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非主流。】第一節 (5/2更新 39.40)

賴小杰

版大.....我也要~我也要
舉手)))我還要看啦!!

lurnia1330

那個......可以麻煩大大們給我信箱嗎....抱歉

za2009719

大大
1 z0 A2 N; D# c+ ~5 i. {
0 [9 d, }9 y$ Q我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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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2 z7 I9 i  o% H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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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c3 T1 ?$ ]1 C! s: Z看到一半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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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4 t& L3 y3 L5 Y3 d' |9 x超想知道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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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331

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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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q( C+ N: b0 D4 }可以記給我嘛!?

玄晴森

回復 lurnia1330 的帖子
" |* p& ?. ]) [; S1 |
* I2 \! b5 i/ f+ o; P  ^% J8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看下一篇
* w& r8 U; j, @: w" ?麻煩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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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萍

我也要看！ 謝謝！

Gi;o

我也要啦好想看！！！

瑋辰

回復 Gi;o 的帖子
, z6 K4 `! R4 K" s; W8 W& U
不好意思~現在留信箱可以?
* j/ o3 K! Y8 ]ypq74@yahoo.com.tw期盼可以收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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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rnia1330

　一個禮拜過去，錢詠昕消瘦了三公斤。雖然上班還算正常，可是回家她就是埋首在那張圖畫裡，然後菸灰缸已經爆滿菸蒂，桌上還擺著兩包她買給自己的未拆封黑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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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那個戴著她親手套上金戒指的女人跑哪去了，也不了解那個女人為什麼都不接電話，現在甚至還關機了。去她家也沒有人，等也沒等到。

　錢詠昕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顏玖雁認識的太少了！她只知道顏玖雁的家裡是開工廠的，開在哪個鬼地方她也不知道。

　她煩躁的喝了一口貝納頌，就拆開新的黑大衛，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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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 ]: P+ U" Q  k- E8 ?: \　「喂？」錢詠昕開頭回應。

- _6 Z8 S+ h9 D6 ]　「玖雁跟妳聯絡了嗎？」江子寈急切的問。

　「不只雁沒有聯絡我，連鳥都都不鳥我。」

　「會開玩笑表示妳還有吃飯，我馬上過去找妳，今天跟妳一起剖析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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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i: W" z7 @8 j7 a; U　錢詠昕難得笑了一下，除了上班以外，她根本笑不出來。但是她清楚知道顏玖雁不是離開她，只是她真的很擔心顏玖雁。

　江子寈在二十分鐘後準時到了錢詠昕家，她一看到滿桌的菸蒂跟貝納頌空瓶時忍不住喊出來：「錢詠昕！妳是流浪漢嗎！？」

　「我快了。」錢詠昕熄掉菸，一臉倦容的看著江子寈。「我不懂……她考倒我了。又或者說這根本沒意義？」

　江子寈沒好氣的撕了一張新的垃圾袋甩開，邊收垃圾邊說：「那她放妳口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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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我評分嗎？她何不用寫的？」

  @1 U/ }  [3 [　江子寈把滿缸的菸蒂倒掉後說：「很多事情的確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 [# a  H2 ?7 X' L; m% C9 D% A　「我一直在反覆思考著過去五個月來跟她的談話內容，怎樣就是想不出有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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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f6 X' y/ _, j4 |　「那她有特別交代妳什麼嗎？」

( a$ R2 J" t  \0 D, j　「沒有。她從上個月就神神秘祕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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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妳有什麼辦法連絡到她那個朋友駱梓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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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w2 k& `' L, Q9 @# H) T　「也沒有……」錢詠昕覺得自己更糟了。

% D  d3 L) q* \, }　她是這麼的愛顏玖雁，卻沒有好好的詢問顏玖雁身邊所有。可是這也無法怪她，顏玖雁一直都沒有表態自己跟錢詠昕是什麼關係，錢詠昕無法越過界線去詢問太多，怕顏玖雁會產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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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i7 S' F0 I1 t: V5 Y3 e7 ]! f0 W　廖啟聖進去了顏玖雁住的套房，他跪趴在床上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但畢竟他不是什麼專業的徵信人士，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可以證明米樂就是顏玖雁的情人所留下的證據。

