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說過了。 《空之境界》真的很好看。 如果有空,好想從頭到尾再看一次... 破三萬字大放送,再給妳一次機會!! 趕快去上廁所、喝水、準備爆米花!!! x+ \: u" |, q' M* u9 |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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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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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記得1’,忘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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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8 v. H# e. l( n& ?& |進了餐廳,看梁映純熟練的點餐、跟服務人員哈拉亂聊,為了隱私,還訂了包廂。對於這種客套話沒甚麼興趣的徐斐琳,只是冷淡的跟在梁映純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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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5 p" z' V f6 I+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世界上能握有徐式企業這麼多股份的人,屈指可數。 7 ^, m7 k, ?) P$ y, I
紫然沒有親自來,反而讓她確認了這個半公開秘密。
( F- ~! t5 A o+ K L; @$ [' c! F紫然,就是徐是企業董事長徐耿然的長女,徐斐晨。 e9 c: A# E, d
做為隱藏身分之用,『紫然』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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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餓了吧,我們先用餐再慢慢說,好嗎?我跟這家餐廳交情不錯,本來用餐時間是限時兩小時的,但他們願意讓我們談完再走。」梁映純很有誠意的說,包廂空間滿大的,可以坐五到十個人都不是問題。桌上已經有了幾個冷盤,雖說空間很大,但似乎也小有裝飾過,讓整個空間看起來不致於太過冷清。
6 k, S9 J# L; T「好呀,我沒有意見。」徐斐琳笑咪咪的說。這種不會過於奢華的裝飾和氣氛,她很滿意。
6 I& ~. D! I S8 y6 W; q; o按照事前做過的功課,這個餐廳其實是梁映純自己開的。 ; E' O6 s: s7 n8 a$ y7 P7 |5 D
不知道會不會是個鴻門宴。
0 l( e: F5 R* \" _雖然公司已經在經營邊緣了,但畢竟梁映純還是公司的掌權人,這麼低調真是不簡單。 b: c9 ^" ?6 L% a! O
8 t: c# p* s; Q0 G6 P" I6 I5 \& c3 i* f7 F餐點漸漸的擺滿了餐桌,各式份量都不多,都是一人份的,因為菜色很豐富,桌子雖然大,但也很快就排得半滿了。 ) [( J' h* A8 M/ k8 b) @# `
兩人各自佔領長桌的兩端,服務員進出,如果再加幾個人站在旁邊,看起來的規模就像是皇室用餐。 7 P0 A4 L) v& B- h
餐點並不精緻,但是很好吃,沒有添加多餘的調味料,完全煮出食物的原味,塞進嘴裡之前就能用嗅覺感受到。
# }' G( N3 E4 W) [! x8 `! K1 x開胃的冷盤、餐前酒、前菜、主餐、甜點還有飲料,真的要說的話,其實每一樣都很普通,驚人的是搭配起來卻無懈可擊。分量的拿捏也很精準,全部吃完居然不會太飽。
9 U1 q" c y& k( w6 R4 m0 C# X5 S; ^很有梁映純風格的一間餐廳。 ( Y" V @5 J0 k. _
& e( \" g, |1 p* w8 ~「如果還想要加點甚麼,都請自便,我買單。」輕輕啜了一口紅酒,梁映純用隨餐附贈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沒甚麼弄髒的嘴角。
