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GIRL女子拉拉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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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A Blood Red 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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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4 04:57:3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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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y+ q# ~+ I' v. v  I. j
, J, U% o9 p5 F+ @1 |嗯,希望不要被抓到4 r  R: M, a3 Y0 |6 `; q1 z  E/ L" k
但我想她已經看過了= =/ K! u! o1 E( I9 o
就算我想重創帳號發也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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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4 P- e4 Q/ Y8 g4 `2 W與遊戲"完美世界"有關, 算遊戲文,歡迎進入時空亂流
1 T- M1 v" ^1 |+ K4 B9 o同步發表巴哈完美版,2G沒意外應該是特別版
5 Q8 M8 o+ J; v9 h, O不是全拉,大概半拉,有男性,以上不喜勿入不是誤入(我在說什麼!?)( ^; ^% P2 ]8 o3 ~1 l0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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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a4 K: g) G( J8 ~& ZHey是我,兩年不見了,有人記得嗎?第二部花兒因為很多事情,已經寫不下去了。
+ R! I- s7 ~; p. C( v. [-
+ M) h4 V( G( ?! I- O更新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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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世界美麗嗎?這個世界不美好嗎?大概是吧,我想。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拋棄這裡,拋棄這裡那麼多的溫熱血液,拋棄這些熾熱呼吸。他們選擇擁抱冰冷,擁抱其實不存在的溫香暖玉,擁抱在這裡得不到的權利與勢,英文說「Power」,更貼切。人哪…哪個面都是反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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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說了,沒錢的我們說只是個娛樂,難聽點說反正在那裡我什麼也不是,我不正我不帥我沒錢我還不太有腦袋,就算我有點正有點帥有點錢有點腦袋干你屁事?我時間多我爽玩不行嗎?

3 S! ^" j) p6 ~/ b$ K' F6 K. o# A: `
  沒什麼不行,只是個遊戲。我說。不止吧?詩人反駁我。只是個遊戲就不值得妳動腦寫書了。是啊,她畢竟在我的生命裡燦爛過。你也懂我有多麼愛賣弄文字,邱妙津說:「佛語裡的,易染。」是啊,就算我再度離開了,仍是想紀錄些東西。
  紀錄些曾經觸碰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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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這次想怎麼賣弄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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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的詩人,事情在開頭就說破的話,可就一點也不完美了。我要寫的可是關於完美世界的事。為我寫篇華麗的序吧,在你哀傷漆美的筆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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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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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的翠綠,隨著微風一波波地擺動。地平線的背後是一半橘紅,橘紅後面還有;像是死神般的黑暗,就要吞噬,吞噬這個死神降臨的大地,接著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情無盡的火舌,不夜,這個夜沒有半點黑暗可言。叫囂聲、喊罵聲此起彼落,不同言語,相同厭惡,不斷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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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獸群群穿梭,正攜家帶眷遠離這裡。一隻小松鼠,牠驚慌逃竄,在枝幹與枝幹間奮力地逃著。怒焰終究捲上了牠毛絨的尾巴,牠從燃燒的枯枝掉下,帶著一身火球與片片碎葉,摔下吱吱作響的草叢裡,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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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一切盡收眼底,屏氣凝神地等待著時機。她躲在一棵高聳的神樹裡,火就快延伸到這裡了。待不久了。樹枝將她俐落的身影藏的很好,她伸手壓低幾根細枝,一雙如鷹的大眼緊緊凝視前方,火光將她棕色的瞳孔印得神秘,印出那些許怨恨、些許後悔、些許期待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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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不該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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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穿著奢華法袍與堅韌盔甲的人類,他們根本就是一群魚狗之腦…低賤,這種低賤的物種,不配與我族共享神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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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地從箭袋中拿出箭矢,對上一個背對她施展火術的法師。拉弓,放出手中奔馳的怒箭,從背後以完美的角度直中心臟。
  倒下,一點痛苦也沒有。她真是名宅心仁厚的殺手。火舌就要竄上來了,她不能繼續待在這,她還有任務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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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爬上樹梢,展開她銳利如鋼骨般的翅翼,她沒有純白的羽毛,她不需要;她曾經有過,但已經沒有了。她的翅翼接近透明,只散發著些許湛藍,讓她更適合貼近黑夜。這是神予她的。. N1 _3 \1 ^* k$ ?& Y- ]
  迎面飛來一群騎著飛劍的戰士,領頭者大吼一聲,聲波遼闊,震耳欲聾,是人族戰士們的卑劣戰術。力量化作聲牆在四周幻化出無數隻大獅,強大的聲音與力量源源不絕地擊暈她,她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
  四個戰士輪流吼住她的行動,一個接一個,其他人則拼命地將刀劍揮舞在她的翅翼上,試圖將她砍回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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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那麼容易。她算準時機,單舉右手直往無邊天際召喚出羽刃之盾,尖銳的羽毛凝結成一圈以她為中心圍繞,吸收掉大部分重擊,她憑藉著矯健的身手閃避了其他人的刀劍並慢慢拉開距離。她默念咒語,黑夜打下一道道閃雷,凝結在她的箭弓。
$ N, p" T* m+ N
  她勾起單腳,旋身,對整隊人馬放出雷術,一個接一個,毫不遺漏,絲毫不差。
  焦黑的軀體一具具墜落,砸在了人族身上,砸在了羽族身上,砸在了兩族的屍體上。! K+ X, e9 a2 ]
  她享受這些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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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飛越被火掩埋的小城鎮,巧妙地利用大樹遮掩自己身影,漸漸朝目的前進。她看到許多屍體,她看到兒時的青梅竹馬被三個法師的火陣燃燒成焦屍,她看到戰士將族人裡不擅弓術的靈者卸成四塊,他的法杖還在手裡,微微顫抖。2 f/ Y7 L! a- I2 i
  他們割下他耳後象徵靈者的白色羽毛,然後吸取他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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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救援,她沒有那個心情與時間。何況她非常樂見一群貪婪的小蒼蠅們,為了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靈者而開心嘶吼的表情。愚蠢至極。  P' h  k" y9 p: ]. m! Y
  她加速翅膀揮舞的速度,她已經來到敵方營寨。她留意四方,戰爭的火焰與打鬥聲應該足夠掩埋她暗殺長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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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度跳上未著火的樹枝,羽人視力絕佳,她可以從帳篷隙縫見到傷麒城的長老和元老們正焦急的來回渡步。兩個門口各有四個守衛兩個一隊守著,從盔甲與氣息可知皆是北方來的精兵,不能硬碰。她仔細觀察角度與射程,評估以她的速度能否在護衛追上前隱身在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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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我不會讓妳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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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柔的聲音,她熟悉的聲音。她頭皮發麻,背後像是涼風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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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妳自己送上門了。」她回過身,與那輕柔聲音的主人對上視線。她還是很美。
  「但我會過去,而且我會踩著妳的屍體。」右手向後拿了箭矢,她迅速地架上箭弓。6 b) j, Y* A. N( g1 J# _2 V
  「你們贏不了,妳也贏不了。」女人輕嘆一聲,背後的翅膀美麗絢目。她右手持著的鎖劍,散發著無窮威脅的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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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法將她的視線從這美麗的女人身上轉移。握著弓的手不住顫抖,她害怕,她哀痛,但她明白,她贏不了。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她終究無法傷害她,她已經失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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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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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仍散發著屍體與草木焦黑的氣味,有點鹹,有點苦。耳邊還有兩族人馬相互叫囂,咒術的聲音,吶喊的聲音,死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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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用苦笑的表情,輕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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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背叛你們,還是背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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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嘴不語。我們終究得死在對方手上。
  弓線已經被拉到極致,顫抖已經停止了。戰爭也是。生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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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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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放開右手的同時,女人飛快的離開射程,默念一串咒語向她射來,她動彈不得,意識漸漸模糊。+ d; H( r3 g+ ^$ D; m( u8 @6 N! J# G
