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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7-5-31 21: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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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a失蹤了,這簡直是爆炸性的消息。0 u w& ]* Y' E# v- k
Agdar和Idun都極注重形象,他們夫妻倆在教會裡是互敬互愛的模範伴侶,從未有過出軌嫖妓諸種醜聞。Elsa則是他們完美婚姻的精美擺飾,一個像洋娃娃一般美麗端莊純潔無垢的女兒,將他們襯托得更加聖靈充滿。
0 ? y ^; b: |% V# Y& d( r- zAgdar非常低調的搜尋她,若非Ariel是她的好朋友,她相信過一個月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z. H' \% E& C/ j! Y% f, v
Rapunzel的父母趕回家,但Agdar並不相信他們是誠心在幫忙。Ariel相信,Agdar夫婦的心中,始終認為Rapunzel的父母想要從他們身上撈好處,所以這可能是預謀的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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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j% C) O& Z6 F6 h% X8 H嚴格來說,Elsa當時跟她吵了架。她極少這樣大聲對Ariel說話,這難得的一次,竟是為了Rapunzel,這讓Ariel心裡很不舒服。
: G9 N& i5 u* W* c0 B Q在Elsa離家出走前那晚,Ariel接到Idun的電話,問她晚上是否和Elsa在一起。Ariel想起自己剛剛都和姊姊們在客廳瞎聊,要騙她說Elsa在這也太牽強。況且Elsa今天並沒跟她交待行程,或許去做別的事了呢,於是Ariel含糊的帶過:「稍早還有看到,後來沒怎麼注意,...我以為她回家了?可能路上有事耽擱吧?別擔心!很快就會到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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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Agdar夫婦特地到他們家來了一趟,或許他們也懷疑Ariel把Elsa藏在家裡。+ z( u3 g( {" e1 L m3 I0 Q# f: d# ^
Adgar好聲好氣的問:「Ariel,你應該猜得到他們會去哪裡吧?」
/ z$ O" n" C6 D: b9 L% u「圖書館?藝術公園?我知道她們常去。」Ariel隨口說了幾個她們不會去的地方。: o% m# `1 Q$ F: I4 w8 W, p
「找過了。」
- H* D: Y0 r" ?9 @+ s+ J8 X8 Z大姊Attina也幫腔:「你再仔細想想,她還提過會去哪裡玩?」
% ~7 ?) M$ g7 u- p* }) S「游泳池吧,不然馬術中心呢,她很愛去。」她只好再隨意亂說。
# |& J- N% h% S! D) ]「好,我們都去找找。」Adgar站起來:「如果有消息,請馬上和我們連絡。謝謝你。」他看看手表,又嘆了口氣:「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6 x4 ]% {' r. E) R* S- m
送走他們,Attina問:「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5 g: O, j5 U, I% O: v2 Y6 w2 R8 pAriel聳肩:「為什麼我要知道?我又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離家出走也沒想到要跟我連絡。」說出這句,她語氣苦澀,自己回房悶悶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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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後來發生什麼事嗎?就算是因為跟自己吵架,離家出走也太誇張了吧?
# @+ W2 d' E3 U$ t3 `/ s k- s* X關我什麼事,讓她去吧,反正她討厭我,也不需要我了。
, X$ {8 e9 o( |! ]3 K* `7 w+ K難道,他們兩個打算私奔了?
# k" P% j2 z* H$ j5 p' Z& M私奔就私奔吧,我管不著了。
6 Z) f1 h5 }. }- P) }$ A我看那個Rapunzel不怎麼靠譜,Elsa跟她在一起有什麼好的,說不定流浪個三天就受不了了。' v: K- S: I q! ]4 R
哼,流浪呢,外面這麼多豺狼虎豹,兩個天真浪漫的小屁孩,沒多久就被拐走。拐去賣到妓院,關起來天天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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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Ariel立刻從床上彈起來。; g4 ~ Q m) d8 m5 M; t;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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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 u$ ~+ Y, g# ^5 x% V她匆匆跑下樓,姊姊們都在一樓。「我出去一下!」她拿了錢包鑰匙就往外衝。
