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and the City：決定自己性別的5歲小孩

■AD. Lin

是今年2月的報導，英國有位5歲男孩兒Zach Avery自認是女生，在媒體報導中被稱為「全球最年輕性別認同障礙者」。Zach在3歲時就跟媽咪說他是女生，他媽咪一開始不以為意，可是後來Zach很沮喪，甚至想切掉自己的小雞雞。後來被帶去倫敦以精神治療為主的Tavistock and Portman Foundation Trust給專家看，專家診斷出他有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GID）。

「Zach本來是個喜歡湯馬士小火車的『正常』小男孩，但在2010年末他突然決定要成為女孩。」Zach的媽咪說。後來這對30多歲的父母決定讓兒子做他想做的，學校也表示支持，還設了一間無性別廁所。我查找了幾家不同媒體的報導，也有報導說他是性別跟女性主義的受害者。看著照片中戴著眼鏡，一身粉紅色針織上衣加紫色小短裙，側著臉露齒而笑的Zach看起來就是個可愛的5歲小女孩兒。

另外，英國電訊報的報導底下有個小投票，題目與答案都算溫和中肯，題目是：「一個5歲小孩有能力選擇成為不同性別嗎？（Is a five-year-old capable of choosing to be a different sex?）」。有兩萬多人選則否，佔83.82％：「不，成長是個困惑的時期，且這時期做長久的決定是有害的。」選是的有4千人，不到20％：「是，一個孩子本能地就知性別為何，就算在很小的年紀時。」新聞報導底下超過千筆討論串，攻防皆有砲火旺盛。

這議題非常值得深思，到底一個人要到幾歲，才能被認定有能力決定自己的性別？對5歲的小Zach來說，他就是想要以女孩子的身分生活，而父母接受這決定則是在經過專家判定自己的兒子是「性別認同障礙者」之後。性別不只是以生理上的男女二分，還有自我認同性別，現在澳洲也有了「無性」選項，顯示出這是個該被以更寬廣角度來探討且面對的自我選擇。

妹說她有個學妹，是在很平常的鄉下家庭長大。學妹說從小都以為性別是可以選擇的，所以有一天就很開心的跟媽媽說：「等我長大，我要跟隔壁的哥哥一樣站著尿尿。」，她媽媽跟她說：「不行，因為妳是女生。」講了半天她才明白，原來不會有某一天，她可以自己選擇要當男生還是當女生。

（作家、女同志網路廣播節目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