  她只記得她倒在她嬌弱的身上,她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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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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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2-14 05:04:4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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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3 R& T8 T$ _* m    卷一 新月 , H; e7 O1 L1 W/ t% t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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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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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嗯,要命的秋天。我簡直就要死掉了。昨天在家門口撿了隻小貓,暫時還想不到要叫她什麼。不過她很吵,編輯部今天也很吵。老娘沒靈感就是沒靈感,現在還得多隻貓來煩。起床後我泡了杯拿鐵,呆坐在電腦前,看著昨天同事燒給我的遊戲光碟。
2 @+ I/ E$ c  q4 j, r2 t
  我點支菸,想著到底該不該聽從同事的建議,在瓶頸的時候玩下有益腦部創意思考發展的東西。工作還有三件,我不確定她在害我還是幫我。我決定再度把封盒擺在主機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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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開Google打下完美世界四個字,無論做什麼事事先調查齊全是我的習慣,還要他夠吸引人才行。官網圖片是挺不錯的,故事背景的架構…簡陋了點,他們該聘個更好的文案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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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官網接下來就是上巴哈,這是電玩人的習性,雖然常也聽到巴哈的狗屁能聽屎也能吃之類的話,但無法否認他還是很健全的電玩網站。CB的反應熱烈,我討厭擁擠,何況申請時間也過半去了。評估了現況,認為還是不適合。; E' M( h7 d) F
  之後,我沒再理會那盒東西。繼續過著我平淡無奇的生活。學生,學生設計助理。第一款玩的線上遊戲是石器時代,小四。再來也玩過許多個…時間都不長,維持最久的是天堂與古惑人生。* Z4 N& E0 B% A/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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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持自己不是宅女,上夜店,偶爾化濃妝,偶爾穿短裙,偶爾是個Tomboy;穿著垮褲與西裝外套在吧檯以耍帥聞名的調酒方式。順便是個Rocker; V; ]& h: Y.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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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罪犯,討厭光亮,討厭人群,討厭溫度,討厭大人,討厭男人,討厭粉紅色;崇尚藝術,崇尚女性主義,崇尚惡魔事典,崇尚心理學與人性,崇尚文字,崇尚拉斐爾,崇尚音樂與搖滾。可惜我當時還沒認識邱妙津與村上春樹,女同志。) R# R5 [! n% I( b!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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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自己長大當檢察官或是太空人,我是說幼稚園的時候。十六歲,憤世嫉俗,剛從結束與開始兩段戀情中取得平衡,我是指跳脫背叛與誘人背叛之間的定義。十足的小鬼。200610月,幾號不記得。; ^# s+ t5 t; n4 O2 [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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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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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用外表來架構時間點,那麼我玩遊戲的時間皆是我最平淡無奇的時候,不特醜,不特美。就是將自己從這個世界的注意力轉移到另個世界。現實生活太累了,更何況是我這種悲觀的人。遊戲會讓我喪失我的悲觀,對我來說,那幾乎是我的技能,少了他我無法再創作,無法繪畫。是的,若是在中古世紀,我也許是會開槍自殺的那種神經病藝術家之類。偏偏我生在現代,生性也不浪漫。之類創舉暫時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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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傷的季節度過了,大部分case已經完成,暫時恢復自由之身。時近五月。我喜歡窩在涼爽的室內,因為討厭陽光。在重複不知道看了幾百遍的犯罪心理學與大審判後倍感無聊的週末下午,我終於拿起那幾乎要積起灰塵的封盒,開始拆封。放入光碟機後,很好。' s* D6 g- F% u- W: m9 ~, ~7 {
  我忘了CB早就過了。暗暗咒罵一聲,我再度去了完美世界的官網下載主程式。網路與電腦非常完美,我無須去注意建議配備。等待的時間我仍然在晃著相關的網頁瀏覽資訊,考慮自己該從哪種職業開始著手。妖精好練,省錢,大部分的建議都是如此。手機響了,鬼來電的配樂,是我從某個好友那裡要來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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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某,總監說新的合約會晚一點,她料妳也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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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坐在家裡和辦公室吹冷氣,工作內容大多只是簡單的修片和排版,偶爾幫正職設計師處理幾件容易的小平面,不用親身參加開會不用看客戶老闆臉色不用打雜不用倒咖啡,輕鬆在高二的年紀月入萬初偶爾破萬加獎金破二,扣掉定存的學費生活費,稱不上小康但逍遙快活。除掉那些職場險惡不提的話。我的確愛死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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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那叫她有需要再找我,但是我開學前要簽到就是了。」我倒上柔軟的床鋪,雙腳翹的高高地把玩我的腳指頭。學生助理的缺點就是,工作常常跟著妳一起放假。3 @9 v" v( J2 ]2 ^1 w
  「對了茜茜,我正在Download完美耶。」電話那頭傳來摩擦聲,她大概正拿著文件換耳朵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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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玩了嗎?也太慢了吧,我已經沒玩了耶!」還聽到總監吆喝著工讀書倒咖啡的聲音,聽起來火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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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玩了?那我還玩屁啊!」0 u. h/ `+ Q4 N2 H2 g
  「因為自己玩很無聊啊,而且難玩的要死。」環境聲開始變小,看來她跑去樓梯間了,那是我們躲避上司聊天的地方。. ^9 i) \' r  A2 v# W! b
  「但是如果妳決定要玩我還是可以陪妳啦!但妳要來我的伺服器,因為我懶得重練。」" x4 R* ?& A8 R. `, Q% {1 C* k
  「妳在哪個?」我回到電腦前,看看下載進度,檔案看起來非常之大,不過也差不多三分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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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羽民,我忘記第幾個了。欸算了!我不想在這裡了!」她突然將一疊厚重的文件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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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什麼?妳要辭職了嗎?」( K, v' E( d7 {! K' w5 V6 `4 _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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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啦!我說那個伺服器。」還好,嚇了我一大跳。如果茜茜不做那我大概也會很難待下去,不…我在這個時間點還沒太怨恨公司。我等著她自己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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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我跟妳說,我以為什麼遊戲都是法師最強,結果完美的法師超級爛的!我都一直死,這就算了,解任務解到一半還會被白目玩家來個送妳回城,完美的地圖超級大的耶!走到那個任務怪的地方我就已經頭昏腦脹了,還要一直死一直走一直死一直走一直死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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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有騎寵什麼的嗎?」官網上的促銷打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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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買給我啊?要錢耶!才不要花台幣在遊戲上,我寧願拿去買情趣用品。」對了,她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 T, P5 O. p$ h6 v6 E3 d" ^- f
  「喔…那怎麼辦?不玩我是也沒差。」每個伺服器多多少少都有這種人吧。按照我玩遊戲的經驗。我也想不起來我在上兩個遊戲為了殺人花了多少台幣了…不過可能也沒多少,常常也有錢太多的寂寞男人為了個聲音都聽不到的女人幾萬幾萬的砸,只為了在遊戲裡喊一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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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有開一個新伺服器,禁止強制PK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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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那還有樂趣可言嗎?」我可是神裝主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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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只是為了殺時間,而且就是有妳這種人社會才會一直無法安定!」扯太遠了,不愧是新聞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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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但是妳不是說妳不想重練?」0 `; B" y" A$ P8 g  S
  「老娘改變心意了,伺服名稱我忘記了,總之妳自己查一下禁止強制PK的是哪一個伺服器。我感覺老總在外面,Shit!我先掛了!」我還來不及說嗯手機螢幕就回到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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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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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後我下樓去買了晚餐以及報紙,登入我的Google行事曆查看最近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刪掉了一個國中同學會以及飯局,補上後天晚上的一個Party邀約,時間是十點,在備註裡打上要穿制服,以及要和茜茜去買蛋糕。- \) H3 v  D" \& i0 t8 X
  我打開便利商店的微波食品,點出下載完成的視窗,接著開始安裝完美世界。好吧好吧…她的貼圖做得真是精緻到沒話說,出於一名平面設計者,我細細觀賞這些在等待安裝時的精美插圖,一邊咀嚼我嘴裡的義大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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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裝完成後我總算是有點雀躍的心情了。誰曉得還要來個更新,在天殺的更新完成後我的熱情不減,我快速地按下開始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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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了眼窗外,看不到月亮讓我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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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踏上了一個未知的路途,我在其中與許多身影交錯而過,但始終沒有辦法擁抱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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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過著我理所當然的生活,卻沒發現我漸漸迷失掉自己。$ E3 h7 w  N8 c4 v9 e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想起來真不知道該哭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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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現實我的虛幻,也許我本身就是現實,就是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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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會發現自己失去了很多的部份,但你也無法確切的說:虛幻的那部份是可以捨棄掉的。你捨不得,但是值不值得,我說不出來。即使文字造作如我,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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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但是艷陽高照。連朵雲都不飄來。她除了要被曬成焦屍以外就是要與軀殼脫離了。但該死的是她想不起來《弓弩考-造弓卷》中的六材裡哪種木是首推之材,該死,是拓木嗎?她現在連作者是誰都忘了,該死中的該死,那個死老頭到底該死的叫什麼?* G( f6 `, {" G  v
