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雲上的小女孩與棉花狗

joycer

•假戲真作，真亦假。

「晚安。」那個晚上妳說的那一句晚安，竟然是這幾天我跟妳唯
* h( R& y8 Q, q　　一的話語。妳在躲避我嗎？因為那個意外且不該存在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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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V1 B% S# d/ `　　　　這幾天早上，妳總是比我早出門，晚上又比我晚歸。一種莫名的
　　焦慮灼熾著我，我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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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d) E. e3 {　　　　凌晨一點多，聽到妳開門的聲音，我從床上坐起。已經整整等妳
　　三個小時了，多想立刻爬起身來，衝向房門，把門打開，然後問妳怎
　　麼了？也許妳想要一個遺忘，我會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只要能恢復
　　原本的狀態，什麼都好啊！只要妳不會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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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只敢靜坐在黑暗中，聽妳的舉動，妳先進了房間，播放
　　了小聲的古典音樂，然後想像妳換下外出服，準備去洗澡。妳的腳步
5 L8 a, E8 R) U& k% V  s　　經過我的門口，有那麼一剎那，似乎曾經停下來，妳想找我嗎？我在，
& A. ~6 c  R: b% W　　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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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約廿分鐘後，妳洗完澡，我再也忍不住了，開啟房門迎接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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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d2 H% P. l　　　　「嗨..」我顫抖的對妳打招呼。

　　　　「吵醒妳了嗎？」妳倒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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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k5 z6 ^' f4 i- J5 R7 C: z　　　　「沒，我...」我嘴巴像是被塞住般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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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R% V* J. l1 H, _8 E　　　　「那早點睡喔！我也該睡了，晚安。」妳給我一個笑容，然後離
　　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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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妳越是平靜，我越是不能安定心境。那
　　一個扣人心絃的吻呀，對我來說是何等的珍貴，深具意義。像沙漠裡
　　的綠洲，開出最美的生命之花，像禁錮已久的靈魂，解開桎梏。我是
8 c5 o$ k  ~' H: _$ W! B$ f　　多麼在乎妳，多麼希望生命中有妳在身邊，只求時間倒流，回到那個
; _2 v: [( C$ b1 t2 l　　吻發生的時刻，我不會再讓妳從我身邊溜走，我一定要緊緊抱住妳，
" A2 U8 [( Z; M% U1 k　　告訴妳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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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Y& e) ~4 ]+ @3 H2 P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我依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而妳的房門
5 ^# I+ Z2 [- e　　依然緊閉。我茫茫然走回自己的房間，頹然躺下，不能成眠直到天色
　　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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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我睡過頭了。一陣陣刺耳的電話聲鑽入耳中。

　　　　「喂..」我勉力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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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3 W3 F( S- A+ G' {　　　　「妳還好吧？」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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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只是睡過頭了。」妳竟然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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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擔心妳..早上妳好像沒動靜..」妳悠悠的說。

　　　　「我也很擔心妳...那個晚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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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那是真的！有事情在我們之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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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1 ?( `/ Q　　　　「可是，妳在逃避。」

) ?5 o( f8 M; N$ W$ Z' E5 V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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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6 B$ P: Y9 w　　　　「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面對妳？」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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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_% j1 e. p　　　　「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老闆在叫我了，我該去忙了。」妳掛
5 G, e+ M! L' P# L　　上電話，留下這頭苦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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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F" H5 `$ N9 X　　　　如果我們正在演出一齣人生劇場，那麼，親吻的夜晚究竟是真是
　　假？是妳一時假戲真作？抑或是我太投入，把假的一切看似真？

　　　　
& d  N7 d! j: m. \+ J9 [( a　　　　迷迷糊糊趕到公司，在記事本上看到之前記下「小君生日」幾個
　　字，猛然想起今天是乾妹小君的生日，這幾天魂不守舍，連她的生日
　　都忘了，禮物也沒買，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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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 n# j7 B( ~% A. b2 _　　　　「妳把人家生日忘了嗎？」小君在電話那頭撒嬌。我知道小君一
- s4 r7 w6 Z! p) |  v. V　　直對我有「好感」，稱她為「乾妹」其實是為了表明自己對她無意。

. B! G0 t4 \" C5 _; l　　　　「沒..沒有啊！」我口是心非的回答。

　　　　「那晚上到妳家慶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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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因著一股愧疚，我竟然答應下來。可是馬上就後悔了，
" J. x  o0 j5 W5 c% Y　　我與妳目前「詭譎」的氣氛下，竟還有心情帶「外人」回家慶生？妳
　　如果見到客廳裡頭我與別人的歡樂氣氛，不知會不會生我的氣？我越
7 J7 O8 p; e- Q* d/ Z　　想越緊張，心裡像隻無頭蒼蠅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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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 S1 i* y% A0 @　　　　下班後，匆匆趕到禮品店買了一份禮物，再去便利商店買飲料零
　　食，然後趕回家收拾整理。

0 s- H0 A! F) k5 q　　　　「叮咚∼∼」小君準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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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S7 Q- @, j　　　　「咦？怎麼只有妳一個人？其他人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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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9 B' U$ a$ G: x0 t! I　　　　「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呀！我又沒說有其他人。我只想跟妳在一
　　起！」小君大方的對我表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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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L4 O( E: l! d9 K; y2 N# e　　　　「喔..」我裝作聽不懂，把禮物送給她：「生日快樂！」

, a5 X# R% }7 |1 Q9 ~3 A1 `) e　　　　「好棒唷！謝謝！」小君飛快的在我的臉頰親吻一下。

) p: ~( I, n2 F9 _5 g% o! P　　　　可是，我想如果妳的吻是天堂，那麼小君的吻就是地獄，因為就
- ?( E  ]+ y; S( _　　在被吻時，妳開門回來了，妳這幾天第一次這麼早回來，但是卻帶著
　　一個男人。我看著妳、還有妳身後的男人；妳看著我，還有吻我的小
　　君。這一切巧合的就像是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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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戲真作了嗎？

　　　　接下來，我要如何演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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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3 i- ~) h1 o/ I+ P7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