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日報2006.03.10 19:53 在10年前的1996年3月,延世大學校報《延世春秋》刊登了一則“建立同性戀人權聚會”的廣告,整個社會為之震驚。其實,“同性戀者”以前就出現,但都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們當時竟然宣佈要公開活動。首爾大學、延世大學、高麗大學同性戀團體結成聯合體,展開了活動。雖然有人擔心他們可能會打破“優良風俗”和“神的眷顧”,但就是從這一時期開始出現了性討論和性政治學。無論你是否同意,同性戀已成為解讀我國社會和文化的重要關鍵字之一。 ◆同性戀——當代“流行商品” 幾年前,韓國當紅女演員A某在每次出席派對和酒宴時都帶著同性戀男友。人們在背後議論紛紛“這是為隱瞞複雜的男女關係的偽裝術。”但事到如今,她這一“特別的性取向”在首爾特定群體之間已成為最優雅的禮儀之一。在江南“清潭洞”(這不是地名,而是一種階級象徵)女性之間正流行結交同性戀朋友。“她們沒有韓國男性傳統的大男子主義傾向。每句話都是那麼的貼心。甚至為與男友的關係苦惱時,他們也比現實中的女性朋友更能給予幫助。”“與同性戀結交,害怕得病”的獵女巫式的意識在短短10年內脫胎換骨,變成一種新的流行。 更甚者還出現了“政治性同性戀”。“如果想成功,就要有超凡的實力。不然就做同性戀。”在美國服裝業界流行的玩笑對我國比較適用。為了讓人看起來更加高尚、優雅,為了受到不平凡的待遇,談吐、著裝、行為都模仿同性戀者的大有人在。20世紀60年代,蘇珊-桑塔格曾說:“猶太人和同性戀者是當代城市文化中非常突出的有創造性的少數群體。”這句話於2006年在首爾得到了驗證。在韓國,同性戀是“當代流行”的同義詞。同性戀者A某說:“可以肯定的是,在清潭洞一帶有不是同性戀但假裝同性戀的人。” ◆同性戀——引人矚目的文化代碼 無論是廣告、電視劇,還是電影,同性戀都已成為“賺錢”的題材。從片名開始就包含同性戀含義的《王的男人》創下了票房新紀錄。這說明只要是同性戀就避而遠之的韓國觀眾的意識進入了新的階段。與《愛的蹦極》(2001年)因擔心背上“同性戀電影”的汙名而戰戰兢兢的時期截然相反,能反映流行趨勢的廣告片早已通過營造同性戀氛圍,引起了大眾的關心。《流向明天的河水》(1996年)通過接吻和流淌的河水,含蓄地描寫了性愛,但在《Road Movie》(2002年)中赤裸裸地描寫了性關係,電影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同性戀不僅僅在韓國充當“代碼”。在今年的奧斯卡電影頒獎典禮上,描寫同性戀和變性人的《斷臂山》、《卡波特》、《窈窕老爸》入圍15項單元,橫掃頒獎典禮現場,顯示出不可一世的氣焰。對低預算影片擺脫單一題材,入圍奧斯卡,美國電影界人士評價說:“今年是同性戀影片的開拓期。” ◆想像中的歡呼vs現實中的厭惡 那麼,至少在清潭洞和文化界,同性戀應該是“主流”吧。結論是,不對。最有力的作品獎提名作《斷臂山》被《撞車》搶走了獎項,對此美國電影界稱“後面的反彈”(Brokeback Backlash)。代表美國市民的6000多名評審員為何放棄《斷臂山》,轉而支持《撞車》呢?對此,有說明稱“讓人感到不便的電影無法獲得成功”、“年邁、生活在城市的評審員無法贊同發生在田園裏的故事”等,但最有說服力的是“反應了進入投票站的選民的心情”,即,“想顯示政治上的正確(Politically Correct)”,所以寬容同性戀電影的人們在沒有人監視的瞬間表露了真心。 在韓國文化界,描述同性戀存在非常明顯的界限。在《王的男人》中,同性戀的結局是悲劇,這也是超越異性戀界限的“理想情節片”的產物。燕山君、孔吉、張生的關係是排除“粘液關係”的柏拉圖式、或者是無性生殖關係。這是商業文化產品的必然選擇,但是這種方式最終奏效,使《王的男人》成為韓國票房最佳影片。 女性同性戀仍然是“色情錄影”的素材,幾乎沒有被安排到正面文化之中。其理由之一是,文化商品的主要消費層——年輕女性在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中,對男同性戀持有“幻想”。《王的男人》可以大賣特賣,但是《女王的女人》就不行了。 現實中,對男同性戀的看法也是如此。仍然存在批評攻擊他們的目光,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他們很難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同性戀者B某說:“交男同性戀朋友?讓人噁心。認為男同性戀文雅的想法充滿了偏見,就像‘男同性戀傳播疾病’一樣。男同性戀只是在男同性戀社區內自由而已。半徑不會超過3公里。” 同性戀文化走出黑暗已有10年,但目前還僅僅是消費以同性戀的代碼包裝的流行而已。想像中的歡呼和現實中的厭惡仍然混合在一起。 記者 朴恩珠 zeeny@chosun.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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