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 W6 u8 Z6 A3 D$ x C
之後,我們「名正言順」的曖昧了起來。 1 {3 R# ^9 Y4 A, n5 l" l
在學校,我還是跟她保持著安全距離,總是挑在沒有學生的時候才去研究室,我想這樣對我們都好。
# c3 b- O8 ]+ M, M
閒言閒語是很恐怖的。 2 a; S5 z9 G0 n3 k# j# f. E
只是我們講電話的時間變多了,一起吃飯的時間也比以前多了。 8 Q2 t+ u! }2 j7 ]! O9 X
也許是知道老師不會討厭我,有種像是領到免死金牌的恃寵而驕,在跟老師相處上,也沒以前那麼拘謹了。 + \$ I7 T; W4 p l
第一個學期結束前,我跟她已經熟到可以開玩笑的程度了。我也平安的度過了大五上。
( t8 e$ Z8 V2 V9 {' y5 A
我的大學生涯剩下最後半年了。 6 v8 [" d9 k& _& a2 K2 c
而我最常掛在嘴邊問她的問題,就是「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 u3 X) N% n) P& W& l- T
不過當然,每次她都是笑著捏捏我的臉說:「如果妳老個十五歲我就答應妳。」 6 h1 `/ {5 j) W0 ^0 _8 [: e
也有的時候她會說:「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妳這麼會耍賴?都被妳的外表騙了。」
0 O$ ]- r, c# q- ?5 u9 Z2 \
或是「我一開始是不是就看錯妳啦?怎麼有點後悔的感覺?」
0 }' s* V! r3 J+ f
但我知道她只是在開玩笑,她的眼神和表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 u: G8 F$ d" M; T) W. V
日子在快樂的時候總是過得特別快,第二學期開學不久,我在四月考了TOEFL。
3 W7 }4 @0 ?$ C3 e3 X) C% h V. g
雖然我幾乎天天都在老師的監督下有穩定的唸書進度,但還是緊張啊!
" I' b% k7 d( ?3 O, u- i* g' E
對於考試,我始終是沒啥自信,而且也怕考不好對不起老師,所以我從考試前一個禮拜就開始坐立不安的緊張了。 ' {7 f1 D7 a: d& D3 o
「如果我考不好,老師會不理我嗎?」我趴在研究室的桌上用無辜的眼神問。
! `# c: `% ~1 a6 W, A
「會啊,考不好就把妳轟出去。」老師語帶威脅的說。 ( P9 D7 k+ g; H
「蛤……那我自己打包一下先滾好了。」我垂頭喪氣的說。
$ h8 U9 U8 D9 V
「喔,這樣就要放棄啦?」老師故意這麼說。 ' T6 S9 j; U0 w0 H
「吼,好啦好啦,我會考好的啦。」我真的是標準的「激不起」。 ! w# X4 K5 j5 F; a
「相信我,妳沒問的,妳的聽力、閱讀、口說本來就很不錯了,寫作也進步到足夠的程度,而且有人之前莫名其妙專心的那陣子,也差不多把重點文法都記住了,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啦。」老師看著我說。
# D& f! _- G, J
「我就是會緊張嘛。」我開始耍賴。 9 K; b6 J& ]. t+ E4 z, e
「那要怎樣才會不緊張?」她問我。
1 H5 R7 W* r5 }% Y. u8 L
「我們在一起我就不緊張了。」我又開始耍賴。
9 X& ^3 z' i6 p6 {4 c. H
「最好是。」她白我一眼。 \* {9 E3 ?1 I$ {& ?
「妳沒試過怎麼知道?」我是可以很無賴的。
. c) R" E4 _ W" Y1 M1 t" m
「因為,第一,就算在一起也改變不了我現在是妳的老師,老師的責任就是要給妳壓力把試考好;第二,在一起之後我也沒辦法代替妳去考試,或把我的英文實力給妳。總結,就算在一起妳也一樣會緊張。所以提議否決。」老師好像早就想好答案似的。
l; r1 A2 `) u w+ @
「哇!老師好厲害!」我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她。
9 s0 v; S8 p0 K* A
「好了啦,快點把妳的單字背好,然後去吃飯了。」這句話的意思是玩樂時間結束。 8 [* L3 k! y4 i H1 V e$ J
「真不知道原來妳膽子那麼大。」她小聲的唸了一句。 " @2 n& P B- p' M& F
「因為老師說不會討厭我啊。」我想我臉上的笑應該燦爛得讓人很想一拳揍下去。 2 ~, a/ D6 c5 O
「唸書。」她白我一眼。
& W* {; J% ?* I2 Z
我只好乖乖把注意力放回眼前飛舞的英文字上。 ( x. i+ Z' K, a3 d4 q. Q1 ?
