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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

【夢日記】毛骨悚然

熱度 3已有 326 次閱讀2010-9-20 23:10

這是前陣子作的惡夢,最近重新翻開來看,覺得比較釋懷了才能夠直視它並且PO上來......
 
 
我應朋友的邀約參加了國立海洋大學主辦的活動。

一個人趕到海洋大學,我有點遲了。工作人員帶我走到大禮堂,校長正在台上致詞。

說是大禮堂,裡面卻擺滿了像是國高中用的那種課桌椅,一排一排的,把禮堂搞得像大教室。

工作人員帶我走到面對講台最右邊的那一排,倒數第三個,唯一的空位。我發現正太坐在我前面,那表示他跟我同一組。很好。至少有熟識的人。
我倚靠著牆,環視整個禮堂的氣氛。校長還在致詞。然後我看見張某坐在我旁邊那一排的第二個,老實說離我有點遠。
我檢查了一下我的座位。桌面鋪著桌墊,桌墊下和抽屜都有點凌亂。這是她的位置呢。哈哈。
她只看了我一眼,感到有些侷促不安,就轉回去和她同學們聊天。
我和附近的人閒聊了一陣子,有點坐不住了,乾脆站起身,大步走向她,抓著她的手腕躲到角落。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抱著她,親她的臉,有時偷咬她一口。
她小聲喊著、掙扎著、推著我的肩。我知道她在生氣。我定定的看著她,再次緊抱她,就兀自走回座位坐好。
 
和我同一排的組員們和隔壁排(隔壁組)的人都很好,大家聊得很盡興。太盡興了,以致於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我們該出發時,我們才發現開幕儀式早就結束了,且不知何時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間多了一面灰牆,難怪沒有人發現人早已走光,整個大禮堂只剩下我們這兩組還沒離開。

工作人員帶著我們到門外,那裡是一個地下道的入口。綁馬尾、穿著工作人員辨識背心+窄裙+高跟鞋的這個女人指示我們:「穿過這個地下道就是比賽場地了,加油。」

一瞬間我們已經站在地下道裡。灰泥地板、全白的牆壁、全白的天花板,牆上還掛著散放強力白光的燈。這個地下道有點死沉。左邊轉角就是向上走的樓梯,我和組員們朝著樓梯口外發出的嘈雜聲走上去,發現這裡是校園,而我們身在一個口字型建築裡其中一棟的三樓。

樓梯口的馬尾短裙工作人員向我們介紹:「這裡是銘傳大學,歡迎各位來參加今天的活動。第一關是各位左手邊這間教室,要挑戰演奏國樂繞校園一圈。」

國樂啊...... 我學音樂學了好幾年,卻從沒碰過國樂呢。我們有點忐忑的走進教室,發現裡面的課桌椅被分成六大組,每一組各由一位看起來很精通國樂的老人主掌。桌面上擺著不同的樂器,大概是要我們選其中一組挑戰吧。

我快速掃視了每一桌的狀況:第一組是嗩吶之類的管樂,第二組是二胡之類有弓的那種。第三組是琵琶月琴那種抱在手上彈的,第四組我看見有揚琴,敲敲打打應該比較簡單可是絕對搬不動去繞校園;第六組是古箏根本一竅不通就免談了......

組員們討論了一下,結果大家竟然決定選第二桌,因為第二桌的老人在做印章好像很好玩(囧)。
老人拿出一個看起來很像客家人做紅麵龜的容器,然後叫我從旁邊的袋子裡捏一點白粉灑進容器裡。我繞著容器裡刻印的、底面凹凸不平的圓圈灑了幾圈,然後老人拿出一個像是客家擂茶的擂子,要我用力、快速的磨它。

我使盡右手臂的力量拼命磨,大約一兩分鐘之後,容器冒出一點點白煙。印章做好了。我從容器裡倒出印章分給大家。粉紅色的印章看起來很像一片一片的小話梅餅,其中一面刻著反過來的2010活動紀念。

我們帶著印章離開教室,接下來的任務是要找到「某個東西」。我們並不清楚「那東西」長什麼樣子,只知道當我們看見了就能馬上知道我們找到了。

我們身處在一棟大樓裡。這棟大樓大約有十幾層,有些樓層裡擺滿了一排一排的課桌椅,有些樓層裡擠了滿滿的房間幾乎連走道都不剩;有些樓層像辦公室,有些樓層卻像操場,有PU跑道和草地,還有天花板中間的巨大白光權充太陽。

這棟大樓沒有電梯,只有環繞在大樓邊緣的八座樓梯。我們只好沿著樓梯跑上跑下,希望已經比其他組慢一步出發的我們可以搶先找到東西。

幾乎每一層都仔細跑過一遍,我們氣喘吁吁的跑上第12樓,發現這一層是一個停車場。綠色的地板和零星的黑色轎車讓這一層樓顯得格外空曠,而且空洞。
同組一個頗照顧我的女生比我早一步跑上12樓,當我站在樓梯口抓著膝蓋喘氣時,她穿著直排輪滑近我身邊。

「妳怎麼會有直排輪?這裡是停車場欸。」我有點驚訝。
「這裡到處都是啊。好像在角落都有。妳看,妳右邊這裡就有好幾雙。」

在我右方不遠處是個樓梯底下儲藏室的門,陰暗的門口角落果然歪歪斜斜的躺著幾雙黑色的直排輪。

「有直排輪的話,接下來搜尋就會快很多了。快穿快穿!」她很興奮。

我抓著直排輪,有點猶豫。

「快穿啦時間寶貴耶!」
「我...... 穿這要脫鞋子嗎?」我看看腳上的球鞋,再看看她。
「吼...... 我跟妳說,妳看這直排輪的鞋子上緣,有一圈紅色就是不用脫,沒有一圈紅色的話就是要脫鞋。這樣懂嗎?」
「喔。」我的直排輪上緣是一圈白色的。