  誇張,她從五歲唸到現在,居然在這要命關頭給該死的忘光光。她蹲低身子,只覺得一陣暈眩。她看向隔了幾呎外的考場,她的父親與城裡來的考官正謹慎且專注地盯著一群魂都要飛光的青年。今年的女孩考取羽刃修行道的只有兩個,加上她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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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來越少。所有人都認為一名男羽刃與一名女羽靈結合,才是羽族完美的合諧。有些女羽人甚至沒有翅翼,她們在出生時便被切除雙翼,反正沒有天賦,在家好好當個相夫教子的妻子或是黃家閨女更好。她在心裡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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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天賦。她下意識地用右手撫摸她耳後的羽毛,比起其他女孩都更加尖銳的羽毛,它象徵高貴的羽人,以及你與生俱來的天賦。她閉上眼睛回想。+ I/ k) R: \5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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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記憶裡,那裡總是一片的綠意。她很少有機會進城裡,雖然她的家族一氏也是皇室,但只是個支流,粗大枝幹的細微末端,就像守在城裡那巍峨的樹神一樣,我們只是樹神延展出來的枝幹。7 r1 J  p- o* p+ b0 h' O
  她的父親是當朝羽皇的第十位親弟,主掌皇室精兵的培訓,以及弓弩的訓練。父親太過嚮往田野的無憂生活,從來也沒有爭取過什麼,他是她這輩子見過最溫柔與最具戰鬥力的羽族戰士。6 ^1 K8 [1 F1 k4 R'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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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中,羽族人深信自己乃神之後裔,他們不承認自身流著一半的人類血脈,兩族的征戰從來沒有停歇過。羽族與人族爭奪著中南部的肥沃土地,妖族默默不出聲,但總在兩敗俱傷時出現來個漁翁之利。' q( K5 U# {; t  s% [
  他們雖不聰明,但也不算笨,擁有敏銳的感官與野獸的本能,妖以萬物生靈修道化變,所以有相當的控制能力。羽人不想率先樹立這個中立的敵人,正等著時機拉攏。但同時,羽人先天的過度自我與自傲正讓人族悄悄領先對妖族示好的先機。- }- L; G" q8 P0 W- d1 s  R
  羽皇也不會介意,就算真是發生他們聯盟的事情,在羽人眼裡那只會增添他們的無能與可笑,顯示羽人的驍勇善戰。這些事情在她剛滿七歲時,父親開始教導兵道時告訴她的。, `- {) x% y) n' Q7 r0 Q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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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憶起,她出生的那夜非常漆黑,就連月色也瞧不見,就像已經告知著什麼東西降臨。負責接生的御靈者驚訝的說這實在不尋常。9 F  l" }, g( F9 x* f
  羽人在出生時就已經決定了你可能擁有哪些能力,但是這只是可能,代表的只是你可以擁有一種天賦,但天賦會不會出現,純粹得靠後天訓練或是經歷刺激得來。最常的情況就是──什麼也不會,就算是王公貴族也會被貶為次等。這一切都會在十七歲的成人禮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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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尋常的是,新生的羽人判別天賦的方法就是耳後的羽翼,根部有些灰色,那麼可能成為羽刃,帶有御雷之術的矯捷弓者;而若是全然的白羽,那麼可能成為羽靈,帶有御雷之術且有治癒之力的靈者。羽族以此二術享有安盛百餘年與驍勇的盛名。但成人後能順利領悟天賦並且繼續修行之人卻非常鮮少。) h+ x7 E. L! U: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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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耳後的羽翼就是純然的漆黑,一片,找不到半根白羽。這種純然天賦在五百年前就滅絕了,因為羽族的高傲而近親傳宗接代的結果,以為藉此可以保留乾淨的純種,卻接連發生產下畸胎的情形。大陸開墾後三族道路得以相連,更是有羽族異族聯姻,血派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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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不見底的黑翼,白到泛光的白羽,皆乃幾百年前的先人們才有的天賦,現在卻誕生在這小娃兒身上了。此事震驚整個羽國境內,祭司更是出現愁顏,古老的占卜與星相再再顯示了此為福禍雙臨之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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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皇不是很高興,忌妒不是自己誕下的兒女享有此殊榮。但他仍是在她滿月時舉辦祭典,感謝眾神眷顧,冊封她為朔月隊隊長──一隊供羽皇差遣的暗殺精兵,除她之外還有六十名羽皇親信的兒女,與她從小接受精兵式訓練。6 q3 F" @' K; b2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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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加封為積羽城郡主,賜名單字朔。* j& ?3 W, B* R( q/ C9 X) n$ X*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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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兒。」一聲叫喚,讓她從回憶裡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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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那麼叫我,我會殺了你,東渺。」她快速地從箭袋掃出箭矢架上拉弓,整個動作只有一秒的時間,東渺愣了愣終於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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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要暗示妳一定高分過關了嗎?夠了,我是來問妳情況如何,朔月有多少人在文考過了?」東渺是朔月的副隊長,亦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0 b: \0 j0 x/ m+ J# {) ?- T
  「不知道,父王不許任何人靠近考場。你知道沒過的會怎樣嗎?」東渺搖搖頭又點點頭。
7 N, p2 O: \' m2 y4 n+ b  她白了眼繼續說:「朔月必須三考都高分取得,只要有一場失分就得離開,並且被編到其他軍營裡。」這是一早皇城來的書信,告訴她只是順便通知一聲而已,在羽皇眼裡她還是個小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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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的大小測試,朔月早不是最初的朔月了,離開再找他們認為有天賦的人遞補上去…」他嘆口氣,坐到她身旁。她無語。( R9 u! C9 ^$ U
  他們都知道所謂的離開編入軍隊根本是幌子,打從那些人離開那天,就會在整個羽國人間蒸發。羽皇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他認為可能有能力造成威脅的人起兵叛變。
/ G7 U. ?' Y' f; n* f9 w/ g" G  遠方走來一名考官,她的思緒再度被迫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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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郡主,我四處找妳。你們已經可以進去了。」考官微微舉手供禮。他是位慈祥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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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我等隨後前往。」她拉著東渺起身,走向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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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皆有城裡的御林軍駐守。成人禮重要非常,成敗攸關一名王公貴族的家族聲望與官位,一名平名能否討得皇城賞識從此登天。不允許作弊,不允許有人擾亂考場,不允許有人躲避測驗。$ d8 S7 E/ \5 I& _: T2 U
  一名小兵拉開簾幕,父親坐在主位上對她微笑,她在考官的指揮下找到她的座位。環顧四周,有一半是朔月的隊員,還有城裡裁縫的女兒,她正對她發出上天保佑的微笑。她看到東渺在離她兩排桌子的位置上,已經開始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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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人有問題,現在起身詢問,文考開始後不得離開,其他規局汝等皆曉得,無須老夫提醒…沒人有問題了嗎?考試時間為二柱香的時間,提前作答完畢可舉手請考官收取卷軸,但一樣不能離開。是的…副考官,可以點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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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遠處的六名考官包括父親與副考官都已經起身,開始慢慢地在四周散步,監督。  d5 z4 A2 g8 J2 ^5 r2 n: M-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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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磨開上等墨硯,第一張卷要寫的是製弓術。3 M& O9 c1 Q# @4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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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裡的上好線香味緩緩飄來,是什麼花呢?# d% B7 C2 Z, [+ }1 X4 i
  不論是什麼花兒,她喜歡的仍是那抹艷紅,伴隨致命的艷麗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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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2-15 06:18:48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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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ImGhost 於 2010-12-15 06: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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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Y& k) e$ n( z" D8 e' i; \0 x    卷二 黎明5 H) f, e2 }  u* d' ?* b8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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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訴自己現實與虛幻是可以區分的,你可以有效率地規劃時間與計畫,將現實中多餘的力量放到虛擬經營。你可以在與現實的另一半做完愛後開啟電腦,對著另一名你也許只聽過她聲音的人喊聲寶貝。1 I" }9 A3 ?9 L
  分開處理是成熟還是不成熟?這是個太過爭論性的議題,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們的實質都是一種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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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自己不是精神出軌的藉口,給自己不是違背了愛的藉口。因為另一面的藉口仍舊是愛,人被新鮮與刺激創造出愛,假性的愛。但是充滿美好幻想。5 x* |- c% D- R4 a0 ~" y8 s* @
  是的。在你做好絕對不會見面的前提下,你可以想像你疼愛的她猶如裘莉或是金城武,你不在意有沒有腦袋,你只要她足夠取悅你,令你倍受崇拜或是感受戀愛。% ~7 S! |6 |/ i# ~, N  ^- r#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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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想像力創造出一切。妳恐懼現實的倫理與邏輯著急地只想跳脫,當你跳脫後,卻又火熱地將倫理套在另一個人身上。不許,因為你是我的了。+ c$ T+ Q1 Y( G4 h' A( ?