一個禮拜之後,我解決了TOEFL大魔王。 ) h @, B9 g7 @3 ]3 r0 C7 D
「考得怎樣?」老師就是老師,第一個問題一定這樣問。
7 D- T( J# S4 H6 {1 S; |( D' _# i, E D
我聳了聳肩。
( q3 \/ w( F. Q5 v% H
「會寫嗎?」她又問。 + Q2 ]1 P4 i, ]
「大部分的題目都看過,應該還行吧。」我說,沒什麼把握。
; y ]- O* i3 W, r( T0 T# L
「好啦,考完就算了,我們去吃飯吧。」唉!我跟老師相處,吃飯還是少不了的行程。
! @- c0 P( o2 k# {7 {2 ~ h
之後的幾個禮拜,都在等待成績的忐忑中度過,不過老師倒是一次也沒跟我提。
2 B, \: ~$ u4 D$ n3 n6 V& o
我知道除非我主動跟她說,不然她不會問的。
8 [8 h- A& U4 e' V8 s2 w
她知道我不會不跟她說。
9 h0 u: X' L5 l6 S* x+ s! v
當我收到成績單的那一刻,我緊張了好久才用發抖的手拆開成績單。 ' l8 i" K2 N; I- W6 d+ ^' {
好險,成績還不錯。 , S7 T; D( F+ ]& ?. t, m
我帶著成績單到了學校,撥了電話給老師,她剛好有學生在。
4 @5 e4 D, V2 s, Q1 Y+ Y: O* `4 e/ g6 S
「喔,那妳再打給我,我收到成績單了。」我有一點點的失望。
7 N5 A. i( }$ I0 ]
「收到成績單了?那現在就過來吧。」她說,不等我回答就掛了電話。
# A' X$ ?) G& ]% t
我只好乖乖的出現在研究室裡。 u' i2 l; P& w- Q/ V1 v( i
「妳來了,成績怎麼樣?」她看到我直接就問。 : g: j( V ]4 y) S. }5 U: R
我跟在研究室的另一個女學生點了點頭,把成績單遞給她。
" z% s; A1 }, ]1 D
「考得很好啊!閱讀滿分、聽力滿分、口說二十七,寫作也有二十五,總共一一二,很好啊!」老師直接唸出了我的分數,我尷尬的不知該怎麼反應。 1 c" ]# l! g! E' m6 u7 o$ z2 P
「好強喔!」那個女生說。 * D; E4 h7 D4 V2 K) ]5 @- a: h/ S" ~
「妳可以問學姊怎麼準備的。」老師說。
0 R9 ~, U9 w0 r' J
我看到她臉上閃過奸詐的笑容。
7 }( P( k. b2 P, h% s" p
「喔,就……拼命唸拼命寫拼命背啊。有問題就問老師,寫作要不怕被電的一直寫,慢慢就會進步了。」我說。 $ j% w H$ V0 m, u+ | T1 b
「喔是喔,但是學姊還是好厲害!」她的眼裡寫滿了崇拜。 $ u7 C4 o8 E) i* x' m
我真的很不習慣那種眼神。 $ B2 e% t4 w/ `* k5 H0 @6 A$ C9 T
「呵呵,沒有啦,老師真的幫了我很多忙。」我說的是實話。 % P( d8 Q* X: c! y/ F
「那也是妳肯努力啊,不然幫再多也沒用。」老師笑著說。 4 r% F7 [7 g2 A
「老師那我也要請妳幫我改作文。」她對老師說。 . ?) T0 F" o: `
「老師那我先走了,我只是想跟老師說一下我的成績。」我不喜歡她要跟我搶老師的樣子。 + Z4 D; A" q0 [# W
「學姊要走了喔?我還想問學姊關於考TOEFL的事耶。」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問還是客套,但我卻是一點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有「第三者」的研究室裡。 2 M: y+ S$ \0 C$ k) s
「喔,妳問老師就好了啊!老師才真正清楚。我還有事,先走了。老師再見。」我說完,換我不等老師反應,直接走出了研究室。
- k7 s) ^7 C( B# C1 v5 A
對,我在吃醋。
' R9 ~# c9 K$ H/ |1 d; C
但我又有什麼資格吃醋呢?老師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 X/ l/ @9 ?# m" |# V6 O
我邊走邊想著,越想越無奈,唉!真的好悶啊!
