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瘋 發表於 2013-2-20 01:31:16

隨手小短篇

本帖最後由 夜瘋 於 2014-8-22 23:52 編輯

  如果你有耐心看完這篇故事的話,我會很感謝你,因為這只是平凡人的日常點滴。

  我在電腦桌前,認真地打著鍵盤將腦海中的構思給打上去,頭上所戴的全罩式耳機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響大的音樂聲,始終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少年重聽。

  突然沒有了音樂,我疑惑的看向插頭處,再看向握著插頭的那隻手,看了來人後,停下打字的雙手,將檔案存檔關掉音樂,拿下耳機放好後問「怎麼了嗎?」

  她給了我白眼「都說了幾次了!耳機不要開太大聲,對耳朵傷害很大。」
  我摸摸鼻子小聲的說「可是這樣音樂才好聽嘛...」

  她挑起眉微笑的輕柔的問「嗯?妳剛有說甚麼嗎?」
  感受到那微笑的無限寒意後我連忙轉移話題說「沒有沒有...我肚子餓了,有東西吃嗎?」

  她彈了下我那光滑的額頭「就是來叫妳吃飯的,真是的...如果沒有看妳,是不是就一直坐在電腦面前奮戰都不知道起來?」
  「沒辦法嘛...截稿日快到了,這次再拖稿的話,大概會...」苦笑著用手指併攏在自己頸部橫劃一下後拇指朝下。

  「就算是這樣,三餐也要正常啦。」她從廚房端出煮好的蛋包飯,沒好氣地回應。
  「是!我下次會注意的。」我狼吞虎嚥的吃著蛋包飯邊說。
  「吞下去再說話啦!算了,我去看妳這次打的是甚麼故事好了。」
  「嗯...」我點點頭。

  看著她走進我的房間,拉開書桌椅坐了下去,點開桌面上的檔案觀看。



  她窩進我的懷中,玩弄著我的右手,好奇地問著「那篇是?」
  我將下巴輕放在她的頭頂,答非所問地回「有時間能聽我說個故事?」
  
  「只要妳肯說,我就會聽。」

緩緩道出...

  其實有很多事情,自己也是從身邊的親戚們聽來的,也有些是長大後問媽媽的。

  自己有記憶開始,媽媽就開始教育我一件事情。「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去體驗後才懂得。」
  小時候的自己很頑皮,手也很養都會想去碰所有東西,不管是危險不危險的東西都會想碰,然後都會被堂姊制止。

  堂姐說『小時候的妳,真的要時時刻刻盯著妳的手,以確保妳不會因為碰到危險東西傷害到自己。』

  她不禁好奇的問「例如什麼?」

  有一次剛煮沸的水壺被她拿到桌面,想說先去寫作業好了,結果作業才剛抽出書包,抬起頭就看到我好奇地站在椅子上,正要碰那滾燙的水壺,嚇著她連忙將書丟在地上衝上前將自己抱起,然後我還擺張臭臉給她看,接下來有幾次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嘗試去碰水壺,都被她及時發現,最後她受不了了,就乾脆將我放在她的大腿上,強迫自己陪她看書。

  『那時候的妳,很想把妳吊起來打屁屁。』堂姐笑著說。『然後等姑姑回來後,我將這件事情跟姑姑說,姑姑接下來的行動是甚麼?妳猜。』

  那時我和妳一樣,都思考了很久後放棄地搖搖頭,我搖頭是因為對那件事情我完全沒印象,而妳是根本不了解我媽媽那個性所做的舉動。

  堂姐說『姑姑將水再燒開一遍,接著將拉著妳的手去碰那個水壺,但還沒有碰到妳就像知道那很危險似的拼命抽回手,但姑姑硬是要妳去碰,然後妳哭了姑姑才放開。』

  「妳媽媽好過分喔,難道不怕妳的手不小心燙傷嗎?」她有點生氣的回,我笑著摸摸她的頭。
  「就是因為媽媽說了『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去體驗後才懂得』,她用這種方式讓我知道說那個東西不能碰,會受傷。」