  然後愛與被愛,傷心與否,背叛與被背叛,欺騙與矇蔽,誠實與忠誠,生活餵養或見死不救,持續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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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必須當個現實主義的藝術家。十七歲,期望做出什麼改變世界的大事,享受表面佯裝的乖巧與人格分裂,令人驚艷的一切,是層皮,是蝶翼的繽紛,但人類樂於被人性欺騙。日期一點也不重要,反正虛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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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茜茜那個禁止強制PK又令人莞爾一笑的伺服器名稱後,我根據巴哈的建議創了一隻妖精,愉快的玩了一整天,但在找了一小時仍舊沒有半個蹤影的任務怪傷心蠱後,我覺得我就要傷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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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我找了半小時找不到與我僅是隔層山壁就在隔壁的萬化城通道,我深深體悟到了茜茜說他媽的難玩死了是怎麼回事。8 f/ [2 ?& M(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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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一片荒地與我的幼兇狼對看。我有個需要跳來跳去還數秒的任務過不了,我開始頭昏腦脹。茜茜捨棄法師玩武俠,她說感覺很酷。並且送來密語說在長老打開祖龍城的傳點前我們見面無望。我真是傷心得要死。9 g; B; q% ]; m' `$ I
  我打開組隊視窗,看到了我在這裡枯找一小時不見半個人影的人影出現了,而且還有兩個。我馬上密他:「請問你知道傷心蠱在哪嗎?」' y6 z" S8 |! B  |; B: u/ t
  組隊邀請視窗傳來,點進去左邊出現兩個血條,綠色的字打了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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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我想問請問你們知道傷心蠱在哪裡嗎?」看來是一男一女,男的34等,女的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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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來。」我跟著他們前去,順利的找到了該死的傷心蠱,熱心的男武俠幫我打完牠,女妖精非常熱情,非常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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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新手喔!好多地方不懂,不過他叫我入他幫,幫我好多忙呢!」, K! V: x: `: k& x8 |
  「是啊,月痕要不要一起來?」我還沒回話,幫派邀請的視窗已經丟來了,我加入後幫派頻道非常熱鬧的說著歡迎安安之類的話,我回了個安。" I1 ]1 z" z; J& \. u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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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謝過他們,說接下來我自己練就好了。他們同時加了我好友,我也回加。接下來我繼續自己的任務,一邊在密語和茜茜說過程,茜茜說她也要去,人族也有要跳來跳去的任務,她也跳不了。我們真是好姐妹。, @8 B( u- M& {, {: @
  完美怎麼那麼喜歡跳來跳去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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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幫頻打下可以收我朋友嗎,剛剛那名男武俠說當然好,我打下茜茜的ID,看著茜茜也入了幫會,接著我才注意到頭上多了一行字,詩閤。看來幫主真是位風雅之人。! o. E$ q. O8 h. Z$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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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時間,我對茜茜打下晚安,明天有考試。, G# t2 a& T; Q3 B+ Z
  她回了我不翹課嗎?真稀奇。4 f. @1 Y. ^5 x9 T
  我回了個鄙視的表情,並且對這表情忍俊不住。' ?$ `6 a; G2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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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過程總是煎熬,雖然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成績,卻是對朔月的其他隊員擔心,她不想再喪失任何一名摯友。兩名考官走到眾人面前,一邊高喊名子,被點名的人上前拿取一張小卷軸,上頭有是否可以參予下場考試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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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走離這裡的人沒有朔月的人。她鬆了口氣。
1 u3 w: u. q+ ?9 x  一群人在父親的指引下走入兵器房,考官發放禮射專用的木弓與禮袍,在御林軍的護送下前往下一個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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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射是羽人的傳統,必須由祭司主持,向來象徵祈福與對樹神致敬,也是羽國人的競爭之道與樂趣。射乃六藝之一,中原人言:劍乃君子,刀為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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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則是將之合為一體。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諸己,己正而後發,發而不中,則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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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撇了眼另一邊靈者的禮射考場,羽靈雖沒有強健體魄拿著弓弩廝殺,但他們擁有強大的靈力,可以化靈為虛之箭矢,達到真正的弓人合一。其殺傷力甚至高過羽刃,缺點是唸咒與淨化心靈的時間過長,羽刃早就射了好幾發了。) w2 P, ]1 ]3 F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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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兒,我好緊張。」凝冰排在她的旁邊,她是南王爺的女兒,也是朔月最初到現在的成員,可想而知她的壓力。7 l3 \) r  `7 B8 C, H7 E  q
  「放心,妳沒過我會先殺了妳。」她微笑,繫緊自己的禮袍,這袍兒對她來說有點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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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另一邊的人輕笑出聲,「咱們家隊長成天也想殺人。」她瞪了瞪東無,他是東渺的義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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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繼續調侃我我等會兒也會殺了你。」她空手做出拉弓的動作,輕聲地說了一聲:「咻。」東無手摀心臟,表情精采萬分。" M$ I) N7 L/ L4 {( h7 z
  「朔兒,等妳完成成人禮,羽皇有一堆人迫不及待讓妳去殺,現在專心聽祭司說話。」父親在背後放了把冷箭,她轉頭對凝冰吐了個舌頭,凝冰被逗得笑了起來,又遭到父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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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國的樹神哪,您眷顧我族一年復一年,您帶來雨水,令農人感謝您,您帶來守護,令戰士戰無不勝,您帶來生機,令我們生生不息……」祭司帶著感傷的表情,她枯老的手握著鑲滿寶石的法杖,還微微顫抖。5 l* M& C8 Z$ c/ v& A( V
  「她每年也這麼多廢話嗎?」她往左踏了一步說給凝冰聽,凝冰白了眼比了噓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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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感謝老天她終於廢完話後,父親一聲令下禮射開始了。她拿起箭弓,從箭袋拿出箭矢,拉緊弓弦,每個動作都要以漂亮且優雅的角度完成,全都在計分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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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靶是一個包著稻草的木頭,她必須以相同的力道,讓箭矢在靶上呈現「井」字。第一發,放弓,在她計算內的完美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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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是我的休閒而已。」我的頭髮從捲髮又變回直髮,在我的操性又被記上一個小過之後。我抽了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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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我說的意思。」她捻熄菸,轉身走掉。我知道她在不爽,不爽我上夜店之類的事情,嘲諷的是我們認識也是如此。我感覺這段準備完了,正常,三個月不多不少。, Y: |& k1 t# q7 G, A5 `
  我穿著只到大腿一半的制服短裙,在她騎走之後發動我的機車。返家後換了套衣服,去公司的路上停在星巴克買了蛋糕與冰咖啡。拿出職員停車卡刷下感應器。閃進電梯時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帥T,我說聲不好意思,並且下意識地靠近,看到她的識別證。8 o. ?" A. L) E5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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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樓上雜誌部的新員工,很可口對不對,既然妳跟那一個要玩完了,可以開始拓展新方向。」茜茜吃著我買的蛋糕,我看著公司裡的人忙進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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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工讀生,沒機會跟樓上有交集的好嗎?」我看向總監辦公室,裡頭被百葉窗遮住了。她剛剛跟我說她老公一個禮拜沒回家,所以她很不爽不要吵她。. C& w9 E( X& X: g) d3 J
  「昨天阿緯也玩完美了,他還是玩武俠耶,我氣得要死,我已經玩武俠了他幹嘛不玩羽靈?」阿緯是茜茜的男朋友,老爸是總經理的那種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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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比較喜歡玩近戰類的吧,不然羽靈我玩好了。」我將交疊的雙腳交換。0 [8 M; t+ F0 j$ X, z
  「妳不玩妖精了?」一陀奶油貼在她的嘴角,我伸手用拇指擦過。# J. N  z3 J  i. s  v
  「覺得妳很需要,而且我實在不喜歡老是扭來扭去的屁股。」: i: r$ q0 I  j# c- g2 u
  「好啊!非常好!」她抬頭看了眼時鐘,「五點半,收工──」她伸了懶腰,開始收拾桌上文件,我尾隨著她。- A, I) M2 [6 P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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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晚上有Party邀約,我就必須下課騎車去接茜茜下班,然後載她回她和阿緯的家等阿緯下班,好出示她是和我出去證明。等待時間,她翻箱倒櫃地找著她的高中制服,而我則是打開完美看著人物搖屁股。2 `' c% y' U2 n: H; W
