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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好像不是那麼重要,我從來不認為這些人可以給她什麼,也不會奢望世界多公平。我要說一個故事,你從來都有權利當這是一篇傳奇,也可以認為我在用筆嘴炮,畢竟只要是用筆寫出來的故事,終究是一個「故事」。但如果你認為這會是一篇多麼無聊的短文,那就關掉網頁吧,一定不會順你的意!7 B0 @% K0 Q9 F2 b1 l& [ P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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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影沒有同等年紀的思考,她總是比一般學生都要來的成熟、帥氣,對她而言,與其相信不值得信賴終生的男人,不如靠自己肯定比較好。
+ j" A& Y2 d7 o3 w% V2 |% t不管是面對任何人,她總是表現的一副沒什麼事可以令她不開心的,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像昨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嚴格來說,每一天都是……: n2 F1 D, W) z- c/ Z) R: i, D) O, g
「幹!我每天在外面辛苦,妳懂個屁啊!」爸爸說,然後摔破一個杯子。2 M. K1 m) ^) r& q( d' _
「是啦是啦,辛苦的在跟別的女人上床去了!有多麼辛苦啊!」媽媽不甘示弱的諷刺道。
6 ?7 M# J& z7 k: R「講三小!臭女人!」爸爸破口大罵,然後是一陣極不自然的撞擊聲和尖叫聲。
0 I: v2 R5 g6 ]" U! r! C0 {影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沒有刻意的包著被子,只是失魂落魄地用美工刀在左手手腕上輕輕滑著,然後在感覺到一陣刺痛,手上冒出一痕淺淺的紅之後,才又收回刀子。她迷上這種遊戲,就好像吸毒一樣,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注意外面吵雜的一切。: c. W/ r3 ?0 c: x5 y
不知道過了多久,影聽見一聲摔門的碰撞聲,她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時間是晚上的九點。她打開抽屜,順手抓了幾張千元大鈔,打開房間走出去,刻意讓自己不去看到或聽到什麼,接著打開門走出去。
% H- s3 D- c8 [; W/ r Z7 ^她沒有穿外套,只是一件輕薄的T恤、滿是破洞卻充滿流行氣息的牛仔褲,加上一頭男性化又帥到不行的短髮,即使風吹得再大她也無所謂。反正一定比不上心裡的冷,她是這樣想的。2 q3 e% H# ^; d
從口袋拿出菸,點燃,坐在觀音亭大門右邊的梯子,吸了一口白霧,晚上觀音亭的一切顯得寂寥許多,除了籃球場上那些該死的國中生之外。- w9 k0 b1 A( K' ?
想想,心裡雖然不排斥,但真正害自己變成一個T的正是自己的父母哩。爸爸每天都不在家,回家就是喝個爛醉,然後無理取鬧一番。在眾人面前裝做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回了家卻是這樣的一個廢物,百分之百的廢物;媽媽每天紙醉金迷、生活靡爛,整天打麻將,和爸爸打架,最令影火大的,是因為媽媽每次都說是為孩子、為自己著想而吵架。理由,一切都是理由。
& C* x/ W$ Z- s( \6 |# Z8 Z家裡最安靜的時候,就是爸爸去大陸的時候,每次都是藉著出差的理由去大陸,回來之後就有莫名其妙的女人寄來的信件跟簡訊。3 a: q5 { B2 ^0 _: v% o* j
沒差,去嫖吧!就盡情的去嫖吧,最好去嫖個一身病,然後射給媽媽和其他的狐狸精。/ H Z. v: J7 J
只不過仔細想一想,還是不能怪他們,影從來就不會責怪父母親,她只是認為自己爛。9 g2 ]: Z7 R; R4 B6 o# w3 F# ?0 W
就是爛,爛到最後還是爛。手機響了,是媽媽,大概可以猜出來她要說什麼。
$ y. `0 i7 a' }1 A" D雖然很不想,卻還是接起來了,唯一不變的是她的頭一樣埋在雙臂裡沒有出來。1 p) M9 H2 ~2 f$ U* u
「(小影啊,媽媽要去公司加班,今天晚上不回家囉!)」 「嗯」
5 c4 [; ]0 ~2 v% Z+ W4 A3 [「(媽媽在桌上放了兩千元,給你明天吃早晚餐,記得要吃喔!)」 「嗯」) K8 k1 e7 f) E. V: p
「(還有,要早點回家睡覺喔!)」 「嗯」