) W0 d( e( E% H ?9 L8 V「不用了,謝謝。這麼美味的餐點我還是第一次吃到。」徐斐琳打從心底讚嘆,紅酒跟主菜很襯,口感也很不錯,是很棒的酒。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要求服務生再把酒杯斟到半滿。
5 K7 o" z/ a+ c, G+ D/ R3 X. d; a「別客氣了,妳們家的公司規模,我們家是不能比的,再怎麼說,二小姐從小到大吃過的料理也不會少。」梁映純客套的說,順便支開了服務生。 ( v/ b1 e4 c% i% V: w$ W
接下來的談話,只需要兩個人就夠了。
: a" t3 F5 X% a e) ^& W「我可是很誠心的。廢話不要說這麼多了,妳今天應該不是來找我聚聚的吧。」決定客套結束,徐斐琳開口切入今天的主題。餐廳好吃是好吃,但畢竟是鴻門宴,如果主辦人要這麼客氣,那自己不妨先來個單刀直入。
# m" e) c" U( D2 k9 p1 c( D6 `「是的。我希望紫然可以給我一個交代。」梁映純的態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語氣明顯有點落差。今天出來這趟的主要目的本來就是見紫然,如今卻被擺了一道。不過這兩個人說到底還是姊妹,如果可以得到一點頭緒,那這趟行程也就不算白費了。 + h0 s z* P" v7 s: H/ @' d# U
「姊姊沒有必要給妳什麼交代。也許妳還沒發現,但事實上,妳愛的人並不是她。妳這幾天的行為已經嚴重打擾到我們的休息時間,身為梁家公司主事者,請妳自重。」徐斐琳又啜了一口紅酒,這紅酒真的很好喝,酒精濃度似乎滿高的,口感豐富,香氣也很有層次,喝起來很過癮。 4 y- I1 a2 G& R
「不是我不愛她,而是我愛的人並不是她?這是在說甚麼,妳的意思是說我失憶了?」忽略打擾對方休息時間的控訴,梁映純挑了挑眉,出院的報告寫得很清楚,自己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在記憶上並沒有大礙。
5 ^# L+ N; H0 ]3 n6 m4 {6 H9 w: m「是的。」徐斐琳一臉正經的回答,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0 ] B, F) I1 E* m( b梁映純很納悶,徐斐琳這樣一臉正經,應該不是隨口說說。那這樣的話,自己應該要相信醫院的專業,還是眼前的信差?
5 B; W6 c. c# {. |# |. S/ S+ k4 z想到出院前,黃晴的專業檢查,還有她的出院報告書,梁映純決定對徐斐琳的說法抱持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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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無憑,如果妳很確定我失憶了,那妳手上應該有證據吧?」想了幾秒鐘,梁映純開口詢問。 1 Y! G' r; ], ^' ]- _5 P# T5 I" `
「妳說的對,我的確有可以證明這件事的證據。」徐斐琳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頗有內容的牛皮紙袋,抽了一個頗有份量的透明小包裝出來,推到梁映純面前。徐斐晨下午給她的那張照片,被放在最前面當作封面。 " p& a: S z7 M
等到徐斐琳重新坐好,梁映純才不急不徐的拿起包裝,小心翼翼的拆開封口。
+ D' m) k- e, `這一整包都是照片。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地點不盡相同,但是主角都是差不多的。其中一人不用說,是梁映純本人,另一個人則是夏和櫻。有獨照,有合照,也有團體照,總共三十多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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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R- ]4 `9 I% F2 M「妳不相信我也是預料中的事。相信醫院的專業判斷本該裡所當然,但是醫院斷於妳的過去並不是非常了解,如果妳說出來的事情,跟他們問妳的問題,前後可以吻合,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造成一個斷層。就算中間有甚麼事情被忽略了,只要事情說的通,妳失憶的這件事就不會被檢測出來。我想這個推論應該很合理。」等到梁映純照片看得差不多,徐斐琳接著開口解釋。 & {1 ^7 i5 g e4 i
