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1-27 21:17:40

本帖最後由 beginagain 於 2013-1-27 21:23 編輯



幾個平靜的日子匆匆而過我的生命。這段時間內不是待在房間埋首企劃當中就是上上咖啡館排解思念的寂寞,倒是古茗真最近消失在生活裡,耳根子清淨的令我不太適應,嘗試在與茉晴談話間打探消息,可是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半點蹤跡。
「好笑的是我以為她會為此而吃醋或者埋怨,但她幾乎什麼情緒也沒有,搞得我連竊喜的機會也沒有。」我不停把餅乾往嘴裡塞進,可好像怎麼都填不滿。
「妳不覺得奇怪嗎?」凱蒂停下擦指甲油的動作,抬起頭問着。「哪裡奇怪?」我不解看向她。「一整個下午聽下來,我不認為她會不知道,應該是說她不像是那種人,包括那什麼真真的—總之我的第六感是疑點重重。」「我也覺得奇怪,但就是說不上來。」
凱蒂繼續擦着另一隻腳趾頭,「這晚點提,倒是那個男人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也不知道,但沒再見過他倒是真的。反正茉晴說她會處理,我也不想緊迫盯人搞得自己像是壞女人那樣。」這餅乾令我口渴。
「我看妳真的暈頭了。」凱蒂無奈的嘆。「在船上能不暈嗎?我已經克制不吐了,還不夠嗎?」「搭飛機不是比較舒適?搞成這樣不都自己選的?不是我要說—」連猜都不用猜我立刻用手摀住她的嘴,「不要跟我提雷。」她瞪著我像是在抗議着我阻止她繼續發表的權益,「我是說真的。」她狠狠地咬我一口,「啊!很痛欸!」
「妳在這樣下去,一定會比現在的痛要來的百倍,不要說我沒提醒過妳。」右手指痛的發軟,「沒替我祈禱祝福就算了,還這樣!我真是倒霉。」「倒霉?我寧願妳現在倒霉徹底,也不要妳日後連哭都哭不出來。」她斥喝。
這句話讓我覺得肚子被重重的揍了一拳似的難受。因為我知道凱蒂是為我好,從來不吝嗇說出難堪的話在發生最壞的事情之前,「我自己有分寸。」
「分寸不是用嘴巴說得。」她拿起小扇子搧著艷麗動人的腳趾頭。我何嘗不清楚?我的靈魂分分秒秒都在注視着,注視那在懸崖峭壁旁渡步的我。假如我就這麼的墜了,會粉身碎骨嗎?如果可以,我希望當場死亡,不要讓我有苟延殘喘的機會。
「對了,雷這週末就要離開了。」聽到她要離開心裡還是會失落,「喔—那妳要去機場送她嗎?」凱蒂拍了拍我的肩,「當然,妳也要一起去。」
「不好吧—我想她應該也不希望我去。」繼那天過後,雷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一封簡訊一通電話也沒有捎來。不由得讓我感覺到刻意經營的距離竟是會如此巨大。「妳腦子是怎樣?最近忘了送廠維修嗎?」凱蒂耐不住牙齒癢,「妳不去的意思就像是捅了一把刀子在她胸口,還要她笑着跟妳說沒關係,妳會不知道?好歹她跟妳的交情也不短,付出的質量也不少,為了那樣的女人妳忍心?」
我猜測凱蒂如果知道那天的發生的事,一定會說得比現在更難聽。「我考慮看看,如果那天有空的話。」總是需要點時間讓我準備對白,模擬一個不帶任何私心的好朋友角色。
「我告訴妳日期了,若妳真還在乎她,還記得那種心痛卻得忍住得難受感,自然能排除任何阻礙。」凱蒂淡淡地用不怎麼強硬的口吻說著。
「妳讓罪惡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了。」我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凱蒂露出狡猾的微笑,「我就是為此才說出那番話,真高興見效了。」我偏着頭看著她不應該說我端詳着她,「聽完下午的牢騷和故事,妳也害怕我連罪惡感都不存在了是吧?」凱蒂的那句話明顯地表達了底下更深層的意義,因為她若純粹肯定的猜測知道結果,必然不會在多加上這句話。
「不知道該說妳敏銳度高還是我說話語法在妳面前已經失效了。」凱蒂放下扇子聳着肩,「小豫—別讓妳的聰明矇上了繃帶,否則很浪費。」聽著她的建議我確實失落了。她一定很不能贊同我接下來要走的路,一條迷霧濛濛的小路,只能憑著感覺憑著一絲相互牽引細微的線。
「凱蒂,妳記得妳告訴過我要懂得把握嗎?」「我也記得我告訴過妳,人生平安快樂最重要。」「妳覺得這會讓我陷入不平安不快樂?」我皺起眉。「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我希望妳連一點的機會都不要有。」「為什麼?我不懂。」「老實說,我並不怎麼相信她。妳到底瞭解她多少?妳自己也是問號。倘若她沒有處理好或是甚至根本沒有處理呢?妳現在根本就是隻蛾,那把火艷麗的令妳難以抗拒。如果妳能變成鳳凰那另當別論,要是—」凱蒂停止了她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因為下一秒眼眶內打轉的水已經嘩然而下。
「我知道但我沒辦法停止。」抽噫地從喉嚨發出聲音,實際上我並沒有悲痛不已,只覺得很無力,沒辦法去改變明知道的事情時的無奈演繹了一連串的反射動作,這似乎搞了凱蒂一身灰。
哭泣是一種很詭異的行為,因為在開心時候會哭難過時候會哭生氣時候會哭,幾乎沒有什麼場合不能夠哭,而只要一哭,所有的事情都會瞬間被放大或者縮小。心理學上對於哭這一詞是歸類成發洩的方式,如果長期壓抑哭這個動作的人,等同於慢性自殺。
換句話說,這段感情促使着我朝努力存活下去的方向發展,好吧這麼說有點誇張,但是只有這樣解讀才會讓我不去在意到底為她落下了幾次的眼淚,數著她給了我多少哭泣的機會。
「去愛吧,然後燒死算了。」凱蒂鼓勵人心的話總是從最尖銳的刀子上出發。

