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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兩個禮拜之後，我回到了台灣。 1 {3 z, ?& X+ d/ G0 J) j0 m, ]+ C6 F
在美國的兩個禮拜，我已經排好了接下來三個月在台灣要做的事，也告知了四位董事我的決定─我不只要拿回白岩，還要一併收走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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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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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我一一交代他們該做的事，為了避人耳目，我們特意選在香港碰面，我在香港轉機，他們則是刻意出發到不同的州，或說要出國度假，大家從不同的地方到香港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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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時候，能多小心就要多小心。 & d3 {' Z( ^ `3 P
我請Olivia架了一台伺服器，所有需要交流的資訊都存放在那台伺服器，只有我們五個知道登入方式，Olivia也會隨時監控是否有其他人想要試著登入。 ' b& `$ @0 h" _: t2 O, B2 G
「既然Martin這麼對妳，我沒有理由不幫妳。」她說。 3 \* N- N1 z3 h/ N, I5 ~
這三個月，我會完全跟美國失聯，所有的聯繫都透由Olivia的伺服器，在台灣的工作，我將獨自完成。 ' ?3 l5 s- I; F( ]* m- p7 h
一下飛機，我直接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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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能先回孟晴家，兩個禮拜，我強迫自己隔離有關她的一切，專心在眼前需要先完成的事上。因為我知道，那個開關一旦開了，需要好久的時間才能平復。 $ }. {9 b: z% O, }
現在的我，沒有時間哭，也沒有時間哀傷。 2 _7 {, i/ f. o. c3 u
我要跟時間賽跑，為的是要把她找回來。 G* E$ G; w2 L2 O/ p/ F% ~
一踏進辦公室，如我所料，東西有被翻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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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恢復原狀，但這畢竟是我的地盤，再怎麼復原，都不會跟先前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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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我東西而不被發現的，大概只有孟晴了。 " V. G1 y+ b" M9 K! ~
她熟悉我，如同我熟悉她一般，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一秒就發現辦公室裡被裝了攝影機吧！ * Y- q) M- L2 Y3 h# m5 J
想到她努力演了那一場戲，我的心又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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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個人影從門口經過，玻璃門縫裡掉進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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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的打開，裡面的字跡我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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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我是小玲，孟晴有東西寄放在我這，她交代一定要當面給您，而且不能在公司。今天晚上六點半，我在孟晴家附近的麥當勞等您，請您務必要來。」 / w% P8 b$ C% [7 ^& `. Z; z6 f" L% n
孟晴有東西要給我？會是什麼？ 5 V. A' V" d; C: o! Y+ G. g8 o2 |
她也知道這裡不再安全了嗎？ ! P+ p% \% ?% i0 E" I, {
我想起之前孟晴還在時，那個總是趁我不在時跑去找她聊天的同事，應該就是小玲吧！ ( x" ]2 p3 a' R. g
六點半，還有兩個小時。 , Z2 J: u, W- l6 N
我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這個辦公室，少了孟晴，什麼都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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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慶幸，孟晴不在了，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要扮演的角色，可能是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 0 _0 H! \* e8 p& o8 l3 H( c( s
為達目的，我將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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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孟晴選擇離開的原因吧。 6 b3 S/ M# G" M3 ?( N! k
她不願讓我有所顧忌，所以選擇離開。 6 l D& \- ]2 l: A3 _) y4 ^
「這樣也好，妳就不會再受傷了……晴，等我們再見面時，我會許妳一個未來。妳一定要等我。」我輕聲說，彷彿像是說給她聽的。 # J4 N# \4 N9 w; m. S& F
我刻意提前一小時離開，離開前對小玲點了點頭，表示我收到她的訊息了。 2 V2 _4 `4 L# c6 j
我先回家洗了澡，把行李整理好，拿出手機看到Olivia傳來的訊息：一切沒事。 * y2 H$ r7 X. C2 [6 o* ?
