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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異性戀,支持同性婚姻有多難?

2012-6-9 21:10| 發佈者: tsubasa1113| 查看: 1347| 評論: 1|來自: 愛白網

摘要: 美國第一巡迴上訴法院做出判決,認為阻止同性伴侶結婚違憲。對於我這個堅定的同性婚姻支持者來說,這真的是非常振奮人心的消息。
愛白網 zhizhi 編譯 2012-06-08


異性戀女律師Wendy S. Goffe。她是來自西雅圖富勵律師事務所的一位律師,主要業務是信託和財產。

美國第一巡迴上訴法院做出判決,認為阻止同性伴侶結婚違憲。對於我這個堅定的同性婚姻支持者來說,這真的是非常振奮人心的消息。

1996年法律規定婚姻為一位男性和一位女性的合法結合,法院5月24號的裁決意味著反對同性婚姻的支持者們只能到最高法院上訴。而這一裁決,讓我們向廢除這條有害的法律條文又邁進了一步。

但是,我與開心興奮的同志們並不完全一樣——我,是直人。

去年冬天,我做了一個演講,名為「你與誰為伴?婚姻、同志伴侶、民事伴侶——正在發展中的法律環境」。在演講之後,有一個參會的律師走向穿著紅色高跟鞋的我,問了我一個也許很多人都想問的問題: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很官腔地問我這個問題,實際上,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作為直人的我,為什麼要支持同性婚姻。

我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樣的事情。我生活在一個特別理想狀態的家庭里,我的父母非常的傳統——全職主婦的媽媽,工作養家的爸爸。他們結婚35年,一直到我母親在她剛剛50幾歲的時候過世。

家庭有一個更廣的定義,不一定非得有血緣關係或者法律關係。有時候,所謂的家庭成員,很可能是一種選擇,比如說,叔叔、阿姨,可能也會是你認為的家庭成員。

對我的早期生活影響最大的是我的叔叔霍華德•科特勒(Howard Kottler)。他是我們「選擇」的家庭成員。他1989年去世,曾經是我母親的藝術教授。我母親作為他最年長的學生之一,得以對他有更多的了解。

霍華德經常來我家吃晚飯,然後就住下。他與我分享他的一些生活經歷,對我的童年影響很大。我在此後幾十年裡,從未遇到跟他有相同經歷的人。他通常會帶男朋友來我家裡吃飯,並且當他走到生命的盡頭時也有一個伴侶。但是直到他快去世的時候,我才知道他那些關於SM和公共浴室的事情(公共浴室通常是男同約會和發生關係的地方)。

他用粘土作為主要的藝術媒介,混雜著皮毛、羽毛、塑料,還有其他一些隨處可尋的東西,來表達政治觀點,表現性。他的許多作品是反戰的、顛覆性的,當然,也是高度表現同性戀的。因為作品非常美,他作品的外表還是受到廣泛的讚賞,當然,不是因為這些藝術品所傳達的信息。在美國大部分博物館裡都可以找到他的作品,包括華盛頓的史密森尼博物館以及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

當然,非主流的生活只是他全部生活的一部分。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他擁有最多種類的蛋糕模子,還有與它們相伴的各種各樣的巧克力甜點的食譜。他來吃晚飯的時候,總是帶一些自己烘烤的巧克力甜品。他總是給我最特別的生日禮物,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存在也帶給了我媽媽很大壓力,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在我12歲生日的時候,他送了我一串生育珠,雖然諷刺的是,我跟丈夫在快40歲的時候才有了我們唯一的孩子。他還給了我很多其他的藝術品,它們都含有顛覆性的成分。很多年過去,我都沒有辦法完全理解這些作品,不過我還是非常珍惜這些作品。我保留著一張海報,是他提到過的叫作「快乾美國國旗」系列的盤子(1967年越南戰爭的聲明)。它現在就掛在我辦公室的牆上。

我從來沒有覺得霍華德的生活有任何不好的地方,雖然跟那個時候我家其他鄰居們的家庭生活不完全一樣。直到我離開家,在學校遇到其他同志,才慢慢發現,法律對他們的不公正對待。

