來的春天，假裝投入另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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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看什麼書呀？」好奇的妳根本不知道妳每一次的接近，
% |9 X9 S7 D8 K9 o1 }- F: t1 i6 Y　　對我都已經是折磨！

　　　　「Stone Butch Blues」我故意說英文書名，而不說中文書名，
/ t" E0 W/ b" O! a' C% D　　用冷漠來避免追問。

　　　　「藍調石牆 T，我看過書評喔，也已經列入下次書單。等我讀
完我們再聊感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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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對著妳微笑並深呼了口氣，我想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 S+ u- ?1 d$ p, `; `0 x4 U' L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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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妳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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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走走。」

, f# m9 K  k& z; Q# K4 O: W# Z　　　　「約會嗎？」
5 B2 V5 z  h* y% F' S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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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f. `  [" d" u( s9 b) c8 n$ @　　　　「那我可以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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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w6 B9 C* i' K- g, k& d　　　　我清清喉嚨鄭重說：「不行！」然後就真的再也不敢看妳一眼，
) K! h( h, q: M& K7 n　　硬生生地特意將妳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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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走到擁擠的人群中，我才更能真實面對自己，街上到處都
　　有留著一頭相似妳長髮的女人，偶而也可聞到擦肩而過一模一樣的
　　花香。我像著了迷般看著人來人往每一個部分的妳。但是，這樣做
' J4 {, [7 z9 I+ B+ e  \5 R) t/ [　　卻只是為了忘了妳，將妳推出腦海。然後，再像個脫逃的戰俘斷了
' p6 U! O4 {. A9 C1 o- y& T9 d　　手腳地爬回家鄉。

: F( ]0 V; Z# ]. a) l& f& g[ 本帖最後由 joycer 於 2005-8-2 19:00 編輯 ]

joycer

　　　•在現實中相恨的在夢中是相愛的；
' L6 S% Y5 }5 x  m1 H　　　 在現實中相離的在夢中是相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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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相信愛情，因為相信所以等待。
6 h! c& R1 }( L/ h" v! d
6 w: ~4 {6 F, }7 d6 e　　　　凌晨一時回到公寓時我輕手輕腳的，怕吵醒室友，小心關好大門，
　　換上拖鞋，走在昏暗的客聽裡準備回房，冷不防地被她嚇了一大跳。
6 R# V/ z" w5 L' C　　她縮在沙發動也不動瞪著眼。
0 e! @) g. K1 j. l
/ I7 \- \1 Y' n! j# D! S　　　　「妳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

) K8 s& X( C  d; j$ |8 `, N3 L　　　　我蹲在她前面，發現她緊捏著濕手紙，聽見我的聲音，慢慢回神
; r, y7 p+ ?$ |* l  c& M　　過來，跟我的眼神相觸之後，馬上又紅了眼，汩汩淚水一湧而出嗚咽
4 k* I$ [+ Q1 W4 |' U: S0 D6 l起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別哭別哭。」我一向不懂得安慰人，面對心
　　怡的對象更顯手足無措。

1 [3 e- I  q- _% b( ~5 T, Z7 D　　　　她這一哭像是找到等待已久傾訴投靠的對象般，硬是在我面前止
　　不住淚，而我只能拉把椅子靜靜地坐在她身邊等她發洩完哀傷情緒。
& e- `: ]# L% Y1 a3 _　　可是說實在的我猶如坐針氈般不安，不管如何我見不著她出事，恨不
& H- U8 N! D2 V　　得代她傷心的。

$ [& }7 X1 v; y4 {* a　　　　「別哭好嗎？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我看她情緒緩和下來趕緊問。
& j, }* m" ?/ A0 K6 n
5 V0 ?. u$ j' |, P　　　　「對不起，我一直哭。」

　　　　「到底怎麼了？又是因為他嗎？」曾有那麼一次見她崩潰，因為
　　她所愛的那個男人棄她而去。
# }+ t9 b6 R- [: ^　
　　　　她點點頭，擦了眼淚，自責說：「是我太沒骨氣，人家已經明明
　　白白親口跟我說不要我了，我還硬撐著想挽回他的心，可是，我覺得
　　....　」她又哽咽地說：「他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啊，我好委曲，即使有
0 V3 U$ d' I6 d, _! E0 E　　做錯事的地方，也該給我道歉補救的機會呀，可是他什麼都不給，什
　　麼都不願說，只告訴我到此為止，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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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留給他好的印象，可是每當我想念他，想跟他說說話時，
　　他讓我覺得我就像一個陌生人，他好冷淡，我寧可他對我兇，也不要
　　他這麼冷淡對我....」她又哭了起來。

　　　　我拍拍她的肩，輕聲說：「感情的事還是想開點的好。」就像我
; B8 }: s& E* u9 v6 }　　現在面對深深喜愛的女子，淌著為別人流的淚，連對她表白的機會都
4 O% u- Z( R, k0 {　　沒有，那種苦豈又是能對外人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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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嘆了口氣，勸她想開些。但是，卻沒幾句話就講不下去了。

' @. c! ~2 d3 r4 T/ y0 J% u　　　　「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心情也不好嗎？」她終於察覺我的落寞。　　　　

6 [% G; r4 s" [$ x　　　　我對她苦笑，搖搖頭說沒事。二人無語沉默著，各自領受各自的
% k- V$ i- [5 S0 l3 @　　苦。末了，她好像想通了什麼，露出難得的笑容，柔聲說：「看來我
7 |& H" I) Z4 ^+ m+ y+ X  ?+ v　　們二個人都需要一個擁抱，我可以抱抱妳嗎？」還沒回答她已經把我
1 w* \- v- h" ^# h# A　　緊緊抱住。這一刻我彷彿從寒冬雪地跌入有暖暖春陽的草地上，花香
　　陣陣撲鼻，滿心溫暖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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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能擁有她幾秒鐘的擁抱，我只想把這種感覺真實的體驗牢牢
　　地記住；不管我能不能確切擁有她的心，我在心裡吶喊：妳知道嗎？
　　妳的擁抱帶走我原本的落寞，可是卻帶不走底層的漫漫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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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p9 u& [. l/ U3 `8 F( y" o　　　(待續)
　　

joycer

　　　　•沙漠中掙扎的是蠍不是砂；
　　　　　海潮裡飄流的是砂不是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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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K6 U  L/ G$ x$ W2 p9 S　　　　無法成眠的週末夜晚，我看書上網寫稿直到東方漸白，美麗的星
　　期天上午，我一口氣睡到近中午才轉醒，還沒下床，嗅覺慢慢甦醒後，
/ {8 h+ o. g3 F& v4 s2 n/ }( O　　聞到一陣陣飯菜香。這種「家」的味道，隨著我日久未回老家已經很
2 N) c6 E' i% r9 o  |　　久沒體會 了。是誰在容易貪睡的星期天早上燒頓好菜呢？強烈的好奇
　　心驅使我趕緊跳下床披件外衣走出房門。

　　　　先瞄了眼廚房，果然沒錯，是她的背影，正忙著煮食。

3 |7 r& [* \$ @. C: Q2 Z　　　　我放下一顆心，回房拿衣物閃到浴室沖澡。我喜歡早晨的淋浴，
　　溫暖了身體也洗掉夜裡的渾噩夢境。我總是每睡必夢，夢又逼真，無
　　法忘掉的惡夢啊，總容易使我心情沮喪好一陣子，而花香的肥皂泡沫，
0 ]9 L  \2 D8 I- i) ~" n" \　　熱呼呼的水，卻是趕走惡夢的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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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d/ e+ ]& e5 K$ x　　　　「早。」我洗完澡，她一個人在餐桌擺碗筷。

