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傘像朵朵盛開的花,正接住點點詩意,好以燦爛。但寂寞的味道,還是悄悄地伴隨著周圍的人行走匆匆,當下沒人注意到一團鮮紅而讓人窒息的火,在雨絲裡緩慢且從容的行走。火勢不見小,彷彿這天空所拋下的不是眼淚,而是助長氣勢的汽油,燃燒完全。
怎麼不撐傘呢? 慧詰美麗的眼睛對從外頭走進的紅外套說話。
外頭下起了雨。他瞬間失去那股氣焰,渾身濕淋淋的答非所問。
正值秋際,雨水是美麗的詩篇。脫下了紅色外套,裡頭卻是一件短袖,滿頭亂髮,是風是雨無言的傑作,逃離了目光之後,他從容神情才又顯現。走一段長路的身軀正噴發著熱氣,抵抗著周圍漸漸下降的溫度。
心思太細膩了,所以感覺痛苦,有更多時候。他會希望用更真實的語言向那雙眼睛說話。但是他無法,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
在靠近門口的一百公尺處,手勢簡潔地收起了傘,這樣的洗禮是你唯一無法抗拒的接觸。近似病態的,他愛上這城市的酸雨。紅衣外套並沒有防水的功能,它所擁有的跟他的個性雷同,不停地吸收,然後脹滿後顯現狼狽。
如何才能看見那雙眼睛充滿攻掠的時候呢?他暗自忖思著。也許這答案不久即能得到。
當看見的那刻,紅色外套會了解。美麗眼睛看見的世界太過於絢爛,而他則太過貧乏,一切將得不到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