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汪洋,想起冬季裡的向日葵,想起她拍給我看的海,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招架不住,我嚴重心悸,乾嘔顫抖著急急忙忙搖搖晃晃地開啟藥盒。
我摸著劇烈鼓譟的左胸口,想起第一次躺在她的胸口,感覺特別寧靜。
「妳是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在這裡?」
「其實想過很多遍,每天想。」
東晃晃西晃晃,讚美妳家的格局,讚美妳母親將家維持得一塵不染。
東瞧瞧西瞧瞧,在妳和妹妹的房間踱著步子,播Paperman給妳看,邊說著當時它得了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我有多開心。
啊,還播了魔髮奇緣番外篇,妳笑得很開心。在妳認真看的期間,我又在妳房裡東瞧瞧西瞧瞧,妳並不擁有很多書。
天微亮,妳沉沉睡去,睡姿被我拍了下來。我默默去洗了頭髮,找吹風機到客廳吹頭髮,那吹風機真是難用。
妳和妹妹睡得很熟,我爬回妳身邊在妳身旁讀起書,開始聽見妹妹腳步聲。
任妹妹在房裡來來回回開衣櫃,拿圍巾,我一點也不感尷尬,一點也不感到格格不入。
一切很稀鬆平常,那時候我是多麽希望妳的鬧鐘永遠不要響。
「妳去上課,我在妳這裡等妳下課好不好?」送妳到玄關。
妳回來穿起要上班的白襯衫,認真扣扣子,那時坐在床緣的我視線像鏡頭zoom in,著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