& h6 U1 w8 |' c/ X9 U「去哪啊,都這麼晚了。」她聽到大姊Attina在背後大聲喝斥:「你給我回來!」- v3 A5 l: V4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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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著空無一人的豪宅區街道奔跑,直跑到能招到計程車的地方,要計程車載她到廢工廠去。
# F7 N$ P! p+ d0 B AElsa和Rapunzel相處時,會見哪些人、去哪裡玩、做什麼事,她通通都知道,甚至也都暗自幫她確認過安全性。Elsa可能早就忘記她說過,他們週一會去公園玩滑板,週三打籃球或游泳,週五通常會和街頭塗鴉的藝術家廝混。
4 y4 Y- x7 c9 U4 Y# s/ {那些藝術家、街頭賣藝者、幾個還算守規矩的無家可歸者、幾個中輟生,共同竊占這個廢棄工廠,偶爾會有音樂會,非請勿入。晚上也有些人在工廠的空房間過夜,今晚若他們不回家,肯定也得住這裡,或者住到那些有錢租屋的嬉皮家裡。Ariel心想,不管怎樣都很糟,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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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付了些錢,請計程車司機等她,一個人穿過工廠生鏽的鐵籬笆。
! m" E5 t- ~# {0 x# g燈光若有似無,空氣裡瀰漫令人不愉快的氣味,她的休閒鞋踩破一個針筒,她突然有點後悔沒找個保鑣一起來。
- \/ N4 d8 ]0 a: O) B& j廠房大門前的空地有一些人聚集,用廢輪框起了火,她躲在暗處觀察,很輕易就看到Elsa和Rapunzel。他們坐在一輛廢車頂上,旁邊有幾個年紀稍長的少年少女,幾個人正在閒聊,傳來Rapunzel的大笑聲。- x c9 U3 p9 m1 T; @
Elsa不怎麼搭話,但也隨著他們的節奏微笑。她握著Rapunzel的手,偶爾看著那團火發呆。她累了,Ariel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她需要一個熱水澡,和一張乾淨舒適的床。! x) ?, D( F1 F1 T5 F; k5 n2 S: R
然後Elsa把頭靠在Rapunzel肩上,Rapunzel轉頭和她低聲說話。Ariel看著胸口升起一陣憤怒。% ?$ |5 t' K6 n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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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 S0 `# t# e0 { C她直接橫過廣場走到他們那台廢車前,旁邊所有的人都跳下車圍了過來。
. `% u9 h7 {: {# {& O6 {「嘿,小公主,你來錯地方了。」有人戲謔的說。( R# h/ L( b; x% a% {
Ariel不理會他們,對Elsa說:「你該回家了。」
8 a9 |9 `6 _0 \- v" J# Q1 jElsa沒有放開Rapunzel的手,疲倦的說:「我不回去了,你忘了我吧,就當我從來沒存在過。」9 X' ?( h2 I: \# L" m# s5 r
這個回答讓Ariel啼笑皆非,她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嗎?或是什麼芭樂言情連續劇?+ M9 }' `' M* I- R1 A/ p2 [; E
Ariel忍不住做出一個誇飾的攤手動作,Elsa別過頭去不看她。
2 ^9 B- H; w! P: S「Rapunzel,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但你不能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她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但這些廢棄工廠,輪胎,雜草,嬉皮,吸毒者,下水道的惡臭,你們的塗鴉,這些亂七八糟看不到明天的,絕對不是她該有的生活。」" \; k( ]2 x" e* J6 g
Rapunzel跳下車向她走來,走到近處顯得高,Ariel沒注意過她何時已比自己高這麼多了。「你以為你很了解她?那麼你們飄著銅臭的雞尾酒,晚禮服,加長禮車,遊艇,直升機,閃亮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名牌包,難道就是她的人生嗎?」她在她面前三步的地方立定,雙手抱胸:「而且,我想你剛剛已經冒犯了我的這些朋友,你欠他們一個道歉。」
8 u# `( i- I n% m& d# l' i「好了你們都別說了....」Elsa也跳下車走過來,接著對Ariel說:「有人知道你來這裡嗎?」
( Q% ?! D. ?' j7 c; D: k2 s「沒有。」
+ q% F( P3 h# J「你別告訴他們,我想靜一靜。」Elsa皺起眉頭,又說:「你不會又出賣我吧?」. F4 \! p3 i: M+ m1 v6 I0 M8 R
「又?你說我『又』出賣你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Ariel怒火中燒:「我幫你這麼多忙,你對我說這種話?」
" X, s# I; {7 N「是,是,你真的幫過我很多忙,我謝謝你。」Elsa的道謝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回去吧,算我求你了。」; _ N" n( O$ i1 c- \
「你沒和我回去,我就不回去!」Ariel也站定,氣勢凜然。( \3 U7 h. f' E* j9 u" y6 @! X
「哈!哈!」Rapunzel乾笑了兩聲:「我看你能站多久。」
% C1 r% a( N6 A, \Ariel看著Elsa,她不再帶白翡耳環了,她現在沒戴耳環,也許是在Rapunzel家換了衣服,略嫌寬大的舊格子襯衫和泛白牛仔褲,看著叫人難受。
: S1 x' [: P) M7 V「這傢伙看了討厭,把她打發走吧。想留下來,打贏我們再說。」旁邊那些少年說,有一個從地上拾起比手臂還長的扳手。Ariel心裡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環視這些人,盡量保持鎮定。# S, D% a. F6 z& S9 b