$ a  x8 e) E! l! b　　　　「不早了，已經十二點多了。」她總是微笑以對，像暖暖的春天。
9 Z0 s" P: Q0 w* {! a. g9 x6 K
+ C/ J- S) I  ^0 F0 {　　　　「有客人要來嗎？」看見她擺了二副碗筷我明知故問地問。

　　　　「有啊，等一個剛洗過澡的客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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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d* Y/ Y7 r9 u　　　　「啊！那我就不客氣啦！我剛洗過澡可以充當一下吧！」我裝模
: l$ K3 d* m2 F2 ^& C+ ^; n# [: R, C　　作樣地拉開餐桌椅坐下來，肚子一聞到飯菜香就不爭氣地咕咕叫。我
' j5 c: G6 A7 [$ C　　又問：「可以開動了吧？美麗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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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快吃吧！今天不小心煮太多道了。」她幫我添好飯，卻
　　捧著空碗沒打算吃飯。

, R, [( z; d7 u, f& x: D　　　　餐桌上擺著宮保雞丁、蛤蜊絲瓜、豆酥雪魚、洋蔥炒蛋以及竹笙
4 P+ n; o$ o7 i! M- O: R9 O0 r! J6 X' Z. A　　排骨四菜一湯，對我們二個人來說，實在是太多了。我心微微觸動著
7 H& g5 Z$ v0 c# b" z　　不安，煮越多的菜不就越表示她的不安？

6 k# C0 p) L  I
1 H4 S" Q& d" N$ v# j' i　　　　這是我與她第三次一同在住處吃自己煮的飯菜。她很能烹調，但
　　卻因著時間、人口的原因，鮮少有機會下廚。第一次看見她買了生鮮
　　回來默默地在廚房烹調時，我甚至懷疑會下廚的她跟我原本住在一起
( ~8 [. _8 P% e. |' e　　的室友不是同一人。完成後，她邀我一起吃飯，不管我是不是吃過飯，
　　我絕不會拒絕她，面對心愛女人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坐下來後我看見
7 p: E8 ]2 C3 j4 o/ `2 y　　滿桌的菜餚，食指大動，可是她卻吃得很少，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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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C1 G  ?# [　　　　第二次一起吃飯時她說她心情不好最是強烈的想作飯，煮得越久
　　心情表示越惡劣，她還說她曾經一個晚上煮了八道菜，而且特別選難
　　作費工夫的菜餚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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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有人心情不好還會花力氣去煮飯。要是我只會抽煙看風景
3 Q4 c3 X" H' ~# z8 s　　睡大頭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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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餐桌菜餚不算少，可想而知她心情極不好，於是我邊吃邊
　　逗她笑，說了一個最近剛聽到的笑話給她聽：「妳搭過火車吧？知道
) X. t  |* N$ H0 f2 Y5 x" L. v　　火車有查票制度吧？」她還是捧著空碗微笑點點頭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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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8 F9 ~( S5 c' R  u# c, b　　　　「話說有一個人無票偷上車，在火車上看到列車長來查票就很緊
　　張，於是就一直往後面的車廂走，想躲過查票，可是到了最後一個車
" n" D  o6 [) h; q! ^/ Q( I7 I6 g1 J　　廂，顯然沒地方躲了，只好舊技重施，想要躲進廁所裡面去。沒想到
　　廁所門緊閉怎拉也拉不開，他明知道一定是裡面有人，可是看著列車
　　長一步步接近，一緊張就更用力敲起廁所門來，裡面的人就問：『幹
8 v/ V+ {+ d9 a, n1 b8 f/ y7 H　　什麼？』他大聲的說：『查票啦！』結果廁所門開一個小縫，一張火
6 l  C: b( l! p# F　　車票從裡面遞出來。這個人就這樣順利拿到一張票通過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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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4 N2 X9 G2 V9 y　　　　「呵呵呵。」她笑開了，才知道她之前的微笑都是僵的。

　　　　「好笑吧？」我不會說笑話，只能現學現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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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妳煮的菜真好吃。」我由衷地說出心聲，事實上我已經把這頓
　　飯當成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了，二個人坐在餐桌的二端，分享所有
　　的油鹽醬醋，幸福凝結在每一次的吞嚥與飽足。多麼希望這種機會不
+ p9 r8 Z5 h; x( j/ y6 H( n　　是因著她心情不好而發生，多麼希望可以常常吃到她為我煮的飯菜。
' b- y/ v% b2 J5 _, f) i　　就當作是星期日的午餐約會吧，我儘可能地逗她開心勸她也吃一點菜，
　　最後再鼓著肚子洗碗。

　　　　她把盤子遞給我，然後輕輕地將頭靠在我的背：「謝謝妳陪我！
/ c2 Z/ B% u5 I3 p9 _" K) g. i　　幸好有妳在家，否則我面對一桌子的菜只有嘆息流淚的份。」

　　　　我忍住回身抱她的衝動，用力洗著盤子碗筷說：「我已經把妳的
　　愁苦都吃下去囉，所以妳現在不用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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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X0 }' c( g; R　　　　她一定流了淚，因為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沉默地再倚靠了我
& ?' K9 L3 `8 ~3 e2 K- \　　一會兒，沒有回應我的話，低頭回房，關上房門關上屬於我的世界，
" B7 f7 Q, v& u. q　　而我滿手的泡沫，只能在廚房一遍遍地回想剛剛幸福的那一頓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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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r

　　　　•假裝是鳥，可以飛；
: T8 Z; T3 S6 {9 r. K7 c　　　　　假裝是魚，可以游。

( Z$ U6 K* K3 r- a& _" H　　　　「回來了。」她開啟大門。妳下班回來了，真好。我幾乎要衝向
: }4 h5 K& N/ y　　前迎向妳，妳絕不知道一天中最令人興奮的就是此刻。但理智要我乖
. _! {5 ]3 n1 m( c& k! n* f& _& R　　乖的坐在沙發，假裝看電視，只能轉頭給妳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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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l. n' D8 u" Z4 S8 I　　　　但是，我的笑容卻凝結在看到她身後男人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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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e8 o! U0 M　　　　「他是我同公司不同部門的同事，我們今天晚上還得去拜訪客戶
1 L; C7 G+ L" ?3 c　　談合約，剛才跟他吃過飯了，回來拷貝電腦檔案資料後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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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就不招呼你們了，你們快去忙吧！」

　　　　她趕快引同事到書房，大大方方的。他的同事也相當有禮貌，穿
　　過客廳時對著我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可是啊，為什麼我會覺得
  g7 E1 m1 x. B. m; n' x　　微微的酸楚呢？

　　　　書房的門沒關，從客廳可以看到他們倆在電腦前幾乎肩併肩地一
# x6 }8 |% D. K: @, B' ^　　同看著電腦螢幕討論。妳開始帶朋友回來了嗎？無視我對妳整天的盼
　　望？妳顯然馬上就要跟這位我不認識長得體面的男子出門，妳幾點回
/ Q: C8 o' b6 B  Y　　來？妳跟他會不會...？會不會？

