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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是我的孩子——跨性別是種自由嗎?

2012-8-27 22:53| 發佈者: tsubasa1113| 查看: 2066| 評論: 1|來自: 愛白網

摘要: 在美國,有性別認知障礙的年輕人為數不少,他們的父母親都會面臨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而且總是在意料之前就不得不做了選擇。
譯言網 zh99870翻譯 2012-08-27

在美國,有性別認知障礙的年輕人為數不少,他們的父母親都會面臨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而且總是在意料之前就不得不做了選擇。

《紐約》雜誌跟蹤採訪了好幾個家庭。其中最主要的是個17歲女孩,她叫以撒,男孩子名字,她很早開始想當一個男孩,只願意上男廁所,後來醫院診斷是跨性別孩子后,父母和13歲左右的她共同決定在青春期到來的時候,通過注射和手術變成真的男孩。

然而跨性別的人在美國有15萬-30萬,在面對社會歧視的同時,自身又是如何看待這種「自由」的? 

馬克剛會說話,就說「想變成女孩」

奔德斯一家生活在美國三州地區文化相對保守的郊區,馬克還是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時,就對媽媽說:「我想變成一個女孩。」

3歲、5歲在萬聖節慶祝活動時,他也扮演女生的角色。那時候他的生日party只有女生參加,主題也是以女生為主,適合男生的禮物他都轉送給了表兄弟。

一開始,馬克的媽媽對他的行為聽之任之。但後來,她發現允許讓馬克扮演女孩子漸漸成為一種鼓勵了,馬克的男性意識在減弱,而非加強。

馬克一家人知道,馬克的問題絕不僅是愛穿女生衣服那麼簡單。讓馬克為自己辯解,他會說:「我希望有一頭飄逸的長發。」父母會說,公交車站那有個男的,也是長頭髮,你也可以成為那樣的男孩子。馬克卻說:「我不想成為長發男人,我要成為長發女人。」他越這麼說,父母越擔心。「為什麼上帝要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他說,「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我恨自己。我要上帝把我帶回天堂,然後再下到凡間成為女孩子。」

馬克的父母感覺到自己就是兒子的「上帝」。馬克的父親是怕兒子會自我傷害才做了決定,「我很傳統,希望他過正常的生活。我不敢想象好端端的一個男孩子非要在眾人面前穿裙子。但我想我是在保護自己還是保護他?別人可能會說:『讓兒子變性,簡直就是種虐待。』但他如果自殺了就真是我虐待他了。我寧願要一個活生生的變性女兒,也不要一具兒子的屍體。」

馬克於是開始過雙重生活。上一年級的時候,每天放學后以及周末在家的時候他都可以穿女孩子衣服,但他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方式不能長久維持。於是6歲的時候,他穿著比基尼參加了泳池派對。7歲生日時,蛋糕上的名字是莫莉,一個女孩名字。

馬克和莫莉這兩個名字都是化名,以便區分不同的性別,他的父母即使談到往事也會用「她」,來表示對他的尊敬。他們還把兒子0-6歲所有的照片收了起來,在「她」房間的壁爐上放了個橡木雕像,似乎是慶祝兒子新的性別。

莫莉也把任何男孩時代的印記都消除了,他的房間貼滿了貼紙,衣櫃里塞滿了粉色的衣服,梳妝台上有首飾、指甲拋光劑和化妝品。即使是穿校服,他也認為自己很有女人味。而哥哥的房間卻全是運動裝備。

9歲的時候莫莉就活得很自在了。但不久前他還是個悶悶不樂的男孩,哥哥和朋友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父母盡量讓他避免受消極評價的影響。莫莉最想做的是讓媽媽把自己的捲髮拉直。他失望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自己生理上還是個男孩子。父母做出讓他變性的決定實屬不易,不過猶豫了好幾年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跨性別是生理性別和心理性別不同的結果

曼哈頓阿克曼家族治療機構的精神治療醫師瑪帕斯說,性別元素有四種:一種是以染色體和生殖器為特徵的生理性別;第二種是一個人的外在打扮和說法方式所表現出來的性別;第三種是性取向;第四種是自我性別認同,即不管生理上是什麼性別,但潛意識自我認同的那種性別。一些研究表明,胎兒期的生長環境決定了大腦是屬於什麼性別。在大多數人身上,大腦性別和生理性別相同,但莫莉這樣的人是個例外。