　他又將顏玖雁留在桌上早已沒電的手機充電、開機，翻找電話簿跟訊息夾，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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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開了電腦，無論是C槽或D槽也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盡是一堆顏玖雁喜歡玩的遊戲。廖啟聖無奈的關機，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最後他放棄了，離開顏玖雁的家，順道就去了顏玖雁管理的便利商店巡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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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寈放下圖畫紙說：「我真的不清楚，我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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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w9 d# q9 x3 O, A　「妳知道我有多痛苦了吧？」錢詠昕熄掉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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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寈看了一眼才不到兩小時，錢詠昕就抽了一包半的香煙，便拉起錢詠昕說：「不准再抽菸了！一直悶在家裡想也不是辦法，我們去新社古堡走走，也許會有頭緒。」

　錢詠昕覺得江子寈說的也是，這一個禮拜以來她一直悶在家裡，的確是該散散心好讓頭腦清楚一點。

　「好吧。」錢詠昕將圖畫紙摺起來放進牛仔褲後面口袋，就起身跟江子寈一起走出去了。

/ h- U: o4 L* }, a　錢詠昕將車子從地下室開出來後就駛向對面的便利商店停下打算買菸，兩人一起下車。當兩人一走進去時就看到廖啟聖正站在櫃檯，兩人都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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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先生，能看到你太好了！你知道……」錢詠昕正打算開口問顏玖雁下落時，廖啟聖大步從櫃檯走出來，粗魯的將錢詠昕拉出去便利商店外。

. C5 i9 b+ N; c' d　江子寈見狀趕緊跟著出去，然後用力推開廖啟聖說：「欸！你有沒有禮貌啊？這麼粗魯拉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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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啟聖被推開，不穩的後退幾步，氣的兩眼發直看著錢詠昕。錢詠昕緊簇眉頭揉著被抓紅的手腕看著廖啟聖，她不了解廖啟聖幹嘛對她這麼生氣。

　「妳老實說……是妳搞上我老婆對不對！」廖啟聖生氣的說。

+ S( a* i6 }% u( D( i" {) Q　錢詠昕跟江子寈都震驚了一下，為什麼廖啟聖會知道！？但他並不是用肯定的口氣問錢詠昕，於是錢詠昕回答：「你在說什麼？」

+ U. @0 w1 K: n7 w0 i5 E. e　「妳別裝傻了！我怎麼想就是只有妳而已！妳搞上我老婆，還敢裝作若無其事的跟我攀談！要不是因為妳是女人，我早就揍扁妳了！我警告妳，以後不准再出現我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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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 M% }6 L% P　「欸欸欸！好歹我們也一起在科博館玩過吧？你何必這樣子？你又沒有證據，怎麼可以斷口直言？」江子寈說。

! n; q) z! X# f, U6 i, w0 B　「不是她，就是妳！X！你們這兩個噁心的死同性戀，X！」

　「廖先生，你講話最好放乾淨一點。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要罵到我朋友。」錢詠昕說。

　「我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就算妳是女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滾，給我滾！」廖啟聖氣的推開錢詠昕說。

; e# N" Z7 }( w　男人的力道如此大，幸虧錢詠昕是個人高馬大的女人，不然早就被推倒了。

　「不要推她！」江子寈更用力的推開廖啟聖生氣的說：「你有沒有品啊！一個大男人的在路上這樣推女人，是要人家笑你嗎！」

8 M" U2 m# c& ]3 _. u　「那又怎樣？就算她是女人，搶我的老婆就是不對！管她是男是女，橫刀奪愛就是爛人！妳以為妳可以給玖雁什麼嗎？妳只不過是個演講師，我聽都沒聽過的演講師！如果妳想要讓玖雁過好一點的生活，妳最好就消失在她眼前！」廖啟聖指著錢詠昕的鼻頭說。

& ^% u4 q: b3 ?# r, D9 Z6 s4 f　江子寈聽了，斥之以鼻的說：「原來是一個大男人主義很重的人，那天倒是很溫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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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啟聖看著江子寈說：「還是是妳搞上我老婆？」

　「你老婆如果被我搞上，她可能會過的比現在好唷！我忘記跟你說我是醫生，我賺的錢比你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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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1 |! @: v/ W! _　廖啟聖聽了惱羞成怒的大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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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s: i5 l# A2 X3 p6 p; F! K　錢詠昕拉著還要繼續開罵的江子寈就趕緊坐上車了，兩人看著廖啟聖氣的轉身回去，錢詠昕便說：「妳幹嘛去講這種話？」

