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85321 發表於 2015-6-10 00:33:24

花了一個晚上看完33則,真的是太好看了:)
期待更新(≧∇≦)
加油喔!

jin凡夫 發表於 2015-6-12 20:42:49

似非 發表於 2015-6-4 23:56
  我知道這場雨下了很久,在我心中製造出坑坑洞洞,連躲也無力躲。

  我搭上了一班公車,在座位上望 ...

加油,努力,期待......

vm0m0 發表於 2015-6-14 00:59:42

這篇真的追了好久…
一直以為不寫了!畢竟停了很久……
加油!大家都等著你喔![:face05:]

Huallyliz 發表於 2015-6-14 11:01:51

好看~請版主造福群眾繼續堅持努力下去,期待完結篇。

似非 發表於 2015-6-17 23:58:41

34

本帖最後由 似非 於 2015-6-18 00:03 編輯



  腦海像是閃過什麼,我雙眼倏地睜大──妡她怕雨!我整顆心幾乎涼了。

  從沒這麼痛恨自己過,深深的懊惱讓我握著手機的手不住的因力道加深而顫抖。

  手機傳來電力不足的警訊聲,然而我腦子亂糟糟的根本沒發現手機自動關機了,只知道自己像發了狂似的繞遍住家附近妡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猛烈的喘著氣,我感覺自己的胸腔隨著猛烈換氣而傳來陣陣疼痛,幾乎快喘不過去,然而腳下的步伐卻不容許歇息,我只想找到妡,好解除那內心一陣陣的不安。

  托兒所也沒有!找個將近一個小時我不知道找過多少地方、還有哪裡是我沒找過的,腳步沒有絲毫減緩,直到穿越馬路沒注意到轉彎的車輛,雨勢加上天暗,視線不足的我感覺一抹刺眼的車燈朝我臉上照來,耳裡除了對方的叭聲之外,我全身像是被灌了鉛無法動彈。

  在即將被撞上的那一刻,我努力邁開步伐想閃過,然而迎接我的是一陣猛烈的撞擊,我感覺自己的身子飛了出去,在騰空的這一刻,時間彷彿緩慢了,我望著天空想著自己從沒感覺如此接近它……

  疲憊感深層的襲上心頭,導致我身體累得不想動,呈現一種脆弱的姿態。

  如果我真的就這麼走了,就可以不用喜歡妡了,不用如此壓抑自己,不會像這次一樣傷害了妡──走了吧?就這樣走了吧,一切都可以結束,這段不堪的情感也可以隨著我的離去而永遠不被發現。

  「凡!我睡不著,可不可以跟妳一起睡?」

  「凡,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凡,如果沒有遇見妳,我想我不會像現在這樣幸福快樂。」

  「凡,妳長得很好看,難怪會這麼多人喜歡妳。」

  「凡,有妳真好。」

  「凡,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凡,我們永遠在一起……

  凡,我們永遠……

  凡,我們……

  凡……

  凡……

  凡!

  我猛然抬起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部,身體整個縮屈起來,身子摔落在地上時所傳來的劇痛讓我忍不住悶痛一聲,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斷裂了。

  在突然想起那些,我發現我不能就這麼丟下妡。


  「咳!咳咳!」我翻過身手想頂著地爬起,發現剛剛摔落下來而使右手受到劇烈的撞壓,整隻手泛著劇痛以及麻痺感。

  這隻手……無力的躺在地上,我苦笑著,望著灰濛天空,想著妡被她丟棄的那晚,似乎也是這樣的磅礡大雨,她被這樣的丟棄了,也是望著這樣的天空,承受著雨水的滴落嗎?雖然還只是嬰孩,但那種害怕無助感還是在無意識之下逐漸增加吧?否則,為什麼會害怕大雨呢?

  「妡,妳很喜歡這裡嗎?」記得國小時,妡每次都會到托兒所附近的公園,在某個地方呆坐著。

  妡睜著大眼,「我在想爸爸媽媽。」

  「想他們?」

  「我就是在這裡被他們丟掉的。」

  我無法忘記當時我在聽見妡這麼說時,心中縮緊了下。

  「可是我不難過,因為我遇見了凡啊。」她抬頭看著皺眉的我,然後漾出笑容。

  「那為什麼還來這裡?」我蹲下身,握著她的手。

  「因為……因為我很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吧,我知道他們不會再回來,我也沒想要他們回來,只要有凡就好,可是好像會下意識的來這裡。」她垂下眼,「可能藉由這場景,能讓我有什麼感覺或發現什麼答案──」

  或許藉由這場景,能讓我有什麼答案……

  學校!在學校!