　　　　我搖搖頭，又舉起手來敲敲頭責備自己，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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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轉移注意，為了不再關注太多，我關了電視，回到自己房間，
/ t7 x2 M: d* M' h. v　　隨手拿了本雜誌翻閱。可是心神不定，耳朵像是長長幾倍，一直往書
& c, z4 y$ m' |" Y3 r+ u. s6 P9 S　　房方向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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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e) G3 c( Y5 z% \　　　　「我們要出去囉，妳要不要吃點宵夜？我帶回來給妳？」她敲敲
1 o) T/ Z1 W9 k( O: ~# ?　　我的房門問我。我趕緊收回我的長耳朵，馬上跳起來開房門說：「好，
　　好！謝謝。」動作是緊張不安的，我怕極她走掉，更怕她晚上不回家，
* {" u  `* s8 x2 _* ]" u/ \　　所以沒吃宵夜習慣的我，一定得快說要吃。

& ~, M$ Q) i$ b# S, u　　　　「妳怎了？今天怪怪的喔，別又忙著寫作忘記時間，晚一點帶東
0 {0 B# i/ a' \% O% L9 P& {　　西給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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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謝謝，請小心。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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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t1 q* m8 j' V6 w- ^　　　　「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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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2 a8 I- C- _2 }　　　　目送她跟男同事離去，關上大門後，我心頭彷彿落下一塊大石頭，
　　可是卻又馬上提心牽掛起來。我又敲敲頭，笑自己太愚蠢多心。不過，
) N2 P4 y4 F( W0 c7 l5 m5 \1 g9 r9 u7 {　　心中很明白的是，接下來的時間我既讀不下書也寫不出幾個字來，於
& U9 F( h' w. \, b, p7 w8 b　　是捧起魚缸到廚房洗魚換水，以打發時間。

　　　　洗過魚缸，順手再為綠色植物換水後，發現時間仍舊是漫長的，
, h' T3 I: D- O& ?# E1 ]　　於是乾脆拿出吸塵器好好把住處收拾乾淨。隨著逐漸打掃好客廳、書
　　房、廚房以及我自己的房間後，我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不再因之前她
5 `( U8 t1 ~1 e+ K　　帶男同事回家而刮起颱風。整理好屋子，我也沖了澡。終於只單純的
1 w' c- g* y0 T  T* N　　等她回來，不再想有的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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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坐在書桌前，寫下這些字句：「思念的氣息漫延整個屋子，
　　面對妳時卻必須假裝不在意，有時還要築起一道鴻溝。多麼希望，能
. C) r) D0 p2 C! O6 [3 r5 j% n　　假裝是一隻鳥，或是一隻魚，可以飛可以游，可以橫過那道鴻溝，隱
% h% `# m4 U6 _' c) u1 |! t　　藏在心中的交戰與無奈，可以完全不用說出口地接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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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敲打著鍵盤，把對妳的思念像敲入心坎般地一字一句烙出。
5 n2 E) U" A! d: r  K9 ^　　末了，在我關機的同時，我聽到妳開啟大門的聲音還有全世界最動聽
　　的語調：「我回來了！」

　　　　妳回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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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擬的永遠是虛擬的；
　　　　　遙遠的永遠是遙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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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可以帶我去看病嗎？」她敲醒夢中的我，半夜站在我的房門
' M7 p" {4 S) z$ B+ ?4 q  h　　外，臉燒紅的，搖搖欲墜的身體幾乎隨時要倒下。

8 [5 i1 l- X1 W, W3 n, C; f) @/ P　　　　「妳怎麼了？」一見到她我就全醒了，先拉她坐到客廳沙發上，
　　伸手摸她的額頭：「好燙，妳發燒了吧！」
　　
) g3 F4 Z: \$ x　　　　「我好難過...」她吃力回話，聲音幾乎不見了。

　　　　我知道我知道妳現在一定很難過，如果可以我不要妳痛苦我不要
　　妳難過，甚至，我寧願代替妳痛苦。
　　　　
* e3 |! L  F* Q3 ~0 h　　　　「別擔心，我馬上帶妳去看醫生，妳撐著喔。」抓了件外套，又
0 G' [: ?6 ~) B- d: I/ I　　跑到她房間拿了件厚外套幫她穿好，扶著她下樓，驅車找醫院。現在
　　已經半夜一點半，附近小診所早已經關門了，我心急如焚深怕多讓她
　　等待、多讓她受苦。

　　　　她躺在駕駛座旁的位置上，手揉著頭，皺著眉，頻頻輕咳著，從
0 s/ m3 M' A+ m, s* b　　沒見她這麼痛苦的神情。我忍不住伸手緊握住她的左手，想傳遞我的
　　安慰，可是她的疼痛似乎沒有消減半分，我像是個最沒用的騎士，保
  I0 {( S" B+ \  T: U  u　　護不了病重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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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一轉彎，看到「急診」的招牌還亮著時，我鬆了一大口氣，
　　潦草的停了車，馬上扶她進急診室，「醫院到了，別難過了，醫生會
! T: y& \  }. U$ G* p　　幫妳打針讓妳快點好起來喔。」我哄著說不出話來的她，看到她的眼
　　眶盈著淚水，強忍住痛楚嘴角微微上揚，竟然要給我笑容！不要再費
　　心給我微笑了，我只希望妳快點好起來！

　　　　一陣等待問診看診後，上了點滴的她看來竟如此楚楚可憐，我整
　　理她額前凌亂的髮絲，幫她把被子蓋好，她睜開眼，給我一個小小的
　　笑容：「謝謝妳，要不是有妳，我該怎麼辦？」

0 u9 q1 @* \5 n/ R: K3 b8 M　　　　如果這輩子妳都能這樣肯定我就好了。
' [( f( O7 S- J% v; y7 O4 J
/ a/ l: t1 ]9 `" c　　　　「別再說話了，閉上眼睡一下，燒會慢慢退的，驗血的結果幸好
# R# Q: m6 n# {! Z6 l3 f5 q　　沒有轉成肺炎，所以等點滴打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妳的藥我已經
　　拿好了，請放心。」
  v" Q, T+ w3 U7 `9 c6 {
　　　　「嗯，謝謝。」
　　
  E2 V" i! m: U4 L4 Q　　　　求妳不要再跟我道謝了好嗎？每收一個謝字感覺就離妳更遠些。

; P  z1 P! T7 r+ o! O　　　　「睡吧。」我恨不得能擁著她入睡。
/ e6 \8 u4 ^/ N9 [0 c( r
　　　　「頭好痛好痛....」
% P$ L6 |0 g4 B! H) M" {
　　　　看著妳眼角的淚，我知道我知道妳一定很痛很痛，我惜惜妳呼呼
$ _, O# G2 T$ Y* ?  O* e* ], a　　妳....