我在法學院念書的時候,有一個朋友死於艾滋病。儘管他生前希望火葬,並且希望他的同性伴侶可以將他的骨灰灑在奧林匹克國家公園,但他的父母還是將他用棺木下葬,也沒有邀請他的同志伴侶參加葬禮。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的母親要求在訃告中不提及他的同性伴侶。她還堅持稱她的兒子是一個內科醫生(實際是一位麻醉醫師),而不是同性戀,好像這兩者是相互排斥似的。

然後,我畢業於法律學校,再然後,我成為了一名稅務律師。

大部分人並不會把稅務當成通往某些社會行為的林蔭大道。但是在我畢業不久之後,我就發現有許多機會,可以運用稅法來改善一些不公平現象,幫助他們的伴侶,尤其是他們的孩子們。而孩子,恰恰是最需要保護的。我還意識到,對於同性伴侶來說,擁有良好的財產計劃是多麼的重要,因為如果沒有這些文件,他們就沒法得到像結了婚的異性戀夫婦那樣同等的權利。就算他們的檔案記錄良好,他們仍然要面臨被挑戰和被忽略的風險。

過去的20年中,我花了很多時間跟進很多需要處理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通常是因為同性婚姻不被允許而導致的,又或者在他們可以結婚的地方,他們的婚姻也不被聯邦政府承認。大部分的不平等問題引發了稅收的問題,尤其是個人所得稅、房產稅和禮品稅。所以,我一直都關注著這些問題,默默地做著一個社會活動家的事。當然同時,我也是一個直人,一個已婚女人。

最近,在我生活和工作的城市華盛頓,有一個關於同性婚姻的提案通過了。雖然此前我們已經擁有了同性伴侶法案,它提供除了婚姻之外的所有法律保障——因此這是一條相當令人困惑的法律,而且,在華盛頓註冊的同性伴侶並不是在每個州都得到認可。即使是這樣,今天我還得知反對者收集了足夠的簽名,他們得到了11月的全民公投權,要廢除這項法律。並且有效數據表明,這項法律的前景不容樂觀。

美國另外的7個州——康涅狄格州、艾奧瓦州、馬里蘭州、馬薩諸塞州、新罕布希爾州、紐約州與佛蒙特州及哥倫比亞特區允許同性戀者合法結婚,(儘管馬里蘭州的同志伴侶法也像華盛頓的一樣,很有可能會因為公投的結果而被廢除)。

而且,因為聯邦政府對「婚姻保護法」的辯護(今年的奧巴馬政府並沒有辯護婚姻保護法),就算是最民主自由的州的法律也無力回天。每個州都有權否認被其他州承認的同性婚姻。當然,同性婚姻中的伴侶們並沒有聯邦政府賦予的權利。

因此,同性伴侶並不能像異性夫妻那樣享有彼此的社會福利,不能像異性夫妻那樣可以分享對方的公民權,他們也不被包括在保護配偶退休金的法律中,他們也不享有繼承個人退休金的任何特權等等。其中最顯眼的一條是,同性伴侶不能享受傳統緩稅案例中的全部福利,也不能開一個樂福(Roth)賬戶,來享受免稅的財富增值。甚至連分手都會比異性夫妻花費更多,因為他們不能像離婚的夫妻那樣分割財產以避稅。

對現狀的改變會很緩慢。第一巡迴法庭雖然認為「婚姻保護法案」違憲,但是沒有回應一個更大的議題:是否已有同性婚姻法的州可以拒絕承認同性婚姻的合法權利。

最近加利福尼亞的一名聯邦法官稱,婚姻保護法是違反憲法的,不應該被用來限制同志伴侶加入加州公務員退休基金的長期醫療計劃。為之開心?不。這些法案仍然面對反對者的挑戰,需要花很多年,才可以真正加入到那個長期醫療計劃當中。現在我們即便能在美國最高法院取得勝利,這個勝利也會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內。而如果在最高法院敗訴了,之後的訴訟將會非常艱難。

我生活在一個這樣的社區:這裡有異性戀夫婦,也有同志伴侶,他們都承擔義務。但異性戀夫妻可以確定他們的結婚日期,而同志伴侶只能等待11月之後的公投,看在這個州,他們是否能夠結婚,甚至有些同志伴侶思索著要去一個允許他們結婚的地方結婚,而這樣一個目的地,也許從來沒有被列入他們的人生願景,或者,也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作為支持同志婚姻的直人女士,我遭遇過敵意,也同樣受到熱烈的歡迎,有時候來自意想不到的地方。我曾受邀去參加社團和宗教團體——很多時候是保守派,甚至是在共和黨選區——去討論同性婚姻。儘管在人群中總有那麼一兩個憤怒的聲音,但大部分人還是非常急切的想要了解,這個國家在多麼迅速地改變自己。這些觀眾跟我說,他們不期望這些改變能夠有什麼突破,也不贊成對抗,但是他們仍然非常非常希望能有一些進展。

