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redstubasa 於 2015-4-19 14:37 編輯 2 {4 I# A) \# r7 u+ F8 o% \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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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些記錄放在心底就好 / @- z. O7 ~3 j. G" P$ C- t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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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結果,期待過過程,卻無法預知真實。 我知道我們不會永遠在一起。 但是卻也從未期望過你記憶深刻。 或許這段感情對你而言只是一個小小的汙點,一段只想永遠刪去的故事。 但是這卻是我即使留在身後,也永遠不該遺忘的過往。 9 I; q p5 X# G, w: U1 C
第一年的我,去了山上的學校。佇立於蒼翠青草叢之中,是二戰殘留的遺址,他們有次打趣談起此事,說著學校所及之地,都似乎埋著士兵的屍骨。校園不過四棟建築,忽起的水氣卻總能彌消視野邊緣。走入廣大的足球場,或是踩上無數士兵的屍骨。青草滑過腳腕,以清涼水珠。
% ~$ X. ]: }' Q( F' A4 Z好像能消失於這無邊白霧中。9 x g2 q- f,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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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結束之前,滯留的寒氣刺下漫天飛雪。淹沒山,淹沒路,淹沒學校。 * \8 z$ J: L( z
電線杆倒了,他們說著。 K9 \+ |- B; ]0 r) E
於是整整兩周沒有電,沒有網,只有每天暫時開放的熱水。0 }2 N; Z5 Q7 v* h2 N: i!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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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偶爾,我想起她。但第一年的興奮感,對未知事物,對未知生活,對離開過去,讓自己大部分時候都傾向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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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對我告白。 "你喜歡女生嗎?" "我有男朋友了。" 然後我想起來,是了,我有妳,女朋友。 / r% y9 d r% s
第二年,下山。 那是個狹小的社區,每個人都認識彼此,狹小的學校,從幼稚園到高中只有一百人。 % N6 B. H2 ?3 N8 t$ b
我開始想家。 比較頻繁的,想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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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你的思念越演越烈,直到無可收拾的程度。 3 g3 p" I+ r5 G) ~ v6 y
或許是因為,除了思念你,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吧。 - N5 V: ^% b; n- V
每天重複思念著妳,細細的數著回家的日子,只想快點見面。 偶爾打通電話,對方的聲音就能讓人心跳加速,同時帶著能夠填滿心臟的溫暖。 6 S% p1 r6 e2 _! X+ I)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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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都只是我單方面的。 雖然我說不該等待,對方卻執著的不改意願。 但是,即使是一個訊息也好,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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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 J. r/ R# f9 w好可笑的希望,嘲笑自己。一開始忘記對方的,又是誰呢?6 y) \ `; @: k& X P- E( \. F0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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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f4 k, v5 N! K8 A+ h於是,一夜又一夜,我在心裡測量著距離,壓下自己的心思,說服著自己那些只是想太多。但想太多或太少,根本分不清楚。情緒或情感這種抽象的事物,總是直到一發不可收拾,才會察覺到其癢痛難耐。 ; q4 y# R; n1 a( a
直到那個人的存在讓我知道,自己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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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吶,好不好嘛,C!」 我靜靜的看著電腦螢幕,W的臉在陰影中帶著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她的雙眼轉動著神采,表情卻一臉委屈。 「好….到暑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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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晚上,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看著那樣的她,有些鬆動,又有些心軟,她知道我在國內有女朋友,而我也重複對許多人說過自己並非單身。 但是她是我第一個鬆動了信念的人,或許是我女朋友很久沒有跟我說上話了,也或許是眼前的她讓我感到些許不同。 於是我們交往,約好到暑假之前。 交往之後的第一個要求是要她乖乖去睡覺。那一晚,感覺連夢境都很甜很甜。 沒有關係的,反正她沒有那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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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交往之前,每天回家就是打開電腦,登錄skype,她的頭像始終亮著,人人也是。 那些對話有些清淡,有些曖昧,有些無厘頭。 我看著對話紀錄,稍稍莞爾。 要是從來不曾跨過那條界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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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或許這種假設從來不該被假設。 % O2 N( q7 D5 \8 k
我們見過一次面,然後加了人人,之後是skype。 在那之後的一個禮拜是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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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的女朋友吧。 L是個害羞內向的女孩,個性平凡,長相更平凡。以個性而言,是我最避之唯恐不及的結交對象。 但她卻偏偏是我的初戀。 從十五歲那年開始交往直到我現在十八歲生日都過了幾個月了。 離國之前,我還深刻的記著曾經說過的話。 「分手吧,然後去交個男女朋友。」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無法再喜歡上別人了。」 「........」 十個月後我回國。 「L,我回國了。」 「好欸!什麼時候出來玩?」 ' a. P) e/ U5 W! C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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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過交男朋友,卻分手了,時間十分短暫。 我沒有問太多,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她無法找到更值得託付的人感到略為失望。