  『現在妳知道這東西還能不能碰?』姑姑那時候看著妳,妳用很委屈的表情點頭,『那要不要像小恩姊姊說聲對不起?妳都給她添麻煩,害她都要一直注意妳的行為。是不是也要說謝謝,她沒妳碰到這危險的東西,』
  然後自己跑到堂姊那,拉著她的衣角對她說:「對不起,小恩姐姐,謝謝。」

  「妳媽媽的教育方式...與眾不同,一般而言不是會再三叮嚀說不准碰這個、不准碰那個嗎?妳媽媽卻是要妳去體會那種危險。是認為言傳不如身教嗎?」她換個姿勢,躺在我的大腿上繼續玩弄我的手掌,仰式著我說。

  「也許吧,媽媽不曾跟我說不准碰那個,不准碰這個,她只會在旁看著我,讓我自己去摸索,所以小時候自己就知道手如果有水就不能碰插頭,會麻麻的,水壺剛煮好也不能碰,會燙傷之類的。」

  自己升國小一年級的那年,媽媽給了我一本小又厚的本子及一個小零錢包,我疑惑的接過手問:「媽媽,這是甚麼?」
  「妳讀讀看上面的字。」
  
  「記、帳、本。」我讀著媽媽在上面所寫好的注音符號。
  「嗯!沒錯,就是記帳本。媽媽會給妳這個就是要妳知道錢的重要性。」媽媽認真的回答。

  「妳媽媽還真是教育者,妳才小一就要妳學習如何記帳了。」她滿臉黑線的說著。

  我乾笑著,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知道儲蓄的重要性。
  媽媽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十元硬幣,放在我的小零錢包中。「現在媽媽給妳十塊錢,所以翻開第一頁。」
  
  我乖乖地翻開,然後媽媽指著上面的字說「這個叫做收入,這個叫做支出。好了,媽媽來考妳,剛剛我把十塊錢放進妳的小包包,是收入還是支出?」
  我搖搖頭,我根本就不了解,媽媽要我認真想想,我真的想了很久,然後指著收入。
  
  「妳那時候就懂得那些了唷。」她一臉佩服的看著我。
  「我想我那時或許是認為放"入",所以就指著那有入的那格。『答對了,那好,現在我把十塊錢從小包包拿出來,是哪個?』」
  拿出來是不是就等於支出?我帶著這點疑惑地指著支出那格,媽媽開心的說我答對了,就給了我根棒棒糖。
  
  「所以那時候妳好運地猜到得到了棒棒糖囉?」
  「也可以這樣說,後來媽媽繼續教導我,所以那時候開始對用錢有了基本概念。」

  站起身來,往自己書桌的抽屜拉開,拿出了一本小又厚的本子,給懶懶躺在床上的她看。
  「哇!妳還留著啊?!」她不敢置信的翻動著本子頁數,一筆筆的紀錄都詳細的記錄著,像是買零食或是小筆記本之類的,偶爾幫堂姐的忙所得到的零用錢。

  「那妳小時候如果幫忙做家事有沒有錢拿?」
  「沒有,媽媽說幫忙做家事是應該的。『樂,妳要記得,家務事這個東西是每個人都應該自己去做的義務,而不是要別人給你獎勵才要去做。』」

  媽媽說像打掃房間,就要靠自己打掃,因為是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媽媽教導我東西從哪個地方拿出來的,就要放回那個地方。我從她的手中拿回記帳本後放回她原本的地方。

  「妳媽媽的教育觀念會不會太好了?她是教育學者嗎?」

  「不,我媽媽只是一個平凡的上班族。至於教育觀念嗎?她曾經跟我說當初決定要領養我的時候,就買了很多教育類的書籍來看。」
  「領養?」
  
  「我沒跟妳說過嗎?我並不是媽媽的親生小孩,只是她的朋友丟給她的一個麻煩。」

  會知道自己並不是媽媽的小孩,是自己在無意間聽到的。

  那年是小五的暑假,媽媽帶我回到了南部的外婆家,我每天都和那邊的小孩一起,總是玩到衣服髒兮兮被媽媽罵,那天在外面又玩得髒兮兮地回家,怕被媽媽罵,於是想從後門溜進家中換衣服,就在那邊看到了大舅與小舅在那抽菸邊聊天,因為討厭菸味,所以躲在一旁坐下來等待小舅還有大舅離開後再進去,也是那時候知道自己並不是媽媽的小孩。

