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行]包子記趣

joycer

　　　　這次去上海，因是自助旅行，因此，除了飛機和酒店已先在國內打
! B3 q4 s8 Q5 Q9 p* A# Z# m　　點好之外，在地的一切交通與吃食得靠自己按圖索驥一番，沒有規劃卻
　　很隨興。

6 I% O) \, T- D- N: w- Q! K% h　　　　我們住的「巴黎春天大酒店」對面正好是「中山公園」。第一天
: L  ]/ R; l% W$ @+ B　　check in後，我們先到公園散步，從公園大門往裡頭走，再從後門繞出
　　去，如果說大門前的車水馬龍是繁榮都市，那麼，後門這邊市井居家則
+ g& ~4 C2 h( I& ?  D% M3 |　　像是偏僻的鄉下，兩者的落差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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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0 Q7 B7 w9 d　　　　可是，走在這些低低舊舊小小的巷弄間，看著那些台北20年前才有
　　的陳舊小店面，以及竹竿外掛的晾洗衣物，才真覺身在大陸。我東看西
　　瞧的體會首次到訪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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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6 D$ N; s' S4 z　　　　走著走著經過一家包子店，兩扇門寬的店門口，擺了兩個大蒸籠，
　　壁上用白紙黑字寫了包子種類及價格，純樸得可愛。熱騰騰的白煙，勾
" R6 ^- c: n- e# p- E　　引食慾，讓人忍不住馬上趨前買。

　　　　「老闆，一個肉包、一個菜包。」我們只要一講話，立刻會被知道
　　是「呆胞」，可是沒辦法，呆胞也想吃包子嘛。

　　　　「要分開裝？還是裝一起？」年輕「老闆」（我們也不知道他算不
　　算是老闆？）很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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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c4 _% X/ q: X- e/ {: y　　　　「分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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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0 G  l4 j& g4 U　　　　「老闆」很熟練的將燙手的熱呼呼包子分別裝在薄如蟬翼的塑膠袋
　　裡，交給我們。

　　　　我摸摸口袋，拿出最小的鈔票：一張五元「人民幣」。

　　　　「沒碎的？」老闆一臉我們找麻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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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兩個呆胞已經認為五元很「碎」啦。不過，還是給予抱
4 N, |* H$ [$ E　　歉的神情。

　　　　一個包子6毛，兩個包子1.2元，我們拿了五元，沒想到找不開，真
1 J; q% z) b* J8 u, ?! Z* k8 A　　是令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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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X+ ?+ \& [6 E　　　　老闆轉頭跟店內其他人求救，花了一些時間好不容易才換開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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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0 k8 p5 y: u" V0 k* h" L) q　　　　我收下一堆零錢，丟到大衣口袋裡，與阿斑一人一個包子啃起來，
0 c- s& F1 |/ F' p/ L0 g　　走在古老落後的街道上，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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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K& Q( S/ i8 Q　　　　「好好吃。」包子便宜又好吃，真是出乎意料。

# q% e$ r1 a8 t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說：「我們現在在上海吃包子耶。」

　　　　「是呀是啊。」阿斑聽懂我的言外之意，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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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的確是我們的上海初體驗，藉著包子感受上海的質樸、落後與不
. X) F6 t/ S2 V9 v　　可思議的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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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我們到「豫園」一遊，在園外看到有人排隊買「湯包」。阿斑
* j' L! z( i$ v) \4 X2 ^　　擠在人群裡，用五元買到一個。

: C8 v) R% ^4 ^1 L0 X2 e　　　　「啊，這個要怎麼吃呀？」我們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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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斑辛苦買到的湯包是用蛋糕紙盤上盛著一個竹製粗糙的小蒸籠，
　　裡頭裝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湯包，雖然皺摺抓得很漂亮，但是，令人噴飯
　　的是正中央上頭插著一根吸管，我們很難想像用吸管喝熱湯。

　　　　「這要怎麼吃呀？」我們對著湯包難以下手。

$ r2 D2 J& N, ^8 ^) O　　　　「至少等湯包裡頭的湯涼了再吸吧。」我們先把湯包擱在石欄杆上
. u5 p4 @8 f3 m# U+ u8 q' x, d$ P　　拍照存證。過一會兒，再吸吸看。嗯，哎，果然湯包不太可口呢，包子
　　皮厚又硬，用吸管喝湯的感覺就是不對，除了鹹鹹肉湯味，一點也不鮮
: n+ M+ E# \/ g  w7 @　　美。

　　　　正應驗了那句：「包子好吃不在褶上」，中看不中吃哩。沒想到，
　　與湯包的相遇，竟是如此令人遺憾，可惜了豫園這片中國花園景緻。



　　　　最後一天離開上海前，我和阿斑到酒店附近的街道逛逛，打算尋找
) x- d2 Z% r( }( @. E9 n! H' e　　一些傳統紀念品。不過，紀念品還沒找到，路過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
. ~6 Y  J# z. l: {, u4 a* C　　包子店，我們又忍不住停下來買。

* q! c$ [: p4 U. Y2 K6 J- O+ ~　　　　「要買幾個？」我問阿斑。

　　　　阿斑早已被包子吸引，兩眼直望著那些白白胖胖的大包子。不過，
4 x1 ?) P- N  q, f3 {　　這家店的包子不同於之前我們買過的，份量十足，超過一個拳頭大，一
; ^; n8 ~, A4 Z: E% C　　個要一元。

) J" \' k9 u, C5 O) A: ?  h% }　　　　我們看著許多人買了一袋又一袋的，騎上腳踏車離去，我腦海裡浮
　　現一群臉紅通通的上海小孩等到爸爸買包子回家的情景：「哇！父親買
　　了大包子回來，大家一同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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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買一個包子還有一個花捲好了。」對花捲情有獨鍾的我，
; y  a7 ^# S4 B( ^  c; a5 p　　也想嚐嚐上海口味的花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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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1 @. j2 u- f8 x* _0 w% ?, q　　　　在上海幾天下來，我們已經熟練的可以拿出兩個一元銅板，買好包
$ {) G  R1 l! _+ \　　子和花捲，阿斑從窗口領了過來：「哇，好重。」

　　　　我接過來提提看，嗯，果然比台灣的包子重上兩倍。不過，因為剛
' C( M: E2 ~& k+ j. X+ |5 [　　吃過酒店的自助早餐，一點也不餓的我們，把包子收進阿斑的大背包裡，
0 M& ^- S0 Z0 M0 E+ g　　後來跟著我們繼續搭飛機回到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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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9 Y& v4 a! G1 V$ }, F　　　　回到家裡，「哈，我們行李裡有兩顆包子耶。」整理行李時，看到
　　壓扁的上海大包子還是覺得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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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d; n' ?! l" S0 ~　　　　隔了兩天，阿斑才想起那包子、花捲。

　　　　「從上海買的包子呢？」阿斑問。

& L( n3 p) i  E) F% l& C; k$ P　　　　「在我肚子裡囉。」回台北後，兩個早晨，我用大同電鍋蒸包子、
　　花捲，剝著配咖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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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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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E/ E5 Y" A8 Y4 ~　　　　我搖搖頭：「還是我們在上海第一天買的小包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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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人間四月天，涼涼的空氣，我們穿著大衣，踩在石板路上，穿
9 Z$ `6 H; G9 |: A! I. P3 e9 p　　越舊舊的巷弄，在當地人的打量下、在那個小不拉嘰又找不開錢的包子
　　店前，我們曾吃過上海最好吃的包子，那是個絕對值得珍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