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 W2 f7 c' u y% ?1 u: @0 o! A
下了飛機,把手機從飛航模式解除,她的訊息立刻出現,「我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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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笑回覆:「我到了,也很想妳。」 % W8 V9 V7 d' A
按了傳送鍵,下一秒,手機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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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在飛機上聽音樂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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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看著黑掉的螢幕,才想到,我已經好久不需要自己煩惱這些生活瑣事,孟晴總會隨時替我注意,手機有沒有電、包包裡的衛生用品是否充足、身上的錢夠不夠……不只在工作上,幾乎是所有關於我的事,都是她在替我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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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有妳在身邊,我真的要變成生活白癡了我。」我笑著自言自語。 % n! x- A4 \% }$ n( o- P* A, O
看了看錶,翊霖的飛機半夜才到,我必須抓緊時間行動。 ) a5 W# [- M) j% c# [% z! K4 Z
拿出平板,連接上機場的網路,從雲端備份的通訊錄找出我要找的電話號碼,走到附近公用電話撥了電話給公司的董事,「萬阿姨,我是忻雨,我到美國了,你可以幫我聯絡大家嗎?嗯,不要約在公司……好,我知道了……翊霖半夜才會到,我們還有點時間……嗯,謝謝,等等見。」 : I, K2 [7 f" t! Y% F
一個多小時後,白岩(White Rock)開發的四個主要董事出現在我面前,我們約在機場附近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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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這份資料是我們今天最新整理的。」 5 L# X8 K/ \, f
「謝謝嚴叔。」我接過,快速的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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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個月的動作開始頻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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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妳想做什麼我們都會幫妳,妳為這個公司犧牲太多了……有件事我們……」吳伯伯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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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要跟我說翊霖跟Lisa的事吧?我早就知道了。」 ' l" N" F% p4 Y! r' Z- @. T3 d% k7 r' E
「那妳怎麼……」姜阿姨吃驚到說不出話。 5 J! d* P5 q# z. X1 q) ~# V) l* H
「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結婚,他會這樣做,不意外……他要怎麼偷吃外遇我沒意見,但動到公司就不行。」我瞇著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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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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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了一下你們給我的資料,他最近跟宋氏走得很近?」我說。 ( M3 \) O- F0 }+ ~! \
「嗯,最近有幾個開發案的主要出資者都是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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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想……」 5 y- X7 W- K; y, m$ P6 T- ~% V
「借刀殺人。」我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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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萬阿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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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阿姨、姜阿姨、嚴叔、吳伯伯,」我嚴肅的看著他們,「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方忻雨了,當時我太弱,只能用婚姻為保全公司的條件……十年,我已經有能力把屬於我的拿回來,請你們務必幫我。爸爸跟你們創立白岩,就是希望它是乾淨穩固的,我不允許任何人用骯髒的方式動搖它。」 6 k$ K; Y- z4 r" U9 {) D$ o
「我們一定會幫妳,妳就像我們的女兒,沒有及早發現是我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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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要打草驚蛇,我會請助理幫我注意宋氏那邊的動作……」 8 _% g2 ] X7 t- ^% L9 M% H
「這我已經交代人做了,」吳伯伯說,「資金的流向也請人一筆筆追查,放心,是信得過的人。」 w1 {: N- o4 g/ f7 [' P1 r
「好,謝謝吳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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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還有什麼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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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妳……會考慮回美國嗎?」姜阿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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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回來,這次回來,就是想瞭解清楚公司的情況。我會找時間跟翊霖提這件事,相信他不會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我說。 0 c' f* n0 t& B# J
「啊!太好了!這裡本來就是妳的。」嚴叔露出難得的笑容。 / I1 O" D8 j; b8 ~; }" j1 _& [
「如果我回來能讓嚴叔這麼開心,那我當然要回來了。」我也笑著說。 ) O7 S% `( Y/ z s) ~
「我們等妳回來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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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一個人一起回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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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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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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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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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Olivia的事,他們都知道,爸媽剛過世的時候,是Olivia陪著我的,但我卻…… " A/ |3 P) g" {& h% a( G6 u- T3 @
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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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別再為我們勉強自己了……十年,已經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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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怪翊霖跟Lisa的事妳不生氣……」吳伯伯開始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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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吳伯伯你就別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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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鬧人家小女生了,年輕人就是該談談戀愛才正常……我們小雨也才三十出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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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記得帶來給我們看看啊!妳看上的人,一定不差,之前Olivia也很優秀啊!她去MIT拿博士,妳知道嗎?」萬阿姨說。 4 w4 v5 b* g0 e: a8 x+ M" M6 X' W
