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教會我的是，每一句話要斟酌出口。太輕率，顯得自己愚笨無知。妳教會我的是，每一句話都要慢慢說慢慢說，否則一不小心傷到的，是那個在意妳的人。

　　在朦朧的過往裡，我看見的是駑鈍得自己。總學不會斟酌，總是有太多的話衝口而出，是反唇相譏或是自我保護的攻擊。一幕一幕的剪輯裡，看得見妳要我靜下來，靜下來才能懂好多沒看見的。

　　可妳不知道的是，我，靜不下來。

　　賭氣開始賭氣，改變開始改變。是的，改變其實只是學會了另一件事情。學會沉默。總是在吵架後冷漠（假裝冷靜？還是正在當機）。如果不聞不問的冷靜待在一旁，我會不高興。於是被逼迫著開口問了：怎麼了。我卻又說不出口。太多事了，後來我想回卻也只能這樣低頭輕語。是的，太多事了。

　　很想溫柔待妳。可我內心紛亂如此，如暴風圈那樣，席捲了自己，我慘烈地看待自己，殘破不堪。我細細檢視自己的愚昧，好累好煩好似一切都是破壞。說多了，傷了妳怎麼辦。說少了，妳誤會了怎麼辦。我一邊整理混亂得自己，一邊想著妳看待我的目光。看我，是瘋是狂是亂是盲。擔心你害怕擔心你生氣的那些擔心，還在還在，只是沉入海底。等到浮上心頭的時候，自己都跟著哭了。

　　好想輕柔一點，讓自己的心軟趴趴一點，就能溫柔地擁抱妳。（不管是否能夠真實這個擁抱，還是會有那樣的念頭）為什麼對那樣的狀況，那樣的句子，那樣的人事物，感到憂愁煩悶不安恐懼或是防衛。怎麼封鎖自己了，因而無法溫柔擁抱妳。感覺兩人靠得越近，只是讓我越想逃。逃離這個窠臼這個膠著。可我不想逃，我只是站在原地，讓冷冰冰的一切刺傷了我們。誰能低頭？沒有。

　　我能夠，讓冷冰冰的風吹進領口，寒風刺骨。然後低頭，打哈哈的時候，絕非輕鬆的模樣。而是一種疼惜，憐惜著被依同帶入膠著裡的那個人。和好吧，盡其所能地用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試著傳達這句台詞。

　　熱烈的爭辯，是你是我缺了一角的言談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