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楓華 於 2012-4-11 19:47 編輯 , V1 i9 X* k7 U1 v$ {+ ~!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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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2 J. M- H s$ G5 e1 s" Y聊了一段時間,沉寂的氣氛最終還是以散場作為結束,家人們也各自回去。 ; _+ Q' {3 z1 a2 N3 A
也好,都有聯絡方式,可以另外再找時間出來。 3 v; O5 ~* u) m5 G
而我……其實已經幻想很久了,想要的不過是在她身邊時,而不是這樣看得到、抱得到卻不能擁抱的痛苦。 7 q. B; O/ V) K1 K% z% E* U
她知道嗎?她都知道,她也沒忘記過去,更不是鐵石心腸的有了新歡,就捨棄了過往,但卻是比我更早一步逃離禁錮的鎖鏈,是我太沉迷這場感情?還是她太早結束這場遊戲?
+ _( u) d2 l0 f8 ^' j0 q0 \( m: g「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她,淨……妳不會遺棄我吧?」那雙憂傷的眼睛望著身邊這位同樣憂愁的女人,緊握的手卻下意識地抓緊著。 2 y- \: {6 h+ M
「不,我不會鬆手的。」對我來說,妳是我心中唯一的潔白,過多的黑暗不能也不該染上妳。 * t6 U6 h; r" O3 A
「我相信妳,我信妳不會反悔,不會…黃牛…。」靠著肩膀,盈滿眼眶的淚,悄悄的、偷偷的從臉頰上滑下來。
5 h, ?5 ?+ f) [) H* M那場親眼瞧見的痛楚是無比的清晰,字字句句都足以變成利刃,一刀一刀的畫破殘缺的心。
! J4 e- v9 q% B. u/ z, N( G6 Z% z6 j8 n「嬿,我知道妳還想著她,所以……我會陪妳度過……。」以作為知己的立場……。
% N! \3 v, L6 y6 x% P「淨……。」漸漸的,細微的啜泣聲,變成撕心裂肺的哭聲,又變成靜靜落淚的無聲。
$ \) s7 u, T* w+ L. v身旁的人緊緊抱著緋嬿,懷中的軀體哭得顫抖,那自己的心呢?也痛得破碎。 % R, ?: |* K5 b* M- ]
好似聽見了玻璃般破碎的聲音,清楚地竄進耳裡,是她的心還是我的? 6 l7 e; ]. Z% y- N# k3 X
淨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吧……。 , Z1 c" E% X$ A9 c' w) t9 ?, o
捫心自問,真的夠了? % |) x: v$ ? s: e6 D6 w, o
不夠又能如何?心不在自己身上,能強求嗎?呵……。 * N& N% u- i9 X& u6 }% m
懷中軀體輕輕推開了自己,然後就湊近了臉,問:「淨,妳說,我是不是很差呢?每一次愛情總沒有好結果,不是愛的人最後依然在男人懷裡,就是愛上了愛她自己、愛寂寞多過愛我的人,或者是最後無聲無息消失卻讓別人告訴我,從沒動過情,這樣的我,是不是很糟糕呢?」緋嬿帶著受傷的神情望著淨,但淨卻無法為她解釋。 ) s4 h" S( T+ T1 K2 R7 S
「………。」 $ Z3 X, n# D' c) a4 u& Q" q
「一定是這樣吧?我也想變好一點,付出得更多一點,但似乎成了對方的負擔,到底,我有那份資格嗎?」痛心多過傷心的緋嬿,而後又坐回了位置上,望著淨右側小桌子上的黑咖啡,又問。
& n( U: e; M# j; H% P+ W% I- O「淨,黑咖啡也是苦澀的吧?不加點糖好喝嗎?但糖分溶解後,又回到苦澀的味道了,就像感情一樣吧。」