我稍微放心了些。 6 W' k: p* G) C4 ]+ R, K' n' Q
休息了一下，等時間差不多時，我開車出門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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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我看到小玲在角落的位子揮手。 " m8 c1 e% u/ x* I# v# r3 D
我坐下，看起來她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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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這麼可怕？」我問她。 3 [) T5 G3 Z) Z' }! r* e8 [
「呃……有一點。」好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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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吃人嗎？還是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傢伙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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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兇……而且，您對孟晴好嚴格……」她畏畏縮縮的說。 ' `- z6 i& V- a6 d
「我對她很嚴格是真的……她要妳給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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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遞給我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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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前收到的？」我問，邊把信封打開。 % X# d5 e" E0 v/ p+ [, l9 R
「一個禮拜左右……她離職後幾天突然打電話給我，方總，她到底犯了什麼錯，非要離職不可？」 ) x- `" R5 Y3 G; h! {/ d2 ^2 P+ G
「這個我等一下再跟妳說，她打給妳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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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我家的地址，說有很重要的東西要我轉交給您，還一再交代我不要讓公司裡其他人知道，然後也不可以讓這東西在公司出現，要我跟您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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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的字跡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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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這是妳離開之後，他出現之前，我最後的工作進度。我知道妳要做什麼，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願去面對自己是讓妳這麼做的理由……所以我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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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資料，我相信對於妳要做的事，多少會有點幫助，這是我僅能為妳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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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是我信得過的同事，別太為難她，她之前很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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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很好，別擔心我。」 , u9 ~: ?2 p, v8 v2 g
我翻著她給我的資料，她不但整理了之前我交代她，關於擎天這幾年的營運狀況，還一併把禹朔最近幾年的財務狀況、資金流動……等都一併做了詳細的分析。 7 R* j; k h; L$ J, S! j+ |
她這份報告替我省去了許多麻煩，讓我差不多可以直接到擎天找吳叔談最後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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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我看著手裡的報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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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可以跟我說她到底犯了什麼錯嗎？」小玲怯生生的說。 ! L* L. h+ A! a9 A, t3 Q
「我接下來要跟妳說的事，不准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孟晴信得過妳，所以我相信妳。」我看著她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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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她舉起手比了發誓的手勢。 ( A7 k! t' U9 h( f3 X# D
「她唯一做錯的，就是愛上我。」我說。 7 P1 z/ G7 @8 r4 `
小玲眼睛瞪得好大，下巴快掉到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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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吃驚嗎？」 . \) K) o7 ]9 A* \3 {
她呆呆的點頭。 8 I$ _* a& r, K! P0 N
「就是這樣。」 ! n1 B2 n( _/ S$ }9 Y, n: V
「所以那天總裁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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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總裁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其他的事，妳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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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還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 {# `: _- d* V( ~. k
我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 I+ b6 m" }) m
「孟晴的口氣聽起來很擔心妳……」 5 h& T, s9 G+ O1 D$ Z5 I2 j8 M9 S
「真的要幫的話，以後有什麼小道消息或八卦記得讓我知道。」 4 a# S6 @& ?% K7 m# d
「喔，副總最近一直來問我知不知道孟晴之前負責的工作交接給誰，這算嗎？」她想了想之後說。 6 s* T8 S0 z0 j$ J" R8 M: H
「副總嗎？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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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開始防我了。 2 ]& F1 @7 T: _+ I: l& U
「方總，我……會再見到孟晴嗎？」 9 W' m; f4 i( R3 B, v& U4 g, v
這個問題又讓我愣住。 Z. t( X4 z) F: ], i! q1 f
「我不知道。」我老實說。 3 G2 e# h9 R, ?+ g
「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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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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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一個好同事就這樣突然消失……誰都會難過的吧。」她難掩失望的說。 8 g* h; l1 J# M/ ?/ J/ ~! Q) U- J" F
「如果之後我找到她，我會跟她說妳很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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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謝謝方總。」 , \) D4 v' Y2 X# K( L+ {4 x& y
「我也希望我找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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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如果是方總，一定可以的。」她的笑容天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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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真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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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小晴兒都說沒有什麼是方總做不到的。」她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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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我笑得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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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道別之後，我回到孟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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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4 ^3 ^- v) g; s" A. D3 w
我用力的幾次深呼吸，才打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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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一切都沒變，除了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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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好沈重，我彷彿可以感受到她離開時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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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走了什麼？好像除了自己，她什麼也沒帶走。 % B# X$ E3 o5 M0 a4 {3 f* s