6 c1 s# z& |6 i" T% \- R　　　　地區醫院的小型急診室，不算大的空間，另外的二床急診的病人，
　　醫護人員不太忙碌，安靜又明亮的地方，我陪著妳在半夜二點半的時
　　候，等妳燒退了，等妳頭不疼了，等妳打完點滴，等妳快點好起來。
( J! L$ U0 \8 |
7 V1 T; {6 `( k2 c- o. S! x　　　　在等待醫生看診前，妳的頭曾靠在我的肩上，我摟著妳，妳可曾
　　知道這是我們第一次那麼那麼地靠近？妳的髮香在我的鼻息之間，妳
) b/ I6 |  e# Q- J8 s, }3 |　　的身體在我的手撫摸得到的地方，妳是那樣信任我，那樣地依賴著我，
* H. W) e9 Q+ g6 j, D/ k* T. }　　我在一夜之間成長，立志要當妳一輩子的騎士。妳感覺得到我的擁抱
　　嗎？病好後妳還會記得我的氣息嗎？
/ F! U. x, Q1 u1 V+ J0 c
, M0 J- F9 O0 |- o- ^) f　　　　「晚安，有事記得敲敲我的門，我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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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送她上床，讓她服藥，幫她蓋好被子，或許是點滴的作
　　用，她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2 V# E! ]8 i( d; `
　　　　「晚安，謝謝妳，謝謝謝謝。」

　　　　「噓，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吧！」我把手指放在唇上。　
　
　　　　幫她留了盞小燈，關好房門，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整夜的勞累
: m& _% P) P  F. c　　一點都不以為苦。我善於等待，可是，妳的心可以用「等待」得到嗎？

　　　（待續)

joycer

　　　　•如果願望能實現的話，這一切就會結束。--飯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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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靜對不對？」我拿起搖控器對著許久沒開機的電視按下
　　電源鍵，自己不知怎地竟脫口而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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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o: V9 S  {5 F+ b　　　　一陣大笑從黑箱子裡竄出，是綜藝節目中慣見的整人遊戲，可是
　　我聽來卻像在嘲笑我的自言自語。我快快轉台，每一個頻道停留不超
! F% ?7 h2 `7 W! r1 x+ m　　過三分之一秒，呆坐在客廳的一角，全身只剩一根手指頭在活動，我
　　真像個滑稽的木頭人。

　　　　電話聲突然響起。我微嚇了一跳，調整電視音量後接起電話。

9 G9 y9 k7 S; h. h# N% p　　　　「喂。」我悠悠的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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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4 t0 U9 j) s　　　　「喂。妳怎啦？」對方劈頭就問：「聲音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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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p, x  ~$ _1 E" g9 ^% c　　　　「沒呀！」我打起精神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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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e; A7 C; w) K3 F3 `6 }　　　　「到底怎麼啦？感覺妳怪怪的。」這個同學兼好友果然不是省油
3 W: R) n) W4 ?$ }* F% f　　的燈，我的一點情緒完全逃不出她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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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沒事啦，只是有點無聊！」我只好照實說。

" k* s/ `% V2 b. T9 |, e　　　　「妳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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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電視。」

　　　　「天啊！妳這個從不看電視的人竟然會去看電視，喔∼∼我知道
　　了，」她拖了好長的一個「喔」，好像被人看穿了，發現新大陸了，
* R, h( f: |. [3 G& d　　「她不在對不對？」

　　　　「是不在。」我諾諾地答，覺得自己像隻被貓玩弄在掌心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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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v; f, m& t) y" H- G　　　　「幾天了？」這個女巫婆真是一針見血。

　　　　「今天第三天，她出國七天。」我一向非常誠實。

　　　　「喔喔喔∼∼妳睡也睡不好，吃也不吃不下，事情也沒心情做，
* u6 D+ S4 B; q* [/ B, C3 k) Q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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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我已經開始有些惱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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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不欺負妳這個可憐蟲，晚上要不要一起出來看場電影？」
　　
' `+ `3 ?! h& ^  W9 L" W　　　　「嗯....」我一點也不想出門，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 `* Y" v$ M$ b* e2 a) z　　　　好友聽我猶豫，不忍心的說：「讓妳考慮吧，五點以前我等妳電
　　話，出來走走時間過得比較快嘛，」掛電話前又殘忍的說：「可是，
　　萬一她從國外打電話給妳，妳不在家怎辦？」

　　　　「妳！...」我真是倒楣交到這種損友。

, {9 T5 D; W1 g　　　　「好，那就好好考慮吧，掰掰，等妳電話喔。」她學起0204付費
　　電話的輕聲細語，把我氣得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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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上電話，我的視線停留在電視，日本台的節目正在介紹北海道
( z0 b5 l0 P% j' L2 g　　有名的小樽市，那邊的燒玻璃藝術。白雪紛飛的日本，妳正在那邊吧？
　　現在的妳在做什麼呢？賞雪？泡溫泉？逛街？....可曾想起我一點點
　　呢？七天！根本是七年呀？原本每天可以見到妳的，可是現在卻一連
　　七天完全沒有妳的消息，沒有妳的笑語、妳的身影、妳的氣息我才知
　　道這七天有多麼難熬，可是妳會打電話給我嗎？妳會想到我嗎？我算
　　妳的什麼人呢？只是室友不是嗎？一個出國旅行的人會特別從國外打
　　電話給室友嗎？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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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7 |3 w% J! |( @　　　　對妳的感情，永遠沒有出口的，永遠像座死火山，外表平靜內心
　　燃燒，不敢爆發，因為一旦爆發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只有絕情沒有期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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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電話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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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1 O5 }3 i1 S: n　　　　「喂。是妳嗎？」我不經意又說出不該說的話。我實在太渴望妳
* R# H$ W- Q) q6 x2 P+ k6 ?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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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嗯，請問她在嗎？」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 ]$ ~+ o9 I, S+ ?) y　　　　「她出國了，下星期才會回來。」我冷冰冰的說。

　　　　「喔，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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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H2 K/ J4 k' Y　　　　我沒好氣的掛上電話，我討厭接到那樣的電話，特別是妳不在的
　　日子，因為那只會一再提醒我，妳不屬於我這一邊。我關上電話，仰
# j" h1 F+ W+ A7 x: |) b7 X! }　　頭長嘆，該死，一顆心全綁在妳身上，隨著妳飛到日本去了，台北的
3 X" h( T" o1 E: `- u( ]9 i　　生活我只能像個呆瓜過下去，直到妳回來。
0 \) p; r# k* L+ M- N# F& ?$ F/ ?% s
6 Z1 t% U. b1 G4 }! ]+ p+ C4 M　　　　如果，許願有實現的機會的話，我會祈求妳在日本偶而想起我，
7 W  M- [8 i0 Y　　給我一通電話，然後我的思念可以暫時得到解救，像沙漠渴望著甘霖
　　般；如果，如果，如果願望可以實現，這一切折磨就可以結束了吧？
　　
: w+ r6 P0 i3 l0 v# }, l' v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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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r

　　　　•種子都已從石縫中發出新芽了，而你還要躲在心縫中到什麼時
0 J: T% V: O$ B7 s8 h  I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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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呀？」妳走出房門直逼到我面前。好香
: s5 D# P9 v& |0 [1 A$ m) ~- g4 |　　的鳶尾花香從妳身上飄來，我感到一陣昏眩般的空白，差點回不了神。

　　　　「沒...」我諾諾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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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妳好怪，以前看到我回來，就像鬆了口氣般輕鬆，可是今
3 i8 H7 m* a3 `  H9 p1 k6 l2 }　　天我回到家，妳還是沒什麼笑容，欲言又止的，妳怎了？發生了什麼
　　事嗎？我可以幫忙嗎？妳可以跟我說嗎？」妳總是那樣溫柔體貼，什
$ K: W. `5 O3 V& O$ L　　麼情緒都逃不過妳的法眼。