  「真不知道姊是怎麼想的,領養一個與自己不相關的小孩,然後把自己的身體搞得亂七八糟的。」小舅將菸叼在嘴上說。
  「哼,還不是那小孩是你姐最好的朋友所丟給她的,要不然你覺得你姐會那麼無聊去養一個小孩嗎?」
  「說的也是。姐在叫我了,我先進去。」小舅將菸丟在地上用腳踩熄後,就自行進入,留下大舅在那望著天發呆。

  突然聽到的事實,讓我一時間無法接受地向外跑,後面似乎傳來了大舅的叫喊聲,自己也沒有理會的一直跑、一直跑。
我並不是媽媽的小孩,只是媽媽朋友留給她的一個麻煩,我只是一個麻煩。腦海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跑累了停了下來,靠著牆將腳縮了起來抱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媽媽叫我的聲音,然後抬頭一看,看到了媽媽氣喘吁吁地四處張望,然後我剛她四目對看,看到她氣沖沖地朝我跑來,我一時恐懼,然後也跑了起來。

  「再跑?!被我抓到妳就餐餐給我吃苦瓜套餐!」

  「然後嘞?」
  「還有甚麼然後,那幾天我真的餐餐吃苦瓜。」

  我戳戳盤中的苦瓜,臉也變成苦瓜的看著媽媽,媽媽也只是冷冷丟下一句話「不準剩下。」

  拍打笑得不像話的人的屁股,她輕咳一下需緩有點岔氣的呼吸,微笑的看著我要我繼續說。

  當晚,媽媽拿了兩本相簿來到了我的房間,然後坐在床上拍著床也要我上床,然後翻開相簿。

  那是張在櫻花樹下,兩名少女笑得很開心的照片,她指著某個短髮說「這是妳親媽,是我多年的朋友,曾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突然有一天半夜,她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外,手提著行李問『我能借住一陣子嗎?』」
  「妳親媽沒有說那些年她跑去哪了,也沒說妳是怎麼來的,我也沒問,只是給她住。」

  然後又指著某張,少婦懶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拿著兩根棒子在那編織著「這大概是妳四五月大時,那時知道妳的預產期大概在冬季,妳親媽就很無聊地買了一堆毛線球回家,然後有事沒事就在那編織著毛帽、毛手套之類的。」

  一張小孩的酣睡照,以及一張少女躺在床上抱著小嬰兒和站在一旁的媽媽「這個醜不拉基的就是妳的原形,還有這是妳的腳照,沒想到當年那小到可憐的腳如今已經大到不像話。」

  一張張的照片、一篇篇的日常。在這夜,一言一句的細說著。

  「原本想說等妳再大一點、思想成熟點實在跟妳說,但沒想到那兩個腦袋有洞會在那說那些五四三的被妳聽到。」

  「樂樂,妳聽好,就算妳這小鬼不是我生得又怎樣?別忘了是誰養妳到現在。就算當年生產時痛到死去活來的人不是我,但被妳親媽握到手掌骨快斷掉的人是我,雖然不是我餵妳喝母奶,但半夜被妳吵醒泡牛奶換尿布的人可是我。」