1 F. m2 I0 \+ M3 F( z
我走到操場邊的椅子上坐下,傳了封簡訊跟小杰說我的成績。 3 @- U8 f9 D1 g1 d! a" o
我看著天空,「如果媽在,會很高興吧。」我喃喃自語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話。 i- C4 N- p% Y4 o& g3 B U4 ?
不久之後手機響了,是老師。 $ i3 o: G9 v, ^8 P& l
「妳跑到哪裡去了?」老師問我。 * H+ G$ i; ^2 e2 b; o% t" a
「我還在學校啊,操場旁邊。」我老實說。
6 \) U& D- F% \) x
「怎麼?吃醋了喔?」老師問。
" X7 i* g$ `9 e
「沒有啊,我幹嘛吃醋。」我否認。
: M' j( q" h }; p# b
「好啦,到停車場找我。」老師說。
9 m* X q+ | R8 u
「要去哪裡?現在才下午耶,妳不會又說要吃飯吧?」我問。 + I+ }( r* ?2 V3 Z2 n5 M, `
「對啊,去喝下午茶。」老師笑著接話。 8 J) n7 `" t' W
「真的假的?」我問。 ! O0 n6 X o" `7 Q
「假的啦,反正下午沒課,帶妳去一個妳會想去的地方。快點到停車場找我。」老師神秘的說。
9 R; _8 N0 C: P& G: F* w! w
「喔好啦。」我開始往停車場移動。
9 S% h9 }" z: s" Z0 p5 `
我到的時候,老師已經在車子裡等我了。
, e8 Y+ x. L$ A0 G
我坐上車,跟她一起離開了學校。
/ g, s R- z( J F6 v6 O4 S
「妳跟學妹吃醋喔?」老師又問。 ! f- Y; @: b$ A* B4 t) ]% I# ~
「沒有啊,我幹嘛吃醋?」我回答,故意把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面。 $ z+ j [! ?/ p& V# K$ `8 U* w
「因為學妹也要找我幫她準備TOEFL啊。」老師說。
2 _: j" J( l& S. U6 v; D
「喔,那很好啊。」我故意說。 " n* x" ?# W- }2 P
「嘖嘖,好酸耶。」老師真的很壞。 " I8 J$ J8 U' N. n. D5 X7 y1 M2 u
「哪有?」我還是看著窗外。
" j3 I8 T* x, l7 @
「好啦,不要吃醋了啦。她跟妳不一樣的。」老師的聲音變嚴肅了。
; E, F( ~" O. |' P: T( z& d+ q" v
「為什麼?又是因為什麼我是很特別的學生喔?」我轉頭回來看著她。 ( G8 |5 e% V+ w4 \3 R
「嗯。妳是很特別的學生。」她又說了一次。
- o; E1 s D+ _& p
我已經漸漸習慣聽到這個答案而不再去問為什麼。
; a5 Y) `: z2 |& e, p% x) y0 ?