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7 }$ k4 k4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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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碰面,在台北車站,她穿著制服準備去上課,我們坐在麥當勞吃晚餐。 她戴著我們的對鍊,而我也是。 什麼分手,都讓它見鬼去吧。 然後暑假過完,我又說了一樣的話。 她這次只是『嗯』,眼中卻是同樣的回答。 「真的要等我十年嗎?」 忘記了究竟有沒有問出口過這句話,但是她的回答,卻深刻的刻在我心底。 那是個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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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一年,下山之後這一年,我遇上了W。 記得第一次遇到W,她問了我許多問題,她告訴我我很像她的初戀女友。她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所以一開始也並不以為意。 唯一讓我感到些許介意的,或許也只是她眼裡的純真。 真好呢,好久沒有看到眼神這麼清亮的人了。 但是我從來不曾對她說過。 . o1 o- W, O! U4 G7 B2 Y0 u; m, C
$ S" b! \% F- r7 j2 ]朋友Q試圖把我們搓合,而她也成功了。 或許她是受夠了我和L的感情,也是想讓W快樂一些吧。或許她認為我跟與L根本不算交往,畢竟我們除了身為彼此重要的人,其實沒有任何實質約束。 - E: V9 h) m# H
但是我徹底辜負了她的期望。 - D; u; E1 _% y4 s. f1 S
原本說好交往一個月,到暑假之前。 但是這卻結束得如此快速,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 其實我們有所爭執,對於交往的理解。 她無法理解我的精神重於肉體,而我無法理解她的肉體證明精神。 直到最後有天晚上,在哄完她之後睡去,的第二天早上。 我清醒之後看著廁所鏡子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分手。 像是突然之間不再喜歡,所有的曖昧甜蜜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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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人的狀態,聽說宿舍滿滿的鬼哭狼嚎。 我不知道,那時的感覺只是麻木。 & r4 c, w% j3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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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末我們又見面了,在火車上,並不記得自己是否又思索了什麼毫無意義的大道理,但是在轉換車站,當手機又重新擁有收訊時,W一通接著一通的電話,震響白殼的摺疊手機。 我當時只是厭煩的放入口袋中,直到不知道第幾通未接,我終於接起電話。 她問我到哪裡了。 敷衍了幾句,轉車,然後下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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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W了。W在一群人中顯得鬱鬱寡歡,手腕內側的傷痕很新,據說是我的英文簡寫。她坐在我身旁用著午餐,十分的安靜,食量也很小,我知道這是她所設想的L的樣子,但我也從未跟她說,L其實是我最討厭的類型。 晚餐,她不停的敬酒,我也回敬,在一大群人中,我只感覺到喧囂中的安靜。 她先行離席,到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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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都吃完飯時,她已經在包廂裡唱著歌,周杰倫的歌,忘了是哪一首,她唱得很發洩,側著臉我看不清表情。 y) @# I* f0 B7 T/ M
然後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W。 * B9 O; ~& |, i# C( m% d'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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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三個禮拜後,暑假了,我回國,見到了L。 ; m9 u& F7 k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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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鍊舊了,壞掉了呢。」 我們走入一家格子趣,凌郎滿目的精緻物品標示著價錢。 「….妳確定還要等我嗎?妳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她頓了頓,眼睛直直的看著項鍊。 「買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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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G出來,她羨慕我和L的三年,和P出來,她卻是完全無法苟同。 「會一直等妳,搞不好是因為根本就不會有別人吧!?」 不得不說,她的言詞一向都是如此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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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妳有跟朋友提到過妳其實有女朋友嗎?」 那一刻,我是緊張的,表情卻被我壓抑成漫不經心。 「沒有,提過一次,可是大家都不相信呢,所以就當作單身吶。」 我記得那時的失落,和感情出現的裂痕。 不,那裂痕其實一直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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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L曾經是我唯一想到會心痛的人,我會在夜晚關燈後望著天花板,靜靜的聽著時鐘滴答,靜靜的心痛,靜靜的流著眼淚,靜靜的想著我是如何騙大家說我已經有男朋友,因為女朋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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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呢? 跟W不會有以後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但其實L也是一樣的,從來不曾為了以後而決定一段感情,但是這樣的深刻,到頭來卻像是笑話一樣。 8 K' Q" N( V7 l4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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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強迫過L要公開我們的關係,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強迫過W要公開我們的關係,她原本答應,卻又馬上後悔了。 「公開了就會有很多人跑來跟妳說我的過去,妳的感情世界太乾淨了,或許從來就不該在一起。」 其實一直很想很想跟她說,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過去發生過什麼,永遠都無法跟我搶奪現在的妳。 但是我始終沒有說出口,或許是太愚昧了吧。 我只是說著我相信妳,期望著有天她真的相信,我相信她。 但是這也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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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吻我好嗎?」那天走出台北的家,我問她。 「不要呢。」 或許永遠只停留在虛幻境界的情感能夠成為一種堅定的信仰,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但是我想要的只是一句主動的『我愛妳』,即使是『我喜歡妳』也沒有關係。 作夢了,夢中我在美國,收到了一封簡訊。 『我想妳。』發件人是L。 我哭著醒來,或許這是我心裡最深的一句期望。 一個永遠不會成真的夢,一個終於該畫下句點的等待。