「但是,我記得計畫的部分,如果我真的失憶了,又怎麼可能知道甚麼事情該說、甚麼事情不該說?」梁映純狐疑的說,這些照片,她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是又像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感覺很怪,自己明明在照片裡笑得很開心,但是旁邊的人自己卻不認得。 7 Z2 O! @# Y5 Y# {3 [9 i
「這就是重點了。如果妳還記得完整的計畫,那妳就該知道,這個計畫跟夏和櫻可以說是完全無關。就我所知,夏和櫻大約在一個星期前出國了,這期間妳們並沒有任何聯絡。而妳這一個月裡都在處理公務,也和姊姊有密切的連絡。換句話說,在妳的潛在意識中,只有姊姊和妳們的計畫,沒有夏和櫻。經過車禍的撞擊,雖然不至於造成深層昏迷,但是妳在救護車上被施打了強效的鎮定劑,對於偽裝昏迷是很有效果,但對腦部會不會有記憶上的影響,這就很難說了。前兩件事在短期記憶中又特別重要,在妳腦中的印象絕對是最清楚的,在這樣的狀況下,妳忘了夏和櫻,這樣解釋起來其實並不為過。這件事情變成一個很好的掩護,妳清醒後能夠確實的同時記得姊姊和這個計畫,但同時也很合理的不記得夏和櫻。妳知道妳有一個戀人,但是在妳清醒的那個瞬間,妳被姊姊告知了妳們是戀人,所以妳才會認為姊姊是妳的女朋友。」看著梁映純苦思的表情,徐斐琳也開始很快的仔細思考自己方才的說詞有沒有漏洞。 , U/ K: E1 m" r, a
- _) g6 A/ U+ [1 V這是很有力的推論,徐斐琳心想,自己第一次聽到這番解釋時,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也許就是梁映純此刻的心情。這些東西其實是徐斐晨的推論,而且還是推理的冰山一角,經過白季凌的證實,可信度非常高。雖然她只記得大概的推論是這樣,不過用這些說服梁映純,也綽綽有餘了。 % y3 Z. [2 G3 O9 Z6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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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不可能,對於人腦的研究,現有的資料本來就還嫌太少。」眼見梁映純好像還有甚麼話想說,徐斐琳從容的補上這句話。 4 G; ]& D2 x; f, B2 M$ }
聽完這番話,梁映純思考幾分鐘後,臉上欲言又止的模樣,徐斐琳知道自己成功說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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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純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親密照也不算少數,從照片上的時間來推斷,似乎也和自己記憶中,跟紫然在一起的時間吻合。 ' \8 T. }5 D: m6 b
這個人就是夏和櫻嗎…? ( n" r; r# g7 D! G& F
難道自己在這段時間,真的一直把紫然當成夏和櫻在愛著嗎?
# a1 b# Q- N! y所以,自己在醫院裡回想的,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其實都是真的,只是主角和照片裡一樣,不應該是紫然,而是夏和櫻嗎?
) x# I2 ~; j8 q3 f2 e但是,如果這是事實,那為什麼得知了真相的此時此刻,自己對夏和櫻的印象還是很淡? ; z3 k% ]5 g* H- a
) y4 Z3 Y! h) n' e! B「恩。妳說得很有道理。」這段推論乍聽之下好像很玄,但仔細推敲後似乎也滿有道理的。自己真是小看她了,原以為她剛出社會,又有哥哥姊姊,會的東西應該有限,看來是大錯特錯。 8 y) B* s: V. p5 @* {7 _6 o9 W
「好了,還有甚麼是我可以回答的嗎?或是,妳有事情要我轉達?」聽到這句話,完全沒有想要隱藏似的,徐斐琳露出一副『終於馴服了猛獸』的得意表情。
/ b& U. E) ]7 @& C! w z「有。對於夏和櫻,我現在一無所知,如果這部分妳也能告訴我的話那就太好了。」梁映純慢慢的說。 4 t8 V/ i% N. `' l7 g: n- J