- X% h$ n, E9 O9 U* Q- L; E　「我不喜歡這樣啊！好像他很了不起的樣子，便利商店都不要倒！」江子寈說到最後還開窗戶大喊出來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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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3 [8 {0 {" J, F; Y+ g# h3 b' s　「不要去激怒他！如果他把怒氣轉到玖雁身上怎麼辦？」錢詠昕又拉了江子寈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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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4 K6 k7 y! ~) n5 G　「喔……對吼……」江子寈煞時忘記了。

: V9 Z- U2 O7 \4 c- ~3 {7 o　「以前我也會這樣激怒我爸，他都會把氣發到我媽身上。」錢詠昕邊說邊發動車子，就開往新社的方向。

$ d/ _. f$ c; v5 J　兩人買了門票後就把車開進去，停好車後江子寈說：「蚊子會不會很多啊？」

　「我的置物櫃裡有防蚊液，拿出來噴一下好了。」錢詠昕說著就打開置物櫃，翻找著防蚊液。

9 O" O& o. O( L& Q( M　當她翻開她簽名時專用的信紙才發現防蚊液被埋在下面，便拿了出來遞給江子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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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_! _9 k+ o( r　「我討厭夏天。」江子寈噴完以後就遞給錢詠昕。

4 G+ N5 A0 s6 }9 q+ Y　「我也是。」錢詠昕也噴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把防蚊液放回去，然後抹開防蚊液時，她突然想到什麼事的一直看著置物箱。

$ V: k8 z7 T8 J- k) ?7 U. j% f　「走吧！」江子寈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說，錢詠昕卻愣在原位。「妳幹嘛啊？」江子寈又縮回身子看著錢詠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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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詠昕一樣沒有動，只移動眼珠子停落在江子寈身上說：「我第一次跟玖雁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有跟我要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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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  F) f7 d! a　「然後呢？」

' |) h: I) _: T8 L5 s　「我現在在回想我寫了什麼……我好像寫……什麼一道牆……嘶……」錢詠昕邊回想邊揉著眉間。「那時候我覺得她看起來好落寞……靈魂好像飛走一大半，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一樣。然後她跟我說了她其實不想嫁給廖啟聖的事，是因為父母的關係……所以我大概可以接上邏輯，知道她會這麼寂寞的樣子，跟過去可能有關，才寫了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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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牆？」江子寈手托下巴思考著，就伸出手說：「給我看圖。」錢詠昕從後面口袋抽出畫紙給江子寈，江子寈攤開後指著那道又厚又高聳的分界線說：「所以這是一道牆對吧？」

  H0 }# r& I- p  `$ A# ~, M　錢詠昕將頭湊過去看著說：「應該是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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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兩個世界，一個殘破不堪，一個繽紛夢幻，所以這個人形正往繽紛夢幻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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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詠昕的眉頭漸漸鬆開，然後緩緩的說：「我想起來我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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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妳走到一道牆前，妳可以選擇轉頭或者是翻過牆去，不應該靠在牆上。希望我的聲音可以給妳勇氣做出選擇，而我的友情會陪妳走過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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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V5 `" o( J  r5 D/ Y& c- G( \　「她選擇翻過牆去了。」江子寈看著錢詠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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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b$ B5 z# g1 d, S　錢詠昕的眉頭完全鬆開了，她一直盯著江子寈，這才漸漸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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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現在正在跨過草原這段漫長的路……就是為了到達這個地方！」江子寈指著夢幻的都市位置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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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1 o6 t# n2 r% L$ Z( X4 S- D2 I　錢詠昕拿過圖畫，不敢相信的遮著嘴巴，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感動的開始滴了幾滴快速落下的眼淚在紙上細聲說：「我會等妳的……我一定會等妳的……」