我搖搖頭,「我們之後就沒有聯絡了……」 " t2 S/ ]' B, l) W+ }: N* k
「唉,也是……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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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會從現在開始把事情一件件做對,不然……」想到孟晴,心裡一陣溫暖,「要怎麼讓人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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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雨真的談戀愛了,這真的……如果妳爸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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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這什麼話,」姜阿姨的話被嚴叔打斷,「她爸如果還在,她也不會這麼辛苦……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長輩無能,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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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叔別這樣說,這件事若不是你們早發現,後果真的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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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再講這些了……小雨,妳現在有什麼打算?」吳伯伯把話題拉回來。 # p# h( J9 I, ?4 z o' a0 H
「我需要時間想想……」我看著眼前的資料,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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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孟晴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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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想想再跟我們說,那……送妳回去?」嚴叔問我。 / ]1 z/ p6 ^+ W0 o
「不了,我坐計程車吧!免得我公婆看到……這種時候,小心點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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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妳自己小心,我們再聯絡。」 & P( L6 s" M2 Q5 k
送走他們四個後,我上了計程車。 & a; M: @8 f: z. V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插上充電,然後撥電話給孟晴,但她的電話打不通,讓我有些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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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公公婆婆熱情的招呼,我不禁想,翊霖做的事,他們知道嗎?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其實他們也有份?或是,在我意外受傷無法生育之後,我也不再是受疼愛的好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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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突然有了感覺之後,讓人好累好累…… $ J2 _3 x" g3 F& T9 W Q
我之前是怎麼過的呢?是怎麼會對這些無感的呢? 6 [/ j8 ?, I' n0 t, R+ S
我好想念孟晴。 1 I0 a, i; x" z P: a
好希望她在身邊,想抱著她睡覺…… " q4 E( p3 {2 U/ j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發現手機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收到…… 1 u/ H% M. [/ B& h% w
我皺眉,孟晴到底在搞什麼?她以前從沒這樣過……從來不曾讓我找不到她,太詭異了。 ' S: B/ F) e) {7 B5 {6 [, o
我拿起手機的剎那,接到了翊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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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附近的車站,可以來接我嗎?」他問。 $ I( z3 f3 D3 ^ m1 O* J
「好,我過去。」 - c9 ]( J A+ x. I/ x
下樓跟公婆打了聲招呼,我開車出門。 $ [* ?5 \9 j" O* A
「謝謝妳來接我。」他輕輕的抱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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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我說,車子往家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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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雨,」過了一下他開口,「前面咖啡廳停一下吧!有些事,我想跟妳弄清楚。」他突然說。 6 T, K2 ^! ~! [& l' B0 A' M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知道我跟孟晴的事了。 7 f3 K3 b/ @- q2 P# m
「好。」 ! |- |3 A% d f6 C, O$ e4 b
我們在一家咖啡店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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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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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孟晴,妳跟她,上床了吧?」他開門見山的說。 4 y1 }# A/ [# m* Q1 c8 z+ d* N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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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怎麼跟你說的?」我不在乎的問。 ' Q+ d6 V. z g( q
他把手機放到我面前,孟晴的身影出現,場景是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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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看完。 : H* Y4 H/ {/ L9 [6 Y: e) m0 L
我知道孟晴從頭到尾都知道有攝影機,那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 0 a% H7 E) O$ f1 P( C* h
這女孩,為什麼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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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極力隱藏的痛苦,還是被我看出來了……她輕輕握著那只手環一下,才離開。 8 M& O5 O7 E3 H
我懂。 , i [4 C4 r2 \ J* j/ h* N
「就這樣而已?這影片,你處理過了吧?應該,還有更精彩的部分吧?」看完之後,我問。 7 m% F5 W3 U8 C
我注意到影片裡一些場景動作的不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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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麼樣?如何?跟女人上床的感覺好嗎?」我可以感覺到他努力壓抑的憤怒。 ; {* J* v' x$ C) u2 j
「跟你比嗎?不可否認,她貼心多了。玩玩嘛,開心就好。」我聳聳肩,裝不在乎的說。 ) B7 H# s$ W' w1 o, O0 O9 j
「嗯?」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妳對她,是玩玩而已?」 / r# k+ |# @. B" x
「不然呢?她自己都說了,我還需要否認什麼嗎?」我順著孟晴的戲接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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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她要找誰,男人女人我不在意,但妳就是不行。」 ( n; B4 `) ?$ k1 y/ \. \