「妳真的不知道嗎,那妳到底知道多少?妳爸媽沒跟妳說?」徐斐琳皺了皺眉頭,關於夏和櫻,她所知道的事情其實很有限,姊姊很少在家裡提到關於自己感情的事,除了怕思想上滿傳統的爸爸聽到會不高興,姊姊本人的脾氣也是很硬的。 8 [% s0 j0 t! @" C: r7 r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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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正的女友,夏和櫻,現職夏式影視公司的創意總監。雖然她也姓夏,但是她名下公司的股權所有並不多。我記得,她好像是小妳一屆的學妹。而妳跟我姊姊的關係,是大學時期學姐和學妹。順帶一提,妳剛進學校沒多久,姊姊就跟妳告白了,但是妳並沒有接受。夏和櫻進學校的那年,姊姊考進了研究所,因此,關於夏和櫻,我知道的並不多。」思考了幾秒鐘,在腦袋中組織好自己想講的話,徐斐琳流暢的說。順手抽出一張散在桌上的照片推到梁映純眼前。
7 d$ } J, I* {( [' h這張照片就是徐斐晨給她的那張。 , z% N7 `: B2 C, L! f*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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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純拿起照片,細細的端詳。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她真的不認得夏和櫻。
" k m5 b& r' z. `' d1 C照片的右下角標示的時間,是六年前的五月,這個時間在自己的認知上也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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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跟這個女孩在一起?」梁映純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有電視特效的話,也許畫面會整個都是慘綠色的吧。 : l y+ T& v# U% Y
「看妳的表情,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我相信,姊姊到現在,絕對還是很喜歡妳。當初就是因為妳的關係,姊姊她跟爸爸的關係鬧得很僵。離開家五年,到最近這幾天才回家。這五年間都沒有跟家裡主動連絡過,除了公司的正職,在外面也有兼了一個薪水很優渥的工作,妳的公司從兩年前開始走下坡,姊姊盡了她的全力,不顧一切代價的替妳周轉妳公司的資金,甚至要把她手上我們家的股權稀釋出去給妳。」徐斐琳像是在打招呼般,輕鬆的說出這些應該要更嚴肅的話。 $ s) G4 h- A* V/ Y( t \% Z
聽到這裡,梁映純已經面無血色了。 * Z, p2 W) i, Z) C
) A" \" [5 {" I原本篤信的事情,到現在卻完全變了樣。如果照片裡的夏和櫻才是自己真正的戀人,那自己這個出軌不是出大了嗎?自己是主動把紫然拐到床上的啊!
: l9 o/ a- |/ t$ q O那個時候的罪惡感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她忘了夏和櫻,但是她的良心沒忘?
0 y- w' T* M) a8 }會不會太扯了,但是實情…好像就是麼一回事… + I7 p, x5 B+ y7 x% a2 ^/ W! I5 @6 R
這樣完全可以合理解釋,為什麼紫然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但又總是拒絕更進一步的要求…
8 ?7 {5 n) p M: b' \0 w6 l徐斐琳的話,梁映純都有聽到。只是關於這個,對自己來說,真的很震撼的事情,梁映純已經被打擊到腦中一片空白了。 6 D+ a( b7 e$ L6 i. v! m9 O4 M) o
依照剛剛得知的這些事情,因為夏和櫻擁有的資產比不上紫然,為了解救公司財務危機,自己除了籌錢、詐領保險金,還要跟紫然結婚,取得夫妻資產共有?
5 x- K$ K6 }, U7 {# n0 o, D剛剛徐斐琳已經說了,自己剛上大學沒多久就已經被徐斐晨告白,這件事自己有點印象。如果自己真的和夏和櫻在一起這麼久了,照理來說,不應該一直和對自己有好感徐斐晨持續接觸吧? ! {$ `) A4 ^. N* H- W$ b9 u) w! ~
信任就像是一面鏡子,打破了雖然可以黏回去,但是裂痕卻會一直都在。
0 F; D* h/ {4 x. C- i同性之間的愛情,光是相知、相惜就已經不容易了,虛無的風都吹不進來了,又怎能容的下一個人?夏和櫻就這麼相信自己? + N: B) O7 I# `1 F3 _
如果自己真的很愛夏和櫻,就算剛剛徐斐琳的說法成立,自己愛上紫然其實是一種移情作用,所以,自己應該要有多愛夏和櫻,就要有多愛紫然。但是,自己剛清醒的時候,不是還懷疑自己到底愛不愛紫然嗎?照這麼說,那個時候,自己懷疑的,是對夏和櫻的愛?