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1-29 02:31:05

本帖最後由 beginagain 於 2013-1-29 02:43 編輯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咖啡因過多在血液沸騰竄動還是純粹靈光乍現的意識奔騰,我的腦袋裡面有好幾千隻螞蟻在走動,無法克制的疑惑念頭讓我疑慮焦躁。
「這是第三杯黑咖啡了。」裘端著冒著滾燙熱煙的杯子在我面前。「我知道。」「琴應該等一下就回來了。」裘看穿了我煩躁的心。「不用在意我,去忙吧。」揮了揮手想打發掉她。「那邊有新進的雜誌,無聊去翻翻。」貼心的說完以後裘便轉身去廚房忙碌了。
眼前的咖啡在我想象裡它不斷地增加冒泡然後滿溢,就如同思緒湧溢在心中那般寫實。茉晴從昨天就不見蹤影,連個消息也沒有,天曉得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這不確定感渲染了整個身軀,使得我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變調的信任感衝擊着我,仿佛被吸進深深的黑洞裡的不安恐懼。說起來她從沒有行蹤不明過,至少一天會有個兩通電話,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於是這突然間離軌的不正常舉動讓我飄盪在風中安定不下來。
原本背後想起風鈴聲不會吸引我的注意,但那熟悉的聲音促使着我回過頭一望,茉晴的身影映入眼簾只差一點就能佔滿我所有視線,但該死的一小角空隙卻塞進了一個女人,一頭褐色俏麗短髮穿著黑色長版大衣及膝的女人。而我的用詞為什麼是該死的呢?因為她勾著茉晴的手,自然的就像她們是一對那般的親暱。
「天豫。」她有點驚訝地喊著我的名字。我看著她也瞥了後面那位女人一眼,「去哪了?」我展現了自認為最上等風度,「這位是?」
「她是萊拉。」妳說。
她是萊拉。原來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萊拉。萊拉萊拉萊拉萊,我早該料到。
「妳好,我是天豫。」伸出手想表示我的禮貌。她沒有放開挽住茉晴的手,而是用另一隻手握住我,「妳好。」她的笑容很完美,但我感受不到柔軟的態度,反而是種社交的形態。
「因為班機遲了些,我在機場等了一陣子。她剛從日本回來,今天會先暫住這裡,我先帶她上去,晚點聊。」茉晴匆匆的講述了簡潔的頭尾,然後就帶著萊拉消失在我眼前。
我該懷疑嗎?這是浮現在我內心裡的第一句話。班機遲了?從昨天到現在?好吧也許吧,那為什麼不先通知我?該歸咎是因為很臨時嗎?我不知道。
我唯一清楚的是,為什麼她挽着妳的手妳卻沒有拒絕?在且連看到我以後也連一絲覺得不好意思都沒有?還是說萊拉根本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有妳不是說她一年才來找過妳一次嗎?今年找過了照道理說見面的時機不是明年嗎?接二連三的莫名情緒蜂擁而上,我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面對這不速之客的窘境。
在我預設的場景中並不是如此的。應該是我挽着妳的手,而她用柔和且溫暖的眼光對我說聲妳好,然後我也會很自然地發自內心地迎接她。
「妳還好吧?」裘貌似稍稍有警覺的在不久後跑過來問我。「沒事。」我咬着牙嘗試著讓自己字正腔圓。「妳知道她是誰嗎?」我點點頭回應,「知道。」「那就好。」裘拍拍我的肩膀。「妳也知道她是誰?」「從我來這裡做的第一年就看過她了,今年是第三年。」裘告訴我。「妳一年看過她幾次?」「一次,但今年這是第二次。」
原本被擰緊的心忽然鬆了些,「我沒事,妳去忙吧。」裘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走到隔壁桌去收拾。如果照裘說的那樣就代表茉晴沒有欺騙我,難道是我自己想太多?五臟六腑都在晃動,以為這樣就能夠晃出個什麼秘密。