令人諷刺的是,一些敵意是來自同志觀眾的,這些人可能數量不多,但是他們的憤怒是衝著我來的——要麼是直接來找我,要麼就是紛沓而至的電子郵件、信件。這種憤怒令人震驚。很多時候,這就好像是在攻擊一個傳話人,或者是基於某種錯誤的觀念,認為我是白人男性體制的象徵。

我也曾一度被指責說沒有代表美國拉拉的聲音。我撥打我僅知的政黨熱線來詢問相關問題,而結果如何我只能說聲抱歉我不知道,我只能是去做,並且盡我所能做到最好。還有人說,我只是關注財富,而他們覺得,這是男同性戀關心的事情,而拉拉相對來講比較貧窮,沒那麼受政府關注和幫助,而我對此並沒有討論太多。

我承認,社會服務並不是我的專業領域。我懂稅法,我懂得如何運用它為人謀福利。但我不太了解醫療保險,醫療福利和社會保險,不知道如何運用它們進行社會變革。我不是全才,我不可能樣樣精通,所以,我其實沒什麼可道歉的。

偶爾,我的潛在同志客戶問我,作為一個異性戀,一個已婚婦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他們的法律需求。我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雖然20多年來,我一直在回應這個問題。我甚至在睡夢中都會思考這個問題。是,我是已婚,但是對一些問題,我也非常的驚訝。而如果你沒有法律的保護,我肯定,會有很多問題出現,而作為律師,我的職責就是幫助人們解決問題,運用法律幫你維護自己的權利,做有利於你的事情,我知道如何做到。儘管我還是一樣會每晚回到異性戀的家,回到我丈夫身邊。

我相當相當敏感的一個問題是,任何一段關係的經營都是相當艱難的,嫁給一個異性戀的男人,經營一段承擔責任、有愛的婚姻關係,非常艱難。當然,收養小孩也非常艱難。我真的非常欽佩那些伴侶們,他們不顧一切的孕育並養育小孩子,組成家庭。還有那些伴侶們,他們經歷了相當激烈的爭吵,並沒有法律約束他們一定要在一起,而他們一樣可以廝守很多年。

我有時候會拿我丈夫的事情分享我對此的感受。因為我的丈夫需要長期治療,而治療費是無底洞,我知道過重的經濟負擔會榨乾兩人的感情,幸好他擁有社會殘障保險。我僅能想象,如果我們沒有結婚,如果我們沒有資格申請殘疾保障金,還有那些僅向異性戀夫婦提供的法律利益,我們會有多難。(我的福布斯客座日誌「丈夫的癌症使我認識到我們這個破碎的醫療保健系統」)。

有一天,當我被問到,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夠資格做一個支持同性婚姻的異性戀女性,我感覺這個問題又回來了,「如果我要防衛,我就必須是罪犯嗎?」然後,我提醒我自己,任何覺得需要尋求律師幫助的人,都是有弱點的,都是容易受傷的,都會很擔心花銷,也許他們不知道,法律方面的問題解決了,將可以很多年都沒有後顧之憂了。

同時,我將打造一種平等的保護,一種平等的權利,對於所有想要結婚的人——無論他們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我希望可以幫助人們建立家庭,為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孩子獲得更多保障。而法律,可以提供這種看得見的、可預知性的保障。我想,這一切,至少應該感謝霍華德叔叔。

我充滿希望的敲敲我的細高跟。我想,異性戀的我,一樣可以把這件事做的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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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tribade 2012-6-12 07:11
同性戀婚姻合法化所牽涉到的相關法律幾乎如蛛網一般,懷疑台灣的立法委員是否能擔此任。同性戀者和所有人一樣有可能離婚,也有貧富差距,及不同的意識型態、宗教信仰,這些因素都必須包含在婚姻法中,以保障分手時雙方的平等權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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