  「孩子,妳要不要緊?我送妳去醫院吧!」對方連忙跑過來扶起我,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說:「沒關係。」

  「妳的手──」

  「沒事,不必麻煩了。」哪還有時間去醫院?我腳步蹣跚的往前走,手費力的動了動。

  手可以動,還能撐。

  甩了甩頭,想把暈眩感甩去,或許是心中想趕快找出妡的著急感堅定了我的意志,我的頭不再那麼模糊不清,腳似乎也適應了它該有的速度,於是毫不猶豫的,我開始跑向學校。

  當我跑到學校,大門深鎖著,我急忙跑到警衛室旁的小門,發現也是緊閉著,心裡不禁氣急了。

  妡還在裡面啊!我拍打著鐵門,雖然校警住學校裡的宿舍,但卻離校門口有段距離,要聽到不太可能,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進到校園內,只能不斷用盡全力拍打鐵門,右手因此舉動泛著一陣又一陣的噬心痛,甚至聽到骨頭像是裂碎的聲音。

  「汪!汪!」

  遠處傳來狗叫聲,我無暇顧及,一直拍打,打到自己幾乎快沒力氣了,只能靠著門牆滑落而下,把頭埋進雙臂中。

  shit!要怎麼進去?可大門也鎖了,妡會沒出來嗎?會不會其實她不在學校裡,是我猜測錯誤了?

  一想到這裡,我不想浪費時間,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在經過學校大門的左側,我看見一隻狗突然跑出來,是剛才那不斷擾人的狗叫聲……順著牠跑下來的地方往上看,我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凍結。

  「妡!」

  妡臥倒在樓梯上那平坦之地,臉色蒼白、雙眼緊閉……

  我衝上去扶起她,抱著她渾身冰冷的身軀,我雙手不斷搓揉她的肩臂,不斷輕聲叫喊:「妡、妡!醒醒,妡──醒醒啊!我來了,睜開眼……」

  不行,完全沒意識了!

  急忙背起她想離開這地方,然後右手拉著她往身上靠著同時,右手又加劇了疼痛,一個力不從心身子往旁倒,右手再次狠狠的撞擊了旁邊的牆,扯心裂肺的痛苦幾乎快讓我以為自己忍不下去。

  一個咬牙,用左手拉住妡的手靠上自己的背,雙手合力的將她整個身子往我背上拉提,在背起她的同時右手也不斷抽蓄顫抖,我雙手在在背起妡的地方十指交扣好讓它能更堅固,忍著不讓妡的身子鬆落,邁開腳步往階梯下走。

  就算這條手真廢了那就廢了吧,別讓妡受傷,別讓我的妡有什麼事就好……



提外話:

看愈來愈多人留言,真的太開心了了了了!







似非 發表於 2015-6-18 00:01:53

35

本帖最後由 似非 於 2015-6-18 00:02 編輯


  聽著外頭震耳的雨聲,剛才怎麼從學校走來這裡?我已經完全沒印象,只記得我腦海中只想著要趕快到安全的地方。

  別去將注意力放在右手上,這樣就不會那麼痛了。

  走著走著,有試圖攔幾輛計程車,但都飛快行使而過,我想在這大半夜裡,我身上背個昏迷的妡,沒人敢停下來招惹這種大麻煩。

  怎麼走過來的?那時候感覺路像是永遠也走不完,多怕就那樣倒下去……雨水淋的我眼睛睜不開,但背後的重量時時提醒我,撐下去、絕對要撐下去,倒了……就完了。

  當我筋疲力盡的看到那建築物,力氣像是一瞬間流失……右手突然痛得厲害,我真的差點忍不住痛吼一聲,那種痛我現在想想怎麼能背著妡撐到這裡?只要稍一舉動,都感受到那幾乎令人窒息的痛楚。

  頓時恍悟,那是所謂的意志力。

  「俞凡,妳手腫得很厲害,去看醫生吧?」在房間,我眼神平靜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妡,Luo遞給我一杯溫水,帶著憂慮的坐在我旁邊的位置。

  「我──」

  「不可能沒事!」Luo截去我的話,臉色凝重的說:「不可能沒事的俞凡,我光看就覺得這已經不是扭傷了,妳跟我說是扭傷,扭傷不可能這樣!妳跟我說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一堆擦傷?妳知道不知道剛剛我打開門,看到的妳比妡更讓我心驚?妳能不能想像妳那時候的模樣,像是靠著什麼意念在撐著,隨時都可以塌下去?」

  我扯嘴一笑,「妳愈來愈囉唆了,真不像妳。」我知道她關心我,我知道,只是我現在很不想離開她半步,至少在她醒之時,我想確定她的發燒沒有持續上升。

  「妳以為我都吊兒啷鐺?事態嚴重誰還嘻皮笑臉的起來?妳這死頑固的跟牛一樣!不然這樣好了,等凡阿姐醒來之後,就去看醫生,我媽在醫院有認識不錯的骨科醫生,不要只顧別人都不顧自己啊。」