  「對了,昨天我解十九副本,真是嚇死我了!尤其是最後那隻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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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人族的十九會怎樣,我回家就去解修真任務。」茜茜將她需要的東西裝好,不外乎就是化妝品高跟鞋之類的,然後塞到我事先帶來的大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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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她又跑出房間,打開冰箱開始準備洗菜。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女人。這個想法只有在她做菜的時候會出現。我走到她旁邊,拿起一把空心菜丟進洗菜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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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緯出現的時間與她計算的總是精準到令我咋舌,菜剛好出完,飯鍋也跳起保溫鍵。阿緯放下公事包親吻了茜茜對我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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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又要出去啊?抱歉Baby,我今天不在家吃飯了,我爸有重要的客戶要我見,只是回來換件衣服。」阿緯拉著茜茜進去房間,我坐在餐桌不屑的笑著。兩人出來後阿緯說可以開他的車,接著就出門了。茜茜大概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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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後我們開了他們的兩台電腦,茜茜說有東西要給我,我讓人物到祖龍城去,她人物停在很遠的地方,於是我無聊地亂走。記得剛能傳來這裡時,我驚訝遊戲的城市居然能做的如此雄偉。因為害我迷路不下五次,包括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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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城的正中間,發現有個池塘很漂亮,於是我按著空白鍵亂跳掉進去然後亂游,三十秒後我開始慌了,因為我跳不起來。! S( O4 ?- q! c; w5 g1 j5 f9 _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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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思茜,怎麼上去啊?」茜茜靠來我旁邊,然後猛按飛行動作的快捷鍵,我打了她的後腦勺,「妳什麼時候看到我有飛行器了?」/ m0 R* a2 W+ N$ c) h9 ?4 z1 `5 e
  「吼唷,怎麼會跳不上去,很奇怪餒!」她努力嘗試各種她認為專業的角度,之後她撇了眼她的螢幕,發現她的人物走到被圍毆死了,於是她罵了聲。: b* z7 w" H2 r! v: T
  「幹!都妳啦!」她回到她的電腦不理我了。但之後我在我的視窗看到幫頻說:「有沒有人能救一個困在祖龍城池塘的白痴?(懇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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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了她一眼,「妳也跳不上來好嗎?」幫頻馬上出現許多熱情的人問在哪裡以及那個白痴是誰妳嗎之類的話,我只好在幫頻打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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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冰邀請你組隊,是當初邀我加入的那名武俠,我點下後看著小地圖他的人物越來越近。' ]  x3 R, D- ?& L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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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啊我剛好在附近,而且這裡是可以爬上來的。」我看了他的等級,已經49了。茜茜也已經到祖龍了。- t" m. R0 @( k2 t" f
  他跳下池塘游到我旁邊,說跟我來,於是我點他跟隨游到一個角落,接著發現居然有該死的樓梯,我和茜茜笑得要死。對他道謝後我就離隊,然後找到茜茜,茜茜對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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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東西?」她要給我零用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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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阿緯去買點數,我開都是爛東西,妳運氣好妳開開看,這是抽包啦!」確定交易,我打開包裹對兩個抽包點下右鍵。+ J% v' y1 e: x" H
  「女僕上衣跟女僕裙子,三十等才能穿,而且顏色很難看。」茜茜湊過來看,然後說感覺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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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賣NPC好了。」她說好啊,我點著剩下的兩個抽包。! E. v) s- y3 i2 \1 \  }
  「地獄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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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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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等騎寵,靠北,八十等耶!我們會八十等嗎?」我們又相視而笑,她回到她的螢幕在幫頻打下,「有人知道地獄獅王可以賣多少嗎?」只是感覺會比賣NPC來的多而已。7 J- k8 Q%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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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抽到的嗎?(驚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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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元跟妳收!(陰笑表情)」  ^# q' [% T9 F' s' b8 y: E
  「運氣好好。(撇嘴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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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賣很多,而且以後會再漲價,也可以留著自己騎。」孤冰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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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喔。」我對茜茜擺了個很跩的表情,她對我做個鬼臉,說那就放我這,看誰先八十等。這件事在過了三個月之久,我才對於沒把地獄獅賣給NPC的事感到謝天謝地。( U5 e0 k" i7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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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驕傲地看著考官數著她殺死的騰蛇,這是最近在倚竹村上空出現的異獸,身上帶著劇毒,其血卻具有強大的解毒之效。這是最後一場考試了。1 U9 P0 r9 r& m2 K
  「是的…半個時辰,八十三具…」看得出來父親很開心,考官記錄在竹簡上,這麼一來成人禮就結束了。但這只是修行的開端,之後得全憑自己的能力,沒有文獻,沒有先生的指導,而半點的誤差就是送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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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與朔月的些許隊員走在一起,凝冰殺了五十頭蛇,東渺東無則是六十二以及六十四,看來整個羽國的藥師有得忙了,他們不禁笑了出來。但想到有四名朔月成員似乎帶著哀傷的表情離開,又變得有點擔心。; I9 e# ]+ h$ B* C
  「其實我是沒差,我本來就不喜歡二王爺的兒子,就算被踢掉他也不會怎樣的,羽皇這麼做的話等於對二王爺宣戰。」她直言道。二兄弟點了點頭,其他人更是沒有什麼交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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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走到河邊,這是從倚竹回到落纓村的捷徑,只要飛過去就快到了。他們使勁一跳,在下降時張開雙手,從背後展開純白的翅膀,御風而行。0 l- F; h- }5 V9 ^
  她張開雙手,感受風中帶來的清新香味,悠悠的河水,微風吹撫過的大樹,搖曳的樹影。' k' \/ q2 I; n  e% w-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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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河水裡有妖艷的水精對她揮手,她給了她一個飛吻,並吶喊:「我現在還不想跟妳一起死,有種上來抓我呀~」7 v% C7 l9 o( W1 V2 T
  凝冰又給逗笑了,險些失去平衡,東渺快速地飛到她身邊,扶住她的纖腰。她只好避開視線,她知道此時凝冰一定嬌羞地道謝。4 w/ Z) b7 x! ~- ?, a
  她看到東無也轉開頭,兩片薄唇抿成一條剛毅的線,驚訝的是,她發現自己與東無的反應相差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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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別後,她獨自走回她家的院落,看見母親坐在主位上刺繡,她上前去。8 G& m+ ~/ Z1 ]! E8 y
  「額娘。」母親是位美麗聰穎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永遠年輕的母親似乎老了幾歲,還是她一直沒有去注意呢?& ^2 b  H" E% J3 z- M2 C* Y
  「哎,回來了。」母親拍拍身旁的位置,她上前去坐下,伺女端來上等香茗行禮,盈身退去。她直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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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娘不問女兒成人禮的成績嗎?」她拿下身後的弓箭,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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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兒何時讓為娘擔心過了?」母親彎起嘴角,她放下娟布,一對美麗的眼睛盯著她看。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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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娘生下妳後,一年卻見不到妳幾次…每次都想偷偷去兵營裡找妳,妳父王有福,說是訓練至少也都在妳身邊,為娘若是想妳卻被他說會妨礙妳。但不怨他,怎麼說也是皇城來的命令。」
9 p' W2 h) Q9 Q" l  母親摸著她的短髮,她的心有點疼,有點痛,或許這就是羽皇不許親人陪在朔月身邊的原因。) T) w4 q# T( J* Q- j* i0 a$ q# V
  殺手豈能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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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家的娘,盼著女兒長大,盼著女兒嫁人,為她梳上一頭髮,給她娘親的嫁妝,望她傳承下去…朔兒,為娘不只一次問著月娘,為什麼要生下妳。」母親哭了,但很淡,她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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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娘,還有滿兒和旭日陪您,他們會陪著您二老。」是她的親妹與親弟,她一樣沒見過他們幾次。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a1 ]5 {5 C/ M$ L+ B
