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喜歡張懸的兩者,有點累格我知道,但我只是無法控制地不斷按下重撥鍵,直到整首歌就此停駐在我的腦海裡。
她唱著:「沉沒前清醒的愛人,在擁有愛的世紀裡悲傷,親吻後沉睡的愛人,享受的孤單夢一樣落下熱烈又慚愧,分不清左右。」
怎麼辦我想我要融化了。
※
雨又再下了。
之前看過一篇諷刺所謂「文青」的文章,內容大概是嘲笑他們自以為很文學/憂鬱/氣質的狀態跟永遠都是Lomo style的相片。
現在想想我好像也可以被歸類在那個圈子裡,曾經有人說過我所寫得不謂是為賦新辭強說愁,是為了博得注意力所以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可憐之類的。
我不記得當初是怎麼反應的了,但我還記得那時候的羞恥感,像是最骯髒的秘密被公諸於世了一樣,好像所有人都以鄙視的眼光看我而我無處可躲。
那時候世界旋轉得好快,最後什麼都糊成一團模糊且不潔的顏色吞噬了我,於是我開始下墜。
現在才知道,那時候快逼死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沒有人實質上的傷害我(捅一刀或揍我一拳之類的),能在我身體上留下疤痕的都是我自己。
說真的,我喜愛疼痛,但沒有目的地把自己逼到牆角到惶恐地幾乎要死去的地步並不正常,那只是純粹的愚蠢跟瘋狂。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但有時候我無法壓抑住席捲而來的惶恐,所以我恐懼、憤怒、癲狂--所以我需要妳來安撫我。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我懂得需索太多不會有好結果的,每次我伸手渴望誰的擁抱我就越不會得到誰,我想我到現在還沒有學乖。
妳愛我,是的,至少現在還是。
所以趁妳還對我仍有情份時讓我繼續當個「文青」吧,讓我以矯情的字句和誇飾的情感替妳撰出包裹著甜衣的情話,或許這樣妳可以將我腐敗的內裡也一併吞下。
我愛妳,妳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