0 Q  W, X. v0 ]　　　　可是我幾乎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妳，唯獨我愛妳以及即將發生的
) ~9 r2 e- O( W5 L5 @　　這件事，因為對我而言實在太尷尬了，所以怎地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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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3 U1 V5 _  P. C" Z　　　　「沒事沒事，我只是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先在腦海裡發酵一番。」

" ~; y4 E+ V1 `/ @  V　　　　「喔....，」妳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是嗎？」邪邪的笑著。
1 q, r* A2 F& C2 c8 y( \0 L$ Y
+ R# D, s2 j3 k5 o" {5 e: Z7 t　　　　我紅著臉，低下頭假裝看書，老實說，在妳面前我什麼都隱瞞不
% J6 P. ?2 _) V　　了，妳只稍再一句話，我就會全盤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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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I0 y* l% t% R) o* e% T　　　　「謝謝關心，我很好。」我繼續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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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M& _9 d2 m/ y  x7 I& |8 K3 U* r$ n9 i　　　　「好吧，既然妳沒事就好囉，咳」妳乾咳了一下，「但是，我有
( k1 G8 r0 c  b- U3 c　　話跟妳說喔，妳媽媽今天打電話給我唷！」
) O* i% k' p# I- S% W
* f) X" Y3 W- j9 b* P* @8 n　　　　我手中的書差點掉落。「什麼！？她..她說了什麼？」天啊！覺
6 \" ~" x0 [  }; D1 A# B) [6 ^# O　　得事情不妙，妳一定已經知道那件令我坐立難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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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不說，除非妳先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8 q7 [! q. U, W/ e5 B, `8 B- n　　　　天知道我多麼想把我心裡的話說給妳聽，告訴妳從我一搬進這裡，
　　當妳的室友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愛上妳，從我見到妳的第一眼起我就認
  T' w) E- V( p% q3 Z  k$ E& ]　　定妳；從妳的身影在我身邊走過，我每個晚上夢見的都是妳！我心裡
) }4 W# h4 p/ {' N) f* W0 Q5 J　　的話藏在石縫裡，就在深不可測的岩底，抬頭望見的只有一線天，可
5 I/ D" I+ a: D  g5 }　　惜陰雨的日子比豔陽天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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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 L' i' ]8 X　　　　「我心裡..沒有話要說..」我又低下頭去了，感情的表白不是我
: Z& ~- g% ]8 w2 g/ n; r　　在行的事，特別是面對妳時。

, s: B4 H: }, [" Q　　　　「唉，妳就是這樣保留，神秘不已，別難為情了，我不逼妳就是
/ L6 c6 V/ @6 e2 n  j　　了，」妳的溫柔快要把我的心揉碎了，「告訴妳吧，妳媽打電話給我，
　　請我勸妳去相親啦！妳後天晚上是不是要去見一名相親的對象？」

　　　　我拼命點著頭，就是不敢直視妳的目光。

　　　　「別怕啦！相親又不是結婚，吃個飯然後跟妳媽媽說不喜歡不就
　　好了，沒人規定相親都要成功的。」

0 P: C' K% P" P0 c4 d, ?　　　　「妳答應我媽了？」我氣餒不已。我不是怕相親，而是根本不愛
6 E0 @3 K6 h1 C3 J! T, L7 Q7 \　　異性，相親只是浪費時間，徒增煩惱而已。

, Z  ~, L# r  c1 [* R: \3 }; w* N2 Z8 V　　　　「當然啦！妳就去吧！去一下對妳媽媽也有交待呀！好嘛好嘛~~
* c% ^! M& `3 b: S' ?1 x　　反正我看妳也沒有男朋友呀！」妳一點也不認真，只當遊戲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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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o# |) G  s) e  o9 N: R　　　　我用力搖著頭，衝口而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請妳不要再
　　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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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m+ H2 @1 |　　　　妳愣住了，從沒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我吧？

8 u) y! M: q( w! T) h　　　　兩人一時之間無語，我收拾起書本，轉身走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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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d  \6 o3 N: w. e; R　　　　「等一下，妳是不是喜歡我...」妳的聲音聽來好遙遠。

　　　　「嗯？什麼？妳說什麼？」我不太肯定最後一個字。

　　　　「沒....，對不起！我不是要惹妳生氣，我只是覺得相個親如果
　　可以讓母親感到安慰的話，我會去做的。我很願意陪妳去，如果妳覺
3 E1 I7 M7 H, i) S& ~) A1 M- P　　得愁苦無援的話，可以當作我們倆人的聚餐，只不過多了一個陌生人
' n# c- v; J. C. }: b　　作陪。」

' F4 c, f3 I+ u1 B; j. k. J　　　　「謝謝，我會考慮一下的，」我凝望著妳鼓起勇氣再問：「妳剛
: y0 x2 V4 [0 ]& e# `% w( X　　剛說我是不是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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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I- n/ c6 }　　　　「啊，沒，我該去睡了，晚安，不要生氣喔。」妳給我一個美麗
　　又難忘的笑容。可是妳快速離去像是逃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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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我輾轉難眠。妳的那句話，「妳是不是喜歡我？」在
　　心中盤旋又盤旋著。是是是是是是是，我在心中喊過千百次確切的答
　　案，就是沒勇氣奪門而出敲開妳的房門告訴妳。隱約覺得妳似乎知道
　　我心裡頭養的那棵樹的形狀，只是什麼時候我才有勇氣搬開大石，讓
　　它見見明亮如陽光的妳呢？

joycer

　　　　•沒有一個人願意知道，原來自己暗戀已久的女子是個茶花女。

! C, M2 k' K: m& _# A
　　　　我想我一定是病了，生了一種身不由主的病，以致於會答應開
　　車載妳還有妳的二個好友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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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9 h' b7 B' y, S0 ?　　　　「跟我們三個一起去洗溫泉吧！？好啦好啦！而且妳開車技術
4 M. J' P- q1 t% `; p　　好，就帶我們出去兜風嘛！」妳的笑容是冬天裡的暖陽，在寒冷的
6 e" h/ v) C! F( w" s  ^　　天氣裡曬得我臉熱冒汗。