  我很討厭有人用這種像是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但是Luo的並不會令我反感,看她堅持且不容執著的表情,我點了點頭,知道她的擔心,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媽剛剛看過她了,說她只是有點發燒,吃了退燒藥沒事的。」

  「嗯,我知道。」雖然知道,但自責依然像一根針,刺在我心頭無法拔去。

  今天會演變這樣,都是我造成的,又能怪誰?怪我自己吧,這手……也是我應得的,懲戒著我就這樣丟下妡……

  看我像是陷入思緒的沉默,Luo拿走我手中喝完的杯子便要往外走,卻聽到門外傳來狗小聲的咽嗚聲。

  「對了那狗是怎麼回事啊?」Luo莫名奇妙的轉頭問。

  「發現妡的時候牠就在旁邊了,一直跟著我走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隻狗居然就這麼跟著我走來這了,大雨天的,牠不像其他狗去避雨,靈性的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真假的啊?」Luo打開門,那隻狗突然跑進來,興奮的在房間跑來跑去,「噓噓噓,有人在休息啊,別叫。」Luo連忙將那隻狗抓起,一副厭惡的看著牠全身髒兮兮的。

  那隻狗彷彿真聽的懂人話,安靜下來,烏溜溜的眼睛直盯著Luo。

  「還真給我聽的懂人話?」詫異的放下牠,故意說:「我帶妳去洗澡。」然後走出房門,那隻狗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只聽聞門被關上的聲音,接著房內便恢復一片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原本轉為小雨的雨勢突然又變大,我憂心的站起身看著床上的動靜,妡突然揪緊了臉,難受的喘著氣,「雨……淹沒……大、好大聲……」

  我急忙捂住她的耳朵,焦聲安慰:「噓,不怕不怕,我在這裡……」

  「好大聲……雨,我怕──」妡突然哭了起來,然而緊閉的雙眼顯示她還未清醒,浮沉在自己的意識中。

  「妡,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看她這樣我好難受,我無能為力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還能做什麼消除她的恐懼,一遍遍的撫慰呼喚,我祈禱她能聽見我的聲音,把她的恐懼驅逐。「妡我在這裡,別怕別怕。不會淹沒的,我會一直在妳身邊……」

  「凡……凡……」妡哭叫著我的名字。「好冷……會死……」

  我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抱緊她,那滾燙的身子彷彿也烙燙進我心底,透過我的衣料,讓我也覺得難受。該死的!我真恨自己沒辦法減輕她的難受!

  妡的臉埋在我頸間,我不斷拍撫著她,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沒變過。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哭泣聲逐漸轉小,我嘴中依然不斷喃唸低哄著:「別怕,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在這裡……」

  妡的手抓著我衣服,呼吸吐納在我頸上,見她停止哭泣,靜靜的彷彿又睡去了。我捨不得放開手,在抱起她的那一霎那,感覺一直存在的空虛感瞬間被填滿,心中那空洞的一塊,不再有冷風吹過。

  在我體會到這充實的滿足感時,我心中依然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加重力道,像是想把她融入我身體似的,卻又怕弄痛她。圍繞在我鼻間的清香,是妡身上特有的味道,我在放縱我的情感吧,也只能在妡沒有意識的時候,想像著她是因為喜歡我才這麼依偎在我懷裡。

  俞凡,這麼偷偷摸摸,不覺得自己是小人在趁人之危嗎?

  我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放開了妡,輕柔地讓她躺回床上,替她蓋上棉被,看她安逸的睡容,手留戀的撫了下她的臉頰,我在心中回答自己:是啊,我是小人,不得不做卻也無怨無悔。





  之後,妡終於退燒,也醒來了,我那時才從她口中得知,妡答應幫那些人轉交情書給我,是因為他們說了若我拒絕他們便放棄,妡也心中料到我不會答應,才會接了那封情書想著藉由這方式讓他們放棄也好。

  誤會冰釋,我為自己太過獨斷而深深後悔,我只顧自己受傷的心情就一概逃避,甚至傷害了妡,還好她沒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件事,更讓我下定決心,除非是妡拒絕我了,否則我絕對不會再離開她。




  經過那一場誤會之後,沒有在我和妡的心中留下什麼芥蒂,日子依然照往常過了下去,家裡也多出一位成員,就是那隻狗,我取名叫繁星,音近似我的凡和妡,但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名字作祟,有時候牠跑來跑去叫來叫去的,真的很『煩心』!