我相信她說過的,有一天我會知道。
' h# u9 }- r1 r* M6 C
「而且放心,她要來找我都要先跟我約時間的。只有妳才可以隨時打電話隨時來。這樣好不好?」她帶著哄我的語氣說。
% r/ c7 Y/ `, F5 v$ r3 t7 [
「喔,好啦。」換我不好意思了。
+ K- H+ q2 @- B
「小鬼。」她笑著,又揉亂了我的頭髮。 ' C7 h& w' }0 b' N
「不要每次都把我頭髮弄亂啦。」我抱怨。
7 x0 [7 a8 p- A0 C9 V
「沒辦法喔。」她聳了聳肩。 ) z4 B& f8 K; {1 R
「妳到底要帶我去哪啊?」我問。 : j, x/ }) ~4 E v, [9 l9 v
「快到了啦。而且妳明明就有來過。」她的語氣帶著無奈。 / u; B& z9 {5 a& ^: a
「喔……我是路癡嘛。」我抱怨著。
( r5 b/ m U" e6 r" [5 B5 g
「是喔,好啦,快到了。」她說。 + ?) t' x- H4 |( |( r2 _1 p$ g
當車子停下來時,我呆住了。
: }# s3 t4 a8 C0 G
「妳怎麼知道……」我看著她停車的地方說。
4 C' l- n2 X" W9 F8 s
「我還不瞭解妳嗎?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會想跟媽媽說吧?」老師把車停在媽墓園的入口。 1 R- p- Y" q1 o2 J X
「謝謝。」我感動到不知該說什麼。
1 f+ |+ q A6 W
「這就讓妳這麼感動啊?那接下來妳是不是要飆淚了?」她邊說邊把前座椅背往前打,從後面拿出了一袋袋的桔梗。 7 \* {: A$ A4 G1 z
「妳居然記得……」我沒想到她還記得我當時說過的話。 5 w" I; }! i% F, H+ W( v- x1 h1 q
「這很難嗎?我的記性很好的。」老師笑著,遞了兩袋給我,我乖乖伸手接過。 4 d, r) N# ]6 t- h/ H; ~: O( H* ]0 t
「妳什麼時候買的?」我問。
2 x: O4 a1 ?. Z$ U: k0 V5 Y* _
「前幾天跟花店訂的,想說妳的成績差不多該出來了,等知道妳的成績的時候,就帶妳過來。剛好昨天晚上拿到。」她邊說邊拿出放在車裡的平底鞋換上。
, y: |$ {7 y8 p5 J
「妳都穿好高的高跟鞋喔。」我看著瞬間少了至少五公分,跟我差不多高的她。 % J+ ^3 {- T) f2 S, t! Q R' V
「高一點比較有威嚴嘛,妳說是不是?」她眨了眨眼。
7 J. x- B: ?: [* z# X3 g- `
我們提著花,並肩走著。
6 E$ E: V( O$ Z2 s9 o9 D! b( w: [6 X
「萬一我考得很差怎麼辦?」走著走著,我問她。 7 E9 s O6 C. V, ~# l) R5 t
「不會啦,我對妳有信心。而且,就算考差了又怎麼樣?就當來跟媽媽訴苦啊。」又是那個迷死人的笑。 * F* g% g' |# B# l' t) ~+ y/ l5 B
「也是喔。」我點點頭。 6 j5 c9 S9 S% {3 ]
不久,我們到了媽的墓前。
' b# F3 D* _6 }- ]7 m% c# h
我靜靜的看著媽墓碑上的照片,靜靜的想念這那個笑容。
# F/ h" ]" F2 \: u" E
老師站在我旁邊,體貼的陪我安靜。
$ T# \9 {9 V( V N `" h7 w- X
「媽,我真的要出國了,而且TOEFL還考得很好,我想妳都知道了吧?」良久,我開口。
4 I* V2 z+ E J* u0 |2 u
老師把手搭上了我的肩。 6 I( |5 o4 T# S' J5 ~) ?
「妳好嗎?我好想妳耶,小杰一定也很想妳。他最近很努力喔!妳應該有看到。」我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 }8 F r8 ]! M' p, x, @
「媽,我們都很好,妳真的可以放心了,而且,老師也很照顧我。」我握住老師搭在我肩上的手。 9 `9 h# m# Y `& C0 ~8 L8 ]7 U
「阿姨妳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他們兩個。」老師帶著笑說。
4 p; D: L" [- B! w3 r; g4 Z8 A
「妳叫我媽阿姨喔?」我看著她問。 + e" O2 e! t/ U7 e
「不然咧?」她反問我。 + C1 P% X; {/ @- n- W T) G, x
「我也不知道。感覺妳們應該差不了十歲。」我聳了聳肩。
5 l* X! G- f' q1 j' U0 O( k4 X
「喔,所以這是嫌我老嗎?」她挑眉問我。 # q8 \+ F- e+ K
「啊,被發現了!」我說完,拔腿就跑。 9 D, d' H. O) B8 g4 S
「死小孩,妳給我回來。」她開始作勢要追我。
- D7 ]4 Q$ @9 Y' x/ F4 W* U( T
「不要,妳會打我。」我又往後跳了兩步。
) T. B; @3 {( q
「好啦,不要鬧了,種花啦。」她無奈的白了我一眼,提起地上的花,開始整理周圍的土。
- q* e* z6 A1 F4 c
我走回她身邊,跟她一起把花種到土裡。
$ m+ v, m( A2 s# r1 K- g) N; C3 z4 o
在陽光下忙碌了好一陣子之後,我們滿身大汗的完成了這項任務。
3 g6 j0 l; |) D5 h
「今天真是個適合種花的日子啊。」老師坐在草地上說。
% D* b' C9 l7 x% K+ O5 G
「喔,對啊,都流汗了。」我邊說邊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 N* E O5 e$ @" e: G* w
「髒死了,土都弄到臉上了。」老師笑我。
0 @. y8 @6 d) \6 J* G; h
「唉呀,等下再洗掉就好了啊。」我坐到她旁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 : d1 o$ b0 p' E) J. ]9 `; S
「唉,如果妳老一點就好了。」她突然說。
6 g R' G$ i! M O
「這真的很重要喔?」我抬起頭看著她問。
9 Y; v. _; _% V, O2 ]
「是吧……該走了,整理一下去吃飯了。」她先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0 U) I; h8 n: p7 ]6 I" {
我知道她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5 y: |" u+ v0 D8 t q
「喔好。」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0 ]$ K, p- ^( b- K# ?