　　　　「可是我不認識她們，跟不熟的人出去玩，滿彆扭的，怕會掃
　　妳們的興。」我照實說，像在法官面前自白。

　　　　「去了就熟啦，她們都是溫柔的好女人，不會咬人的啦！不管
+ M( G% z9 \# J* x9 E% W. k$ b　　不管，第一次邀妳一起去玩，不准妳拒絕喔。」我吞了口口水，順
6 q, T$ O$ Z" D6 |　　便把要推拒的話語一併吞下去，其實，能跟妳出遊是我夢寐以求的
　　事，雖然有二個電燈泡在，但那絕對是值得的。但是，又深怕自己
　　在陌生人面前荒謬不安的演出，讓妳見笑；當然，我一直生著那種
% h7 W& p! `; X2 \1 P$ C　　身不由己的相思病，對妳只有百分百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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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遊的路途中，我邊開車邊想像著麻雀群聚的畫面，因為有個
　　朋友曾告訴我說，一個女人是一隻麻雀，會在你身邊跳著吱吱喳喳
　　唱著悅耳的歌，但是二個女人在一起時會變成五百隻麻雀，吵得你
　　不得安寧。現在有三個女人在我身邊，不消說，我的車子裡像是裝
1 q) s/ l& L$ g0 N4 c" t8 b) X" x　　進一千五百隻麻雀，吵得我耳膜過度負荷。
" }& @' f* P! F6 t# }% J: s
　　　　「好久沒出來玩了，啊！真懷念以前當學生的自由！翹課出去
　　玩最開心了。」
; p) }3 ?( l$ h2 C* \# z/ J. m/ m　　　　「妳知道嗎？雅雅換男朋友了，對方大她11歲，還是某企業的
1 M0 Q4 x1 Z) w5 Z& T1 L! V0 x1 }　　經理喔。」
　　　　「我的老闆看起來是個清高的教授，事實上是個大色狼，在研
: U( G- L0 A& T- b* Z; |　　究室裡偷看 A片不說，還專上色情網站，人呀，真不能貌像的。」
　　　　「逸琳據說要到英國留學，好好喔，真想去英國。」
$ [  P+ {' ]$ `2 q- x7 m　　　　「我最討厭我爸了，一直不跟外面的女人分手，我看啊遲早會
  N" h9 |! W& r4 [- p) i' G　　跟我媽離婚。」..一波波的八卦不絕於耳，像糊了一片的油畫，什
" `# F& T# }! n' h7 ~　　麼顏色都有且油膩。
# |# ?( Y, G7 D' K

　　　　「妳又換男朋友了嗎？」原本聽得一頭霧水的我，聽到這邊耳
9 h4 T3 Q! Z3 q# b　　朵就突然加長了，朋友正在問妳話，那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才沒有哩，我現在沒有男朋友。」回話時妳看起來有些緊張。
9 J( Y1 d5 E" ~7 B　　「怎麼可能，那不像妳，妳在學校可是平均每半學期就換一個男友
# ~9 A0 Y4 L7 D1 L" x  N2 G/ }　　的哩。」我差點要轉頭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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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7 j- C. z3 R# f0 j　　　　「對啊，我們都好羨慕妳，那麼多人追求。」

　　　　「可是有時候也滿生氣妳的，跟那麼好的男人交往一陣子之後
. z# \' b+ m; O1 e　　就把人家甩了，覺得妳太無情。」妳的臉色逐漸蒼白，想必這些話
　　是妳第一次聽到吧？

　　　　「尤其是德傳，他可是公認的好男人，可是，還不是被妳甩了。
　　那時，大家對妳都有些意見，還謠傳妳是茶花女。不過，幸好事情
( \1 w2 F( `' b6 r  D　　都過去了，德傳也交了新女友..」
. N7 N- A( y5 S3 n3 r% R7 Y
　　　　茶花女？我皺起眉來，妳怎麼會被謠傳為墮落的女人呢？在感
　　情上不專一至此地步？餘光看著妳這樣一個女子，成熟體貼、溫柔
% A' `9 M2 G8 j4 q5 v" ^. s: Y　　可人，但為什麼要在男人身邊轉呀轉的？雖說甩掉一個又一個的男
" W, n9 |; V; }　　友，實際上不就像是離不開成排的男人，只不過停留在某一個人身
( x" z" j/ ^+ Q6 _; s/ V$ d  F　　上時間短了些。為什麼定不下心呢？妳一定有難言之處對不對？可
　　是究竟為什麼呢？我百思不解。


　　　　「ㄟ，宋萍在問妳話呢！」妳神色自若的點醒我。
7 U4 L# E& ~+ l5 A+ O/ {- S
8 T: {$ m5 x( p* V2 x5 _0 I　　　　「啊！對不起我正在想事情，」什麼時候妳們三個人又變成麻
- m6 r" y$ {$ H+ W! g+ p　　雀了，那個敏感問題什麼時候已經不談了？「問我什麼呢？」
0 t9 {4 }( ^$ u/ q. B4 F
) [! Q  L6 ]; s$ B3 B　　　　「問妳到底要帶我們去哪？不是要上山洗溫泉嗎？好像越走越
　　偏囉。」

8 }% U% }2 R; _" ^1 g3 m　　　　我認清路名，「啊！真對不起，我一定忘了右轉。」一心懸掛
1 J6 u( ?' d& r) H4 n; S　　在妳身上，我竟粗心大意的開錯方向，我頻頻道歉。

　　　　「沒關係，那我們改去遊樂場玩吧！」
2 B! X8 u9 \1 v8 a  T
1 f6 T; S6 B6 Z5 X5 i　　　　「好啊好啊。」大家遊興正高，一致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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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遊樂場，歡樂的氣氛讓我們一下子變成小孩子，大家都雀
　　躍不已，旋轉木馬飄來輕快的音樂，彩色燈泡一閃一閃，讓人心情
　　變得好好。可是，妳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我猜想是因為剛才的茶
　　花女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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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1 m; K* r　　　　「妳好像有些不開心喔。」我走在妳身邊提醒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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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R9 g2 G: q5 |8 W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讓妳聽到那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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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B' ?/ d5 A0 u　　　　「都過去了不是嗎？我想感情上的事，如人飲水吧，妳有妳的
　　苦衷，外人不能自喙。別在意別人怎麼說，我相信妳一定會找到讓
　　妳定下心來的人。」

　　　　回想她曾經為某個棄她而去的男子哭泣，說不定那是她第一次
　　被拋棄。又想想，說不定真正的原因我根本沒弄清楚過。

1 {* K0 o; O. b6 t3 ~　　　　「妳們走快點啦，我們去鬼屋玩！」朋友在前頭呼喚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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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ㄟ，」妳搖搖頭，似乎有些害怕，「我從小就怕鬼。」

　　　　「鬼屋不可怕，都是假的呀，妳只要一直這樣想就好了，我會
　　拉著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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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終於被她們二個極力說服，不得不承認她們二個是能言高手。
　　四個人於是倆倆進入漆黑的驚奇屋，人造的鬼魅與恐怖的聲音四起，
$ X0 q8 H7 U, }! B　　突來的骷髏從天而降，妳緊緊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感覺妳的手是冰
　　冷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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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我在妳身邊。」這句話出自肺腑，可是卻沒想到在這
　　樣的環境裡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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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0 ^  i; t" u　　　　一陣白影從頭掠過，妳的長髮隨著靜電飛舞，「啊！」妳突然
　　尖叫，哭了出來。我把妳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妳，此刻我想馬上帶
　　妳離開，我想馬上帶妳到安全的地方，一輩子守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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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別怕，別哭別哭。妳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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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點點頭。

　　　　「那麼，把眼睛閉起來，我領著妳走完通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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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就這樣，妳第一次把自己完全交給我，讓我相信妳信任我，我
　　右手摟著妳的肩，左手握著妳的手，妳的長髮貼近我的臉頰，我好
" F( _( Q, S1 ?8 @5 I$ Z　　想好想親吻妳，告訴妳我愛妳，好想告訴妳再也不會讓妳恐懼害怕，
　　我會保護妳直到地老天荒，我會愛著妳一如地久天長。即使妳是人
$ H6 K+ f7 ^) t　　人唾棄的茶花女，我也要妳、只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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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h. Z2 q- V( ?  l　　　　「到了。」我好捨不得把妳放開，妳可知道？妳睜開眼，強光
( a  A2 D! @2 m/ O- p  T. v( y　　讓妳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妳給我一個感激的微笑，多麼希望妳看
  l3 y- p3 t* ^/ V　　到的世界裡永遠有我。　　　　　

joycer

　　　　•風輕、雨飄、花綻放，月亮與貓談戀愛，於是我們也誤會起來。

　　　　　
　　　　「生日快樂！」妳一早出門前，就告訴我這句令我樂暈的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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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真的被妳嚇一跳。