  這天下課,我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我或許心中還是蠻擔心自己的手傷,騙了爸媽說是我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下來,只是單純的扭到過幾天就沒事,但我發現這隻手提不起力,這讓我心中逐漸有了不祥的預感,也不得不讓我重視起來。

  騙了妡我有事,原本Luo要跟來,卻被我堅持的拒絕,我實在不想讓人擔心我的傷勢,就讓他們以為是單純的骨折扭傷就好吧。
  「嗯……妳這是粉碎性骨折,很嚴重。」醫生看了我的X光,轉過椅子在診斷書上寫著。

  「粉碎性骨折?」光聽名字就讓我有股不祥的預感。

  「粉碎性骨折是斷骨碎裂斷端之間會有二塊以上的碎骨片,大部分多是由於嚴重的直接暴力所致,而且不單純骨折,也會嚴重引響軟組織損傷……妳是受到什麼強力的撞擊嗎?」

  我臉色難看,光聽醫生講解我就覺得一陣恐懼爬上心頭。「車禍。」

  「嗯,那也難怪了。」醫生轉頭又看了下X光,「妳看,妳這骨頭碎片裂成好幾塊,但是既然是車禍為什麼妳身上只有擦傷,但手骨卻裂成這麼多塊?是不是受傷之後還有做什麼劇烈動作?」

  我驀然想到車禍之後我依然不顧傷勢用盡全力的拍著校門,還揹著妡整整走了一個小時多。

  看我說不出話來,醫生似乎料到了我這應該不是單純的車禍所導致。

  「現在的小孩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都粉碎性骨折了還做劇烈運動,這樣導致更嚴重了。」醫生搖頭嘆息。

  我恍若未聞,只僵硬著聲音問道:「會……完全復原嗎?」

  「需要開刀,用鋼釘固定,而且復原之後還要開刀取出。至於復原要看妳復健狀況,只是我看妳這樣的傷勢……就算復原後,手腕也不能過於用力,扭動弧度不能過於彎曲。」

  「可以彈貝斯嗎?」

  「貝斯?很像吉他的那種樂器嗎?」

  「嗯。」在我看到醫生搖頭的那一瞬間,臉色刷白,我瞪大雙眼,無法接受的看著醫生。

  「彈那種樂器手腕需要一定的速度擺動去撥弦,就算妳康復了妳的手腕也沒辦法負荷。那種樂器注重的是手腕的律動才能控制音律不是嗎?所以可能沒辦法,但如果妳復原狀況非常好,有意外的奇蹟也不一定。」

  最後幾句話感覺醫生向是安慰著我,我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混沌的問著醫生開刀時間能不能往後延,我想在校慶結束之後再來開……既然手等於廢了,我根本不想在意開刀的時間了,至少在校慶結束之前,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打擊過大,我的心被狠狠撞碎,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我有股想痛哭又想大笑的衝動。

  手不能彈貝斯了……再也不能彈了!以往的努力都白費了,都白費了!我手廢了!真的廢了哈哈!

  俞凡妳不是說只要妳的妡沒事,就算手廢了也沒關係嗎?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問。

  是啊我沒後悔這樣的決定,但是,又怎能去負荷自己的手真的廢了這個事實?不能彈貝斯的手,對於我來說等於是廢了啊。

  頹廢的走到機車道,我茫然的坐在機車上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車群和人群。

  可是,我真的沒後悔拿我這雙手去換取妡的無恙……既然這樣,我是不是該好好打起精神,去迎接接下來所有的一切?

  拿出鑰匙,啟動機車。

  偽裝啊,繼續偽裝,別讓情緒洩漏了妳,俞凡妳不是最會了?隱瞞自己的手,直到校慶結束為止──

  飆出車道的那一刻,我也把那些哀慟丟在那裡了。

似非 發表於 2015-6-18 00: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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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掉了幾根菸,我答應過妡不在她面前抽菸,也真的戒了菸,對於現在的我菸品等於可有可無,現在呢?我坐在河堤旁,垂眸看著腳邊的菸頭。

  煩躁的甩甩頭,我深吸了口菸,卻不小心被嗆著了,激烈的嗆咳著,直覺性地提起右手想遮住嘴,卻傳來劇烈抽痛,我整個身子頓時僵住。

  舉起右手看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用手撿起地上未滅的菸頭,然後緊緊的握在掌心中,那熱燙的刺痛感掩蓋不了我右手原有的劇痛,張開手發現掌心留下了菸傷。

  我在幹什麼?這自虐的舉動讓我茫然的不知該怎麼反應……深深的用兩臂抱住自己,放眼看過去是一片海,讓海風吹拂著我,我要靜一靜……我需要靜一靜,調適自己,然後,我會是原來的我。





  「汪、汪汪!」

  「啊,不能!繁星……不能亂動!」

  剛打開門,疲憊感讓我很想直接回房,在經過浴室卻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打開門,我看見妡折高了褲管做在矮凳上幫繁星洗澡,她抬頭朝我笑著:「凡,妳回來啦。」