「喔?為什麼?你憑什麼這樣限制我?這樣,不太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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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意思?」 % b P4 t( q2 k4 Q# [3 U/ r
「翊霖,別裝了。你跟Lisa的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搞不好,知道的人還不少……」 / c: j4 ^7 s( `& f8 w4 s
「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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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我的重要嗎?白岩裡有許多人,那些董事,你覺得你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背著我偷腥?」我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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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嚴叔他們跟妳說的?」 & x9 J# W" c6 H# ^! O8 Y5 \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要知道可以,你先跟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和孟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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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默不語。 4 f! A# E; t6 ?7 p4 x: A
「嗯?找徵信社?還是什麼?」我問。 8 s7 m1 j% \ |$ Q
他依舊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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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不重要。就如同是誰告訴我你跟Lisa在一起一樣,不重要。」我決定結束這個無意義的話題,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那不如趁機…… 5 C8 h9 b: b9 x% c/ H' k% U
「不過,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趕走孟晴,真的只是吃醋?男人的佔有慾作祟?還是怕我再一次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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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這句話,突然知道我要怎麼做了。 4 `0 I$ F% m! q% k5 t0 u2 r
「忻雨,妳怎麼這麼說……」 ; U$ w) Q, F* L" {. E: d( o* V
「翊霖,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你是因為白岩在美國有發展的潛力,還可以一併帶起禹朔才娶我的,那份董事們堅持要簽的協議也寫得很清楚,如果離婚,你必須交還白岩所有的股份……你當然怕我提,因為離了婚,你和禹朔在美國就玩完了,不是嗎?」 ! d {' v2 w5 I: ]) s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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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不甘心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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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忻雨,婚前協議是這樣寫沒錯,但我想在我手裡握有這個影片的情況下,離婚對妳不一定有利……」他拿著手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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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這樣,」我微微點了點頭,「可別忘了,你跟Lisa……」 0 {! \; ]4 Q* X: |
「但妳沒有證據!」他有些激動。 $ V+ a, u8 n3 u% v2 R7 E/ m
「先生,你激動什麼?」我掃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說:「證據,找就有了。你真以為你做得那麼乾淨?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久了……你難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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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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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說起來,應該從我流產那時候你們就開始聯絡了吧……」 - ?, c ?+ j" `/ w9 ]' ~
「忻雨,我……」我故意提起那件事,他的氣焰瞬間消了許多。 % X% S y# L5 j+ K' e
「我知道我那時候很難搞,我不怪你,畢竟我們本來就沒有真實的情感基礎,一切都是迫於現實……只是我不懂,這些年我們各過各的不是都相安無事嗎?你要我接下禹朔總經理,表面上是讓我管理台灣,展現你的誠意,實際是為了牽制我,希望我跟董事們的接觸不要太頻繁……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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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妳都知道啊。」他大方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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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不過,你破壞這樣的平衡,目的是什麼?」 8 k2 B& X- p- [6 B0 E: R- k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把話說開吧!是,我是怕妳對孟晴認真,不過我沒想過離婚的事,畢竟,弄到爸媽都知道,對老人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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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公公婆婆是他的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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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自己的女人,別人碰不得。」 3 `& R; u p/ @1 o$ B% z- @
「妳要這樣理解也沒什麼錯。對,我就是不能忍受妳被別人碰。」 " P4 L7 ]2 b$ M3 ]: b
「拜託,少幼稚了。」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不也好幾年沒碰我了?」 5 t6 ~% {( Z8 g, A
「那是因為妳……」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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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對,我是不想給你碰。」我直接了當的幫他說完。 & S; {+ e; q/ z
他的臉瞬間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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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很慶幸,我們現在在美國,說中文。 " D' b$ r- a; h& ^' M- K
「翊霖,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理當清楚。你覺得我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之後還來找我求歡嗎?」我問他。 2 ]7 C3 W2 ]; {% {
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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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種心胸寬大到可以跟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太太。」 5 [) `" Z9 X' L
「意思是,有她,就沒有妳?」 0 q" _7 G7 z( k4 x: R$ j
「在床上,是。至於我們這名存實亡的婚姻……你說得沒錯,我是該顧念爸媽這些年對我的照顧,而我的確也做到了,否則,我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戳破你然後離婚?」 % Z1 X2 a2 u0 e
「忻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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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阻止他繼續說,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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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現階段我不會離婚。至於之後……沒準我會改變心意。」我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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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忻雨,我們若是離婚,爸媽他們……算我求妳,離婚這件事,真的不要。」他打斷我,急急的說。 ! m O$ X6 f _, A# v* M