( I4 t& n! F1 k! `6 K4 d9 A/ A- z0 k但或許又是可笑的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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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為三年的等待畫下句點。 「L,為什麼我總是感覺比起情人,我們更像朋友?」 6 }% Z& [1 L, N) \,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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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很正常,並不令人意外,也赤裸的暴露了她的脆弱。 卻是我插在胸口的一把刀。 ( N$ \- N4 b0 J. _
「我很害怕太過沉迷於一樣東西,因為我知道自己就會再也出不來了,這樣的我……還能夠被妳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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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示弱,我知道她期待我的回答,但是不行。 對不起,對於妳現在所說出口的我三年前對妳告白前的顧慮,我累了。 真的累了。 + |' _) ^+ z- K/ d4 V) t a0 y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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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如果那是妳希望的,好吧,祝妳幸福,心裡應該也有適合的人選了吧?」 「並沒有,但是也祝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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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對她提出疑問句,是因為終於感受到愛了。胸口的疼痛已經負載了,從三年前就是這樣了。見到她,卻不能減緩我的疼痛。在無數個夜晚,無論孤獨平靜或溫煦,總是會想到她。 我們曾經說過,要在一起。 曾經說過,長大了,就買個小房子,兩個人住在一起。 但是此時說出口的,卻偏偏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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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思緒拉回了最初的那一句告白。 「所以說,我們可以在一起嗎?直到學會喜歡的感覺?」 # I# r5 J: B, p2 H% f
「嗯。」 ' Y8 i6 h r'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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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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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暑假,我都在想著L,想著我們曾經的點滴,想著那些看著簡訊微笑入睡的夜晚,想著那些白天,我們牽手走過的街道,想著那些微笑,就像是要溢出嘴角的蜂蜜。最初的悸動,最初的心跳,所謂的青春,所謂的年少,其實就只是圍繞著她而構成的記憶。刪除所有一同聽過的音樂,移除一切一同玩過的社交網路,丟掉所有一起看過的書籍。 我突然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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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只記得疲憊,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像是三年的回憶一瞬間佔滿了心神,卻只讓人感到無限空洞,像是丟了三魂七魄,像是永遠的迷失,然後最終終於跌坐在地,雙眼卻只感到無比乾燥。 我忘記自己有沒有哭,但是我記得自己在重複聽著一首歌、喝著只有3%的水果啤酒時,醉了。 " b) w4 D: i& {/ b1 |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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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容忍看到她的名字,無論是在哪裡。她的特殊性姓氏成為我的夢魘,只要看到同姓的人眼前就會浮現她的臉。無論前一刻在做什麼事,只要一跳入眼簾,心臟的悸動就會喚醒那種深沉的疼痛。 最後一次見面,我迴避著她的臉,武裝起最冰冷堅硬的臉。她似是也被我的冷漠給刺痛,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只要她開口,我就無法繼續維持這種隔離。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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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見識到自己的可笑。 交往三年的對象,都不知道我真正的個性是如何呢。 然後我卻在這裡維持著強硬裝出的冷淡。 + X0 j6 ]5 M: k* T- c,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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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 我坐在床上,新買的對鍊被我狠狠扔到牆上。 在那之後短暫的寂靜,我撿起完好的項鍊,打開抽屜,丟了進去。 我的初戀,我的愛情,我的自以為是,全部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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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家說著自己是如何看不慣W太過注重物質而故意在她說愛我之後把她給甩掉了。 或許我只是想讓謊言變成真實,因為這樣才會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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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謊言,最終還是只是謊言。 " r+ q, `& Z0 R! y6 t6 F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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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試探句是,「C,或許我們當初應該更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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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為什麼當初要答應!?」 兩人交往的六天中的第三天,其實是她先提過的分手。 「因為我不想再錯過了。」 那時的我,眼中閃過的是那些曾經遇過的,卻從未說出口的人,從來都是我蜷縮在角落以漫不經心隔離著所有人,只是這次感覺應該至少要鼓起一次勇氣。 「所以我不想錯過妳。」忘記自己是否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但很顯然,我絕對沒說。 因為她始終認為我在玩弄她。 + T2 U+ Y6 j3 J. R) E6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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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問題在我第六天提出分手時也出現過。 「因為妳那個時候沒有那麼喜歡我。」所以才敢跟妳交往,因為深刻的喜歡,是如此痛苦沉重,若妳從來不會深刻的喜歡上我,一同陪伴又有何不可? 1 u; r# l+ ^4 C: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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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我真的從頭到尾都被妳play了。」 