  所以,妳永遠都是我的小孩,是那吵鬧的小鬼。

END

夜瘋 發表於 2014-6-23 02:05:29

本帖最後由 夜瘋 於 2014-8-22 23:52 編輯


曾經有段年少無知的愛情,天真的以為只要相愛就能面對所有難關。

但是在現實的社會、親情與愛情的選擇、愛人方式差異沒溝通、都自以為對對方好,讓那段情,走向滅亡。

分手的那天,在那寒冷的夜晚,和平分手。

我們對這段感情路累了,我們放棄了這段感情,在那最後的擁抱,說著祝福的話,推開離去。
在她身後看她的背影,我對自己說,要是她在這段路後悔回頭,我將緊緊握住她的手對她說不再放手,但是她沒有,我只能在原地,眼睜睜的看她悲傷的背影,逐漸消失。

我將這段情和回憶鎖在內心深處,當作永恆的秘密。
大學畢業出社會工作後,才真正暸解那年幼的情,是如此天真,在這社會的鄙視下,根本沒有結果,隱藏是最好的保護色。
在經過社會洗禮後,我學會了將自己想法藏在深處,我不討好任何人,也不得罪任何人。

三年後,我把房屋整頓一下,貼這出租雅房的廣告,等到那通電話響起,一名大學女生,看她文靜溫吞模樣,也沒多說什麼,簽下合約。

只是沒料到…一簽就簽下另一段的開始?

年長者對年幼者,都有潛意識的呵護年幼心態,於是我開始下廚,為那三餐不正常的小妹妹準備晚餐,也不能說特地煮給她吃,是煮菜時候,會留一份給她,也托這樣的福,多少撿回廚藝,也讓她吃了快半個月的胃藥。

在此先澄清一點,我不會煮黑暗料理界的食物,我煮的都很正常,只不過味道上就…咳…再說上班地點是餐廳,妳說看看一個上班上到快瘋掉,下班放假哪還會自己動手做,要是做給別人(或大夥)吃,我還會動手,要是自己,對不起我是死懶人,泡麵零食飲料跟冷凍食品是塞滿我家廚和冰箱的最佳良物。

妹妹也會在打工下班後買個小點心或是滷味一起吃,偶爾遇到兩人都放假時,會相約去吃個飯,或租個DVD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著零食一起看。

真的無聊沒看DVD時,會被這妹妹拖去公園跑散步…她跑步我散步,或是陪她去圖書館我看書(睡覺)她找資料,要不就是被帶去家O福…之類。

這半年來我和這妹妹相處還算不錯。 只是我不知道,我和妹妹的相處,在左鄰右舍的眼中,會轉變成另一種…形影不離。

最近出門時,可以感受到婆媽間的視線和竊竊私語,去市場買東西時,也會感受到店家那如看到髒東西的感覺… 。

嗯…我明暸了。這些鄰居百分百誤會,不…是已經自認為我對合租人下手了。畢竟我有喜歡上女人的前科(?),爸媽也因為這樣寧願放棄居住二十幾年的房子搬回老家和叔叔們一起住,也不再回來台北。

有夠神經…我只是愛上人,但那個人好死不死是女的,並不是性飢渴只要是女的都來者不拒好嗎?暗自在心中翻了白眼。

當初我和她的事情,鬧得有點大,至少是街房鄰居左鄰右舍,上到頂樓加蓋下到地下室的社區都知道,事情結束後的第一年,老爸老媽面子掛不住加被鄰居們的洗臉,就搬走了,只將房子留給我。

上大學期間,認識幾個比較哥們的朋友,邀請過他們到家玩。

因此我也聽到鄰居們說了:當初不是愛到死去活來,愛到世界只剩她們兩個,到最後還不是依靠在男人懷中。就說當初只是小朋友們愛玩,傻傻分不清楚愛情和友情。
另一個鄰居也認同:黑咩黑咩,妳看,那因仔不就因為跟她學姐切了,才認清自己是愛男的。
鄰居:就說同性戀的戀情啊…根本不勘一擊…

聽到時,我真的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這群神經病到底想怎樣?老子喜歡女的時候,一直在旁唱衰,一直在旁落井下石,一直在那說敗壞門風,要自己家小孩離這變態遠一點。
好氣的是,如他們所料分手了,又在那該該叫說,這只是小朋友間的遊戲,根本不勘一擊,最後還不是愛男人去了…