瑪帕斯每個月把跨性別孩子的父母組織到一起,為他們提供諮詢幫助。這些父母無一例外想證實自己現在的做法是正確的,比如怎樣告訴孩子的祖父母,要不要「讓女孩穿白褲子而不是白裙子去參領聖餐」等等。而來治療機構的孩子則更多樣化。有些只想找尋自我,不用遭受別人的非議。不過這種叛逆性可能只是暫時的,很多喜歡留長發、穿芭蕾舞短裙的男孩子都是快快樂樂地長成一個男人,不管最後成了直男還是同性戀。

莫莉是個例外,生理性別和心理性別的差異可能是永久性的。但這並不表示她就患有精神疾病,儘管許多醫生對於青少年的跨性別是否屬於精神病有過一番爭論。最後,《精神疾病診斷和統計手冊》沒有把關注點放在性別意識上,而是關注了跨性別引起的煩躁不安情緒。

瑪帕斯的回答也很含糊,「性別意識造成的煩躁不安並不屬於精神病理學的範圍。」跨性別意識不是由其他精神病引起的,正如男同性戀並不是因為一個家庭(強勢的母親和弱勢的父親)而產生。跨性別一般來自於外在環境,比如一個8歲的小女孩因為短髮和穿男孩衣服而被別人欺負,從而想變成男孩子。

青少年跨性別還是一個研究前沿。性取向一般萌生於青春期,而跨性別出現得非常早,而且改不過來,因此對於支持對男同性戀的父母來說,跨性別就更難理解了。

父母如果支持子女的跨性別,就得對未來做好有心理準備。對於莫莉來說,社會層面的改變發生在7歲,而這只是跨性別治療的開始。如今廣泛運用的治療手段是在16歲注射激素,使身體形態發生改變。18歲時進行生殖器官等的重塑則是屬於外科手術上的治療。然而很多孩子到16歲或18歲時,第二性徵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任何治療在某種意義上說也太晚,只能算是笨拙的修修補補。

上個十年,內分泌學家提供了其他可能的治療方法。既然青春期對於跨性別人群來說是最不易的,為什麼不使用合成的發育阻斷劑呢?這樣就可在第二性徵出現前停止身體的發育。

看來,莫莉的父母如果想再當次「上帝」,就得讓女兒接受激素治療了。

女孩弗里達要變成男孩子,但父親不想她糟蹋自己的身體

跨性別不僅發生在馬克身上,然而這方面的統計很難精確。跨性別青年家庭聯盟是一個為此類父母提供支持的全國性組織,其數據表明,500個學生中有一兩個是跨性別,由此推算全美大概有15萬-30萬。數量是否在增加還不清楚,但男性跨女性的人數曾是女性跨男性的10倍,而現在基本上是1:1。

在網路世界中,女性跨男性佔大多數。YouTube上有很多跨性別女孩用視頻講述自己的故事,包括注射睾丸酮、移除胸部等等。她們講起自己的事情時都表達清晰,語言還略帶幽默,很難說這些女孩是因為有了不一樣的身體而感到寬慰和自豪,還是要迴避女性特徵,享受作為男性的優越感。

11歲的女孩弗里達一直很男孩氣,過去兩年一直讓別人稱她為「他」。她的父母不想讓她發展成男孩,於是會用「弗里達把弗里達的泳衣拿來」之類的彆扭語句。不過他們還是允許女兒穿男孩子的衣服,留男式頭髮,玩男孩子的運動。如果她是同性戀,「我們當然會欣然接受,也不會那麼擔心了。」

弗里達的事情還有點複雜。儘管她知道是作為女孩在發育,但她堅持認為自己不會來月經。她會指著其他的女孩說:「我和她們一樣嗎?」父母只能說不是。她說:「所以我不是女孩。」

父親說:「我當時並沒有說『弗里達,那是不可能的,你是女孩,遲早會來月經的,你要做好準備。』我和妻子最擔心的是怕她對女性存在偏見,我們希望她以作為女性而感到自豪。」問題是弗里達對此毫無興趣。

父親說:「也許是因為我們不敢強行干預,但現在必須干預了。我和她一起出去的時候,她會和我一起上男廁所,我也沒有反對。沒人會皺眉,因為她看起來就是個男孩,但這一切都會改變的。」

聽到發育阻斷劑的時候,弗里達很興奮。不過父親堅決反對,他不認為人格特徵需要通過醫學手段來解決,「如果她願意為改變自己的外形而要接受那些可怕的手術,到18歲就由她去,現在可不行!」

