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妮 在大學課堂上,邀請恐同志或反同志的團體或個人來演講,並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但直到這幾年,或許同志人權越來越被肯認是一個重要的議題,也越來越多人,且不只是同志會為此發聲,相關的事件很容易就被傳播與看見。從南部的中正大學,到台北的政治大學,都可以看見學生自發性的集結、抗議,或訴諸於學校性別平等事件處理機制。 以往在大學課堂上提到同志議題,大概就只能任憑老師自己的說法。還記得我唸大學的時候,剛好介於性別平等教育法通過施行前後,大一時選修女性主義的通識課,老師請來頗負盛名的一位社工系教授,原本以為懂女性主義的學者對同志議題即使不瞭解,也不會抱持反對或歧視態度吧;結果我聽著他提到同志時,理所當然的表示同志是不自然也不正常的,我心中真是怒火中燒,之後才發現他深厚的宗教背景,頗有恍然大悟之感。 在我唸大學的時候,台灣的同志運動已經發展多年,同志議題逐漸開始被討論,這也使得同志成為社工系課堂上的一個主題。只是當年它被排在「社會問題」的課綱裡,就是可能被視為是一種新興的、需要被解決的「問題」,至於到底誰是問題來源?誰該被解決?就看授課老師的立場或觀點了,有些老師會從社會文化結構壓迫的角度來談「同志問題」,當然也有老師會從矯治、異常的角度去看。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大學畢業之後,某一天學妹焦急打來的電話,提到那學期負責教授「社會問題」的老師,打算在「同志問題」那堂課請恐同的宗教團體來演講,很明顯立場就是反同性戀。剛開學收到課綱之後,學妹已經跑去跟老師溝通,把許多同志人權的觀念、精神醫學上的研究跟老師討論,並告知學校已經有地下同志社團也曾做過分享,極力希望老師能夠改變課程設計,或至少讓反同志跟支持同志平權的立場能一起傳達給同學。 老師原本是相當堅持的,其實我們大家也知道這跟他的宗教信仰不脫關係,於是學妹後來決定去找系主任,甚至在系主任面前激動落淚,說著老師那樣的言論讓身為同志的她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與被歧視。好幾位同學也是同志,那樣的氣氛嚴重影響她們的學習,她不排除挺身走性別平等教育法的管道,申訴這位老師性騷擾。我們不知道系主任是怎麼跟老師溝通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環節說服了老師,但最後,老師同意同志社團在課堂上做生命經驗分享,而矯治的觀點僅由老師自行口述。 那一年,性別平等教育法才剛施行不久,那時的印象還多停留在校內性別平等委員會處理的是性侵害或常見的性騷擾事件,甚至連學生願不願意使用這個申訴管道都不清楚。但從學妹那次的經驗,讓我知道,除了大眾熟知的性暴力形式以外,對同志的歧視、對性別特質的歧視,我們確實多了更多具體實際的正式管道。我們需要有更多人使用這個管道跟處理流程,讓那些以為沒什麼大不了,或事情不會落在自己的人知道,遭受性別壓迫的人們,要奪回自己應有的權利。 (社工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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