餐桌上，她留了一封信。 , n0 {+ x6 S9 |% ~/ S, N
「我最親愛的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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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時候會看到呢？妳看到的時候我在哪裡呢？我不知道。但也許，還在妳心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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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夠勇敢，所以我逃走了。即便知道妳會拼了命的留住我，我還是逃走了。 $ d# u' T9 @$ s4 {% i
跟妳在一起的半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我不曾想過，沒人要的我，居然會被一個人捧在手心裡呵護著，而且那個人，還是我遇過，最完美的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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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毫無保留的疼愛，讓我害怕，害怕自己沒有好到足以承受那麼貴重的珍惜；害怕自己習慣之後有天失去了會無所適從；害怕當妳知道那些我亟欲隱瞞的秘密後會心灰意冷的不要我……妳給了我最美好的天堂，卻同時給了我極大的恐懼。 & {1 L$ _ I2 Z& w# O
我沒有料到妳會全心全意的投入我們的關係─一段婚外情，都說了我是撲火的飛蛾，為什麼妳卻比我還要拼命？為什麼要這麼認真的看待我，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 V! _6 [) Z7 M& O# J, X, u
我寧可妳真的只是玩玩，玩膩了再把我丟開；寧可妳多些虛情假意、花言巧語，讓我知道妳不過是要滿足一個人的空虛寂寞，逢場作戲；也寧可妳告訴我，有天妳會離開，畢竟我們什麼也不能給對方。 ! D2 ^# K! J+ z6 B6 k, B# R9 {( H
妳讓我又有了可以失去的東西，妳真的很過份。 3 g e( }* W) X, ]; C7 x" c9 O
這十多年，自己一個人活著，我以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因為我從來不曾擁有什麼。可是妳的出現，妳對我的認真，讓我覺得我擁有了妳，如此美好的妳。 : n5 u2 W# A3 b' y/ B
我並不想擁有妳啊！ 8 @8 t- r7 i; b5 K# ?; o
但我終究在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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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矛盾，對不對？ 7 _, p$ ?1 v% |
我渴望擁有妳，但也害怕擁有妳。我沒有勇氣對妳說出那句：Decide not to be a queen... and I willcome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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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妳放棄一切？只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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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妳真的為我放棄了一切，我能給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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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一個家都給不了妳，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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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只有自己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妳幸福，甚至……我連『愛』是什麼都不能肯定。 , N* p+ I Y- D2 k
所以我從來不敢說我愛妳。 6 V; |7 A5 h. N: g, k8 s% y
我怕我把愛定義得太膚淺、太簡單、太容易，最後侮辱了這個神聖的字。 . u% i; j) r5 B
妳能夠告訴我，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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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一旦說了『我愛妳』，就再也回不了頭，只能往前……會到哪裡，卻是未知。 ) k3 D) d; l- N5 w' t4 T2 _! t
兩個人的未來，兩個人相愛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6 R! c0 W4 f, S1 K$ o1 `
我不知道，只知道，不會是像我們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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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穿了，什麼都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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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們在這裡結束吧。 $ a! k: t* i+ l K8 g" u+ ^
至少我還能擁有，妳給我，絢麗的回憶。 ' M, P( v1 e0 i9 @' e7 i' M2 \
希望我的離開，能讓妳順利完成妳想做的事，然後……找到一個可以讓妳真正幸福，勇敢說愛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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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便沒有遺憾了。 - O- k/ @6 O- g% f4 A
只是最後，可不可以，讓我犯規一次，即便不懂，但我還是好想好想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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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對不起，我好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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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我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場雨。 ' u0 [$ s9 A/ ]4 r+ |
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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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 # A2 l2 w- d7 f. d8 g% s
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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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連忙把信紙拿遠，深怕一不小心弄糊了她的字跡。 % r; W* E1 S. |5 ?( z7 E7 J
我突然好後悔，好後悔沒有在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說愛她。 ) A/ Q& ]% S$ \! {3 b4 {: H' J% X
我總想要等處理好一切，能給她幸福未來時，再好好告訴她我有多愛她；卻沒及時讓她知道，兩顆心緊緊的依偎，互相為了對方堅強，就是最簡單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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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她。 7 G0 N1 _* j$ N) w, Y6 w
我也該讓她知道，「家」很簡單，因為對方的笑容而感到滿足，一個小動作感到窩心，兩個人這樣開心的一起生活，就是家了。 / g) X2 S2 a* }" Q: `
我怎麼會忘了，她是那麼那麼的渴望有一個家，一個溫暖的歸宿。 ! U: r9 f' Q( \
我想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可是她要的卻是這麼簡單…… 7 z+ w- |+ h9 c6 h K5 [# P9 |
傻的人，到底是我，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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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妳回來好不好？我會每天跟妳說我愛妳，慢慢讓妳懂什麼是愛；我會給妳一個家，讓妳知道家很簡單，只要有妳、有我就夠了……妳回來好不好？」我反覆看著信，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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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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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應我，房子裡只剩下我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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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哭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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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因為眼睛太腫而請假。 - Q/ c B3 S8 j& r) K
這樣也好，太認真反而會讓人起疑心。 ' j- G) M" b2 y; L W
我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第三天才回到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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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既然事情都進行到了一半，就要繼續完成，否則就辜負了孟晴的離開，還有她給我最後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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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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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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