很多父母也持相同的觀點。如果孩子得了大病,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用藥物治療,但他們卻認為跨性別沒什麼大不了,阻斷劑玄乎其玄,或許對人體還有害。事實上阻斷劑是天然激素合成的,用於治療女性子宮內膜炎和男性前列腺癌已經幾十年了。除了少見的過敏反應和間歇性潮熱,不會用副作用,而且停止使用阻斷劑,發育還是可以恢復正常。況且這種治療價格還不菲,在美國,最通用的牌子一個月的費用在600美元左右,而且基本不在醫保範圍內,一般6年及以上的治療周期至少要花費5萬美元。

對弗里達的父親來說,費用不是問題。他只是覺得這和給她買最好的玩具,吃最好的葯,請家庭老師一樣,都是一種拜物教。「她需要開闢一塊新的領域,我個人不希望她糟蹋自己的身體。」如果我們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再說。

以撒為了變成男孩,經歷了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痛苦

如今情況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這個社會對假小子遠比對娘娘腔要寬容。想變成男性的女性在青春期快到來時,不會意識到變成男性后將面對多少困難,即使穿牛仔褲,留短頭髮,戴棒球帽也難以不讓別人產生偏見。

以撒是個非常有頭腦的女孩,通過網路,她了解到的信息比父母還多,對性別意識也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她說:「6歲的時候,我就討厭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她希望自己10歲的時候能長鬍子。她的父母都是藝術家,他們認為女兒只是個「性別酷兒」,因此還為她感到自豪,直到六年級后才意識到女兒已經變成了男孩。這個過程是一天一天慢慢實現的。她的媽媽和醫生希望在今年秋天才開始對她實施醫學變性手段。「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她認為自己就是個男孩,穿男孩的衣服,穿男士泳褲游泳。

在學校里,別人總會問她一些私密的話題,比如用什麼遮住胸部。她也喪失了幾乎所有的朋友,沒人願意和她一起玩。老師堅持讓她和女孩子一起玩,她也沒有辦法,咬牙忍著。她還要求學校允許她在11月20日跨性別紀念日當天對全校師生做說明,不過這個要求被拒絕了。

跨性別癥狀中,固執是一個重要的特徵,同時也是治療的一道障礙。很多父母不接受發育阻斷劑的原因是不相信這能從根本上治療跨性別。有研究表明,青春期前被診斷為跨性別的人中只有不到1/4成年後仍然是跨性別,而像以撒這樣的孩子是不能恢復正常性別的。

以撒的母親堅決反對,「我本能地不想打亂她的內分泌系統。」

13歲的時候,她害怕月經、乳房發育等女性特徵會出現,於是家庭情緒再度緊張起來。

她的媽媽說:「你得明白你快發育成女孩了,你以後要怎麼辦?你還是做女孩吧!別用阻斷劑了。」

可是以撒不理解,她認為父母不讓她用阻斷劑是愚蠢、殘酷的行為。而她媽媽只能說:「她才13歲!」

不久后,以撒就來月經了,這足以讓社會對跨性別的人嘲笑一番。這些人的性別意識被身體背叛,而且還不為社會所容忍,這是多麼大的痛苦。以撒的父母採取了行動,允許她用阻斷劑。以撒說:「我用的是藥片,儘管注射的效果好些,但我不喜歡打針。」

阻斷劑很快就停止了月經,但乳房已經發育起來了。醫生認為18歲之前就要進行乳房切除術,但這樣恢復期會更長,傷疤更大,胸部永遠恢復不了正常形態。以撒欣然接受了這一切,和15歲開始用激素、做手術一樣高興,因為她能看到鏡子裡面的男兒身了。她長高了,聲音變得低沉,身板更有男人味了。她還在視頻上展示了一些體毛,儘管還很稀少,但足夠讓她感到滿足了。

她的情感也愈加穩定,童年時候困擾她的一些焦慮多半都消失了。女孩已經把她當男孩看,不過父母還不讓她在外面過夜。不管外表看起來多男人,「我很多時候像個女人氣的男人,我喜歡傻傻地笑,我對運動沒興趣。我不是最man的跨性別人,但我還是男孩。」

她的父母最後感到很欣慰,他們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父親很快就體會到了有個兒子的樂趣。女兒的樣子還保存在一個家庭短片中。母親的態度有些模稜兩可。女兒曾經畫的畫讓她很難過,於是她把畫都拍了下來,把畫燒掉,把照片收藏起來。她對做出的決定也感到很寬慰了。