店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裘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向吧台前,她用那雙白皙的手接起電話,沒幾秒後看向了我,接著對我說,「妳的電話。」連納悶都遲了好幾秒,當我將話筒貼在耳上時,另一頭傳來的聲音讓我既陌生又熟悉,「妳見到萊拉了嗎?」是古茗真。
「妳怎麼知道?」她怎麼每次都出現在該死的關頭上。「為什麼我該不知道?」她的語氣讓我陷入一場呆滯,「她不是臨時回來的嗎?」「怎麼樣算臨時?」「不要給我打啞謎。」「我晚點過去再聊。」
我壓低聲線用嚴肅的口吻告訴她,「最好在我抓狂以前抵達。」電話被我重新掛上,它恢復原狀。 不由自主的我看向後面往二樓的方向。無法克制的不停想像她們正在說什麼?做什麼?載浮載沉的心思全繫在離我一個樓層的距離上。如果我用女朋友的立場走上樓會不會太故意?萊拉一定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意圖,我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我的。
躊躇的我站立在吧台前,面對她的高姿態我又該怎麼去扮演一個稱職卻不失大體的女朋友?怎麼去婉轉地讓她明白茉晴是屬於我的,我期望能夠不挑起戰爭,用溫和的方式。
我走回了老位置拿起剛剛的咖啡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苦澀又甘醇的滋味礦散在口腔裡,我重復了三次終於飲盡了杯內的液體。手中若是亮澄澄色澤的紅酒,現在應該能夠敞洋在幾分朦朧裡,酒精的好處就是不會太清醒。
「裘,再給我一杯,謝謝。」我朝吧台內方向喊著。
裘露出一副眉梢扭曲的表情,「妳過量了。」她沒有出聲,我讀着她的唇語。不想理會她的勸告,耍性子的要求,「立刻。」她假裝沒有看見我,低下頭繼續做著她自己的事。 或許我像在就像一頭蠢蠢欲動的野獸,再用力一點就能扯掉我身上的繩索,失控的衝出這牢籠。我走到裘面前將咖啡杯丟在她面前,杯子跟櫃台上的壓克力板撞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我要再一杯。」
她關上水龍頭抬起頭看著我,「如果妳不能心平氣和靜下心來,妳就輸了。」她的眼神堅定地讓我愣住了,原來裘一早也就看穿了所有,啞了的口只能無聲的張著。「我倒杯白開水給妳喝。」她流利的拿起杯子倒入透明純淨的水至六分滿,「拿去。」我接過常溫得白開水沒有動作。
「其實我不愛女人。」她無預警的告訴我這驚人的秘密。
「那妳之前怎麼跟茉晴?」我的納悶引起了她微淺的笑容,「我來這個咖啡店上班時有個交往穩定的男友,但後來他劈腿了,我哭得很傷心幾乎沒辦法好好工作。那時,琴提出了把我當成妳的男朋友吧。」她模仿着茉晴的語氣。「當然我一時間無法接受,甚至覺得她在開玩笑。但後來慢慢地我感受到她的態度,於是我漸漸地開始把那份原本悲傷的心情調適過來。」我想起那天的情節,原來事實的真相跟我預測的完全有很大的不同,這也再次的證明了凱蒂的話總是正確的。
深深地吸一口氣,「所以?告訴我這些的動機是?」「我相信茉晴不是妳現在腦袋裡所想的那種人,不要衝動的誤會了什麼。」如果這句話是救贖的起源,那我可以不顧一切的相信它嗎?
「裘,妳認真的嗎?」我帶著忐忑的心情問着。「某個程度上她好歹算是我的恩人,我沒有必要抹煞她的人格。」裘的話在我心裡落了根,「我知道了。」「我只能擔保茉晴的人格,但到底內幕是怎樣我也不清楚。但真的萬一了,用過來者的經歷我也只能告訴妳,衝動就輸了放棄也是輸了,只有冷靜堅持才能得到妳想要的東西。」裘說的感同身受般認真。
我沒料到她會送給我這一番話,但我還是感謝她的種種心意,「我了解。」這種角色我也曾經扮演過,甚至連爭都沒有爭就棄械投降。因為我存著的疑惑是,如果需要用手段爭來的感情,那還算是感情嗎?