  我淺然的笑了下,「妳可以嗎?」感覺她洗得很辛苦,我捲起衣袖想要幫忙。

  「不用啦,妳手傷還沒好呢,洗個澡而已沒什麼難的──」話才剛說完,全身泡沫的繁星毫不理會妡阻止聲,掙脫她的手朝我打開的門邊跑走。

  我連忙低身伸手要抓起正從我腳邊竄過去的繁星,而我也直接撈到了,只是牠全身都是泡沫滑溜溜的,正要兩手一起抱起牠時,因為右手的僵硬而讓繁星從我手上跳下,然後跑向客廳。

  「天啊,牠全身都是泡沫這樣亂跑,被媽媽看見一定完蛋了!」妡趕忙追出去抓繁星,我深看著手,腦海閃過再幾天就要豋場的校慶,原本早就想好了要給妡一個驚喜,才會加強練習貝斯,我希望這右手,能撐到校慶結束的那天為止──

  「終於抓到牠了!到處都是泡沫,等等洗完牠還要去收拾殘局。」妡手上抓著一臉無辜的繁星走過來。

  「那就速戰速決吧。」我接過繁星直接進浴室把牠放在浴盆裡洗掉泡沫,繁星甩甩身上的水,淋得我和妡的衣服也濕了,我和她合力控制繁星不斷抖動的狗身,妡看到我們兩個狼狽的模樣,再看看已經洗好的繁星也看著我們,笑倒在我身上,還把手上未清洗乾淨的泡沫塗在我臉上。

  我說我身上有泡沫,所以要她像對待繁星那樣幫我洗澡弄乾淨,她的回應是潑了我一臉的水,而那水還是繁星洗過的……我笑的很開心,我讓自己笑的很開心。




  玩鬧了之後,妡回房間睡了,我回到房間,也開始著手計劃幾天後我們班上的校慶活動。

  字緩慢的寫著,我感覺到連寫字手都遲鈍極了,雖然不仔細看也還看不太明顯,只有我自己明白。

  直到寫的差不多了,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我看了來電顯示是和真,心情低落的我原是不想接,沒想到她卻又打了第二通,我接了起來按下通話鍵。

  「Eugene,妳在忙啊這麼慢接?」一接起來就聽到她那邊的吵鬧聲。

  「我正打算睡了。」

  「是喔?這麼早?我本來想找妳出來聊聊天的。」

  「聊什麼?」

  「我要跟妳說我成功進到你們學校啦!我們又可以當同學囉。」

  我清理桌面的手一頓,「怎麼進來的?」

  她笑了下,「秘密,反正我在你們校慶過後就可以進去了。」

  「恭喜了。」

  「怎麼?妳聽起來並沒有很為我開心耶。」她有些埋怨。

  「妳明白我就是這樣。」

  「也是啦,我也喜歡妳這樣,感覺很酷。」

  「少說這種話了。」

  「好啦,其實我本來想找妳幫我一下的。我和我朋友在唱歌被灌了一大堆酒,可是他們也都醉了不太能騎車,都叫男朋友來接了,可是我想不到能找誰載我……」

  我皺了皺眉,「喝了很醉?」聽她的聲音感覺不到。

  「呵呵,還好啊,不然我坐計程車好了──」

  「我去接妳。」這麼晚了喝成這樣做計程車一點安全性也沒有。

  她有點飄忽的笑了,「好啊我等妳喔,我在……」




  等我騎車到了這裡,照著她說的包廂進入之後,果然看到她攤在椅上,還有幾個人也神智不清的繼續唱著歌,我打開門邊的燈,室內突然通亮起來,那幾個唱個的人注意到我,歪斜著身子朝我走來,瞇著眼問:「妳是來找誰的?」

  「啊!Eugene!」躺在椅上的和真睜開眼看見我大叫著。「快來快來,要不要唱歌?」

  她比之前跟我通電話之前醉了不少,我走過去扶起她,「回家了。」

  「原來是真的朋友呀……男朋友嗎?」他們笑嘻嘻的問。

  「唔……是男朋友嗎?」和真晃著身子,眼睛像是努力看清我似的。

  「妳喝醉了。」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扶起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地方。

  「什麼嘛連是不是男朋友都不知道,真妳喝的太誇張了喔!」有人訕笑。

  和真突然大叫著抗議:「誰說!她是啊!不然怎麼會來接我?」

  在我看來和真開始在發酒瘋了,也沒把她這些小孩子性的言語放在心裡,扶著她也不管她和她那些朋友似乎還想繼續講什麼,門關了就把她帶走,我只想趕快把她送回家而我也可以回家休息。

