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用盡所有她會的語言字彙,將心裡想說的話,密密麻麻,以各式各色的原字筆發狂似的寫在筆記某頁,也不在乎字跡是否重疊了、糊了,反正就像生活一樣,有些錯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可悲的是自己仍然執迷不悟,最後,這頁誰也看不懂,連在自己的眼裡也成了一片渾沌。
她拿起筆記左右端詳,滿意的笑了,味道卻有點苦苦的,紅、黃、藍、綠,直寫橫寫,點點滴滴洋洋灑灑,剎那,一顆帶著鹽分飽滿的雨滴從天而降,裡頭的水分在紙上開了朵花,她愣愣看著紙面,花瓣一片又一片層層疊疊,於是在她眼裡,這頁成了霧氣瀰漫的草原,就這樣也造就了一張畫。
也許這樣解讀比這些繽紛字彙的原貌溫柔多了,她自包包裡抽了張雲拭掉了這場陣雨,接著優雅的用直尺墊著,流暢的將那頁給撕下。
若無其事,她走進廁所裡揀了間順眼的進去,上鎖。
宛如進行一場儀式,先橫向後縱向,分割一片草原成為片片雪花,無視牆壁上的標語,讓它們通通飄進馬桶裡,水性的墨水瞬間渲開,將透明染紅,像把心刨出一並也丟了下去般,她遲疑地伸手拉下沖水桿,先是有點不捨,接著心一橫將它抹煞。
無奈,她的筆記本無力保留那一頁,那些文字的酸苦與痛,足以腐蝕掉這筆記的前前後後,若是置之不理,最後說不定連包裹筆記的封套都會消溶,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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