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人生必經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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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點，我還未開門，就聽見門內傳來的喧鬧聲。
$ v. z- S- I' y3 I) B9 @8 i開了門，妳喝醉的臉衝著我笑，滿室的煙味幾乎讓我窒息，其他人依舊沉醉在糜爛的歡樂中。
 
其實我也想喝個爛醉衝著妳笑。
+ ^" B3 J0 X6 `: e% ]. u所以我並不討厭這樣的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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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我隨便坐在地上拿了酒跟著一起聊天，妳坐到我身旁，偶爾聊累了就紅著臉靠在我的肩頭，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幕給我多大的吸引力，讓我不得不向妳靠近。
 
「我覺得這樣看著妳，跟大家喝酒聊天，感覺好快樂好輕鬆！」我開心地對妳說妳只是笑著看我，我卻分辨不出那笑容的意義。
8 z' }0 \# F0 ?% `, k氣氛依然歡樂，妳抬起手捏起我的臉，我卻看見妳的手腕有許多割痕。
我醒了半分，突覺快樂融進了不明所以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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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n: |9 r/ H6 @# V8 N我想我是不是病了，我對妳的癡迷是可以萬所不辭的。
% {6 a' _3 u2 o) P就算妳拿把刀要我替妳自殘，我也會渴望看見妳流出來的血會紅得多美。
妳最美的不是那個衝著我笑的臉，而是換成是我扛下來也會崩潰的憂鬱，要是想跟著妳，就得讓自己跟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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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還是問了妳那些割痕。
妳說，悲傷是會渲染的，但習慣了之後，沒有它卻不能活。
我發著愣，頓時我懂了妳笑容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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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妳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不意外。
這好像是屬於我們的時刻，雖然我們誰也沒說。
 
妳喝了啤酒，紅著臉看著我我手提著安全帽和雨衣，溼透的瀏海和衣服實在有點狼狽，但其實我們沒人在乎這些
妳拉著我的手，一樣把頭靠在我肩頭。
 
/ O$ G9 i: Z+ F! Q& U& O我想跟妳在一起。
好想跟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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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v4 Z* o0 ]只是這種務實的希望說了出來，似乎就壞了我們此刻的一切美好。
: F% k2 z; e! C2 E) E只是妳眼底的悲傷太沉太沉，那根本與我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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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9 W6 \$ [+ a- v妳跟我是兩個世界，卻硬要湊一起，要我替妳舔傷口。
然後妳微醺地湊過來吻我
 
- l6 e4 ]! v: T" K「妳好近好近。」可是也好遠好遠。
「喜歡嗎？」妳微笑，很美。
4 k- r2 f  U3 D( n! O  e( w可是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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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1 y9 A9 y% x不喜歡這寂寞太貼近，但我卻稍微嗅出了妳的味道，濃厚寂寞的味道。
然後我在手上劃了一條，什麼感覺釋放了一些，什麼感覺改變了一點，原來最遠的距離才是最近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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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臭味相投，至少我這種人不會。」
) W: A3 v, J: i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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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悲傷不能活
7 ]! O* U9 \! x8 j3 b( N: F兩人的悲傷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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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l/ R2 v- ?只能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