  「和真,醒醒,告訴我妳家在哪。」載著一個醉倒的人,對於我的騎車技術等於是一項艱鉅的挑戰,我想著該不該招計程車算了,但想到等等還得回來這兒,我不想這麼麻煩。

  「我家?我家在日本啊。」

  「我問妳在台灣的家。」幫她戴上安全帽,我決定還是騎車去了。

  「台灣啊……就在台灣嘛,妳問的問題好好笑喔。」

  無奈之於,我只好去買了瓶水給她喝,試圖讓她清醒點。

  「我想睡覺了耶,Eugene妳肩膀借我靠好不好……」

  看她坐在機車上要傾倒的身子,我扶回她問:「要睡回家睡。」我開始不耐煩了。

  「回家?好啊回家睡,我想睡了……」她睜開愈蓋的眼。

  「妳家在哪?」

  不知是不是有點清醒了,她唸出一連串地址,我連等也不等,要她穩固好自己就突然飆起來,和真似乎被我的騎車速度嚇到了,酒頓時清醒不少。

  「Eugene?妳騎太快我頭好暈。」她彷彿很難受的趴在我背上。

  「如果妳吐在我背上我會毫不猶豫的踢妳下車。」

  「真無情對待一個這麼難過的人。」她笑了。

  「自找的。」喝成這樣還要我來載她,既然沒本事就別喝這麼多。

  「因為我心情難過嘛,忍不住就喝了很多。」

  「妳當我是誰?有義務這樣三更半夜出來處理妳這個麻煩?」

  「我當妳是朋友啊。」

  「我倒認為只有男朋友才能心甘情願接受發酒瘋的妳。」拖了半天拖不走。

  「我沒有男朋友嘛,就是因為沒有覺得孤單才會和朋友喝這麼多啊。」

  我無言了不想跟不是很清醒的她說太多。

  「而且我最近好煩,約妳都說要準備校慶沒時間出來……我沒有人可以聽我傾訴。」

  「妳現在說,我聽。」我明白和真很多以前的朋友都失聯,最近才剛回台灣的確是沒什麼朋友,人在異鄉難免也有些地方不知該怎麼適應,雖然她以前就住過台灣,但心中的複雜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啊,最近──」她說的很委屈,我靜靜聽著她的聲音隨著風的呼嘯飄進我耳裡,她自顧自的講,我沒有阻止,直到到了她家門口,我還是聽著沒打斷。

  「熬過去就沒事了。」我不會安慰人,也只能這麼短短的回了一句。

  「也對,還好有妳這可以聽我發洩的朋友,不然我覺得我都鱉到快發瘋了,如果我可以交個像妳這樣的男友多好。」她下了車。

  我給了她一個那就去交的眼神。

  「唉,不是說交可以交的,不過沒關係啦我有妳就好了嘛!」她笑了笑,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好啦謝謝妳戴我回家,為了感謝妳要不要給妳一個晚安吻?」

  我翻了白眼,「不用了。」

  她噘起嘴,「都是女生有什麼關係!快,親一下啦。」

  「我要先走了,晚安。」看她一副作勢要撲上來的動作,我毫不猶豫的催了油門離開。

  「Eugene,謝謝妳喔!」後頭傳來她的大叫。

  我揮揮右手算是回應,其實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把和真當真正的朋友看,如果是Luo,我肯定自己絕對將她當朋友看了,但和真卻不像我對Luo,可以沒有顧慮的對她說心事。

  剛剛和真對我說了她的不如意,我的確有想過幫助她,之前她說要坐計程車,我也寧願自己來載她也不願她這樣冒險。

  或許朋友也有分階級的?就像Luo,讓我感受到她對我的真切關懷,就像和真,讓我原不喜歡麻煩的個性不排斥幫助她。

  過幾天就是校慶了,不知為何,我總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很多讓我無法預料的事──










[ 本帖最後由 非。 於 2008-8-13 23:21 編輯

似非 發表於 2015-6-18 00:08:14

37



  由於昨晚被和真鬧的三更半夜才到家,今天早上沒來得及叫妡起床,反而還是妡帶著繁星叫了我起床才能免於遲到,雖然被繁星舔醒的早晨不是那麼美麗,但早上被繁星鬧了幾齣笑話也夠看了。

  「俞凡!」

  在進入教室之前,我在樓梯間遇到也正要進教室的Luo,我回頭,看她正從一樓爬上二樓。

  「早。」我淡聲說。

  「早啊!一大早就這麼死氣沉沉,怎樣?妳那首歌練習還好嗎?」Luo搭著我的肩笑問。

  「嗯。」

  「那很好啊!凡阿姐聽到一定很感動。其他的事妳也都處理好啦?主唱呢?真搞不懂妳自己明明可以主唱貝斯手兼任,為什麼還要再費時間找個主唱?」

  我垂下眼眸。因為我的手不再像以前那樣迎刃有餘,而是必須集聚所有注意力和精神。

  「我都找到了。」我若無其事的回答,邊往教室走去。「妳呢?」

  「OK放心啦,當天我一定會把凡阿姐帶到!」Luo信心滿滿的拍了下我肩膀。

  我笑了,希望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表演,能在妡開心滿足的笑容下結束──






  我真他媽的後悔找她來!