Rapunzel攔住那些人,說:「算了。」% p7 I, B1 `& Y( _9 L6 o9 \
拿著扳手的人說:「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千金大小姐,讓我來教育她,什麼叫禮貌。」
7 s! P" L9 p9 \* G「等等,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Rapunzel搶下那人的扳手,對Ariel說:「你打贏我,就能帶Elsa回家,如何?」
5 M7 W* ~8 v2 H' g/ I「打贏你?」Ariel輕蔑的一笑:「決鬥是嗎?可以啊。」她心裡很快的盤算,如果是擊劍,她不會輸的。「你跟我擊劍,擊劍你會嗎?」
# ^% Y! _; y' y. KRapunzel果然中計,昂起下巴:「我不會,但電視上看過,沒問題。」
0 K" P( K/ ]+ j* W( f「別鬧了你們....」Elsa站到他們中間試圖阻止,但眾人已起鬨著各為他們送上一支生鏽的細鋼筋。「會出人命啊!」Elsa大聲說。; p( i( v0 [' q( T0 K5 Z4 s& r5 }4 z
Ariel拿好鋼筋試揮了幾下,重量過重一點都不順手,但勉強可用,Rapunzel看來頗有幾分蠻力,只要避開攻勢反擊即可。+ M5 o0 I) t K {" c0 q* v( _% s
「規則?見血即收?」Ariel冷笑。
9 V Y8 b* F; e) m0 k, k「好啊,來。」Rapunzel用她自己的方式也熟悉了武器,雙手以武士刀的握法緊握鋼筋,後退一步擺開不知所云的架式,Ariel見狀再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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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U0 J+ E0 \( U「我說你們,都給我停下來!」Elsa站在他們中間一手抓住一根鋼筋,用前所未有的氣勢大吼:「我的人生,我自己決定,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 k' f& Q" F4 x( s: j) d「你到旁邊休息吧。」Rapunzel溫言勸她。
5 a# T, Q" u; e, M* ^ r「你才去旁邊休息!」Elsa搶下Rapunzel手中的細鋼筋,站上備戰的位置,對Ariel說:「我跟你打。」! c6 y$ g% G, S
「Elsa.....」Rapunzel被旁人拉走,只剩下Elsa那雙無情的眼盯著自己,Ariel心中一陣涼意。
; z% n0 W& m2 A+ W" J6 x) u- y「我不想跟你打。」Ariel說:「你知道,我無法,你沒有護具,我不想刮花你。」
" M T! ^9 f" Z, |0 V「少囉嗦。」Elsa往前輕快的一揮,鋼筋撞擊的力道振得Ariel手上微微一麻。% w; \6 p+ e* W" B: v6 D# I
「好吧。」: s( U' Y: E2 n7 g3 O; z8 ~
「別讓我,我不會讓你。」Elsa說。$ m1 v1 _; ~- W2 [9 S
Ariel忍不住微笑,卻見Elsa把鋼筋交付左手。「你用左手跟我打?」: Y& p- b6 A6 b8 b( V
「嗯。」4 l% L' k2 w1 @; Q
Ariel一凜,Elsa是左撇子,這件事她一直都很清楚,但Elsa從來都是用右手擊劍。莫非?....2 O9 w6 J7 F0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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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照慣例互相持劍行禮,開始時快時慢的決鬥雙人舞。
7 _, h; A, r: _" ]8 W- a3 BAriel很少遇到左手擊劍者,Elsa也從不給她這個練習的機會,她所熟知的Elsa的套路,現在通通翻了一邊,外側變內側、內側變外側,她一時手忙腳亂。Elsa的左手看來並不常練習擊劍,出招並不熟練,但卻比右手直覺得多,好像那鋼筋是她手臂的延長,意念的延伸,完全與她合為一體。那個她從前一直達不到的境界,如此輕易的實現了,Ariel感動得想哭。$ t( Z5 E( F. w, O7 q" i
在兩人尋伺機會的空檔,她對上Elsa的眼神,通常對戰時會隱藏在面罩之後的。那雙寶藍眼珠極冷酷,極陌生,令人不寒而慄。: ]" \) t# v0 n0 t4 s: n2 z
Elsa如今是要致我於死地嗎?她恨我嗎?她為何選在這時用左手? I1 h' k7 Z3 M1 ?% Y9 J
她為何能用那種叫人心碎的眼神瞪著我!?; i; l- O* \) t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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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1 D: Y E8 m7 K1 u一個分神,Ariel感覺左胸前傳來痛感,Elsa的「劍」刺中她的心臟,她沒能避開。, r) v) s# A# m
Ariel踉蹌後退兩步,還待反擊,只聽到Elsa和眼神一樣冷酷的聲音說:「我想,你剛剛受了致命一擊,你輸了。」然後她後退兩步,收劍站立,像尊雕像一樣看著他處。4 V7 V1 K1 ?( Z6 g5 Q;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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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X, x8 Y( W5 Q願賭服輸,Ariel簡直記不清她是怎麼離開那裡的。是屈辱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 f6 F) \( y6 r3 J1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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