現在又因為我同租人是女的,只是感情好到會一起吃個飯、逛個街、壓個馬路,就又開始在那八卦了。

這群人是怎麼了,到底有問題的是誰? 我還是和妹妹說一聲好了,以免她被鄰居影響到。

於是我在客廳等著她回家,只是不知道是人老了還是真的累了,坐著坐者就像老人家一樣,睡著了。

當再次清醒時,看相陽台已經天色已暗路燈亮起,右轉過頭看下客廳的大時鐘…七點五十分…陰間情快開演了…

然後終於感覺到自己已經發麻到沒蝦小感覺的雙腿,腿上還壓了一個重物。

……這小鬼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

將那個小鬼叫醒,我擺出最嚴肅的臉孔對她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妳討論。大概這半年我沒那麼認真過,她真的很聽話的乖乖起來到一旁沙發上乖乖坐好。 我揉揉開始有如抽筋般痛的雙腳,這小鬼到底幾點回來把我的腳當枕頭躺的啦! 「梓芸姊,妳到底有甚麼事情要講?」

於是我簡單說明「我以前愛過一個女人,在這社區有鬧過不小風波,我相信妳去問社區內任何一個婆媽,他們會很熱意跟你分享道出當時(加油添醋)的前因後果,然後又補幾句(一個小時左右)心得報告。
由於最近我們常常同進同出的,所以那群神經…婆媽又開始,拿我的性向當飯後剔牙啃瓜子的話題,如果她們造成妳的困擾我先說抱歉,因為妳和一個同性戀房東一起住,連帶妳的性向和貞…咳…清白受到懷疑。如果你打算搬出去的話,我會幫你找跟我差不多的房租,幫妳安排住進去。」

她眨眨那眼神死的眼睛看著我後翻了個白眼「最好這附近有和妳一樣三千五包水電,包消夜和包陪伴出們的好房東啦!而且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想搬,要講讓他們講就好了,反正我行得正,坐到直,又不偷不搶,為什麼要理會他們那狹小世界觀啊?」

「可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要是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妳可能出門也會…」

「就讓他們誤會啊!反正我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繳房租,再說從這到我上學、打工的地方都很方便,再說妳也是天然的房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房東的門都不鎖的,還會忘記關門,喔!我先自首,因為妳忘記關門,所以我不小心看到衣服推起的小山丘。」

「反正也沒什麼讓妳偷的,呃…那山丘我可以解釋…那是因為公司聚餐要穿比較正式點的,我只好挖出我僅存幾件看起來比較好的衣服,所以才……」總感覺自己的形象好像毀了差不多了。

雖然我對妹妹的印象也在她入住第三個禮拜也毀了差不多了。不過…這小孩又轉移話題了,不愧是心理學系的學生。「反正你不在意就好,好了,妳上課打工整天了也累了,快去洗澡早點休息。」我要來看今天陰間情蝦寶要使出什麼瞬移來逃開她老婆的法眼,來看那掰咖的假暖男又要怎麼去追心死眼神死的女人。
「少看那些沒邏輯的電視劇啦!」「八點檔哪會有邏輯啦!」
結果…這小鬼還不是坐在我旁邊,罵得比我還大聲…。

夜瘋 發表於 2014-8-22 23:54:19

  如果失憶?


  難得的共同休假日,我和她卻哪兒都不晃,就在自家的沙發上,聽著音樂,看著小說漫畫。

  然後看到小說的劇情,我輕笑了下。

  失憶這個情況,我一直以為只會出現在所謂的八點檔或是偶像劇中,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完全沒有想過。

  所以,只是無意識下,不自覺的將自己的疑惑,喃喃說出「要是,那天我失憶了,你會怎麼樣?」
  枕在自己腿上的懶散小喵放下正在觀看的漫畫,看向自己,用眼神詢問:你剛剛有說話嗎?