  「Afra。」我警告似的甩開她不知第幾次撫上我臉頰的手,移開她攀在我腰上的右腳。

  「這樣才能炒熱氣氛嘛。」她穿著一身視覺性效果的無間小可愛和短及大腿的裙,腳下踩著三寸高跟鞋,一身打扮猶如夜店內的女郎。

  我皺著眉頭。「不需要。」她不是校內學生,我也無法要求她換制服,更何況距離節目開始也只差一小時,要及時找到新的主唱根本不可能。

  「怎麼會不需要?妳個性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呢,可是我真欣賞!而且沒想到妳剪短頭髮更迷人了,要是有這麼帥的T,要我倒貼我也願意喔。」那語中暗示讓我心裡深起一陣陣厭惡感,並且深深後悔自己答應了她的自願幫忙擔任主唱位置,也因為省的麻煩不必去拜託人,曾經幫Afra順手解決了她的困難,所以當她聽到我放出去的消息說需要一個臨時主唱,便在第一時間找上我。更追朔到之前,我可以說我後悔幫了她,讓自己與她有所交集。

  她拿起我披在旁邊椅子上的外套,正打算幫我穿。我看著她一副不正經樣,一臉深寒的直接拿過我的外套往外頭走去,不管再跟她演練幾次都一樣,她來這裡根本不像是來幫忙,反倒像想發春的貓。





  在教室門外我靠著欄杆,視線遙望操場邊那些小攤位,我想著妡班上的攤位就在那個位置吧,看見一個小人影忙碌的來來去去,我深鎖眉頭。

  抬起手腕看見時間只剩半小時,不知道Luo是不是該去帶妡過來了?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下,我回頭,是提醒我該準備上演的鼓手LEEN對我挑挑眉。

  「該準備嘍。別理Afra,我相信她會有她該維持的職業水準。」
  我撇了下嘴角。「希望如此。」


  在遮蔽的幕廉後,我沒想過我會有這種緊張的心情,這是我連在校外表演時都不曾有過的,我只想著將最好的自己讓妡看見,我希望妡的目光是那麼專注認真的擺放在我身上,那眼裡只有我一人的瞳眸。

  在掀開幕廉上講台那一刻,我迅速掃過整個台下,那擠滿的人群中沒有我期待的身影,我甩了甩手,將視線移到門邊。

  「Eugene?」看我若有所思的望著門邊像是沒打算開始,Leen輕喊,Afra站在前頭也回頭看我。

  下頭的人鼓譟著,我視若無睹。「再等一個人。」

  「等什麼人啊?下面的人都要我們趕快開始呢,那個人來了也還是聽的到,我們先開始嘛。」

  沒搭理她,Afra卻似乎不滿我的無視,手攀上我的肩膀彷彿想拉回我的注意力,沒等到妡已經夠讓我不耐煩了,對於她總是喜歡動手動腳的我耐心也幾乎快宣告用盡,才剛甩開她的手,便聽到門口傳來騷動,Luo的嗓音大聲的喊著,我看見被Luo拉著的妡一臉新鮮好奇,接著,她驚訝的抬起頭和我等待已久的視線對上,我彎了嘴角的弧度,手指一彈,貝斯發出了一連串跳躍般的音符……

  這一場,我將獻給妳。



  我沉浸在這激速的音樂當中,配合著震天響起的歌聲和鼓聲,音律不斷震動著地面,除了追尋妡,我只專心的彈奏自己的貝斯,揮動自己的手撥動弦。

  我感覺汗水流下額際、劃過臉頰,滴落頸間,反而更刺激我深沉的欲望,更是將自己所學的技巧全數用盡,將全心全意的放在這整場表演、這把該是最後彈奏的貝斯身上,我視線不曾落在其他處,直到太過忘我的自己在妡轉移了目光,從她彷彿不舒服的眼神中,我像被打了一記,從這一切清醒過來!

  當我看見我的領帶被不知何時已從前頭走過來的Afra拉鬆,她整個身子幾乎掛在我身上而我卻太過沉浸而沒發現,我臉色一沉,斷了旋律的貝斯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熱情因子減退大半,我像個瞬間被戳破的氣球不再有勁兒,而這一切,都是打斷我的Afra所為。
  我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拿下貝斯,冷著臉、冷著聲,「謝謝妳這次的幫忙。」如果只是因為我的長相而可以這樣隨便且不顧形象,我只能說她花痴到了極點,甚至破壞了我精心設計的表演,如何能不逼迫我提早結束?