1 } U. C4 g: g9 R2 Q梁映純覺得自己快被自己逼瘋了。
* h/ P9 |7 l! [4 a+ i& [要冷靜…要冷靜…冷靜就要想公事。
# i$ Z+ B5 d7 ?% I& q再怎麼說,感情大不了就是一場空,公司是爸爸的期望,絕不容許搞砸。
( A6 P3 @+ b% C# p: Z除了感情的事,公司的事情也不太對勁。
. W" m# J7 K- J6 M首先,徐家的企業是真的很有地位的,當紫然決定與自己結婚,在法律上得以形成資產共有的時候,詐領保險金這個步驟就顯得多餘了,因為,如果紫然願意把手上擁有的股份稀釋,就算只稀釋百分之一給自己,要讓公司轉型也綽綽有餘了。 ; J' b* {5 G x+ k3 S% Z. B1 U2 H
如果是為了救急,需要現金,那詐領保險金這步險棋,更應該要早點安排。跟婚期排的這麼近,不是很奇怪嗎? 更別提還要讓自己重傷,就算這件事情不公開,那也還是得低調才可以吧,重傷的人還可以到歐洲蜜月,怎麼說都不合理啊。如果被保險公司發現,這可是詐欺罪啊!
, D4 {! Y+ ?" k$ y綜合以上兩點,這個計畫是有問題的! , ~0 l( R6 f+ f a/ B9 Y8 [
如果計畫失敗了,倒大楣的就是自己。 2 |3 h' o# ^: F; S; Q- N
愛情是假的,婚姻是假的,難道,連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爸媽,也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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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4 x: d: o6 Y: {「如果沒有別的事了的話,請恕我先告辭了。關於夏和櫻小姐,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妳了,能說的,真的不多。」又觀察了梁映純幾分鐘,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那個人,似乎滿平靜的。徐斐琳看了看錶,這頓飯已經吃了三小時,也差不多是時候結束了吧。 3 a" n9 T2 Y, ]
收了收隨身物品,對於自己最後說的話,梁映純沒有反應,徐斐琳也不在意,就當作是對方默認了,發生這種事難免都會需要花一點時間沉澱吧。 8 a# m& [6 \# ?# K2 z: j
, }2 ?: ^! c: L. L4 j6 G梁映純也在同時,從沉默中甦醒。
8 K! c1 q( v4 l若你能看到這一幕,妳就會發現,梁映純背後的陰影有多麼濃烈。
# g' m* _! A5 Q j X融合難過、絕望、被背叛,一切負面感官,一無所有的狂亂。
) f" L5 E- w6 S* U3 `+ Q自己真的被丟棄了嗎?
. \0 n/ S6 y& L! S9 G R2 N- n$ N8 p& o離崩潰就只差一步,能拯救她的,就是真相。 ) z0 y \" |- C) ^9 t
這個問題的癥結點,眼前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自己。
( W B. I/ d- z! m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9 H* z4 {* q w6 f# V/ T. M1 `3 n# B
梁映純在霎那間,化身敏捷的黑豹,撲上身材嬌小的徐斐琳。 : n8 `/ i1 x- `+ j
撲上絕望世界的那條蜘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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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5 u* `) g% v. q感覺到了梁映純的黑暗氣息,徐斐選擇按兵不動。
9 V& z& S& `5 z% f, \瘋子的危險之處就在於那股不顧一切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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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r' C; J由於徐斐琳的轉身,梁映純的身影並沒有在徐家德的電腦畫面內出現。也因為場面也一直都很安靜,突然透過監視畫面見證到這一幕的徐家德,老老實實的吃了一驚,眼見狀況就要失控,他連忙拿出手機,打算請求支援。 {- C2 H/ h/ k# z% c
梁映純正抓著徐斐琳的領口。 3 M0 W, U' g2 c. w% s( o: w0 R
她的要求很簡單,她要見徐斐晨。
& p8 O& p& f1 h& n雖然徐斐琳學過一點防身術,但畢竟那是梁映純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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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點亮手機操作桌面,就看到三通未接來電還有一封新簡訊。
+ T( z1 V; B* c, w發話方都是徐斐晨。 ( Q/ b2 y$ O* _. ~9 v: n* w