  「每個孩子都是做娘的心頭肉啊…」母親用手娟擦去眼淚,因為父親回來了。他沒說什麼,只是走來拍拍母親的背。3 a" N9 S, |4 q8 L1 o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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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慢慢退離廳堂。明天一早就會有城裡來的馬車,迎接過了成年禮的青年到皇城接受冊封與賜婚,這些都沒有朔月的事,朔月只會直達羽皇面前,接受他們的第一個使命。她不知道會面臨什麼,過程中會喪失多少戰友,或是得到多少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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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道她會活到多久。. K) f9 B. N2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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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曾深刻體會過親情,她是從小接受精兵訓練的戰士,她必須無情無義。即使如此;此刻她卻短暫的希望,那什麼該死的羽族救星該死的郡主該死的朔月,都有別人去做就好了。0 F9 ~4 u3 q& z4 c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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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想要憤怒地將那雙黑翼給拔下。4 y+ ~7 G0 ~# z# U: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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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J% z  H3 g" ]. E/ K○       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諸己,己正而後發,發而不中,則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禮 記.射義》+ l+ h2 I# A: i, }4 f: ~7 |
○       告訴射手調節好心態,從身心兩方面鍛煉來提高技藝,而不是怨恨超過自己的強手。這樣,對手不再是仇敵,而是推動自己長進的“另一隻手”。, Y0 j8 ]9 a3 A&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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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2-17 19:42:28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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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 V1 a7 w: r  這是我能記得的全部,我必須在我還記得的時候用我的方式寫下來。你們曾是如此重要,就算只是個螺絲,都是構成我的不可或缺。

" L; ^- c" _2 ^9 r5 O  我無法與你們分開,在記憶裡,在我的寂寞裡。你們存活在裡面,翻攪搔弄我的心,我的腦,我的抽屜。即使我快樂了,即使活在當下的我快樂,非常快樂與充實。3 o* o: \% R  f5 D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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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舊想探頭去看,看看那些不被遺忘的,我們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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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生之犢般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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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初生之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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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說一次…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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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Z* k0 S+ o  「就是上面輸入你要去找的座標進去,然後隨便打個名稱就能找到了,妳不是已經找到筑筑網頁了嗎?」孤冰有點好笑的重複第三次輸入座標的方法。7 h% x! u( ^, s. x* G% W" I7 e6 y
  「好吧,我會了。感謝你。」這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歡樂,因為代表老娘之前的迷路辛酸都是蠢事,還不是普通的蠢。我真搞不懂我之前在巴哈都在做什麼?! j* G# J& Z, z# A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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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Y, s! ^' m* }3 ~& R* \  「小月好呆,是呆月。(竊笑)」6 W* o# o8 q* R6 ]6 f
  與孤冰要好的冰炫風如此說著,其他人也跟著附議,加入幫會到現在已經跟大家混得差不多熟了。目前39等,是隻全靈羽靈,已經不想提她的短腿以及羽族任務對羽靈的刁難程度和她絕對薄皮的HP等等的事,結果我還是說了,因為真的是令人…嘔心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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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茜傳來組隊邀請,她已經52了。只能說有位有錢的男友真的是很好用,更不用提那位男友的武俠已經69,隨後她在幫頻打下:「有人要打49嗎有令要兩次。」組了一堆喊+的人後,令人驚訝的是少上的幫主也出馬了。5 Y/ H; L& v3 h9 A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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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會不會太不夠力啊,我退給妳組其他人好了。」我回想我昨晚解39FB的情景,由於本人在接收到退後命令時為時已晚,根本是直接被幽泉給秒掉,結果當然是沒解到又打一次。; s( o9 T6 o% G6 s2 l
4 A- R* X8 u' }, Y1 s9 J
  「夠啦,何況還有穆羽在。」原來幫裡最高等的羽靈也在,那麼應該安全了。於是我們出發到49,我深深覺得幫主只是名擁有好裝又愛耍帥的武俠,因為我跟穆羽不停地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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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燁妳要吼怪啊!」幫主回頭對茜茜下令,就我看來茜茜是非常盡本份的在吼,狂之燁是她的ID,取自某個奇幻古裝BL小說男主角。
4 O+ r( E/ Q7 E: g( ]  「有CD= =」我微微地感受到她的不爽。
2 L1 q) l  x+ H  另名妖精見情況不對,只好轉移話題地說:「巴哈說下次改版就會有新飛行器耶。」9 A1 n1 ]9 F3 ]% i' H$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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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嗎?」, b: c  t, a; L1 f" t  M8 J6 p
  「我只有注意妖族的。」順利扯開話題後我們繼續殺開道路,終於到達龍萬的房間。途中經過巫師系列差點滅團,全靠穆羽撐下來,因為我復活根本沒滿不敢救人。+ H: \& F; Z8 T0 X1 z9 X
  「月月」
: b1 ~0 w( w- K9 N" u# J5 T' u  「不要太靠近,我知道。」我退到最遠的地方,打算危急時才出現。幫主吼了一聲金鐘就上前去咬王,結果龍萬越咬越近,穆羽急忙張開羽盾上前開藍陣,我也在每個人身上猛疊靜心,事情就發生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當我以為情況穩定後,我的視窗猛然灰暗一片,穆羽接著倒下,其他人也陸續陪葬。% K% s2 C0 L* F) ^%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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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1 H. |# T  e8 l2 q& x
  沒有人說話,只有茜茜不停地用.....洗頻。我愣了幾秒之後,意識到這可能是我完美人生中的第一場,「現在是…滅團嗎XDDD?」7 V" e) H; a# D- n5 @6 `
  穆羽打出竊笑的表情,原來這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場滅團,我按下照相。
( K" H$ A+ k& [  d" M; U  幫主用幫頻叫來一位熱心的羽靈,我主動先退團,然後等著另名短腿奶媽姍姍來遲,復活之後我就先走了,畢竟二高等羽靈應該會安全許多,數完秒回到城鎮我將人物停在那兒,接起響起的手機。8 z# W. s# [5 o  _!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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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2 B  T, L3 O2 ]+ \, }  「妳在做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兒聲音低沉,環境音吵雜,員工和印表機不停喳喳作響。
+ t1 n* ~$ T5 W) @$ Q  「我在玩完美。」心裡想著他們還要打一次,我抱起膝蓋拿起沒看完的書。    
" r6 C# ]8 p; p) s0 t. Q  「有看書嗎?」我噗哧笑了一聲,不是她正猜中,而是我們才交往三天而已,還是第二天?夜生活把我的生理時鐘徹底搞砸了。
# \9 d& p  Q; r0 \  「有啊,很認真呢。」我抱起Nicole,是我前陣子撿到的小貓,我搔著她的肚皮,任她在我腿上翻來翻去。
0 i. ]1 R6 N  U" h0 R/ ~  「我不太相信妳這樣期末考能過關。」Nick大概很忙,我聽見十指飛快地打 著鍵盤的聲音。我一邊拿起Nicole軟軟的小貓掌,捏著那柔軟溫熱的肉球,一邊溫柔地說:「知道嗎?」9 o" V1 J1 D2 d9 f
  「嗯?」- H2 O8 j5 F& q7 ^  x
  「我也不相信。」
* Y3 l7 y- @; U/ V$ w  「去死,下班找妳,我先忙了。」我回了聲嗯她就掛掉了。Nicole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大到她小巧可愛的臉都變形,我跟她賴在柔軟的沙發。7 F1 \& F/ ^1 }: P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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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G- b* Z# w/ {  外頭有南台灣特有的烈陽,曬在陽台的被單被難得的一絲微風吹著。我隔絕在充滿冷空氣的房間,沒有裝潢。我吻了Nicole的額頭,思緒飄移,閉上眼睛想著上禮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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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第一次學調酒的時候吧。我愛上這裡特有的氣氛,陰暗,閃爍,女人或男人,不論他們要的是不是男人或女人。最後追求的都是樂子、性,或是錢。濃妝艷抹,擦上各種擺在櫥櫃裡的名牌香水,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妓女。酷。4 d9 J. c$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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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 Q! Q1 g  我常是中性男裝出現,但今天不同,壽星不許我作怪,誰叫壽星是個T,大概怕我太帥。我不能穿我學校的制服出現,那像是揭露了什麼在這個虛幻的世界一樣,我找茜茜陪我在情趣用品店買了一套水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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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I; J9 U" t3 y/ T: |- f2 O$ M  我們在一間大包廂,朋友們玩開了,有個女的挖了陀鮮奶油畫在自己露出來的半胸上,大家半推半拱,另個男的灌了整杯長島冰茶後上前一把將她抱起開始舔,我猜派對結束後他們會去開房間或一起回家。7 b- t% {- q$ P/ c, }  ^2 Z#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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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4 F8 D" z% m9 c  我喝了口馬丁尼笑到肚子疼,茜茜穿著她的高中制服,配上她的包柏短髮很是一個樣,她叼起金湯尼裡的罐頭櫻桃,我湊上嘴去摘下那顆艷紅,忘了那有多少人工色素,周圍再次響起掌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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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h, U0 v& `1 |, L5 |  酒精開始作用,我的頭昏昏沉沉,另個女的說我們去舞池吧,我被硬拉起來。踏著紅色高跟鞋的蹣跚腳步穿梭過人群,穿著低胸禮服的女人正和一個光頭老外熱吻,吧檯裡的小夥子耍帥的揮舞酒瓶。音樂聲,吵鬧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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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光十射,一會暗一會亮,每個人的動作像是慢速畫格播放著。4 T( _) g* j; S. \4 {