  我偏過頭回應「沒有。」
  她爬起身跨坐在我的大腿上,雙手環繞我的頸部,近距離直視著我的眼睛。啊啊啊─真是狡猾。

  「我只是突然想到,要是哪天,我忘記日常,我忘了經歷,甚至…忘了你,怎麼辦?」我將額頭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也知道我的腦袋不是很好,也有點老人痴呆,平時就那麼糟糕了,要是哪天不小心就如此衰小,被車撞到啊、不小心被東西砸到啊,就把記憶撞出腦袋怎麼辦?」

  她輕笑著,因為笑而顫抖的身軀,在過於貼近感受明顯。有點不滿的咬了下她的肩膀。我可是很認真的思考這可能性。

  他拍打我的腦袋瓜制止我的行為,雙手放置我的臉頰,將我的頭拉離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我「要是真的有那天,我會讓你想起我。」

  「要是都想不起怎麼辦?要是我因為失憶喜歡上別人怎麼辦?」這些可是那些劇情常發生的事情啊!雖然不可能,但我想知道假設立場,他的反應。


  「要是真的想不起來,那就表示我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你這腦如此容易格式化,要是,你真的喜歡上別人……」額頭貼著額頭,在她眼中我看到了自己,卻也模糊了自己「我會祝你幸福。」

  「真的是笨蛋呢…」我閉上了眼,拒絕她眼中的悲傷。
  「你沒資格說,同樣的問題丟回給妳。」溫軟的手掌在臉頰上輕撫著。

  「換你失憶喔…我會馬上離開妳,連讓妳想起我的機會都沒有。」下一刻強烈感受到疼痛,臉皮快跟肉分離的感覺。

  打死我也不睜…開…痛!別用手指撐開我的眼睛啦!「看著我。真心話?」氣鼓鼓的臉頰,忿忿的眼神。

  我直視著她笑,她明白我想表達的意義,無回應的笑容更引起她的不滿。死命的咬著我的肩膀。

  「因為啊…我真的不明白,我上輩子是拿什麼名貴的香拜拜,所以才會遇到妳,和妳相識,漸漸的、慢慢的靠近相愛,太過幸福到夢幻了,有如南柯般,一覺起來,我還是那總是愛做白日夢的小孩。」他放輕咬的力道,我右手舉起,輕撫她柔順的秀髮,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撫著。
  繼續說:「你呢,我想你一定抽到下下籤,要嘛就是看走眼,才會喜歡上我,要是你失憶了,也忘了我、忘了我們的一切,只是讓這一開始的錯……痛痛痛!」我真的覺得我的肉被咬下來了。

  「說了多少次!妳這過時的xp程式才會拿去更新成w8記得我說的話!別這樣說自己!」

  看她有如炸毛的小貓般的反應,我不自覺的笑了,她更加生氣的拉著我兩邊臉頰,想挑戰下紀錄能拉多長。

  我輕拍她的手背制止,制止不成,只好強行拉下她的手「對不起。」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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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哄到她消氣後,我繼續提出作死的疑問「吶吶─你看漫畫中都會出現當那個人失憶後,就會有如換個人格般,和原本的個性相反,或是只是單純失憶,但敏銳感受到失憶前的情人看著她,卻回念起失憶前的她,卻讓失憶後她的吃醋之類的劇情。」

  她挑起右眼眉毛,不以為意的詢問「所以?」

  「不管是失憶前也好,失憶後也好,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外包裝和內容物不符合。
  因為,你是喜歡這個外表還是內在的人格特質呢?因為失憶了,所以提起過去的一切,她會有如旁人般,完─全沒有真實感。」
  「而你看著她時,希望她能回復記憶,但對此時的她來說,是一種傷害喔。因為她會認為,她是不重要或是強佔的別人身體的壞人。」

  她磨磨牙,有種我要是在亂說話,另一邊的肩膀會多個傷口般的威脅。

  「咳…我只是想說,要是失憶了,請別勉強別人想起,就順其自然,因為記憶會恢復,也有可能不會恢復,要是妳只是透過她,去回憶,對她或是對你所愛的人來說,都是種傷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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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又在亂看什麼漫畫還是小說還是心理學的書?」
  「沒有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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