然後她哭泣挽留,然後我說到口舌乾燥,然後我重複著對不起,直到她失去耐性掛掉視頻。 那時的我,是鬆了一口氣的。 6 O _, }4 c'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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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一開始沒有那麼喜歡妳,所以妳讓我喜歡上妳最後只是為了把我甩掉,聽到這裡我心都涼了,或許這就像M說的,玩了這麼多次終於被人玩了一次。』 , V. a5 d0 a7 A% v-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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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但這若能讓她死心,那就這樣吧。 1 A- d$ l+ T# V7 Y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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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會跟她承認,把她甩掉是因為我的懦弱。 她讓我想到了F,那個我從未喜歡過,卻用自己口中訴說的『愛』把我壓迫到快窒息的人。 那種窒息就像關在華麗的房間中,卻永遠找不到出去的門,永遠的囚禁,永遠的一無所有,永遠的漆黑無光,永遠的占有,永遠的只屬於一個人,永遠的鳥籠。 就像是永遠停留在溺水窒息前的一秒鐘,而她就是將我滅頂卻微笑著張口傾吐愛語的人。 F以永遠的愛在我心裡留下深深的刻痕,那是無法移除的恐懼。 她威脅著要對L不利,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當時的我轉身離去,強硬得沒有轉圜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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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厭惡,因為倔強,因為逞強,我從未直視那道刻痕。 直到到到陰影掌控了心神,直到我終於正視了那道疤。 7 o1 O) x% d: I- S* R, f#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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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理解,其實對於W的喜歡,從未停止過。記得,那些陽光散落在身側的午後;那些像是永遠不會掛斷的電話;濃的象是永遠不會化去的微笑。 但是我卻因為對於F,一個我連喜歡都沒有喜歡過的人,所留給我的恐懼,甩掉了真正喜歡的人。 心裡重複了無數次的對不起,但是平行的世界又怎樣才能傳達得到。 ( c* u( Q( E6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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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靜靜的聽完了。 「愛人的始終是傷害別人最深的那一方呢。」 她是對的。 ! z9 t# o0 V8 s4 l" a
Q從一開始的譴責,直到後面的靜默。 W被退學了,因為那個周末不遵守規定的離校。那個我們最後見面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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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她自己做的事。"說著,Q說著。 Q說,不要回去找W。 我接受了。 ; x- X C3 B1 b( w!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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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skype,看著和W的對話。 微笑,無奈,皺眉,微笑,甜蜜,無言,心悸,然後後悔,空虛,絕望。 重複了幾次,直到心跳再也承受不住。 狠狠的傷害她,讓她不會再回來找我。 為了自己都說不清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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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後L被我放到心底深處,我會想到她,看到她不再有我的狀態會感到一瞬間的心悸,但是我知道自己正在逐漸放下,放下這種疲憊,放下這種絕望。反正無論如何,她都只讓我感到空曠,更加空洞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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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W卻始終在我心裡閃過,我們至始至終只說過頂多一個月的話,但是我卻無法把對於她的記憶給抹除。 我果然是個爛人,不是嗎?我是個徹徹底底的爛人。 我對L的懦弱感到絕望,但同時不也讓自己的懦弱使另外一個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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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說我很像她的初戀女友,她五年以來無法忘記的人。在我們分手之後的暑假,她們復合了,又分手了。分手的理由在某種程度上和我說出口的理由是一樣的。 她的狀態說著永遠畫下句點。 % W8 o. P c- l ?1 k+ |*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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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或許我只是她對於某人思念的墊腳石。 或許惡劣點,我只是她的感情汙點。還記得分手之後的那些天,她說著我們還是當朋友吧,那些對話,和我的那些惡劣傷害。 只是想讓她徹底死心,既然都這麼做了,還有什麼資格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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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們只是平行線,此生再也不會有交集,就像她之前重複訴說的,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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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一切,所有關於我的東西都被刪除得一乾二淨。 這樣挺好。 6 i6 e; A+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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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狀態上逐漸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段戀情,另外一種甜蜜,全新的生活。 這樣很好,真的。 / k) l) N/ F$ g
我開始揣摩W,開始模仿。這樣的女孩,或者身為女孩,身為女人,究竟是什麼的一種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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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買了裙子,但終究只再家裡照著鏡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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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永遠放在心底就好。 那句話,就讓它在心裡重複播放,生根,發芽,綻放,凋謝,腐爛。 或許不朽,但是有件事情是確定的。 就是永遠不要說出口。 + l2 {( d, f' Q: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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