  怎麼有這麼多人如此寂寞呢?如果墳場是怨念聚集地,夜店就是寂寞的聚集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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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w台上的Dancing girl穿著黑色性感馬甲與丁字褲,下身是吊帶襪與長靴。音箱就在一旁,DJ的ABC口音,播放著一首首熱門的High歌。8 v8 b, x* d8 c6 Z
  人群圍繞著Show台,每個大音箱上也站著奔放的女孩,聚光燈照下,她們解開比基尼,單手遮胸扭著纖腰,妝也被汗水與溫度給溶解,猛地一看真是有點可怕。7 {- v3 R8 d8 V  D# T( f

4 Z0 j  ]1 t2 g( J/ S  茜茜帶頭在人群裡殺開路竄到Show台邊,她拉著我上去,穿著馬甲的女孩貼上我的身體開始擺動,音響傳來刮盤聲,一轉前奏,是Pussycat Dolls的Buttons,不知哪個白目起頭喊了:「Battle!」接著全部人都騷動了起來,大喊著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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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愣在那,那群Dancing girl留下三個,第一個也是貼著我的那名甩了一個很大弧度的頭,我真擔心她的脖子。不過挑釁的意味還是引起了茜茜的熱情,茜茜推了我一把我也上前去,隨著音樂起舞。2 o" j$ C7 O5 Z* ~

3 G4 O0 Q3 W6 v  c  茜茜和另名朋友貼上我的身體,借我當鋼管似地死命發騷,六個女人用著極度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曼妙舞姿贏得全場叫好,音樂再一轉,越來越多人擠上這狹小的舞台與我們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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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茜似乎非常享受,但我快窒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而且我受不了有男人在旁邊貼著我大腿,我要吐了。一陣暈眩,人群將我擠到邊緣,慘了,我就要掉下去了,此刻的我只能希望沒有太多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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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扶住我的腰。當我踏穩地面後我往上看想道謝,接著我對上她的眼睛,我曾經被這雙眼睛給吸引,但那是在公司的電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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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一定是醉得一蹋糊塗,因為我什麼都沒說就將手環上她的肩上,變奏的音樂還在播放,地板都在震動,燈光再暗,我瞧不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沒有退怯的意思,她的手緊緊環住我的腰,現在想想大概是我表現的就像個醉漢,她一放手我就會倒在不知道哪個人身上。( T" m2 g- V% V/ r5 O2 M! p%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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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隨音樂擺動,呼吸是那樣地熱,她呼在我的耳邊,搔癢。酒精是費洛蒙,混上Anna Sui的香水味,織成一片令人墜落的情慾世界。: d- E) u; m5 n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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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nt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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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r) J, S, L+ U& M3 o%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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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8 U+ V/ m- B  「我叫。」然後我吻了她,她先是退後,在我以為她並不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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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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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t9 U' ?0 w& E  她說,然後按住我的頭,我們激烈的熱吻。音樂,人群,仍舊震耳欲聾,也許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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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9 }1 Q5 E* [  微涼,壯闊的積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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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8 R: z( ^, C( {, e  他們穿上親娘織的禮紗,男孩女孩跪在長老面前,等待長老許給他們相守一生的人,另一頭的貴族小孩則在國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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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2 {! E6 J: [$ X  從城門口開始,繫上了長長一排燈籠,直到守護積羽城的神樹。城裡熱鬧非凡,在外的羽人通常都會在這時回來參與盛典。祭司站在聖水池旁,給人們抱來的新生兒淨身與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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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6 u# }# j6 v* A) k  百姓們將家裡上好的酒菜佳餚都搬上長長的禮桌,人們相互敬酒,討論誰家的孩子,炫耀自家的孩子。# i4 R& d% X8 ~2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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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站上儀台,那是宣佈大事的地方。大家開始安靜,聽著年邁的長老用彷彿他還有幾百年可以活的速度宣佈:「羽國的子民們,我們的戰士們就要進城了,他們將要接受羽皇的冊封、祭司的恩典,踏上未知的路途,替羽國奮戰,創造出更強大的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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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林軍只護送他們到城門口,與守衛交換眼神後就消失在森林裡。守衛是個美麗的羽刃,她上前來,雙手拱禮。! \8 Y+ J3 g, s; A& E9 P
  「大人,接下來得由您領隊行至聖水池,接受祭司的祝福,而後會有守衛領您與朔月至宮裡。」朔點點頭,守衛退下回到崗位。& N. p' ?9 z9 o" X: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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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御林軍讓她有點不習慣,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這些無聲的伴了。他們身上沒有親娘織的禮紗,只有血紅色般的披風,隨著微風飄揚,拖著草地發出了沙沙聲。/ c& b+ k8 @0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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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昂首闊步。% ]) m7 N* _)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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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 G4 J1 K% A  四周爆出掌聲,人群讓開一條路,裡頭有不知道誰的父母,老淚縱橫,母親倒在父親的肩上抽泣。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骨肉就要離開了,去給皇宮裡的人送死去了。朔一抹苦笑,她看到她的父母,堅定地望著她,雖然仍是淚眼汪汪,但她知道他們是在給她無比的勇氣與支持。' w# J% J' h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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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水池,純淨與聖潔的水源,一池清澈發出湛藍的光芒,映著藍月波光粼粼。老祭司又再度淚眼汪汪地望著朔月,口中喃喃有詞,她用手中造工精美的大碗撈起一碗聖水。6 y& y3 F$ P1 |# w
  左上角的守衛不停暗示朔要下跪,她總算看到了,一掀披風單膝落地,其他朔月隊員也接連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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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祭司枯老佈滿黑斑的手指伸進碗中,走到朔身旁,伸起手用手指灑下那些珠光般的聖水,再往下一個人走去。她始終唸著:「聖潔、忠誠、智慧、勇敢…偉大的樹神將一路守護你們的軀體,神聖的泉水照顧你們的靈魂不被怨靈所滅,聖潔、忠誠、智慧、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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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跪地行禮,朔抬頭看著老祭司,祭司用著沙啞的聲音說著:「孩子們,去吧…去吧…」