" u( t# U; _7 Z! \7 z7 U　江子寈看了也垂下眉頭抱緊錢詠昕，她不擦去錢詠昕的淚水，因為這些淚水充滿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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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玖雁跟家人的冷戰又持續了兩個禮拜多，她過著跟往常一樣的日子，只是無法出去。三餐吃完飯後她的父親就會把她趕上樓，顏玖雁也默默的接受了。大家暫時都還不敢提出結婚的事，一方面也是怕如果強硬顏玖雁結婚，難保不會上演戲劇化的逃婚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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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1 o; \2 a7 B. W9 q( m　如果到了六月，顏玖雁依然沒有改變，她父親就會考慮延後婚期了。但是她的父親已經開始擔憂了，顏玖雁已經維持三個多禮拜都這麼冷靜，他深怕顏玖雁這次就是吃了磅秤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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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廖啟聖堅持，廖啟聖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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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父親相信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拖的夠久，顏玖雁跟那個女人的感情也會跟著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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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玖雁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妥協。她不會再讓自己的快樂、夢想以及幸福消失殆盡。她知道錢詠昕值得她這麼做，她也相信錢詠昕一定會像她說的照顧她一輩子。

! e9 t  ^% f2 B4 x* M4 |　因為錢詠昕毫不猶豫的就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這對一向小心翼翼的錢詠昕來說，幾乎就是在跟顏玖雁說不要懷疑了。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走廊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悄步的走到顏玖雁的房間。人影輕輕了敲打著門，深怕在夜深人靜裡，就算是細微的聲音也會驚醒屋子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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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8 N: F1 Y- B6 t1 S7 H　顏玖雁揉著眼睛起身，半睡半醒間她聽到有人敲木門的聲音，夜那麼深，的確很容易就被驚醒了。

　她漫步走到門前開了門，看到出現在眼前的是拿著一個古老收音機的母親。

/ D7 u0 W3 u- D3 m　「媽？」顏玖雁真的嚇到了，她媽媽幹嘛這麼晚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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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U1 k6 C& F3 i  r# ]9 w% Y: u$ N　她的母親形色匆忙的走進去，顏玖雁輕輕關上門，轉身看著母親將小台收音機放在顏玖雁的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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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g& b* j) ~3 c( K2 o  A' U　她的母親因為這三個多禮拜來的家庭紛爭，也是一臉疲憊。她轉過身來輕輕搓揉著手掌細聲說：「我知道妳喜歡聽廣播……這幾個禮拜來都沒聽到妳一定很痛苦吧？這台收音機是媽媽第一台收音機，雖然很老舊了，但還可以聽。只是音質不太好，恐怕要委屈妳的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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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2 s- d) E& T  w+ `$ K* X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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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Q) k" t# R1 Y% g' p, s0 N　她的母親輕嘆一口氣，就坐下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顏玖雁走過去坐在她母親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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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母親將手覆蓋在顏玖雁交疊起來的雙手上說：「可以跟媽媽說……那女孩是怎樣的人嗎？」

/ O! {/ Y. O+ E" o5 f( w　「媽，如果妳是以軟式手法來靠近我，那妳可以把收音機拿回去了。」顏玖雁立刻又升起了戒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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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8 d5 G0 q( |5 k5 f+ Z　她的母親卻輕輕搖頭說：「我不是來挖妳話的……妳跟我說，我不會跟妳爸爸說的。」顏玖雁聽了，還是露出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的母親。「唉……」她母親的歎息聲又加深加濃了。「雖然……我也無法接受妳是同性戀……但畢竟妳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拼了老命生下來的女兒，如果妳沒有順利生下來，我的生命將會更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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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1 Y; d6 A. b　顏玖雁聽了，緊皺了一下眉頭。她的母親身體一向很差，生她是剖腹的。

　「妳是烙印在我肚子上的寶物……妳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妳不單單只是我的女兒這麼簡單而已。妳甚至是我的所有……是個比我生命還重要的女兒。」她的母親隔著衣服摸著自己肚子上的手術痕跡說。

" N& G% d& j5 O' k( P3 P( }　顏玖雁睜大了雙眼，她的母親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她一直認為她的母親完全是站在父親那一邊的。

5 F$ P1 P7 O$ c- f+ l. J6 j　「我知道妳也很恨我……但是，媽媽也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我的父親也總是跟我說女人嫁出去就是要聽丈夫的話。我想這也是妳父親會娶我的最大原因，他不會娶那種事業有成或者是很有主見的女人。
, `: e, C- _) H$ `　雖然社會已經開放很多了，但像妳爸這樣的男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我也只能說……對妳很抱歉。之前聽過一句話，父母無法選擇孩子，但是孩子也無法選擇父母。讓妳生長在這麼保守的家庭裡……我也只能說妳很倒楣。」她的母親說完還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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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別這樣，至少當初是妳願意讓我上大學並且學鋼琴的。」顏玖雁這時也握住她母親的手了。