　　　　「不告訴妳，反正我就是知道。呵呵！掰掰，我去上班啦！晚上
　　請妳吃飯喔，記得六點來我公司接我下班。」妳對別人怎地賣關子我
; p! N& k3 J! Q* v# a9 X　　不管，可是怎可以如此吊我胃口？咳，嗯，接妳下班？真的可以嗎？
9 ~. C6 W) u6 i7 B+ ]6 L* Z　　像情人般接妳下班？！我幾乎要跳起來了！我想我一定呆住了，忘了
6 ^2 |. k+ g1 v: l' o( j' C9 T! Z　　手上還拿著剛泡好的熱咖啡，差點燙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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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8 o. h2 A/ L　　　　「ㄟ，可以嗎？妳有沒有約會呀？」妳折回來在大門口探頭對我
　　再次確認。驚嚇間，我差點把手中的咖啡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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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7 k9 I  p* Z5 G　　　　「當然可以呀！我..沒有其他約會。」如果有，我一定推掉其他
" c  R& ?( D  o/ q) ]9 W7 ~2 X- t　　的，能跟妳單獨晚餐比什麼都重要。

7 g/ D  H$ W1 p7 X' A　　　　「那就說定了喔，記得來接我。掰！」妳像一陣風般離去。我感
　　覺到自己的嘴角向上揚起45度，一點也闔不攏，像個呆瓜傻笑著、僵
) S0 Y* a9 X# M7 G. A9 x9 a) ~' h5 S　　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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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間，是最磨人的等待。今天，本想悄悄渡過一個安靜
　　的生日，想好好看書寫稿，或者去逛逛書店買幾本書送給自己，甚至
* P# X0 Y9 U& `$ O0 n/ s  a8 l' j　　找一家較昂貴的餐館，吃一頓大餐的。如今，因為有妳的邀約，一切
　　變得不一樣了，而且這個生日也因為有妳而格外有意義。我坐立難安，
+ y4 C8 f, m% W% \6 B4 c: }" F　　看不下書、寫不成文，滿腦子期待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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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7 @( h" b/ J　　　　老天！晚上該穿什麼衣服呢？我打開衣櫃，憂心忡忡，前天送洗
8 x4 N( ]+ P  L3 }* {　　的襯衫不知道好了沒？那件朋友說我穿起來最好看的寶藍色襯衫，一
　　定得從洗衣店要回來。於是，去了趟洗衣店，把襯衫取回，好險襯衫
　　已經洗好，可是怎麼覺得褲子都不挺了。唉，應該再去買一件長褲的。
　　
　　　　「玉筱嗎？妳有沒有空呀？」我打電話給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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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了？那麼急著找我？」

  d) i) |. E# P2 ]; C, O# J' B　　　　「陪我買衣服吧？」

  d  W9 ?0 u. P" K) d4 t　　　　「現在？不行不行，我跟客戶約好待會見面的！」

　　　　「算是妳老姐拜託妳吧！今天可是我生日，壽星的請託..而且..
+ f$ Z- L  n( _  a5 R* b6 [　　而且，是她要請我吃飯..」我老實跟老妹說要跟妳一起晚餐的事。

; S. j3 P  R2 W　　　　　
2 T3 U. j9 m+ R; i　　　　「喔~~」她拖了長長的音，「好吧！既然是這樣的事，我不幫似
3 e9 {8 \$ m8 ^9 j! T　　乎太殘忍了，我先把約會延後，然後帶妳去精品店逛一下吧，呵呵，
6 |1 h1 a  d6 J3 I+ V( y' y/ l　　何況上次她生日，也是我出的主意！現在輪到妳過生日了，也應該要
0 }/ v- A( K6 u% A0 a　　好好打扮一下當主角，好讓她知道妳的心意..」玉筱喋喋不休的個性
　　始終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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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7 V# o1 L, {5 \, o6 e　　　　不過，在玉筱的幫忙下，我算是穿上她所認為的正式服裝，希望
　　妳能對我印象加分。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在妳公司大樓外面等妳
　　下班之際，竟然下起毛毛細雨來。

( ]$ ^( _& i9 T, L' w; _( @. C　　　　「對不起，讓妳久等了，下班前，老闆有個事件要馬上處理，耽
7 G( e3 b! Q$ ^, [/ q$ u　　誤了一些時間。」妳從雨中跑進我的車裡。

* D7 g3 E1 T5 l& W) T　　　　「沒關係，我並沒有等很久。」能看見妳，再長的等待都值得。

　　　　「生日快樂！」妳送我一個禮物。「謝謝。」我收下，是條紫色
　　圍巾。冬天到了嗎？有妳給的圍巾一定再冷也不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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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嗎？妳今天很帥喔！義大利麵好嗎？！」妳笑著說。玉筱
　　如果聽到一定會驕傲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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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很昂貴的義大利麵，妳堅持要請客。「謝謝！我應該請妳吃
, U% ~9 _2 O6 P% D- o1 T+ ~: @2 z　　蛋糕的。」我說。這頓飯讓我過了最快樂的生日，有妳在面前，我彷
　　彿擁有全世界。我忘了我對妳說什麼，我只記得我的笑容從未在我臉
　　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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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6 u  n4 p; M, Q% _6 c" \, H& G　　　　「還是很想知道，妳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我忍不住又問起這個
　　問題。

　　　　「妳看這是什麼？」妳從頸間拿下一塊琉璃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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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那是為妳挑選的生日禮物。只是，當時，怕妳不肯
; X6 H) o. |- L9 H, W; P( W　　接受，用暱名的方式寄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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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美的硫璃。」我還是不想承認。水晶脫臘精鑄的淡藍色
4 \" B- F( r. G( D# S0 r* z0 i　　菱形「相知」，是很美的含意：「心裡，深深的處所，隱隱地有一種
　　了悟，原來貌似分別，卻早已永不能分開。」那是隱藏在心中對妳的
+ V: a& a6 f% ?* P" e0 f3 Q　　期許。

  v: P8 ^: @- `　　　　「謝謝妳，妳送我的，對不對？」妳神秘又瞭然的笑著，我似乎
　　再也隱瞞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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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t; }  ^1 u& K! }! D　　　　「嗯。」我只好承認，一定是玉筱告訴她的，包括我的生日。可
　　是一想到那琉璃的意含，我又緊張起來。

　　　　「玉筱說，妳為我挑了好久的禮物呢！」果然，被我猜中。

$ p; A% C7 f$ O8 \4 n7 ~　　　　「我好喜歡硫璃。」妳的聲音好溫柔。真高興妳喜歡我送妳的禮
9 e* E; i% ?1 n0 o% f9 b5 k3 \0 k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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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車窗雨刷搖晃著我的不安，可是，妳卻像個戀人般
; H/ l3 h: u- y　　把我的右手捉過去，不經意的搬弄我的手，一個手指頭又一個手指頭..。