跨性別孩子最容易自殺,有的是因為特殊的童年經歷

金姆·皮爾森是跨性別家庭聯盟的執行董事,獲得了跨性別研究方面的博士學位。她有個14歲的跨性別女兒在看了2006年6月的一部關於跨性別的電影之後,在網上搜索出了很多需要做的事情。皮爾森希望女兒能知道什麼措施是及時的,建議她使用發育阻斷劑,但為時已晚。她只能讓女兒服用激素,但這也過了合適的年紀。不過這拯救了女兒的生命。「後來我問她:『如果你不用激素,你覺得自己還能撐多久?』她回答:『最多6個月。』」

儘管跨性別家庭聯盟是為父母們提供各種支持,但跨性別孩子的自殺行為卻是一大尚未解決的難題。皮爾森說:「跨性別孩子是全世界最容易產生自殺行為的群體。」不是因為自身的跨性別,而是怕真相暴露以後周圍人的反映。皮爾森知道很多父母面對孩子的跨性別很害怕做出錯誤的決定,於是不會採取任何行動,但她會鼓勵他們迅速採取措施。

青春期的孩子接受醫學治療的時間已不多,有的得到成年後才進行手術。而青春期之前的孩子並不叛逆,臉上沒有粉刺,還沒長鬍子,似乎不做治療就會自殺的分析站不住腳。

10歲的女孩尼克已經像男孩子一樣生活了幾年,她看上去很快樂,周圍的人對她的包容比較多。因為父母一直在努力接受她的男孩子身份,7歲的妹妹也欣然接受了姐姐的異樣舉止。

不過有些事情是讓人想不明白的。尼克4歲的時候,她剛出生的弟弟死在了醫院。尼克的媽媽說:「不久后,尼克的跨性別現象就出現了,而且越來越明顯。我們開始以為她是想在精神上代替這個家庭中的男孩,以此來安慰我們。但不會所有跨性別孩子都有這樣的童年經歷。」 

尼克喜歡玩空中吉他軟體和空手道,這些都是男孩子喜歡玩的,但父母在想這是否是一種不安定情緒的外在表現?她的父親說:「她每天都練空手道,女性的身體讓她感覺不舒服了,內心壓抑著極大的憤怒,有時候還對其他孩子拳打腳踢的,有一次還打了老師。」

她的母親說:「那是因為老師把他趕出了男浴室,她認為這是不公平的。」

這一切讓尼克的父母在儘力幫助女兒,然而阻斷劑只是增加了他們的疑慮。一方面他們不認同內分泌學家的觀點,即在正式治療前需要使用一年的阻斷劑。另一方面,他們堅持認為女兒的身體是生來就有的,不能改變。除了身體不能改變,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們都能接受。

尼克和妹妹住在一間卧室里,這裡有很多書、玩具、遊戲光碟和衣服。尼克的床邊有條紋絲不動的假松獅蜥,尼克說這是她的獎品。問她這是雌的還是雄的,她說不知道。

從一種性別到另一種性別是一種自由嗎?

跨性別孩子經常被認為是勇敢的,其實他們自己並不怎麼覺得。他們想做的是一種性別的轉變,就像從陰影中走到陽光下。但他們的父母知道如今世界還有很對人對跨性別感到恐懼,所以他們不能對孩子的漠然坐視不管。

孩子願意接受痛苦的手術,看起來是家庭里的一種自由。但父母對孩子所知甚少,其實跨性別是最不受公認的可以自由進行的行為,還遠達不到對不同種族、性取向和殘疾等的接受程度。這些超越極限的父母也並不能對超越極限的孩子提供最大的幫助。

以撒的媽媽說:「我最近覺得如果沉浸在性別自由中,或許不會在意孩子是不是跨性別。他們是需要特殊幫助的一群人,不要傷害他們了。跨性別是種自由。」

奔德斯一家人也做好了準備。只要不影響莫莉的前程,在醫生認為合適的時候會讓她使用發育阻斷劑。她媽媽說:「否則,我覺得是在侵犯她作為人的一種權力,即選擇自認為舒服的生活方式和性別的權力。」

以撒也在批判性地思考跨性別問題。她最近在上傳網路的一段視頻中,似乎在從「社會公正」的角度來看待跨性別。她超越了自由和舒服的定義,認為身體性別和心理性別沒有內在聯繫,為什麼一定要讓身體性別服從心理性別呢?服從又意味著什麼?如果他自認為是男孩子,有著女孩子的身體又何妨?

以撒生活在寬容自由的環境中,她不會給自己設置條條框框。她已經足夠堅強,沒有男孩子的身體一樣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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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ks0921 2013-5-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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