我沒有告訴她的是,在我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安。總覺得當我脫下球鞋換上直排輪,也許會招致什麼噩運。但這個想法很荒謬,我嚥了一口口水,換上那雙烏漆抹黑的直排輪。

有輪子果然快很多。我們在每一層飛速穿梭,我感受到風不斷拂過我的臉頰。缺點只有直排輪下樓梯比較不方便,還好樓梯間鋪有地毯增加摩擦力,再加上樓梯間都很窄,寬度大約僅夠兩人並行上下樓,我們可以一手攀著牆、一手抓著扶桿下樓梯。

我們溜著直排輪一層一層繼續找,來到九樓時,卻發現九樓不是一層樓,而是「出口」。我們被出口的艷陽嚇了一跳,出口外是一條普通的馬路,就像是平常的巷弄那樣。我們發現出口位在一個T字型路口的其中一角,出口的其中一個對面是OK便利商店,另一個對面是永和世界豆漿大王。路上完全沒有任何人車,連風也沒有,有的只是幾乎會灼傷人的太陽。我和那個女生都不認得這裡,應該說個地方出奇地詭異,甚至可以說它太假了,假得讓人聯想到「楚門的世界」裡的人造街道。

我的那位朋友抓著我衝進出口,回到大樓,一瞬間我們又回到12樓的停車場。朋友繞著停車場滑了幾圈吹吹涼風降溫,我坐在樓梯邊不知所措。

「休息一下就上路吧,快找到快點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朋友繞了幾圈之後心情好很多。

我點點頭,站起身拍拍衣襬。

一層一層繼續找,朋友走在我前面,我們溜直排輪的速度愈來愈快。突然間,一個右轉,我發現我跟丟她了。視線所及的空間裡突然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大聲叫她,卻突然想到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且這個偌大的空間讓我有點害怕。

我猜測她可能會選的路線,慢慢向前走,走了很久卻再也找不到她。我好累,而且有點絕望。

我突然不想管任務了,我只想離開,只想回家,只想坐在電腦前聽音樂吃餅乾。

我開始拼了命的找出口,這棟大樓真正的出口。我感覺到窗外的藍天漸漸轉為橘色。

我累壞了,整個癱倒地趴在不知道哪一層樓的樓梯口,不想再爬起來。橘紅色的夕陽從窗邊照在我絕望的背上。

不知道趴了多久,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一個警察拿著手電筒走上來。他看到我了。

「同學?同學妳還好嗎?妳怎麼會趴在這裡?」

我勉強半抬起頭。

「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出口,帶我出去...... 」

「來吧,我帶妳出去。跟我來。」警察對我笑笑,示意我跟在他身後。

我爬起身,跟在這個好心的警察後面,一層一層往下走。

走了很久,天漸漸黑了。樓梯間的燈光很暗,體力有點不支的我開始跟不上警察的腳步。

突然間,我被地毯絆了一下。我以為我要滾下樓梯了,但只是砰地一聲整個人貼在平坦的地板上。前面是樓梯間,橘紅色的夕陽從從旁邊的窗戶照進來,照在我絕望的背上。

一模一樣的地點,彷彿我從來沒有爬起身過。

一份報紙從樓上飄下來,掉在我眼前。

我瞄了一眼,頭版照片裡是一棟大樓和一個男人的照片。

那棟大樓很眼熟,那個男人更眼熟。

標題和副標講的是一個男子在那棟大樓裡自殺,接下來幾個月就陸陸續續有人收到有活動辦在這棟大樓的邀請函,最後就再也沒有那些人的音信。

我看了看樓梯間,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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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之後就醒過來了,看了手機,才五點06分。

再度閉上眼睡著,醒過來就已經九點多了。還好這次夢境的內容比較正常,是一個AIESEC的學長帶我來到市區的一間公寓裡,一進去發現竟是AIESEC的秘密基地之類的。但也許是上一個夢太震撼,我竟然把情緒帶到第二個夢裡了,在夢裡和AIESEC的成員互動時都很僵硬,戰戰兢兢的,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

不要管我連細節都占了故事這麼大的篇幅,只是把整個夢境裡我還記得的部分盡量鉅細靡遺地記錄下來,百分之百真實(的夢境),沒有一點增減或修改。

大概是太久沒做惡夢了,醒過來才真正感到害怕,而且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其實這樣的故事內容說可怕也不會,恐懼的原因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親身碰到這種事,而且現在就正在故事裡並且等著未來一定會降臨在我身上的那些噩運。我逃不了,無論如何都逃不過。

整段故事裡還有很多地方相當的詭異且匪夷所思,與其給它們一個理由說誰叫它是夢,我寧可告訴自己,既然在夢中我都感覺詭異了,就該及早想辦法脫身!例如在禮堂升起的那面灰牆、慘白的地下道,還有我明明在基隆海洋大學參加開幕儀式,怎麼過個地下道就跑到台北銘傳了?其實讓我浮現想逃跑的念頭的是當我從地下道走出來那一刻,那棟口字型教學大樓的氣氛。太歡樂了。學生們在走廊各處玩耍,有人在玩噴水池,有人在丟紙飛機,還有人在走廊間跑來跑去互相追逐。這不像是一群一群準備闖關解任務的人該有的行為。連樓頂竟然都裝飾著歡樂節慶用的彩帶和氣球。也許這個夢也順便告訴我,我過得有點太安逸了吧。XD


連寫下這個惡夢的過程,我的心裡都感覺毛毛的。夢日記是我的電影夢,這種亂七八糟的惡夢還是不要來嚇我好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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