+ t* h2 A* A- |) l/ r- E& r　　　　「好喜歡這樣的夜晚喔，吃過美味的晚餐，雨下在視線之內，可
3 Y+ y$ |% |5 b8 Y　　是有車子保護著，身體始終暖暖的，不被淋濕..」妳突然沒說話，靠
8 U7 e5 p- `- D7 @7 F$ r1 S- _　　過來給我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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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F7 Z! j2 b* x7 T2 k0 m6 ~　　　　「嗯？」我說不出話來。妳也喜歡這樣跟我在一起嗎？妳的吻燃
　　燒我的靈魂，我連踩油門的腳都顫抖著，不敢轉頭看妳，深怕我克制
/ y2 o; ~! o/ J# w3 u　　不了愛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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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V- p2 }$ ?9 L6 |4 {　　　　「生•日•快•樂！」輕輕的，妳還是這句話，妳的長髮拂上頸
　　間的悸動仍在。

) c) A" E. I" C6 f0 @　　　　原來，原來只是這樣，雨仍下著，絲絲扣我心絃，我輕嘆息如果
　　今天是情人節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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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x! [: Q6 A5 K　　（待續）

joycer

　　　　•如果這世上有兩個注定要彼此相愛的人，那麼在相遇之前，他
$ O( r" w" }  k. b% z4 \% N2 X# [# S　　　　　們的每一步都在朝著對方走去，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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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你像一隻貓般走進我的房間。剛洗完澡的妳，全身散發著
  j$ G: k) S6 h7 s　　清香，我感到精神一振，原本已經被書給催眠的我，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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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w7 j! ~7 [" F; c　　　　「還沒睡？」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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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看點書。」我倚在床頭看書，原本深入的劇情，此時完
　　全被我遺忘。

% P: u: E0 Y3 |$ l0 J$ |/ D　　　　「在看什麼書？」妳坐到我床邊，接過我的書，那是一本關於同
　　志的小說，妳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把書還給我。

0 U  k" V% C: a/ Y$ S9 C' m　　　　「時間過得好快，我搬到這裡已經快一年了呢。」妳說。

　　　　「是呀！我只比妳早搬過來一個月罷了。」

　　　　「哎，妳當初怎會搬到這裡呢？」妳竟問起這個話題。

2 Q$ s$ ^7 U0 [1 G　　　　去年，我與女友分手，兩人各覓新屋搬開，因為很匆忙，只想越
　　快搬走越好，並沒有特別挑選地點，後來才覺得交通有些不便，但是，
　　自從妳搬來後，因為妳的存在，讓我的生活感到無比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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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M+ {; F% T" a% e　　　　但是，這些話卻讓我開不了口，我只告訴妳：「因為上一個房租
6 c* g$ W3 I3 |' [9 ?5 _" x　　合約到期，房東要收回房子，我因為買了新車有車貸的壓力，所以想
) U1 S. C. h* e5 M; \　　找個比較便宜的房子住，所以就搬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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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有點曲折。」妳若有所思的說：「我原本跟二位學姐合
　　租房子的，生活很融洽，可惜學姐因為要結婚、換工作，所以搬走，
　　我一個人負擔不起整層租金，於是好幾天拼命找房子。某個週末，大
　　太陽下我找得快要哭出來了，再不找到房子，我就得跟不喜歡的人住
　　在一起，走投無路時卻看到這裡的招租廣告，心想，就把這裡當成最
　　後的機會吧。」原來妳竟這麼辛苦找房子，真想為妳分擔這些事。

　　　　妳停頓一下又說：「記得那天房東帶我看房子時，我覺得價錢滿
　　合理的，但是隔局普通，你一定不相信是你讓我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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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l6 n/ O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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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1 i0 p  E. H　　　　「嗯，」妳笑說：「我那天看到你，覺得你給我一種安全感，很
. z) Z. e- t2 E7 G　　親切很安心的一種感覺，於是我當天就跟房東說我要租了。對我來說，
# u8 V1 A! A' [9 i　　有好室友比什麼都重要呢！」

　　　　我很輕易的就能回憶起那天房東帶妳來的畫面，因為妳就像天使
/ d) E( s( l9 {" p( ~6 a　　降臨般來到我面前。記得那天的妳，讓整間屋子發亮，讓我目眩神迷，
6 ^# I! Y8 }, R7 Y, j　　甚至當妳告訴房東說要租下隔壁房間時，我差點快樂的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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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有這種感覺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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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Z' {7 s) ]& k　　　　妳慵懶般在我的床上躺下來，睜大眼看著我笑說：「妳比我想像
. O' O" y) `0 k$ D8 @4 v　　的還要嚴肅，但是那種安心的感覺一直都在。我很相信我的第六感的，
　　妳真的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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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第一次躺在我的床上，距離我不到卅公分的地方，一張床的空
　　間二個人靠近著，如果妳知道現在我腦海中的畫面，妳一定不會覺得
2 }- `- z, j6 C& b! P! v# H" M* d　　我是好人。我只想緊緊擁抱妳，吻妳、好好愛妳。

　　　　我望著妳，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波濤，久久不能言語，因為，妳實
: G+ Y; L$ R0 u" F　　在實在太美了，但是，我卻連觸碰妳的勇氣都沒有。

! R7 F4 A0 W: l　　　　「怎麼不說話了？」妳問。

　　　　「妳好美。」我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妳的臉卻紅了。我像被催眠
　　般摸著妳的長髮，一遍又一遍，凝望著妳。

　　　　「如果妳沒搬來這裡，會跟那個不喜歡的人住在一起呢？」我喃
　　喃又輕輕的問話。趴下來面對妳，聞到更接近妳的香味。

　　　　「反正是個討厭鬼，不提也罷！」妳有些煩惱的樣子。

* D/ \! K/ h# X　　　　咚低咚咚咚..，雨落在窗外遮雨棚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下雨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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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雨了。」

　　　　「妳也喜歡雨？」
　　　　
, g2 P/ p! B5 i# j, t' X　　　　「嗯。」妳點點頭。四周除了我們的呼吸聲只剩下雨的樂聲。

2 ]4 k  N, A* f- O9 B. s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可是手還是不自主的撫摸著妳的
5 R1 p0 F7 D# v1 {, D　　長髮、妳的額頭、妳的臉頰。

　　　　「好想吻妳..」我吐露真言。

　　　　妳先是瞪大眼睛，然後靜靜的看著我，空氣凝結，除了妳長長捲
　　捲的捷毛顫動外，一切都靜止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

! V9 S. w) u; x5 V8 O　　　　我等待妳的回答，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意料之外的是妳卻
　　坐起身來，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像是高貴皇后的恩賜，「晚安。」
7 ~) w1 L$ W) u6 c$ H1 x4 K( G3 U　　妳說，然後迅速的像隻無骨的貓，輕巧快速的溜開我的身邊、我的床、
　　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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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0 I6 `1 S  w' B. p* c　　　　碰。門被妳關上了。我還呆若木雞般坐在床上回憶妳的吻，這是
　　真的嗎？這個吻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作夢呀？我的心跳像巨大的鼓
, l# N0 f: M5 b% m& g　　聲，震耳欲聾。回憶妳剛才說的那些話語，如果我們注定要相愛，那
( @+ r8 `( T. n5 {- \& s7 N　　麼，是不是在相遇之前，我們的每一步都在朝著對方走去，不偏不倚
　　？像這個真實又夢幻唇與唇接觸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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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