唉,其實他滿孝順的……不過也就這點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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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不是小事,非必要我不會提。只是抱歉,容我說句醜話,他們終究是你爸媽,不管他們再疼我、對我再好,我跟他們的關係也是建立在那只婚約上,我們的婚姻一旦不存在,彼此之間就都是陌生人了,我跟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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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雨,算我求妳……」他低聲下氣的說,一開始的囂張蕩然無存。 # {* P/ Z4 }! ?, a9 W$ I$ k) `6 t
我知道,他是真的怕我提離婚。除了公婆的關係,另一個原因是他的計畫還沒完成,他還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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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求我。你放心,我不會沒事找事。但……你趕走了我的玩伴,卻自己繼續玩,你不覺得這不太公平嗎?」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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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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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跟Lisa,既然你沈不住氣的衝動行事,總是要付上點代價吧?」我微笑的說。 . Z; `) z. E& E: V% X0 _/ r
「我……」 7 S$ ~# Z6 U5 O0 ~; Z- f7 b
「說吧,你需要多久處理?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就再綁在一起過日子吧!」我笑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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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Lisa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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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問妳處理她要多久?我給你時間,我人很好的,不像你,不聲不響趕走我的玩伴兼特助,這樣我回台灣……很麻煩耶……」我故意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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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我會好好跟Lisa說清楚……我們,可以再試試看嗎?」他眼眶泛紅的伸出手想握我的手。 6 x7 k/ K" ?1 ]
我躲開了,「好,就三個月,至於你說的再試試看,到時候再說吧!看你的誠意。反正現在孟晴不在了,我身邊有哪些人你也清楚,我想,我在台灣還是美國,應該沒有差別吧?三個月之後我要回美國,白岩以後我來管,你要繼續待在這我沒意見,只是禹朔那邊……看你要再找人還是怎樣,反正,我們的婚姻關係還在,你的利益不會減少,別擔心。」我說出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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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雨……」他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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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逼他,三個月,他能做的有限,我也知道,真正的鬥爭,等我回美國之後才會開始。 X; M9 d! h8 c
我有三個月的時間能在台灣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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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能回美國嗎?白岩再怎麼說也算是我的,不是嗎?」 0 Z. k R8 I/ o% S; d# t* [3 L
「是,都是妳的,禹朔如果妳想要也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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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講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語,我覺得好噁心,我現在只想聽孟晴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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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不過我不要禹朔,那裡我已經膩了。而且這幾年,我也讓禹朔站穩腳步了。我想換個環境玩玩,體驗一下台灣和美國有什麼不同,說不定哪天我玩夠了……你要就都給你吧!我就當個少奶奶到處玩……可以吧?」我故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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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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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三個月內一定會把Lisa的事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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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個月,不然難保我不會直接跟爸媽攤牌,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也不怕誰說閒話……」我再提醒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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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他說,但眼神裡仍有些不甘心。 & q, o2 ^; M! W' o6 I/ V* |0 L
「好,那回家吧,免得爸媽又要找人了。」 / c7 q' u6 I; l/ E# J# L7 o
我們一起回到家,繼續演戲。 $ F U* G6 Y) v7 w
一直到我進了浴室,才讓眼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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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讓她受委屈了…… 3 Y! m" o9 C- L1 `/ M7 O, k: R
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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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一直知道她想逃……從她每次躲避那些,戀人之間應該有的承諾,不願意正視我想做的事,這些動作都讓我知道,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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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有料到,她害怕的根源,居然是她自己,而不是我…… : u0 e8 W2 F: s8 ~5 {( b
我想盡快把事情結束,帶她到美國,給她一個能夠安心的環境,給我機會證明對她的愛,以及我會等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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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慢了一步。 : z+ ]9 q' s, z% C
我開始思考翊霖是從哪裡得知我跟她的事,我的手機不曾離開我的視線,跟孟晴的電子郵件也都是公事,在公開場合我們始終保持距離……我們很小心翼翼……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我怎麼想都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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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後,我必需要更謹慎了。 7 \7 s0 \ c0 p8 y# x
該問他怎麼知道的嗎?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在乎孟晴? 6 {3 S: c% z5 `5 Y
剛在咖啡廳的時候我故意裝得不在乎,讓他覺得我只是好玩所以跟孟晴在一起,甚至我直接說出了以後連白岩都可以給他……為的就是要讓他覺得我做這些只是好玩,我最終只想當個不愁吃穿的少奶奶。 B# j" i+ M# D" A3 |2 e
降低他的戒心,我才有更多空間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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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心機遊戲真的好累…… ! o- T" f3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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