# f7 H3 i5 Q0 U% z( w, U+ H無法多說什麼,因為她說的都是心裡想的,也是自己一直以來喝著黑咖啡的原因。
% g3 E0 F7 q. f' h4 R「淨,我們出去逛逛好嗎?」我想透透氣,我想去呼吸,我……我快窒息了。 ) o' N7 S2 ?) R$ t! G+ ~6 V/ X
「嗯,妳想去哪裡?」淨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溫柔的撫摸她的頭,也許這樣的方式是對她、對自己都好的吧。 1 j# N( } J& \
「七星潭。」聽說七星潭晚上很美,是不是可以幫我拋下這一身傷呢? ' b8 f2 E- ?, n2 v
「嗯,我帶妳去,明天要上班吧?」突然想起她是幼稚園老師,能請假出去嗎? , p8 I2 y0 z8 e% a
緋嬿搖頭。
* d( i/ j/ e' M. f1 N7 w「就和主任說我人不舒服,之前受的傷還沒完全癒合,她就不會為難我。」畢竟我救的寶寶之中就有一個是她的金孫,呵。 - e2 b+ x% y, l9 C6 `
「嗯。」
5 `( K/ O9 Q: z9 X2 G: j+ N$ Y這一次,我可以消除多少痕跡呢? 1 } V# W$ Q3 L7 |$ ^1 f
此時,沉默代替了欲言又止,不論是淨或是緋嬿,現在的她們心思各異,卻同樣的悲傷。
3 K0 S$ E2 W3 d* V' c" f「嬿,我們……真的沒辦法嗎?」我相信她懂我說的,我們一向是不說清也懂得……。 8 H* Y1 x+ Y/ ]; ]- s0 J
「淨,我不想傷害妳,也不想將妳當作替代品,對妳而言,這不公平。」緋嬿別過頭,逃避淨認真的眼神。
6 A; |. i. K' `+ Q; a4 i我還愛她,淨卻愛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知道不能傷害她,淨是那麼溫柔、貼心的一個人。 $ S" u% a4 E6 P. n& N/ p
愛情不只是單向道也是雙向路,更有可能成為陌路,不管是哪一條,我想,對現在的我和淨而言,都不是一條好的路。
6 y( b9 F8 N- o4 m4 m可是,怎麼對這樣的情況選擇妥協了呢? # p0 m. d# o% Q& d
「嬿,妳明知道這樣的選擇會讓我更愛妳,為什麼……。」 2 H: f6 N8 Y# z( N; W
「因為我貪圖妳的溫柔。」那雙受傷的眸望進了淨的眼裡。
* g! T0 j$ e j3 w& V「………。」是嗎? 1 e6 j4 M1 f5 g# ?) H
會眷戀的,這份溫柔,妳曾說過,妳的溫柔只給特定的人,那這樣的溫柔和寵溺是不是只屬於我?如果是,我可不可以奢望永遠擁有? z X# Z8 b6 F& A) X7 c' o* f
愛情是這樣的,一人不愛一人愛,卻都是兩人受害,是不是很傷人呢?
# L, P/ i7 v( ?+ G1 I' q2 I「好了,多休息下吧,傷口應該還沒好得完全,妳還是有點疤吧?」淨輕壓下她,讓她躺在床上。
' ?; G# @( F4 c7 l" Z「我想換藥。」那傷口在背部,我自己是無法替換藥的。 , j( C# q6 F) f2 L* ~" j+ j
「嗯……。」淨點頭後,扶著緋嬿坐起,後者將上衣脫下,背對著淨,入眼的是一大片的燒傷疤痕,嬿用身體去保護著懷中的寶貝,使得自己的背部三度灼傷,其間,抱著寶貝不斷地朝逃生口跑去,仍抵不過火舌肆虐在身上的痛楚。 ( F( i# f8 x- U2 i7 g& ?* ^
看著眼前那已經成為疤痕的傷口,換藥不只是自己和她的希望,也是醫生的叮嚀、囑咐,說是定期換藥可以減緩傷口產生細菌感染的可能,雖然無法根治……。 - |- \' } D; T h
輕輕撫上那突出的疤痕,心疼的感覺痛得想替她承受這傷口,慢慢地將乳白色的藥膏塗抹上她的背部。 冰涼的觸感沁入心中,使得緋嬿呻吟了下,但卻是舒爽的嘆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