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一位長輩壽宴, 舞台上備有卡拉OK. 菜才剛上桌, 女主人開始第一首感恩的心. 我吃著熱騰騰的豬腳麵線, 透著熱氣, 彷彿來到小時候在牛排西餐廳的感覺. 台上歌者賣力唱著, 台下桌上一盤盤滋滋作響的鐵盤牛排... 歌聲, 談笑聲交雜的分貝讓人覺得很煎熬.

 

在這強強滾的氣氛中最詭譎的是, 某幾位長輩才在這個月因酒後醉言差點沒幹架外, 冷戰了幾週. 這會兒, 雙方坐在鄰桌, 而且決裂最嚴重的兩位就隔著走道相距不到兩公尺. 我, 剛好, 坐在其中一位身旁. 老實說, 一開始時, 我很擔心若有酒瓶飛過來, 我絕對會中彈, 這鬧中卻有寒意的低壓感, 真是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啊!

 

三道菜一過, 陸續有人開始巡桌敬酒. 噹! 冷不防, 隔桌主角現身, 正當我頭皮一緊時, 聽見他低聲和身旁另一主角說, 是我錯了, 我和你道歉, 我真心的對不起. 兩人互敬一杯... 啊, 真是讓我大大鬆口氣. 都快六十的人了, 長輩大人們, 快和好吧, 這酒後大聲吵的戲碼雖然不止一次了, 可是此次卻波及到我老媽, 因為媽媽勸架竟然意外引起別的長輩誤解, 這一切實在讓我啼笑皆非.

 

今日雖沒有動感的大和解戲碼, 但至少僵持的局面軟化很多. 我不知道為什麼家族內的男長輩們甚至我們這一代的男性兄弟們都甚喜杯中物. 小酌可宜情, 但過量的醉言醉態卻常引來口舌事非. 從小看太多這種局面, 我討厭酒的程度勝過抽煙. 我不會要求人家不要喝酒, 可是適量是對自己及別人的尊重.

 

最後, 醉酒的人, 請不要吐在車上, 那是一種極大的災難... 我清過,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