Z( m' L) X) q$ t j4 \「(就先講到這裡,給媽媽親一個……)」; j2 F0 Q6 {8 T. ^" O3 F
沒等到母親說完,影就先把電話掛掉了,這個聲音是那樣的虛偽,明明剛剛才被打過,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深深感覺到,人,真的是一種犯賤的動物。/ m/ N5 D2 _" m _
仍然沒有抬起頭,思考著,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再度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深呼吸,調整情緒,電話接通。( g! a5 J( i1 E% W" v) q: e
「(喂,影,找我幹麻?)」4 i3 H" p M4 f3 o ~
「月嗎?沒有啦,想說今天可以去妳家過夜嗎?」影說。' `" b5 A% x4 F5 x, P5 I
「(當然可以啊!等妳啦!)」月說。
' o. x7 y9 s. t! v) s% ~今天,不回家了,大不了明天不拿書包上學去,最多被記一次警告,反正家裡的人又不在乎。
! {3 D6 J; k# A. g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隨後,門的另一端開始有一陣狗叫聲,還有室內拖鞋匆匆走近的啪啪聲響,接著門就開了,狗也不叫了。# X( A6 t# G; e7 c
影的表情是笑的,在任何人面前,除了家人以外。
6 _+ w' X7 f' ]* O Y& Z3 R4 H7 R5 _4 i「月,先陪我去吃東西好嗎?我好餓。」影吐吐舌頭,這是網姊教的,她說只要吐吐舌頭就可以很可愛。
1 @& A% ?/ f7 E: @ a「我也是,一起去吃吧!」月說,兩人便出門去了,依然是中正路。$ M! K- g k6 K7 z
「月,妳想吃什麼?」影說,依然笑著。但在好朋友「月」的眼裡卻是參雜著一點點似有似無的不自然。6 N) R) G6 H$ U2 x# g
「妳…有話要說吧。」月憑直覺說。影停了一下,大概有五秒。& Y6 I" n- W i% p
「沒有啊,什麼啊?」影撒了一個謊。
0 C M5 z3 W4 h1 P月突然把臉擠到影的面前,瞇著眼睛看著她,不知道的人會覺得這樣很曖昧。$ Z% l" ]6 p6 L! @9 l. p
「真的沒有?」月說。$ |3 P/ k' H: k# \- O
「真的沒有。」影果斷的又撒一次謊。然後她有一種感覺。
) C, l6 p0 Z% h8 N0 Y) j8 `月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囉唆?雖然不是很討厭,但也不是極為喜歡。就在這個時候
8 ~# f7 \& {7 Z9 _「幹!婊子!」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喊,然後還有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當然足以引動兩人的目光看過去。
6 u1 I- \. @8 Z1 D是一個男人在眾人面前賞了疑似他的女友的人一個巴掌。影的心情本來有一點平復,但現在又糟起來了。
, l3 s8 \0 @; n( Z' ?# G7 t% }「我就是要分手!」女孩子大叫,有點氣魄,但是聲音相當軟弱,一看就知道是善良動物,仔細一看,這女孩子穿的還是跟影同校的外套。
$ A7 ]4 o6 t' l6 O" i6 i4 Z「幹!」又是熱辣辣的一巴掌烙印在女孩子臉上。 T+ R# i( B% u H9 q
「再說啊!想讓老子丟臉是吧,我就讓妳沒面子!臭婊子!」
. c- S9 h: J% [; W5 ^影緊緊握住拳頭,心中有一股火相當熾熱。
( s6 F; H" e; N% @ n: s「月,我想打他,妳覺得咧?」影說。月只是笑一笑表示贊同。影折了折手指,對這種人,她不打算客氣,也不需要客氣。
! G1 @$ ]# C2 F& h; _8 m9 y) j8 i人來人往的中正路,只有這裡被看熱鬧的人包圍住,這裡剛剛上演一場被人指指點點的戲碼,沒有一絲掌聲,接下來的戲碼,肯定大受好評、掌聲不斷。
! s+ |. K4 E9 K* P2 T5 k9 k「夠了就好了吧。」影冷冷的說,當她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右手已經抓住這男人的右拳了。
5 o9 Q- I* ]4 C+ c9 Z「關妳屁事!老子想打就打,妳管的著嗎?!」男人說,縮回右手。就在要上前補個兩腳給這女孩時,他發現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才一轉過臉看,一個強而有力的拳頭就砸在他的臉上。8 e- k- Q# Y( J3 k. ~- S* O