  「不是……還沒唱完嗎?」她愣著。

  「我不需要沒在唱的主唱人,浪費了我們對這表演的投入和認真。」不耐的扯下早以鬆掛在頸項的領帶,我忍住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與後頭的鼓手視線交會,對於他搖頭歎息的模樣我同樣感到荒唐,荒唐著搞砸了這一切。

  「抱歉,失望了吧?」

  「客氣什麼!當作我來找妳敘敘舊吧,沒想到妳貝斯彈得一樣好。」他笑著捶了記我的肩頭,「要是妳唱歌,絕對會唱得更好。」

  「那找個時間我再請妳吃飯,謝了。」我沒有回應他說的話,只是回握了他的手,給他一個道謝的眼神。

  我看著Leen離開,原本想她應該不敵尷尬之姿而早已離開,沒想到她的聲音卻從我後頭傳來:「搞什麼呀妳!難道碰碰妳不行嗎?也不過靠妳近了點就把我甩開,只不過為了增加氣氛而已需要這樣不給面子嗎?妳是T吧,不應該排斥女人啊,是有病這麼不喜歡給人碰?!」

  我冷瞥了眼她如無理撒野的瘋狗在那邊吠叫,這一切簡直荒謬透了。

  「真難看。」

  「什麼?!」她尖叫。

  這女人真不會找台階下。「別不給妳自己面子。」我很明示的提醒她,台下還有很多人。

  她聽了為之氣結,一張臉漲紅,面子掛不住又看到自己難看的樣子全在這裡展露無疑,我突然覺得很可笑,真是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她一點也不知道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有可能會變成個大笑話。

  「好,算妳狠,看在妳之前幫過我我就不跟妳計較,不過我再也不想再碰到妳!」像是發生了台下人的興味盎然,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她扭曲著一張臉轉身走人,高跟鞋踩在木製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隨之漸漸消失。

  有一度的寂靜,我想這戲劇性的變化飽服了大家的眼,卻也令場面尷尬了起來。

  而我跟台下的Luo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移動腳步,跨下講台。

  「哈!各位同學,抱歉啊見笑了,我們費用不足請不起更高檔的主唱來,只好請這種騷貨來,免費提供各位同學看了場好戲,現在累了吧?趕快喝喝飲料吧,旁邊還有很多其他口味的喔!」

  我知道Luo可以,交給她根本不必擔心,場面馬上又熱絡起來。

  我走下台的原因,也只有一個。我越過人群找到妡的所在位置,妡東張西望的似乎沒發現我早已下了台。

  「凡?」她圓亮的眼睛在看見我頓時張大。

  我覺得懊惱,不知該怎麼跟妡說這場表演雖看似是因校慶而有,實際我卻因為她──但被搞成這樣。

  「讓妳看笑話了。」我走過去護住她,免的被人群碰撞,然後諷刺了這麼一句。

  她仰頭笑瞇了眼問:「妳是為了我表演啊?」

  聽她這樣問我更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妳不是從以前就說想看嗎?」


  「是啊!」

  「讓妳看到我這麼遜的一面。」我皺眉,很是懊悔的拉了下襯衫。

  然而妡卻沒我想像中的失望,反而笑容燦爛的笑罵:「說什麼話啊哪有遜?帥斃了酷爆了!」

  我不得不承認當我聽到這番話,內心的溫暖和感動,我這般的努力在乎,有一部分就是為了贏得她這樣的注視和這樣的笑顏,看著妡柔美的表情,我忍住想抱緊她的激昂情緒。

  她踩著矮階梯,很自然的幫我擦了擦汗,自然的讓我撫平右手的傷痛。

  「是嗎?」

  「大家的目光都被妳吸引了喔!」

  「那妳呢?」

  她調皮的將我的髮撥亂,:「我當然也是啊!跟大家一樣被妳迷死了!」

  我垂下眼眸,揚起唇辦,欣喜和渴盼複雜的交錯在我心中,若這能轉換成另一種情感,我心滿意足更是死而無憾,我對妡的情感是這麼瘋狂、還能忍多久?我的意志力僅剩如此……

  像思考中斷,我伸手抱住眼前的嬌軀,在將她抱下階梯那短暫的幾秒,我的唇若有似無的刷過了她嫩滑的頰邊──


  「我等等調一杯飲料給妳。」放開她,我略低啞著說道。

  我知道,我的意志力僅剩如此,如沙漠中的一灘水,正快速的消失乾枯中。









閒言閒語:更新四章了喔!老規矩,請大家多多留言給我喔喔喔喔喔喔!!!






vm0m0 發表於 2015-6-18 00:33:02

我我我!我是今天的頭香!!
等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了![:onface35:]

a26417475 發表於 2015-6-18 13:54:21

耶 快到 凡跟妡在KTV的那段了!好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
加油!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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