9 D/ u. n- I) D  ~! Z" p) \　「媽媽年輕的時候也是受到妳外公的壓榨過……幸虧我有三個哥哥，所以妳外公對我還沒有這麼嚴苛，他甚至也讓我念大學。所以媽媽其實也是個有夢想的人……畢竟在我那個年代，可以唸大學的並不多。
2 j4 z3 H( q3 ~) {　但我就跟妳一樣，得生長在大男人主義的父權家庭之下。但是真要比起來，妳爸爸真的是最嚴重的了。我以前很害怕看到妳爺爺唷！和妳父親簡直是同一個脾氣！」顏玖雁聽了笑了出來，又繼續聽她母親說話。「生下妳的時候……妳父親一得知到我不能再生孩子以後，就跟我說：沒兒子，女兒滿十八歲就得嫁出去！我得把工廠留給女婿！當時我就知道……妳可憐了，如果妳以後有自己想做的事怎麼辦？
　我不想讓我的女兒跟我過一樣的命運，所以我才堅持讓妳從小學鋼琴。妳父親會被我說服，也是因為我半哄半騙的說如果妳有內涵，這樣要嫁給有錢人，人家也才比較可以接受。
  m7 R1 i9 m' Q　上大學，我也是跟妳父親講了同樣一番話，妳父親才免強答應。當我知道妳的聽覺特別敏銳時，其實我也真的很不想這麼快就把妳推出去。因為我知道妳一定可以靠妳的天賦有一番作為……但是妳知道的……我做不了主。」

) J, b0 D- ^6 E( U3 Z3 c& |. D$ w　「嗯……我知道……我很感激妳是支持我上大學的人。」

　「當然我也很欣慰……妳果然就像我想的一樣很爭氣，妳幾乎是完成了我的夢想，我很高興。但是當妳大三那一年被我們發現妳跟女孩子在一起時……說實在的，當下我真的好難接受。
1 c. }" q) Y) r- `, q! L　妳是撕裂了我的心，我一直默默的以妳為榮，等著看妳發揚光大而不惜硬著頭皮說服妳父親讓妳唸書……妳竟然背叛我。所以那時候我可以說是崩潰、失去理智，才跟著妳的父親一起阻止妳考研究所，強迫介紹啟聖跟妳交往。」顏玖雁的母親說著眼眶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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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玖雁抿著嘴唇握緊她母親的手，她知道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了，但是她的母親只要想起當時的狀況，當下感受到的那個痛都還是在的。

2 q. A6 ^% N# c  t1 q6 C　她的母親深呼吸一口又說：「可是這一次……我想了好久……該怎麼說呢？當年事情爆發以後，有那麼一度我想再次挺身支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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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4 b8 T, L0 W( ]- X.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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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母親冷笑一下說：「嫁給妳爸已經二十八年了……雖然沒有很難過，但也沒有很快樂。妳又不是不知道……妳的父親大男人主義這麼重，以前還會動手打我。現在我們年紀都大了，也可以說是沒有感情了。
; q6 e* b: q; J9 o; O: Q9 J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要忍受他那脾氣。他有性別歧視，也是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加上我生的又是女兒，他覺得他根本抬不起頭來。而且……在我這年代，我是高學歷的人，我卻要百般忍受他的冷潮熱諷。
: C+ n$ k0 r$ D# r# p　以前妳還小的時候，我跟他一起為工廠忙進忙出，我也做了妻子的責任。有時候我太累而抱怨一下，他非但不會安慰我或者是關心我，只會說：哼！女人高學歷有什麼用？妳看妳還不是只能跟著我一起經營工廠？怎麼？妳認為妳可以憑著自己的學歷闖出一番事業來嗎？妳覺得妳可倚靠自己養活自己嗎？不要再抱怨了！
2 v: E7 i* }* G2 z　好歹我也是飽讀詩書的人……聽到他這樣說，我卻無力反駁。他打從心底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妳……我只能說他很可悲。」

　顏玖雁低下頭來，當然她也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反而有點後悔自己對母親也是存在著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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