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2-21 15:35:37

本帖最後由 beginagain 於 2013-2-21 15:37 編輯


厚重的眼皮讓我幾乎快要闔起雙眼。我不清楚是因為古茗真說的那些話還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當然她還是持續地說著,只是我沒有什麼表達。關於她解釋的東西並沒有釐清我的疑惑,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謎團。或許是因為這樣導致頭發疼進而昏昏欲睡。
「妳有聽見我說的話嗎?」她敲了幾下桌面。「有在聽。」「那妳清楚了狀況了嗎?」「不清楚。」我盯著那停在桌面上的手指發呆。她往後靠,舉起手呈現投降的樣子,「算了那當我什麼也沒說。」「可以麻煩妳簡潔扼要地告訴我,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有種不悅與不耐在她臉上張揚,「妳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那我何必浪費時間?」
我明明一開始就準備了不止十二萬分的精神,誰叫她東南西北扯一通,害我精神耗弱,尤其聽見萊拉跟她老公鬧分居這件事,整個讓我神經緊繃更懸掛著樓上的情況。
「妳若再不簡潔扼要,我這壺水就要燒開了。」儘管裘說得在對在沒錯,但有些時候因為太在乎太愛所以理智會自動失效,而衝動會取代一切,這才是愛情令人著迷卻又可恨的地方。 「她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清楚,但她回來是事實,而我知道的也只是她跟她老公鬧分居。」妳淡淡的說著這與妳無關的事情。「所以妳有跟她提起過我嗎?」我假裝隨口問問。「我提起過,怎麼了?」「不—沒事。」既然妳提起過,那表示她剛才的所有舉動都是故意的,並且勢必有想要奪回茉晴的動機在,這想法不停地竄燒在骨頭裡。「妳的表情—不像沒事。」妳試探性的詢問。「我說了,沒事。」「如果妳認為單打獨鬥比較有效,那我就先走了。」「慢走。」我想我固執起來還挺厲害的。
她臨走前留下的表情似乎就像在斷定我之後一定會去找她求助的意思。伴隨着她的離去,我偽裝的面具也緩緩散落,有句話叫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我正在讓這種情形發生。
我盯著樓梯的方向許久,在我鼓起勇氣準備踏上去的那一刻,我聽見腳步聲慢慢地向我迎來。茉晴的身影不久就出現在我面前,我愣着望著她,「妳找我嗎?」她問。「妳要出去?」基於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只能逃避她的問題,改成另一個起頭的問句。
「我要去幫萊拉辦點事情,怎麼了?」儘管那句辦什麼事情就要溢出喉嚨,但我還是硬生生把它吞下肚子,「沒什麼,路上小心。」我落了一個吻在她臉頰上。
「好,我辦完就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飯。」看着她的面容,我始終找不到破綻,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我多慮了?亦或是方向根本不對?
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重新整理了心態,但眼睛還是離不開樓梯的位置。心中還是有一股聲音在吶喊著,「去找她談談吧。」要談何其容易又何其困難?一個言加上兩把火,只要一談什麼都會被觸發,結果只是輕微燒傷還是四度燒傷的程度罷了。
還是敵不過情感面的衝撞,冷靜耍手段的理智在緊要關頭還是失效了。我往前走了幾步,每挪一個步伐,心中的不安以及緊張感就莫名的擴大。這種感覺讓我很厭惡,就像是在說明我的行為是錯誤的一般,害怕最後的結果是輸給了她失去了茉晴。
我站在二樓,隱約能聽見三樓房內的聲響。她正在聽著歌曲,腳步也不停歇的像是在搬動着些什麼的樣子。在距離不到五十公尺我就能與她面對面,我需要跟她好好打聲招呼嗎?還是開門見山呢?在我還沒做下選擇以前,我和她只隔著一道房門的距離。