我又靜靜的看了媽的墓一下。 : G' s( c9 Y, V- Q; t b2 q
「媽,妳要讓我繼續幸福下去喔。」我在心裡說。 % N7 x' F+ h/ R& `3 B
「走吧。」我先轉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 W7 I% P9 e Q) t8 m0 z" w
「跟媽咪說了什麼秘密。」她追上我問道。
% ]4 s- o4 w( p, i( e4 S5 d- B
「秘密當然不可以告訴妳。」我做了一個鬼臉。 - q) L0 { K0 G/ } O( [
「可惡,忘恩負義的小鬼。」她裝作生氣的說。 ( b+ w+ E+ V# O1 i# p: p9 p
「沒辦法,而且還是個妳無法討厭的小鬼。」我得寸進尺的說。
# }8 v# Q* ]7 b* O4 I* v
「我真的被妳打敗了。受不了。」她哀怨的往廁所的洗手台走去。 ' M) i0 V$ T0 I* a
我們洗去了手上和臉上的泥巴。好啦,只有我臉上有泥巴。
+ ?" J6 E2 `5 Z7 k) E7 P8 Z
然後往911走去。
, P% i/ @# G1 m' t
她先上了車,我猶豫了兩秒之後,往駕駛座走去,敲了敲她的車窗。 . Y/ e9 M+ t9 Y" s+ @$ w7 y
「幹嘛?不上車喔?去吃飯了啦。」她問我。 $ n3 f8 u5 a/ a/ b8 L
「……老師,謝謝。」我說完,很快的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0 u" R2 B! b- a* D# ^" u6 ~; b `
她愣住。
- v; f" i) _% n6 q. l% p
我迅速的衝上副駕駛座,然後拿外套蓋住臉,把頭靠在車窗上,彷彿這樣她就看不到我一樣。 7 I3 c; C8 m. z3 G% _
「哈哈哈哈哈!妳耍寶啊?」過了幾秒,她大笑。
* W' Q8 H; o2 }; t
之後伸手過來要拿走我頭上的外套,我死命的護住外套,不讓她拿走。 1 [2 `8 W+ y7 Q2 [5 j# C
我的臉一定紅得不像話。
8 ]8 N8 c4 h8 r. c) y: ]5 J
「好啦,不笑妳了,這樣會悶死啦。」她忍住笑,轉動鑰匙發動車。
n8 S/ }9 z7 a5 N# n
我慢慢把頭探出外套外,偷偷看她。她的臉上還帶著笑。 ! U {4 H- Z$ J8 Q# w
「妳偷親我,欠我一次。」她突然看著正在偷看她的我說。 # D0 s& i8 o1 ^8 j
換我愣住,不懂她說「欠她一次」是什麼意思?
, e# S% u. E; U. _; p
是她也要偷親我嗎?還是? 7 v3 P& q) a. X/ j5 Q; Y, S9 y
我沒有問,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 \3 M4 R" p$ K8 \7 v
6 E4 p! O1 i0 u& D0 c4 v* r6 f, t
那是我第一次親她。
" J( H5 q/ J. M
" h: t# [" p% m; J7 I$ W; \
# {3 g( \/ ?* `9 k- L |