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蜻蜓2013 發表於 2020-9-30 13:29:25

[短篇]芳草碧連天

本帖最後由 竹蜻蜓2013 於 2021-7-20 13:32 編輯

「寒冬一過還有春天希望永不凋謝.....」

久久以前校畢的歌,一直沒忘。



芸軖伸了個懶腰,收好桌上的板金和草圖,放到工作台旁的書架上。架上滿滿一排多是借來和二手的板金加工書籍和裝著簡略草圖的資料夾。

磁磚上的貓開心的窩在腳邊打呼嚕。身著舒適棉質素色短T和素色棉質睡褲看來乾淨俐落的芸軖轉了個身走到廚房給自己泡了杯茶,煎了顆蛋和熱狗,愉快地哼起歌。

然後,芸軖隨手打了個電話騷擾老同學,天南地北的開始閒扯,直到夜深才罷休。

關了燈往床上一翻,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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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茗和不少老同學都結婚了,臉書上的她們和老公孩子的合照看起來很幸福。許茗作為曾經最兇悍的那個到頭來卻是最早結婚的那個,誰也想不到吧。她們聚會言談間全是老公和孩子,芸軖覺得插不上話就再也沒去過。

不是不能理解這種生活,只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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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了四菜一湯」芸軖開心的分享,把照片發到群組。

「哇,看起來好好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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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看我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裡那個留著一頭與現在差不多的俐落短髮、樸素帥氣的中性打扮,眼神銳利表情鎮定意氣風發又帶點微微的無奈和自嘲的人,和現在的芸軖比起來,歲月只是磨平了眼角銳利的光,變得更加深邃渾厚。
「哇好像男孩子」「哼哼」「對不起⋯⋯我錯了233」

年輕時的芸軖身上總是帶點憂鬱氣息,不過很可惜沒吸引到任何藝術人,倒是引來了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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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我結婚了」芸軖神色凝重默默的聽著余青娓娓道來自己的婚姻生活和各種掙扎,一邊看著余青逗弄孩子。

芸軖開始在下班的空檔過來陪余青,陪孩子玩,孩子很喜歡跟媽媽的這個阿姨朋友玩飛高高,每次都尖叫笑得樂不可支。

芸軖協助余青搬家,打點離婚需要準備的一切,陪她吃晚飯。某一天,余青給了芸軖她家的鑰匙。

余青並不依賴芸軖,她工作,一邊照顧未滿8歲的孩子,她吃飯輪流付錢,偶爾也買高價位的禮物送給芸軖,有條不紊的在都市生存。

即使在分手之後。


余青是個太聰明的女人。


分手之後,芸軖把余青家的鑰匙還了回去,拿走了一些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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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
凌晨三點的便利店,三五個坐在摩托車上或蹲在店門口聊天的人,其中一個身影是芸軖。

她蹲在台階上抽著煙一邊隨興地和身邊的同伴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貓是一種淡淡甜甜的煙,不太嗆但很好聞。

他們總是趁著夜色到無人的山路飆車,上山頂看日出。坐在老式公寓一樓門口的台階上靜靜地聊天。有時候也會在公園涼亭裡三三兩兩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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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後)
芸軖載著鼠尾草在深夜的產業道路上奔馳,鼠尾草頭上戴著芸軖的名牌安全帽,芸軖自己戴著自家備用的西瓜皮,穿著帥氣的深色風衣,芸軖的風衣比起鼠尾草的外套保暖多了,鼠尾草被冷風刮的忍不住問芸軖能不能把手放進她的口袋。

半夜的清新冷風颳的人心曠神怡,鼠尾草歡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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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尾草趴在床看著芸軖「欸,我們來玩摔跤」
芸軖百般聊賴地躺在床上休息「不要啦」一臉無奈
「來嘛,我想玩」說著一邊翻著影片「我想試試柔術」
「妳贏不了我的,我有在練身體」
「來試試嘛」鼠尾草一臉興致勃勃
「妳想試什麼?」芸軖無奈的看著鼠尾草興致勃勃的滑影片

⋯⋯⋯⋯

「說過了吧?妳不會贏我的」芸軖使力把鼠尾草壓制住,手腳鉗住鼠尾草的四肢,鼠尾草好幾次試圖翻身但沒成功。

鼠尾草一邊玩一邊笑得很開心「還不一定咧」感覺芸軖的力道她可以掙脫,打算集氣再來一次。這就是所謂書生體質的志氣。

「還來?」差點被掙脫開的芸軖使了些勁,雙腳用上全力鉗住鼠尾草,鼠尾草的開始喘不過氣「啊我不能呼吸」「啊你還好嗎」「還好,只是你勒太緊的話會壓到我的肋骨,沒法呼吸」「你還要玩嗎」芸軖一臉疲累無奈「要呀,只是不要壓胸部,腰腳可以」

鼠尾草躺在芸軖旁邊親密的緊緊抱著芸軖,一邊用臉頰蹭芸軖,一臉的幸福開心「就知道妳最好了都會陪我玩」
芸軖平靜的滑著手機,任由鼠尾草把自己當成電線桿蹭在自己旁邊當大型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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