簡訊內容大概是說她已經知道梁映純失憶的狀況,希望她們可以把梁映純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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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摸不清楚妹妹的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徐家德還是照做了,並把這個訊息傳達給徐斐琳。
' A& i0 Y9 w/ N9 q4 T, N7 x; O) P+ O1 p場面雖然緊張,但徐斐琳可不是普通兔子。
, N+ B( \: H) f, \ U" t, u( @對於梁映純搞不清楚自己狀況、散發出濃烈的黑暗氣息、還動粗的舉動,徐斐琳感到有點無力。雖然自己是可以掙脫,也能夠制服梁映純,但她這樣甚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她覺得很討厭又很可憐。 ; E$ @0 R) _3 l5 S
5 ^" `: d: a) y3 c. Q徐斐琳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1 ~0 }9 ^, p; C' d7 B: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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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查覺到自己因為情緒失控而失態,被自己此刻如此粗魯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梁映純,怒氣一瞬間消散,連忙放開徐斐琳。道歉也不是,不道歉好像也不太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尷尬的場面。梁映純惱怒的轉身,抽出冰桶中還剩下半瓶紅酒的深色酒瓶,對著瓶口仰頭灌了一大口。
9 D u0 {3 B. `) M5 R然而,酒瓶碰觸到唇邊的那一秒,她就想到那個激情的晚上。被拋棄的感覺如影隨形,自己就像隻即將下鍋的炸蝦,被那種有如麵衣一般的陰影緊緊包裹著。
' B1 }! S" l7 X, B! |& O在醫院裡累積的不安全感,在這一刻就要溢出。
2 U: [* Z, @ T可是,她還不能崩潰。 ' `9 R$ ~0 A* B* P
放棄對嘴喝的方式,梁映純撈起桌上,剛剛用過的水晶杯,跌坐在地上,替自己斟滿那血紅色的酒液,大口灌下同色的恐懼,灌下無人訴說的心情,自己消化。 # l0 j# d, [1 \- K' p4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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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梁映純氣憤的把手插進冰桶,徐斐琳防備的緊盯著這個瀕臨失控的人。如果她拿了開瓶器亂揮的話,會很危險的。
# b0 c9 V4 [5 R* l, j0 h9 c/ a% Z* Z. y明明自己才是被攻擊的那個人,但是,現在的梁映純,看起來比自己還像受傷的兔子。
: z( _3 P! K1 p V# ]! m" y5 p9 P一邊留神盯著梁映純,一邊快速的掏出手機。
2 H% c7 x2 }3 y$ t接到這樣的指令,對徐斐琳來說,有點不能接受。
' I; f" E! v6 L1 j" E- Y但,既然是姊姊的要求…
) p1 s# R% B" n: R' ?希望他們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 e' S& u; ~( {' T- X! u4 S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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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決定見妳了,妳們還是把話說開比較好。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妳想知道的事情,我無法決定甚麼能說,甚麼不能說。再說,我知道的也不夠多,反正妳也想見姊姊,跟我走吧。」看著快要失去靈魂的梁映純,徐斐琳淡淡的說。 6 g6 g3 u7 Q/ y( [+ V5 ?) T Z$ {
雖然自己真的很同情她,但是她並不想對她伸出援手。理由並不是因為梁映純動粗這麼膚淺,而是…姊姊比現在的梁映純更讓自己心憐。 % K) y& h6 |4 ~
兩個人都沒錯,她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 ' ]( b( L. v! Q4 ?* L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剛剛被扯亂的領子,徐斐琳昂首,以勝利者的姿態,優雅中帶點傲氣,率先離開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