5 c, B: C; g7 l- J! }  她拱手起身後,隨著守衛走去,身後的人群有人叫好拍掌,有人似乎用力地哭喊兒的名。她的眼角撇到身後有人偷偷擦去眼淚的動作,她忍下心中的苦澀。6 s6 Y6 n2 F7 h9 t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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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m' }2 ?; I/ [9 a& s% ?2 u  他們行至神樹下,粗大的樹根橫行般地佈滿在地,轉個彎卻是個華麗至極的入口。這裡就是皇宮,正確的稱呼是樹宮──皇城。守在每個門口的御林軍皆是精兵,他們面無表情,線條分明的臉頰不見絲毫情緒,她就要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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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w# u+ C  宮內裝飾奢華,雕樑繡柱。處處可見歷代羽皇留下的精美仕圖、陶瓷擺設,羽皇的嬪妃們三兩走在一起,拿著綴滿小花的圓紙扇遮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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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沿著樹輪漸漸往上延展,除非很認真去感受腳下的斜坡,否則很難發現這是個螺旋式的宮殿,綿延而上,在至高處才是羽皇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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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中經過了無數的大小宮殿,守衛熱心地一一介紹著殿名,裡面住的是誰,她一點也無心頃聽。這些奢華,這些富貴,都是千百萬名羽人誕生以來努力所創建,一石一木的血汗,絕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可以獨吞的。她捏緊了拳頭,她就要為他賣命,為這個羽國皇帝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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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走了一百年,過了一座人造花園後總算來到羽皇的宮殿,金碧輝煌。朱紅色的柱子需要五個人才能將其環抱,上頭雕刻了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的歷史壁畫,她一時看的著迷,被東渺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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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z) w% K4 o1 v2 I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前殿,又名『明殿』,是羽皇與大臣們討論國事的地方,接著他們走到名為『文閣』的後殿,裡頭有一排排的古文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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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皇坐在比前殿小一點點的龍椅上,他身上穿著白色龍紋的上好玄羅袍,正閱讀著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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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皇。」守衛跪下,朔也再次單膝下跪,其他朔月裡的女子卻是行叩頭之禮。她覺得有些不妙,但也不打算換姿勢。羽皇抬起頭,挑起一道眉,他揮了揮手:「起來吧,你可以退下了。」守衛再次行禮,面著殿退至門後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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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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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在。」朔向前一步雙手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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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Z+ O8 R* H" ^$ V. d: ~  其他人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恐懼。恐懼壓迫著他們,主導他們未來的人就是眼前這名高高在上的皇。羽皇起身,雙手收在身後散步到外頭,樓台亭閣的望檯可以眺望整個積羽的絕美景色,風吹得木窗搖搖擺動。朔尾隨跟去。羽皇看著被長老賜婚的少年少女們,他輕摸他的鬚鬍。% h& G" C+ h/ h9 k, Q$ c

) @* b' R! v. }) n  「羨慕他們嗎?」羽皇突然一問,朔嚇了一跳,再次低頭拱手。
' m+ y0 q0 u/ Y" S) Y6 x& Y' }  「臣不解。」
" Z5 J: {: a4 n. r6 {/ _  「哈,待汝等完成使命歸來,朕也會一個個的賜個好姻緣。」朔抬頭看向他,他仍用手撫著鬚鬍。花雕的燭台燈火搖曳,六個燭火蜿蜒在精雕細琢的金盤上,一抹燭淚凝固在那。
1 U4 |# e' o' W2 X0 C  「吾皇,我等無心兒女情長。」
5 }3 D0 N. E) {( M- Y  「羽朔,妳可知曉,妳的三歲慶典上,朕邀請墨弟一家入宮。」墨為是父親的名,她低頭再次回答,深知背後的同伴焦急如焚,因為他們聽不到對話。6 t! a9 [$ `/ Y/ A$ A/ B3 J( l
  「曾聽家父提過。」
. Q9 @) n- c  O  「那妳可知,朕抱起妳那小身子觀賞妳的黑翼時,妳那小手一把將朕蓄了好些日子的長鬚給拽著不放,可是疼死朕了。」朔尷尬的抬頭,見這名年近不惑的男子開懷大笑,那點厭惡稍稍減少了些。
4 J& n; K- T0 _7 e6 t% M  「原來臣曾拽過龍鬚,實為罪該萬死…」她真不知該說什麼了,羽皇突然提起這些舊事是想閒話家常嗎?半晌,羽皇恢復了莊嚴的面貌,她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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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I: |4 k1 ~7 M  羽皇從寬鬆的袖口拿出一卷非常小的竹簡,她彎身伸出雙手,竹簡放到她手上,那般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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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k$ i; d0 y2 e  「我泱泱大國,自先人以來,都是踩在屍體上建立起安定與紀律。汝等是朕與重臣精挑細選與栽培的精兵。羽朔,軸兒寫上之名,朕要見其首級,軸兒寫上之事,朕要見妳定期傳來奏書,於每月之晦告知進度與所在方位,凡季孟時歸返羽國,此月此季皆不算在內。」他不疾不徐地說完,朔捏緊竹簡,她再度單膝跪下。; Q! h; e$ V(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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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w; c' P7 K' l# |  「臣,必完成吾皇所望。」% R' ~# v# Y' x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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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1 d+ o/ {) @3 T( b0 S( m) Y, Q% A  羽皇點了點頭,揮了手示意她起身,他走向朔月一群人,對始終弓著身子在旁的內伺院大夫咳了幾聲,內伺院終於從白日夢中醒來,他捧高手中的黑色漆木盒,走到羽皇身旁,俐落地打開黑盒拿起聖旨。2 r$ h6 K8 T6 n! B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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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月接旨──」他的聲音尖銳,語調做作。0 }# G$ j" x;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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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V& o: C" @8 g+ m6 @1 ]  「季秋寒露,烈至二十年,奉吾皇之命,令朔月其六十名戰士誓死聽從吾皇與羽朔大郡主之命,完其事,成其託,不得有失。朔月之戰士賞六十匹良駒與上好盔甲袍子,其家眷亦得吾皇之賜禮,黃金銀碇與銅銀皆兩乘,織女絲五十匹,家畜牛…」# O1 M: E# `- v, C

0 D! |' V) G( T; S( v( E+ v  內伺院說了一連串的賞賜,許多人都鬆了口氣,看來好些日子不必替家裡生計擔心,羽皇這招真是屢試不爽。直到最後一聲做作的欽此說完,朔月整隊單膝下跪大喊:「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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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望向方才那扇窗戶,這才深刻地意識到,出征。她慢半拍地跪下,竹簡貼著她滿是汗的手心,冰涼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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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L' T; r4 e9 Z& |; C  「即刻啟程──」內伺院補上了一句,捻著蓮花指將聖旨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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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p+ d% N/ m3 ~$ w& u/ v  「小月,發呆?」螢幕上一條密語喚醒我的思緒,一見是穆羽在那偷笑,我敲打鍵盤打下:「是啊,打完了?」
- o% n% H+ m+ w) Z  「對啊,燁剛剛在這等妳回神然後就走了。」我打開好友名單點著茜茜的ID發送密語。
* e2 [( n1 q2 p  _& S4 A" ^  「敢問小姐是否很火?」一面見穆羽跳上空中打開翅膀,我在他的密語打下:「奪天真漂亮。」

0 {0 P- ?. ~# W# S  「乾,那個隱火者真的很討人厭耶!」
9 x5 \  @6 o& _9 ?$ W  「我也覺得很好看。」
4 x' I. Z) @! X- \, M' y8 k  「不然你幹嘛買?」我笑著穆羽的回答,又在茜茜的密語打下:「乖啦,他還是很親切的。」我也跳上空張開翅膀,是灰暗的匠心,我飛在穆羽旁邊。* H- D5 r9 @% g" k/ B. ]
  「也對齁0.0」穆羽穿著黑色西裝,我的時裝則是從茜茜那接手的普通晚禮,艷紅色,很搭配我這小羽靈的氣質,黑色髮,血紅的瞳與唇,名為贖夜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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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小熊火大表情)」茜茜還在乾乾乾,我看穆羽還在我旁邊,「你沒有事情要做?在這陪我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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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在MSN,順便飛回祖龍好了。」我隨便打了句嗯,繼續和茜茜討論幫主的壞話。# p+ D# W8 F$ {& l/ l' G, P: K
  「要搭便車嗎?」穆羽飛到與我同高度的面前,一個視窗跳了出來,相依相偎是什麼?我沒考慮地點了下去,我的人物突然飛奔到他懷裡,以人類的說法大概就是拉著手挽然後轉進懷抱中再公主抱起的國標姿勢。% T1 V4 {* c3 ?6 h5 r
  「(尷尬笑臉)」# E2 d' E9 s- H. Z2 \& ^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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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回覆,只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高,飛過萬里雲,飛過層高山,飛過界線。飛到不為人知,人們小心輕碰的地方,它叫背叛。9 @' B2 W/ w3 k+ I% z$ w! g$ t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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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p" I% p0 u  「掐指一算,至少有四個人想…」我們在積羽的游泳池裡泡水交換時裝穿,現在我穿著黑色長旗袍,也是挺適合的,普通晚禮倒是不太適合茜茜的人物。) G9 l, D  }, l$ v% c5 C
  「誰啊,我怎麼看不出來?不過我倒是看到阿緯常常抱著不同的女人在祖龍飛來飛去。」我們坐在水剛好淹到人物胸部的地方,這是我們最喜歡的地點。* f7 i  U5 z2 C1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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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熊發火表情再度出現x3)別給我提那個。」她的人物是馬尾,我給她調了個很妖媚凶狠的臉,因為現實的她太甜了,可以換個形象。

: V. M7 m2 o. r( {' z! J  「妳是不介意還是你們有說好?」我看著幫頻一堆黃昏團,我沒去過,不過挺好奇那裡好不好玩。$ O( p$ }0 H$ H( U. C: Z, `; y
 
8 T* K6 A8 Z) g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說了他會煩吧。」我們不再說話,茜茜是那種可以為了維持而不去破壞平衡的女人,算了,反正她也玩很開,應該不算吃虧。

4 f0 J: J7 h1 C; v4 G* D# ~% O  我們道別下了線,我打了個粉底遮了黑眼圈就下樓,結果Nick來了說沒要出門,她要煎牛排給我吃,我說我的廚房只有燒水的功能,她指了指一大袋的重物,我露出個可以稱為甜蜜的笑。+ Q9 Z* B& E$ z3 m# @- q$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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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足,是不足。缺陷都來自於不足,不滿都來自於不足,什麼時候你才會足夠?

2 r7 Q0 d, P2 k/ i6 \  不可能,我們是人,知足我們只能解釋它而無法慣用它。
" j1 v1 W: J# W; J& Y  D  然後分開。像蝴蝶飛過月色下的花兒,只能輕輕停留,她的一生是如此短暫,她必須何其熱烈地揮灑蝶翼與落下磷粉,才能夠輝煌。0 C: f, V' M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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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足她的美,她該擁有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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