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3-11 03:56:05

本帖最後由 beginagain 於 2013-3-11 03:56 編輯


那扇門緩緩地移動着,順著門扉逆時針的方向倒退,我的眼底映照著萊拉的背影。她正恣意地忙碌在整理那些無需要在多整理的東西上,床頭櫃上擺放著的小模型全被收了起來,一旁的桌燈上多了個小時鐘,梳妝台上也添增了不屬於茉晴的保養品,這種情景不自覺地讓我產生我是多餘的這種想法。
忘了放空了幾秒以後,萊拉終於回過頭和我對上了視線。我用了最無聊至極的開頭問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順手將窗帘的一側拉開,午後的陽光透進,刺目的讓我眨了幾下眼睛。「謝謝,但不用勞煩,我一個人可以的。」她投予着微笑,可我卻連擠出一絲相同的笑容回應都做不到。
我看着她持續性的正在改變這間房間內的擺飾,想移動離開的念頭猶如跑馬燈在腦海奔走,但偏偏雙腳不聽使喚的動彈不得。於是我只好在找另外一個話題來解除這延續沈默的尷尬,「肚子會餓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我們剛來的路途上吃過了。」我試圖忽略掉那兩個該死的稱謂,「茉晴請妳整理房間嗎?來者是客她也真是的—這個我來就好了。」我吸了口氣後朝她的方向前進,攔下她正在搬運準備更換的被子。
「其實這是我的被子,因為今天要睡這裡,所以我習慣用自己的東西。」她又將我手上的被子拿了過去。「這不是從上層的櫃子拿下來的嗎?」這句話才一出口,我才有如大夢初醒般意會到她想表達的意思,真是犯蠢到底了。
「這是我的被子,那時我離開的時候有要求過她將被子扔了。但她說留著吧,或許哪天還用得到。」她將被子放到床上,「我還真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天。」
有種強烈純淨的情緒貫穿了整個身體,「是啊,她是個設想周到的人。」她發出了反對的聲音,「她最衝動行事了,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真不知道該誇獎她還是什麼的—聽說她最近又要做些衝動的事情了,不由得還是會替她擔心。」她的一言一句都讓我感受到有些東西漸漸地從舊傷口溢了出來。
其實不難聽懂她的話中話意思,只是嘗試著抽離開來,避免着下一場失控的悲劇發生。「可見我們眼中的茉晴是兩個不同的層面,她一定從是以前的教訓裡長大了。」
在我以為板回一局的場面時,她冷不防的打下了一記殺球,「打算跟一個小女孩跑了,放棄了原本安穩擁有的一切是長大了?」
她銳利的眼神強行的將我拖出安全的範圍,下意識的我也啟動了防禦機制,「總比當初為了自身安穩的目的而割捨掉另外一半的人勇敢多了。」這兩句對話換來了一場長達兩分鐘的靜默。我沒有打算道歉她似乎也沒有想要低頭的意思。
「妳根本無法理解那種心情,妳以為我很灑脫嗎?妳知道我的選擇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面對一個我不愛的人,卻要與他朝夕相處,要強迫自己去關心他去扮演一個好妻子去幫他傳宗接代去忽略掉原本—」她停頓了下來,空氣也隨着她顫抖的唇而凝結。
「我是無法理解,因為我不會去做這種事情,做這種傷害三方的事情。妳早就已經做出選擇了,這就是妳選擇的路不是嗎?聽說妳跟妳老公鬧分居了,我不由得要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來尋找那不會走的溫暖懷抱。」 她略帶驚訝的眼神消縱即逝,「我不認為自己的私事跟妳有關係。」
「妳只要不碰茉晴,自然就不會跟我有關係。妳若嫌傷害她一次不夠,想要再傷第二次的話,我是不會善罷干休。」切齒的差點咬傷了我的唇。
「妳就這麼有把握傷她的人不會是妳?」她冷冷的脫口而出。

michelle00 發表於 2013-9-18 19:38:41

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3-11 03:56
那扇門緩緩地移動着,順著門扉逆時針的方向倒退,我的眼底映照著萊拉的背影。她正恣意地忙碌在整理那些無 ...

為什麼不更新了呢?(拭淚)
這半年來版上就
在等更新啊...
難得遇到很不錯的小說呢!拜託繼續寫嘛(畫圈圈)

beginagain 發表於 2013-9-22 01:23:39

michelle00 發表於 2013-9-18 19:38
為什麼不更新了呢?(拭淚)
這半年來版上就
在等更新啊...


謝謝你的支持
都這麼久了沒更新了(感動

流浪留浪 發表於 2015-4-10 03:08:47

這是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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