月,老早就在後面等著了。3 b! U2 o) @. d0 P, n, c0 |
兩人在眾人的掌聲中合力打了他一頓,尤其影打的更加賣力,因為眼前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8 Z. U3 k! m) u9 G' `- i/ m
賤,就是賤。( F2 ~. Z- x" h K) W- J6 B+ ]# `
也許是傷害太過深了,女孩子沒有出現過一句阻止毆打的言語,只是小聲的啜泣,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當然也沒看到幫助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子。
' P7 U0 B1 R" W6 L「別看了,有警察走過來了,快閃。」一個圍觀者說,影跟月也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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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l: V, j; N+ l+ v3 H人群就這樣開始疏散。任何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人都不想要惹事,尤其不想跟所謂「警察」有任何邂逅。, y4 Q9 l, V. ]
/ |* ~/ h( a* F3 H& L% f% i9 z) N「影,警察來了,等等在我家集合!」月說完,多踹了一腳後快速奔離。% `6 z! Y5 z* u6 t2 f$ \, p0 ~# g
「走!」沒有多想,影就這樣拉著女孩子就跑。
+ n" Z9 E* m! D+ d沒時間多想,也不知道時間用多快的腳步經過,影只是一直跑,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帶著這女孩,只是反應。一跑就是沒有停頓過,一直跑到天后宮的時候才停,很喘。- k! N4 P8 L, G2 S
「可以…不要再跑了嗎…我不行了…」女孩喘著氣。
# \, K1 F) O* V6 t" ^ p影看了一下四周圍,確定比較安全了,應該是沒問題。. y) L2 Y/ A9 x
兩人坐在矮牆上稍稍休息了一下。
[+ o4 d0 F+ Z* B' I「那個人是…妳男朋友吧。」影問。" D. a4 ^% u: T: F
「現在不是。」女孩低著頭。影冷笑一下。
# {+ q+ N9 |* b& b+ E「笑什麼?」女孩抬頭,聲音有些不服氣,但卻很有氣質。5 P; ]* @: N/ {; p
「笑妳笨啊,幹嘛要選這種人。」影說。
& \0 ?& O4 I5 |女孩稍稍端詳了影一下,大概有一個譜。
' k) J9 Q5 h1 ?: \9 e「妳根本就不可能會懂。」她說。
0 O( F. I5 E9 W/ E「那就說說說看啊。」影轉身面對女孩,在矮牆上盤腿坐著。「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8 U4 C# e5 S& j4 w4 M! g* t「我們又不熟,幹嘛跟妳講。」她仍然沒有抬頭,聲音有一點不甘心,但還是很可愛。6 k5 X, q" c$ [* p! T8 G
「是嗎?等我一下。」影說完就跳下矮牆,跑到一邊的流動攤販買了兩杯冷飲。3 \- s; Z/ W1 J9 b% k* X9 @
「拿去。」影拿一杯給女孩。
- L, l' q! z* I; j「謝謝。」女孩接過飲料,很有禮貌地說。影沒有多說話,只是盯著女孩喝下第一口,然後笑出來。2 M6 h* z# J7 \, G3 M
「有什麼好笑的?」女孩抬起頭,有一點匪夷所思。) }1 x4 X" f# Q0 f+ M8 Z& \5 \
「笑妳笨啊,妳剛剛不是說我們不熟嗎?那妳還喝我請的飲料。」影說。; J9 `: y$ O' V3 p. _
「我…」女孩看著飲料。
* W; B0 U; K: w2 e/ M- B5 a. w3 Z「所以現在妳非講不可。」影說。7 q0 o6 R1 F4 @6 ^; R: F" r
「為什麼?」女孩又問。5 ~: R8 q: S6 R
「因為我救了妳,還請妳喝飲料。」影頑皮的說。這時女孩才驚覺自己中了計。( C' ]) x- @% u
「妳…」女孩。雖然自己被設計了,但眼前的這個人即使不是熟人,一定是一個好人。2 m- _9 k( A! _% s% _3 [
這傢伙…但在心裡卻也同意了。& y3 W$ p5 h, r4 n
「好吧…」女孩。她說起她的往事…...(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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